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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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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应声表情微变,手在他的袖子抓得愈发紧:“你什么意思?荣叔的病情恶化了么?他的身体状况很差?”
  “我指的不是这个。”庄爻平静地看着她,像是牛头不对马嘴似的告知一件事,“不久之前,陆振华从闻野的手里购置了一批军火。”
  陆振华……军火……?阮舒怔忡,联系他前面所说的什么“最后一面、最后一程”,霎时感觉自己明白过来他的言外之意了。
  “陈青洲……荣叔……”白着脸,喃喃,阮舒完全没有多想。第一反应便是朝酒店里跑。
  “姐!”庄爻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你现在进去于事无补。”
  “你放开我!”阮舒推搡他,完全冷静不下来。
  “黄金荣现在暂时不会有事。”庄爻提醒,继而是短暂的犹豫,才道,“一切都取决于傅令元是不是能在靖沣成功解决陈青洲……”
  阮舒瞬间僵住身体。
  …………
  卧佛寺。
  闻野每一次掷入卦盘之中后,都间隔一小会儿,确认一灯看见了卦面,他才接着掷下一次。
  六次终结束。
  闻野抓回三枚古铜钱到自己手里把玩,捏起其中一枚,置于自己的右眼之前。
  继而他单单闭起左眼,透过古铜钱中心的那一方孔,看向一灯,问:“来吧老秃驴,给我解这个卦。”
  …………
  酒店里。
  黄金荣被手下强行带回休息室。
  吃完药,他靠在沙发里,半晌。晕眩感渐消,意识缓缓恢复,他半睁开眼睛,喃喃着问手下:“人……找到人没有……”
  手下抱歉地摇头:“酒店的监控也特意查看过了,在电梯那里没有拍到他的脸,他在那一层下了电梯后,监控也只拍到他走去楼道为止。”
  旋即他安抚:“监控室的酒店工作人员会继续找找看能不能再其他画面里发现他。几个手下还在酒店里找,也交待下去让大家都留意类似衣着的男人了。”
  黄金荣怔怔地抬起手,看始终被他抓在手中的那方手帕,试图努力回想在电梯里遇到时那人的模样,却是徒劳无功。
  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找不到了……
  神思一晃,他猛地记起先前被打断的心绪,立刻问手下要手机:“打电话!打电话给青洲!我要找他!”
  …………
  天气太差,路况不好,尤其在市区范围内时还堵了一小会儿的车。后半段通往郊区的路才通畅不少。幸而比婚礼流程表上原本所计划的要提早出发,所以进入靖沣县内的时间倒也没和预计差太多。
  雨也小了不少,视野不再水汽濛濛地一片。雨水冲刷过后的草木变得清新,田野里大片面积地种植蔬菜。
  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
  前头的荣一接完电话后转过来汇报:“二爷。路子那边传回消息,已经上道。现在在跟着。”
  陈青洲从车窗外收回目光,沉吟不语。
  手机震响。
  陈青洲瞥一眼屏幕,接起,颇为讶然地听到黄金荣的声音:“青洲,我是荣叔,你们现在在哪里?”
  “到靖沣了。在往大长老家里开。”
  “路上没出什么状况?”
  “没有。很顺利。”陈青洲回答,奇怪于他的问话,“怎么了荣叔?有什么事?”
  黄金荣八字眉揪着。面露凝色,顿了顿,道:“没有什么事。我在酒店里也好好的。只是……有好几个人还没有来酒店,我觉得有点古怪。”
  陈青洲微皱了下眉。
  黄金荣立刻又反嘴:“可能是荣叔我想太多了。婚礼和婚宴都在晚上,确实不用这么早就来酒店。”
  陈青洲听出来他的担心,淡淡一笑:“我和荣一会防备的。”
  “好好好!你马上要到了是吧?那我给大长老去通电话,安慰安慰他闺女被我们给迎走了不要难过,哈哈哈哈哈。”黄金荣附上一串许久未曾有所的爽朗笑声。
  结束通话,陈青洲握着手机,淡淡问:“有什么异常么?”
