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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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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这才发现他比之前多戴了副眼镜。
  两个女病人争执不下的是谁更美的问题。恰好揪到他来评判。
  只见女病人a将身体扭成s形,一手叉腰,一手扶脸做开花状,道:“今晚让我侍寝。”
  “贱人!又跟我抢皇上?”女病人b不甘示弱,往后撅屁、股,往前高挺胸,道:“今晚该轮到我侍寝。”
  阮舒:“……”
  这时,另外一个原本在下棋的男病人走过来,摆足架势:“谁敢冒充朕?”
  阮舒认得,这个男病人就是之前吵着要出去草坪放风最后被轻而易举打发的是同一个。
  护士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淡定地过去邦忙将画板扶起来,一个护士在男病人那儿说:“皇上,您该上朝了。”
  男病人记起自己的棋局,忙不迭回去棋盘前。
  另外一护士在女病人那儿说:“娘娘们该睡下午觉美容养颜了。”
  俩女病人当即收起婀娜的姿势,打着呵欠道:“本宫乏了。”
  旋即由护士领着回各自的病房。
  阮舒真是瞧得心情愉悦,敢情这儿不是精神病院,就是一皇宫啊。
  转回眸来时,冷不丁发现玻璃前晃悠着那张毁容脸。
  神不知鬼不觉的,明明画板距离这边挺长一段距离,他什么时候就给过来的?
  阮舒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他并没有怎样。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那眼神,虽然掺杂了一丝呆滞在其中,但看她就像看一个认识的人。
  阮舒定住身形,发现盯久了。约莫是习惯了,所以觉得他的脸其实也没有初见时般恐怖。
  而他的眼睛……尤其这样戴着眼镜的样子……
  阮舒蹙眉,一瞬不眨地与他对视,越瞧越熟悉,她不禁往玻璃窗前走回,靠得他更近些。
  活动室里的其他病人已被陆陆续续地领回房间去安排午睡,负责照看他的护士也在这时过来找他,要带他走。
  他没有再像上一回吵闹,很配合,只是在离开玻璃窗之前,他的两只手忽然抬起,各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对着她做出了一个拍照的手势,而且他的其中一只眼睛做状眯起,类似使用单反相机时的对焦行为,最后嘴里还模仿快门的“咔嚓”一声。
  阮舒怔忡——拍照……?摄影……?
  难道这个人之前是摄影师?可是她认识的人里,并没有摄影师……
  再回过神思来,活动室内已经没有病人,剩下护工在整理桌椅和设施。
  阮舒小有好奇地跟去病房区域。
  护士们并没有阻拦她,只是路途有些坎坷。七拐八弯地穿越重重禁闭门,地理形势有些复杂,据说是为了防止病人逃跑。
  病房的规格并不一样,一人间、两人间、三人间的都有,只有单人间有独立卫浴、电视,就像普通旅馆的配置似的。病人能住在什么规格的病房,自然和他们家人给医院的费用相挂钩。没有亲属管的病人,住的是收容病房。
  除了规格,也按照性别、病症种类和病情轻重分为很多病区。另外有被厚重铁门专门隔离开的区域。
  不过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管的地方了。
  虽然工作人员让阮舒跟过来了,但并没有允许阮舒进病房内参观。因为会惊扰到病人。
  即便如此,阮舒一路在过道上穿行,听到了有病人不停歇地高声放歌,有躁狂症患者的喋喋不休滔滔不绝,有病人不配合吃药的行为而引发暴动。
  还碰到病服堆。是病人会把脱下来的衣服堆在一个地方,换上新的病服。被换下来的病服被洗衣服的人拉走清洗。
  阮舒没有呆太久,毕竟能放她进去已经是特例了。
  从病房区返回到活动大厅,马以已经忙完他的事情。
  “抱歉,你等很久了?”阮舒拿出看了眼时间。
  “刚结束。”马以瞥一眼她过来的方向,边和她一块往楼下走。边问,“今天又有什么收获?”
