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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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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顺着视线看向左边的苍云慕,躬身道:“小的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苍云慕道,“本官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小哥。”
“大人请问。”少年的反应跟镇定,面上不见半丝局促之色,“小人定知无不言。”
“你叫金贵?”苍云慕问。
“是,小的正是金贵。”
“你四天前在外面药铺子里买了砒霜?”
少年道:“是。”
“所为何用?”苍云慕淡问。
“杀耗子。”
“买了多少?”苍云慕又问,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是否有用完?”
“小人买了一小包,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说到此处顿了顿,语气有些疑惑。
苍云慕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冷冷道:“剩下的一半在哪儿?”
“剩下的一半……”少年迟疑了下,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安,“……不见了。”
苍云慕闻言,眼神霎时变得锐利无比,“不见了?”
司空明渊闻言神色也是一变,忙转头去看他,“怎么会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司空晟虽没有说话,却也是瞬间皱起了眉。
“就今天早上。”金贵凝眉思索,“昨晚半夜睡到一半,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想着屋子里耗子还挺多,今早一早起来,打算再放些砒霜在墙角耗子洞里,结果却发现剩下的砒霜全部不见了。”
苍云慕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你是否认识这个?”
金贵看了一眼,表情看来有些疑惑,却坚定地摇头:“没见过。”
蓝色的小瓷瓶虽外表精致,看起来很漂亮,却并不值钱,一般人都能能买得起,而这种瓶子,大多是用来装液体的药液或者丹丸。
司空晟见了面那个瓶子,神色却蓦然一变,眼底划过冷厉之色。
苍云慕眼角余光扫到他的表情,故作不知,反而转头看向司空明渊,淡淡道:“这个瓶子是在公子的院子里发现的,里面有残留的砒霜粉末,被人刻意掺了水又倒掉,只余瓶子内壁还残留了一些,目的大概是为了混淆视听。”
司空明渊细细看了那瓶子,“似乎有些眼熟,但本公子很确定,自己没有这东西。”
顿了顿,“即便芳华是中了砒霜身亡,但这并不代表买砒霜之人就是凶手,你也不能仅仅凭着一个里面有砒霜残留的瓶子就断定,凶手与之有关。”
“没错,公子的伙计去买了砒霜或许只是出于巧合,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在下也不会如此武断。”苍云慕道,“但仵作验尸之后的结果是芳华姑娘身亡的时间是亥时左右,那时她刚回到楼里不久,而戌时她才从阁下的府里离开,这又与仵作推断她中毒的时间相吻合。中间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除了陪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她并未与任何一人见面。”
司空明渊脸色变得些微凝重,待苍云慕说完,淡淡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如果芳华姑娘当真是在亥时与阁下分别,也当真回到楼里就未与任何一人见面,那么,她便是在阁下的府中中的毒。”苍云慕道,“而她自打未时进了司空府,便一直与阁下在一起,加之在阁下院子里发现的这只装有砒霜的瓶子,若阁下说芳华姑娘的死与你无关,叫谁能信?”
“不管你信与不信,此时与本公子无关就是无关,那什么破瓶子,本公子压根不认识……”
“芳华姑娘中毒与死亡的时间,还有阁下院子里发现的这只瓶子里残留的砒霜,已经足以证明公子有谋杀嫌疑。”苍云慕站起身,缓缓扫视一圈,“如果不能找出可以推翻证据的事实,本官有权拿阁下去大理寺问话。甚至,可以就此定了公子的罪——或许,杀人的不止公子一人,你的茶童亦是帮凶,同样饶恕不得。”
少年金贵终于慢慢变了脸色,他看向司空明渊,脸色吓得苍白,“少爷,我没杀人……”
司空明渊定定注视着苍云慕,语气淡然却隐含不容置疑的坚定,“在下也没有杀人。”
苍云慕静静回视,“一切不利的矛头都指向了公子,公子说自己没有杀人,除非你能拿出自己没有作案的证据。”
“本公子的话就是证据。”司空明渊冷冷一笑,话语间毫不掩饰倨傲与目空一切,“若当真杀人,区区一个风尘女子,本公子还不屑否认,杀了也就杀了,你能耐我何?”
