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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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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地找了各种借口拒绝。岂料你身为一国公主,不知从小受了什么教养,竟连最简单的人话都听不懂,非得强迫人家娶你,你觉得自己长得很美吗?觉得自己是天仙吗?觉得自己很高贵吗?在人家的地盘上,再高贵又有什么用?人家极力想给你留面子,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非得在众宾客面前丢尽颜面才肯罢休,真不知道是南越国的女子都似你这般,还是南越皇室生出来的公主都是如此德行……”
似是小小声的一大串自言自语,偏偏在座的众人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个嘴角抽搐,想笑又极力忍着笑的表情,实在很诡异。
坐在宾客之中的月萧,嘴角始终扬着浅浅的微笑,此时终于忍不住低笑着叹了口气,而坐在他旁边的梅韵也是低着头,一脸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表情。
苏夫人偏首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发现他们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坐在座位上,唯有深藏的眼底,稍稍泄露出些许笑意,抿着唇,也坐了下来。
宝琴公主气得美目怒睁,若不是面纱遮住了脸,只怕众人已看见一张俏颜气得扭曲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出声的雪帘,怒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公主!”
雪帘被她瞬间爆发出的惊人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一脸被冤枉的委屈,“我可没有,难道人家说得不是实话吗?温婉娴淑的气质公主,因被说中了事实,瞬间化为一头失去了理智的母狮子,公子,吓死人家了。”说着,还不忘往自家公子那边挪了挪,一副怕怕的表情。
月萧淡定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人群中已有定力不足的人,吃吃发出了笑声。宝琴更加恼羞成怒,一手抱着琵琶,另一手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对着雪帘猛地甩了过去:“找死!“
众人大惊,没料到她会如此失去理智,在人家宴席上说动手就动手,闪避之余,不由朝粉衣姑娘那边看去,也有看不过去的,欲出手阻拦,深怕如花似玉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受到什么伤害。
眼看鞭子就要扫到脸上,雪帘不惊不惧,依旧笑意盈盈,梅韵倒是稍稍扬了扬柳眉,却并未出手,月萧更是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众人闭上眼,不忍观看…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小巧的白色酒杯自前方飞来,带着一股强劲的内力,在鞭尾堪堪要接触到雪帘俏颜时,轻轻巧巧,击上了那条放肆的鞭子,“喀”一声,尊贵而柔韧的鞭子很遗憾地断成了两截。
宝琴大惊失色,转头看去,苏澈终于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冷沉的表情,看不出思绪的双眼,手里执着刚刚回到手里的酒杯,他启唇,一字一句带着沉沉怒气:“今日是家母寿辰,各位远道而来,苏某欢迎之至,但若有人企图在此伤害苏某的客人,就别怪苏某无礼。”说到此处,俊颜突而流露出些许淡淡的不屑:“至于苏某的婚事,自有家父家母与苏某自行做主,娶妻纳妾与否容不得旁人置喙。更别说什么破坏祖上留下的规矩,无人有资格要求苏某这样做。”
“你…”宝琴贵为一国之公主,显然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直接的拒绝,情感与尊严双重打击之下,顿时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贺云眼神一眯,慢悠悠道:“苏小侯爷能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是不把我南越放在眼里了?”
苏澈冷冷一笑:“怎么,不愿娶你家免费送上门的公主,就是不把南越看在眼里?贺太子若要如此说,苏某不否认就是了。苏澈从来不会主动去得罪或者看不起谁,不过,纵使你势力再大,身份再贵,你大可以在南越横行无阻,若主动惹到苏某的门上来,苏澈倒也不是吃斋念佛长大的。”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气势。”
一声清冷的嗓音在厅外响起,众人目光不由再次转向,透过正厅大门可以看到外面不远处围墙上站着一名全身黑衣的女子,绝色的容貌,清清冷冷的气质,黑色发亮的皮衣包裹住完美的身段,一头及肩的栗色秀发,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散发浅浅魅惑的光芒。
苏澈看着她,眸底思绪几番变换,淡淡道:“是你。”
“是小姐。”雪帘出声,满含惊喜。
月萧笑道:“帘儿,稍安勿躁。”
苏末淡然看了苏澈一眼,微微转头,对上宝琴公主愤怒嫉妒的视线,嘴角一勾,勾起似嘲非嘲的笑容,随即转开了视线,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片刻,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她过多关注。
视线一转,不出意外地的对上贺云深沉探询的目光,苏末又是冷冷一笑:“大老远地跑来人家地盘上逼亲,这位公主是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疾病,还是南越国能娶妻生子的男人都死光了?”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
太犀利了,也太毒了。
今年的这场寿宴戏剧化的意外太多了,众人觉得精彩,温柔娴静的苏夫人却已快无力承受。
贺云缓缓问道:“阁下是何人?”
