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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蝶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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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澜邪魅阴鸷的脸上没了风发的意气,流露出淡淡的哀伤,语气怨念:“你是来炫耀你的手段?”
“朕是给你送人来了。”叶子辰挥了挥手,一个女子被两个侍卫带了进来。他在魏王府门口撞见这个女子与侍卫拉拉扯扯,便随手救了她,意外发现这个女子与叶子澜有些瓜葛。她跪在他面前,脆弱又执着,乞求他放她进去陪伴叶子澜,那一瞬间他心生酸涩,动了恻隐之心。
叶子澜邪魅的面容渐渐僵住了,微微蹙眉,竟是莲韵。
叶子辰瞥了一眼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又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始终不说话,渐渐没了耐心和兴致:“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不过,即便是生,也只能在这魏王府内了。”他本想赐死他,但叶子寒替他求情,念及多年兄弟之情,又非此案主犯,加上被这位莲韵姑娘深情触动,便一时心软,放他一马。
最终,魏王被□□在王府,终身不得踏出一步。
叶子辰回宫,想起那个天真美丽的女子,鬼使神差走到了芳茹殿。
韩茹坐在昏暗的殿中,空洞的眼眸呆呆看向他,谨慎地唤他:“辰哥哥。。。。。。”她已经清醒了,那日,她也不知为何会拿着匕首行刺叶子辰,最后却误杀了庄蝶依。
叶子辰淡淡扫了她一眼,平静道:“茹儿,你若是想出宫。。。。。。”
韩茹跑向他,紧紧抱住他,哭嚷道:“辰哥哥,不要赶我走。”
叶子辰缓缓推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娇俏而憔悴的脸,生出一丝怜悯:“替你寻个好人家,可好?”
韩茹猛然摇头,眼泪巴拉巴拉流下来,委屈地抱住他,急切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提及那日之事,叶子辰的眼眸深了深,她中毒失去心智,可是,庄蝶依确实死在她手上。他微微闭了闭眼:“茹儿,若不是朕答应护你一世周全,你以为朕还会出现在此地,与你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话吗?”
韩茹怆然退两步,咬唇道:“她已经死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明白我。。。。。。”
“韩茹!”叶子辰第一次连名带姓呵斥她,拒绝听她接下去的话。她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只是,他从来将她当成妹妹,承诺护她一世的妹妹。
“你不是辰哥哥。。。。。。辰哥哥从来不会这样吼我。。。。。。”韩茹盈盈的水眸子又蓄满了泪,顷刻就落了下来,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可惜,这般姿态惹不起叶子辰心湖的涟漪,他的心好似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波澜。他嘲讽地笑了,目露失望:“我的茹儿妹妹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子。她不会设计引诱别人去云池,也不会联合冯婉言陷害别人杀人,更不会与叶子澜联合给黑熊下药伤人性命。”
“你。。。。。。都知道了?”韩茹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失血。
芳茹殿,她得知叶子辰分了一半寒瓜给庄蝶依,手中的寒瓜突然没了味道,嫉妒之火将她的善良燃烧殆尽。于是,她让妙香安排人,引庄蝶依去云池,如她预想一般,叶子辰发怒了。只可惜,那女子太聪明,竟然没有被搜查出来,她只好悄悄命人将那件脏衣服丢回云池。可是,叶子辰知晓了,却没有找那女子算账,令她心中越发嫉妒。
冷苑中,她与叶子澜第一次密谈,无意中听见脚步声,抓到额头染血的彩茜,满目惊怒地望着他们,叶子澜二话不说就掐死了她。她脸色苍白看着邪魅的叶子澜,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嘲讽,但她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想起了庄蝶依遗失在芳茹殿的银簪,一个陷害的阴谋渐渐清晰起来。