  “这里很好,若有机会住进来,也挺不错的。”
  所指的“很好”不仅在于这里的环境和配置条件,更重要的是医生、护士和护工等所有工作人员对待病人全都特别地温柔耐心。
  马以闻言有点翻白眼的意思。
  阮舒抿唇笑笑——也对,哪有人希望自己进来精神病院的住的?她也就随口一提。
  马以沉?数秒,淡声:“这里是很好。不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这一家精神病院。”
  阮舒听出言外之意了,他其实要说的是,不是所有的精神病院的环境都如这里和谐静谧,不是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能如这里的病人得到很好的照顾。
  当然,同时她也嗅到,他的思想觉悟貌似很高,心怀某种高尚的理想。
  马以扶了一下眼镜:“海城的政府在这方面做得不错,如果换到二三线城市。精神病院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监狱罢了。”
  阮舒闻言掂着心思,浅浅弯唇:“政府是一方面,很多时候也是靠企业慈善。以前林氏每年都抽出很大的一笔款项用于社会公益和福利。我现在在筹备新公司,等以后步入正轨,就给你的病人们成立专项的慈善基金。”
  她小门小户的,没法儿像一些大集团,出手就是好几百万的捐赠和资助,只能尽量做自己能做的,就不提前夸太大的海口了。
  倒是发现有义工和志愿者的申请渠道,后来想想她既然要开公司。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肯定都没空,干脆作罢。何况她真不是个能照顾人的主儿,还是不来给人家添乱了。
  “你的新公司还是原来的定位?”马以在这时问。
  “嗯。”阮舒点头,心平气和地和他交流,“我做了这么年的保健品。很难轻易换行业,也不想换行业。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喜欢。”
  “自己开公司很累。”马以这算是关心。
  “那你当初筹备工作室时,累吗?”阮舒反问。
  马以不知是不是被她问住了,没有回应。
  阮舒笑了笑:“是累还是充实。看个人的心态吧。我一直觉得有事情忙,人的幸福感会增加,因为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聊的时间去想些有的没的。”
  “况且,”她略微嘲弄地一勾唇,“我的身份挺尴尬的。要在这一行继续做下去,如果不自己开公司,还真没其他更好的选择。”
  马以看她一眼,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一股子的不明意味。
  阮舒顺势将昨晚的事掺进来讲掉:“我后来认真地重新考虑过一遍,觉得还是找个既有入股资金又能给予技术支持的伙伴比较合适。”
  “嗯。”马以对此没有太多的意见,“如果有在我专业范围内的问题,可以来问我。”
  阮舒拿斜眼睨他:“算你够朋友。”
  马以却是接话道:“咨询费用照收不误。”
  阮舒:“……”她要收回上一句话……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帮忙。”她突然记起。
  “什么?”
  “就是那个毁了容的男人。”
  “他?”马以皱眉。
  “嗯。”阮舒面露凝思,“我在活动大厅又见到他了。虽然弄不明白原因,但我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人好像真的认识我。或者是我身上存在什么他熟悉的东西。”
  “所以?”
  “这事卡我心里,我挺不自在的,想试试,我是不是能邦忙找到关于他身份的线索。所以问问你,有没有他目前的一些资料可以提供?”阮舒忖了忖,竭尽自己所能想到的,列举着问,“比如他被送到医院去的时候,身、上穿的衣物,或者他身、上真的一点携带物都没有?戴的项链啊、手链啊,都可以。”
  “抑或者,这半年院方从他平日的言行举止是否发现了什么?都可以的。”她记得上回马以提过,警察将那个毁容的男人安置在这里,也是希望能通过治疗让他自己想起什么的。
  马以以一种进一步认识到她的表情打量她:“你考虑得挺周详的。”
  阮舒兀自将此当作他的称赞,毫不客气地收下:“谢谢。”
  “我没在夸你。”马以又是很不给她面子,转而回归正题,“等我把资料整理齐全后再给你。”
  阮舒没想到还真行,不由讶然:“就你答应了就行么?你不去问问院长的意思?”
