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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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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讥诮:“好像近期最能被你抓把柄的事儿,就是不小心见到了某个人民警察被泰、国人揍成熊样。”
焦洋应声脸色发青,反唇相讥:“你们青邦也就那样,什么四海堂堂主,照样满地找牙,都混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交待自己的过错,我还能看在过去同学一场的交情上,网开一面。”
傅令元一点儿都不想浪费时间和他东拉西扯虚与委蛇。摁响喇叭示意门口的守卫开门,眼睛地轻飘飘睨焦洋:“焦警官如果实在很闲,就去街头巷尾找七大姑八大姨唠嗑,别耽误我回家。”
“交出蓝沁。”焦洋总算干脆直接了。
“蓝小姐?”傅令元深深折眉,“焦警官是指小花旦蓝沁蓝小姐?”
“装傻?你以前不是还和人家传过绯闻?他不是你好兄弟陆小爷的女朋友?”焦洋冷笑。在“好兄弟”三个字上特意咬了重音。
傅令元平静道:“蓝小姐以前确实是我的绯闻对象。但只停留在‘绯闻’,况且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焦警官也说了,她如今是少骢的女朋友,而我也已经有自己的家庭,我们本来交集就不多。我就是不明白,焦警官为什么问我要蓝小姐?是蓝小姐出什么事了?”
“又来装傻充愣?”焦洋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蓝小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谁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老婆这几天生病,我带她去一位相识的老中医那里看病,一直不在家。也根本没空搭理其他的事情。”边说着,傅令元抬腕看了一下表,比他还要不耐烦,“我老婆吃药的时间快要到了,焦警官麻烦让下路。否则我告你骚扰。”
窗户缝开得不大。傅令元又有意遮挡,焦洋稍微偏了头探了个身,才看到副驾驶座上还有人。
不过他才刚看见,原本手臂驻着的支撑骤然消失,他的身形猛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正是傅令元不管不顾地启动了车子。
焦洋立于原地神色沉凝,关掉了手里偷偷捏着的录音笔——毫无破绽,结果刚刚的一番对话什么有价值的讯息都没有套到。
他最近几乎每天都来这栋别墅附近蹲守,确实发现傅令元不在,只有陆少骢进进出出。
跟踪了几次陆少骢。发现陆少骢只在陆宅和这栋别墅两地往返,尤其每天大量的时间都呆在这栋别墅里。
既然傅令元不在,他呆在这里还有什么理由?只可能是蓝沁也在这里。
奈何他接连几次工作失误,尤其前往会所擅自行动的事情,已受到上级的严重警告,现在根本得不到支援。而蓝沁上一回在机场塞给他的那个u盘,他看来看去,都只觉得里面的内容是非常正常的酒吧和会所里的运营情况,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异样。
忖了忖,焦洋觉得自己必须得再去向上级争取争取——直觉告诉他,从蓝沁这里能抓到傅令元很大的把柄!
……
“老大!”
“老大!”
赵十三和栗青同时门里迎出来,眼神关切地瞟向阮舒。
“嗯。帮我把后面的轮椅拿出来。”傅令元交待着,兀自抱着阮舒迈进别墅客厅,将她放到沙发里。
他蹲在她跟前,握紧她的双手,半是询问半是提议:“先吃点早饭好不好?刚刚从?桑那里回来得着急,你还没吃东西。蓝沁就在后面的屠宰场里,吃完早饭我们去见她也不迟。”
阮舒没有吭声。
从说了那两句的“我要见蓝沁”之后,她就又陷入失语的状态般,沉?不语。
傅令元只当她是?认,连忙让佣人去端粥——之前给赵十三打电话,已经吩咐赵十三亲自下厨。
然而粥端来之后,她却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虽然是抗拒,但这是多日来她难得的反应。
傅令元没有强迫她,放下了碗,尝试与她沟通:“是要马上去见蓝沁?”
