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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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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站起,身后忽地悄无声息绕上来一只手臂,缠在她的脖子上,沉磁的嗓音则贴在她的颈后低低响起:“电影好看么?”
五个字,分辨不出他的具体情绪。或许有点讥诮,或许有点冰冷。
他的呼吸簌簌打在她后颈上,热热的。手臂箍紧她的脖颈,拢住她。大拇指摩她的耳朵。
蓦地,他低头,冰凉的嘴唇凑上来,吻她。
酸楚萦绕上心头,阮舒整圈眼眶瞬间就红了。
好看个鬼!这个混蛋!
阮舒一边躲避他的唇舌,一边支起手肘往后抵住他的胸腹。试图将他推搡开,奈何他太结实,根本分毫未动。
她便转而抓住他的亘在她脖子上的胳膊用力地掰,同时身体不住地往后靠,要去撞开他。
他依旧稳定如山,另外一只大掌已从她宽松的衣领探进她的心口。
糙茧带起电流,力道略重,抓得她疼。
阮舒又急又怒,再转去抓里面的手,憋了半晌终归忍不住出声:“放开我!”
喉咙还哽着,有些不适,?音没能遮掩。
他的动作停住。
阮舒趁势挣开他的束缚。这才转过身来。
转过身来之后,二话不说,扬手掴他一耳光,再换另外一只手迅速掴他第二个耳光——她可没忘记自己的话,一见面,定要先给他两个耳刮子。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手臂落下,定了定神,凝回焦聚,她看清楚面前的人影。
整间影厅放眼望去一片幽黑,只有他们所站立的这处有灯光。
他恰恰面对着屏幕,光束全落在他的身、上,照出他不合时节的薄风衣,笔直而挺括,衬得他身形越发修长。
眸子不由自主潮湿。阮舒撇开眼。
傅令元一言不发,伸臂,单手将她揽入胸膛。
阮舒象征性地挣了挣。
傅令元手臂缩紧一分。
阮舒又象征性地挣了挣。
傅令元的手臂随之亦缩紧一分。
他的肩很宽,宽而平直,背脊挺拔,像巍峨的山,像参天的树。她抵着,他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对不起……”
一语出,似包含无尽的复杂情绪,更似包含彼此之间的心意相通。
从晏西和傅清辞失踪,到在婚礼现场被曝光视频并无辜入拘留所,再到莫名其妙遭遇陆少骢的追求,以及一直以来见不上他的面却看到他和小雅两人秀恩爱,所有的所有,积蓄于心中的委屈。立时溃堤。
阮舒不挣了,手指揪住他的腰,脸深深地埋着。
从傅令元的角度,她纤削的肩膀微垂,克制而收敛地轻轻颤抖,如同柔软可怜的小动物。
他将她揽得更紧。压在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摩挲她的脸,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湿漉漉。薄唇紧抿,他也不说话,只这样一直拥着她。
这是他的怀抱,久违的他的怀抱。阮舒的耳边是安静的,影片的声音此时此刻被无形地屏蔽。
半晌,她松开他的衣服。
傅令元亦放下手。
阮舒站直身体,抬起眼帘。
四目相对,视线纠葛到一起,他的眸子湛黑,像要望进她的心里。
两秒后,阮舒扑过去,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傅令元搂住她,把她从前排抱到他的后排来。
就着椅子,他坐下,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
黑漆漆的影厅,渐渐弥漫开暧昧。
“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她问的又不是这个!
“公益广告的片场演员受伤,情况比较严重,引来了很多媒体。少骢是负责人,必须出面去医院亲自慰问,也必须在镜头前做出解释和安抚。”
“你弄的?”阮舒基本可能确定答案。否则也太巧了,陆少骢一走。他就来了。
傅令元正忙活着,没有空回答她已经非常明显的问题。
察觉他没有进一步,她心中有所猜测:“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走?”
“你们约会项目安排得太临时,我没法更及时地准备。”
傅令元故意把“约会”二字加重得咬牙切齿。
阮舒的手指使劲抠他的背:“我们还有多久?”
