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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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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茂认得傅令元。是最近在和阮舒传花边的男人。
  关于自己这位女上司的私生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传闻,但在她手底下做事也有五六年了,他感受到的却只有她对工作的拼命。
  他见过她在应对客户时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可他始终认为她在逢场作戏。他甚至几次都有点心疼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把自己逼上这条路。
  他也感觉得到她对人的那种无形中的疏离。他不太明白。自己今天撞见的究竟是哪一出?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傅令元懒懒地将李茂打量他的目光看进眼里,抬起手臂,搭在了阮舒的腰上,稍低头附在她耳边,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里面的床太硬了。睡得硌得慌,也不够大。换一张。嗯?”
  阮舒幽幽地对了一眼他湛黑的眸子,不搭腔,心里只在想,幸好李茂是个不喜欢在背后嚼舌根传闲话的人。
  而其实下到公司楼下。傅令元便直接走人,并没有和她一起吃早饭。阮舒终于图个自在。
  中午的时候,过期保健品吃死人事件却是演变得更为严重——
  约莫二十多个人打电话向食药监局投诉,均言家人吃了林氏赠送的保健品后出现了头晕、恶心、上吐下泻等各种不适的症状。
  很快阮舒就接到局里的电话,要求林氏全面停止生产线,将各处商品暂且下架,等待抽检结果,再看如何处理。
  不多时,林承志进来她的办公室,表情已无法用难看来形容,告诉她一个消息:“三鑫集团打算撤资。”
  阮舒闪了闪目光,坐在转椅里,没有什么特殊语气地“噢……”了一声——昨天她就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三鑫集团的投资决策。结果该来的还是来了。
  虽然她一直困惑三鑫集团投资林氏的真正原因,但这笔投资对林氏有多重要,阮舒是清楚的。之前她想要搭陆少骢这条线,是希望能将这笔投资从林承志手里转到自己手里,好攥得筹码,为之后在股东大会上打败林承志争取更多的支持。
  现在,三鑫集团撤资。她和林承志谁也没捞着好处,尤其对此时的林氏来讲,无疑是致命一击。而林氏还并没有任何底气去向人家争取。
  调查结果尚未出来,林氏已基本被打上了“必死无疑”的标签。就算最后证明问题不在保健品,这样的重创也足以令公司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林承志似也没有什么招数了。坐在阮舒的办公室里,也不知揣了什么心思,眼睛不时地便往阮舒身上瞅。
  “大伯父有什么话直接说。”阮舒有点不耐烦。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只是……”林承志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睛不再转,定在了阮舒脸上。别有意味道,“你手里不是有很多人脉吗?这种时候不利用,多浪费?”
  阮舒微怔。
  林承志稍倾身,靠近她一些,压低嗓音道:“现在重点是尽快将咱们产品有问题的坏名头摘掉。调查小组和药监局。虽然名头哄人,阵势看起来也大,但来来去去那么些人,躲不过权钱色欲。只要咱们有靠山有背景,有上一级的人下达暗示。或许明天就能为我们品牌正名了。”
  阮舒的凤目微微眯起:“大伯父怎么不去找你的准女婿?”
  谭飞的表姑父是药监局的副局长,不是么?
  林承志表情稍纵即逝一抹阴沉,像是记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很快重新恢复笑意:“谭少自然有在他表姑父跟前帮我们说好话。但小舒你的人脉,可不仅仅局限在药监局。前两年,你是不是和市长的儿子一流吃过饭?”
  “还有,早年工商局里你好像也有熟人,一些事情不都在你手里顺利解决的吗?总归打过交道,现在叙叙‘旧情’也不错。”
  “另外,你最近不是和傅三打得火热?如果能和傅家搭上关系。那很多事情就更容易解决了。”
  一句接着一句。
  亏她刚刚还以为林承志没了招数,原来只是还没说——全是打在她身上的主意。
  阮舒全程面无表情地听完,忽而璀然笑开:“大伯父说得怎么这么有道理呢……大伯父倒是跟我好好提点提点,我该怎么和他们叙旧情?”