“我能耐你何?”苍云慕看着对方眉宇间隐隐流露出的属于贵族特有的骄傲自矜,不禁扬唇,浅浅嘲讽,“司空少爷好大的气魄!若你当真杀人,本官自当秉公处置,带回大理寺审问调查,结案之后,等待阁下的,唯有以命偿命——”
“大人。”一直坐在首位保持沉默的司空晟,此时终于开口打断了苍云慕的话,并且语出惊人,“这个瓶子,老夫认得。”
司空明渊一愣,显然非常意外,“爷爷?”
苍云慕转头,自打进得司空府,直到此时才终于缓缓露出点笑容,“老太爷看来能提供些线索,助本官早日破案。”
☆、523。第523章 栽赃嫁祸
事情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苍云慕把事情报到给司空落知道时,司空落一副淡然处之的表情,不带丝毫惊讶之色,仿佛对所有事实早已了然于心。
按照规矩,抓到凶手之后,若一切证据确凿再没有疑议时,四品以下官员,大理寺可以直接定案判刑。
然而牵涉到这位凶手,身份毕竟有些特殊,纵司空落从头到尾也没打算徇私枉法,深思熟虑之后,却也直接面见了颐修。
彼时颐修刚接到碧月的回信,八月初八日,苍昊与苏末已经从月城乘马车启程回往帝都,盯着手里的信看了良久,颐修扬起的唇角久久合不起来,想到终于可以卸下皇帝的重担,心情好得似要飞上了天。
所以,听说司空落求见时,他丝毫也未曾犹豫,直接在刑部衙门与他见了面。
好心情,促使他看谁都觉得分外顺眼。
但司空落接下来所说的事,却让他的好心情一瞬间不翼而飞。
“你是说,凶手是司空明渊的庶弟?”颐修整理着卷宗的动作顿住,抬眼向他看来,显然有些意外。
“是的,大人。”司空落面无表情地禀报,“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嫁祸给司空明渊,除去司空府唯一一个能威胁他地位的人——或许,还有嫉恨的成分在。”
顿了顿,司空落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解释了个清楚明白。
司空晟新一代孙子辈中,排行第六的司空玉石因父亲格外宠爱而在府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便是连嫡兄也时常不放在眼里。
但是他却深知,祖父才是这个家的当家,祖父喜爱嫡孙,任何人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父亲再怎么宠爱他,也不敢悖逆祖父的命令。
司空明渊已经二十五六岁,这些年在祖父的支持下,已经暗中培养了不小的势力,司空玉石深深明白,祖父迟早要死,但他一定会在死之前把掌家大权交给嫡孙。
司空玉石有母亲支持,也有父亲宠爱,但这一切无法让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对抗司空明渊。
所以,他设计了这一切。
事情的发展有时也太巧合,就在司空明渊身边的茶童去城里药铺子买砒霜之后的第三天,便是司空明渊生辰,而司空明渊,一向对红粉佳人的芳华姑娘格外青睐。
司空玉石也喜欢芳华,甚至曾当面倾诉爱意,可惜芳华一直对他爱理不理,那种不屑一顾的姿态,常常让司空玉石产生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也因此,他暗暗怀恨在心。
在芳华进入司空明渊院子里时,他打发心腹去偷来了金贵买来没有用完的砒霜,买通了芳华身边的丫鬟,在芳华的点心里下了药。
为了撇除嫌疑,他在司空明渊生辰那日,离开府邸去了城外的庙里,美其名曰为兄长祈福。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一切都按照他布置好的计划在走,唯一出了意外的地方,便是那个小瓷瓶。
蓝色的瓷瓶很普通,府里的库房有很
多类似的装着药液或者丹丸的瓶子,他身边伺候的比较贴身的几人几乎都有见过,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也恰恰是这一点,让他露出了马脚。
司空明渊自小讨厌蓝色的东西,这一点府里并不多人知道,最清楚的莫过于司空晟,所以府里举凡衣物服饰,衣服料子,玉石配饰,所有蓝色物什一律杜绝出现在司空明渊的院子里。
而这些事,除了司空明渊的心腹和司空晟,没有人知道。
而那个蓝色的瓷瓶,根本不可能是司空明渊所用之物。
“司空晟早已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却一直闭口不言,直到云慕说证据确凿,已经可以给司空明渊定罪时,才不得不说出一切,以给最宝贝的嫡孙脱罪。”
颐修静静听他说完,末了才道:“司空玉石已经缉拿归案?”