南山中,她向叶子澜献计,暗中给黑熊下药,然后引庄蝶依去深潭处。不过,她的目标是庄蝶依,后来得知叶子澜的目标是叶子辰,便不动声色牵制住叶子辰。可是,她最终失败了,叶子辰终究追着庄蝶依而去,奔向叶子澜的陷阱。
这些事,她做得小心谨慎,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想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只是想除去庄蝶依而已,那个女子让她羡慕和嫉妒。如今,庄蝶依已经死了,可是,她好像彻底失去她的辰哥哥了。
叶子辰痛心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张天真善良的脸,却为何做出那些令人心寒的事。他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妙香,便是这个侍女在她面前挑拨离间,冷冷道:“来人,将妙香拖出去杖杀。”
“夫人,救我。。。。。。”妙香惊惶嚷叫道。
韩茹想救她,却被叶子辰抓住手腕,只听他冷若寒冰地说道:“朕对你允诺一世相护,你不肯离开,便待在芳茹殿吧。”韩茹闻言,面色惨白,他竟要将她软禁在芳茹殿。她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听着妙香哭天抢地的叫嚷,一时心如死灰,她彻底失去了她的辰哥哥。
叶子辰走在寂静的廊道上,修长的背影孤寂而落寞。他遣散了后宫半数的侍女,除了韩茹算是他名义上的姬妾,再无任何女子。偌大的宫殿,当真只剩他一个主子了。
☆、第四十九章 落雪
三个月后,又一年辞旧迎新。北朝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落,不多时,天地间褪去了色彩,只剩一片银白。
御书房,书案上的香炉燃着香,炉上煮着茶,炭火星子咝咝叫嚣着。
叶子辰一袭素金色便衣,坐在矮桌前,低头看着一份奏折。而他的对面坐了两个人,一个素衣儒将高哲,一个棕衣凌王叶子寒。
“依你们看,何时南征为妥?”叶子辰漫不经心问道。
叶子寒正色道:“如今我们辎重充足,士气高涨,而南朝积弱,国君荒淫无道,臣弟以为,开春是个好时机。”关于南征,叶子祥在位之时,便开始筹备了,莫青山当权之时,与南朝屡有交战,损伤不少,但并未伤及根本。
叶子辰抬眸看了叶子寒一眼,又瞥向沉默的高哲:“高太尉以为呢?”
高哲沉吟,缓缓道:“臣认同凌王之言,只是,义战之师必有缘由,我们尚缺出战的理由。”
叶子辰沉默,一旁炉火上的茶煮好了,他偏头看去,只见何泉娴熟地泡了三杯茶,依次摆放在三人面前。他定定看着白瓷杯中的茶水,淡淡道:“尝尝这梅雪茶。”
高哲端起发烫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睁大了眼:“这茶。。。。。。有梅花之香。”他不是粗人,对茶道也略知一二,但这种花香之茶倒是第一次品味。
叶子辰轻轻品了一口,眸中的冰寒之气柔和些许,唇角似笑非笑:“南朝人惯会享受。”
叶子寒端着茶杯,尚未入口,听着这话,不由看了一眼叶子辰,再入口,只觉唇齿间的梅香带着淡淡的苦涩味。皇兄这神情,怕是又想起了那人。
“出战的理由倒是不难。”叶子辰又喝了一口,淡淡分析,“不过,朕担心的是胡烈,此人骁勇善战,恐怕会成为极大的阻力。届时,战事胶着,百姓流离失所,非朕所愿。”
“陛下的意思是先除去胡烈?”高哲放下茶杯,试探问道。
“朕倒是想招降,可惜,此人忠贞不二,宁死也不会降。”叶子辰顿了顿,又道,“陆玉璋昏庸无能,又忌惮将士之威,只要稍加利用,一定会自毁长城。”
叶子寒回过神来,问道:“皇兄的意思是派细作离间他们君臣?”
叶子辰悠悠道:“他们君臣不和,且看着吧,或许我们不用出手。”
三人又谈了几句,叶子辰渐露疲惫之色,叶子寒和高哲起身告退。叶子寒才走了几步,撞到了云鹤,心念一动,扯着他往僻静处走了几步:“皇兄的身体可有好转?”叶子辰看似无恙,实则郁结于心。
云鹤抿了抿唇,无奈地摇摇头:“心病难医。”
叶子寒脸色渐暗,担忧道:“这都三个月了,一点法子都没有?”
“陛下郁结难抒,凌王或许可以带陛下去雪兰殿走走,不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不见尸体,陛下总还存了一丝幻想。”
提及庄蝶依的尸体,叶子寒的脸色暗了暗,呢喃道:“你说,她会不会没死?”虽然当日,他亲眼见到她的尸体,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的死那么不真实。他不由苦笑,连他都不敢相信庄蝶依已死,皇兄又岂会相信?
云鹤灵光一闪:“这倒是刺激陛下的方法。”他附在叶子寒耳边,低声说着他的打算。
御书房,叶子辰握着一杯梅雪茶,若有所思。自叶子寒和高哲离去,他就一直保持这番姿势,看样子陷入了回忆中。忽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淡淡抬眸看去,见何泉欲言又止地站着,不悦道:“何事?”