  嘲讽之意满满。林承志全当没听懂,笑笑:“小舒你不是比我更懂如何与男人打交道?”随即他意味深长地感叹,“湘湘就没有小舒你这么能干。家里出了事,她完全帮不上忙。”
  阮舒冷眼注视林承志。
  有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阮舒收敛神色,自办公桌前起身,循声找进休息间里头。掀开床上的被子,看到了一只陌生的黑色。
  拿起来的时候,通话已超时挂断了。但没隔两秒又打过来。阮舒接起,傅令元的嗓音立即入耳:“果然落你那了。”
  “你什么时候来取?”
  傅令元与她同时开口:“我在你公司楼下。”
  阮舒:“……”
  傅令元轻笑。
  略一顿,阮舒道:“我现在下去。”
  走出办公室。大家看似依旧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着各自的事情,但阮舒明显感觉到一股气氛里弥漫着惶惶不安和紧张。
  她说不出什么安抚大家的话。何况其实说什么也安抚不了。
  李茂突然站起身走过来,将一份文件递到阮舒面前:“阮总,这是最新统计出来的过去五年我们公司的销售数据和售后跟踪记录数据。”
  他的音量故意放大了些,口吻亦慎重。阮舒知他是故意在其他人面前如此表现。以让大家明白,现在该做的是继续努力,而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阮舒对他笑笑:“好。你放我办公室的桌上。我有事出去一趟。”
  大厦楼下,黑色的吉普停在路边特别醒目。
  今天的天比昨天还要阴,风也比昨天还要大,吹得她的脖子一阵嗖嗖的冷意,不由加快脚步。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阮舒坐上副驾驶座,迅速关上车门,周身顿时被车内的暖气包围。
  傅令元打量她身上薄薄的打底衫外搭呢大衣:“怎么不穿多点?”
  “没关系,只是一会儿而已。”阮舒把朝他面前递,“你的。”
  傅令元伸手接的时候,指尖触到了她的指尖。
  冷得像冰块。
  他反手便扣住她的腕,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皱眉:“你不是刚从办公室下来的吗?”
  “下来前刚好洗了手。”阮舒浅浅一笑,抽回手,道别:“我先上去了。”
  正要开车门,她的手臂又被傅令元拽住了:“我让你现在走了吗?”


第050、记住这个感觉

  “三哥还有什么事?”阮舒扭头。
  驾驶座上的傅令元侧过身来看她,大概因为背对天光的缘故,眼眸看上去幽暗幽暗的。
  “脸色不太好。”他抬手托起她的下巴。
  “外面太冷,被风吹的。”阮舒随口道。
  傅令元笑一下:“公司里现在怎样?”
  这话,看来他已经知晓林氏的最新情况。那刚刚就是故意问她脸色不好。阮舒心里绊了一下,蹙眉。淡淡回答:“还行。”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傅令元又问。
  感觉他的潜台词是等她开口向他求助。阮舒定定看他,随即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该干什么干什么。公司还是要继续运营下去,不是么?”
  傅令元扬了扬眉梢,又落下去:“给自己半天假。”
  “三哥很喜欢帮别人做决定?”阮舒极淡地弯了一下唇角,带着轻嘲,没有笑意。
  傅令元直接“啪嗒”锁了车门,启动车子,像是为了否定她的上一句话般,询问她的意见:“想去哪里?”
  “三哥决定。”阮舒推还给他。
  傅令元闻言偏头看她,看到她望向窗外的侧脸,白皙的,有点冷薄的。像要融入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里。
  最后抵达目的地让阮舒有点意外。是游乐场。
  傅令元去买门票,她站在检票口附近等他,不小心就给站到风口上。风大得像是要把人刮到天上去。她连忙往旁边稍微挪了挪。
  旁边是个卖小玩意的摊贩,出售米奇耳朵的发箍、跳跳球、泡泡枪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小朋友在父母的陪同下东挑西捡的,看什么都稀罕,和父母争取着能多买一个是一个。
  阮舒淡静地看着,略微有点走神。
  在此之前,她只来过一次游乐场。当时的设施并没有现在丰富,她记得清楚的只有漆色斑驳的旋转木马。
  后颈处忽然绕上来质地柔软的布料。
  阮舒晃回神思,正是傅令元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围巾。他的手轻轻一带,牵动围巾一收,把她扯近他几步,然后把围巾在她的脖子上套了三圈。
  “谢谢三哥。”阮舒抿唇淡笑。
  她的打底衫是素白色,呢大衣是驼色。他给她的围巾则是醒目的大红色。厚厚长长的,戴好后几乎遮去她的半张脸,露出的眸子眼眶被风吹得微微泛红。
  打量完毕,傅令元展一抹满意的神色,旋即朝旁边的摊贩扬扬下巴,问她:“看上什么了?”
