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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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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下,司空落与苍云慕同时一惊——西域仁王?
怪不墨离一剑杀了九门提督,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原来正主在这儿。
仁王站立的位置离暗道还有仅仅一小段距离,如果他动作够快,两步之内闪入暗道之中,便可以从里面开启机关,千斤顶一旦落下,暗道从此便与世隔绝,再无人能打开。自然,他的性命,与已经进入暗道的几名羽林军将士,也将同时葬送在其中。
然而,仅两步的距离,他却没有丝毫把握,可以避开墨离的雪痕剑。
☆、439。第439章 微乎其微
墨离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仁王显然没有料到,瞳孔之中骤然闪过震惊之色。
墨离漠然道:“阁下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力战到底?”
这两个选择,仁王都不想要。
他想逃。
然而,在天罗地网似的包围之下,这无疑是异想天开。
暗自思索了半晌,他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墨离面容沉肃,不含一丝可商量的余地,冷冰冰道:“死,或者束手就擒,你只有一个选择。”
“如果我死了。”仁王压抑着心底的惧意,力持冷静地开口,“九门提督府的秘密,你将一无所知。”
墨离不语,依旧眼神冷酷地注视着他。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仁王几乎很难再保持镇定,额上微微沁出了汗珠,他心里有些发怵,却依旧道:“你答应放本王一条生路,本王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来人。”墨离冷冷下令,“拿下!”
仁王脸色一变,“你会后悔的!”
“严刑逼供,本将军不信你的骨头有多硬!”
仁王此时并不知道,他不知死活自口中冒出的“本王”二字,已然提前一步决定了他必死无疑的结局。
仁王怕死,他不敢赌那连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可能性,他知道,在墨离剑下,他的侥幸只会让他成为地上所有毫无生机的尸体中的一具,他不想死。
但他是所有事情的主导者。
这个原因,是墨离愿意暂且留下他性命的理由。
所以,阶下囚是他唯一的也只能认命的不得已选择。
没有五花大绑,墨离只淡淡说了一句:“废了他的武功。”
话音落下,不待对方露出惊恐的表情,已有羽林军将士迅速出手,仁王发出一声凄厉而短暂急促的惨叫,身体霎时软绵绵地往后打了一个踉跄,瞬间力气全无。
“带下去拷问。”
“是!”
司空落见状,视线缓缓扫过厅上遍地的尸体,淡淡叹了一声:“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此处已经没有本官的用武之地,墨将军,本官便就此告辞了。”
墨离没有回应,司空落便只当他默许了,转头朝苍云幕道:“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回去睡觉吧。你要查什么,明日一早再抓紧,本官可不是个虐待下属的昏官。”
苍云慕淡淡一笑:“大人言重了,为陛下办事,是我等职责所在,没有什么虐待之说。”
陛下?
司空落愣了一下,觉得对这个称呼稍稍有些陌生,随即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墨离,虽然只看到一副正往暗道里走入的背影,心里却是一阵凛然。
苍月的新帝,一个性子截然不同的帝王。
司空落想到了新帝初入宫那晚,召所有臣子于九华殿面圣,然而于磅礴大雨中跪了半个时辰,最终却并没有见到天子尊贵的龙颜。
新帝入宫已有数月,正式的早朝尚未临过一次,司空落也至今尚未有幸得见天子真颜。
所有有关于新帝的印象,皆来自于帝都之中只言片语的传言,以及自己综合之后得出的结论。
比如,新帝是个极为年轻的俊美男子,容颜脱俗若仙,于皇城之外浅浅露了一面,刹那惊鸿,让所有人刻入了新版。
比如,新帝手段狠辣,初入宫之夜,便下令殿前爱将灭了帝都之中所有与慕容家有牵连的官员,那一夜,浓烈的血腥味飘散在皇城的每一个角落,让闻者胆寒。
比如,新帝性子难测,心深似海,毫无手软地处置了慕容皇后,却单单留下手掌沧州兵权的凤王殿下。
虽数月不曾朝堂议事,然而上有内阁大学士,下有六部尚书,仅仅几个人,朝上大小事务却无不被处理得不紧紧有条。
天下九国,不动声色之间,苍月的新帝已得其大半江山,没有硝烟,没有尸横遍野的惨烈,亦没有御驾亲征的壮烈……
司空落转身踏出提督府大门之际,心里仍在想着,一个只凭幕后寥寥数语便能收复偌大天下的帝王,一个指点着江山变更却至今不为世人所知的帝王,一个容颜如画,却让羽林军统领子聿、内阁大学士颐修、骠骑大将军墨离,以及名动天下的红衣战将舒河同时俯首帖耳的皇帝,真真无法不令人激起心底强烈的好奇心……
“云慕。”司空落淡淡开口,“你对陛下,是一个怎样的印象?”
