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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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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陆少骢十分有礼地道歉,紧接着却是道,“那里的房子小,交通又不方便。你不要住那儿了,我手里头好几套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随便挑。”
“不需要。”甩了话出口后。阮舒又觉得太冷漠,愣是隐了情绪,心平气和地问,“陆小爷以前追女人都是这样的?先送花,然后送房子?送完房子之后,对方住进去,也就顺其自然地默认成为你的女朋友?”
“也不全是。”陆少骢笑了笑,“以前蓝沁我也费了点功夫的。”
倒是坦白。阮舒压了压声线:“我不需要你送东西给我,请陆小爷以后也别遣你的保镖到我的住处来。我搬来这里就是图个清静,请不要干扰我。”
陆少骢默了默。
这一默令阮舒忐忑。忐忑是否惹毛他。
不过重新开口时陆少骢的语气还和之前一样好好的,有点商量的意思:“不让我往你那儿送东西,总能让我约你出来吧?”
内心更是拒绝的!可偏偏她不能全都拒绝,毕竟已经应允给他追求的机会了。
“陆小爷可以约我出去。”
陆少骢立刻一喜:“那我们今天去海钓怎样?”
“抱歉陆小爷,我今天没空。”阮舒拒绝。
“你什么时候有空?”陆少骢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光火的迹象,迁就道,“我可以配合你的时间。”
不能再直接拒绝了吧……微垂眼帘,阮舒说:“我不喜欢海钓。换其他活动吧。”——如果海钓,就代表要出海,那是绝对不行的……
陆少骢没有什么意见:“都可以,阮小姐喜欢什么活动?”
“等到时再看看。我这两天怕是也没空。”阮舒竭力维持平和。
陆少骢兴致勃勃:“好,那就过两天再找你,阮小姐想干什么都成。”
说罢他又记起什么:“阮小姐身边跟踪的人,需要我邦忙摆平么?”
阮舒颦眉,嘴上则笑笑:“陆小爷,你动了警察的人,不是既给我惹?烦,也给你自己惹?烦?这样总是骚扰我私生活的追求者,很令女人讨厌的。”
“那行吧。”陆少骢非常好说话似的,“我保证不做出格的事情打搅你。”
“谢谢陆小爷。”
希望真能如他自己所承诺的。
这刚挂了电话,阮舒尚未歇上一口气,陈青洲的电话立马就进来了。
“怎么回事?少骢怎么会让人给你送花?”
昨晚没和他说,今天陆家的黑西保镖如此醒目,保准被手下瞧得一清二楚所以汇报给了他,阮舒行至窗户前,扫视着看似平静的周围,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陆少骢好像想泡我。”
不等陈青洲反应,她马上又道:“你先把那个保镖撤离。陆少骢发现我身边有人跟着,不要给他查到你我有联系的机会。有便衣就够了,你不用担心我,也不许再做多余的事情。正好警察不是想知道在后面邦我的人?或许能借此机会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陆少骢。”
陈青洲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微妙的冷场令阮舒心里沉甸甸的,一弯唇又道:“他只是对我一时兴起,因为以前的关系还挺尊重我的意愿的,等我磨一磨,他没了趣就可以了。”
“如果往深一步想,或许是因为最近我在海城‘风头过劲’,引起了他的好奇和疑问。你就更加得先和我保持距离。”
“令元知道这件事么?”陈青洲问。
“嗯,他知道。”说不清缘由的。阮舒的眼圈微微有些潮湿,微扬起下巴,看碧空如洗,手指头无意识在窗框上抠了两下,无波无澜道,“他也会按兵不动的。你们两个都一样,谁都不要插手,先由我自己来处理。”
丢到一旁,阮舒趴倒在床上,随手往身旁抓了一把,却是抓了个空。
她偏头,发现是空的,愣了一下。
从床上爬起来,环视房间,看到那只熊p股朝外面壁角落,才记起是自己把它放过去的。
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傅令元寄来的套房的钥匙,瞳仁乌乌地盯片刻,她爬起来洗漱穿戴整齐——虽然傅令元还没通知她去见面,但她想自己先去看看。
不过临出门前。她却是又颓然地坐下,捂住了脸——身边有便衣跟着,她没警察专业,如何甩掉?