其他的都不怕,他担心的是屠宰场里的情形会吓到她,所以之前在电话里就吩咐过赵十三让人把里头的一些不和谐因素清理掉。借由吃早饭,也能多留些缓冲的时间给负责清理的人。
阮舒仍然没有回应,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说话,眼睛盯着窗户外面,样子看起来更像在留意外面的什么东西。
傅令元循着方向望出去,未看见什么东西,不过凝了两三秒后,发现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散着女人的歌声。
唱腔悠长婉转,咿咿呀呀的戏词缠绵悱恻。
傅令元略略眯眸——是戏曲,是昆曲,是蓝沁在唱昆曲。
这件事赵十三汇报过,蓝沁在被陆少骢折磨以外的时间里,只要清醒着,就会唱戏。
第二更结束。抱歉,还没写到要给你们的惊喜。不过放心,马上就到了。阮阮要见蓝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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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女人
他不知道蓝沁为什么要唱戏。
他只知道“蓝沁”这个身份,虽是影视歌三栖明星,但在电影学院就学时本专业实际上是戏曲。
而唱戏貌似是她本身真实的喜好,所以才会有陆少骢为了表示对她的宠爱,为她买下整座兰心剧院,才会有蓝沁闲暇时有空就避开粉丝去戏院里唱戏。
这种状况之下还唱戏,着实令人感到有些诡异。
捺下心绪,傅令元伸手将轮椅拉到跟前来。
“阿元哥!”
陆少骢在这时自外头大步流星地进门来,语气携有些许兴冲冲:“你不是只说抽空回来?我以为怎么都要等到下午,没想到你这么快!”
他原本在前往三鑫集团的路上,一听闻傅令元回来别墅,立刻调头折回。
转眸瞥见阮舒,陆少骢即刻打招呼:“元嫂!你也一起回来了!”
阮舒安安静静地盯着窗外,不作回应。
之前已得知些许她如今的状况,陆少骢倒也不尴尬。
原本存着一肚子道歉的话,但他明白现在如果刻意再提,只会勾起她的不好回忆。
遂,陆少骢语声明快地继续道:“好些天没见到元嫂。元嫂你越来越漂亮了,气色也很不错啊,看来和阿元哥在外度假的这些天,阿元哥把元嫂你照顾得很好!”
阮舒给他的表示是沉?。
傅令元看她一眼,紧抿唇线,继续先前的动作。将她抱进轮椅里。
陆少骢见状询问:“阿元哥你这和元嫂才回来,又要带她上哪去?”
“见蓝沁。”傅令元弯身帮阮舒整理好裙摆,沉声,“视频也发到你嫂子的手机里了。”
陆少骢愣怔一下,转瞬勃然大怒:“什么?!那个贱货!她竟然敢——”
作势他捋起袖子,眼色阴鸷:“正好现在再去收拾她一通!”
说着,他蹲身在阮舒面前,诚意圈圈道:“元嫂,那个贱人本就是为你留着的,一会儿你想怎么修理她,尽管开口,我一定为你办到!”
傅令元垂眸盯着阮舒头顶乌?的发丝。握紧轮椅的手把。
赵十三和栗青在前方开路,一行人绕后别墅后面的屠宰场。
白日之下,从外观上看,整个屠宰场只是一座有些年代的灰色水泥墙建筑,墙面由上到下设立了花窗,由方、园两种元素组成。使得它添了一分艺术感。
“小爷!老大!”
门口两名执勤的守卫打开了厚重的铁门,迎面立刻有阴凉的风自里头缓缓地吹出来,带着潮潮的湿气和淡淡的腥臭。
傅令元推着阮舒往里,走在长而空旷的廊上,能听到脚步声的回响。
蓝沁婉转的曲腔悠悠地飘荡在空气中,越来越清晰,令人有丝毛骨悚然感,好像女鬼在寂寞低吟。
行至长廊的尽头,是个圆弧的门,呈现的是个巨大的空间。“嗵——嗵——嗵——”伴随着数声沉闷的声响,无数盏灯同时打开,铺天盖地的刺眼光线照出一个明晃晃的世界。
整个空间内都没有窗户,只余高处的一小扇方形的通气口。分开两侧是两排的金属门,数十道,是由原本的一间间牛舍改造而成的牢房。
中间留出的大片空间,正中央是张铁床,铁床的左边是成排的各类工具,铁床的右边是连接墙面和天花板顶部的长长锁链。
此时此刻,锁链上正桎梏着一个人,系在她的脖子上,手脚戴着镣铐,宛若被当作动物般对待。
头顶光线炽亮,照出她伤痕累累的躯体。她的头垂着,仿佛一颗被晒焉的白菜。半吊在一个石柱子上,俨然被折磨得九死一生。乍看之下以为她是昏迷的,可咿咿呀呀的昆曲正是从她的嘴里溢出。
约莫是察觉到动静,她缓缓地抬起头来。那铁链看起来重若千钧,她稍微一动便琅珰作响,夹杂在她的歌声中。
抬起头来。展露的是她如枯槁的面庞,可以看到她的两个眼眶都肿起来了,肿得往外凸,像是下一秒眼珠子就会掉出眼眶似的,面相几乎脱了型。
可是她的两只眼睛是亮的,落在他们三人的身、上,依次从陆少骢划向阮舒,最后扫向站在阮舒轮椅后的傅令元。
歌声停止了,继而她收回视线,脸上有了笑意:“今天人来得真多……”
傅令元用手掌挡在阮舒的眼前,皱眉看向陆少骢:“怎么变成这样?你不留着她拍那些视频了?”