“陛下,雪兰殿失火了。”何泉话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茶杯碎裂,而后叶子辰一阵清风似地不见了。他愣了愣,急冲冲跟着赶去雪兰殿。
叶子辰冲进雪兰殿,却发现偌大的雪兰殿除了门口的侍卫,院中空无一人。雪花翩翩而舞,落在他的衣衫之上,一时却没有化开。他微微皱了皱眉,转身之际,只见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皇兄,为何不进去看看呢?”
叶子辰冷冷扫了一眼气喘吁吁,哈着白气的何泉,如鹰般的眸子对上叶子寒:“让开。”
叶子寒迎上他的目光,断然回道:“皇兄要么进殿,要么打赢臣弟。”
叶子辰薄唇紧抿,眼眸微眯,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下一刻,他果然动手了,一拳扫向叶子寒。而叶子寒不退不避,挥手迎上了他的拳。两人拳来脚往,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受了伤,虚脱地躺在雪地里。
何泉站在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漫天白雪纷纷扬扬,落在他们的衣衫之上,顷刻间白了一片。
叶子寒淡淡的声音裹挟着寒风:“皇兄,她已经死了。”他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
叶子辰许久都不曾如此畅酣淋漓地发泄了,被打伤之处隐隐生疼,却又让他无比舒畅。听着叶子寒这句话,他缓缓闭上了眼,无言的悲伤蔓延开来。三个月了,他从不走进雪兰殿,也不允许宫人提及她的名字,他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又或者逃避什么,这样的他让他自己也觉得陌生。
良久,他的面上一片冰寒,四肢也僵硬起来,听何泉在一旁唤他。他慢慢坐了起来,走向雪兰殿,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推开了这扇宫殿的门。
殿内的摆设一切如常,宫人每日都有打扫,桌案上没有沾染一丝灰尘。梳妆台上,一支玉镶金簪子静静躺在那里。他伸手捡起簪子,陷入了回忆。
那一日,她在弹琴,他将这支玉簪插入她的发间。她伸手来摸,他握着她冰凉的手,逼着她喝了一杯杯热茶。他戏言留宿,她以月信为由拒绝了他。他又何尝不知她的逃避,于是以“他不能人道”为由,免去了她的尴尬。
他放下玉簪,走到琴架旁,抚摸着清心琴。清心之名,倾心之意,她该是懂了吧?不过,懂不懂,她总是不会挑明,毕竟她是那样一个女子,淡漠如水,飘渺如雾。
那一日,他约她用晚膳,准备将这柄琴赠她,可惜被冯婉言下了媚香。他吮吸着她的血,可惜解不了那霸道的毒。他禁锢着她,疯狂而霸道地吻着她,直到极泉穴痛意袭来,他才清醒了神志。他本可以将错就错要了她,可是,他要的又岂是那具躯体?于是,他独自去冰室受了那份冰火之刑。
他的目光又从琴架移到床榻,数日夜里,他搂着她入眠。这其实算是种折磨,毕竟怀中是令自己悸动的女子,需要超常的自制力才能控制邪念,幸运的是,他的自制力极好。
他想着过往的一幕幕,一时悲,一时喜,她的存在终究是令他愉悦的。直到那日,她躺在他的怀中,生命一点点消逝,她竟然让他忘了她,想到此处,他的心口一阵窒息。
他缓了缓,坐在了琴架旁,指尖微动,信手弹来。曲调悲凉孤寂,似大雁失了同伴,孤单地拍着翅膀,彷徨而无助。蝶依,我不会忘了你。即便你死了,我也会将你埋葬在心中,用我们的回忆祭奠你。
叶子寒一直没有离去,站在殿门口,听着这般哀凉的曲调,忍不住冲进殿内,却感受到了一份撕心裂肺的哀伤,令天地同悲。
叶子辰按住琴弦,颤音尚未退去,沙哑道:“高哲曾问朕,若有朝一日,她与江山冲突,朕会选择她,还是江山?那时,朕毅然选择了江山。可如今,朕终于明白,即便朝代消亡,江山更替,天下一直都在,帝王不是朕也会是别人,而此人世间,只有她的逝去,却再也寻不回了。”如今,他再也没有抉择的机会了。
叶子寒很想告诉皇兄:庄蝶依或许没有死。毕竟他翻遍了北朝,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而伏凌山的赢殇性情诡异,善用蛊毒,十有八九是他带走了人。可是,他尚未确定,又不忍告诉皇兄,万一是他的臆测,皇兄还能再次承受希望破灭的绝望吗?
