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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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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只大熊,是他射击赢来的。带回去后她觉得太少女,原本打算找个机会送出去,后来好像收拾进储物间里没再管,就这么无意间一直留着了。
  第三份的箱子里所盛的全是科科的东西,包括它的饲物、它的窝、它的轮轴、它的食盆,一应俱备。
  阮舒原本正在电脑上拿不定主意。见状愣了很长一会儿,才将网页关掉,凭借此前的印象原样摆放它的那些东西,把它的活动区域圈定在了门外,没让它进屋里头。
  做完这一切,小刺郎十分欢脱地在轮轴上蹬开腿撒欢儿。
  阮舒瞧着它这欢撒得有点作,特别像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现。
  噢,对了,它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能从一楼回到三楼,现在之所以在这儿,是因为前台邦她送包裹上来时,发现了可怜兮兮的它,便顺手拎它一把。
  阮舒没盯它太久,很快站起身,回屋里,关上门,阻隔它在外。
  日子平淡如水。
  搬来的三天后,才基本将住处打理清楚,成为自己舒适的模样。
  而她每天都很悠闲,睡到自然醒,喂一喂科科,用上一位租客留下来的画板和颜料随性地涂个鸦,傍晚出门散散步,每天一日三餐都和马以同步的固定饭点。因为前台会邦他订好,如今顺便多加了一个她。
  这种悠闲和呆在傅令元别墅里的那种悠闲完全不一样,虽然都无所事事,但她毫无心理负担和压力,是真正的自己给自己放假,而非被人强迫着紧闭在某个狭隘的空间内。一天到晚都有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一个星期就这么一晃而过。
  期间去过一趟4s店。原本此前开过一次陈青洲借给她的甲壳虫,感觉还不错,可惜后来出了场小车祸,心里多少有点芥蒂,于是最后选定了子夜?的mini…cooper,约好了今天去取车。
  好几个月没开车,而且又是新车,从4s店出来后,阮舒在附近兜了好几圈,逐渐上手,中途顺便去工商局咨询了注册公司的某些问题,又去cbd附近吃饭,感受久违的工作环境的气息,才驱车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回。
  路上却遇到了堵车。
  堵车的缘由是……蓝沁的粉丝给蓝沁组织的追悼活动——今天是外界所定的蓝沁的头七。
  约莫蓝沁死后的两天,蓝沁的粉丝发起的“寻找蓝沁”的活动愈演愈烈,每天都有粉丝在璨星的楼下围堵,控诉璨星在蓝沁此次的丰色照事件中毫无作为,不替自家艺人发声,现在甚至连自家艺人的行踪都毫不知情。
  当天晚上,网络上便有人挖出了蓝沁的微博小号,发现小号上的最后一条微博内容是:“愿所行之处永无黑暗,愿心之所向光华不息。”
  所有人都从中读出了浓浓的告别意味,惹哭无数的粉丝。
  一条消息出来之后,更多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先是爆料蓝沁的一栋私人洋房起火,极有可能是蓝沁本人在里面引火自杀,此说法遭到警方的否认,澄清洋房内未曾发现焦尸。
  然后有人爆料曾在海边发现一名疑似蓝沁的女人投海,甚至传播出了一则拍摄的视频,视频的内容确实有个女人在一步步地往海里走,直到最后淹没在大海里,再也没浮出来。网友们从视频的各个细节各个角度去扒,认定服装是蓝沁曾经穿过的,身形、背影和侧脸也全都相像,投海的时间也与那段低潮期相符合。
  接着还有人爆料,蓝沁很早之前就因为当明星精神压力大而患严重的抑郁症。此次丰色照和情、色视频,外界的各种辱骂和糟蹋,更加重了她的病情,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又过了两天,自海边打捞起一具已被海水泡得面目全非的浮尸,经尸检鉴定结果,dna与蓝沁的相符,死因是溺水窒息。
  自此蓝沁的失踪终于有了一个官方的结果。
  网络上的风向霎时从此前一边倒地踩蓝沁,转变成为痛斥娱乐圈的肮脏和无耻以及网络暴力。