苍云慕跟在他身后,闻言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沉默了片刻,才蓦然想起,不只是眼前这个自己的上司,甚至朝中大多官员,包括自己那些已经被子聿强制性放入军中一起调练的皇室兄弟,至今还未有幸得见圣驾一次。
微微思索了一下,他嗓音沉静地开口道:“陛下,是一个很特别的帝王。”
特别?
司空落微微皱眉,就这么连个字,能说明什么?
“尊贵,清冷,高不可攀。”苍云慕淡淡一笑,“所有见过陛下的人,都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并且有俯身而拜的冲动——即便是敌人。”
司空落沉默,试着在脑海中勾勒出苍云慕口中的帝王形象,却发现最终浮现于脑子里的,是一个坐在莲花台上的南海观音。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司空落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待日后有机会见到,本官自会知道。”
“那大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苍云慕道,“陛下很少主动召见臣子,目前除了内阁大学士与六部尚书有机会觐见圣驾,子统领与墨将军常伴圣驾左右,每日驾前请安之外,其他人大多难见到陛下一面。大理寺负责审案,慕容家覆灭之后,大多案子与江山社稷相去甚远,要想得到陛下召见,可能性微乎其微。”
司空落静了片刻,望着眼前街道上一片空寂,闪亮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际,似乎所有隐藏于黑暗中的阴谋诡计,自今夜里,将彻底消逝于帝都之中。
他微微转头,看着苍云慕,淡笑道:“如果我主动求见呢,陛下见还是不见?”
苍云慕想了想,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只能道:“那得看大人的运气,如果你求见时,恰巧陛下心情愉悦的话,应该便可以。”
☆、440。第440章 江山舆图
密道里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详细的苍月江山舆图,一张皇宫地形图,以及一副清晰得让人一目了然的沙盘。
沙盘上标注出来的,不是两军对峙的行军布阵,而是整座凤城之中不为人知的机关布置。
皇宫奉天门外的护城河,自明帝元年起,就被施养了一种生命力强悍的毒素,这种毒不致命,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肆意滋长的毒素只会让护城河里的水愈发纯净,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感觉因此愈发强烈。
在炎炎夏日,清澈的水被阳光晒得发烫,毒素在这个时候变愈加发挥效力,徐徐萦绕的热气,足以腐蚀护城河上每一条通往皇宫的浮桥。
毁了暗道,墨离下令羽林军将士把沙盘与舆图纹风不动地搬到了宫里,命工部尚书即刻派人去查探护城河是否有异常状况。
羽林军回宫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颐修与子聿,二人着衣起身,在殿外简单问了两句,便直接去往墨离的离轩宫。
颐修与子聿一进入正殿,看到墨离持剑站在案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案上的沙盘,周围别无他人。
二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待看清沙盘上的画面,各自脸色皆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整座凤城的地形图?”颐修脸色很不好,视线在那张舆图与沙盘之间流转,愈看愈觉得心里一阵阵凉意泛滥,“利用护城河里的毒素与热气相融合,摧毁浮桥达到发动机关的目的,继而摧毁整座皇宫……这份计谋设计之巧妙,构思之精湛,天下当真是少有人能出其左右。”
墨离漠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收回视线之际,垂眼看着自己腰间的雪痕剑,眉头蹙了蹙,似又陷入了思索当中。
子聿脸色冷峻,朝颐修道:“叫赫连战过来一趟。”
“现在?”颐修问道。
子聿漠然点头。
颐修转身走了出去。
“护城河底隐藏着一套足以摧毁皇宫的机关,已经数十年之久。”墨离淡淡开口,“小时候,我曾经听父亲提过,若九座浮桥同时被毁,便会立即触动河底的机关,导致河水上涌,水淹帝都,到时不只是皇宫将即刻毁于一旦,泛滥的河水将会瞬间淹没整个皇城,人畜难逃。”
那机关当年是何人所设,墨离不得而知,但其强大而可怕的摧毁力,却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关注。
子聿静默了半晌,才道:“你今夜在提督府,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穆国的死士,以及机关高手。”墨离视线紧紧锁在沙盘之上,眼底一瞬间的冰冷,仿佛要把眼前一切都为之冻结。
穆国?
