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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蝶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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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叶子辰尚未登基,随兄长前往鲁州巡视,沿途遇到皇家果林,桃子正熟。他一时兴起,未及通报,独自爬上了桃树摘桃子。那时,石适尚奉了鲁州令之命看管果林,见叶子辰不问自取,笃定是偷窃之人,引着猎犬一阵狂追。后来,他才知,这位是陛下的弟弟,面露歉意,但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叶子辰心怀宽广,气恼归气恼,却也没有为难于他,反而赏识他的为人,此后提携他做了鲁州令。
石适思及往事,面色变了变,急忙道:“臣恐怕坏了陛下大事,故来此相询。”他性子固执,却洞悉局势,如今莫氏一党是陛下的心头之患。
叶子辰也不再打趣,只道:“你按律处置便是,明日早朝提议此事。”
石适领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何泉手中托着一盘寒瓜,红囊黑籽,看着就解暑:“陛下,这是今年的寒瓜。”
叶子辰瞥了一眼:“送去给韩夫人。”韩茹贪凉,夏日里最爱寒瓜。他停了停,似乎又想起什么:“还有皇后。”
当何泉派人送寒瓜来时,庄蝶依正在说鬼故事,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故作惊悚,只是偶有停顿,可彩茜却听得有些毛骨悚然,而尹姿却双手抱胸,完全无动于衷。
“你猜是什么?”庄蝶依讲到关键之处,又停了下来。
室内一时静谧,彩茜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殿门口突如其来的叫唤,吓得她跳了起来。庄蝶依盈盈一笑,尹姿的嘴角也抽了抽。
“皇后娘娘。”送寒瓜的侍从一脸茫然看着殿内的三人。
彩茜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门□□谈,将寒瓜放在了桌上:“公主,这是陛下送来的寒瓜,据说很是解暑。”
庄蝶依抬头去看尹姿,却见她一脸没兴趣地走了出去,于是对彩茜道:“赏你了。”
“啊?”彩茜吞了吞口水,对上庄蝶依默许的眼神,抓起一片咬了一口,两眼一直,口齿不清道,“嗯,真甜。”
“这些都吃了。”庄蝶依站了起来,“陛下的赏赐不能浪费了。”
彩茜囫囵吃了几片,抹了抹嘴:“公主,刚刚那个故事,她见到的是什么?”
庄蝶依神秘一笑,不置一词。
夜幕降临,天空笼上了一层暗色,宫廷的灯笼在晚风之中摇曳。
庄蝶依走在曲折的廊道上,一身素白长裙在暗夜中格外醒目,身后的彩茜穿了一件桃粉色的长裙,亦步亦趋跟着她:“公主,我们要去哪?”
“你不是没见过流萤吗?带你去找找。”这时节,已经寻得到流萤了。
两人沿着水岸廊道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几只流萤。彩茜兴奋嚷道:“公主,你看。”兴奋过后,又有些胆怯躲在庄蝶依身后:“这个不会跟故事里一样,变鬼吧?”
庄蝶依正要吓她一番,忽然廊道侧面一声惊叫,一个侍女不知端了什么,脚下一滑,整个托盘飞过来。她推了彩茜一把,自己侧了侧身,避免整个托盘罩过来,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沾到了。更不幸的是,侍女手中端的是一碗汤。
彩茜缓过神,看着庄蝶依裙摆沾一大片汤汁,怒道:“你怎么走路的?弄脏了公主的衣裙。”
侍女慌忙跪下:“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庄蝶依抖了抖裙摆,所幸也没有烫伤,摆了摆手:“算了。”
侍女抬头看庄蝶依,犹豫道:“云池就在附近,娘娘不如去那里沐浴。”
云池,由一脉温泉建成而成,供皇族沐浴之用。
庄蝶依沉吟:“也好。彩茜,你去替我取干净的衣裳。”
云池宽敞,中间是一个百米宽的水池,四周四个金色龙头。温泉水从龙头嘴中流出,注入水池中。
四顾无人,她褪去外衫,走进水池中,温凉的触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好似打开了身上的奇经八脉。水池一米多深,刚好漫过胸口,她缓缓游向池中心,似一条无忧无虑的鱼儿,心底也泛起一丝愉悦。
在水中徜徉片刻,她不由担忧起来,彩茜怎么还没来。她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却仍然不见她的踪影,抬手一看,掌心因泡水太久皱了起来。她游到池边,却惊觉她丢在此地的衣衫不翼而飞了。她暗道不妙,微微皱起眉头,忽听得后背哗哗的水声传来,有人?