  “提前过来靖沣的手下每半个小时都向我汇报过一次,暂时没有发现。”荣一回答。
  陈青洲点点头。
  车外的视野范围内已然可见喜气洋洋的装饰。鞭炮更是集中爆响得厉害。
  “二爷,到了。”
  荣一的话刚落下,车子便停了下来。
  …………
  卧佛寺。
  闻野顶着颗卤蛋头,双手交叉着塞进僧袍宽大的袖子里,悠哉悠哉地从禅房里出来。
  廊外的风景甚好,前面完全没有遮挡物,凭阑可眺望千佛殿山下的一切,以及再远的云海树林。
  海城市区的方向非常明显地聚集着阴沉。电闪雷鸣,气势吓人。
  闻野眯起眼睛盯着,一只手从衣袖里伸出,手中尚握有那三枚古铜钱。
  少顷,他转回身,冲着一灯的禅房不屑地哧声:“神棍,假公济私,给你自己留最好的房间。”
  说罢,他习惯性地打了个响指。等了两三秒,没人出现,他才恍然记起吕品去给人开车当司机了。
  耸耸肩,他的手摸一把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又重新塞回袖子里,边走边哼唱:“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回到他自己的禅房,发现留在塌上的手机里有来自吕品的未接电话,好几分钟前的。
  闻野晃着身体盘坐到床上。回拨过去,听完吕品的汇报,他并不十分惊讶,抠了抠耳朵,不疾不徐道:“随便他喽。反正改变的只会是方式,不会是结果。”
  …………
  车子压着雨水在雨帘中行驶。
  阮舒坐在副驾驶座里,牙齿咬着手指甲,脑子里依旧嗡嗡嗡地轰鸣一片。
  半晌,她的思绪里才抽出一根线。抖着指头伸手向庄爻:“你的手机给我。”
  “抱歉,姐。我没有手机。”庄爻没有偏头,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阮舒不信,兀自伸手去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却是没掏出来。
  “放我下车!”她抠了抠被锁的车门,“我去问别人借手机!我要打电话!”
  庄爻面不改色:“姐,没用的,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呵呵!阮舒冷笑着厉声质问:“你既然早知道陆振华向闻野买军火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
  庄爻没有说话。
  阮舒在出口后也意识到了她自己的可笑——庄爻一再不承认他自己强子的身份,又如何会去阻止?她算是相信了!她算是真的相信了!他不是黄金荣的强子!不是!
  庄爻在这时给出了一个回答:“海城里的利益争夺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随便插手。”
  类似的话,闻野好像也曾经说过,说过什么他对海城的事毫无兴趣。阮舒蜷紧手指:“那我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保证一定能帮到陈青洲?”庄爻理智地泼她冷水,“就算这一次因为你的通风报信他逃过一劫,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不用我说,你自己明明非常清楚,陈青洲一直都是悬着命过日子的。”
  阮舒浑身又冷又僵,牙邦子颤抖,冽着声音道:“他不会杀陈青洲的……他一定不会杀陈青洲的……”
  庄爻侧目看他一眼,未语。
  阮舒紧接着道:“我要去靖沣!我不要回卧佛寺!你说过会信守承诺等我养好伤就放我离开的!我现在要去靖沣!”
  “今天海城很危险,你不应该今天就下山。今天过后随便你。”
  庄爻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阮舒骤然一把揪住他的手臂。
  猝不及防下,庄爻险些没把握住方向盘,急急地靠边停了车,有点生气:“姐!”
  阮舒的手指攥紧,瞳仁乌乌,语音幽幽:“他不会杀陈青洲的……我要去靖沣……”
  庄爻指着时间给她看:“我说过来不及了!你打电话都来不及!赶去更是一样!而且那里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
  阮舒轻闪着眸光,只重复:“我要去靖沣。”
  …………
  靖沣。
  大长老家单门独户,不和其他村民的住宅连成片,方便了青门的兄弟们夹道欢迎凑热闹,下着雨,个个着透明雨衣,显露出里面喜庆颜色的衣服,打礼花弹,炮管放炮,震得一声比一声响,热闹的锣鼓声更是喧天。
  下车后的陈青洲噙着笑意被堵在车旁,看完一场约莫两分钟的舞狮表演,两只狮子分别从嘴里吐出花好月圆、幸福美满的对联之后,齐齐跳到他的面前拱手作揖。
  以傅令元为首的伴郎团从一旁过来了,立即从事先准备好的喜袋里掏出红包和香烟,进行第一波的发送。
  陈青洲侧目看了一眼傅令元。
  收了红,两只狮子退散,夹道的人员也让开道。
  陈青洲得以领着接亲的队伍往里走。
  然而没几步到了门口,又被拦了门。一个个道着喜,说着祝贺的话,讨要红包。
