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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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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末闻言,微微沉吟。
墨离续道:“八千铁骑随行,对付慕容霆的军队尚可一战,墨离亦是无惧,如今只有三千人,到时若大军包围皇城,未免分身乏术。”
苏末此时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语气带着点特别的意味:“别说你不知道,宫里还有一股势力是属于你家主子的。”
墨离面无表情道:“准确来说,是只有两个人。”
苏末挑了挑眉,两个人?
墨离没有再出声,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苍昊站在前面,右侧七米处苏澈,正前面四米处月萧,左前方五米处谢长亭,还有谢长亭身后三千铁骑,齐齐跪在地上。
苍昊神色淡淡,道:“起吧。”
众人站起身,苏澈和谢长亭一左一右站立,见到苍昊走来,苏澈恭敬地低头叫了声“主上”。
苏末的视线在苏澈和谢长亭身上流转一圈,懒懒道:“不是应该大战三百回合,把男人的面子找回来吗?”
苏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谢长亭在苏府挨了他一掌的事情,之前他并不认识苍昊,对谢长亭虽是听说过,只是他二人本身并没有交情,擅自潜入苏府之人,他自然当作敌人对待。即使此时知道了谢长亭的身份,他也没有后悔过,而且他也看出,谢长亭对他的那一掌根本不曾放在心上。是以,他只是保持沉默。
月萧温雅笑道:“主子面前,谁敢?”
谢长亭却淡淡道:“苏府的铜墙铁壁,谢某还没看在眼里,谢某若不想,就是再来一个苏澈,亦伤不了谢某分毫。大战多少回合,没有一点意义。”
他说这话时,表情语气一如往常,平和如初,不卑不亢,听不出自负或者傲然的情绪,似乎只是在平述事实。
苍昊闻言,淡然瞥了他一眼,却并没说什么,倒是苏末眉梢一扬:“苍昊说你任性,本姑娘原本还觉得奇怪,如今听你这番话,才知道谢老板确实是个任性孩子,上次只打了一百多刑杖还是太少了。既然喜欢自虐,本姑娘以后有空,专门去为你研究一套刑罚,保证比凌迟还来得爽快。”
“不会了。”谢长亭极淡地笑了一下,“以往长亭幼稚,教主子费了许多心神,以后除了主子给的,长亭不会再让自己受伤。”苍昊说他任性,那么他改了任性的毛病,只为与自由告别。
当着这么多人,这种类似于认错并且毫不介怀地承认自己幼稚的话,教谢长亭说出来,竟让苏末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是男女之间一种天荒地老的承诺,仿佛偌大天地间,唯此心,此情,方可教他放进心间。
从来没有见谢长亭笑过,这乍一见,苏末觉得满稀奇,不过,不得不承认,恬淡平和的谢长亭,即使是笑,都带着一种云淡风轻的从容。
☆、95。第95章 魔高一丈
苍昊自然不知道苏末心底的古怪想法,他的视线落在苏澈身上,淡淡道:“本王以为,该交代的事已经交代清楚了,琅州和黔国如今应该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苏澈闻言,微微垂首,道:“苏澈来送别主上。”
苍昊嘴角微勾,笑容浅浅,似乎心情不错,看着他道:“多此一举。还有什么话,说吧。”
苏澈难得迟疑了一下,道:“属下这些天,心里一直憋着一个问题,想得一个答案,若因此冒犯了主上,苏澈愿意领罪。”
苍昊神情悠然,似乎已料到了他要问什么,淡淡一笑:“琅州的事情,进行得比预期中要顺利,在本王意料之中,却在计划之外。苏澈,你是个聪明人,此次来琅州,本王命墨离带了八千人,人数不多,却足以灭了整个琅州城。”
苏澈静静听着,面上看不出异样的表情,心头却凛然一惊。
苍昊的那句“你是个聪明人”,他相信绝对不是讽刺。笑容之下的漠然无情,是苏澈已然知晓的答案。
苍昊转过头不再看他,神色亦有些漫不经心:“你该庆幸,苏澈,让你知道十九年前的真相,是本王给你的唯一机会。”
无需说得再多,言下之意,苏澈已然明白,灭了整座琅州城,原本就在苍昊的计划之中,得知真相之后,自己若还是无谓的不肯妥协,今日的琅州,是否已不复存在?