叶子寒走出雪兰殿,身后又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曲调平静安详,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他一时分不清叶子辰的心结是否真的解了。他一边走,一边思索,不知不觉回到了凌王府。
“主子,尹姑娘想见你。”
叶子寒尚未来得及喝一口茶,端着茶杯的手生生顿住了。他放下茶杯,匆匆走向后院,却在踏进去的时候,放缓了速度。
院中银装素裹,雪地里留下几个深深浅浅的脚印。尹姿一袭青衣外罩白色戎装,静静站在院中,手中握着一块红石,思绪沉静。
叶子寒隔着一颗树,远远瞧着那个女子。
这三个月,她一直在他府上养伤,彼此并未说多少话。他不禁想到出宫之时,皇兄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五弟,不要蹉跎岁月,到头来,你会发现每一次误会与辗转都是浪费时间。
尹姿偏头看去,一颗被白雪覆盖的树后,叶子寒沉思的脸。
叶子寒缓缓走向她,在院中留下两排深深浅浅的脚印。他言语关怀道:“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已无大碍。”尹姿的声音清清浅浅,好似这漫天的白雪美极淡极。
叶子寒涩然一笑,他与她明明离得很近,却似乎隔着一层淡淡的屏障。他动了动唇,想问她寻他何事,却又不敢问出口,她从不主动见他,除非她要走了。
果然,下一刻,尹姿打破了沉寂:“我要回南朝了。”
此话一出,院中越发沉寂了。
叶子寒沉默良久,终究寻不到理由留她,只道:“近日新春,又逢大雪,不如再过几日?”
尹姿何尝不知他的心思,淡淡道:“好。”
叶子寒的眸中滑过一丝喜悦,问道:“晚膳想用什么?混沌如何?嗯。。。。。。你伤才好,还是继续吃些鸡鸭吧。。。。。。”
“叶子寒!”尹姿叫住了他,决然地转身,“不要浪费心思在我身上。”
叶子寒的脑中又滑过叶子辰那句话,瞬间清明起来:“为什么?”他走到她的面前,定定看着她,唤了一声:“明月。。。。。。”他早知她是明月,可三个月来,他从不曾如此唤她,这是第一次,他在靠近她,努力冲破他们之间那不知名的屏障。
尹姿瞳孔微缩,紧了紧拳,手心的红石硌得她生疼,却也让她清醒了:“没有为什么,明月已死。”
叶子寒一旦决定做,就会固执到底,他紧紧拉住她:“我要知道原因。”三年前的相遇,她冷漠疏离,他冷酷骄傲,但他们却相处融洽。可两年后的相遇,他们却好似疏远了。
“你当真要知道?”尹姿的眼眸冰冷无情,“我是伊族族长的女儿伊明月,而你父皇为了得到石蝶,杀害了我父亲。这个理由够吗?”
叶子寒松开了尹姿,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与她竟然隔着杀父之仇。可是,这般慌乱只一刹那,他瞬间恢复了冷静,再次拽住了她:“杭宪,剑拿来。”
尹姿挣了挣,怪异道:“你要做什么?”
叶子寒将剑柄放入她的手中:“既然我是你的仇人,你便取了我的性命报仇吧。”
尹姿并不想杀他,却甩不开他压在她手中的剑:“你疯了。”
叶子寒右手捏住她的手,紧紧压住剑柄,左手却握上剑锋,对着自己的胸口送去,决绝而冷硬,不给尹姿反抗的机会。
眼看着剑没入一分,尹姿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抽出了剑。
叶子寒定定站着,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流出,左手被剑锋所伤,鲜血横流,一滴滴落在雪中,好似妖艳的曼陀罗花,荼蘼了岁月。
此刻的尹姿脑中一片混乱,他该恨他的,他的父皇抢走了石蝶,杀了她的父亲。可是,她伤了他,却没有一丝愉悦,只剩淡淡的苦涩。那横流的血染红了她的眼,令她几乎晕厥,她握着剑的手颤抖着,亦如她的心,终于在那人支撑不住之时,她丢掉了手中的剑,扶住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叶子寒!”
