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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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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亭对苍昊的态度,只怕此时身在帝都的那几人,如颐修、子聿、墨离几人,没有谁不明白的。
只是大概他们也没曾料到,谢长亭的这种执念居然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
苍昊轻轻一叹:“这么说来,却是本王愚钝了。”
“也不是。”苏末想了想,“该说是当局者迷吧,况且,你已经习惯了与身边的手下那般强势的相处模式,不喜别人猜测你的心思,自然也更不会去琢磨别人的心思——虽然说,大多时候他们心里的想法压根瞒不过你,但总有一些更深沉的东西,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也是你一般不会去思考的,然后遇到了便下意识地以为是你所想的那种。”
说完,苏末却蹙了蹙眉,觉得似乎解释得有点模棱两可,而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尤其是最后一句,显然像是在说苍昊想法简单,自以为是?
她其实是想说,苍昊在情感上还太过内敛,理性多于感性……
嘴角一抽,苏末突然之间有一种自己要成为情感专家的错觉——天知道,她天生的性子清冷,与感性二字也丝毫沾不到半点关系。
苍昊静了两秒,勾了勾唇角:“末儿,你知道得东西挺多,分析得似乎也没错,本王有一种一瞬间茅塞顿开的感觉。嗯,挺末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苏末嘴角剧烈一抽,望着他愉悦的笑颜,一时竟无语凝噎。
苍昊放开她的头发,静静看了一会儿,笑道:“待末儿长发及腰,时间太过漫长,不如九国之事一了,本王与末儿把成亲之事办了如何?”
苏末显然颇为讶异,“为什么突然之间有这个想法?本姑娘以为,你并不在乎那些形式。”
☆、372。第372章 成亲之事
苍昊勾唇而笑,不期然想起南风曾经问他的话,唇边笑意更浓了些,“总要给末儿一个名分的。”
名分……苏末翻了个白眼,“那是个什么东西?本姑娘生平从未听说过。”
“这么说,末儿没打算与本王成婚?”
“自然有打算。”苏末懒懒应了一句,靠着栏杆揪下一朵紫色花朵,放在鼻尖轻嗅着香气,“不过先说好,别叫我做什么皇后、妃子之类的,我只做苍夫人即可。”
苍昊闻言,轻轻睨了她一眼,扬了扬唇,却没再说话。
碧月提着药箱进了谢长亭的房间,苏末远远看着,淡淡道:“长亭伤得怎样?”
“无碍。”自己出的手,苍昊心里自然有数,“膝盖骨该是有些碎裂,待碧月治疗之后上些药,大约需要修养几天。”
“你刚才问齐朗做什么?”
苍昊漫不经心地道:“长亭气海穴破损,或许他有办法治疗。”
“当真?”苏末讶异,随即淡淡一笑,“这真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治愈之后呢?内力是否可以恢复如初?”
“应该可以。”
苏末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眸底闪过一道光芒,星眸亮晶晶地看着苍昊,满怀希望地道:“如果长亭的内力可以恢复,那是否代表着你的丹田同样可以修复?”
“这个,本王却是不知。”苍昊缓缓摇头,“长亭也是因着这个目的才有的那番举动。”
苏末闻言,惊讶之余也瞬间了然,她就奇怪,以谢长亭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绝望?原来还存着另一番心思。
“他原来是想拿自己当试验品么?”苏末低低叹了口气,随即想到自己前天问过齐朗的问题,不由微微皱眉。
抬头看了看苍昊,她有些迟疑地道:“齐朗说他并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内力流失。”
“没有办法阻止内力流失,不代表不能治愈丹田。”苍昊语气淡然地道,视线微微扫过长廊尽头紫藤花架下一闪而逝的身影,眸底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幽光,唇角勾了勾,笑得别有深意:“不过,能治和愿意治是两回事,即便他有办法,但若是不愿意,倒也不必强迫。”
苏末奇怪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若他有办法,为什么会不愿意?”