子聿皱眉。
“六月初,主人传回来的信里,命南宫玄裳着手调查九门提督的底细,南宫玄裳花了十几天时间,才把这个人的身家背景扒了个底朝天。”
接到消息时,南宫玄裳亲自展开调查,不动声色,也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十多天的时间查出来的东西,与苍昊传回来的消息双双一结合,才真正解了所有疑惑。
而这个最终得出来的结论,让墨离成功杀了提督府一个措手不及。
皇宫之外的护城河,河长三千三百三十三丈,河宽十丈,水深十丈,呈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环绕整座皇宫半周,数百年来以护卫的姿态牢牢守护着苍月皇宫的安危,物转星移,亘古不变。
每一处宫门对应着一座浮桥,九座浮桥若同时被毁,隐藏河底的机关瞬间发动,盏茶之内便可摧毁偌大皇城,任何人无回天之力。
墨离淡淡道:“南宫玄裳查出的九门提督,与二十多年前明帝亲自提拔上来的九门提督,并不是同一个人。”
“如此看来,九门提督隐藏在帝都之中已足足有二十多年。”子聿眉头深锁,“若说真正的九门提督二十年前就被人杀之替代,但他娶了妻妾,生了两儿两女却是事实,并且他的嫡子今年已有二十七岁——”
说到此处,觉得似乎哪儿有些不对,子聿蹙眉思索。
“如果早先就被替代,现在的尚珩,不可能有一个二十七岁的儿子。”墨离神色冷肃,视线转向那张详细标注出了皇宫内部所有明处与暗处建筑的图纸,缓缓皱起眉,“从墨迹上看,这张图刚画不久。”
一个隐藏了二十多年没被发觉出异样的九门提督,一张刚画不久的图纸……
子聿眸光一动,“曾经在慕容家掌权的二十年里,九门提督同样深居简出,一年里上朝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因从未与皇帝靠得近过,所以慕容霆对他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一个不问政事的九门提督,比起站在皇帝身边的九门提督,对他来说,自然前者更让人放心。
“一个出入皇宫仅寥寥数次的人,不可能把皇宫内部的布局画得如此清晰准确,连半点错处都没有。”
闻言,墨离稍稍沉默之后,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冷酷,深沉的杀意自周身隐隐散发出来,连气息也一瞬间变得冰冷。
颐修很快返身走了进来,淡淡道:“我命人传了信,让赫连直接去了护城河配合工部的人查看,你们得出什么结论没有?”
子聿抬眼,冷峻的表情映在颐修眼底,显得格外慑人,他为此感到不解,眉眼微动,疑惑道:“怎么了?”
“宫里有内奸。”子聿的嗓音冷肃而坚定,显然已经无比确定。
颐修脸色一变,下意识道:“不可能!”
话音落下,自己却皱起了眉,视线转向墨离,发觉他此刻的表情同样冷得可怕。
子聿与墨离的性子,颐修自然了解,他们中任何一人,都不是无中生有之人,也绝对不会对莫须有之事随意猜测……
那么,内奸?
