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木头你能不能放轻松一些?”咕哝了这么一句,大概也知道时间宝贵,碧月走到案前,很严肃地以俊俏的脸对着眼前俊朗的男子道:“说到批阅奏折,本公子不妨让你再烦上加烦。正事就是,老妖婆送药膳过来体贴你这个皇上丈夫的‘病体‘只是一个幌子,她的真正目的,是玉玺。”
“嗯?玉玺?”俊朗男子皱眉,“那个老妖婆怎么突然想起这一出了?”
“不是突然想起这一出,而是主子在琅州闹出的动静太大,现在天下皆知,慕容尘不知怎么查到了月王也在琅州出现,皇后和慕容霆皆以为是月王在搞鬼,所以才会联想到玉玺。”
说到此处,俊朗男子反而松了口气:“既然主子能让他们查到,就表示这事没有大碍,顺其自然吧。”
“他们查到是一回事,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黑衣男子皱了皱眉,道:“这月王究竟是何人?”
碧月耸耸肩:“谁知道。”
“主子应该知道。”俊朗男子显然对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在意,看着碧月,浅浅一笑,道:“消息带到,时间也不早了,你可以滚回你的老妖婆那里去了。”再耽搁一会儿,难免不会被守株待兔的慕容尘觉察出不对劲。
碧月扬起修饰得十分漂亮的柳叶眉,凉凉道:“那个老妖婆目前是您的‘媳妇‘,皇上陛下。”
俊朗男子脸色一阵青白,须臾,嘴角亦是扬起邪邪的笑容,道:“可惜,需要给阴险可爱的老妖婆当奴才跑腿兼下跪的人却不是朕。”
一语戳到死穴,这次,轮到碧月嘴角僵住了,他忿忿地瞪了一眼身穿明黄龙袍的男子,还未说话,黑衣男子已敛眉淡淡道:“月王是谁我们暂且还不知道,但慕容霆近日必会有所行动,主子或许会有危险。”
碧月翻了个白眼道:“我说木头,你能不能别把主子看得那么娇弱?且不说那几千紫衣骑本就不是吃素的,单单一个末主子,就足够让慕容霆的所有家奴有去无回,有危险的绝对不会是主子。”
慕容府的所有死士,加上大内高手,也绝不是苏末的对手。
说罢,转身欲离开这里,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叮嘱了一句:“主子近日就要回来了,你那放肆的行为最好是收敛一点。”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阴险可爱?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90。第90章 凤之所栖
在自己宫里休息了一个时辰,补回了之前被打扰而中断的午休,一袭盛装出现在御书房时,皇后的脸色看起来一如往常的冷艳高贵。
皇上常年龙体欠安,在宫里同样不是什么稀奇事,按照往常的惯例,皇上每日午膳之后,会有两个时辰固定的午休,休憩之处是在御书房的湘妃榻上,不出意外状况,此时正是午休结束醒来批阅奏折的时候。
龙体欠安,似乎相对的胆子也小了许多,自从禁卫军统领子聿进宫当值之后,皇上要求每日午休之时必须由子统领守在御书房外,方可安心入睡,自然,这深得皇后心思。
因为她和慕容霆都知道,禁卫军最高统领子聿是直接隶属于凤王苍凤栖的势力。
不出意外地,看到常年一身黑衣的子统领笔直站在御书房门外,高大挺拔的身姿似乎永远如一座山一样无法撼动。
见到皇后和她身后捧着银质托盘的高挑侍女,他面无表情地微微抱拳,躬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此人据说出身寒门,因一身难得的武艺而受到凤王青睐,继而受到重用。然而,每见到他一次,身份高贵的皇后娘娘都无可避免地想要皱眉,宫里的人除了皇上,哪一个人见到她不恭恭敬敬跪地叩首,战战兢兢行礼,只有这个男子,从来不知屈膝为何物,微微躬身,轻轻抱拳就想敷衍了事,他以为这宫里是江湖?