那些视频之所以效果极佳,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那张脸能够令大家认出她是蓝沁,而且是完好无损的蓝沁。否则浑身是伤地出镜,全部的人都该知道她是被迫的。
“早上收到元嫂的视频和照片,我太生气了。”陆少骢像个被兄长训斥的大孩子,笑着挠了挠后脑,“而且拍视频的游戏我早些天就玩腻了。阿元哥你和元嫂一直不回来,我不方便下狠手,想要你们一起看她痛苦。现在你们回来了,那太好了,可以继续玩新花样了!”
他的口吻激动而兴奋。
傅令元抿唇不语。
阮舒则在这时将傅令元的手拂开。
留意到此举的陆少骢面露欣然之色,揶揄傅令元道:“阿元哥你看,我早说你太小瞧元嫂了,元嫂又不是普普通通的较弱女人。这点场面她不会怕的。你就别挡她的眼睛了,我觉得元嫂肯定希望亲眼看见这个贱人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落,他还特意在最后询问阮舒的意见:“元嫂,你说我理解的对的吧?”
阮舒没有吭声。强光的辉映下,她的脸呈现出一种莹润干净的白,双眸瞳仁则宛若点墨,非常地静,整个人显得越发清冽。
清冽而清冷地落视线于蓝沁。
蓝沁也正在看她,隔着距离,幽幽地问:“阮小姐,被伺候得还舍予服么?还享受吗?”
话一出,首先暴跳如雷的是陆少骢:“贱人贱人贱人!”
旋即他冲旁边的手下一伸臂。手下人会意,驾轻就熟地去拿布条,横过蓝沁的嘴,绑到她的后脑勺打结,然后将牛皮鞭子递到陆少骢手中。
陆少骢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就开始发狠地朝蓝沁身体上抽:“女表子!贱货!下三滥!……”
宽旷的空间里回荡着一抽抽的鞭子声,清晰而清脆,仿佛连皮开肉绽的动静都能隐约捕捉入耳。
陆少骢亲自动手,非但看不出一丝的累,反倒越来越兴奋似的。
阮舒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傅令元同样一声不吭,眸底是冰冷的。掌心是紧握的。
鞭挞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陆少骢停了下来,走到蓝沁面前,托起她的下巴。
她看起来几乎已经是毫无生机,仿佛一条被击扁了七寸的疲软的蛇,若非还能看到她的胸口轻微的起伏,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陆少骢又解掉她嘴上的布条。可以看见她的嘴里血肉模糊,一颗断掉的牙齿还摇摇欲坠地挂着,正是在方才被虐的过程因为隐忍而把自己给咬成这样的。
由此看来,布条的作用不是为了让她无法正常呼痛,而是防止她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
陆少骢给了手底下人一个眼色,手底下的人拎起地上的一桶水。重重地浇向蓝沁的身体。
蓝沁的身体上开始不停地往地面滴水,仿佛一条刚被从河里捞起来的赤条条的浑身是伤的鱼。几乎立刻,她又开始颤巍巍地动了,好像是水里掺了什么东西,渗进她的皮肉里,把她给刺激到了。
便听陆少骢阴仄仄地笑:“瞧我对你多好。这些水里泡的都是给你治伤的特效药。不少钱呢。你可别给浪费了,要好好的。”
“呵呵……”蓝沁轻轻地溢出声音,但并没有接陆少骢的话,而是掀着她的眼皮瞟向阮舒和傅令元的方向,“傅先生,你的好兄弟好像挺希望阮小姐的那些果照和视频流向网络呢,喏,都不为所动。陆少可是很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陆振华……呵呵……阮小姐这么漂亮,陆少心里应该念叨很久了呢,我有点后悔自己不通人情,送给陆少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不该打码的。好叫陆少能仔细仔细瞧瞧阮小姐光着身体的——”