叶子寒微微一笑,他终究赌赢了:“你终究。。。。。。不忍杀我。”
☆、第五十章 花海
这是一片花海仙境,薄雾缭绕,四季如春,阵阵幽香弥漫在空气中。
花海之中,一个白衣女子淡雅如云,遗世独立。
忽然,花海的尽头,石门被人推开,一个颀长的紫色身影走了进来。他的姿态慵懒而优雅,银发飘逸如风,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走到女子身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五彩的药丸,声音凉薄如雪:“吃了。”
女子淡淡看他一眼,默默接过药丸,放入口中。可是,药丸才入腹,胸口就好似火烧一般,她不由抚住胸口,压住那阵撕裂般的疼,疑惑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
“熬一熬就过去了。”赢殇慢条斯理地坐在花海之中,神情淡漠,“你明明有很多疑问,却为何不问本尊?比如,韩茹为何中了迷魂蛊?你为何死而复生?”
庄蝶依怕疼,此刻蜷缩在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咬牙道:“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赢殇捋着一缕银白的发,白皙的脸上露出倾城之笑:“你问了,本尊或许不说,但你不问,本尊肯定不说。所以,本尊建议你,问吧。”
“这是。。。。。。什么药。”庄蝶依几乎要疼晕过去了,这么痛苦的折磨让她想起北朝那一次。
“护心药。”赢殇淡淡道,“本尊在你体内种下的不是迷魂蛊,而是护心蛊。”正是护心蛊救了她一命,不过,她伤得太重,还需药物治疗。
“为什么。。。。。。不是。。。。。。迷魂蛊?”护心蛊是保命之物,可以在危急关头护住心脉,救人一命,可对赢殇而言,迷魂蛊不是更有利吗?
提及此事,赢殇微微一笑:“迷魂蛊的发作需要负面情绪的推进,比如愤怒,嫉妒,痛恨等情绪,可是你的情绪除了从容便是迷茫,促发不了迷魂蛊。”
庄蝶依惊愕,试探性问道:“所以,你才对韩茹种下迷魂蛊,关键时刻给叶子辰致命一击?”
赢殇眯了眯眼,狂傲自负道:“本尊要杀他,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那你为何要对韩茹下迷魂蛊?”
“受人之托。”赢殇凉凉道,“此事,你不必知晓。”
庄蝶依抿了抿唇,不再问了。
赢殇不经意道:“你傻傻替他挡了一刀,却不知,他或许伤得更重。”
“他。。。。。。受伤了?”庄蝶依“昏死”之前,他并没有受伤。
赢殇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凉凉道:“有些伤不在身,在心。”
庄蝶依轻轻蹙眉,似懂非懂,喃喃道:“他。。。。。。”顿了顿,却没有再问下去。问什么呢?她与他本就是错乱的相逢,如今,她“死”在他面前,天人永隔,大约这是最好的结果。想到她的死亡,她问出了心头的疑惑:“我死而复生了?”
赢殇嗤笑,漫不经心道:“你伤在胸口,呼吸受阻,昏死过去。本尊闲来无事,便喜欢研究剥皮拆骨之刑,对开胸破腹也有些研究,所以,你很幸运。”
庄蝶依一瞬间面色苍白,不知是疼痛使然,还是心有所惧,又或者两者皆有。
赢殇敛起面上的笑意,摘下一片白色花瓣,而后,整片花海风潮涌动,无数的花瓣脱离花朵,飞璇在空中,飘荡旋转。
庄蝶依一时惊呆,忘记了胸口的疼痛,五彩的花瓣飞旋而来,炫目而美丽。
“闭眼。”赢殇淡淡命令她。
庄蝶依缓缓闭上眼睛,淡淡的花香凝绕在鼻尖,源源不断的清流从毛孔汇入身体,洗涤着每个细胞,好似久旱逢甘霖般畅快。
良久,赢殇淡淡道,语气有一丝疲惫:“好了。”
庄蝶依再睁开眼,花海依然是花海,花瓣已经寻不到踪迹,好似刚才那一幕都是幻觉。她趴在地上,胸口不再疼了,内伤也不见了。她缓缓坐了起来,恭敬道谢:“多谢尊主。”
赢殇闭目打坐:“若是本尊放你离开伏凌山,你会去哪儿?”
“我并没有完成任务。”庄蝶依尤记得她去北朝之前,他允诺放她自由,前提是她完成了任务。可是,她并没有完成任务,不仅暴露了身份,还私自救了叶子辰一命,坏了他的大计。
赢殇眯眼看她,狭长的凤眸透着危险的气息,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良久,又唇角噙了邪魅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谁说你没有完成任务?”
庄蝶依神色尚算平静,可身上好似被他凌厉的眼神凌迟了,尤其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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