顷刻安静,阮舒整理好思绪,打电话给余婶要她今天不用过来,然后带上首饰盒和扳指,驱车前往卧佛寺。
…………
靖沣工厂的毒品案,发出的那批货没能追回来,林承志的嘴巴里什么有价值的口供都撬不出来,每天除了喊冤叫屈,就是请求他们邦忙调查他老婆难产一尸两命的案子,或者闹着找林璞,独自一人呆着的时候,也神神叨叨地瞎嘀咕,焦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接二连三所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然而事情的转折点就在这天,林承志整个人忽然就正常起来了,非但不再闹着要查死因、找林璞,而且承认自己利益熏心。为了赚更多的钱所以利用靖沣工厂走上贩毒这条路。
口供非常清楚,不仅供出了运毒用的几条线,也非常配合地供出了上家和下家。
不是假口供,因为确实逮住了人。
但是,这其中明显存在端倪——有人收买了林承志。
这情况像极了彼时林妙芙的突然反供。
审讯无果,焦洋气得当场掀桌子,林承志的律师点明若焦洋继续这样,将控告焦洋在审讯过程中违法b供。
心情不爽,中午焦洋又从缉毒大队跑去刑侦队二组透气。
二组的组长情绪同样处于狂躁中,因为已经是谭家失火的第三天了,除了那日的乌龙之外,谭飞丁点儿踪影都没有。基本可以断定,谭飞是不会出现了。
“那小子的心真是够硬,连父母的死活都不管了!”
“纵火的人还是没有线索?”
组长不吭声,表示默认,很快又说:“重点怀疑对象还是在林二小姐背后那人。应该是为了b谭飞现身。”他淬了口痰,“而且不怕我们查似的,连个意外起火都不伪装。若非谭家二老因为谭飞的事儿自我警惕性强,当晚肯定命丧火海。”
“陆小爷盯得怎样?”焦洋问。
组长哼哼两声:“他早上把整座海城的玫瑰花全搬去给林二小姐讨她欢心了。不过别说,以他的身份。倒真有可能就是林二小姐背后的人。”
焦洋沉吟不语。说不上来具体什么,反正他的直觉里认定,傅三和林二小姐之间怪怪的。
组长紧接着笑了一下:“这个林二小姐,估计因为最近不太顺,今天又往卧佛寺跑。”
卧佛寺……焦洋皱眉——前天以为她和傅三都去卧佛寺会发生点什么,结果扑了空……
“我晚上再找你问她又去干什么。”他说。
组长斜他一眼,玩笑:“你到底是真心邦我的忙,还是为了了解林二小姐的行踪?”
为了证明自己,焦洋转回谭飞的话题,出主意道:“既然谭飞不出现。那就再进一步刺激刺激。”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在考虑。可这或许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组长叹气,“这个案子的影响非常不好,凶手一日没抓到,大家的心都是惶惶的,上头领导给了压力,要求尽快结案,因为现在有个现成的人自首,绝大部分的口供也和案情相符。”
“至于那个dna,虽然与这个自首的人不相符,但我们也没确实的证据证明一定就是林翰死前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也有可能是他进十三号房之前,接触过其他人。”
…………
抵达后,阮舒直奔千佛殿。
偌大一个寺庙,香客游客无数,她没有闻野的联系方式,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去两次都遇见他的千佛殿碰碰运气。以之前的经历,她相信闻野一定能知晓她的到来。
千佛殿这个月休顿日的最后一天,不对外开放,所以门口的僧人将阮舒拦住了——不若前天。今天她没有任何预约。
她根本不晓得闻野在寺中是个怎样的存在该如何称呼,而这种情况下,连找一灯大师都成问题。俨然又陷入了如两个月前那一次的瞎猫状况。
眼看僧人要关门,阮舒忙不迭拉住他:“小师傅,我体谅您不能违反寺院的规定放我进去,那我就不进去。”她取出虬角扳指,递给僧人,“我这儿有个东西,务必请小师傅转交给一灯大师。我人在就在外面的观景亭坐着,如果没信儿。小师傅您把东西还出来给我,我马上走人不叨扰。”