既然有人,那就一定有衣衫。庄蝶依不敢大动,以声音辨别来人的方位,不动声色沿着池岸移动。起初还算顺利,但他游来游去,一瞬间离她很近,她一急,快速移开了去,然而水声太大,终究惊动了水中那人。
“谁?”沉沉的男子声音。
庄蝶依脸色一白,竟然是叶子辰。她可不想这样与他相见,脑中快速思考应对之策,耳边哗哗的水声越来越近。她一咬牙,逃命似的往一旁游去。
她的水性极好,可叶子辰的水性也不差,加上男子天生的臂力优势,竟然隐隐追上了她,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抓住。正当她焦急之时,她扫到了池岸暗色的衣衫,心中一喜,脚腕却忽然被人抓住了。
庄蝶依挣了挣,却挣不开,被一股大力往后扯去。她自知逃不开,一头扎进水中,弄湿了长发,凌乱地披在面前,下一刻手臂却被叶子辰拽住了。
叶子辰拽着她,伸手去撩她脸上的黑发,可这个女子却一手拽住他的手,一脚踢向他的腹部,他分神躲避,手臂却传来尖锐的痛感,本能甩开了她。当他再回神,却见她如离弦之箭瞬间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抬起手臂,两排深深的牙印渗着血,不由眯了眯眼。他运起内力,飞速游过去,再次扯上她的脚腕,一个用力,哗啦一声,她再次跌落入水中,激起一池春水。
庄蝶依正想再次游开,可惜,手臂瞬间被人紧紧锢住,下一刻,整个后背被人禁锢住,动弹不得。他靠向她,附在她耳边问:“你是谁?”这声音低沉暗哑,隐含了压抑的怒气。
糟了,被抓住了!
☆、第十四章 醉酒案
忽然,不知何处飞来几枚石头暗器,精准打在叶子辰肩胛和手腕处,令他不得不松开了手。叶子辰的脸瞬间暗了,竟然还有帮手!
庄蝶依逮住时机,火速爬上了池岸,套上叶子辰的衣裳,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叶子辰走出云池,发现他的衣裳不见了,脸色更黑了。
庄蝶依在半道遇到了送衣裙的彩茜,匆匆拉着她回了住处。她匆匆换了衣衫,将换下来的黑色长袍丢给彩茜:“想办法把这件袍子丢了,丢得越远越好。”
彩茜接过衣衫,木然点点头,刚打开门,却看见一群侍卫朝着这边来,立刻关上门,靠着殿门:“公主,外面来了很多侍卫。”
庄蝶依一怔,竟然来得这么快。
“给我吧。”尹姿一袭黑衣站在了殿内。
庄蝶依看着她,眸中透着一丝了然,原来刚才相助之人是她。
尹姿径自走到庄蝶依身边,伸出双手抚上她的发,只见水气如白雾蒸发,惊得彩茜张大了嘴。
庄蝶依摸着一缕被烘干的黑发,只见尹姿一言不发,接过彩茜手中的黑色长袍,顷刻之间,闪身不见了。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殿中二人。
“皇后娘娘,陛下遇刺,需要搜宫,得罪了。”为首的侍卫如是说。
庄蝶依点头默许,坐在案几旁喝茶。
侍卫将屋内的东西翻得凌乱,连柜中的衣衫也全数被抖了出来,很显然,他们不是在找人,而是在找一件衣裳。
庄蝶依不由唇角一勾,叶子辰吃了如此大的亏,想必是真怒了。而站在一旁的彩茜却敢怒不敢言,陛下的事情,她不敢出头。
侍卫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阵,却一无所获,也就撤了出去。
彩茜小声嘀咕了几声,领着几个侍女整理被侍卫弄乱的东西。
庄蝶依托着下巴,凝神思索,今日这事太蹊跷了。从侍女摔倒洒了她一身汤水,再到指引她去云池,再到取走她的衣裳,再到彩茜无故被绊住,再到她偶遇叶子辰,一步步诡异的巧合,显然有人预谋。
侍女整完东西,正准备出去,却被庄蝶依叫住了:“你们知道云池吗?”
其中一个清秀的侍女道:“自然知道,那是宫中贵人们沐浴之处。”
庄蝶依点点头:“陛下经常去云池?”
