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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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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做错什么。相反,你的工作表现一直不错。”阮舒神色如常,有点小感慨地说,“苗佳,你是我当初从一堆大学生里一眼相中,一手提拔起来的。无论怎样,都不该比别人差才对。”
  助理被越说越没底,顺着阮舒的话接:“是。所以我一直很感激阮总的知遇之恩,不敢辜负阮总的期待。”
  阮舒笑了笑:“别这么严肃。我只是想说,新来的副总对公司不太熟悉,希望能从老员工里挑一个给他当助手,我首先就想到了你。”
  助理稍放下了心,随即犹豫:“可是阮总你让我去支援副总。你怎么办?”
  “我把小李先提上来。就一个月,没关系。”阮舒从转椅里站起身,走到助理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助理似乎还想拒绝。
  阮舒当先道:“虽然傅总是‘副’级别,但他是三鑫集团来的,肯定比呆在我身边强。你把握机会,好好表现,或许能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助理的眸光微微亮了一下,却是很快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接受调派指令。
  “那行,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去给副总当一个月的助手。”阮舒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前重新落座,“明天你找人帮忙,把隔壁的那间小会议室整理出来,改成办公室。傅总的一切配备,全部按照和我一样的等级来。”
  交代间。她的眼底闪过狡?的剔亮。
  当天晚上回家,阮舒不期然在廊下发现林湘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停留在门口,不知为何不进去。
  稍走近,她才听到客厅里传出王毓芬生气的说话声。好像是在和谁讲电话。
  阮舒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他们谭家把我们林家当什么了?!无缘无故地说退婚就退婚?!我们林家在海城虽然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但好歹也是有点脸面的,真当我们好欺负么!”
  “哟,您这意思是拐着弯在骂我扒着人不放是吧?我呸!”
  “谭家有什么了不起!我之前就看他们不爽了!结个亲搞得像我们家欠他们百八十万似的,甩什么脸色?”
  “谁不知道姓谭的是个吃软饭的。要不是靠着家里那只母老虎的娘家,能撑到今天?我还担心我家湘湘嫁过去受欺负!”
  “你说什么?你有能耐给我再说一次?谁死瘸子呢?你才死瘸子!你们全家都是死瘸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湘的两肩明显抖了抖,手上转动轮椅,要返出来,结果一回头撞上阮舒,她的表情顿时紧张而难堪,手上一松,轮椅的其中一只轮子便要从阶梯上滑下来的样子。
  阮舒及时上前两步,帮她扶稳。
  林湘整个人瑟缩,盯着阮舒,瞳孔放大。
  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和她这样单独地近距离地接触。阮舒固定住轮椅之后,并未马上放开,双手摁在轮椅的扶手上,保持与林湘对视的状态,仔细辨别她的表情里的成分。
  惊恐。
  除了惊恐,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没有阮舒想要看到的愧疚。哪怕一丝都没有。
  阮舒突然很好奇,这么多年,林湘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既然不是忏悔。那是在干什么?诅咒她?
  “你看,现在周围都没人,又是只剩我们两个,我是不是该趁机再推你一把?”阮舒斜斜地勾起唇角,笑得邪恶。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林湘已然越抖越厉害。
  见状,阮舒嗤笑,松开轮椅,站直身体,不再吓她。转口问:“你是难过自己被退了婚呢,还是难过自己被别人叫‘死瘸子’?”
  “如果是因为被退婚,我反而要恭喜你。不必接手连我都看不上的男人。”阮舒不无恶意地说,很高兴看到林湘的手攥成拳头。
  “如果是因为被别人叫‘死瘸子’呢,那你更不必难过了。因为……”
  阮舒故意拉长尾音。滞了一滞,继续道:“因为你本来就是瘸子。人家说的都是事实。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认清现实么?”
  “呵,真可悲。”
  林湘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枯瘦的手指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浮现,低垂着头,水珠子一颗一颗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她的腿上。
  十分可怜的画面。很值得人心软的画面。
  作为刚欺负完她的阮舒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冷眼瞅着,兀自迈步朝里走,恰好与王毓芬擦身而过。
  没两三秒,王毓芬大概是发现了林湘,传来一阵咒骂,很尖锐,阮舒一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才完全隔绝。
  隔天,傅令元并没有来上班。
  他本就只是挂名的闲职,来不来其实无所谓,而且他昨天好像也确实没具体说自己什么时候会入职。
  助理苗佳却是照阮舒昨天的吩咐,很卖力地拾掇隔壁那间小会议室,在最短时间内贴好墙纸,并将所有的办公家具和办公用品备齐。
  傍晚,大概距离正常的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傅令元很准时地来了通电话:“好了么?”