苍昊却笑而不答,转过身,负手步下凉亭:“走吧,进屋去看看。”
两人顶着火辣的太阳进了屋子,谢长亭身子倚靠在床头,敛着眸子看不清神色,受伤的腿平放在床沿上,碧月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以三寸长的银针抹了药一点一点刺进膝盖的肌肤下,神情严肃而专注。
要让伤药彻底发挥药效,轻微碎裂的骨头治愈并不难,甚至无需借助任何辅助工具,只要上好的珍品药物即可。
凤衣楼楼主碧月的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类毒药、解药、伤药,并且都是天下各类药中极品,千金难求。
“如果可以,三日之内最好不要随意下床走动。”
最后一点药随着银针被送进了骨缝中,碧月抽出银针,以洁白的丝帕一一拭净上面残留的药物,然后整齐放入针灸包里,然后连同伤药一起放进药箱。
站起身,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鸾梓阳,淡淡道:“这三天,你就辛苦一些,好好照顾自己的兄长,三天之后,便能行动如常了。”
鸾梓阳点了点头:“我知道。那内力呢,能恢复吗?”
“什么内力?”碧月眉头一皱,显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谢长亭,“你的内力……”
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稍稍有些苍白,若说是因为腿上受伤,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所以他方才一直没在意,但额上一层层晶莹闪闪的汗水……却是有些不大正常了。
天气热他自然知道,虽说练武之人不畏寒暑是有些夸张,但但凡内力深厚之人,大多确实是对气候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的,对冷热的感觉也可以通过自身内力调节。凭谢长亭的内力,此刻又是待在屋子里,平白无故流这么多的汗,这看起来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内力高手该有的状态,而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寻常人了。
谢长亭微微抬眼,只淡然不惊地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看向鸾梓阳:“你三皇兄到哪儿了?”
“大约明天晚上就可以到了……”提到鸾梓冥,鸾梓阳表情又有些忐忑,垂了垂眼,又蓦然想起那个女子上次承诺自己的事情,心里稍稍地又放松了些。
碧月锁着秀气的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了半晌,终于明白谢长亭是没打算再多说些什么了,于是收了药箱准备离开。
一转身,看见苍昊与苏末站在门槛的位置,躬身道:“主人,末主子。”
谢长亭与鸾梓阳闻声同时看过去。
苍昊淡淡道:“好了?”
“是。”碧月点头解释,“骨头轻微碎裂,不是很严重,只是因为耽误了治疗时间,骨缝之间有点感染,已经上了药,待骨伤自行愈合就可以了。”
苍昊点头,眸光触及欲下床的谢长亭,淡淡道:“本王若没听错,方才碧月说了,三天之内待在床上静养,不可随意下床走动,长亭,不知你听明白了没有?”
谢长亭身子顿住,缓缓地,又靠回了床头,清浅地道:“长亭明白。”
鸾梓阳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碧月说话时他便担心自家兄长不会遵医嘱,性子一起,谁也压不住他。如今看对方一句话就能让皇兄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再说,心里不知是气恨多些,还是嫉妒多些。
但如今也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知自家皇兄的性子,从来谁的账也不买,谁的话他都不会听得进去,唯有这个眼前这个他视为主子的男子,一句话比他父皇的圣旨与所有皇室宗亲的威胁利诱加在一起还管用,至少在兄长养伤期间,他不宜与此人起冲突。
于是,他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373。第373章 雨过天晴
“鸾梓阳。”眸光定格在桌子上新添的茶壶上,苍昊轻轻喊了一声,在对方漠然的视线转过来之际,淡淡一笑:“给本王倒杯茶。”
鸾梓阳眉头一扬,几乎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给你倒茶?”
然而一思及自家兄长还在这儿,而且自己与三皇兄的命运还掌握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手里,不由忍了又忍,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举起茶壶倒了茶水在四个杯子里,端起其中一个送到苍昊面前,淡淡道:“陛下请用茶。”
“先拿着,等凉了些本王再喝。”苍昊在软椅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鸾梓阳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双手捧着滚烫的茶杯,想放下也不是,想直接摔在对方脸上却又没胆量,不由僵在了原地。
苏末见状,勾唇一笑,“定性不够,比起长亭还差了一大截,轻易就被激得暴跳如雷的男人,很难成大事。”
鸾梓阳表情一僵,“我没有暴跳如雷。”
“在本姑娘看来,已经是了。”苏末懒懒回了一句,“若不是长亭在,你能忍么?”