“是。”司空落点头,唇边却扬起似嘲非嘲的笑容,“虽然归案了,司空晟也配合了,不过权大一级压死人,司空晟纵然不喜欢这个孙子,却也不会想看到司空玉石被朝廷判刑。”
颐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司空玉石杀了芳华姑娘,又嫁祸给他最喜爱的嫡孙,他难不成还打算想办法救他?”
“就算是要死,也该由他家法处置,而由不得外人——这才是司空晟的规矩。”说到这里,司空落蓦然嗤笑了一声,“他以为自己还是权倾一时的丞相呢,什么事都要照着他的心情、喜好,什么人都要看他的脸色……”
“司空玉石的案子既然已经定下,任何人都无权更改。”颐修道,“如果他非要与朝廷抗衡,让他尽管试试。”
顿了顿,“如果我所料不差,芳华姑娘既然是死于砒霜中毒,那么夜半三更,她的闺房能够随意进出的人,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应该还有‘红粉佳人’的老鸨。”
司空落点头道:“苍云慕已经派人去查了。”
“司空。”颐修定定注视着他的淡然的表情,“司空府纵使根深叶茂,只要主子想铲除,他便嘚瑟不了多久。你确定,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是第一次,司空落明明白白从颐修口中听到“主子”二字,明明白白听出了他淡然无波的语调里,是对当今陛下能力的深信不疑——
似乎不管什么事,无论什么人,纵使你权倾朝野,纵使你背景强硬,当今皇上,也全然没看在眼里。
皇上想拿你如何,便也就如何了。
司空府表面辉煌早已经不如以往,但司空落却很清楚,他私底下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要清算,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可在颐修看来,就如吃饭喝水一样,只是想与不想,而没有能与不能一说。
司空落心底对尚未谋面的皇帝陛下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他抬起头朝颐修道:“司空府是否败落,与我无关。不过,我有一件事,却想请大人帮个忙。”
“什么事?”颐修淡问。
“陛下回宫已有数月,却至今未曾临朝。”司空落略微顿了下,忽而扬唇一笑,“我想觐见圣颜,却始终没有机会,不知大人能否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两句?”
☆、524。第524章 知遇之恩
“美言几句?”颐修嘴角抽了抽,脸色莫名地变得有些怪异,喃喃自语道,“主子回来,我还能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都很难说,还能替你美言几句?”
昭告天下的圣旨已经颁下去,自己是先斩后奏,至今尚未禀报,他都能想象主子回来之后,即便不是雷霆大怒,也一定是一副幽凉冷寒得教人打颤的笑容。
再加上三位皇子一事,颐修完全能够预想到自己不死也要被脱层皮的凄惨下场了。
“什么?”司空落疑惑,没明白他这般表情因何而起。
“陛下目前不在宫里。”颐修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打算隐瞒。
“不在宫里?”司空落笑了笑,“皇帝出宫,除了心腹,朝上竟无一人知道,若有心腹勾结皇室中人发生宫变,后果难以想象。”
顿了顿,他道:“由此可见,陛下对你与子统领二人,已经是非一般的信任了。”
这话里,似乎能听出点点酸味……
颐修闻言静了静,淡淡道:“司空,你为官多久了?”