  “马上。”阮舒并没有忘记要和傅令元一起回傅家的事,需要她处理的文件很早就批完。挂断通话便拎上东西下楼。
  色的吉普很显眼的停在路边。
  车里又是充斥着浓重的烟味。
  发现阮舒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傅令元才想起来打开车窗通气,转眸瞥见她身上的裙子,不由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傅太太很重视今天的会面。”
  她鲜少穿裙子,今天却挑了一条?白搭配的立领收腰连衣裙。裙摆微微散开,长度及小腿肚,有那么一丝复古的味道,看上去典雅高贵。
  阮舒抿唇笑笑:“我只是不想让傅家将我看得太低。”
  话虽如此,但瞅见傅令元十分随意地穿着风衣。她心里还是掂量着,她大概真的稍微正式了些,反倒被傅令元笑话了去。
  正暗忖,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了暗。
  却是傅令元毫无预兆地突然朝她倾身过来。


第063、如果在这里,会刺激么?

  阮舒坐定未动,傅令元凑至她近在?息为止。
  四目相对两秒,他微勾一下唇,垂眸,帮她将安全带系上,然后坐回到驾驶座。
  他方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的热烫依旧清晰。阮舒将脸别向窗外,撩了撩耳畔的头发,极轻地蹙了蹙眉——明明以前都没有任何的事情,最近好像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地敏感。
  车子启动,两人沉默了许久,阮舒开口道:“我给你爸准备了端砚。”
  她口中的这块端砚,便是早前和唐显扬的父母吃饭那次,她曾在饭桌上与唐父提及的那块。后来根本没送出手。昨天傅令元临时才通知要回傅家,她来不及准备更好的生日礼物,端砚正好派上用场,中规中矩的,终归不会出错。
  “嗯,挺好。正好我没有准备。”傅令元的视线不移,依旧望向前方。
  阮舒抿抿唇,不再吭声,把脸转回自己这边的车窗。
  傅令元偏头,瞥一眼她清清淡淡的侧脸。
  傅家位于西郊。
  车子驶过宽阔的柏油路面,穿过黑色的高大铁门,进入两旁种满青葱树木的私人宅院。
  门外的管家见到傅令元回来,脸上堆出惊喜的笑:“三爷。”
  下一秒发现紧随傅令元下车的阮舒,脸上的惊喜顿时又变成古怪。
  “把礼物交给管家。”傅令元冲阮舒扬扬下巴。
  阮舒如言递过去,随即和傅令元一起朝里走。
  独门独户的中式庭院。除了添色的植被,还有假山池塘,彰显着老一辈人的嗜好。
  管家要进门通报,被傅令元伸手拦住了。
  “现在里头在干嘛?”他问。
  “大家不晓得三爷你今天回来,十分钟前已经上桌了。”
  “都有谁在?”
  “老爷说一家人聚在一起随意吃顿家常饭就好,所以都是自己人。二爷在部队里走不开,大姑奶奶的缉私队这几天出任务,也不在,还有就是——”
  “嗯,知道了。”没等管家说完,傅令元打断他,旋即他的眼风扫向阮舒:“傅太太,紧张么?”
  “还好。”阮舒笑笑。不过就是见几个并不喜欢她的陌生人,无需到紧张的地步。紧张是留给在意的人和事。
  傅令元笑容缓缓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走吧。”
  老派的一张大圆桌,一家人围在一起。最早看见他们的是傅清梨,霎时惊喜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三哥!三嫂!”