对于一个出身寒门的人来说,这性子,未免高傲得有些过了头。
压下心底不悦,皇后淡淡颔首,看在凤王的份上,暂时不欲同他计较,况且,目前还有比他的失礼更为重要的事值得她费神。
待凤王返朝,必须让他好好教教属下何谓宫廷礼仪,何谓上下尊卑。
推开御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巨大的藏书架,皇后视线微转,宽敞的书房里所有摆设一目了然,皇帝处理政事的书房自然比之一般官员的书房要大很多,因为并没有用屏风之类的隔断,所以唯一可以区分内室外室的方式,便是可以看藏书架和御案的位置。
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皇后闭着眼睛都能知道皇上的御案在何处,更知道此刻皇帝陛下就坐在御案之后,尽责地批阅着一本本早已定了结果的奏折,虽然事实上,他的批复与否根本无关紧要,只是自欺欺人地维持着帝王最后的尊严而已。
领着侍女走到案前,示意她把药膳放到案上,皇后凝视着御案之后那张熟悉的苍白虚弱的面孔,淡淡道:“皇上辛苦了,臣妾给皇上带来了补身子的药膳,皇上稍歇一会儿吧。”
埋首在成堆奏折里的中年男子抬起头,目光黯淡无神,面容苍白憔悴,显然已病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淡淡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眼继续毫无意义地翻看一本本折子。
“皇后怎么有空过来?”漠然询问的声音听来不但虚弱,并且毫无感情。
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到如今早已是貌合神离,早在权力被架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真正的夫妻了,或许说是敌人更合适些。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因此,已然没有再绕弯子的必要,微微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女退下,待门开了又合上的声音消失之后,皇后才淡淡道:“皇上日理万机,应该珍重龙体,这碗乌鸡汤集数种名贵药材精心熬制而成,对皇上的身体大有益处,皇上不如先尝尝如何?”
“数种名贵药材?”皇上头也未抬,漠然问道,“哪数种?可有一种叫做血见愁,福寿草?”
血见愁,福寿草不是剧毒,食用之人轻者要不了命,仅头晕目眩、身体一天天虚乏而已。
皇后脸色一变,冷冷道:“皇上说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淡淡说了这么一句,皇上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些,低低咳了两声,却觉得喉咙里愈发奇痒难耐,忙放下手里的折子,从袖口掏出手帕掩住嘴,却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的剧烈咳嗽,听来都有几分撕心裂肺的惊心之感。
皇后冷眼旁观,并没有伸出手帮忙的意思,只是毫无感情地问了一句:“皇上,要臣妾宣太医吗?”
“咳咳,不……不用,咳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持续了差不多有一盏茶功夫,皇后看得无动于衷,门外两人却是听得眉头皱起,嘴角抽搐。
一直咳得苍白的脸色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剧烈的咳嗽才慢慢缓和下来,皇上拿下手帕,在手里捏紧,不动声色地放回袖子里,皇后余光瞥到,眼角不由一跳,明黄色手帕上,一抹鲜艳耀眼的红色,如二月里盛开的梅花。
冷漠的嘴角,缓缓扬起别有深意的弧度。
皇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皇后的异样,拿过盛着药膳的银碗,就着银勺,缓慢优雅地吃了起来。
刻意用银碗银勺是想证明药膳无毒吗?皇上暗暗想着,这世上还有很多药物是银器验不出来却对身体有极大伤害的,因此,这样的证明根本毫无意义。
皇后始终秉持着作为一个臣妾的恭谨,站在御案前面,语气淡然道:“皇上近日身体状况似乎愈发严重了。”
皇上漠然点头,所以呢?
“也该是时候册立储君了。”
皇上依旧微低着头,将银碗里能吃的东西全部吃完,将碗推到一边,擦拭了下嘴角,才缓缓道:“太子不是早就立了。”
皇后一愕,继而缓缓眯起双眼:“皇上什么时候立的太子?立的是谁?臣妾为何不知?”
对于她隐隐带着质问的口吻,皇上且当不知,又低低咳了几声,才嗓音略显沙哑地道:“凤栖凤栖,凤之所栖,皇后贵为国母,苍月皇室只有历代储君方可被封为凤王,这些年,朕以为皇后必是知晓的。”
她必是知晓?试问,有谁曾经告知过她吗?”
凤栖,凤王,她倒是曾大胆猜测过其中的涵义,然而,却到底觉得没有真正的圣旨来得叫人安心。
“那么,”她缓缓开口,一双犀利的眼眸盯着对面身体已孱弱到了极致的男子,她二十多年来名正言顺的丈夫,也是这天下江山的主人“为什么皇上一直没有颁下册立太子的诏书?”
