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令元的手伸过来,拇指抚抚她的下巴,隔两秒,似笑非笑地摇头:“没什么。”
他转眸打量她的旗袍,视线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口风光,夸了句:“果然适合你。很漂亮。”
阮舒倒是想起来问:“这是迎合谁的口味选的衣服?”
“你这是什么问题?”傅令元挑挑眉梢,“我选的,当然是我的口味。”
“……”
阮舒不由揉了揉眉心——是她想多了。
拍卖还在继续。紧接着恰好听主持人在报幕,下一件拍卖品是林承志捐出来的。
阮舒自然来了兴趣,凝睛仔细看向前方。
屏幕闪出图片,正见画面上,一个女人被蒙住眼睛,手脚皆捆绑于床上。
一瞬间,阮舒的后背浮起森然的寒意。
第040、别低头,贱人会笑
照片将她的脸拍得异常清晰,即便被蒙了眼睛,也轻而易举地能辨认出是她。
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的身上盖着件毯子,没有全裸。
虽然毯子其实并不宽大,只从她的胸口覆至半截大腿为止。
那些欢爱的痕迹,显而易见。
阮舒感觉得到,此时此刻,她是全场的焦点,各色的目光悉数集中于她身上。耳畔捕捉到嗡嗡嗡的窃窃私语。
今夜过后。她的坏名声,怕是将更臭。
她的大脑突然有点懵。
她以为随着人流手术,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此了结。
可为什么她会被人拍了照片?又为什么照片会出现在今夜的慈善宴会?
然后更多的问题来了——
既然被人拍了照片,难道代表那天晚上不是意外,而是被算计?
这照片究竟是对她趁虚而入的男人在完事后拍的,还是那个男人离开后,别人拍的?彼时她昏迷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解了束缚,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和自己浑身的狼藉,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林承志既然有照片,那么他就是策划她遭遇强奸的人?
问题是,拍卖品都需要事先登记,竟会荒唐地让他出售自己侄女的艳照?
一边是思绪竭力镇定地运转,一边,阮舒看见台上主持人讶然的表情,后台的工作人员迅速地将她的艳照换掉。
但这个“迅速”的功夫,已足以让在场的人将照片上的她观赏个透。
肩头蓦然按上来两只宽厚的手掌,将她的身体扳侧,霎时与傅令元面对面。
湛黑的眸子凝定在她的脸上。眉峰蹙起,充满询问和关切。
阮舒的神思晃回,露出微惑的表情:“嗯?怎么了?”
见她反应微妙,陆少骢好奇地抢话:“你不会是还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吧?”
“噢……”阮舒的视线往屏幕一睇,表示自己清楚状况。随即收回,眉宇间甚是云淡风轻,“左右不过是张照片罢了,又不会死人。况且并不是裸照。”滞了滞,她紧接着补充道,“就算是裸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终归只是副皮囊。”
话语间竟隐隐透一股子的禅味儿。
陆少骢微愣,饶有趣味地盯住她,笑了笑:“有点意思。”
“这算作陆少对我的夸奖吗?”阮舒浅笑盈盈,眸光流转,似是丝毫未受这个意外的影响。
“当然是夸奖。阮小姐豁达得我自愧不如。”陆少骢啧啧称奇,继而承诺,“慈善晚宴是我们三鑫集团主办的,出了这种事情,我们有义务帮你追究责任,何况你还是阿元哥的女伴,我更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的头朝某个方向转了下,冷笑,“林承志是你大伯父对吧?呵呵,我算是开了眼界。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闹幺蛾子。”
阮舒抿抿唇。不吭气。
转回头,正见半晌没言语的傅令元深深注视她,目光颇具研判,眸底别有深意,约莫和陆少骢一样,尚惊讶于她淡然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反应。
阮舒冲他扯扯嘴角,弯一丝无恙的笑。
傅令元的眸色当即又深了一度。
以慈善捐款为目的的拍卖会,一般不太有为了某件拍卖品而你争我多的情况出现,是以流程比较快。不多时,所有的东西都有了买主。拍卖结束,进入接下来的晚宴。
晚宴的序曲,是由今晚的东道主领开场舞。陆少骢和他的女伴舞至半曲左右,其他人陆续加入,舞池渐渐热闹。
周围的座位空了一圈。
少顷,傅令元伸手到她面前,邀请道:“走吧,我们也跳一支。”
“你确定要和我跳?”阮舒眼神狐疑。
傅令元挑眉:“和你跳怎么了?”