  习俗是这样的。据说接亲的时候被拦的弯弯道道越多,结婚后的坎坎坷坷越少,夫妻俩会越幸福。
  陈青洲始终不愠不恼,拦几道,他就停几下,非常有耐性。
  傅令元为首的伴郎团随之走走停停,也不和拦道的人讨价还价,说要多少就给多少,衬得新郎非常大方——当然,也是喜袋的存货准备得足够多。都是青门里自己的兄弟,不能吝啬小气。
  终于来到新娘的房门前。
  堵门,这才是最大的一关。
  新娘团提出不少的花样刁难新郎及其伴郎团。
  不过大概也是知晓陈青洲和大长老的闺女之间还没来得及培养感情,所以大多数的花样都不太涉及过于亲密私人的内容,而体现在容易完成的体力游戏上,唱歌、跳舞等等是最基本的不在话下。
  傅令元虽为伴郎之首,但今日并未表现得比平日随和,甚至隐隐给人一种疏离之感。加之他四海堂堂主的身份,大家识相地把热闹全拱到其他伴郎身上。
  一通热闹,折腾得还挺久,最后该给的红包也给了,而且时间差不多快到点儿,里面的人才善罢甘休。
  傅令元突然拍了拍陈青洲的肩。
  陈青洲偏头,发现他递过来一会儿进门后要单膝跪地给新娘戴上的戒指和要送给新娘的花束。
  “谢谢。”陈青洲接过,与他湛黑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视一秒。
  新娘的房门恰恰从里面打开。陈青洲转回脸,含着一贯温文的笑意准备进门,却是滞住身形,唇边尚未展开的弧度如潮水般褪去。
  所有的乐声与热闹亦在同一时刻停止。


第407、畏天道无常(修)(修)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怎么不进门?”
  “锣鼓怎么不敲了?”
  “……”
  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均丈二和尚似的,满面困惑交头接耳。
  荣一忙不迭跑上前,从门口往新娘的房间里一瞅。
  辨认出此时此刻被捆绑押解着跪在地上的四五个人皆为派去追踪路子的其中一部分手下,他不禁身形一震,脸色更是一变,看向陈青洲。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乍看之下无波无澜,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眼神。
  没办好事,出了纰漏……荣一不易察觉地露一抹羞愧和抱歉之色,悄然握紧拳头,极力压下情绪。
  雨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渐渐清晰。
  陈青洲听闻动静缓缓转回身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批打手,和刚抵达时在外面所瞧见的那些弟兄们一样,着雨衣立于大雨之中,只是脸上再无丁点儿喜庆的表情。
  他们罗贯而入地开道,井然有序地于院落内形成包围之势,将原先在院子里的一干人等隔开,留出中间的位置。
  傅令元已脱离伴郎团的队伍,身边换成了栗青和数名手下,也与陈青洲泾渭分明地站开了一段距离,目光极其深沉。
  此情此景,原本不明情况的人也嗅到了味儿,全都停止窃窃私语,沉默地当旁观者。
  旋即,一行人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多为青门内的几位要职人员,前面的六人自不必多言。是陆振华和长老会的五位长老。
  是,五位长老全在列。没有看错……
  思绪轻荡,陈青洲收敛瞳仁,视线落于大长老,神色尚依旧维持平静。
  荣一却抑制不住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口吻携有浓浓的不满和质问。
  未及众人回应,陈青洲出声:“荣一。”
  虽仅仅唤他这一声他的名字,但语气不怒自威。
  荣一应声闭紧了嘴,不过并没有向长老们道歉,以彰显他此刻愤慨的情绪。免得他们以为陈家胆小怕事。
  细雨沙沙,场面安静。
  陈青洲沉了沉气,这才重新温文地开口:“陆伯伯,各位长老,各位青门的兄弟。”
  他先颔首致意着问候一遍过去,最后看着大长老,礼貌相询:“恕晚辈愚昧,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今天不是要举行婚礼?现在……”
  大长老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五长老则冷笑:“青洲,装蒜呢?人都送回来给你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是看得还不够清楚么?”
  “那就让你看得再清楚些!”
  言毕,五长老拍了拍手掌,房间里的那四五个人便全部被带了出来,特意带到陈青洲跟前。
  他们身上非常明显地全部负了伤,有的是刀伤,有的是枪伤。伤口倒都不在要害上。可派去的人并不止这四五个,那么还有其他人呢……陈青洲瞳孔微缩。
  耳畔是五长老的质问:“今天咱们青门有批货在出,这些全都是跟踪出货的车半路截胡的人。怎样青洲。你好好认一认他们,你确定你不认识他们?”