不敢再想,苏澈垂首,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他的确该庆幸,庆幸自己的骄傲还没到宁折不弯的程度,更加庆幸,自己没有愚蠢地去试探,他与苍昊,究竟谁的手段谋略更胜一筹。
能让曾经的苍月第一将军墨家后人、十一年前的武林第一公子、天下第一庄霁月山庄的庄主同时奉为主人,并且深深地敬畏着,苍昊的本事,已无需多余的试探。并且,他也没有足够的胆量再去试探。
所以,苏澈不再说话,保持着恭谨的沉默。
关于五公主苍无忧,苍昊并没有提及,苏澈也没有多问。
苍昊的视线转向月萧:“十四现在何处?”
月萧道:“领着人回帝都了,不出意外,再两日就可抵达。”
苍昊瞥了他一眼:“再有两日?本
王以为,他早该回到宫里了。”
月萧笑了一下,道:“如主子所料,贺翎派人在半路山谷袭击,十四回报说原本打算掺上一脚,后来发现不知怎的,薛浅的万余精兵似乎突然之间变得不堪一击,贺翎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江湖朝廷高手掺杂,双方竟战了个势均力敌。到最后,薛浅的人马损失大半有余,十四却根本没插上手,闲着无聊,于是领着人顺道去舒河那里遛了一遭,结果被正在忙着练兵的舒河一通怒骂,说他不务正业,如果耽误了主子的事,或者让主子陷入危险境地,就把他大卸八块。”
教南越一万精兵不堪一击而使得十四插不上手的最大功臣,自然是苏末。
墨离听到那一句“薛浅的人马损失大半”,不由想到苏末命令紫衣骑给万余人下毒之事,嘴角隐隐抽动。而苏澈虽不知道具体内情,倒也知道薛浅的一万精兵战斗力大减,全是拜苏末所赐,那日在府中,苏末的手段,他已亲眼见识。二人不约而同想着,这南越太子和第一将军薛浅,此番之后,只怕要恨极了苏末。
而当事人苏末,却似乎无甚感觉,倒是对舒河那句把十四大卸八块的话来了兴趣,挑了挑眉,对月萧道:“舒河的脾气倒是不错。”
月萧笑了一下:“舒河一向是个火爆性子,末主子不是已经见识过了。”
苏末神情懒懒的:“十四先回宫,不会有什么危险么?”
“不会。”月萧敛了笑容,神色淡淡,声音也低了几分,“他的母妃,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皇后视为眼中钉的后宫嫔妃。而且皇后,也从来没有对皇子们下过毒手。”
这是为何?苏末当真有些不解了,刚来到这里时,她确实在书上了解到,如今的皇帝后宫只余两三人,十几个皇子皇女却全部完好,只是当时,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她也没往心里去,此时听月萧一说,才又心生疑惑。
皇帝的儿子,哪一个不想当皇帝,这么多的绊脚石,她居然不急着清除?
苏末心底疑惑,只是看月萧神色,显然又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往,于是也没再多问。
树林外小路上,南风南云牵着来时的三匹黑马和那辆外观朴素的马车,意外地,青衍也在。
苍昊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过头对苏澈道:“还不回去?”
既不是十八相送,也不是多情女子,没必要表现出依依不舍,于是苏澈什么话也没再多说,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苏末看了众人一圈,最后视线依旧落回月萧身上:“这次需要坐几天的马车?”
月萧闻言失笑:“若只是骑马,最多六日便可抵达,马车的速度稍慢些,快马加鞭,大概会多用一日时间,总不能为了赶路而委屈了末主子。”
苏末没好气道:“别让本姑娘整日待在马车里,就不会委屈。”
“其实本来可以给末主子另外准备一匹马的,”月萧笑着解释,“只是现有的马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马,紫衣骑的马也不例外。因为临时才想到,所以并不容易找,普通的马速度和体力都及不上,若是把紫衣骑的马腾出一匹来,末主子可以想象,紫衣骑的铁骨男儿窝在女儿家的马车上,是什么感觉?”
苏末眼神怪异地瞅着他,淡淡道:“你解释那么一大堆做什么?本姑娘又不会骑马。”
呃?月萧笑容一僵:“末主子不会骑马?”他没听错,无所不能的苏末,居然不会骑马?