见僧衣面露犹豫,阮舒再加一把火:“我真的有急事,能否?烦小师傅行个方便邦个忙。”
最终僧人还是接过了扳指:“女施主可能得多等些时候,一灯大师在讲学。”
“没关系,等多久都没关系。”阮舒感激,“谢谢小师傅。”
没别的招,希望闻野能从一灯大师那儿看到扳指……
午后阳光正盛,即便观景亭周围栽种了树木,阮舒还是没坐一会儿便浑身是汗。热得紧。
打发时间拿出刷新闻,冷不丁看到谭家二老的讣告,报道称烧伤严重,熬了两日没熬住,上午先后死亡。死了是么……
阮舒的感慨和网友们差不多,最近海城真的祸事不断。
不多时,她又刷到了三鑫集团的新闻,由旗下的璨星带头,联手多家经纪公司,在娱乐圈发起禁毒公益活动。包括公益歌曲、公益广告和公益微电影,并且集合群星,签订禁毒承诺书,从台前演员、歌手和幕后编剧、导演,全都有代表参加。
歌曲、广告和微电影还需要花些时间才能完成,不过禁毒承诺书是新鲜热乎刚出炉的,活动在网络上实时直播。作为璨星的负责人和三鑫集团的太、、子、、爷,陆少骢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先结合近期皇廷和林氏接连掺合毒品案件表示了惭愧之意,然后明确了对毒品深恶痛绝的立场,表明积极配合警方禁毒工作的态度,最后预告了三鑫集团接下来还会向国家的禁毒基金会捐赠一大笔款项。
阮舒边看边淡淡地笑——这世道啊……
…………
活动结束后,陆少骢低调地离开现场,顺利地回到房车上,笑咧咧地询问正在看直播的傅令元:“怎样阿元哥,我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吧?”
傅令元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抖了抖:“勉勉强强。”
陆少骢抬出拳头虚虚地打了打他的肩膀:“都是你在后头祝我一臂之力的,我如果勉勉强强,不就在说你自己勉勉强强。”
傅令元拿斜眼瞟他:“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陆少骢也不反驳:“我确实还有的学。”
他摘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放松地往椅背靠,哥俩好似的搭上傅令元的肩:“这两天要不是阿元哥督促我,光靠我手底下那些人,我又得被老陆叫去训话了。老陆派来的那个以防万一用来救场的人没用上,头一回这么有脸。”
傅令元懒懒地掀眼皮:“舅舅今天不亲自出面,而把如此重要的场合交予你应付,已经是无形中在向那些心思不稳的人强调你的地位。不过,”他话锋一转,“同时对你也是一次考验。除了那个救场的经理,舅舅这回没调遣任何人给你,几乎是完全放手让你独当一面。”
“老陆给我机会证明自己,但把握不把握得住,在于我自己。”陆少骢接话,微微有些陷入沉思,须臾,忽然问,“如果我搞砸了?”
“你不会搞砸。”傅令元斜斜勾唇,“太、、子身边的能臣无数。全是舅舅为你铺的路。”
陆少骢却是略略怅然:“所以老陆信赖的其实是他亲手给我安排的能臣,而不是我。他又不是不清楚我的底,哪里真的能独当一面?假若没有阿元哥你,老陆给我的就不是机会,而是坑。”
“你别理解偏了。”傅令元冲他深深折眉,“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你的地位不会受影响,你要稳住。你自己不也很有信心?”
陆少骢笑了笑:“我的信心全来源于阿元哥。”
“你小子。”傅令元从嘴里把烟卷摘下来,离了他远点,“我很直,这种话你换个调去讲给女人听。”
“我也很直好不好!”陆少骢朗朗笑开,就势便提,“阮小姐已经答应等过两天她不忙了就和我约会。正好今天这档子事儿结束,接下来只要盯一盯歌曲的录制和广告、微电影的拍摄,我得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准备准备约会的内容。她说不喜欢海钓,阿元哥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么?”
