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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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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故意提供给我机会?”闻野眯着眸子打量她,“从这个全新的角度展示你作为女人的魅力?”
  呸!阮舒推开他:“你是真没见过几个女人吧,才会对我感兴趣。”
  这话在以贬低她自己来讥嘲他。
  闻野忽略,抬起手,晃了晃。评价道:“你的腰比之前细了。”
  恶心!佛门重地调戏良家妇女!抱着不和他多做纠缠的心理,阮舒憋气,再一次忍下摔他耳刮子的冲动,竭力和颜悦色道:“谢谢您陪我走这一遭,也?烦您代我向一灯大师致谢,我的事情忙好了,先回家了,再见。”
  刚转了个身,后颈的衣领第四次被闻野扯住。
  这回阮舒不管不顾地强行要走,揪住领子要拉回来。很快发现t恤的下摆因双方的执力被提高,露出一小截她的肚皮。
  腾出一只手下拉回衣摆,阮舒只能忿忿地退回去,怒目并怒声:“大哥!你究竟要怎样?!”
  闻野冷笑:“胆子够肥,指使我做事?要致谢你自己去找老秃驴。”
  “你——”
  忍!再忍!夺回自己的衣领,阮舒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诚恳的表情:“抱歉,我不该让您屈尊降贵邦我做事。我会自己向一灯大师致谢。”
  “阴阳怪调。”闻野依旧不满意,“我很老?”
  深深沉气,阮舒收起“您”字和讽意,重新说一遍:“谢谢s先生抽空陪我走这一遭,不打扰s先生在寺中修行,我的事情已结束,先告辞了。”
  闻野盯着她没再说什么。
  生怕他又新生什么念头和她胡搅蛮缠,阮舒赶紧走人,第一次身体力行“脚底抹油”这四字比喻,把柜门的钥匙交还给守阁的僧人,离开无明阁。
  院子的鼎焚着香烟气袅袅,氤氲之下使得后面的那口大钟看起来有些扭曲。
  脑海中划过傅令元捂着她的耳朵于洪亮的钟声中吻她的画面,阮舒晃了晃神,合计着回家后得找一找心愿木片寄存柜的钥匙……
  从侧门跨出无明阁,走远了好几步,阮舒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发现闻野那家伙竟然就站在无明阁的门口,视线明显落在她的身、上,探不分明。
  阮舒不觉加快步子,有种被疯狗咬住不放的错觉——不,不对,不是错觉,就是被疯狗咬住不放。
  不过,疯狗今天貌似不若前几次疯,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未再一言不合就动枪。
  忖着,抓紧手中的包,阮舒一愣,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原本应该拎在手上的长明灯不见了,才猛然记起来当时上洗手间的时候挂墙上忘记带走了。
  无奈,只好转了个方向,又去坐缆车上山。
  直奔洗手间。东西还在。
  阮舒松一口气,取下来,走出洗手间。
  一段路之后。忽的,身后传来啵的一声,很轻,像是有谁不小心踩在枯叶上了。
  阮舒扭过头。
  没有看到任何人。
  但第六感告诉她确实有人。
  而且,不应该是便衣警察或者陈青洲的保镖。
  眼睛一瞬不眨地盯住距离三四米外的柱子,总觉得后面藏着个人。阮舒的心提得紧紧的,慢慢地往后退,一转身迅速地继续自己的路。
  柱子后,一截?色的僧衣衣角露了出来,定了两三秒。准备再尾随。
  灰色僧衣的人影挡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
  阮舒大步流星,为了防止意外,不再走僻静的廊下,穿行过庭院打算从千佛殿的正门离开。不料在正殿附近,恰恰遇上一灯大师送余岚出殿,旁侧必然少不了陆少骢和傅令元,以及傅令元身边的栗青和小雅。
  急急顿住脚步,瞧着一行人貌似没看到她,阮舒打算避开,然而才后退了一步,陆少骢却是眼尖地发现她,并且还出声向她打招呼:“阮小姐,你也在?”