  当然也曾冒出不少的小道消息,说蓝沁的尸体其实存在多处暴力伤口,体内残留毒、品和兴奋剂。并有死前与异性交、媾的痕迹。因此传出蓝沁是吸、毒过量死和性刺激兴奋死。
  但这些都被归为对死者的恶意中伤猜测,遭到网友的抨击。
  蓝沁作为曾经最受欢迎的女明星,千万的粉丝的力量是无穷的,如何被捧到高处,就如何被踩进尘埃,如今在死后,热度进一步上升,比她在世时最鼎盛时期的风头还要强劲,或者说,这一死,反而成就了她在娱乐圈中的最终地位。
  她的从艺生涯由粉丝们专门为她剪辑出记录片,她出道开始的所有影视剧被整理成册。她曾经获得的荣誉被一项项地归结列举,她死前的最后一部作为女主角的电影《项羽传》也正成功入围戛纳电影节。
  即便年纪轻轻,却塑造了无数令人无法忘怀的经典角色,不会再有人忘记她。
  在“演员”这个职业上,她特别地成功。
  前方是无数身着?衣神情肃穆的粉丝成群结队地经过,阮舒有些呆怔地凝着。视线略微失焦,脑中浮现出那晚蓝沁和她说话时曾提及的,“一个演员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变成自己要出演的那个角色,真假难分”。
  她不知道,蓝沁和陆家父子之间存在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成为傅令元的合作伙伴,甚至愿意燃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助傅令元一臂之力……
  有交警在维持秩序,一部分给那些粉丝做工作,一部分前来维持被堵在一半前后进退两难的车子的秩序,疏通得倒挺快。
  阮舒不期然便通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前面一辆车的路边,正指挥着那辆车继续前行。
  原本并不打算和对方打招呼。然而前面的车子驶离之后,恰好轮到她的车子,她无奈地将自己送到傅清梨的跟前。
  “三嫂!”傅清梨见到她很高兴,打量着她的车,弯腰到车窗口赞道:“天呐,这是你新买的车吗?我也很喜欢这款mini啊!可是我的华普还保养得很好。而且自己的存款并不多,所以垂涎了许久都没下手!你的?色好酷啊!我看中的是?色!”
  色……阮舒记得她的华普是很小清新的绿,看来她偏好的多为此类活泼的色彩,不过倒是和她的性格十分相符。
  “嗯,新买的。”阮舒简单地回应,顺嘴问候。“你在上班执行公务是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提醒傅清梨既然在上班就不方便闲聊。
  没想到傅清梨却是道:“没有没有,我其实已经交班了。”
  未及阮舒再说什么,她紧接着问:“三嫂有着急的要紧事?能不能顺便送我到下一个路口?我回警局取车。”
  实际上阮舒很想直接拒绝,换作以前她根本不会犹豫,直接点头撒谎说“着急”。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最终她还是没有。
  傅清梨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开始在车厢内一通看、一顿摸,问她各种关于这辆车的讯息。
  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喜欢。
  虽然道路疏通了,但车速还是行进得缓慢,两个路口的距离,开了十分钟,阮舒耐心地一一为她解答。
  抵达警局门口的时候,傅清梨却没有马上下车。
  她不是个怎么太藏得住情绪的人,阮舒一眼就瞧出她有话说:“怎么了?”
  傅清梨面露一丝犹疑,笑得清恬:“三嫂,你别嫌我八卦,我就好奇,你和三哥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离婚?”
  未曾料想会是这件事,阮舒微微一怔,心中闪过一瞬间的疑虑,不过很快就猜测到傅清梨为何知晓她和傅令元离婚,毕竟傅家的背景摆在那儿。
  果然便听傅清梨道:“那个……三哥前脚刚去民政局办理完离婚手续,后脚我们家就知道了……”
  没办法,哪怕一丁点儿涉及傅家的事儿,所有人都习惯了向傅家打招呼,就和当初他们俩刚领证结婚时一样,第一时间消息就传进傅家。傅清梨仔细打量阮舒的神色。
  阮舒云淡风轻回答:“不合适,就离了。”
  “不合适?怎么是这个理由?”傅清梨难以理解似的,“你不爱三哥了吗?三哥不爱你了吗?”