瞥见不远处林承志面色阴沉地正朝她走过来,阮舒不再多说,直接把手放到傅令元的掌心,“好。”
坐在场边时。身上便不乏目光,随着她与傅令元两人走入舞池,更再次夺了焦点。
阮舒的手虚虚搭在傅令元的肩上,沉默地与他轻舞漫步。半晌,始终等不来他的开口,她只能主动道:“抱歉,连累三哥和我一起难堪了。”
“原来你会觉得难堪。”漫不经心。
“毕竟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张脸。”坦然承认。
“所以表现出来的淡定是在演戏?”语气懒懒询问。
“那倒也不完全如此。只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别低头,王冠会掉;别流泪,贱人会笑’。”口吻嘲弄调侃。
傅令元垂眸注视她,兴味儿满满。
阮舒抬眸对视他,言笑晏晏:“三哥没有其他话想说了?”
“要说什么?”
“比如,你不好奇照片里头,我是怎么回事?”
“你想告诉我?”
“并不想。”阮舒如实相告。
傅令元摆出“那不就得了”的表情。
阮舒紧接着问。“作为三哥的女伴,我如此丢你的脸面,你是否在心里悄悄考虑收回与我的买卖?”
傅令元睨她:“试探我?”
“依旧是好心建议。”阮舒轻笑,扬眉,“我不是个好女人。你该知道。”
“正好。”傅令元勾唇。“我也不是个好男人。你该知道。”
他的大掌在她的腰际用力一揽,令她紧紧贴近他。
“还想继续呆在这里被人当猴看?”他俯身,唇边故意腻到她的耳垂,低声。沉磁的嗓音晕开暧昧。
阮舒靠在他的肩,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将众人的各色目光收入眼底,明媚地笑:“带我走。”
方才算是因祸得福,搏得陆少骢的同情,对她的好印象更进一步。而陆振华今晚既然来不了,她也失了继续留在宴会上的理由。待傅令元与陆少骢打过招呼,阮舒跟着他离开。
他的吉普的车型就像他人一样,洋溢硬朗之感。车内宽敞,比一般轿车舒适,阮舒第一次坐时,就很喜欢。
似乎还新放了松香,减弱了原本的烟草味。
傅令元瞍一眼她静谧的侧脸,兀自启动车子,也没说去哪里。
约莫二十分钟后,深夜无人的阳明山山顶,阮舒站在高高的观景台上,俯瞰整座海城。远远的天空上,一架夜班飞机闪着灯光从城市上空飞过,离得远,看起来速度很慢,阮舒盯着它。直到它消失在天际,她转回头问:“为什么来这里?”
“顺路逗留。”傅令元朝她示意他两指间正燃着的烟,“让你干巴巴地等我抽完烟多无聊。”
阮舒笑笑,深深呼吸夜晚的空气,胸膛起伏。张开肺部,吐出身体里沉浊的气体。来回吐纳几次,也没什么意思了,走到石凳在傅令元身边坐下,捡起话问他:“你和陆少骢。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先前她便观察到,陆少骢对傅令元的态度像是对待兄长。就算他和陆少骢的私交甚好,也不太可能好到他能影响三鑫集团的投资决策。而且提到陆振华时,他的言语口吻间,皆透露出一股熟络。
傅令元斜斜睨她:“跟在我身边久了。自然会慢慢了解。”
其实就是在委婉地拒绝回答。阮舒垂一下眼皮,识相地没追问。
傅令元的一根烟抽完,摸出第二根烟,准备点时,阮舒倏地拿过他的打火机。“啪嗒”打开。
蓝色的火苗像只小灯笼燃在她的手上。
傅令元稍稍低头,就上打火机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顿时冲到她脸上,阮舒被呛到,眼睛微湿地咳了咳。
傅令元忍俊不禁,笑得有点没正形。
阮舒蹙眉:“你抽烟抽很凶。”
傅令元扬起一边的嘴角:“听没听说过,有些男人抽烟是为了压制性欲。”
阮舒:“……”当她没问。
风开始吹得大了。虽然她穿了外套,但为了穿旗袍好看,她底下就穿了薄款的丝袜,冷不丁被冷风灌了个透。不禁打了个颤。
傅令元看在眼里,抬起没抽烟的那只手,环抱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阮舒没动弹,任由他搂着。