  一时间,其他人均朝她望过来。
  避无可避,便不再避。阮舒不慌不忙地走几步至他们面前,略略颔首问候:“大师,陆夫人。”
  约莫先前陪她上山拜山给她留下的印象特别好,余岚待她的态度依旧和善:“阮小姐,好久不见。”
  “嗯,陆夫人也好久不见。”阮舒秉着礼貌的笑容。
  “女施主,是有何事又回来了?”一灯大师关切相询。
  “不是。”阮舒轻轻摇头,示意手里拎着的装有长明灯的盒子,“落了东西在这里的洗手间,所以回来取。”
  一灯大师了然地点头。
  “原来阮小姐与一灯大师也有佛缘。”余岚笑了笑。
  阮舒不予否认,稍加解释,“这段时间有点不顺,郁结难消,就来寺里走一走。”
  她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余岚多半也是听说了的,闻言面露怅容,委婉地宽慰道:“终归一切困难都过去了,阮小姐既和佛祖结缘,不妨往后再多来走走。”
  “谢谢陆夫人。”阮舒唇角微弯。
  陆少骢插话:“阮小姐还是我欣赏的那个阮小姐,海城铁打的女强人。”
  阮舒钝钝转眸,利爽地问:“陆小爷是在夸我?”
  “这么明显听不出来?”
  阮舒唇边的弧度再扩大些:“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陆少骢哈哈哈地笑开,忽地问:“阮小姐,我们预订了一桌斋菜,邀请了一灯大师共食,我妈和一灯大师继续讨论佛法。阮小姐既然正巧在,大家又全是相识的,一起吧?”
  怎么可能一起?阮舒第一反应就准备找理由推辞。
  但听陆少骢在这时询问许久未发一语的傅令元:“阿元哥,你不介意吧?”
  傅令元却是偏头,稍垂眼,看着小雅。
  “嗯?”
  低沉性感的单字音节,彰显了十足十的体贴,俨然照顾小雅的情绪。
  阮舒心口的憋闷,积累得就像是被水煮沸的过程一样,迅速朝沸点攀升了好几度。
  小雅非常羞涩地轻轻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首次主动向阮舒打招呼:“阮小姐,你好。”
  原本就白白嫩嫩水水灵灵活似个刚洗净的青葱,此时眉眼弯着,笑起来又像朵芙蓉花。
  乌着瞳仁,阮舒悄然攥紧拳头——比演技是吧?她怎么能输给面前这对狗男女?!
  牵牵唇角,她极其自然地摆出晏晏的笑容:“你好,雅小姐。”
  傅令元这才回答陆少骢:“喏,我们是不介意了,但你好像没问过人家是不是有空。是不是着急走。”
  呵呵。呵呵呵。眼神微微一暗,阮舒于心底冷笑。上一回在网球场,都还主动邀请她进去打网球,看他和小雅两人大秀恩爱,今天反倒赶她走。这是心虚了?
  “对,忘记问清楚阮小姐的时间了。”经提醒,陆少骢刚反应过来似的,未及他问,阮舒率先看着余岚和一灯大师,嫣然抿唇:“我只偶尔抄抄经文,平时也没太多机会接受佛祖的熏陶。今天难得来一趟,还能旁听陆夫人和一灯大师讨论佛法,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这番话大概对了余岚的胃口,余岚亲切地握住阮舒的手,谦虚道:“阮小姐说笑了,我们都差不多,与其说是探讨,不如说是请教。都向一灯大师请求指点。”
  一灯大师捋了捋长须,但笑不语。
  一行人也不再门口站着唠。朝另外一座的侧殿去。
  余岚的手并未松开阮舒,阮舒便随于她的身旁,行步的时候视线拂过傅令元,撞进他暗沉沉的眸子里。
  阮舒回之以冷凝的冰霜,与他一错即过——她就是不识抬举要留下来再看他和小雅如何秀恩爱!