“影片还有十分钟结束。”傅令元呼吸灼重,含了一下她的耳珠,愠怒道,“时间太短不够用。”
他向来喜欢做全套,太仓促根本不够他折腾,所以干脆不折腾,省得做不痛快两人都不舒、服。阮舒明白他的意思,并且也是这么认为的。
“少骢清了场,跟着你的两个警察在电影院外面蹲着。进不来。影厅包了场,工作人员也不会打扰的。二筒在外面守着。”
他这是在安抚她。阮舒摸了摸他的下巴:“还没弄清楚陆小爷突然要追我的目的?”
傅令元竟难得地有些无奈:“我怀疑过是不是我哪里露了马脚,但……我自认为对少骢是了解的,也非常有信心,他是信任我的。我还没找到机会试探他。”
“那问题就是出在我身、上。”阮舒眉心紧紧地蹙起,“连警察都想找出我背后的人。陆少骢可能是真对我好奇了……”
傅令元突然狠狠顶她一下。
阮舒收缩身体,手握成拳用力地捶打他。傅令元的薄唇封了她的唇,她说不出话,只能咿唔,不过一秒又沉沦在唇齿相依中。
少顷他松开她的唇,吻她的眼睛:“余婶说她每次给你做的饭,你都没吃完。”
“量太多了。怎么吃得完。”阮舒颦眉。
傅令元的手托着她的臀,捏了捏:“每天强迫自己多吃一点,渐渐地胃口就能比之前大。你比我在医院摸你的时候瘦了。”
阮舒趴在他的肩上脸窝在他的颈边不做回应——每天被这么多烦心事伤脑筋,怎么可能胃口能好?
正忖着,耳蜗里便紧接着钻进傅令元的话:“我不在你身边,你只能多吃饭。等之后我再好好喂饱你。”
阮舒:“……”
这男人……说不正经就不正经了……
不过大概因为时间太有限,傅令元没再和她多扯闲话,又言归正传,问:“你去卧佛寺撤长明灯?”
阮舒抿了一下唇——他问的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意思。她知道他就和她一样,但凡与庄佩妤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会不自觉往两亿的方向揣度。
可是,目前为止。她没什么能告诉他的……
“嗯。”她只简洁应了他这一个字,然后抓紧时间问他,“你对庄佩妤的老家了解多少?”
“不多。”傅令元的回答亦简洁,旋即补充道,“我当初没太往那方面调查。手里有的资料是,她移居海城前。和她的父母以及族人生活在江城的某片村镇。”
阮舒没接茬,琢磨着他会不会好奇她为何忽然提及这个,然而等了两秒,并没有。而关于庄家的事,她犹豫片刻,咽了话——一说就要牵扯好多事,而且现在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他聊这个。
傅令元手上开始邦她把她被褪到一半的内库套回去。想必是屏幕上的电影所剩无几了,刚刚虽然说是剩十分钟,但毕竟不能真等到它全播完。
垂着眼皮,阮舒准备自己把内一穿好。
“我来。你不用动。”傅令元阻了她。
阮舒便坐在他的腿上,一眼不眨地凝注他,伸出一只手。去触碰他的脸。
有些内双的眼皮,高挺的?梁,抿得紧紧的菲薄的嘴唇,棱角适宜的下颌。
影厅里是开着空调的,他和她一样浑身都是汗,光束照射下。他额头的水珠非常清晰,顺着他的鬓边流淌。
她看得快要入迷。
从未料到自己会如此念想一个男人,见着面之后发现比自己所以为地还要想。
阮舒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见不了就见不了。还是那句话,我来解决陆少骢这个麻烦。他目前为止对我的态度还算好的,暂时没有做出太勉强我意愿的——”
后面的话没讲完,因为傅令元的表情非常难看。
阮舒默了默。冷静地说:“现在不也只能慢慢与他周旋?等过阵子,他对我的兴趣慢慢淡了,也就没关系了。”
傅令元的脸拉得愈发沉。
阮舒主动倾过身去,轻轻吻了吻他,笑得嫣嫣的:“我知道,你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
傅令元没说话,眼神深暗而复杂,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碾压她的唇。
一通吻结束,阮舒从他的腿上下去,于黑暗中找回自己的拖鞋。
复抬眸时,看到傅令元已从椅座里起身,身边也不见拐杖什么的,她才记起来询:“你的伤没事了?”