自然是不能。
鸾梓阳冷着脸不说话,手里的茶水烫得他两手几乎要端不住,正考虑着要不要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苏末淡淡加了一句:“同样,若不是长亭在,你现在已经被扔到门外去了。”
敢在苍昊与苏末面前暴跳如雷的人,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鸾梓阳闻言,霎时眉眼垂了下来,心知她说得没错,连兄长都伺候得战战兢兢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嚣张放肆?
只因觉得皇兄受了委屈,不由心里不平,然而仔细想来,这一切若不是皇兄心甘情愿,谁又能耐他如何?
说难听一点,一切苦楚不过是他自找的。
想到这里,鸾梓阳心里有些酸涩,若皇兄能把对眼前这个年轻帝王的心思分出一小半出来给东璃皇族,或许他们也不会觉得这位苍月的帝王是多么可恨。
想了想,觉得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鸾梓阳微微抬起头,看着苍昊:“皇兄的内力,能恢复么?”
苍昊轻轻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你觉得呢?”
鸾梓阳一噎,漠然道:“我要知道,还需要问你吗?”
谢长亭抬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鸾梓阳感受到了兄长的眸光,脊背隐隐发凉,却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迳自盯着桌腿一脚,努力做到目不斜视。
“既然是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便不必去知道那么多,若真忍不住想请教,就得端正好自己的态度。”苍昊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似乎对他的态度并不以为意,敛着眸子道:“本王向来不是很喜欢以口头威胁或者警告谁,但你莫忘了,你那三皇兄如今是朕的御前侍墨,朕还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还有长亭,你想为他打抱不平,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资格,你得知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在自己手里还没有足够完胜的筹码之时,即便是生死大敌站在眼前,也请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否则,不只是你自己,甚至于还会累及别人也因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苍昊嗓音清雅好听,犹如天籁,语调漫不经心中带着些淡然,听起来不见丝毫情绪含在其中,就如在陈述事实一般,然而这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如利刃一般戳在了鸾梓阳心尖上,说得他心头凛然一惊。
对方的确是在陈述事实,这每一字每一句不掺杂丝毫水分,听起来完全不像威胁或者警告,却又分明带着比威胁警告更让人心惊的分量。
自己的三皇兄目前的确还是对方新封的状元兼御前侍墨,只是应试时伪造身份籍贯这一条,已经足够以欺君之罪论处。
而东璃的储君,对他的忠心更是无需用任何言语来做多余的形容,经此一次,鸾梓阳纵然还不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却已经完全明白了,想改变谢长亭的想法除非天崩地陷,否则绝无可能。也就是说,东璃已经注定了必须效忠眼前这个年轻的苍月天子……鸾梓阳甚至在想,若他们真铁了心要与苍月为敌一争天下,皇兄会不会亲手灭了整个东璃皇族?
鸾梓阳心里无法确定,一时之间却也有些无言,只是端着茶盏的双手却不知不觉稳了些,即使烫得指尖发红发疼,也生生忍了下来。
苏末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无声地勾唇而笑。
暗潮汹涌消失于无形,碧月表情没有动上一下,恭敬道:“午膳的时间到了,主人与末主子待会在哪儿用膳?”
苍昊淡淡道:“你安排即可。”
“是。”应了一声,碧月抱着药箱先行告了退。
苍昊淡然看着倚靠在床头的谢长亭,“十四与虎贲军再两天就可抵达,你觉得由谁协助他整顿纳伊较为合适?”