  阮舒摇头:“没有,无聊随便盯着而已。”
  傅令元略一颔首,却还是走到摊贩前:“你们这卖的最好的是什么?”
  摊主指了指泡泡枪。
  傅令元挑了一个付了钱,塞到阮舒手里。
  浅粉色的。枪口的形状是张着嘴的花脸猫咪。
  阮舒:“……”
  旁边有个刚买了和阮舒一样泡泡枪的小男孩调皮地对准阮舒按了扳机,一串串的肥皂泡喷出来,在空气里悠悠扬扬地飞。触到阮舒的脸上立马破掉,冰冰凉凉的。
  傅令元看着。唇角斜斜扬起,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带着她一起检票进去。进去后,她才发现,他买的是固定几个娱乐项目的联票。而这固定几个项目的第一个,就是过山车。
  过山车光速一样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轨道上穿梭,带起一阵阵惊叫。
  注意到阮舒脸上的表情似乎略微绷,傅令元附耳问:“害怕?”
  “有点。”这答案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确实害怕,假的是。并不是有点,可能要再多一点点。
  排队轮到他们,两人坐在靠中间的第四排。工作人员检查了完毕大家的保险装置后。过山车慢慢地开动。
  阮舒的双手紧张地握住扶手,过山车一步步地攀升,角度越来越倾斜。快要到顶的时候。傅令元的掌心覆上来,像哄小孩子一样说:“别怕,等结束了给你奖励。”
  他的话音尚未全落,毫无防备的,车头猛然以冲刺的势头急速向下。阮舒只觉心脏顿时悬空,身周的风景飞速地掠过。耳边是同车人连片不停的惊恐尖叫,好像只有她是全程抿紧嘴,一丝动静都不发。
  坠落之后又是一连串的攀升和下落。眼瞅着前方是个长坡,阮舒干脆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耳畔再度传来傅令元似笑非笑提醒:“大声喊出来。”
  他的话音伴着冲刺落下,阮舒一口气深吸到底,张口:“啊——”
  车子回到原点后,工作人员帮她把保险杠掀起来。她才睁开眼睛。跨出车时,双腿有点发软,傅令元扶了她一把。夸赞道:“叫得不错。”
  阮舒分不出心思怼他,干脆顺势整个人靠进他的怀里,声音又哑又虚:“三哥。我想休息会儿。”
  在长椅上坐了两分钟,阮舒的心跳仍处于剧烈跳动中,神经也还有点兴奋。而胸口的闷气好像随着过程中的那些竭力尖叫一并发泄出身体外了。极度的紧张和刺激之后,是全身的放松和纾解。
  她恍惚明白过来,傅令元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对面的长椅里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手牵着只灰太狼的氢气球,一手啃着一支热狗,貌似在等人,眼睛一直盯着她看。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他咧开透风的门牙冲她笑。
  阮舒也礼尚往来地冲他笑。
  然后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笑。
  直到傅令元从小摊上走回来。他的手里多了两瓶矿泉水,往她面前递一瓶。阮舒接过:“谢谢三哥。”
  傅令元盯着她唇角的笑意。勾勾唇:“现在愿意对我热脸了?”
  阮舒露出微惑的表情:“我对三哥冷脸了吗?”
  傅令元扬扬唇,不和她计较她的装糊涂,忽然朝对面走,停步在小男孩面前,蹲在他面前和他说了几句话,还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紧接着。小男孩就抬起手挡住了他自己的眼睛。
  傅令元这才走回来。
  “他在干嘛?”阮舒一脸的狐疑,仰头问傅令元,“和他说什么了?”