“是。”侍女继续答,“陛下每日酉时都会去云池沐浴。”
“还有呢?”庄蝶依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比如陛下遇到女子会生气?”她很明显察觉到,云池之中的叶子辰是怒了。
侍女想了想,道:“刚开始,陛下经常在云池偶遇美貌侍女,后来,陛下便定了酉时擅闯云池者死的宫规。”
庄蝶依脑中轰然炸开,原来,她竟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此看来,今夜之事必然是有人设了陷阱,步步杀招要置她与死地。
只是,这个人是谁?
第二日清晨,正华殿早朝。
“陛下,幽都令未得批示,私自关押了孙彪将军。”莫青山主动挑起事端,言辞犀利。
叶子辰挑眉看向石适,道:“哦?幽都令,是何缘由?”
石适汗颜,心中嘀咕:你明明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偏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存心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莫非还在为桃子一事耿耿于怀?他出列,正色道:“陛下,孙彪醉酒,伤人性命至死,臣身为幽都令,有权拘押。”
“死人了?”叶子辰重复道,昨日还是打伤,今日就死了。
“正是,那人伤得太重,不治身亡。”石适如实禀告。
莫青山因冯相和一事,与石适不睦,如今孙彪又犯到他手中,他恼道:“谁知道是重伤不治,还是有人蓄意陷害?”
“左相是何意?”石适怒从心起,语气愤然,“莫非是说我故意陷害?”
莫青山不理会他的质问,只道:“陛下,臣恳请彻查此事,还孙彪一个公道。”
“陛下,既然左相怀疑臣,臣自当避嫌,请另派贤能彻查此事。”石适重名声,自然不肯让人这般诬陷。
叶子寒思及昨日所见,闭口不言。叶子澜今日也来上朝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好戏。他性子散漫,领了个议事大夫的闲职,时常称病不上朝。
“右相,你也曾任幽都令,想必对审案有些心得,不如此案交由你来审理?”叶子辰的语气带着三分命令,七分询问。
右相蒋廉,年近六旬,满朝之中年纪最大的臣子,为人低调,不露锋芒,处理事务得心应手,颇有能力,却从不涉及朝廷之争,极像一只老狐狸。他眯眼站着,闻言恭敬道:“臣领旨。”
叶子辰又道:“朝中一切人等,任凭蒋卿调度,一定将此案查清,依律处置。”
下了朝,叶子辰走在宫道上,想着私事。昨夜,他派人将宫苑上下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擅闯云池的女子。那个女子不仅擅闯云池,竟然还敢顺了他的衣衫,甚至咬了他。他摸了摸手臂,一阵涩然的痛感,脸色又沉了沉。
他缓缓走着,无意间看到一棵树,树上挂着一块墨布,随风轻摇。他眯了眯眼,这布料似乎有些眼熟:“何泉,命人取下来。”
他接过布料,手上用了些力,捏得衣衫生皱,这哪里是墨布,分明是他昨夜丢失的那件墨衣,难怪他看这布料眼熟。那个女子是公然在挑衅他吗?
他沉声命令道:“何泉,拿去烧了。”
何泉知悉昨夜之事,低头应道,才拿到衣衫,听得内侍禀告,硬着头皮道:“陛下,凌王在御书房等您。”
“嗯。”叶子辰面色平静,瞥到那件衣衫,又道:“烧了。”然后,甩了甩袖袍,大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皇兄。”叶子寒迎了上来,“臣弟。。。。。。”
“让朕猜猜你的来意。”叶子辰伸手打断了叶子寒的话,“是为了孙彪一事?”
叶子寒点头:“昨日,臣弟碰巧在场,却遇到了一个伸手敏捷的灰衣男子,可惜,臣弟与他交了数招,不慎让他溜走了。如此人物,其背后之人。。。。。。”
“五弟,如你所料,他是朕的人。”叶子辰给了他肯定的答复。那日,暗影卫顾修回宫禀告,他便知叶子寒迟早会找来,只是不曾想,他来得如此之快。
叶子寒并不惊讶,好似事先已经知晓,犹豫着问:“皇兄,此事是不是你。。。。。。”皇兄忌惮莫青山的势力,势必要铲除他,冯相如一事便是最好的证明。可是,若皇兄为了铲除莫青山而不择手段,实在不是他所乐见。
叶子辰淡淡笑了笑,幽幽问道:“五弟,在你心中,朕是这样一个人?”