  毕竟这涉及病人的隐私啊。
  还有——
  “警察那边呢?怎么听起来跟你全权做主了似的。”她深深地质疑。
  马以扶了扶眼镜,眼神好像在说“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然后才解释道:“这个病人是我在负责。他的完整病历和治疗记录全部在我这里。”
  立刻他又补充一句:“为了方便我的治疗,包括警方那边的关于他的讯息,我也有资料。”
  “怎么听起来好像院方和警方都特别信赖你?”阮舒疑虑。
  马以瞥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偶尔会给警方提供一些心理和精神方面的专业意见。”
  阮舒知道他没再炫耀,可她就是莫名从他的字里行间听出一股子自然散发的牛b轰轰。她瞧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古怪起来:“马以,我越来越发现我对你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她究竟是交了一个怎样的朋友……就像一个潜藏的民间高手似的。
  “目前这些足以。”马以回应,态度不甚在意,神色一贯地冰山脸。
  阮舒淡淡地笑笑——嗯,很“马以”式的答复。
  ……
  两人回到工作室,刚一进门,便听前台冲她道:“阮小姐,有人来找你,现在在会客室。”
  “找我?”阮舒微惑——来心理咨询室不找马以找她?
  “是的,找阮小姐你的,不是马医生的病人。中午你跟着马医生离开没多久,人就来了,已经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男人还是女人?”阮舒狐疑,问话间步子朝会客室迈。
  “男人。”前台的回答传来。
  男人……?阮舒没有问更多,敲了两下会客室的门,提醒里面的人自己马上要进去了,然后才推开门。
  沙发里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她不禁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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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今天突然出了个林丹出轨的新闻,被愤慨占用了不少码字的时间。抱歉。
  下一更:零点前


第297、懊恼11/17 第二更

  金荣明明是特意来找她的,此时她出现,他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像座山一般岿然不动地坐着,两只手以握拳状靠在姿势豪爽的腿上,表情则一点儿都不豪爽,十分明显地盛着怒意,八字眉几欲倒竖。
  虽然意外,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一定是陈青洲那边已经瞒不下去了。只是没想到?金荣会亲自来这里,而且没有事先通知。她怀疑他是背着陈青洲偷偷找来的,否则陈青洲不可能不告诉她。
  “荣叔。”阮舒唇边旋开笑意。“你怎么来了?”
  金荣掀起眼皮瞧她一眼,自鼻子里冷冷地“哼”一声:“我咋来了?我要是不自己来一趟,岂不是到死都再见不了你一面?”
  “荣叔……你说的这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
  阮舒颇有些无奈。
  刚走到他跟前,他率先起身。一甩袖:“我走了,反正不招你待见。”
  阮舒:“……”
  眼看着?金荣果真朝门口去,她忙不迭小跑两步追上,挽住他的手臂:“荣叔,我哪里有不待见你?你能来我很惊喜。我们刚见上面话都没说上两句,你别走啊。”
  金荣止步,垂眸扫一眼她的手,复而重新抬眸。脸依旧沉着:“我从你的脸上可没看到惊喜,只看到惊吓。你会想和我说话?不是故意躲开我自己偷偷搬走?兄妹俩还联起手来骗我,这叫待见我?是我的老脸厚,非得扒着你。”
  “荣叔。”阮舒微蹙眉。表情比方才肃起,“你知道的,我如果真打算故意躲开你,现在你哪里还能找到我?”
  她手上下意识地挽他更紧些,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我真的只是想自己清净几天而已,没有太多其他意思。你不要再说这些话气你自己,伤肝又伤肺的,前阵子不是还感冒了?现在好多没有?”
  金荣揪着八字眉,光看着她,没有吭声儿。
  阮舒搜索枯肠一番,想起电视剧里见着的哄长辈的方式,一咬牙,便顺着自己此刻挽着他的姿势,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臂,诚恳道:“荣叔……别生气了……”
  虽然动作的弧度特别小。没有学得太到位,语气也还不够软,但之于阮舒而言,已是破天荒头一回。心里格外别扭。
  金荣眸光闪烁片刻,终是卸下愠恼的表情,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背,长长喟叹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突然就被陆振华的人给带去了陆宅,即便后来你告诉青洲你暂时安好,我也一点儿没搁下心。青洲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根本不晓得具体发生啥事,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然后你一晚上没回来,青洲说啥子你被姓傅的小子给接走了,要呆几天,处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那个时候刚感冒,也顾不了太多,只能青洲说啥是啥。你老不回来,还没良心的连个电话都不打,我早觉得奇奇怪怪的。结果好啊,你们兄妹俩。真的是,让我说啥好?”