不多时,烟燃到尽头。傅令元捻灭烟头,扔掉,在空气中停顿片刻,把阮舒拥得更紧些,额头抵上她额头:“去我那儿。”
***
他那儿。是不到二十分钟车程一小区的套房。
现代简约风格的装潢,打理得干净规整,没有太重的生活气息,乍一看像进了酒店似的。
阮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下打量。咕噜噜的烧水声从厨房里低低地飘出来,间歇伴着柜门关合、杯盘碰撞之类琐碎的动响。
她起身。兀自寻了洗手间进去。
洗漱台上,男士洗面奶、手动剃须刀、剃须泡沫、须后水、面霜,都是最基本的东西,品牌倒是极其讲究。除此之外,一条浴巾。一条毛巾,一支牙刷,未见女人的痕迹。准备点说,这处房子,他可能暂且没有带其他女人来过。
待阮舒出来,傅令元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两件外套都脱了,只剩里面的白衬衫,最上头的两粒纽扣解开,两腿交叠,姿势闲恣。
“先喝点茶。”他抬臂指了指茶几桌。
她本以为,他一回来就要直奔主题的。阮舒端起茶杯,凑近吹散热气,浅浅啜一口。
白瓷杯上赫然留下她的唇印。
深红的一痕。
傅令元瞥一眼,起身,“我去洗澡,客房还有一个浴室,你用。”
阮舒放下茶杯:“好。”
第041、我是要你当傅太太!
客房像是专门为“客”而准备的,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包括女性的换洗衣物。全新,未拆过封的。
阮舒先给自己卸了妆,散掉发髻,脱掉旗袍,穿着内衣裤走进浴室里,拧开水龙头冲了个热水澡。顺便把自己换下来的脏内裤洗一洗挂起来晾上。
裹上浴袍,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下意识地坐到床边。旋即想起什么。又起身,走出客房,走向主卧。
主卧的门没关,阮舒还是先抬手叩了叩门,才叩了一下,一副赤裸的男性躯体从浴室里堂而皇之地走出来。
“洗好了?”注意到她杵在门口的身影,傅令元扭过头来问她一句,脚下的步子尚在自若地迈着,全然不在意自己此刻正赤身裸体面对她。
那天在酒店里,两人虽已到坦诚相见的地步,但因为她始终闭着眼,到最后也没正眼瞅过他的身体。
先下乍一瞧,阮舒的粗略印象是,“行走的荷尔蒙”。
她记得,年少时的他,样貌给人英俊清朗的感觉。这次重逢,因为岁月的积淀和常年的锻炼,他的脸部线条完全硬朗起来,多了许多男人的味道。
不过没料到,脱光衣服的他。更男人。
他径直走到床头柜,捋起烟盒,掏出一根烟卷往嘴里叼,但并未点燃。转眸见她的目光盯在他人鱼线上方、小腹下方的疤痕上,傅令元略一勾唇。冲她招招手,“过来。”
阮舒从疤痕上挪开视线,移至他似笑非笑的脸上。
她说过的,她不喜欢这种召唤方式,令她感觉他像是在召唤豢养的宠物。
下颔微扬,阮舒站着没动。
傅令元挑挑眉峰,又唤了一次:“过来。”
这回,他略去了招手的动作。
阮舒这才朝他走,距离他一步时止步。
“想知道它是什么伤口么?”傅令元垂一下视线,示意那道疤痕。
阮舒不否认自己的好奇,点头:“想。”
疤痕不大,三分之一拇指左右,有些年的样子,缝合过结了痂,形状变了,但能辨别出原本应该偏于圆形或者椭圆,而且是穿透型的伤痕。
她的心里其实隐约浮出猜测。
傅令元显然看穿她的想法:“你猜的是对的。”
得到他的肯定,阮舒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这是和平年代,普通人的身上怎么会有枪伤。转念她又暗暗笑话自己——对啊,普通人不会有。可傅令元……
“不怕?”因为嘴里咬着烟卷,傅令元偶尔一两个吐字糊了音。
“还好。”阮舒微微歪了歪脑袋,“因为它就是个过时的凝滞的存在。”她咧嘴笑了一下,补充道,“当然,如果是实物摆在我面前,我会吓尿的。”
最后那个稍显俏皮的措辞和语气,让傅令元不自觉弯弯唇,诱惑着问:“想不想摸摸它?”