叶子寒瞳孔似乎龟裂开来,自知言语过了,急忙解释道:“臣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弟心有疑虑,还望皇兄解答。”
“你可知朕为何不让你审理此案?”叶子辰低低叹息,“你为人公正客观,又与朕亲厚。若朕真的做了手脚,你审理此案之时,夹在兄弟之情和天理公道之间,难免痛苦不堪。”
“这么说,皇兄真的动了手脚?”叶子寒问,不知不觉声音都高了几分。
“若是真的呢?”叶子辰问,“你会站在朕这边吗?”
叶子寒沉默,修眉皱了起来:“臣弟不知。”
叶子辰勾了勾唇,这个回答虽不是他想要的,却出自叶子寒的真心。他笑道:“朕没有动手脚,只不过让人误以为有人动了手脚。你能猜到是朕,想必莫青山也能猜到。”他派人跟踪孙彪,寻找突破点,可惜他尚未行动,孙彪却自寻死路。
叶子寒不明白叶子辰的用意,却没有追问,他应该信任皇兄,就好像皇兄信任他一样,当即行礼告退了。
叶子辰却幽幽道:“五弟,这朝廷之事不是是非对错,而是成王败寇,若有朝一日,朕陷入生死之地,希望你能援手一助。”
叶子寒顿了顿,却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是。”
叶子辰妥善处理了此事,心情却并不轻松,叶子寒自小与他亲厚,可在是非面前,终究怀疑了他,这个举措终究让他有些伤怀。而他想起云池一事,更是冷下了一张脸,那女子肯定还在宫中。这一日,叶子辰脸色不善,服侍在侧的内侍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他。
☆、第十五章 对弈
叶子澜下了朝,前去含仁殿向太后请了安。出来之时,却在宫道上遇到了一个清秀娇小的宫女。
“魏王,我家冯姬有请。”这低头的小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冯婉言的侍女流苏。
叶子澜轻抿殷红的唇,挑眉道:“在何处?”
“魏王,随奴婢来。”流苏不知冯婉言此举何意,似乎她送完令君之后,不再愤怒,不再憎恨,整个人变得沉静,有时候令人生寒。不过,流苏只是奴婢,主子的事她不多嘴打听。
两人绕了两座宫殿,来到了冷苑,这里荒废已久,鲜少有人过来,倒是个不错的碰头之所。流苏掩住了冷苑的宫门,站在殿门口放哨,而叶子澜大步走进了冷苑殿内。
“几日不见,就想本王了?”叶子澜轻挑地笑道。
冯婉言穿了一身青黄相间的长裙,露出窈窕的身段,她不理会他言语的调戏,单刀直入:“你说要帮我报仇,可有计划了?”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恨意,但他迟迟不给行动的音讯,让她好生焦虑。
“急什么?本王一言九鼎,说帮你自然会帮你。”叶子澜慢条斯理地走了两步,“近日宫中可有稀奇事?”宫中的情形,他大致清楚,这一问不过是试探冯婉言是否诚心合作。
“说起稀奇事,确实有一件。”冯婉言坦诚道,“陛下为了清静,明令酉时任何女子不得闯入云池,可昨日偏偏有个不开眼的女子闯了进去。陛下大怒,命人连夜搜宫,却未寻得那名女子。”
此事叶子澜略知一二,却也没有上心,此番听来,却颇觉兴味:“这事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你多留心。还有,宫中谁人与那位和亲公主不和?”
冯婉言摇摇头:“她平素不与人往来,倒是没有与人不和的传言。”
“听闻陛下对这位和亲的公主甚是礼遇,后宫女子岂有不争风吃醋之理?”叶子澜淡淡分析,“依本王看,那位传闻中的宠姬韩茹,一定心存妒忌,怨恨和亲公主。”
“韩茹?”冯婉言不敢苟同,“韩茹天真单纯,又被陆雪凝所救,怎么会心生怨恨?”
叶子澜瞥了她一眼,笑道:“那你就让她们互生怨恨,势同水火,如何?”
冯婉言沉默,眼皮微垂,心中有计较,庄蝶依与她不和,她只能从韩茹入手了。
叶子澜看不见她的眼眸,分不清她的情绪,以为她在犹豫,嘲讽道:“莫非你还舍不得叶子辰,不忍伤他,可是,你与本王有了肌肤之亲。。。。。。”
冯婉言听着此言,不自觉想起被他下媚药之时,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煞是好看。她微微抬头,却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一只手覆住了她的臀部,轻轻一捏,惊叫出声。
叶子澜眼明手快地覆住了她的嘴,扼住了尚未呼出的尖叫,威胁道:“你莫非要将宫人都引过来,好叫人知道你与本王的关系?”