墨离的眼神也及时看过来,眼底显然有丝不易察觉的意外。
不会骑马很奇怪吗?她只会驾驭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飞机都难不倒她,但是骑马,虽说现代也有,但是已大多作为一种上流社会的娱乐活动,抱歉,对这种太古老的东西,她没兴趣。
不过,很衰的,她现在处在这个很古老的社会,能驾驭宇宙飞船也是无用,骑马,以后有空再学。
“不过……”苏末声音拉得长长的,斜睨着月萧,不怀好意,“距离上次坐马车还不到一个月,月萧你的记性应该还没老化吧?难道说,你家主子不够铁骨?还是说,苍昊其实是个……女人?”
树林里,瞬间静得诡异。
月萧,墨离,南风,南云,青衍,还有三千铁骑,人人看着苏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如此肆无忌惮地调侃他们至尊至贵的主人,这世上,还从没有人还敢如此不知死活。
月萧嘴角剧烈抽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颤道:“那不一样,主子身份尊贵,况且也是怕末主子太过无聊,陪末主子解解闷……”
苏末星眸含笑,视线越过月萧朝苍昊看去,正巧与他悠然的眸光对上,苍昊负手往树林外小路上走着,漫不经心笑道:“本王不介意陪你再坐半月马车。”
窝在密不透风的马车上半个月?不如直接杀了她比较痛快。苏末没好气地撇撇嘴角,暗自腹诽。
见状,所有人同时在心里想到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说话间,几人已走到马车旁,梅韵和雪怜站在车前,乖巧地叫了声“小姐”,便不说话了。
谢长亭和墨离的马,与紫衣骑的在一起,墨离领着紫衣骑先行离开,谢长亭看着青衍,目光平和如初:“都想好了?”
青衍低着头,轻声道:“是。这段时间跟着当家,青衍收益良多,以后若有机会再相见,当家依然是青衍的当家。虽然不喜争斗,但青衍总该回去把该了结的事情了结了,再者,离家这么久没有消息,也该回去给老人家一个交待了。”
谢长亭淡然点头,:“既想好了,就别再犹豫,这世上之事,没有你喜不喜,而是该做的事,即使不喜,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儿,也得尽力去做好。至于以后之事,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
青衍点头应下,转过身面对苍昊,屈膝跪下,叩首道:“小人曾得爷和小姐教诲,必终生铭记于心。待小人处理好家中之事,湘北青家,愿从此唯爷之命是从。”
苍昊漠然道:“把自己份内之事做好,其他的,无需你操心。”
青衍恭声道:“是,小人铭记。”
谢长亭转身离去,他是紫衣骑的现任统领,自然与他们一起,苍昊上了马,月萧和南风其后,苏末命梅韵雪帘上了马车,回身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青衍,淡淡道:“是男人,跪此生可跪之人,即便是跪,也把脊背挺直了,既是堂堂男儿,‘小人‘二字,从此别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了。”
“小人…青衍铭记。”
☆、96。第96章 久别重逢
皇帝陛下一病十多载,江山风雨飘摇,慕容皇后独揽大权,韩贵妃步步经营,唯有无忧宫的李淑妃,整日闭门修佛念经,仿佛已与世隔绝。
后宫数年未进新血,如今只余这一后二妃三人。
十四回宫之事,没有瞒着任何人,大张旗鼓,招摇过市,一路策马行进奉天门,半途遇到禁宫统领子聿,两人起了争执,被喝令下马,手下数千人亦被拦截,以至于前往无忧宫拜见自己母妃时,还难掩一脸怒气。耳目众多的皇后自然亦是知晓了此事,不过,她此时俨然已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这个在两年前出宫据说是拜师学艺的少年皇子身上。
两年未见爱子,李淑妃心情自然欣喜激动,一见面就给了十四一个大大的拥抱,几乎搂得他快透不过气来。
“母妃,轻点……”十四脸红地挣扎着,眸光凶狠地瞪着周遭窃笑的侍女,极力想挣脱母亲欲把他活活闷死的辣手。
待着深宫这么久,整日对着无聊的佛经,怎么母妃的力气竟丝毫未减?