  一瞬间,众人安静,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
  “舒……?”一把熟悉的嗓音当先传入耳中,阮舒闻声看去,不期然在餐桌上发现了唐显扬。顺带地也就发现了唐父唐母。
  “爸,我回来给你过生日了。”傅令元打报告,继而稍一揽阮舒,“还有我媳妇儿。”
  阮舒自唐显扬处收回视线,第一眼便瞅见了坐于最中央的那张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面容。他的右手边正坐着曾来找过她的傅母。阮舒由此确认这个男人是傅令元的父亲傅丞,旋开笑容问候二人:“伯父,伯母。”
  傅丞锐利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隐约混着兵家之气,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做回应。
  一家之主如此,其他人自是也默然。
  遂场面就这么陷入僵持。
  阮舒还从未见过这种没有人出来打圆场的情况。
  傅令元兀自笑笑:“看来我不应该回来。”
  说着,他拉着阮舒转身就要走人。
  傅丞突然对佣人发了话:“加两把椅子。”
  一语出,阮舒仿佛听见所有人松一口气。
  桌上的座次顺序很讲究。首先以傅丞为中心,男左女右,然后再是辈分,左尊右卑。
  是以阮舒并未和傅令元坐在一起。而是被安排在傅清梨的左手边。
  傅清梨似得意坏了的模样,朝对座的傅令元直眨眼睛,兄妹俩又像是在打什么暗语哑谜。
  餐桌上未见傅令元的哥哥和姐姐,阮舒才反应过来管家刚刚所说的“大爷”和“大姑奶奶”指的便是这两人。
  也因为他们俩的缺席,导致现在阮舒的左手边坐着唐母,而阮舒的正对座恰恰是唐显扬。
  她恍恍惚惚记起来,唐显扬对傅令元的那一声“三哥”不是白叫的——唐母和傅母好像是堂姐妹,所以唐显扬和傅令元才会是表兄弟关系。
  嗅察大家都很拘谨,没有人低头切语,阮舒坐下后也始终端姿。明明是给傅丞过生日,一顿饭下来却沉闷无声,像是极其奉守“食不言”。
  傅清梨十分细心,注意到阮舒不怎么吃菜,时不时就主动夹一筷子,先用眼神询问她,待她点头,才放进她的碗里。
  直到最后,傅清梨端出来蛋糕,呼动大家共同举杯给傅丞道生日快乐,沉闷才有所打破。
  傅丞绷着脸稍松弛,却是举完杯后便与唐父一同离开餐桌,前去书房。
  “呼,终于走了。”傅清梨当着剩余人的面毫不掩饰地如释重负。
  傅母给了傅清梨一记不悦的眼神。
  傅清梨吐吐舌头,嘻嘻地笑:“我这不趁爸走远了才敢吭声的嘛。”
  随即她突然挽上来阮舒的臂弯:“三嫂,你头一回来,可不要吓到了。我们家不是冷血无情,只是规矩稍微多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来,咱们现在可以随意聊天啦,吃蛋糕吃蛋糕!这蛋糕是我排了两小时的队才买到的!”傅清梨切了一块装盘子里递给阮舒,不忘埋汰傅令元,“三哥,我有多照顾三嫂你可都看见了吧?该怎么谢我?”
  阮舒浅笑着接过蛋糕,闻言偏头看傅令元。
  几人已从餐厅转移到客厅的红木沙发上。
  傅令元坐在阮舒的身边,一只手臂绕在她身后搭在椅背上,也正看着她,眼里笼着一层满满的宠溺。嘴里回着傅清梨的话:“你想我怎么谢你,都可以。”
  “哇塞,三哥你一结婚,连人都变大方了~”傅清梨当即做了个被腻到的激灵状,抱住傅母的胳膊,咯咯地笑:“妈,你瞧瞧三哥~”
  傅母未接话,只与阮舒无意对上了一眼,辨不清情绪的。
  心不在焉了一个晚上的唐显扬在这时插话出声:“三哥,舒,你们两个真的……结婚了?什、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你们怎么会……为、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一股脑,像是将他的所有疑问悉数问出口。
  唐母阻止不了唐显扬,只能帮他失态的神色稍加遮掩地搭腔:“是啊,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听说,你们老三就悄无声息地结婚了。还是和…小阮。”
  “咦?小姨妈,你们和我三嫂认识的呀?”傅清梨察觉出唐显扬和唐母对阮舒的称呼。
  阮舒趁着这个时候,才和唐母打了句招呼:“唐阿姨。”然后转向唐显扬,“显扬,咱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上面了。”