冯婉言面色一红,敛目不语,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叶子澜满意一笑,打横抱起了她,往冷苑的床榻走去。
不多时,冷苑之中传出女子低低的□□声,被压抑着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别人不知,可守在冷苑的流苏却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是不晓事的女子,明白这声音的缘由,顿时红了脸。她只是一个奴婢,摆得正自己的位置,不会质疑主子的决定。
用罢晚膳,庄蝶依在院中的树下乘凉,皓月初升,晚风习习,花丛中传来吱吱虫鸣声,偶有一两只流萤从眼前飞过。
她呆坐了片刻,又让彩茜摆上了棋盘,凭着记忆摆了一个棋局,这棋局是前两日在书中所得,一时没想到破解之法。今日闲暇,正好拿出来消遣一二。
戌时将近,宫中掌了灯。
庄蝶依借着灯光线,寻不出解局之法,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捻起一枚黑子,置于棋局之上,局势霍然开朗。庄蝶依欣然一笑,抬头撞上了一双如墨的眼眸,听闻叶子辰今日黑着一张脸,如今一见,果然脸色不善,当即温婉地起身行了礼。
叶子辰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会下棋?”
“略知一二。”庄蝶依答,她苦思许久不曾解开棋局,可他匆匆一眼就解开了棋局,她的棋艺不如他。
“陪朕下一局。”叶子辰不是询问,而是命令,说完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庄蝶依心中权衡,当即坐下,由衷奉承道:“陛下棋艺精湛,我远远不及。”
“刚才那棋局,朕碰巧知道解法而已。”叶子辰淡淡解释,言下之意,那棋局并不是他解开的,只是他碰巧知道解法而已。
庄蝶依沉吟,无论两人棋艺如何,这局她只能输,否则叶子辰的脸势必更黑了。打定主意,她小心谨慎地应对,一交手却发现两人实力相当,渐渐地生出求胜的心理,好在她并未丧失理智,时不时落子有偏差。
结果,不出意外,庄蝶依劣势明显,不待下完,她扫了一眼棋局:“陛下,我输了。”
“你莫不是让着朕了?”叶子辰丢下手中的棋子,深沉地看着她,好似洞悉了一切。
庄蝶依不适应他这种眼神,似乎要将她看透,只淡淡道:“对弈总有输赢。”
叶子辰收着棋盘上的棋子:“既如此,再来一局。”
庄蝶依应了,这一局她没有一丝相让,结果依然输了。可是,叶子辰又令她再来一局,她有些恼,说好的一局变两局,两居变三局,是否她不赢一局,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次,她全神贯注,隔绝了一切喧杂俗事,眼中心中只剩对弈,这一次,叶子辰终于输了。他站了起来,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才是你的实力。”
庄蝶依揣测他话中的真意,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醒了。
叶子辰平视着远处,悠悠道:“朕昨日在云池沐浴,偶遇一个女子,可遍寻不着,皇后可以替朕找找吗?”
庄蝶依抬眸看去,见他的眉眼一片坦诚,当即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寻她?”
叶子辰转眸看着她,顿了片刻才道:“宫中女子酉时不得闯入云池,她违背朕的旨意,你说朕该不该找到她,并处置了?”
这意思摆明是要找她算账,庄蝶依顺着他的话道:“陛下自有圣断。”
“如何处置倒是后话,总要寻到人才行。”叶子辰淡淡道,“不知皇后可愿替朕寻人?”
庄蝶依想拒绝,却没有理由拒绝,太后深居简出,不理俗事,她占着皇后之位,自当处理后宫之事,何况是陛下亲自要求,只能应道:“愿为陛下分忧。”
叶子辰沉默,庄蝶依也不说话。一时间虫鸣声四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良久,庄蝶依怪异地唤他:“陛下还有吩咐?”
叶子辰唇角微勾,好笑道:“皇后不问问,那女子的身量和容貌,要如何替朕寻找?”
庄蝶依大惊,一时忘了这事,所幸她机敏,赶忙解释道:“我在等陛下告之。”
叶子辰眉目沉静,好似陷入回忆:“她肤白如凝脂,臂腕轻盈柔腻,腰细如柳枝,玉足。。。。。。”
庄蝶依越听眉越蹙,恍惚中好似被叶子辰调戏了,当即打断道:“陛下只需告知我,那女子的身量和面容。”
“嗯?”叶子辰的黑眸紧紧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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