许久没见,淑妃想得紧,哪里舍得松开,抱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瞅着他的脸认真端详了一下,突然在他挺俏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娇声斥道:“一离开皇宫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这么久不回来看看娘亲,小没良心的,你欠不欠揍?”
十四双手捂着屁股跳开,脸红心跳地看着生龙活虎力大无穷的自家娘亲,求饶道:“儿子错了,母妃您保重身体,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周围又是一阵低低的窃笑,无忧宫的侍女们都被淑妃娘娘惯坏了,没大没小,自家主子也敢嘲笑。十四忿忿心里暗自腹诽。
淑妃在首位上坐下,吩咐道:“把新鲜的瓜果糕点都拿上来,让殿下解解馋。”
两名侍女应声退了下去。
淑妃没好气地看着站得远远的爱子,笑斥道:“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
十四手还捂在屁股上,慢腾腾挪了过来,表情还带着防备:“先说好,母妃可不许再打我屁股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屁股,丢不丢脸?
端着瓜果的侍女走过来,把东西都放在案上,听闻十四殿下的话,又一次忍俊不禁,淑妃挥挥手,遣退了所有宫女太监。
待所有人都退下,娇俏的脸霎时布满寒霜,冷冷斥道:“废话那么多,还不过来?!”
完了。
见自家娘亲刚才还欣喜若狂地抱着不肯撒手,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真的生气了,十四心下一阵哀嚎,早知道刚才就任由她抱个够,也不至于这会儿屁股要遭殃,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步一步以乌龟的速度挪了过去。
刚走近案前,忽而一股大力一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按趴在柔软的腿上,接着屁股上传来霹雳啪啦的声响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十四瞬间脸色暴红,却到底没敢用力挣扎,任由愤怒的娘亲发泄个够。
“这么久不回来,也不回个消息报声平安,你诚心想让我担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一人在这宫里,每日担忧惧怕,怕你遭遇不测,整整两年,七百多个日子,是如何度日如年熬过来的?你到好,逍遥快活,连娘亲都不顾了,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每问一句,柔软的手都会携着绝对不柔软的力道重重拍在十四娇嫩的臀上,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亦能清晰地感受到巴掌下浓浓的怒气和担忧。
十四忍着疼,乖巧地趴着,小小声道:“儿子错了,母妃多打几下出出气吧,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此话一出,效果却比求饶好过百倍,淑妃几乎立刻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顿了片刻,慢慢拉起自己儿子,端详着他红红的俊脸,和脸上愧疚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说吧,这段时间都去哪儿鬼混了?武功学得怎么样,能与娘一较高下吗?”
十四点头,弱弱道:“我一直与九哥在一起。怕引起皇后猜疑,于娘亲不利,所以才没敢回消息来。”
淑妃摸摸他的脸,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傻瓜,她现在可没心思对付我了。”
十四自然也知道,他虽然近段时间没与苍昊待在一起,但是玉玺之事已有人告知于他,再加上韩贵妃与二皇子之事,确实够皇后和慕容霆忙一段时间了,而忙过之后,这个宫里是不是还能任由他们嚣张,就另当别论了。
十四打量着母亲娇美的容颜,气质红润,眼神明亮,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心放下大半,却仍是问道:“这两年,母妃过得怎么样?没人为难你吧?”