  吃斋菜的禅房和大堂食不一样,单独的一间包厢,清幽雅致,窗外竹影憧憧。房间的正前方横放一张桌子,桌面上盛一尊敞开笑口的佛像。餐桌是张大方形。
  四个座位,安排上是余岚和一灯大师面对面各一大座,傅令元和小雅一座,陆少骢自然而然地邀请阮舒同座。
  落座上须臾,数位僧人贯列进来,端着六套定食,分别搁在六人面前。
  阮舒和大家一起礼貌地双手合掌颔首致谢。
  当然,全都没有马上动筷,而是以一灯大师为首,保持合掌的姿势,开始称念:“供养佛、供养法、供养僧、供养一切众生。”——这句话刻在了正前方的匾上,均能看见。
  念毕。放掌,一灯大师拿起来筷子先以筷子触手,端着右边的饭米粒,念:“愿修一切善。”
  紧接着用筷子触左边的饭米粒,念:“愿断一切恶。”
  最后用筷子触中间的饭米粒,念:“愿度一切众。”
  大家跟着照做。
  阮舒无意间睁眼。对座里,傅令元好像其中一只手臂不方便,小雅顾不得忙活她自己,邦傅令元捧着饭碗。
  阮舒眼睛里的温度继续走低。
  说是边吃边探讨佛法,但其实这是一次非常正规的吃斋过程。或许说是修行。期间根本没人讲话,连碗筷都没有碰撞声,也没有吃食的吞咽声。
  全程?然。
  阮舒除了?然,亦全程低垂眼帘。
  忽的,察觉自己的脚尖被人用脚尖抵了抵。
  眼皮一跳,她掀眼皮,不动声色地觑向对面。傅令元专心致志地吃着斋菜,毫无异常的样子,但是她的脚尖又被抵了一下,再抵一下,甚至还被踩了一下脚面,竟还是有节奏的,像在用这种方式哄她。
  哄个鬼!阮舒恼怒,反踩过去,用力地碾,恨自己今天穿的是板鞋而不是平时的高跟。所以估计不怎么疼,因为傅令元完全没有感觉似的。
  这个时候,小雅主动把她自己碟子里的双菇夹给傅令元。
  傅令元偏头无声地看小雅,唇角噙着笑意。
  小雅眼波似水地一红脸。
  眼里一刺,阮舒再憋一口气。要缩回脚。
  傅令元却似早料到她的动作,快一步勾住了她的脚踝,虽只用单脚,但也缠住了她的小腿。她收不回了,也不敢再用力,因为那样会发出动静,只能任由他。
  然而她心里的水在滚,垂着眼盯住自己的碗,筷子在米粒上使劲地搅——她此刻又多么像和他在桌底下偷情的小三……
  一个小沙弥进来,行了礼之后。附耳一灯大师一通低语,一灯大师即刻向余岚道:“抱歉陆夫人,寺中临时有要事处理,老僧必须去一趟。”
  “大师有事尽管去忙。”余岚恭敬回礼。
  他们其余几人也跟着向一灯大师予以礼节。
  一灯大师一离开,包厢内的氛围顿时失了严肃,阮舒身旁的陆少骢长长地松一口气,小声嘀咕:“憋死我了……早知道是这样吃饭,我死也不来……”
  言毕,他放下了筷子。
  余岚不悦地扫过来眼风,提醒他规矩:“不能剩。”
  迫于压力。陆少骢不情不愿地重新拿起筷子。
  “我去趟洗手间。”余岚起身。
  好的,妈,让外头的佣人陪你一起。”陆少骢细心叮嘱,待余岚走远,他又丢下筷子,手肘不小心撞了一下阮舒的手臂,阮舒手一抖,筷子掉了一支到地上。
  “抱歉,阮小姐。”
  “没事。”
  阮舒准备去捡,陆少骢绅士地阻了她:“我弄掉的。我邦你。”
  说着他便弯身。
  可没忘记她和傅令元的脚还缠在一起,阮舒心提到嗓子眼儿,和傅令元?契地同时迅速地收回。
  待陆少骢拾回筷子重新坐直,看向傅令元和小雅的目光多了分暧昧,笑眯眯地道破:“阿元哥,你们真是够了,不就吃个饭,又不是要生离死别,手怎么还在桌底下握得紧紧的?有必要腻歪成这样?毕竟佛门清净之地,你们俩,咳咳,再粘乎也注意点影响嘛。”
  阮舒应声脊背一僵,手掌在膝盖上握成拳头。
  而紧接着,陆少骢将他跟前尚未动过的八宝茶,推到傅令元面前,笑得愈发别具深意:“阿元哥昨晚又闹小雅了吧?这茶还是你多喝点。”
  尾巴还有俩字,陆少骢故意没有出声,阮舒从陆少骢的口型判断出,是在说“壮、阳”。
  最后,陆少骢还不忘问小雅:“虽然你头回来陆宅,但是那房间一直都是为阿元哥留着的,以方便阿元哥偶尔有事留下来过夜,屋里全是照阿元哥的喜好来,你应该没有睡不习惯吧?不过其实只要有阿元哥躺你身边,估计睡草屋你都不会不习惯。”
  小雅早就脸红得快要钻进地洞里似的,像朵含苞待放的白莲,羞涩地抬眸看了傅令元一眼,波光流转,然后看向陆少骢,声音娇脆:“小爷,你不能总打趣我和傅先生……”
  一系列的反应,本来是很矫揉造作的,可或许小雅适合,还挺浑然天成娇嗔动人的。
  真的,阮舒真的这么想,一点讽刺的意思都没有。她瞳仁乌乌地直视,等待傅令元的反应。
  不过陆少骢率先回小雅:“我打趣你和阿元哥,你也可以反过来打趣我和阮小姐。”
  这话容易令人想歪,阮舒笑着摆手,接腔:“小爷,你们聊你们的,可别让我无辜躺枪。”
  “不是无辜躺枪啊。”陆少骢侧眸,征求意见似的问,“阮小姐,当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一语出,包厢里立时安静。
  阮舒更是愣怔,以为自己幻听,但陆少骢的确是看着她的。迅速的,她回神,抿唇笑:“小爷,别开玩笑了。”
  “我哪里像是在开玩笑?”陆少骢狐疑。
  阮舒的表情完全僵住了,盯着陆少骢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端倪。
  小雅打破了沉?:“小爷,你喜欢阮小姐?”