  阮舒听明白了,恐怕在她的概念里,男女结婚肯定得因为相爱,离婚肯定得因为不爱。
  微弯唇角,她坦白挑明:“我和你三哥当初在一起,本来就无关什么爱不爱。”
  傅清梨愈发难以理解:“不对啊,明明三嫂和三哥之前那么要好……”
  阮舒别开脸,并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和她继续,淡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和他离婚了,以后就不要再称呼我‘三嫂’了。”
  傅清梨撇撇嘴,嘟囔:“三哥这样很打脸的,当初在我爸面前信誓旦旦……爸最喜欢揪三哥的小辫子……这半年,妈没少为三哥担心。三哥也太没良心了,就连约他偷偷背着我爸和妈见面,他都不给机会。不带这样无情的。其实也不是我八卦,就是我妈想稍微了解一下情况,今天赶巧了碰着三嫂你。”
  阮舒垂了一下眼帘,很快重新抬起:“当时伯母找我见面的时候,我告诉过她,我和你三哥是一时冲动的闪婚,想要试试能维持多久的兴头。现在发现过不下去了,所以分开,但我们不后悔尝试。你就回去这样告诉伯母。”
  “非得这样嘛……”傅清梨十分烦恼似的,两只手心压着自己的脸颊,“大姐和三哥的婚姻都这样不顺利,让我都没有信心了……”
  嗯?阮舒的心思敏感一动,极轻地挑了下眉:“你最近谈恋爱了?”
  “啊?”傅清梨的神色遽然闪过一丝难为情,迅速否认,“什、什么谈恋爱?我才没有。我想说的是,大姐自从停职之后,也没让我妈省过心,最近一阵子还干脆闹失踪。兄弟姐妹几个,就剩我一个人每天回家,负责哄妈妈开心,把他们的孝道一并都给尽了,他们得补偿我。”
  阮舒和傅清梨不算深交,方才也只是嘴快问一句,不欲探究她的隐私,而且她这反应,答案还挺明显的。
  顺势她便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傅清梨话中的那句傅清辞“失踪”。
  傅清辞哪里是失踪?分明就在陈青洲的家里。了解傅清辞和陈青洲之间的状况,阮舒大概有所了解,琢磨着傅清辞多半是瞒着家里人去和陈青洲见面的。
  是以阮舒没在傅清梨面前多嘴,只忽而记起一件事,心里有点耐不住好奇,旁敲侧击着道:“如果让伯母分点心思在孙子孙女身、上,或许能省些她对子女的牵挂。”
  三张免费的推荐票记得投哟。下一更:零点之前。
  “愿所行之处永无黑暗,愿心之所向光华不息”,嗯。今晚早更,而且第二更会包含加更,投几颗钻奖励一下我呗,眨眼眨眼眨眼
  嘛,昨晚和大家唠嗑了两句,炸出了不少留言,很感谢大家对《等风》对用心啊!反正,不管大家对阮阮是什么看法,我还是会按照我对她的人物设定继续写下去的。群么。


第294、争执11/15 第二更

  傅清梨听言话匣子立刻打开了:“是啊,三嫂你说得没错,我瞧着我爸和我妈都挺羡慕我们家其他的叔叔伯伯,早就有小孩子闹腾了。可我们家吧……唔……大哥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二哥常年呆部队,即便讨了媳妇儿也是让嫂子守活寡,因此他至今不提结婚的事儿,说是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我爸巴不得他为国家做贡献,所以不强迫他。”
  “我大姐嘛,前姐夫的身份都快把我爸气死了,大姐差点也和三哥一样被逐出家门。不过后来及时‘悬崖勒马’了。和她的现任男朋友谈了好几年的恋爱,感情稳定是稳定,但连结婚都没空,更别提生孩子了。”
  阮舒转悠着心思,心中狐疑大盛——傅清辞没有孩子么?可在温泉酒店里时,她分明看到那条微信的内容。发信息来的人称呼傅清辞为“妈妈”,后来傅清辞也分明十分紧张地离开了。
  这年头没事总不会随便喊人“妈妈”吧?
  还是说傅家的人根本不清楚傅清辞有孩子?