淑妃笑道:“为娘整日诵经念佛,谁人敢来为难于我?再说,朝上还有你外公在,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
慕容家独霸朝权,与之为敌的朝臣已所剩无几,高压之下,大多人已选择明哲保身,这些年下来,唯独一人公然表示反对慕容皇后干预朝政而安然幸存的,就是李淑妃的父亲,十四的外公李悠然。
已经七十高龄的老人家,说来曾经倒也是个传奇人物,虽任的是文官,然武功盖世不说,一人掌管着六部之中的吏部与户部,无惧慕容霆与皇后的强势施压,霸着两部二十余载,死活不放手,户部管着国库钱粮,自然也掌管着大臣们的俸银,和军队将士的饷银。朝上没有他的势力,苍月下级官员,诸如知府,县令之类的芝麻官,却十之八九都是他的门生。
是以,李老国丈几乎可以说,目前是朝上一颗独木,朝下根须无数。
而他之所以能在慕容家势力如日中天之时还能如此嚣张,让慕容皇后对他忍之又忍,不得不说是皇上的功劳。
李悠然一生无子,唯有一女入宫为妃,皇帝陛下初登大宝之时,感念他后继无人,下旨诏告天下,李悠然为国丈,享有与皇后之父同等权力,李淑妃见皇后可不必行跪礼。
当然,当初下这道旨意时,皇后还不是如今的慕容清,国丈自然也非慕容霆。这道圣旨曾引发一阵猜疑,后众臣上书无效之后,便不了了之,任由而去了。
李淑妃这些年深居简出,对朝廷之事漠不关心,对慕容皇后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一心只放在修经念佛上,皇后即使要对付她,也找不到出错,况且,皇上即使失势,但只要还在位一天,皇后毕竟还是有所顾忌。
不过,一想到性格爽朗活泼好动的娘亲,一板一眼地呆在佛堂虔诚念经敲木鱼的画面,十四蓦地打了个寒颤。
那画面,太惊悚了。
不敢再想,十四转了话题:“外公身体还好吗?”
淑妃拿起竹签插起果盘里一块新鲜蜜桃,送进十四嘴里,“他的身体会有什么不好?只是岁数越大脾气越不好……来,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
十四配合地张嘴吞下,窝在淑妃怀里撒娇。
“这两年在外面受委屈了没有?皮肤好像有点黑了。”
“跟着九哥,受的不叫委屈,是磨炼。”
“磨炼?”淑妃似笑非笑,“磨炼了两年,还一回来就嚣张得策马入宫,甚至与禁卫军统领争吵?”
十四笑道:“那不是为了做戏么。”
淑妃敛了笑容,“皇上身体不行了,这几天,母妃虽然没踏出这宫门一步,也知道皇后因为玉玺的事愈发焦躁,这宫里,怕是终于要变天了吧。”
十四就着母妃的手又吃了一块香甜的瓜果,默默点头:“九哥已经在路上了,要不了几天,这皇城,就要迎来一番腥风血雨了。”
淑妃静默了下来,想起十多年前曾惊鸿一瞥的那个少年,绝世的姿容,一身高不可攀的清贵气质,仿佛来自遥远的化外。绝尘脱俗,根本不似这人间所有,只看过一眼,就让人不由自主打心底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仿佛只是多看一眼,对他都是一种亵渎。
看到那样的一个少年,顿时觉得,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即使是尊贵如皇上皇后,貌美如后妃公主,亦是如此黯然失色。
淑妃很庆幸,自己曾有幸见过那少年一面,否则说不准,今日她的儿子,也将成为争夺皇位的其中一个,不是他愿意,而是不得不。身处帝王家,母妃健在,外公掌权,即使无心皇位,形势也会逼得你不得不走上那一步。
真的庆幸,她的儿子,可以在一汪混浊之中,还能保持无忧无虑的快乐,不必陷入肮脏的阴谋算计,亦不必为了留得性命而卑躬屈膝。
那样一个少年,一旦踏入这个尘世,必将注定是一个站在巅峰的帝王啊,慕容霆,凤王殿下,皇后,只怕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母妃,你在想什么?”
十四清澈的声音响起,淑妃回过神,对着儿子温柔地笑笑:“没什么。来,跟母妃讲讲,这两年在外面都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了……”
☆、97。第97章 孤芳自赏
韩贵妃毋庸置疑是一个美人。
她的美不同于慕容皇后的雍容华贵,也不同于淑妃的明眸皓齿,英姿俏丽,她的美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温婉,如同画中的古典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自有一种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雅致。
她的侍女,从来不曾见过她有生气愤怒或失去理智的时候,说话轻声细语,不高兴时黛眉微微一蹙,惹人心怜,似乎能叫天下所有男子心甘情愿摘下天上月亮星子,只为能博她一笑。
她为皇上生了二皇子如今的安王殿下,安王今年已有二十八岁,可是她的容颜,却似未出嫁的姑娘,与安王站在一起,不知情之人,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是一对母子。
十多年未得雨露恩泽,在她身上,却找不到一丝深宫寂寞,也没有无数长夜漫漫难捱的孤苦憔悴,无疑的,她是一个很会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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