“诏书早已拟好,只是,咳咳呵!”皇上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断断续续咳了几声,苦笑道:“早在多少年前,传国玉玺,就从宫里丢失了。”
☆、91。第91章 玉玺丢失
皇后惊愕:“玉玺丢失?!”
皇上陛下毫无迟疑地点头。
皇后脸色一变,犀利冰冷的眼神瞪着对面因药物作用而身体一天天虚乏的皇帝陛下,目光一瞬不瞬地似要剖开他的心扉,看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静默片刻,才咬着牙冷冷道:“既然玉玺多年前就已丢失,皇上这些年却为何只字未提?”
“这句话由聪慧剔透的皇后娘娘嘴里问出来,真叫朕觉得不可思议。”皇上身体疲惫地往后倒进宽大的椅子里,声音虚弱却带着淡淡的嘲讽,“玉玺丢失于任何一个皇帝来说,不仅意味着奇耻大辱,还关乎到江山社稷,丢失了玉玺就等于丧失了当皇帝的资格,换做是你,皇后,你敢说吗?”
答案自然是,不敢。
不但不敢说不能说,还得想尽一切办法隐瞒,否则,朝纲大乱,天下大乱。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恢复冷静的嗓音,道:“那么,陛下现在怎么又敢说出来了?”
皇帝陛下阖上眼,嘴角勾起自嘲的冷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权力几乎被架空,朕这个皇帝如同傀儡,当不当又有何畏?况且,”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又笑道:“人之将死,什么都无所谓了,凤王若想继承朕的皇位,没有玉玺又怎么能成?所以,由现在开始,想必皇后和慕容将军得多费些心思了。”
若想确保自己的儿子皇位坐得稳当,自然得多费心思。当然,心思是不是白费,就另当别论了。
皇后娘娘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自从登上后位,她已有多少年不曾如今天这般失控了,而今一天之内,因为月王,因为琅州,因为圣旨,因为玉玺,此刻又因为眼前的这位皇帝,她已接二连三失去冷静,拳头缓缓握紧,尖锐的指甲再次掐进柔嫩的掌心,钻心的疼痛抚不平她内心滔天的怒火。
此时此刻,眼前这位身体虚乏懦弱无能从来没被她看在过眼里的皇帝陛下,已成功激起了她心底潜伏已久的杀人欲望。
长久的静默,唯有急促的呼吸清晰地回荡在耳际,明确地告知了她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悠然靠在椅背上似乎在闭目养神的皇上,有些百无聊赖地想着,她应该不会失控到在这御书房来一场杀夫弑君的戏码吧。
良久,久到闭着眼睛的皇帝陛下几乎当真要泛起困意了,才听到皇后极力压抑的冰冷嗓音,尚带着没有完全控制住的些微怒气,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臣妾如何能够确定,皇上说的话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皇上可否准确告知臣妾,玉玺究竟于何年何月何日丢失?这些年,皇上纵使不敢言明,为何文武百官竟无一人察觉?”
皇上睁开眼,缓缓蹙起眉,看着高贵冷艳的皇后失去了理智的面容,慢吞吞道:“即使皇后和慕容家的势力已经权倾朝野,朕这个皇帝也已形同虚设,但是皇后别忘了,苍月目前表面上的主人还是朕,偌大的江山还是姓苍,皇后似乎有些太过放肆了。需知,凤王尚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就算朕死了,没有玉玺,他也绝难坐稳朕身下这把椅子!贵为唯一皇室嫡长子又如何?若想百官顺服,天下顺服,唯玉玺能佐证他的身份!”
语调虽慢,一字一句却渐渐显露出帝王的威慑,自从慕容家一步步得势,执掌政权,皇后已是很久没有听到皇上说出这样一番有气势的话了,一时竟有些怔住。
说完这一长串气势非凡的话,身体虚弱的皇上显然有些气喘,伴随着几声低咳,虚弱却语气坚定地道:“皇后,这苍月的江山姓苍,永远不会改姓慕容。至于玉玺是在何年何月什么丢失,朕不必告知于你,但今日你不妨牢牢记着朕的话,不管什么时侯,只要有人手持玉玺进入这座皇宫,他便是苍月皇朝真正的主人…无可违逆并且是唯一一位名正言顺的主人。”
回过神来的皇后娘娘,美丽的眼底如冰箭一般锐利冷沉,她静静看着对面的男人,很难想象,到了此时,他居然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真是皇帝做久了,气势在无声无形中就融入血液里了吗?