鸾梓阳心里一惊,这几天足不出户,倒是不曾想到纳伊居然这么快就易主了。
若以这样果断的速度,接下来就该是澜国与恒国了吧,虽然他不清楚这位帝王难测的心思,但目前驻扎在南越的兵马有多少他却是知道的,更知道只要与恒国一开战,那位红衣战将必定稳赢不输,甚至根本无需费太大力气。
那结局,不用看也能轻松想得到。
而澜国,东有穆国再旁虎视眈眈,西有苍月凤王的十万兵马,澜国皇室虽不至于个个昏庸无能,然而掌握实权的皇帝与太子却显然不是能护住国家的枭雄之辈,灭亡只是迟早之事。
然后,便是穆国与东璃……
九国归一之期,不远矣。
想到这里,鸾梓阳便不由觉得很奇怪,九国原本国力相当,在灭南越之前,苍月甚至还刚刚经历一场内乱与皇城血洗,这刚刚即位两个月的天子,究竟是如何做到两月之内连灭两个国家的?甚至于,做到了兵不刃血。
他很清楚自己的皇兄虽然待在此人手下十多年没有回东璃,但在灭南越与纳伊之事上并没有出什么力,也从来没要求东璃皇室提供任何帮助,如此看来,这位看起来才刚刚年及弱冠的男子,竟有如此高深的手段么?
谢长亭敛眉沉吟了一下,须臾,眸光沉静道:“末主子若有兴趣,不妨借此机会在军中立一下威信。”
鸾梓阳闻言,惊讶地转头看向自家皇兄,让一个女子在军中树立威信?天下九国之中,即便是女皇当政的九罗,也从来没有女子为将的。
苏末懒懒地勾着肩前的发丝:“本姑娘不想抢了你们男人的风头,还是在幕后策划更好一些。”
大概也只有从来不把世俗规范看在眼里的谢长亭,能毫不忌讳地提出这个想法,其他人莫说提议一个女子为将,只怕连同意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谢长亭却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不由沉默了一下,随即缓缓道“若末主子没有兴趣,长亭倒是可以一试。”
苏末眉梢一挑:“你身子尚未恢复,不可妄动逞强。”
谢长亭淡淡一笑:“谢末主子关怀,长亭心中有数。”
没有武功,不代表对一切束手无策。
苏末没再说话,苍昊却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本王没打算让你去。”
闻言,谢长亭眼神微垂,静静沉默了片刻,心头倏然闪过一个想法,眉头微微一凝,似是在犹豫,须臾,抬头看着苍昊:“梓冥在东璃曾训兵四年有余,若主人相信长亭,纳伊之事,可由他协助云王整顿打理。”
鸾梓阳表情一变,瞬间转头去看自家皇兄,确认他不是在说笑,又转过头来看着表情淡然沉静的苍昊,心底微微一沉。
整顿纳伊,需要的是能服众的将才,就如同南越的舒河,此际能胜任这一职位,日后也必是皇帝跟前重臣,皇兄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纵容内举不避亲,但伴君如伴虎,皇帝若因此生出一点点心思,与皇兄之间必定产生隔阂与嫌隙,甚至是猜忌……
而猜忌一旦自心里生根,再想拔出,难如登天,最后只会一步步逐渐演变成帝王的杀意……
皇兄这个提议,是否过分冒险了?
苍昊朝鸾梓阳伸手,后者一愣,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忙把手里的茶双手呈了过去,苍昊接过,揭开盖子轻啜一口,淡淡道:“纳伊之事,原本本王是打算由你负责,既然你觉得鸾梓冥合适,便由他去,出了任何事,责任你担着。”
这话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但丝毫不曾掩饰地说了句“责任你担着”,便教谢长亭心里隐隐划过一道暖流,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是,长亭不敢再教主人失望。”
甚至于那句云淡风轻的“原本打算由你负责”,也让他霎时更加明白了自己两天前的愚不可及。
雨过天晴,才明白,一切不过自己心里的阴霾在作祟而已。
☆、374。第374章 天昏地暗
午膳时分,碧月来请苍昊与苏末去用膳,同时禀报了苏末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齐朗生病了,据说浑身无力,食欲不振,还伴随着头晕脑胀……
“生病?”苏末皱了皱眉,“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生病了?”
碧月凝着眉道:“属下也不知,他只是说,暂时没什么食欲,叫主子用膳不必等他了。”
“你没去看看?”