“别阁上阁下的,本姑娘听着别扭。”苏末冷冷道,“本姑娘是何人,你无需知道,总之不可能是逼人纳妾的南越国人。”
此话一处,全场爆笑。今天的南越皇室兄妹,只怕脸都在此丢尽了。
贺云双手握得喀喀作响,几乎忍不住要站起身来。
“殿下。”身旁粗犷大汉出声提醒,“请勿冲动,别中了她的激将。”
贺云深深吸了口气,咬牙低声道:“薛将军,都准备好了吗?”
薛浅有些迟疑道:“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贺云阴沉沉地瞪了一眼苏末,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神色和星眸深处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睿智,不由心头一阵冰凉,不动声色朝薛浅吩咐道:“准备动手。”
“这……”薛浅犹豫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不忍,“当真要动手?他们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
贺云咬牙冷冷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苏末站在高处,将二人交头接耳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底冷冷一笑,却并未说什么,对他们显然在密谋什么的举动也只当不知,轻盈跃下墙头,一步一步慢悠悠走进正厅之内,视线转回前方首位之上,“本姑娘也待着无聊,跑来讨杯酒喝,想必苏将军不会介意吧?”
今日来此的,不是称呼苏澈为小侯爷,便是少城主,只有她一个人,叫他苏将军。
苏澈心底一凛,一般人称呼他为小侯爷是出于习惯或是入乡随俗,直接叫他将军的只有军营里的士兵,而在将军的称谓之前加了一个姓氏,这种说话的语气,会是谁?或者,她早已知晓了他的爵位将会被收回?
那么,她究竟是谁?与那人身上如出一辙的时而慵懒邪魅时而清冷尊贵的气息,她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
“苏澈自然不介意,只是,这已是在下与姑娘第二次见面,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身份?”
苏末环视众人一圈,淡淡道:“本姑娘的身份,你自会知道,只是此时若说出来了,只怕于大多人而言,稍有些不合时宜。”
闻言,在座的宾客们当真是有些好奇了。
“再者,本姑娘觉得,此时也不是追究身份的时候。”苏末往前走了一段,直接在苏夫人跟前站定,淡淡一笑:“夫人可知道,您将收为义女并且即将成为您苏家媳妇的女子,是何身份?”
苏夫人摇了摇头,收无忧为义女只是临时的缓兵之计,他们都知晓无忧身份来历不明,是有心人安排的一颗棋子,自然不可能真的娶她过门。
“本姑娘今日并不是专程给苏夫人拜寿而来,所以也没精心准备什么礼物,不过此时,却有一件更珍贵的礼物要送给夫人。”
苏夫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美丽脱俗的姑娘,轻声道:“姑娘太客气了。”
苏末转身朝左边看去,淡淡道:“无忧,出来吧。”
正厅左边的客人顺着她的视线,纷纷转身看向身后,一方帷幕屏风之后,缓缓走出另外一个貌美的姑娘,一袭白纱曳地长裙,款款生姿,纤细的柳腰不盈一握,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头上只有一根蝴蝶金簪为饰,一根粉色缎带系着一绺头发随着发丝垂落在肩后。
这个女子显然也是极美的,若论容貌,或许跟苏末不分上下,只是她们的气质却截然不同,苏末时而清冷淡然,时而慵懒倦怠,时而恣意飞扬,时而魅惑众生,如同苍昊一样,她的气息随时按着心情的变化而变。
这个女子则不同,从头到脚,无不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息,一顰一笑,一举一动,美丽,优雅,高贵,笑不露齿,莲步轻移。
“无忧?”苏夫人疑惑出声,总觉得无忧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坐在左边客座第一位的澜国太子,此时抬起头,打量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苍无忧,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
莲步走到苏夫人面前,无忧看了看苏澈,眼神中似乎闪过什么不一样的情感,动了动唇,却终究没说什么,继而看向苏夫人,淡淡道:“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府里劳夫人照料,无忧满怀感激,今日顺道给夫人拜个寿,请夫人受无忧一礼。”说罢,盈盈拜下身去。
“无忧……”
无忧站起身,接着道:“前段时间因遭人陷害,本宫失去本性沦为他人手上棋子,欲得到苏将军信任而窃取府内机密,幸而醒得早,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否则,本宫心里难安。”
本宫?