音未落,阮舒的手已兀自触上去,一看便是本就跃跃欲试,只等他这一句话。
傅令元的笑意愈浓:“什么感觉?”
阮舒微微蹙眉,手指在疤痕的突起上摩挲两下,才说:“和一般人疤痕的触感没太大区别。”
表情依稀浮现一丝失望。
傅令元略略眯眼,干燥的手掌当即覆在她的手背上,抓住她的手,带着往下滑,握住:“现在这个和一般人的有区别了吗?”
太突然,阮舒尴尬一秒,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傅令元却抓得牢。她这一收手,反而握得更紧。
手心的触感随之益发膨胀、热烫。
她只能竭力保持不动,微仰头,淡静地迎视傅令元审视意味极浓的目光。
两人就如此般静静的。她穿着浴袍,他裸着身体,他抓着她的手握着他的老二,相互注视,其他什么都不做。气氛十分……奇怪。
少顷,傅令元先绷不住,拧眉:“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有……”阮舒顿了顿,嘴角微抿,“我的手有点酸。”
“……”傅令元放开桎梏。
阮舒的手总算得以松开他的老二。正打算去洗个手,傅令元的大掌率先抬起来,抽掉她浴袍的带子。
胸前蓦然风光大开,阮舒怔一下。回归淡定。
他的两只手紧接着伸到她的颈侧,自肩头拨开领。
整件浴袍霎时从她光滑的皮肤脱落,掉到她的脚边。
房间里开着暖气,一瞬间褪光,凉意阵阵。阮舒不禁轻轻激灵一下。
傅令元打量她的酮体,目光灼然,像在欣赏奇珍异器般。
顷刻,他迈上来,揽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啃噬上她的脖颈。
真的是用牙齿在轻轻地啃咬,配合舌头湿热的舔舐。
阮舒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双手抱在他的背上,掌心在他的背上摸到了几处凹凸不平的触感。
又是陈年旧疤?
来不及多想,颈上皮肤的有点刺痛又有点痒,拉回她一瞬间的分神。她蹙眉不动,有四五秒的时间,她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腰上,不经意间屈伸时,小臂肌肉随之收缩、伸展,蕴满力量地与她腰上的皮肤发生摩擦。
宽敞的房间,两人站立着相拥,安静地缱绻。
氛围貌似不错。
然而最终,她的注意力还是被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恶心感给压倒。
察觉她身体刹那间的僵硬,傅令元停了一下,暗沉的嗓音贴在她耳廓上问:“还是没有感觉?”
阮舒不吭声,努力压下恶心,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嗅他身上夹杂着淡淡烟草的沐浴露的香气。
傅令元的手托住她的臀,猛地将她提高腾空。使得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侧,抱着她,压上墙。
这样的姿势,他火热的研磨近在咫尺。
好像他失了耐心,打算直接跳掉中间的环节。
意识到此。阮舒脑中的某根神经顿时绷起,推搡他:“三哥。”
后面没出口的潜台词是“不要”。
如果他此刻强行,她怕是根本无力阻止。
但他还是停下来了。
不仅停下来了,而且将她从他身上放回到地上。
退开两步远,他皱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神微微探寻,沉吟不语。
这样光着身体被盯久了,多少还是有点尴尬。阮舒别开脸,捋了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抱歉道:“不好意思,扫你的兴致了。”
傅令元轻笑一声:“难道得像照片上那样,再把你蒙住眼睛绑在床上,你才会有感觉?”
阮舒的眼皮跳了跳——这种想法,她自己也曾揣度过。
可。那是太耻辱的记忆了……
见她因为他的话,表情变得不太对劲,傅令元收了半分笑意,双手抱臂:“不必道歉。是我承诺了会治好你,但凡没成功,责任都在我。”
他轻轻抠了下嘴唇,笑笑:“看来是我太中规中矩了。下一次给你尝试点新鲜玩意。今天这里临时没有准备。”
“……”阮舒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傅令元走去床边,拽起浴巾围到腰上,接着往浴室走,几步后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你这是心理疾病?”