然而,皇后眯起眼,寒凉的气流在周围流串,她缓缓启唇,如冰雪过境:“皇上说的手持玉玺的人,是月王吧。皇上所谓的玉玺丢失,是一记谎言,还是故弄玄虚,亦或是,皇上对付慕容家和臣妾的手段?琅州近日发生的事,包括那份莫名其妙的圣旨,皇上必然心知肚明了,或者,根本就是皇上一手安排的好戏?”
对这些问题,皇帝陛下压根不想回答,原因有三。
第一,月王究竟是哪根葱,他根本不知道,但是可以担保,玉玺的主人,绝对不会是他。
第二,玉玺的事情,他压根也不知情,自然谈不上对付谁,再说区区一个慕容家和一个老女人,根本不用他专程去对付,时候到了,自然有人收拾。
第三,那一手好戏也当真的确十成十不是他安排的,他还没那么大本事。
所以,皇帝陛下很虚弱地习惯性地又咳嗽了几声,便靠躺在椅子上,不做声了。
皇后柳眉皱起,冷冷道:“皇上……”
“朕累了。”皇帝陛下疲惫地摆摆手,显然不想再多谈,“梓童,跪安吧。”
一句“梓童”,一句“跪安”,叫皇后娘娘的脸色用眼睛看得见的速度瞬间一阵青白,气得眼角直跳,身子剧烈地颤抖。踏进御书房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她一身的好修养和高贵的气质,全部消磨殆尽。
“皇上,您真是好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最底层的阴寒,叫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皇后冰寒的声音带着势在必得的绝然和毁灭一切的姿态,她冷酷决绝道:“这个皇位,除了凤栖,谁都不配拥有。胆敢不自量力肖想者,本宫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愤然拂袖离去,然而,待走到门边,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皱着眉冷笑道:“皇上既然知道那药里都有些什么成份,为何却还能吃得面不改色,皇上原来如此不怕死?”
皇帝陛下淡然回道:“生死有命,就当博梓童一笑吧。”
话音刚落,皇后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紧接着,一声“砰”的巨响,摔门而去。
皇帝陛下直起身,望着门的方向挑了挑眉,普天之下,胆敢在皇帝的御书房摔门的人,恐怕迄今为止,仅此一人。
☆、92。第92章 清高傲世
在苍昊给的两天期限到达之前,三千紫衣骑已从山下峡谷中被撤了出来,人人换下了一身代表了紫衣骑特殊身份的紫色服饰,换上了并不显眼的普通士兵服,这是谢长亭的要求,不遵命者依军法论处。
之后,苏澈遵照苏末的命令安排了人从全城找来一桶桶的桐油,放火烧山。漫天的大火稍红了半边天空,整座山脉数座山峰全部陷入一片通天火海,山下周围,热哄哄烤得厉害。
换下了紫衣的铁骑们,站在山脚下宽敞的官道上,一个个身姿挺拔如松,即使扑面而来的热气毫不怜惜地烘烤着这群铁血一般的儿郎,使得他们刚毅的脸上汗如雨下,脸色红彤彤一片,即使身上大汗淋漓,漫天大火的热气烤得呼吸似乎都困难了几分,一个个依旧站得铁直,健壮的身躯不曾动摇过分毫。
山上大火,山下戒严,今日之内至明日一早,严禁任何人通行,山下所有大路小路全部封死,紫衣铁骑儿郎们的职责,就是做一天一夜的守山士兵,这也是谢长亭的命令。
又到了一天之中的傍晚时分,被大火烘烤了一天的紫衣铁骑,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湿得彻底,一个个活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似的。而墨离和月萧,在半个时辰前已回到了梧桐镇长亭客栈,在院子里见到苏末时两人均是一身狼狈,两日马不停蹄地赶路,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身风尘,向来温润的翩翩贵公子月萧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如此狼狈的形象,神色间更是难掩疲惫,而墨离,武功体力终究比月萧好上很多,虽然同是一身风尘仆仆,眉宇间还算镇定,眼神也依旧锋锐。
得知苍昊在屋子里沐浴,二人虽不解,却是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此时最想做的事情是饱饱地吃一顿,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但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趁着苍昊沐浴的这点空闲,赶紧各自回屋简单地梳洗,打理了一下仪容,才又回到院子里候着。
苏末已不见踪影,应该是又回屋子里去了,二人觉得有些奇怪,苍昊向来习惯在早晚沐浴,此时方才傍晚,天色尚且还没有完全昏暗下来,在此时沐浴,是否过早了些?两人想归想,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主子的事情,他们哪敢多言?