  “不觉得阮小姐很有魅力么?”说着陆少骢看向傅令元,“阿元哥,对吧?否则你以前也不会和阮小姐结婚。”
  傅令元抿着唇,没有接话。
  因为他没有接话,包厢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怎么了?”陆少骢一副不解的神色。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傅令元挑了挑眉,口吻既不解又好奇,“她什么时候变成你喜欢的款了?”
  “最近喜欢上的。”陆少骢笑了笑,又看回阮舒,“阮小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反正你的前任阿元哥我是比不上了。不过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断了,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先前我们也因为阿元哥的缘故相处得挺融洽的,不觉得这是很好的基础么?”
  他到底想干嘛?他想干嘛?阮舒被他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脑筋完全转不过弯来,感觉自己像是被魔鬼盯了上,全身的汗毛悉数不受控制地竖起。
  喉咙卡了一卡,她找回一部分思绪,强迫自己维持住表面的镇定,扯了扯嘴角,笑得自然大方而利爽:“小爷,行了,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就算你真的突然转性想追我,那也得先排队。整个海城对我感兴趣的男人可太多了。而且,我们之间太熟了,对朋友我可下不了手。”
  说罢,不等陆少骢反应,阮舒从包里掏出,冲他晃了晃:“你们先聊着吧,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保持着脚步的不慌不忙,直至走出包厢,离开陆少骢的视线范围,她立刻加快脚步,心里塌了一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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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中午加更。


第369、自己解决27600钻加更

  陆少骢喜欢她?
  wtf!
  不行不行!一冒出这个念头她便不自觉鸡皮疙瘩起一身!
  继之前发现林璞是整容过后的闻野,第二件令她感到惊悚又恐怖的事情!
  不对的不对的不对的!陆少骢怎么会突然对她来了兴趣还尼玛直接当着傅令元的面问她当他的女朋友?
  眉心蹙得愈发紧——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莫名抽风?还是她最近在海城“风头过盛”引起了他的注意?
  抑或……她心念一动:傅令元和他之间最近出了什么状况?
  可刚刚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抿着唇,阮舒面色肃然——不过陆少骢倒并不是头一回接手傅令元的女人了,比如蓝沁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货该不会喜欢捡傅令元用过的吧?
  阮舒忽然有种不妙的慌乱。
  现在搞不清楚陆少骢是否开玩笑。万一陆少骢来真的追求她,一系列的麻烦将接踵而至——首先她该如何应付?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会有女人会拒绝他吧?如果拒绝他,会是什么下场?他是否会对她用硬手段?最最重要的是,傅令元他……
  “阮小姐,怎么也出来了?”迎面碰上余岚。话音拉回阮舒的思绪,阮舒镇定自若地笑笑,“陆夫人。我也去趟洗手间。”
  余岚打量着她的脸,问得关切:“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脸,解释道:“在拘留所里呆的两天生了场病,还没痊愈。”
  “唉……”余岚叹一口气,亲善地握住阮舒的手,“年纪轻轻。却遭遇那么多事,你真是不容易。”
  …………
  包厢里,陆少骢目送阮舒的身影后转回脸。问傅令元:“是我告白得太突然,把阮小姐吓到了么?”
  “瞧着好像是。”傅令元菲薄的唇边噙笑。
  捉了捉下巴,陆少骢显得伤脑筋,继而诚恳地请教:“阿元哥你以前和阮小姐处过,有经验,该非常清楚阮小姐的兴趣和喜好,指点我几招呗?阮小姐这种类型的女人我还是头一回碰,要怎么做才能比较容易拿下?”