方才他都抱得动她。
对了!阮舒急急去剥他的衣服,却发现他腹部上还缠着绷带,心头一紧:“你——”
“没事了。”傅令元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润了润,“只是为了方便所以还绑着。拐杖今天刚松的,正好来你这儿试试,是不是可以自己正常走路。”
阮舒撇撇嘴:“真可惜,我还希望看你一辈子就那么跛着,就再也勾搭不了年轻小女孩。”
傅令元掐一把她的腰,湛黑的眸子眯起,谙着幽深的危险:“两次在电影院都没有成功。你给我等着。”
“我当然在这里等着。等着电影马上就结束了。是你该走了。”阮舒邦他把风衣的拉链重新拉上,拉到头,遮挡住一部分他的下巴为止——印象中,好像他穿风衣的时候习惯这样。而这样时候的他,好像刻意竖起一股疏离感似的。
傅令元有点邪性儿地勾唇,拨着她的一绺头发,整理着邦她别到耳朵后面。
阮舒推了他一把。
傅令元的手指用力地刮了一下她的嘴唇,未再留恋,毅然转身离开。
阮舒竭力睁大眼睛,盯住他的身影,目送他的身影模糊,没入角落的黑暗里。
差不多就是他消失的一瞬间,电影的片尾曲响起,灯光逐渐打开,整个黑漆漆的影厅如白昼般亮堂。
百余张红色的沙发椅,耀眼又张扬,偌大的空间里却是空空荡荡。
除了她,根本没有其他人,仿佛那十几分钟的温存不过梦一场。
阮舒恍了一下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偏头看回那张椅座,缓缓地坐下,捂住自己的脸,埋首于膝盖上。
时间太珍贵,珍贵她连和他闹脾气都舍不得,更有很多话都没能好好说…………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得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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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一更章节内容有点那个啥被驳回修改了,然后今天的更新字数变成没满加更。难得想给点福利的,泪崩,下次不再吃力不讨好了。
不够的内容补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么么。
下次能好好见面啦。至于电影院的那个什么戏,正文应该是不会出现了,扫黄你们懂的,我有空会补在公众号上的,么么哒。
第377、舆论
一个人傻傻地坐了许久,还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进来,阮舒才离开。
没有料到的是,隔天,她和陆少骢一起吃饭、看电影的事情,变成花边新闻上了头条。
陆少骢分明已经十分谨慎,还是没逃过狗仔的追踪,拍到了数张他们走进餐厅、从餐厅出来,再去电影院的照片。阮舒一下被冠上“陆少骢新欢”的名头。
按照以往。陆少骢的女朋友多半是网红、嫩模、明星的身份,所以惯例是先将对方挖底。这回轮到阮舒,前阵子被继父强歼的视频曝光和杀人案之时。网友就差不多将她的底子捋过一遍,如今倒是省事儿,于是生成了“太、、子、、爷恋上女魔头”的说法。
热度盖过了昨晚当红女星于片场受伤。同时也因为女星受伤的出事地点在拍摄的是璨星的广告,粉丝们心疼自己的爱豆,将责任归咎于陆少骢沉迷女色换女友频繁所以管理公司有所懈怠,并鸡蛋里挑骨头地指出陆少骢昨晚赶到医院时行色匆匆。面对媒体记者态度敷衍,网友甚至截了张他翻白眼的图,为他的心理活动配字“打断我和女魔头约会的人全去狗带”。
粉丝的力量是强大的。对陆少骢的舆论风向一下子不太好。
而阮舒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彼时视频曝光后,大家给予她的同情更多些。如今她和陆少骢的绯闻出来,她又曾和傅令元低调结婚又低调离婚,群众们再联系她狼藉的名声,一下子重新给她贴上放荡的标签,怀疑她在和傅令元还是夫妻时就勾引陆少骢。
傅令元被绿,陆少骢抢哥嫂,阮舒一女侍二夫。各种言论纷纷出来。此类言论,更大的攻击点往往在女人身、上,以致于连她曾遭遇林平生性、侵,都被传成了是她勾引继父,还说她是故意以此卖惨博取人的同情。
视频刚流出去的那一段时间。她正好被扣押在拘留所,倒躲过了最正面最直接的言论。可她没想到,这件事又被翻出来了。并且是以如此负面的方式。
她可怜的隐私,被赤果果地曝光在太阳底下之后,永远抹杀不去了似的。她能够料想但凡她活着一天,这个过去便会时不时因为某种契机被翻来覆去地扒。
她自己心里的坎都跨过去了,那是她试图淡忘的过去,为什么就是不让她忘?