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墨离转头看了一眼月萧,有些迟疑道:“你,还好吗?”
心里清楚,这两日没停留的赶路可能会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时间实在太紧迫,两人只顾着完成任务,几乎紧绷着神经,路上连丝毫停留歇息的时间也没有,此时心神稍稍松懈,才有机会把关心问出口。
当然,冰冷无情的墨离,即使是对关心的表达,也是生涩的。
月萧确实已经很疲惫了,不过,难得墨离明白地表示出了他的关心和担忧,暖暖笑了一下,温声道:“无碍,稍稍有些累而已。”
墨离沉默地看着他,须臾,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月萧却接着道:“只是,之前的账还没算完,等一下就不知道会不会还好了。”
墨离闻言,指尖一颤,嘴角不由抿得紧了些,脸色也隐隐有些发白。
月萧看出了他的紧张,墨离从少年时,几乎就很少在他面前掩饰真实的情绪,怕即是怕,墨离对苍昊的畏惧从没有一日减少过。
此时,轮到月萧担忧,他看着墨离,刚要说些什么,墨离似已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嘴角一抿,别过脸去,低声淡淡道:“没事,你无需担忧。凡是主子给的……我都愿意受着。”
苍昊从屋里出来时,一身雪衣飘逸,神情清冷,乌黑如瀑的墨发散发着淡淡的水气,身边伴着一身黑色皮衣秀发披肩的苏末,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黑一白,却都是恁地夺人眼球,两人的神情竟也是如出一辙。
墨离和月萧二人一语未发,同时屈膝跪下。
苍昊漫不经心地扫了二人一眼:“两日不见,都不会说话了?”
墨离微微一震,垂着眼躬身道:“墨离拜见主人,拜见末主子。”
“月萧给主子请安,给末主子请安。”
苍昊负手看着二人,淡淡道:“累了两日了,都起了吧。”
墨离和月萧本来已经做好一番询问之后请罚的准备,却显然都没料到苍昊会说出这句话,稍稍一愣,竟一时都沉默着没有任何反应。
苍昊眉眼微挑:“本王的话,你们听不明白?”
苏末站在一旁,双臂抱胸,勾唇浅笑,笑得玩味而惬意。
墨离月萧恭应一声,这才站起身来,垂手肃立。
苍昊看了墨离一眼,淡然道:“刚才回来时经过山下,看到那三千铁骑了?”
墨离恭敬答道:“是。”
“觉得如何?”
墨离微微静了一下,垂首似在思索,须臾,敛眸道:“谢当家带的比属下好。”
很客观的评价。
他与谢长亭虽认识,却并不熟,交情几乎没有,而他又比长亭小上好几岁,直呼其名自是不大合适,是以称呼谢当家。
自然,亦是一种疏离。
苏末却想起了谢长亭在峡谷里说的那句话:“墨离定的规矩,与谢某何干?”
比起墨离对谢长亭的疏离,淡然平和清清浅浅的谢长亭,却似乎更没把墨离看在眼里。
若然不是苍昊,那个曾经傲视群伦的男子,眼里又能看得进谁?
苏末深刻体会到了谢长亭身上那种另类的骄傲,或许该说,那是一种清高傲世,似乎天下所有人都无法让他正眼一瞧,除了苍昊。比之墨离冰冷的傲骨,比之舒河如火焰一般毫不掩饰的狂傲张扬,谢长亭的骄傲,无论是隐在骨子里,还是散发于外,无疑是更加淋漓尽致的。
苍昊淡然道:“好在哪里?”
墨离答道:“隐忍,内敛,三千紫衣骑似乎在一夕之间褪去了锋芒,变得很……朴实。”
是的,除了朴实二字,寡言的墨离已想不到别的词可以形容。
“这是属下做不到的。”
墨离带出的紫衣骑,锋锐冷酷形于外,似冬日里凛凛寒风中觅食的鹰隼,而谢长亭手里的铁器,却犹如夏日平静无波的湖面,窥不到一丝涟漪,却叫人不由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