众人又一次大惊,这可是皇室专用的自称,她是公主,还是皇帝的妃子?
苏言苏澈想到某个可能,不由得站起身,苏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大家不必惊慌。”无忧淡淡道,“本宫姓苍,名无忧,封号无忧公主,在苍月皇室之中排行第五。无忧从小失去母妃,若夫人不介意,无忧愿给夫人做女儿。”
苍月皇朝的公主?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琅州与朝廷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皇室的公主却出现在此,这…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大家都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情绪中时,门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叫喊…
“不好了!不好了!很多人中毒昏倒了!”
苏言夫妇一惊,苏澈也立刻站起身,身形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修长的身影已飞一般掠出了门外。
☆、69。第69章 寿宴风波(三)
赶到府外,街道上一片狼藉,桌椅倒地,百姓们一个个脸色青白,抱着肚子在地上呻吟,看起来痛苦异常。
苏言见状脸色一变,看向儿子:“澈儿,他们中毒了,得快点想办法。”
苏澈冷凝着俊颜走过去,蹲下身子执起一个人的手把脉,不大一会儿,眉头渐渐皱起,半晌,将手放下,又去给另一人把脉,同样的结果,苏澈脸色似乎有些异常,不知是有点不确定还是什么的,接连查看了六七个人,竟都是一样的结果。
苏澈的脸色,有些莫名的怪异。
苏夫人忙焦急问道:“澈儿,怎么样?有危险吗?”
苏澈抬起头,眸光刚好对上双臂环胸站在一旁的苏末,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一股子了然的意味,他瞬间明了。
“澈儿?”苏夫人不解地催促。
“娘,没事。”苏澈站起身,镇定沉稳的目光落在街道所有百姓身上,沉声道:“大家不要惊慌,只是一点泻药,半个时辰之后症状会缓解,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稍后多喝点清水,把体内药性排干净就好。”
“真的?”有人不敢置信地看过来,随即惊喜地叫道:“原来不是中毒啊,太好了!”
“小侯爷的话肯定是真的,天啊,原来不用死了!”
“是啊,我也以为我快死了呢。”
“是谁这么缺德,在我们的饮食里下泻药,太过份了!”