一般这种情况下,都会被问起病因。阮舒眸光闪了一下,只回答:“我有在咨询心理医生。”
傅令元略一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如同已习惯不去冒昧追问他人隐私。。
他进浴室后,阮舒也捡起浴袍回去客房,快速地又冲了次澡,挑了件素色的女式睡衣换上。
整理自己的衣物时,她从包里翻出那份拟好的合同,才想起来这件事。带上它去找傅令元。
傅令元不在卧室。客厅里,他穿着灰色的抽绳运动裤和灰色健身工字背心,就地做俯卧撑。双臂的肌肉随着动作一起一伏。
阮舒没打扰他,就在一旁看着,半晌。他才翻了个身停下来,双手在后面一撑,坐在地上喘气。
“三哥平时都是这么晚还在健身吗?”阮舒随口一问。
傅令元稍稍抬眉,目光散漫地扫到她脸上,勾唇笑:“这不是原本该做的床上运动没做成嘛。”
阮舒:“……”
“找我?”傅令元敏锐地盯住她手里拿着的几张纸。“什么东西?”
阮舒抽出其中的一份递给他,强调措辞:“我的卖身合同。”
傅令元挑眉,接过,才看完第一句就绞住,对她掀眼皮子:“性伴侣?”
“怎么了吗?”阮舒以为哪出了错,仔细翻看自己手里的一份。
傅令元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面前,拧眉:“你把我们之间的关心定义为‘性伴侣’?”
阮舒狐疑:“有什么问题吗?”
转瞬,她想到“性伴侣”好像确实体现不了他们的互利互助,便又问:“那三哥觉得该怎么定义合适?”
傅令元冷哼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把合同撕了,“我想你搞错了。”
“什么?”阮舒莫名其妙,凤目眯起,浮一丝冷意,“难道三哥要我简单粗暴地打上‘炮友’?情人?”
傅令元的眸子又清凛又深黑:“我是要你卖给我,可不是要你给我当情人当炮友当性伴侣。”
他逼近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我是要你当傅太太!”
第042、“傅三的老婆”这个名头
阮舒诧异地抬起眉毛,不过一瞬,笑出声:“三哥,你太能开玩笑。”
“我是不是开玩笑,你看得很明白,这种时候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傅令元完全收起了闲散。
注视他沉肃认真的表情。阮舒渐渐收起笑意,神色归于沉寂,只留嘴唇稍微还剩一点弧度:“我的理解可不是这样的。”
“我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理解的。”傅令元口吻冷硬地反驳。
“反正我的理解不是这样的。”阮舒森森凉凉地重复,强调完,转身就要回房间。
傅令元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拽再一拉,阮舒直接被他带回来,一把撞进他的怀里。
“我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理解的。”傅令元亦重复着强调,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语气冷沉,“有区别吗?归根结底还不是同样一笔买卖?你执拗个什么劲儿?”
“有区别。不一样。”阮舒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有什么不一样?”傅令元眸光锐利。
“我不想。”阮舒神情冷淡。
“不想什么?”傅令元手指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我不想给你当老婆。”阮舒嘴角微微抿着。显得克制隐忍,默一秒,瞳仁幽黑地看着他。曼声道:“我宁愿当炮友,当情人,当性伴侣,也不想给你当老婆。”
傅令元似有点被她惹毛了,眼色微冷,“无论是炮友、情人抑或性伴侣,有哪一个名头比我傅三的老婆来得有威慑?”
“确实都没有。”阮舒拂开他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指,却没能挣脱开他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干脆不浪费力气,紧接着道,“可是,你傅三的老婆。我干不来,也没资格高攀。”
“干不来?”傅令元轻嗤,丢出话,“少在我面前装没自信。”
“高攀?”傅令元又轻嗤,丢出话,“少在我面前装卑微。”
“我怎么就干得来了?”阮舒蹙眉,“你当初明明说,我卖肉体给你就可以,如果给你当老婆,我卖掉的就是我的下半生。”
傅令元哼一声,不怀好意地说:“现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