傅令元睨他:“我说过这事儿你别找我取经。”
“我顺嘴就习惯问你了。”陆少骢哈哈两声,“阮小姐甩脸子的时候太有意思了,还没有哪个女人对我这样过。我也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有耐性过。真真是个挑战。感觉拿下一个阮小姐,会胜过我之前交往过的所有女人。”
“你就是被女人顺从惯了。”傅令元一语道破。
“可能吧。”陆少骢挠了挠头,“不过我预感这次我对阮小姐的保鲜期能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傅令元饶有兴味儿似的:“那我邦你一块算着。”
陆少骢低头翻着日历,突然便记起:“对了阿元哥,再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生日。”傅令元微挑着唇。
陆少骢笑了笑:“你如今怎么都是四海堂的当家,就是借个过生日的由头让小弟们热闹热闹。”
“再说。”傅令元淡淡,转向车窗外,幽深的眸底一片冰冷。
…………
卧佛寺,阮舒正看着,头顶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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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投奔我含27800钻加更
她即刻回头。
“女施主。”
是位小沙弥,阳光斜照,身影投射而来,倒是恰好邦她遮挡了一部分暑气。
“小师傅。”阮舒双手合十作礼,起身。被晒得太久,她的视线都有点轻晃。
“请女施主随我来。”小沙弥打了个手势。
阮舒一喜,忙不迭紧跟其后,顺利进去千佛殿。
最终抵达的是间禅房,小沙弥在门口驻了足:“请女施主在此处喝茶稍候。”
“好。劳烦小师傅。”阮舒道谢。
这间禅房她并不陌生,之前来过一次,墙上那幅戳了闻野名章的水墨画还静静地挂着(可回顾第253章)。
阮舒走向炕桌坐下,冷不丁看见上面搁着一支……防狼电棒。
嗯。正是她在这间禅房内袭击闻野失败反被夺走、他兀自定义为她所赠之礼的那支……
“我把它保存得还不错吧?”
熟悉的嗓音遽然入耳。
阮舒应声刚一抬头,闻野已率先于她对面落座。
长眉一挑,她有些玩味地看着他:“s先生和一灯大师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闻野修长的腿交叉叠,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掂着虬角扳指,放到坑桌中央来,比她还要玩味:“觉悟性太低,和你老公离婚都多久了才决定来投奔我了。”
这是当初分别的时候他自己说的什么不介意接盘二手货。可阮舒并不是为他这句承诺而来的,澄清说:“s先生不要误会,我找您另外有事。”
“有求于我倒是对我客客气气,怎么不刺了?怎么不阴阳怪调了?怎么不避之不及了?”闻野眼里带讽,抓起防狼棒。故意摁下开关滋溜两下,“怎么不再电我了?”
阮舒:“……”讲真,他的言行有点幼稚……
之前哪里能想到会有主动来找他的一天?小人得志……手指微蜷,阮舒面上笑靥盛放:“s先生不是小气的人。否则也不会现身见我了。”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闻野单手支着下巴,朝她的方向略略倾身。
阮舒:“……”
定下心,她不继续与他费无意义的口舌,单方面地直入主题:“我想请教s先生,这枚扳指——”
“不是投奔我的话免谈。”闻野打断她,双眸极?。
“我不明白s先生的意思。”阮舒的神色疏淡下来,口吻亦疏淡,“怎样算‘投奔’?”
“你认为呢?”闻野的语调轻佻。
呵呵。阮舒心下冷笑,神色仍疏淡,疏淡道:“我不否认我确实非常讨厌你,但我今天也确实有求于你。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只是我可能没到你愿意和我好好说话的级别,只是你无聊的时候随心意想逗就逗的类似玩具的存在。”
瞥一眼扳指,她站起:“正好还你了。打扰。再见。”
“欲擒故纵的老套把戏还没玩够?”闻野唇边哂意浓浓。
阮舒冷漠以对,迈步就要走。
闻野一把扣住她的腕。
阮舒没甩开他,稍侧目斜睨他,嘲讽:“不是知道我欲擒故纵。还要贱兮兮地让我得逞?”
实在没法儿再假模假式地和他客气了!