“娘啊,吓死我了!呜呜呜……”
虽然身体还有些痛苦虚弱,不过此刻,大伙儿无疑是欢欣雀跃的。
“澈儿,真的是泻药?”苏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的食物里怎么会有泻药呢。”
苏言皱着眉也道:“是啊,澈儿,为父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
苏澈道:“爹,娘,请稍安。”
说罢,目光望向后面一长串跟出来的宾客,瞥见其中几张面孔时,瞳孔内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消失不见。转头招来一些家丁,吩咐他们多带一些人去照顾城里的百姓,然后才对众人道:“让各位受惊了,大家先回厅里坐下吧。”
到了此时,众人显然已察觉到了今天苏府的不安宁,有不少胆小怕事已纷纷提出告辞,苏澈也没多做挽留,一一送了客。
贺云携宝琴公主走过来,两人皆笑意盈盈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刚在厅里还一副受了侮辱的愤怒,“既然寿已拜过,苏小侯爷亦是瞧不上本宫的皇妹,本宫与皇妹便也就此告辞了。”
苏末穿过人群走了过来,双臂环胸站在贺云面前,漫不经心地以食指缠绕着肩前发丝把玩,懒懒道:“做了亏心事就想走吗?本姑娘可不允。”
“亏心事?”贺云状似不解地看着她,“姑娘所说何意?请恕本宫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好啊。”苏末懒懒点着头,突然嘴角一勾,笑容冰凉冷酷,望着贺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粗犷男子,“早就听闻南越薛大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你家太子殿下听不懂本姑娘的话,大概那一万两千多中了‘血凝‘的手下也无需费事去救了吧。”
一万两千多,这个数字正与他们带来的一万多人的军队吻合。
薛浅与贺云同时脸色一变,尚有还未离开的宾客一见这状况,心底已大约明白,只怕府外吃了“泻药”的众多百姓,与这二人脱不了关系。
“哦,对了。”苏末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二人,冷笑道:“忘了告诉你们,刚才本姑娘一时手痒,在那‘血凝’中又加了一味草药,只怕你们有了解药亦是无用。”
贺云脸色又是一变,从青白到苍白,却咬着牙,始终沉默不语,薛浅拱了拱手,道:“还请姑娘高抬贵手,若曾有得罪之处,薛某在此愿意向姑娘陪罪。只是,那一万多人是无辜的,请姑娘手下留情。”
“无辜?”苏末笑得愈发冷凝,“本姑娘倒是觉得,今日城内在座的百姓比他们更无辜吧?薛将军既能对他们下得了手,又怎会去心疼那一万多被当作侩子手的士兵,哦,薛将军可能、大概、也许还不知道吧,今日城里来给苏夫人贺寿的百姓人数大约在六万人以上,是那区区一万多士兵的五倍,薛将军,不知此时,你的心里有何感想?”
南越第一将军薛浅的名字,关心天下大事的人没有谁不识得,他的名字,就如同琅州苏澈的名号一样,在很多人印象中都是个擅长领兵并且治军严谨的人,尤其是他们曾经都说过一句话,纵容手下伤害无辜百姓的将军,永远不可能是个好将军。
此时此刻,薛浅心里什么感想也没有,他只是很自然地也想到了自己以前曾经说过的话,并且为此感到羞愧,尤其是众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生平头一次对自己做出的事产生后悔并且到了鄙视自己的程度,自己做了二十多年将军,从不曾做出过如此可耻的事情。只是,想到对自己下了命令的那个人,此时一声不吭,甚至连一点悔意也没有,薛浅在心底苦笑,或许早在多少年前,从决定护持太子的那刻起,他就已经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南越爱民如子的太子殿下……能对其他国家百姓痛下杀手,甚至以剧毒作为威胁的,又怎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明君?
苏末看着他难堪的脸色,冷冷道:“怎么不说话了?此时事情败露,方才觉得后悔了?”
薛浅苦笑道:“薛某今日做下这个错误的决定,枉为圣上钦命的第一将军。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本姑娘姓苏,单名一个末字。”
苏澈眸底瞬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异样情绪,苏言与苏夫人皆讶异地转过头来,看着苏末,显然没料到这个陌生的姑娘居然这么巧,也姓苏。
薛浅迟疑道:“姑娘与苏侯爷……”
苏末冷冷道:“本姑娘与他们,暂时没有任何关系。”
暂时?这个回答很暧昧,众人不解,难不成以后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薛浅倒是没再多问,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朝苏末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抬起头道:“今日之事,是薛某之过,苏姑娘欲如何处置,薛某一概担下,但请姑娘放过那一万多士兵,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苏末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薛将军看见本姑娘,不觉得熟悉?”
薛浅道:“佘副将回去之后曾向薛某形容过姑娘的长相和穿着,薛某也知道姑娘本事大,并且看得出姑娘是个怎样的人,薛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这个做父亲的了然于心,有此一劫,薛某不得不说,这是必然的结果。”
苏末点点头:“以后若突然想起来要报仇了,可以随时来找本姑娘。今天这事,想要本姑娘放过你那些所谓的士兵,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姑娘请说。”
苏末冷冷一笑:“薛大将军,虽然说你愿意一肩担了这个责任,但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谁,本姑娘心里一清二楚。叫你家尊贵的太子和公主殿下去城内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跪下来磕三个头,并且承认那泻药是他们下的,本姑娘即刻放了那一万多士兵如何?”