  “你想清静就去清静,好好和我说和我商量,我难道还能不答应?我难道还能b你?我难道还能那么不识相地打扰你?非得偷偷摸摸地瞒我?”
  他原本的愠恼是摆出来的,然而这番话讲下来,还真有些生气了,生气且夹杂着一股子的挫败和落寞。
  这挫败和落寞,自然来源于她的行为透露出对他的疏离。透露出她依旧不和他亲近。
  一口气没提上来,?金荣遽然咳起来,不忘别开脸避开她,自己扭向另一边。
  阮舒连忙过去饮水机倒水,又从茶几上抽了好几张纸巾,走过去递给他。
  金荣先接过纸巾捂住嘴,继续咳。
  阮舒腾出一只手邦他顺气。
  金荣咳了数十秒,七八声之后才停下来。接过杯子。
  “感冒还没痊愈?”
  看着他此时的神情,再回顾他方才的话,阮舒心里升出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具体形容不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她感到了一阵的愧疚。
  那会儿从陈青洲的别墅离开的时候,她真的认为不告诉?金荣比较好,甚至烦恼着该如何推托掉之前所答应他的一周回去一趟的约定。可眼下,她突然后悔了,为自己彼时的冷硬产生些许懊恼。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很早之前傅令元指责过她的一句话。他说她总是喜欢逃避,逃避被人爱,也逃避爱别人。一次次地给别人的靠近找借口,好让自己理所当然地躲开。好像非要一次又一次地考验别人的真心、考验别人的耐心才肯罢休。
  阮舒晃悠了思绪。
  金荣喝光杯子里的水,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的感冒已经好了,昨天青洲还安排我去医院做体检了,再咳两天就完全没问题了。”
  他这语气俨然已缓下来,阮舒轻吁气,拉着他坐回到沙发里,又走去饮水机前。问:“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你要过来,这样我就留在家里等你。或者你和我错过了,不是可以打电话找我回来么?为什么干坐在这里等一下午?”
  说罢她端着倒满水的杯子回来,搁在他面前。
  金荣瞥她一眼。哼唧道:“我要是提前告诉你我要过来,指不准你就找啥借口说你没空加以推托,所以来了没见你人,我特意让前台的小姑娘别告诉你。为的就是突袭。让你不见也得见。”
  表情傲娇满满,口吻之中更溢出一种“先见之明”的得意。
  阮舒:“……”
  她方才没闲暇问的是:“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她可从来未曾告诉过陈青洲心理咨询室的存在,住在陈青洲家期间虽然来过一趟,可是她自己打车。照理?金荣不该知道这个地址。
  那么她能猜到的最大可能性只有一种——她被跟踪了。
  果然见?金荣的表情间闪过一瞬间的赧,两人的角色霎时换过来,现在变成?金荣底气不足。
  “丫头你也别生气,是之前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行,所以我让我忠义堂的几个手下保护你。”他解释完,立刻就道歉,“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又要不高兴,荣叔我现在已经不做这事儿了,真的,我和你发誓。”
  边说着,他还真伸出两根手指头做朝天状。
  阮舒哪能真让一个长辈做这种事?
  不过未及她压下他的动作,她的震响了。
  扫一眼屏幕,阮舒接起。
  听筒里传来陈青洲的询问:“荣叔是不是跑去找你了?”
  “嗯。”阮舒应着,同时用眼神示意?金荣收手。
  金荣倒是读懂了她的意思,笑得满脸褶子。
  “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陈青洲很是伤脑筋,“昨天他发现你搬走的事情了,所以我就按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安抚他你现在在朋友家。后来他知晓你和令元离婚了,很高兴,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去找你了。”
  “算了,没事。来了就来了吧。”阮舒淡淡一抿唇。
  金荣显然从她的这句话里猜测到来电之人,用口型问她:“青洲?”