“四年。”司空烈道,“那次殿试,我是陛下——是明帝陛下钦点的状元……”
“司空。”颐修浅笑着打断,“是我,不是明帝陛下。”
“什么?”司空落愕然,须臾,脑子里灵光一闪,才猛然反应过来。
是的。
明帝陛下已经死了十一年了。
帝都里那一夜已经传遍,几乎家喻户晓。
皇城之外,假扮了明帝十一年的颐修大人,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出现在圣驾之前,迎驾入宫。
“……是。”司空落缓缓叹了口气,“原来我的伯乐一直都是大人,而我,却忽略了这最关键的这一点。”
不是不知道,是真的忽略了。
皇城之外,那晚发生的事他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后来也知晓了八九不离十,理所当然知道明帝早已驾崩。
却偏偏,忘了颐修假扮明帝时,明的暗的,也做了不少事情——包括曾经亲自主持的那场殿试。
彼时,他已经被与司空家脱离了关系,与司空晟水火不容,而也因为他姓司空,同样被彼时当权的慕容家视为眼中钉。
金銮殿上,所有人眼中懦弱无能的明帝陛下,却偏偏当着司空晟与慕容霆的面,钦点了他为文科状元。
他与今天的苍云慕经历颇为相似,同样是从大理寺少卿做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苍云慕姓苍,日后定然不会只是一个区区大理寺卿的职位。
自打司空落入了朝,司空晟便开始隐退幕后,外人皆以为他是斗不过慕容霆被打压,也有人以为他忧心江山社稷,对朝廷对皇上太过失望,所以不问世事。实则,他只是想借着司空落的手与慕容霆斗个两败俱伤。
然而世事难料,不是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朝上有李悠然这个老泰山在,慕容霆怎么有功夫对付他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新进小子?
“你入朝四年,而我,已经跟了主子整整十一年。”颐修挑了挑眼,“你觉得,你该为此觉得心里不平衡?”
“我可没有不平衡。”司空落反驳,“只是一时心直口快而已。再说,你也算是我的恩师了,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会对你产生不平衡的心理?”
“是吗?”颐修掀了下眼皮,不置可否。
顿了顿,他道:“芳华姑娘的这件案子一直是苍云慕在跟?”
“从头到尾,他全权负责。”站得久了,司空落觉得有些无聊,视线转了一圈,他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旁边有茶几,他很自觉地拿了茶杯自斟自饮,“这件案子他做得不错,没有被表面现象糊弄住,也很细心地去搜集证据,尤其是,脑子够灵活,知道对什么人要用什么方法。”
颐修淡淡笑道:“这只是开始,不必给他嘉许,免得他骄矜自傲。”
“我心里有数,也知道该怎么做。”
苍云慕是颐修指明要磨练的人,不管他身份如何,只管好好欺负就是了。有功可以不记,有过一定要狠骂狠罚,这是颐修的原话。
颐修要磨练他,大概也是陛下的意思吧?
司空落暗自猜测。
“大人,陛下什么时候回宫?”天下大势,他不是没有去关注,现在江山初定,皇帝一直不临朝,是否也太不合规矩了?
颐修笑笑,语气轻快道:“快回来了。”
是的,快回来了。
没有浩浩荡荡的随从护卫,也没有威风凛凛的龙辇仪仗,唯有舒桐、舒河、苏澈碧月和月萧五骑同行护驾。
出了月城,一路行经三座城池,两三天的时间里,各路消息纷纷扬扬传进耳朵里,无一不是议论着天下归一之大势所归。
圣旨在三天前就已颁下,如今九州各地几乎已经传遍,却唯有月城例外。
所以,也直到现在,苍昊与苏末才知道,原来天下九州的所有兵马,需全部归皇帝陛下一人调动。
官职升迁,同样只能由皇帝陛下一人口谕决定……
“这颐修是想直接累死你,然后自己坐个名副其实的皇帝?”慵懒低魅的女子嗓音自马车里传出来,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冷意。
车外舒河与月萧几人面面相觑,同样无话可说。
苏澈也是沉默无言。
封九罗夜晚清为雀王,封地三千里,守护南方之地;封舒河为青龙王,封地六千里,守护东方之地;封墨离为玄武王,驻扎帝都天子脚下,守护皇城;封苏澈为白虎王,封地四千里,守护西方之地。
这样的圣旨,他们心里明白定是主上的意思,若不然,颐修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至于削了各方将领的调兵之权,他们倒是没有太大感觉,因为——这只是颐修自己找死的节奏。
拥兵自重之事或许时有发生,但他们谁都明白,在苍昊手底下,这种可能非常小,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月萧与舒桐对圣旨的内容显然是开心的,虽然他们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得明显,从眼神却可以看得出,他们松了口气。
而最不高兴的,就莫过于舒河了。
“主子为什么把墨冰块留在帝都,却把我调至东面?那里离帝都近万里之遥,我以后想见主子一面都难……难不成,就因为墨离本是苍月墨家后人,所以才有资格留下?”