  “是啊……有一段时间没见上面了……你却和三哥连婚都结了……”唐显扬表情僵硬,眼睛直勾勾在阮舒和傅令元之间徘徊。
  唐母悄悄扯了扯唐显扬,随即看向傅母和傅清梨,解释道:“小阮和我们家显扬高中是同班同学,大学也在一所学校,一直是好朋友。所以我们都认识。下个月显扬要结婚,正打算给小阮发请帖,今天遇上,倒是巧了。”
  “显扬小时候喜欢跟在你们老三屁股后面跑,现在表兄弟俩也赶在前后月结婚,缘分不浅。”唐母打趣。
  “你们两个怎么就凑到一起结了婚……”唐显扬紧跟在唐母后面又幽幽地发问,语气和神态还愈发不对劲,急得唐母只得再补一句,“是啊,小阮和老三,你们俩真是出乎我们意料。”
  “很出乎意料么?”傅令元将问题接过来,十分坦然地与唐显扬对视上目光,斜斜地笑。“显扬其实是我和阮阮的媒人。以前上学的时候,显扬带着阮阮一块找我玩,我由此认识了阮阮。这一回回国,也是因为显扬,我才和阮阮重逢的。”
  傅令元的手臂从椅背挪到了阮舒的肩,亲昵地揽着,继续道:“显扬,我和阮阮这回登记结婚是比较低调,但都记挂着改天要请你吃顿饭,好好谢谢你无意间的牵线搭桥。”
  “我牵线搭桥……”唐显扬僵硬的表情里又添了两分的古怪。
  不明就里的傅清梨笑嘻嘻地搭腔:“原来三哥和三嫂是这样的渊源啊。那可真得感谢表哥。”
  被补刀的唐显扬脸色再白一度。
  转口傅清梨揶揄傅令元,“三哥,这么说,读书那会儿你就偷偷瞄上三嫂了?”
  阮舒闻言不禁暗暗失笑。这谎扯到现在,倒是叫傅清梨误会成一个久隔岁月再相遇的爱情故事。听着还挺美好的。不过她和傅令元那会儿确实算是背地里相互“瞄”上了。
  耳边传出傅令元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我是那时候就瞄上你三嫂了。”
  “我第一次见她,就在想,这个女人以后一定会是我傅三的老婆。”
  他的嗓音收了半分的笑意,多了半分的认真,像是在郑重的宣告,又像是在深情地告白。
  心头微微绞了一下,阮舒扭头看傅令元,正撞上他湛黑的眸子,眸光很深邃,亦貌似很专注,只凝着她。
  刹那间,她好像陷进去了一秒。却也顶多只有那一秒,便扬扬唇。用眉目清淡的浅笑,完成与他的“锦瑟和弦”。
  傅清梨再度抱住傅母的胳膊,低声在傅母耳边道:“妈,我觉得三哥这回是认真的……”
  傅母喝着茶,不动声色地扫一眼阮舒和傅令元,再扫一眼唐显扬,不做回应。
  傅令元牵着阮舒的手蓦然起身:“时间不早,阮阮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先走了。”
  “欸?”傅清梨挽留。“爸还在书房里,三哥你们还没和爸说上话。”
  傅令元轻笑:“要说什么?刚刚不是过完生日了么?”
  “可是……”傅清梨迟疑地看傅母,像是希望傅母能说点什么。
  然而傅母并没有,只是对傅令元温柔道:“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傅清梨有些不解,母亲平时明明记挂这个儿子,他难得回来一趟,怎么就轻易放他走了。
  “小姨妈,显扬,我们先走了。”傅令元最后打过招呼。带着阮舒往外走。
  待二人离开,傅母的视线掠过尚处于僵滞状态的唐显扬,望向唐母,别有深意地邀请:“晚晴,我们去后院散个步。”
  ***
  车内。
  两人又是维持了许久的无话,傅令元才打破沉默:“失望了?”
  阮舒正盯着车窗外流动的昏黄的灯光,闻言怔了怔,没跟上他的思维:“什么失望了?”
  “失望我父母没有为难你,没有给你支票。”
  阮舒微弯唇角:“是。是挺失望的。”
  虽接了话,但她的语气透着一股兴致缺缺。
  傅令元飞快地瞥一眼她的脸色,转口道:“今天不巧,我二哥和我大姐不在,本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临近年关,大家都有很多事情忙。加上我家老头子不兴过生日,每次其实都是清梨想热闹。”
  阮舒反应了两秒,意识过来傅令元有点和她唠家常的意思,心中笼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大多数时候对方无论抛过来什么话题,她都能接,可唠家常,她着实不会,也不懂家常。
  尴尬两秒,她转移话题:“你当着显扬的面,直接坦诚你撬墙角,也不怕伤了你们表兄弟的感情?”