  “我问他你是不是很漂亮。”
  阮舒:“……”
  傅令元弯身。掌心捧住她的脸,指腹在她的嘴角擦了两下,重新回答:“我和他说。我要兑现承诺给对面的漂亮姐姐一个奖励,让他不要偷看。”
  阮舒稍懵一下,转瞬,傅令元的唇覆了上来。
  又是一个缠绵极尽的深吻。
  她和他之间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浅尝辄止。
  大概是过山车带来的余兴尚存,阮舒的心底对这个吻隐隐生了渴望,两只手臂缠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他,全然忘记这里是公共场合,而且还是青天白日。
  少顷,唇瓣分离。傅令元在她身旁坐之下,手臂揽在她的身后,手掌有些克制地在她背上来回摩挲。阮舒倚着他的肩,看着来来往往经过的人,缓缓地调整呼吸。
  “什么感觉?”
  阮舒盯着不远处的过山车:“很刺激。”
  傅令元轻笑:“所以接吻时的状态很不错。”
  “嗯……”阮舒拖了个长音,像在回味似的。
  “记住这个感觉。”
  “好。”
  傅令元微微眯起眼,望向不远处的摩天轮,玩味儿地笑了笑:“如果晚上来,这里倒是有个挺适合和你做的地方。”
  “嗯?”阮舒抬头看傅令元,傅令元已从摩天轮移开视线,低头问:“还有两个项目,要继续玩吗?”
  阮舒瞥了一眼票券,看到“鬼屋”和“升降机”,脸不觉白了一度。
  傅令元却是又发现了能够刺激到她的东西,别有深意地笑,“我明白了。那留给下次。留给下次连贯着来。”
  离开前,傅令元去上洗手间,把外套留给了阮舒。
  他前脚刚进去,后脚她便感觉到他衣服口袋里有震动,阮舒伸手去掏,掏出他的。
  她自是没有要故意窥探他隐私的意思。
  然而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狭长的凤目不由眯起。


第051、请跟我们走一趟

  片刻,傅令元出来,阮舒若无其事地将外套交还给他,也不提醒他曾有来电。
  回到公司楼下后,阮舒与他告别,傅令元将装有泡泡枪的纸袋递给她。
  阮舒失笑:“三哥,要不你转送给家里有小孩的朋友吧。”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如何处置,那是你收下之后的事情。”傅令元一副闲闲散散的样子,手仍伸在她面前。
  忖两秒。阮舒终是接过。
  又听傅令元暗示道:“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阮舒眸光微闪,注视着他,默了一默,抿起嘴角笑笑,只回答话的表面意思:“谢谢三哥,我会注意休息的。”
  开门下车,她脚步迅速,灰蒙蒙的天色之下,她脖子上的围巾格外醒目。傅令元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目送这一点红走进大厦。收回视线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从衣兜里掏烟盒,安安静静地连续抽了两根。
  车厢内渐渐充斥满烟味儿。
  脑海里闪过她每回无意识皱?子的小动作,傅令元唇边斜斜勾出一抹笑,按下了四面的车窗散了散气,才启动车子。
  翌日,“林氏保健品吃死人”事件有了神转折——那位老人家的尸检报告出来,死因是心肌梗塞。同时保健品的化验结果出来,暂时并没有找到保健品含有导致老人猝死的诱因。
  彼时阮舒正在一户户地暗暗探访另外那二十多位投诉的市民,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接到调查小组打来的电话。她马上回公司。
  路上留意了新闻,发现官方消息一放出,网络上的风向立刻开始转变。
  然而未及她松口气,有另外的流言生出,直指是林氏想要推卸责任。收买了调查小组。
  这流言最早源自于一个匿名的帖子,帖子里将阮舒这些年的狼藉之名扒了个干净,暗讽林氏这些年全靠阮舒这个女老板出卖色欲才一步步撑起来的,如今“拼爹”已经不能耐了,能耐的是“拼婊”。
  言之凿凿之外,帖子里还附了一张照片作为她放荡的证明。不是其他,正是慈善晚宴上她的那张艳照。
  是用隔着一小段距离拍投影屏幕的二手照片。虽然不比原版的清晰,但足够了。
  那晚过后照片并未流传出来,没料到却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更没料到的是,阮舒回到公司楼下时,正遇上那对夫妻又前来闹事。
  这一回他们连话都不给阮舒讲,那女人一上来就要扇阮舒的耳光,跟在阮舒身边的李茂条件反射地就捏住那女人的手腕甩开。
  阮舒看得清楚,李茂用的力气很轻,那女人却一屁股重重坐地上,然后扯着嗓门喊:“看啊看啊,打人啦!”