陆少骢一记耳光重重地甩过去到蓝沁的脸上。
蓝沁之前要掉不掉的那颗牙齿被彻底打落,嘴巴里冒出的血沫子愈发地多了。
“阿元哥,别听她的挑拨!”大概因为问心无愧,所以陆少骢还算镇定,可他忍受不了蓝沁的污蔑,阴着脸冲手底下的人示意另外一侧的整列刑具。挂满整个架子。
傅令元伏低身体,吻了吻阮舒的发顶,哄劝着说:“不要在这里呆着了,事情交给少骢。他会为你报仇的。”
他可以理解她心中对蓝沁的恨意,可她呆在这里看蓝沁受虐,分明更是在虐她自己。
蓝沁在这时又出声说话了:“阮小姐。别怪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嫁错了人。谁不知道你是傅先生的心尖尖?又谁不知道傅先生和陆少关系好?陆少在女人上没个定性,我只能拿傅先生的心头肉开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令元脸色青如铁,立刻就要推轮椅带阮舒离开,却发现轮子被阮舒扣住了。
她瞳仁乌漆漆的,深不见底。定定地盯住蓝沁,叫人探不清她的具体情绪。
那边手底下的人已经按照陆少骢的吩咐,将钢针一根一根地扎进蓝沁的指甲缝里。
她的手背上流着血水,她受不了地猛烈地向两边甩着头。
陆少骢担心她给勒死了,所以命人将她脖子上的铁锁先解开。
解开后,蓝沁似终于支持不住,重重地垂下了脑袋,只剩两侧受伤的镣铐吊着她的身体。
哧一声后,陆少骢转回来询问:“阿元哥,你要不要也来教训教训她?”
他是笑着的,声音明快而愉悦地发出邀请。
傅令元面色无波:“她这个样子,我怕我再一弄,她就得死了。”
陆少骢倒因此记起什么,让手底下的人给蓝沁打了注射了一针可以刺激她神经的针剂,不让她昏迷。
紧接着陆少骢转眸看向阮舒:“元嫂你呢?让你抽她鞭子,我担心你手疼,你有没有想要这个贱人怎样?”
边说着,他抬手指向那些刑具:“还有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元嫂可以挑一挑,很好玩的。”
傅令元冷寒的眸底有丝波光微动,打算再劝阮舒先离开这里。
阮舒却在这时从轮椅里站起来了。
傅令元心头一紧,扣住她的腕:“怎么了?”
阮舒被迫滞住了身形。不过她没有回头,淡声:“我要近距离看看她。”
傅令元极其轻微地蹙了下眉。
旁边的陆少骢口吻兴奋:“阿元哥,你就让元嫂过去解解气!我们都在旁边看着,元嫂不会受伤的。”
轻闪一下眸光,傅令元松开了手。
没了束缚,阮舒一步一步缓缓走向蓝沁。
停在她面前的时候,蓝沁费劲地稍稍抬起了头,冲她展开一抹不明意味地笑意,嘴里含着血沫子,含糊不清地低语:“呵呵,只来得及送你那些清粥小菜,不知道你享用之后的感觉如何?好像看起来并没有特别地不好?可惜,如果给我更多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别现在的我惨十倍。不过没关系,你信不信,我所遭受的一切,就是你未来的某一天……”
阮舒静静地看着她,顷刻,面上泛出一抹讥诮,缓缓地倾身,凑至蓝沁的耳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女人……”
别人或许不明白阮舒在说的是什么,但是蓝沁非常清楚。
她的笑意霎时僵住。
不过也就僵了一瞬而已,她携着不解虚着声音:“阮小姐什么意思?”
阮舒重新站直身体,面色平平静静的,甚至有些冷寂,冷寂地注视她,眼睛?漆漆的,像一滩深水,没有半点涟漪。
因为刚受过刑,蓝沁的脑袋很重,她竭力仰起来看她。
阮舒光是与她对视,并没有再说话。
给审核爷爷:【已按照要求修改,如再驳回,请详细点指出,感恩】
第283、如何
阮舒的眼神透着股洞若明火,笔直地盯过来,盯得蓝沁心里突然慌了一下——终归还是她不够狠心,被发现破绽了?
所做的那些难道都白费功夫了?
不行!不能!