  “我哪里撬他墙角了?”傅令元似笑非笑。
  阮舒抿抿唇,并不想复述他的那些话。那些话,哪一句不是在表达他挖自己表弟的墙角?还用“媒人”来寒碜唐显扬。她不相信他是无心。明明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方式,他偏偏选了最伤感情的一种。
  她真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嗯?”因为她没吭气,傅令元唤她一声。
  阮舒别了别头发,记起早上便想问他的事情:“谭飞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令元皱了眉:“突然关心他干什么?”
  “他和我堂姐退婚了。”
  “挺好的。”
  莫名其妙的三个字。阮舒蹙眉:“他那天不是被绞掉了半条舌头,又没了一只大拇指。后来好像完全没音讯了。”
  貌似大家都不知道谭飞出事。
  “他没音讯是对的。”傅令元嗤笑反问她,“难道他要全世界地嚷嚷自己被陆少骢搞到残疾?”
  阮舒默然。其实她猜测到,谭飞和林湘退婚,多半脱不了这层关系。如果从这个角度,她倒是能明白“挺好的”的意思。她也觉得退婚挺好的。只不过气坏了王毓芬。
  少顷,车子开经跨海大桥时。傅令元突然在紧急停车带上靠停。
  “怎么了?”阮舒狐疑。
  傅令元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与打火机,对她示意:“稍等,我抽两根烟。”
  阮舒:“……”
  他并没有在车上抽,而是下了车。
  阮舒一个人坐在车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两根烟结束,干脆也下了车。
  双塔双索面的斜拉桥,有六个车道,川流不息的车子头也不回地往各自的方向驶。桥很长,在阮舒的目测范围内。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逗留。
  傅令元站在桥边,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的小臂,双手撑在栏杆上,面朝大海而望。大风吹得他的风衣?起来簌簌作响,令人有一刹那感觉他的背影是孤寂的。
  阮舒默不作声地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
  他的嘴里确实叼着支烟,但只是叼着。并没有在抽,任由风将烟卷越吹越短。而他面前的栏杆的面上,有另外一只烟安静地燃着。
  是他故意就那么空点在那里燃着。
  古怪得很。
  阮舒狭长的凤目不由眯了一下。
  察觉她的身影,傅令元转过来看了她一眼。
  体型窈窕纤细,夜风吹乱她的头发,也微微拂起她的裙摆。
  他微勾了下唇,抬起手,朝海面上比划了一下:“你知道那儿是哪里么?”
  顺着方向望去,阮舒仔细凝睛。适应夜晚的光线后,只看到沿岸的码头的灯光。距离最近的一个码头,这个时候还有船只在卸货,探照灯之下,集装箱调度的轮廓依稀可见。
  傅令元轻笑一声,从嘴里摘掉烟头,捻灭,丢掉,旋即走到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圈进他的怀中。他宽厚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按照他方才所比划的,重新比划了一下。
  先划了圆圆满满的圈。
  “这里沿线大大小小的、知名或不知名的码头,不完整统计有一千两百多个。是整个海城乃至整个中国每年流量最大的海岸线。”
  然后指向一望无际的远方。
  “同时,这是也是通向东南亚一带最近的海岸线。”
  最后收回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缓缓地摩挲。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阮舒摇摇头。
  傅令元低厚的嗓音随风飘进她的耳中:“这意味着,这沿岸是创造财富的黄金海岸。”
  阮舒微微蹙眉,心里迅速地将东南亚和海岸、码头诸如此类的词汇联系在一起,脑中隐隐约约有了个大致的轮廓。
  傅令元的嗓音贴在她的耳廓,像是在向她构画他的宏图大业似的,自信而沉厚:“有一天,这里的全部,将被我掌控。”
  阮舒的眉心倏地跳了跳,稍一滞,在他的怀中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晏晏地笑:“三哥好大的口气。听你这意思,是要当海上霸主?”
  傅令元的小臂箍在她的身侧,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肌肉的力道。而他的身形笼罩着她,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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