  李茂当即察觉自己的莽撞,阮舒投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女人指着阮舒开始冲周围人哭叫:“这个婊子卖的保健品明明吃死了人,却不想负责任,到处找男人睡帮她隐瞒命案。官商勾结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我们今天坐在这儿不走了。非得要讨个说法不可!”
  很显然,是听信了网络上的那套说法。
  助理气结:“你们讲不讲道理了?得把账赖到我们头上?”
  “人在做,天在看,是不是你们的过失你们心里清楚!出问题的又不是只有我们这家人。你们有本事再多去睡几个人,把其他二十多户人的就诊报告也给收买了!”这回出声的是那个男人,“我爸绝对不能就这样白死了!”
  相较于女人的撒泼,男人似乎还有点讲道理的余地。阮舒试图与他开口:“无论你们信不信,我确实没有去收买调查小组的人,让他们给出假的尸检报告。我体恤你们亲人过世的悲痛,但你们为了老人家的死搅得全天下的人跟着你们一起鸡犬不宁,老人家怕是也死得不安宁。”
  “不给我们的死逮住你这个真正的凶手,才是让他不安宁!”那女人气咻咻地接话,从地上爬起来用力将那男人拽回自己身边,“老公你耳根子软!别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旋即那女人转向阮舒:“好你个贱人,当着我的面都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脸!”
  说着她的手指就朝阮舒的脸抓过来。
  阮舒实在有点忍无可忍,当即捏住那女人的手腕,轻巧地一拧再一推,那女人便呼痛一声,歪倒了半边的身子,不忘喊着:“打人啦打人啦!奸商心虚打人啦!”
  “阮总……”助理和李茂都有点替阮舒担心。
  阮舒低声叮嘱助理和李茂:“你们闪开点。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来帮忙。见机喊救命报警就行。”
  助理和李茂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未及他们反应,那男人见阮舒擒着自己老婆像是要把她的手折断,又爆了,怒火中烧地冲过来,粗手对准阮舒的脑袋挥上来。
  阮舒马上松开那女人,双手举高自己的包挡在面前,挡了那男人一下后,自己借力往后摔到地上。她包里的一部分东西因此跟着摔出来,其中恰恰有她那把防身用的军工刀。
  那女人方才在阮舒手里吃了亏,趁她摔到地上,用力地扯住她的头发就骂。
  阮舒忍着痛故意不吭声,眼睛只灼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军工刀,并稍稍抬了抬手。
  那女人眼尖地察觉,认定阮舒是要去够刀。比阮舒快一步抓住刀柄在自己手里。
  阮舒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那女人的腰,那女人呼痛,缩了缩身体,拿刀的手无意识地就凑近阮舒,看起来像是要拿刀刺阮舒一般。
  凤眸一眯。阮舒顺势徒手去握刀刃,做出正当防卫的样子。
  手心划破,红红的血顿时沿着刀刃流出来,同时阮舒的指缝间也有血渗出来,越流越多。
  而助理和李茂受到惊吓的声音及时响亮地喊出来:“救命啊!杀人啦!”
  没料到会如此。那女人愣怔住,那男人同样傻眼。
  ***
  一个小时后,医院急救室,警察给阮舒做完笔录:“阮小姐你放心,监控录像我们已经调出来了,情况我们看得很清楚,基本与您所说的一致。我们会追究他们故意伤人罪的。”
  阮舒摇摇头:“我并不想告他们。”
  警察显然意外:“你确定?”
  阮舒确认地点头:“嗯。”
  警察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道:“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追究他们寻衅滋事罪。拘他们几天。”
  这个结果倒是正合阮舒的意,笑了笑,略一忖,多提了一句:“我能不能拜托警察先生,暂时不要透露我并不打算告他们。”
  助理去给阮舒拿完药回来,听说阮舒不告那对夫妻,十分困惑,语气忿然:“阮总你怎么就那样轻易放过他们?他们太过分了!你这样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万一下次又找上门呢?”
  阮舒抿抿唇,不解释,只是道:“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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