“尚珩的两个女儿一个十六岁,一个才刚满九岁。除了嫡子,他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庶子……”子聿面无表情地看着墨离,道:“你今夜在提督府,应该没有见到这些本应该待在府中的人?”
墨离道:“除了穆国的死士,与西域的仁王,再无他人。”
☆、441。第441章 自以为是
今夜整夜无眠的,不仅仅是身在帝都的墨离与子聿、颐修,苍昊也一样。
傍晚之前,苍昊曾命碧月与苏末自行去凤衣楼分舵休息,自己要在此处等一个人。
对于现在已经把他的身体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的苏末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与苍昊一道用完晚膳之后,苏末道:“本姑娘与碧月出去转一圈,两个时辰之后回来。”
两个时辰之后是亥时,过了亥时,必须回去休息。
这是苏末给出的时间,苍昊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虽没说话,但看那表情,苏末自动当他是应允了。
南风与南云没有离开,静静伺候在主子身侧,直到一个人缓缓踏着楼梯上得楼来。
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与谢长亭年纪相仿,周身的气息却与谢长亭截然不同。
此人身形亦是高大挺拔,面容算不上好看,但轮廓很深,气势很强。此人金冠束发,着一身简单的深青色长袍,足踏深青色鹿皮靴,腰系一条青色绣五爪龙纹的腰带,因颜色并不张扬,一眼看去,便很容易忽略其间的特殊之处。
南风、南云只淡淡抬头扫了一眼,便转开视线,不再过多关注。
他们两人,跟在苍昊身边二十多年,虽很少被世人所知,但该见的世面一点儿也不少,仅从对方这身简单的穿着打扮,便已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苍昊背负着手,站在西面的窗边,透过大开的窗子,眸光沉静地注视着已经恢复了宁静的城门外。
“苍月的昊帝陛下,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低沉却听不出情绪的嗓音缓缓在身后响起,苍昊淡淡一笑:“穆国的皇帝,亦非凡品。”
虽是称赞之语,语调之中,却听不出半分赞美之意。
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自负,居高临下,带着不刻意、不张扬却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不屑与傲视。
青衣男子为此,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只须臾时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淡淡道:“朕尚未登基之时,便暗中筹划着天下九国的江山,满腔雄心壮志,只为统一天下,成为流传后世人人称颂的千古一帝。十多年来,机关算尽,耐心部署,一点一滴周密地计划……曾经朕以为,终有一日天下必将手到擒来,如今即位八年有余,待要收网之时,才漠然发现,事情正朝着与朕所预期的相反方向发展。”
“是么?”苍昊漫应一声,“反应如此迟钝,本王似乎对阁下太过高看了。”
无声站在一旁的南风、南云很少听过自家主子对人一个外如此直接不留情面的贬损,此际乍闻此话,居然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隐隐抽动,笑意在眼底一闪而逝,彼此对望一眼之后,各自垂眸,默不作声。
青衣男子,亦是穆国的皇帝凤御熙,眉宇间闪过几丝阴沉之色,那是隐约被激怒的征兆,想也知道,养尊处优了半生,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便是圣驾之前最受宠的凤世子,说话也从来不会如此干脆而直接。
沉默了片刻,无声将怒气压下,凤御熙力持冷静地道:“昊帝陛下是否铁了心要与朕作对?”
此话一出,南风、南云齐齐愕然,抬起头转过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穆国的皇帝,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人……是不是个冒牌的?
问他家主子,是否真铁了心与他作对?
这种口气……
他当他是谁?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他真当他自己,是颗葱吗?
沉默之间,两人不由心想,传闻果然真的是不可相信,穆国皇帝凤御熙,就是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德行?
他们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
“与阁下作对?”苍昊唇畔勾起清冷笑痕,“凤御熙,你配吗?”
凤御熙脸色一变。
苍昊缓缓转过身来,清冷脱俗的容颜映入凤御熙眼底的刹那间,让他生生一怔,几要失神。
见过画像,然而画像上虽容颜相似,却俨然没有把对方的神韵刻画出一分一毫。也见过慕容尘易容之后的相同容颜,然而,对方身上那种尊贵与高雅、清冷与纯净并存的气息,又岂是区区俗人能模仿得来的?