每一条言论,都像一把刀子,残忍地将她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划开。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是重组家庭,怎么别人没有出事和乐一家亲,唯独她被性、侵?那说明是这个女人自己的问题。小时候就淫荡不检点,所以长大了才花名响当当把海城的男人睡光光。她说被强就是被强?可能是她自己不要脸主动岔开腿。”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来不乏恶意……
阮舒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鼠标上无意识地划着,划着,划着,到后来其实根本没看进具体内容。
不知已震动第几遍,从桌面掉到了地上。
阮舒低头,看到屏幕碎裂。
俯身捡起。她划过接听键。
“小阮。”陈青洲的声音绷着,但是是温和的,“我在让荣一想办法处理那些话题。”
阮舒微弯唇角,笑了一下:“没关系,也不要去浪费那个功夫了。”
怎么可能完全处理得掉……让它们自行随着时间淡去……
陈青洲沉默了。
“我真的没事。”阮舒安抚,口吻间谙着一股无奈。“虽然这件事总是被翻出来,每次翻出来,我心里也挺难受的。但我不是说过,我自己已经放下了?你不用担心我。”
转而她道:“其实这一连串新闻出来得挺好的。你看到没有?网络上已经开始有人猜测前一阵子为我打抱不平的人是陆少骢。你抓住机会,趁势把这种猜测继续渲染起来。警察跟了我好几天了,不能让他们白白辛苦。他们早点有功绩。也能早点收工。”
陈青洲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她的建议,然后和她一样把网络话题揭过去不提。轻松地笑言:“你不是还说有便衣警察当保镖挺威风的?现在觉得烦了?”
阮舒抿唇笑,手里边将电脑关掉,问:“之前你交给我三个手下,说可以让他们邦忙查事情的,我还能够叫得动他们吧?”
“当然可以。”
“好。那我有点事情需要——”
“你以后不用问我的同意,也不必向我解释原因。直接吩咐荣一安排下去办。”
“那我就不客气了。”
阮舒的语气难得得有些小女孩的娇俏。
陈青洲笑。
“对了,荣叔最近怎样?好像都没消息。他也不像以前频繁地给我发短信了。我问他的两条,他也没回复我消息。”
“他的被我没收了。毕竟在治疗中。少接触电子产品比较好。”顿了顿,陈青洲又补一句,“也不会再通过看到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黄金荣原本接受消息的渠道就是人工的。陈青洲只要叮嘱手下瞒着他就行。可自从黄金荣学会了玩就不一样了。上一次林湘婚礼现场的事,便是一个例子。
阮舒了然。
结束通话,她便找出号码。联系荣一,要荣一派两个手下去一趟江城,试试看能否搜集到庄家的更多资料。
记得彼时在会展中心外录口供时,她远远地见过庄董事长的亲属,特别担心庄董事长的样子。后来庄董事长被救出后,那几个亲属见庄董事长的境况恶心,反倒表现得特别……褚翘为此还曾出言讽刺过。
对了,看褚翘当时的反应,对庄家好像是有点了解的。她是江城的警察来着,连抓s都是她负责的,跑来了海城……
或许从褚翘那儿能挖到点东西?
念头一出,阮舒敲了一记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痴心妄想了——首先她和褚翘根本算不上有交情,若非褚翘曾是傅令元的未婚妻,两人哪里有机会认识?其次,她有什么能力要一个警察为她办事?