☆、525。第525章 九霄云外
马车在一处偏僻的别院大门外停下来,南风、南云站在左右,掀起马车布帘,苏末与苍昊先后下了马车。
理了理袖口与衣摆,苍昊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舒河,淡淡道:“你对本王的安排,似乎有很大意见。”
这句话,显然是默认了圣旨上关于四大亲王分封的旨意,的确是出自他的意思。
苏末眉头一挑,苍昊什么时候给颐修送去的指令,她怎么不知道?
任由别院里的下人牵了马匹下去安置,舒河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自家主子下了马车。
无边的风华流泻一地,映入瞳孔,带着似亘古不变的浓烈情感,须臾,失落隐隐自眸底划过,却毫无情绪地道:“属下不敢。”
以往撒娇赖皮那一套,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圣旨已下,天下皆知,代表事已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舒河心里感到几许绝望,对颁布了圣旨的颐修,亦隐隐产生了几分恨意……
舒桐几不可察底皱了下剑眉,低声道:“舒河。”
苍昊嘴角扬起冷清冷的弧度,“敢或不敢,你都没得选择。”
“我不想做那什么劳什子青龙王。”舒河垂眼,嗓音轻颤,语气带着隐忍,却仍能听出几分委屈的味道。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面临艰难抉择的这一天。
对于颐修颁下的圣旨上,隐晦地削弱了他兵权的只言片语,他没有太大感觉,不管这旨意是不是出自主子的意思,他皆无所谓。
横竖,他从来就不曾留恋过权势。
九国归一,天下稳固,他所想所求很简单,不要荣华富贵,不求论功行赏,功名利禄他全然不看在眼里。
他想要的,不过是长待帝都,长伴君侧,哪怕只做一个小小的侍卫,他也无所谓。
甚至他还同路遥亲口说过,他最想做的是御前侍卫,能守护在自己想守护的人身边,他便心愿足矣。
而不是万人之上的什么亲王什么大将军——
可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达到?
劳什子青龙王?
舒桐因他大不敬的语气而脸色一变,“舒河!”
月萧走近两步,蹙了蹙眉,嗓音却尽量保持温和,“舒河,莫要与主子置气。”
“我没有。”舒河面无表情地说完,抬眼静静看着自家主人,淡然却坚定地又重复了一句,“我不要做青龙王。”
“舒河!”舒桐低斥。
苍昊眸光微寒,淡然扫过他俊美如火的面容,声音清雅犹如天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由不得你。”
闻言,舒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咬着下唇,双拳慢慢握紧,与苍昊对视了良久,才终于一点点垂下眼,半晌不发一语。
气氛有些僵滞。
周遭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止是苏澈,即便是已经跟在身边十一年之久的碧月,也是第一次面对有人敢公然反抗自家主人权威的情况,并且还是一向桀骜不驯却在主子面前分外乖巧的舒河。
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或者教舒河冷静一下,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出口。
十一年来亲眼看着昔日的倔强少年在主子调教下一天天变得顺服,一点点依赖着主子,任他在外面如何威风凛凛,在主子面前却始终如个孩子一般,保持着十年如一日的纯真与孺慕之情。
此时此刻,碧月似乎完全能够体会到舒河心里的失落与黯然。
遥遥万里路程,或许再尊贵的身份地位,再多的荣宠,也抵不过日后长久分隔两地的思念与落幕的苦楚。
舒河与墨离两人虽性格迥异,一个火热,一个冰冷,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比他们对主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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