  阮舒皱眉,由此生出另一个问题:傅清辞为什么要对傅家的人隐瞒孩子的事?难道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不可告人……
  阮舒凝思:按傅清辞的情况,若不可告人,原因多半在于孩子的存在为傅家所不容。
  一般能够联想到的是私生。
  可傅清辞能和谁私生?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不就只有陈青洲和谈笑?傅清辞根本不像是会和陌生男人随随便便一、夜、情还有了孩子的女人。
  突然的。脑中闪过一个灵光:如果孩子是和谈笑生的,傅清辞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傅家的人求之不得才对,那么……
  阮舒蓦然愣怔——陈青洲?……傅清辞她……
  耳畔傅清梨的唠嗑尚在继续:“我原以为三嫂你和三哥会最先有孩子的,我还能挣个小姑姑当,结果你们现在……哎……”
  话题突然扯到她头上,阮舒收回思绪,觉得不能再放任她叨,指了指车窗外,委婉地提醒:“你的其他同事好像也在下班。”
  傅清梨往外一瞅。霎时记起什么,连忙看了看时间,脸色微变,当即开车门下车:“完蛋了迟到了又得被那家伙教育……三嫂三嫂谢谢你啊!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见哟!”
  隔着车窗她颇为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急慌慌地就往局子里冲。
  还是有点毛毛躁躁的。不知道是谈了个怎样的“那家伙”……莞尔一笑。阮舒驱车驶离。
  回到心理咨询室,已是八点,前台已然下班,照理马以也该回他的二楼休息,然而诊疗室内竟还映照出灯光。
  阮舒捻了捻心思,先将白日逛商场时买回来的东西送到三楼,再打印好这两天研究出的一份合作计划书回一楼。
  诊疗室的门敞开着,阮舒“咚咚咚”地叩了三声,视线兜了一圈室内的情况,原以为马以应该不是在整理病人的病例资料,就是又在埋头奋笔疾书。
  然而并不是,只一身白大褂地坐在诊疗桌前,不知在翻阅什么。
  听闻她敲门的动静,他抬头,顺手将他正在翻阅的东西合上,询问:“怎么了?”
  阮舒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反问:“都这个点了?你不下班么?”
  “看点病人的资料。”马以淡淡解释。
  “噢。”阮舒略略点头,坐到他对面的椅子里的时候,瞥见他交扣的十指之下压着的那份病例的封面名字一栏有个“初”。
  转眸她看回马以的冰山脸:“那么现在有空?”
  “有话?”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阮舒也不多废话,径直把带下来的文件夹递到他面前:“你看看。”
  马以接过。翻开第一页便微蹙了一下眉,抬眼睇她一眼,复而垂眸继续浏览。
  阮舒安静地等他,视线随意地轻扫,发现他因为强迫症而几乎七年如一日未曾改变过陈设的桌面上。竟然破天荒地多了一个小盆栽。
  盆栽本身并非什么稀有物种,只是普通的仙人球,墨绿色,开出星星点点的淡红色小花,格外充满生机和活力。
  “你不是不喜欢桌面上放置容易干扰病人注意力的外物?”她不禁好奇。
  马以连眼皮都没有掀,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这个不会干扰病人的注意力。”
  阮舒狭长的凤眸微眯一下,表示深深地质疑,不过并未再追问。
  马以自己抬头后,看了一眼仙人球,追加补充了一句:“一位病人送的。”
  阮舒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
  未及她洞悉出什么,马以转回脸,手指点了点那份文件夹:“你要我和你合伙开公司?”
  “我写得不够清楚?”否则为什么还要反问?阮舒表示困惑,抽了点里头的重点内容出来阐述,“像你们这类心理咨询室,都需要一定的药物和保健产品的,不是么?你知道的,我之前的公司做的就是保健品,产品类型还挺多的,营养型和药品型的都做,包括食品、化妆品、日常用品。全部涉及。”
  “我给自己的新公司做了市场细分,打算专攻药品型,而且是精神疾病类的保健品,比如邦住舒缓焦虑症、抑郁症等等,辅助精神改善。现在有心理疾病和精神压力的人越来越多,心理咨询也越来越受欢迎。那些大型的医院,早就被众多药商承包了,我就只能尝试从类似你这里的私人工作室着手。我对产品的运营和市场的操作很有经验,你呢对这个领域十分熟悉,所以如果我们两个合作——”
  马以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抱歉。我没兴趣。”
  阮舒早做好心理准备,猜测到他不会轻易答应,倒也不失望不泄气:“你先说说你对哪里不满意?为什么没兴趣?”