贺云脸色大变,眼中射出熊熊怒火,大声吼道:“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堂堂太子,岂有给贱民下跪的道理!”
一瞬间,又是满堂寂静。
“是啊,那群贱民,要我皇兄和本公主给他们下跪,也不怕折了他们的寿?!”宝琴公主附和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所有人,包括宾客,苏言夫妇,苏澈,甚至是薛浅,目光一致愤怒的射向他们的身上。
“太子殿下,宝琴!”薛浅粗犷的脸上明显可见怒意,“请你们注意措辞。”
“贱民?”苏末嘴角勾起残凉的冷笑,“看来本姑娘太仁慈了,对于你们这种人,不见血,你们永远学不乖。”
话音刚落,一个闪身到了宝琴跟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众人寻声看去,宝琴浑身无力跌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双脚脚踝处一片殷红。
贺云惊得面无血色,猛地朝后退了一步:“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末依旧是残冷的笑容:“没什么,废了她两条腿而已,保证她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贺云恨恨地看着她道:“你好毒辣!为何竟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苏末笑容愈发冰冷,“只怕你这妹子不止是一个只会逼人纳她为妾的弱女子吧?你敢说,你打算用在百姓身上的‘血凝‘,不是她制出来的?”
贺云霎时无语。
“苏将军,既然尊贵的公主殿下不愿放下身份向‘贱民‘下跪,就找人把她拉出去,趴在地上叩首陪罪吧。”
苏澈点点头,招来两个家丁,命他们把人抬出去。
“放肆!啊…放开本公主,皇兄救我!我不要给贱民认错,啊皇兄…”
苏末笑了笑:“贺云太子,该你了。”
贺云不由自主又向后退了两步,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退,身后一大片人墙早已牢牢挡住他了的退路。
“你、你要干什么?”
薛浅走上前一步,挡在贺云身前,抱拳道:“苏姑娘,太子乃我南越储君,纵使泛了点过错,薛某可以代为赔罪,若姑娘执意追究,一旦伤及太子殿下,则必然造成两国兵戎相见,作为事情开端的苏府和琅州,必首当其冲。”
“姑娘。”一直不曾出声的苏澈终于开口,淡淡道:“不知苏澈可否说上一句话?”
苏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
“贺云太子与宝琴公主此趟来琅州,身上所托负的任务,即使他们不说,苏澈也大概可以猜得出。他们任务失败,宝琴公主又双腿俱废,既然百姓们都无碍,不妨且放他们回去,只怕即便我们不追究,他的皇帝父亲和臣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我们不如就等着看他回国之后究竟该如何交代。”
苏末微微勾唇,笑得无声:“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未免有点太便宜他们了。这样吧,那一万多士兵反正也中毒了,不如以后就让他们放下手里的刀剑,改拿锄头如何?”
薛浅顿时心头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姑娘……什么意思?”
“哦,忘了告诉你们。”苏末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耳朵,笑容恣意冰凉,“刚才本姑娘所说的,在‘血凝’中又加了一位草药,此草其实无毒无害,只是呢,刚好太过不巧,那‘血凝’毒性属阴寒性质,这草药遇寒,会让人筋脉收缩,武功尽废,即使解了‘血凝’之毒,除非你有足够深厚的纯阳真气,一一帮他们疗伤,否则,这辈子,那一万两千多人,便只能拿着锄头当个农民了。”
罗绛草!
苏澈眼神一缩,与父亲苏言的眼神不期而遇,心头皆一凛!
苏府后院的罗绛草,认识的人并不多,熟知它特性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个姑娘,究竟是何人?
贺云怒道:“你说什么?”
可惜,已无人理会于他。
薛浅脸色亦是难看,却终是没再说什么,抱拳道:“多谢姑娘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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