一笑而过,阮舒不再想,只等着陈青洲的手下能带回来好消息。
趴回床上,她抱住大熊——网络上的语言再恶毒都无所谓,她有傅令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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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继续见。
剧透一个:阮阮一直都没有朋友,马以是男性朋友,以后会有一个女性朋友的。
第378、约见
陆少骢这番新闻的态度和以前一样,从不正面回应。落在媒体眼中,则等同于?认。
而不知是否受到了这番舆论的压力,接下来的两天,陆少骢都未曾再骚扰过她。阮舒没去管网络上的风风雨雨,日子仿若一下恢复平稳。
平稳而忙碌——新公司开张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办公间的装修事宜也接近尾声,员工的招聘提上日程。
毕竟刚起步,尚未进入正轨,加上投资成本的计算,阮舒不可能把它整得和林氏那种大公司一般,各部门各岗位齐备。和苗佳商量过后,苗佳同意兼职人事,阮舒合计之后,决定先招一名财务、一名行政兼前台和四名销售人员。
这回招聘不像当时招苗佳是委托中介,而是公司的信息全部公开。
阮舒没想到,自己近段时间的负面新闻会影响到新公司:有人寻着地址找到创意园区里来,恶意地往她办公间的门面上贴色、情小广告。
“太过分了!这些人有没有素质!”苗佳边咒骂边撕广告,“阮总你别生气,我一会儿就去保安室调监控!一定要找出来究竟是谁做的!要告他们!”
阮舒清淡着脸色,没有说话。
上午第一波的面试结束。两人直接去了园区内部的一家餐厅午餐。
餐厅的生意还挺火热的,园区里其他公司也有不少人来此就餐。
中途,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过来询问她们是否可以拼桌。
阮舒和苗佳没有意见,各自从旁侧的椅子里拿回包,让出空。
两人落座后窃窃私语聊得还挺开心的,就是对座里的那个女人时不时拿眼睛瞟阮舒,好像在认她的脸似的。
没一会儿。坐阮舒身边的那个男人勺子掉地上了,于是弯下腰去捡。
忽地,阮舒便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摸了一把。确确实实是摸,而不是无意间碰到。噌地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站起身,在那男人抬起身的瞬间,她抓过自己的饮料杯不由分说泼对方脸上。
“欸欸欸!嘛呢你!”对座的女人即刻便拍桌子站了起来挑高着下巴直指阮舒。
苗佳见状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起身。
“你男朋友自己清楚。”阮舒没什么表情。
被泼了饮料的男人反射弧慢了半拍终于“靠”地一声,摸了把脸最后站起来,吊着两只眼睛问:“什么叫我清楚?我怎么清楚了?”
见他不承认,阮舒也没想在公共场合和他争执,抓起包就对苗佳说,“我们走吧。”
“走?你开玩笑吧?”女人拉住阮舒,“把我男朋友泼成这样你连个解释都没有就想走人?”
阮舒反扣住对方的手,一记熟练的小擒拿手将女人手肘折在身后压她在桌上,疼得女人嗷嗷直叫。
“你怎么还打人!”男人忙不迭过来要救自己的女朋友。
阮舒没有进一步为难。趁势松了手,将女人推还给他,嗓音清冽冰冷如寒霜:“管好你的手。”
见阮舒眼神凶狠,男人瑟缩了一下脖子没说话。
那女人就不一样了,尤其还刚被阮舒给整治了,彻底跳脚了:“我男朋友的手怎么了!你倒是说说我男朋友的手怎么了!他怎么就要管好他的手了?”
周围人都看着,男人估计也是理亏的怂货。不想把事情闹大,拦着女人要息事宁人:“亲爱的,算了吧。”
“什么算了!怎么可以算了!”女人质问他,“你给我说清楚!她的话什么意思!”
男人结结巴巴地解释:“就是我刚刚弯腰捡勺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
“所以那个女人就以为你故意非礼她?”
“……嗯,是,是……”男人点头。
眸光轻闪一下,阮舒没有驳回男人的说法,打算继续自己的步伐。
那女人却不放过阮舒,:“贱人烂货,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对你有兴趣?别以为我不认得你,你不就是那个连自己继父都勾引的表子?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一只被人踩烂了的破鞋,海城女人的耻辱,恶心不要脸,走到哪儿都勾搭人!”
“你说什么呢你!”话太难听,苗佳实在忍不住了。
阮舒则没有任何的停留。
女人非得绕过来阻了她的路:“走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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