  马以眉心紧锁,很直截了当地说:“我很讨厌药商。”
  接连不断地违规事件、无下限的价格竞争和频繁暴露的药品问题,使得药商这个职业在社会上的风评特别差。阮舒可以理解如马以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岭之花肯定厌恶,可她觉得无辜:“我不是药商啊,我是正儿八经做保健品的。以前我管理林氏的时候——”
  “在我眼中你的性质和药商没差。”马以无情地打断她,语气有点差,不过很快缓下来,道。“我不知道其他的私人咨询室是怎样,但在我这里,我一般不会太建议病人通过药物去缓解病情。极个别真的需要用药的,我自有专门的药源和渠道。那些所谓的保健品,即便是宣传的什么专家认定,我也从来不会介绍给自己的病人。”
  阮舒蹙眉,耐心道:“不是,你还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现在不是要你卖药给自己的病人。比如你说如果你的极个别病人有需要用药,你会有你自己的药源和渠道。说明你的专业判断你选的那些药是值得信赖的、有保障的、对治疗病人的病情是有帮助的,那么就可以推荐给更多的人。”
  “现在换作保健品。就是同样的道理。我承认,如今市场很乱,什么乱七八糟的产品都拥挤进来争抢份额,越是乱象,才越需要像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去邦病人鉴定。不是吗?你不能否认一些好产品的价值,不能否认保健品存在的意义。”
  “或许你有的原则和习惯,不太给病人用药,但其实很多时候,药品不是只有它本身的治疗功效,更多的时候是它给人的心理慰藉在起作用。我个人认为你在用药这一点上,或许应该根据不同病人的具体情况,给予不同的药方。这个时候保健品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首先它毕竟和药品有区别,主要在于增强人的体质。补充营养,最重要的是它能产生很大的心理慰藉,会想着我在吃药了,所以我的病一定能慢慢好起来。这样不是——”
  “很头头是道。”马以冷嘲,“你这么懂。还需要我合伙?”
  阮舒有点被他刺到了,表情微恙。
  马以自诊疗桌前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归纳总结道:“追根究底,你要我合伙的目的。就等于那些药商卖药之前,需要‘专家’为他们做宣传,为他们的药保驾护航。”
  他这种角度的视线,给她一种鄙夷之感,阮舒憋着一口气也从椅子里起身。面对面而立,基于脚底的高跟鞋,勉强和他平视,反唇相讥:“‘保驾护航’?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不仅是在贬低我,更是在贬低你自己。我现在是拿不合格的伪劣商品b你推销给你的病人了吗?”
  “我明明是希望我们能够合作为病人造福,甚至于以后有了成效,还能多少改善市场的不良风气。这有错?我是商人,我的首要目的是赚钱,但我也不会到丧尽天良祸害社会的地步。”
  阮舒深深地沉气,捺了捺心绪,最后有点质疑:“我怎么觉得你是打从骨子里存在对商人的歧视?”
  马以转身离开诊疗桌,走向衣架,用背影对她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最好只保持在医患和朋友的范围内。”
  “我也发现了。”阮舒双手抱臂,盯着他脱掉白衣大褂换便装的动作,沉声,“抱歉。是我冒昧了。”
  说罢,她带上自己的那份合作计划书,离开他的诊疗室。
  回到三楼,首先看到的是科科欢快地转轮轴,精神状态貌似比白天还要充沛。
  脑中十分无意地便记起,曾有一个晚上,她嫌弃小刺郎的动静太吵太闹心,询问傅令元是否能够让它马上安静。他回答她不能,因为刺猬是夜间活动的动物。
  阮舒面无表情地睨它片刻,最终没对它怎样,拿钥匙开门进屋,关上门,将科科的闹腾一并关在门外。
  行至桌案前,将文件夹随手一丢,继而迈步到床前,直接扑倒在床,趴在枕头里。
  整整十分钟悄无声息没有动弹。
  抬起头来后,她翻身,仰面朝天,盯着天花板,捂了捂脸——是她错了。不过并非她的想法错了,而是她的方法错了。
  马以和她不一样,他只是很单纯很用心地在做一个心理医生。
  如果她有精神疾病类保健品方面的问题咨询他,或许他能够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认真地给她意见。但如果拉他入伙,虽然她的目的还是为了他给予专业意见,其实性质全然不同。更别提再将产品推广到其他私人工作室去。
  她希望马以入伙的本意,本意在于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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