捺下心绪,蓝沁微微扬起下巴,努力撑起眼皮:“阮——”
“我如你愿。”阮舒低声打断她。又是一句乍听之下莫名其妙的话。
蓝沁怔忡。
下一瞬,阮舒后退一步。从旁侧的人手中夺过鞭子,对准蓝沁的脸狠狠抽出。
蓝沁被抽得晃动了身体,拨动着镣铐发出哐啷哐啷有节奏的动响,左边脸颊当即一道深深地血痕。
阮舒几乎没有停歇。握紧鞭子自另一方向又抽回来。
蓝沁的右边脸颊立刻也出来一道深深的血痕。如此一来,她浑身唯剩的两块还算比较完好的皮肤。也不再了。
完全的皮开肉绽,低垂的脑袋血肉模糊,五官无从分辨。
因为站得距离近,阮舒比先前更能看清楚她伤口的样子,狰狞而令人犯呕。她的凤眸却一瞬不眨,眼神是冰冰的冷漠。
傅令元凝着湛?的眸子注视阮舒,眉心有抹不易察觉的褶子。
陆少骢的嗓音蕴着兴奋提醒:“元嫂,你仔细点手。别伤着自己。要不要帮你往鞭子上抹点辣椒水?那样打起来更带劲儿的。”
然而阮舒只打了这两鞭子就松了手,将鞭子交还给旁边的人。
“元嫂。就这样么?不多捣弄她几下?”陆少骢关切相询。
阮舒沉?地转身走回来。
蓝沁忽而笑起来,在空旷安静的空间里荡响,桀桀的,听上去貌似还挺开心的。
陆少骢皱眉看她,看到她笑着笑着就被她自己嘴里的血沫子给呛到了,剧烈地咳嗽,咳得身体一耸一耸的颤,如抖在风中的残花。
傅令元的视线从蓝沁收回。快步迎上前,拢住阮舒的双臂,抓起她的两只手翻看她的手心。她俨然没少用力,手心被牛皮鞭子蹭得有点泛红。
不等他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阮舒推开他,兀自往外走。
傅令元一愣,下意识地要去拉她的手。
阮舒的背后像长了眼睛,适时淡淡出声:“不要碰我。”
傅令元僵了僵。
阮舒则脚步不停。背影静?而纤弱。
……
走出屠宰场,明明从阴冷回到阳光下,阮舒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想了很久,每天都在回忆那日自己尚未因为安眠药的作用而失去意识之前所遭遇的事情。
眼睛上的?布令她不清楚房间里的具体情况。只能因为灯光透进布料里来而勉强看到三个人影在床边晃动。
她很惶然。她试图挣扎。可一切徒然。
他们在安静之中一点点地欺凌她。羞辱和无助在心中成倍成倍地膨胀、蔓延,她很希望自己马上死掉。可是她没有死。犹记得察觉到异物的那一瞬间。她彻底绝望。
抱紧手臂,阮舒慢慢地继续步子,脑中的思绪飘散得更开来。
视觉上的障碍令她的其他感官异常敏感,彼时的状况令她无暇去多加思索。只沉陷在当下的情绪之中。而这么些天,她静?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细细地扒出那些曾屈辱无比的细节,她记得她从那些人身、、上嗅到的气味儿。
不同的三种。却都没有感觉到属于男人的荷尔蒙。甚至其中一种,携了极淡极淡的香水味。
女人的香水味。同为女人自然是辨得的。
还有那异物……
阮舒闭了闭眼。手指蜷缩,攥得紧紧的。
她承认她们已经做得很小心很逼真,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恐怕谁也不会再去回忆那种经历。
可她……
好变态对不对……
阮舒自嘲地微勾了一下唇。
她就是不甘心啊,所以她一遍遍地想,她一遍遍地抠,她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去成人用品店里买个东西来确认。
方才蓝沁表情里的那抹稍纵即逝的僵硬她看得分明。
她猜测蓝沁是不是会后悔,后悔做了假,后悔最终手下留情。
理完自己身、、上的伤,她又开始顺蓝沁对她做出这种假象的目的。
其实还挺明显的,毕竟她和蓝沁之间唯有的交集就是傅令元。
发生这种事情,无论对她,还是对傅令元,都是极大的伤害。蓝沁就是为了在他们俩的心中都留下无法抹灭的创伤吧?为了在他们俩之间数起厚实的隔阂吧?
在屠宰场里,蓝沁故意拿事刺激她的那些话,无一不是在侧面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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