仿佛历经了千年岁月沉淀之后萃取出的绝世风华,那种似乎不把世间任何人看在眼里的骄傲与自负,似乎所有人在他眼前都可视作无物的漠然与无情……凤御熙心底,隐隐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为了自己做下的决定后悔——
今晚他不该来。
大军撤退之后,他便应该决然离开,而不是亲自来见对方一面。
本以为可以利用手里的筹码与对方谈判,然而筹码尚未摊开,他已在对方漠然沉静却不容忽视的气势下败下阵来。
今晚来这一趟,或许是他此生中犯下的唯一一个真正不可饶恕的错误。隐约的预感告诉他,若不见这一面,或许他们还有一较高下的可能。
今晚之后,他知道,心底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崩塌了。
苍昊抬手示意:“远道而来,总不好叫阁下一直站着说话,坐吧。”
凤御熙没有动,他看着对方重新负手而立,淡淡垂眼之间,周身便掩不住清贵出尘的干净气息,心里缓缓滑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莫名地带着些许自矜的口吻,“昊帝陛下容色不俗,谋略亦无双,朕似乎已经能够理解陛下的骄傲自信从何而来。但,天下江山不是儿戏,昊帝陛下纵使姿色过人,却也挡不住朕早已布好的棋局……昊帝陛下当真不会后悔?”
随着他话音落下,气氛霎时有片刻僵滞,空气都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薄凉,南风与南云二人此际再也掩不住眼底的愕然与冷意,如冰剑一般的眼神瞬间直刺凤御熙后背,心底同时浮上再清晰不过的一句话——
若有人存心要找死,谁也拦不住。
☆、442。第442章 平分天下
苍昊偏首瞥了一眼,缓缓踱步到一旁的软椅上半躺下来,双目微阖,霎时周身便充满了懒怠倦然的气息,他淡淡一笑:“姿色不俗,本王权当这是赞美。至于会不会后悔……唔,本王倒不介意告诉你,这世上目前能让本王觉得行事后悔的人,还没出生。”
南云见自家主人一副再放松不过的姿态,无声走过来,站在苍昊身后,双手很自然地搭上苍昊两边的太阳穴,轻柔地按着。
南风站在楼梯口的位置,视线微垂,恭谨而沉默的姿势。
凤御熙的四个贴身侍卫被下令留在了楼下,便是想独自会会苍昊,此际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漠然一笑,隐含几分嘲讽的意味:“苍月高高在上的帝王,果然非凡人可比,连身边的侍卫,都调教得如此细致,实在非朕之辈可比。”
这显然是在暗嘲苍昊养尊处优,还是指责南云没有规矩?
南云眸色一冷,此人是否太过自以为是?
如此没有风度,一个据说雄才大略的皇帝,就是这样一个狭隘之辈吗?
苍昊漫不经心地道:“凤御熙,任何情况下保持一个帝王该有的气度,才不会让对手看轻你。”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乍一听似乎没有任何含义在里面,只是一句再简单的一句忠告,然而凤御熙却在刹那间为之一僵——
自己似乎的确是失态了。
决定来见这一面,不是为了对对手冷嘲热讽,也不是对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该有的挑衅,这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气度,反而更像是已经预料到自己惨败的结局之后不甘的咆哮,仪态尽失,尊严尽失。
凤御熙把视线转向西面窗外,想以此方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刚刚见面,尚未过招,他不能让自己如此快就在气势上败下阵来。
然而,他没有想到,此刻他站立的这个位置视角居然如此开阔,不但对城楼外的一切触目清晰,便是悬吊在城门上的那具尸体,也清清楚楚映入了眼底。
心里霎时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杀意,与深沉的怒意,还有几丝微不可辨的怯意——只因太过隐晦,而被他有意或者无意之间忽略了而已。
凤御熙,自认足够骄傲,也足够刚烈,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在方才的一刹那间居然产生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怯意。
“本王已经乏了,没有太多时间供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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