“不装了?都还没达到目的,就忍不住暴露原型?”闻野唇边哂意愈盛,手上一用力,将她拽回来。“不装了就给你机会请教。”
阮舒跌撞着重新坐下。
闻野倒了杯茶重重摔到她面前:“解暑。”
确实是重重地摔,茶水都从杯子里溅出来。
有病!阮舒敛着瞳仁,没和自己过不去,端起杯子把茶喝了,压了晒意。
复抬眸时,对面里的闻野改变了姿势,把脚全收到榻上,两只手搁膝头,像打坐似的,眸子则灼灼地盯着她。
不是没有察觉他看她的眼神相比于过去几次见面稍有异样。阮舒颦眉,凤眸略一眯,暂且不去好奇,想着自己的事儿解决。
“这个虬角扳指你哪来的?”反正他都那么说了,她也懒得再和他好声好气。
闻野大和尚似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别有意味地笑了一下:“我干爹要我送给他未来儿媳妇的。”
阮舒:“……”她能把刚喝下肚的茶吐出来往他脸上喷么?
收着她的表情,闻野轻哧着给她的茶杯斟满。眼里含有促狭的笑意:“逗你的。这种东西我一抓就是一把。”
阮舒:“……”还一抓就是一把……他贩量生产扳指的?
紧接着闻野嘲弄:“虽然相亲结果我挺满意,但就你这样,谈谈恋爱还有点意思,结婚就免了。”
呵呵,自恋的程度与日俱增……阮舒对他已小有免疫,不被他岔开重点,又问一次:“你的扳指不是普通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为什么对它感兴趣?”闻野反问。看着她,“扳指在你手里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突然好奇?”
“是我先问你问题。你自己说给我机会请教你的。”当然不能先漏自己的底。
“给你机会,不代表我有问必答。”闻野端着茶杯品茗,忽地说,“和你从无明阁取出的东西有关?”
阮舒不语。并不惊讶被他猜到。他这种人本就精明。她从不怀疑他的智商。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令她无法镇定。
“是和我的扳指有相同纹路的物品?”
阮舒噌地站起:“你……你是不是认识——”
“我不认识你母亲。”闻野连她想问什么都知道,挑眉,声沉如水。“我认识的是庄家的东西。”
“你究竟是什么人?”阮舒看着他,既狐疑又警惕。
闻野好像是不爽她的警惕,伸直了其中一只脚到她这边来,踢了她一下:“坐下。”
他的习惯,不是动枪就是动脚。而且踢的位置貌似挑准了,阮舒的腿有一瞬的麻痹,噔地一p股墩回榻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的声线比先前冷冽。
“你复读机?”闻野丢话,显得不耐烦。
阮舒的脑子里捋起些线索:“你在江城的会展中心。炸的那个庄董事长,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庄家?”
她对庄佩妤来海城之前的家庭背景真的不了解。若非?金荣讲述旧事提过陈玺遇到庄佩妤的地方是江城的某个小渔村,她连庄佩妤原本是江城人都不清楚。
闻野从她的话里听出些味儿:“你不知道自己母亲的老家?”
他抬起手掌顺着他自己光溜的脑袋没个停地摸,挺认真挺饶有兴味儿地打量她:“以前没好好翻你的资料。最近才发现你身、上有意思的事儿太多了。”
阮舒同样从他的话里听出味儿——引发他重新审视她的原因在于庄佩妤和江城庄家的关系?
又是庄佩妤……
庄佩妤都死了,事儿还不消停……
江城的庄家?什么鬼,她没概念。只是那个庄董事长,如果没记错,彼时傅令元曾告诉过她,是江城的一个潜藏富豪(可回顾第182章)。
“所以庄佩妤的老家是江城的庄家?”阮舒颦眉。
闻野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说:“整个江城只有一脉人家姓庄。”
一脉人家……阮舒留意到他的用词——说明是个大家族,且估计旁支不少。
她沉?着静待他的下文。
然而闻野没有再出声。悠哉地品茗。
阮舒觉得他是故意的,可又耐不住好奇,只能自己开口:“所以庄佩妤和庄家的关系究竟是……?”
“很想知道?”闻野挑眉。
这话一听就是个钩子,阮舒才不去咬。反过来打量他几眼,问她更好奇的另一个问题:“你和庄家是什么关系?”
从炸会展中心的举动看,好像和庄董事长有仇。
但他又有庄家的物品,还能随随便便送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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