  阮舒对他点点头。
  陈青洲正道:“你让荣叔接下电话吧。”
  “好。”阮舒应要求将递过去。
  约莫猜测到会被陈青洲教训,?金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难以形容,很快挺直腰背,干咳一声,接过,贴听筒在耳朵上:“青洲啊。”
  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阮舒看出他是故意夸张表情逗她乐呵,不禁微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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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你们猜,明晚三哥会出现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98、温暖11/18 第一更

  那边陈青洲不晓得具体是在和黄金荣说什么,黄金荣只“嗯嗯”了两声,整副态度都透露出一种“反正人我已经见到了你现在说我什么我都没关系我都接受”。
  通话时间不长,约莫数十秒便结束。黄金荣将递还回来给她的同时,站起身:“行,荣叔我该走了。”
  “嗯?”阮舒微蹙眉,“怎么又说要走?”
  黄金荣的神情间呈现出那么一丢丢的委屈:“我也想多留一会儿。这不我都大半个月没见丫头你了,你搬来这新地方我也还没瞧过,也没仔细问问你现在啥情况。可青洲要我马上走,不让我在这里打扰你的清静。”
  阮舒:“……”很明显,他是在希望她挽留他。
  “不打扰的。”她笑了笑,遂他的心,“荣叔,留下来一起吃完晚饭再回去吧。陈青洲那儿没关系,你就说是我做主的。”
  “好咧!丫头说啥就是啥!有丫头你给荣叔我撑腰,荣叔谁都不怕!”
  黄金荣的喜悦和激动全写在脸上。一点儿都不夸张地形容,两只眼睛如同两只灯泡登时被点亮似的,晶晶闪闪的。
  因为要招待黄金荣,阮舒就没和马以一块儿吃,附近并没有餐馆,黄金荣摆着手要她别瞎忙活:“你平常咋吃就咋吃。不要拿我当客人,要是这样给你添?烦,那荣叔我真得马上走了不能再留。”
  阮舒便也不客气,在外卖app上选了家好评率比较高的店点了几样家常菜。
  黄金荣有点像领导前来审查,从一楼上到三楼的途中都东瞧西望的,对周遭的环境一番点评:“这空气是挺好的,绿化也好。但会不会太偏了点?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出行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说着便一阵紧张:“地方偏,你一个女孩子家,晚上可千万别太晚回来了。”
  后面他貌似还有什么类似“万一”的话,不过大概觉得那种假设不吉利,所以戛然,点到为止。
  “不会的荣叔。”阮舒唇角微弯,“我买了辆新车,出行不会不方便。”
  “你自己开车?”黄金荣听言越发比先前紧张,“不行不行,要不荣叔给你整个司机过来?”
  阮舒知他念叨的是那回的小车祸,无奈地安抚:“荣叔,我有七八年的驾龄了,上回的车祸纯属意外。不会再有下次的。”
  “但——”
  “荣叔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阮舒打断他,佯装生气,“还是打从心眼里认为女人就是开不好车,女人就是不该开车?”
  “丫头,荣叔不是这个意思呀!”黄金荣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如何解释似的。
  阮舒很快恢复晏晏的笑容:“嗯,那荣叔就不用担心。我没问题的。”
  黄金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方才是故意。抬起手冲她隔空地点着:“你啊你啊,坏丫头,都敢戏弄荣叔了。”
  阮舒抿唇笑着拿钥匙开门。
  黄金荣的视线落在门外的科科的窝。
  科科正在努力地跑滚轮,给它自己找存在感。
  毕竟在陈青洲的别墅里养过一小阵子,黄金荣对它的印象是深刻的,弯身瞅它两眼,狐疑:“这小子是不是瘦了?你是不是给这小子缺吃少喝的了?”
  科科顿时跑得更欢,俨然在附和黄金荣的话,以表达自己的委屈和控诉。
  阮舒轻飘飘地扫过一记眼风:“它在减肥。”
  说罢带着黄金荣进了屋,没再去搭理小刺郎。
  黄金荣的注意力霎时随之转移,进屋后也是一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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