  傅令元闲散地勾着唇:“前阵子她出事,你说她有意思,还生出邦她的念头,我以为你只是无聊,一时兴起要给自己找乐子。没想到现在真打算碰她。而且还是‘追’。你什么时候追过女人了?”
  “我倒也想阮小姐主动贴上来。”陆少骢无奈。“但连阿元哥你当初都那么费劲地供着她,我要不花点心思,岂不更难到手?对阮小姐我并不想来硬的。正好也能彻头彻尾地体会一次。跟在一个女人后面跑是什么感觉。”
  “你小子的口味会不会变化太大太快了?我和她处的时候,你不还时不时劝我看上她这种女人吃力不讨好?”傅令元峰眉微耸,“双重标准了现在?”
  “吃东西都能腻,何况女人?不换口味就没新鲜感了。”陆少骢朝小雅点了点下巴,“阿元哥的口味不同样变化得很大很快?”
  旋即他笑咧咧:“我以前交女朋友,你可从没这么多问题问我。阿元哥,你是不是介意我追求阮小姐?”
  “嗯,是,我确实介意。”傅令元哧出声,“我太清楚这个女人的城府和心计了。有些女人不好掌控,一旦碰了,就是无尽的麻烦。”
  “她如今身、上的新闻爆点无数。我们三鑫集团最近也正逢多事之秋,你要追她原本没所谓,不就看上一个女人?但如果在媒体面前高调,你最好照顾一下舅舅的情绪。”
  “反正你自己考虑着办吧。”略略一顿,傅令元掂着茶杯,往后靠上椅背。懒洋洋地睨他,“我是没什么经验可指点你的。讨女人欢心不就那些个手段?你又不是纯情小处、男,过手的女人只比我多,不比我少。以前你向我要蓝沁,也没见你问我取过经,到阮小姐这儿倒是反常了。看来在你眼里她还真是挺特别的。”
  陆少骢哈哈哈地笑:“也许我会和阿元哥一样。等被阮小姐虐怕了,下一个就找如小雅这般温柔体贴的类型。”
  傅令元的一只手臂搁在小雅的椅子上,闻言虚虚拢了拢小雅的肩膀,扬唇一笑了之。眸子则??的,藏住千万丈的暗沉和幽深。
  “我一不在你们就没规矩了。”余岚的归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陆少骢忙不迭端正自己的姿态:“我和阿元哥在夸卧佛寺的斋菜是外面的素菜馆完全不能比的。”
  余岚指了指他盘子里的豆干,又一次提醒:“既然如此就吃干净。不能剩。”
  …………
  阮舒在洗手间呆了好一会儿,已然万分后悔自己冲动之下不理智地参与此次饭局。
  暗自猜测着包厢里傅令元应该会和陆少骢说些什么。
  不过并不指望傅令元能邦到他,她也不希望他为了她在陆少骢面前有所异常。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功夫了。
  不管陆少骢是否开玩笑,又是否抱有其他不单纯的目的,这事儿她都必须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不能慌,不能乱。
  走一步看一步,或许一会儿陆少骢就告诉她,刚刚是逗她玩儿。
  稳好心绪回去。包厢里因为余岚已恢复寂静无声。
  阮舒放轻步伐,走回自己的座位。
  旁边的陆少骢非常细致地邦她挪了挪椅子。
  滞一下,阮舒抬眸。陆少骢正冲她笑。
  普普通通的笑,之于此时此刻的阮舒而言却觉得一点儿不普通,手脚分明已发僵。表情上还得展现出无恙,微微颔首致意表达感谢。
  落座的一瞬,隔着空气。她的目光从傅令元脸上一拂即过,看不出他湛?的眸子里具体什么情绪。
  一灯大师在她之后也回来,几位僧人罗贯而入将他们的餐碗勺筷全部收走,然后余岚就真的光坐着和一灯大师一来一往地谈论佛法。
  阮舒没有机会打断说自己要先走,只能先忍下来,佯装十分有兴趣地专心听他们聊,竭力忽视身旁陆少骢的存在感。
  傅令元中途出去上洗手间。
  栗青一见他便迎上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向他汇报阮舒先前的行踪。
  “无明阁……”傅令元于唇齿间?念。他自然也记得那个地方。
  “是。由一个和尚带去的。阮姐在无明阁里呆了好一阵。还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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