“属下给他把了脉,看起来有轻微食物中毒的迹象,但他似乎不愿多说,只说需要休息。”碧月眉头蹙了蹙,“属下不知他早膳吃了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膳食中出现的问题,这别院里的手下,虽然性子跳脱了些,但属下敢担保没人敢如此恶作剧,更不可能有人心存恶意。”
谢长亭敛着眸子,静静凝视着床榻下方某处,眸光平和淡然,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苍昊漫不经心地看了碧月一眼,嘴角勾起几不可察的笑痕,“药方开了?”
“没有。”碧月道,“他说他不喜欢吃药。”
“胡闹。”苏末皱眉斥了一句,“生病了就该吃药,那岂是他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碧月没吭声。
苏末看了他半晌,淡淡道:“用完午膳再给他配药,不吃就给我灌下去。”
“是。”碧月恭声应了,却道:“还有一件事,末主子听了大概会觉得诡异。”
“什么事?”
“手下禀报说,两日前末主子在院子外杀了一个女子与七个男子杀手。”
苏末点头:“是有这事没错。”
“七具男子的尸体还在,刚刚别院的属下去清理时,发现女子的尸首却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滩血水。”
苏末闻言,眉头再度皱紧,“刚刚发现?”
“是。”碧月头垂低了几分。
“只剩一滩血水的意思是,她的尸体被有心人带走了,还是被化成了水?”
“经过一番检查,九成可能是尸体被特殊的剧毒腐蚀成了血水,最近别院外没有发现可疑人逗留,所以,尸体被人悄无声息带走的可能性很小。”
苏末思索了片刻,“那又怎么解释尸体被化成了水?身体里或者血液里本就携带了毒素?”
“若是化尸水,就需要借助另外一个人的手,同样的,这个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与尸体被带走是一样的,不可能瞒得过别院里的手下。而若是她自己身体里带着毒素……那么,除非她来之前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碧月道,“但即墨莲一向自负得很,莫说不会想到自己会那么轻易就死,即便真的知道要丢到性命,以她的身份和脾气,也不大有可能会在自己身上下毒以达到毁尸的目的。”
苏末淡淡一笑:“这种情况,只昭示了一种可能。”
碧月似是同时想到了苏末心中所想,不由浅浅一笑:“属下也觉得奇怪,在江湖与各国权贵之中玩转了几年游刃有余的堂堂公主,论心计论手段都不输给任何男子,怎会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苏末睨了他一眼,“本姑娘隐隐约约听出了几分嘲笑与幸灾乐祸的味道。”
“属下冤枉。”碧月忙躬身请罪,低眉顺目好不无辜,“末主子尚未真正见过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公主殿下,认错也是难免的。”
“不。”苏末淡淡反驳,“上次在问州,本姑娘见过那个女子——在他们被发了狂的虎狼追赶而匆忙逃命的时候。”
“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碧月正色道,“末主子该知道,那女子不但精通易容术,迷惑人判断能力的本事也是有的,末主子此番认错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末主子倒不必因此而觉得恼怒。”
“碧月,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姑娘恼怒了?”苏末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转眼看着敛着眉目啜着香茗仿佛事不关己的苍昊,嘴角微微上扬:“苍昊。”
“嗯?”苍昊迳自垂眸品茗,听见苏末轻唤淡淡应了一声,嗓音清雅慵懒,应得也是漫不经心。
苏末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那个女子,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是个假冒品?”
苍昊抬眼,修眉淡挑,唇边的笑意显得分外悠然自得:“本王从头到尾似乎都没问过你有关她的身份,也没有说过她就是即墨莲。”
苏末嘴角一抽,半晌无语。
瞪着他笑意盈盈的的绝世容颜,隐隐产生了磨牙的冲动,“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与即墨莲长了同一张脸的女子是谁?”
“不能。”苍昊淡定地摇头,继而微微一笑,“本王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可以猜想一下,应该是即墨莲花费了心思特意培养炼制的龙凤帮中女子。”
苏末眼角剧烈抽动,暗暗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在心里暗咒一声,蓦地转头瞪着碧月,神色一瞬间清冷无双,低吼道:“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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