  三长老不悦地提醒:“老五,注意点语气,我们不是在审讯青洲,我们只是向青洲确认的。”
  五长老似听进了三长老的话,缓了缓,然后重新问一遍:“青洲,我们收到消息,说这伙人是你在外这十年多自己新收纳的手下。所以特意带来和你当面对质。”
  “请你现在说清楚。他们是不是你的人?为什么要截我们青门自己的货?你如何得知线路?是不是趁着林氏出乱子的时候浑水摸鱼?甚至,是不是连林氏被查抄都是你为了截货而做的?”
  五个问句,一句紧接着一句不停歇,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
  三长老等人在搭腔,语气颇为哀痛:“青洲,‘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难道真的因为念叨着陈家以前的辉煌,不甘心陈家沦落,所以一时邪念做出害自己人的事情?”
  不等陈青洲说话,那四五个手下其中有人先开口:“我们没有办成雇主的事情被你们活捉我们认了,但休想栽赃嫁祸利用我们搅和进你们青门的内部斗争。。”
  言外之意不外乎在否认他们为陈青洲的手下。
  “噢?是吗?”五长老踱步而去,已有两个打手把说话的那名手下单独拎出来。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的雇主是谁?是谁不给我们青门的面子来截我们青门的货?”五长老和善地笑,“道上的规矩你们应该懂,如果你们只是受雇的第三方,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老老实实告诉我们雇主,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我们和雇主签订了保密协议,哪里是你一问,就简简单单兜出来的?那我们往后做生意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信誉?”五长老双手负于身后,饶有兴味儿地琢磨这俩字似的——是信誉还是忠诚?
  他稍稍弯腰看着那名手下,笑意越发浓:“你们究竟知道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状况,是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信誉’比命重要?你们的雇主是花了多少钱雇佣的你们?都能买下你们的命?要钱不要命?你们又不是雇佣兵。”
  或许真有那么一瞬间被触到心弦,那名手下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最终别开脸道:“随便你们。”
  “好,够痛快,随便我们是么?”五长老不吝啬地赞赏,转而问余下的几人,“你们呢?你们的说辞也一致?也坚持自己是受雇于第三方?也坚持不愿意坦白究竟是谁在和我们青门做对?也随便我们处置?”
  几人均不说话,俨然像默认。
  五长老不怒,反长长松一口气:“不是我们青门自己人最好。否则青门自己人去截青门自己的货,这事儿要是传出来,道上的其他人该怎么笑话我们窝里斗?”
  尔后,他面朝周围的众人:“这几个人的话,大家全都听见了,是外面的人雇佣他们来截我们青门的货。还诬陷青洲。我们自然是要相信我们自己人,破除外人的挑拨离间之举。”
  众人皆深以为然地点头。
  最后五长老看回陈青洲,并走到陈青洲面前,诚恳致歉:“青洲,刚刚如有得罪的地方,请见谅,毕竟窝里反是我们最不愿意所看到的,我一时气愤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陈青洲未马上做回应,静待下文。
  果不其然。紧接着便听五长老道:“我们青门一般不轻易杀本门的兄弟。既然他们不是青门自己人,事情也就好处理多了。”
  陈青洲的眸底应声浮出一丝晦暗。
  突然地,“biu”一记短促而迅疾的消音枪的声儿稍纵即逝,淹没于雨中的同时。但见前一秒还梗着脖子凛然不屈的人双目圆睁着轰然倒到地上,脑门上的大窟窿赫然,汩汩流出的血液汇入地面潺潺的雨水中,蔓延到陈青洲的脚边,刺目得很。
  而五长老在进一步下达命令,挥手示意两名打手道:“拖出去,杀鸡儆猴。让道上的人全都睁大眼睛看看,觊觎我们青门的货、敢得罪我们青门,是什么下场!”
  两名打手领命,刚死掉的那名手下当真便被“拖”出去,如死掉的牲口一般。
  血液就这样被拖了一路,在雨水的冲刷下,从浓稠的鲜红,渐渐稀释成粉色……
  陈青洲漠漠抬眸,目光摄住五长老。
  五长老恰恰也转回眸来看他:“青洲,现在能够当面澄清,真是万幸。你父亲当年虽然犯了过错,但他曾经对我们青门做出的贡献是无论怎样都不能抹掉的。你是他的儿子,你在青门出生,自幼呆在青门里,叔叔伯伯爷爷们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怎样品性的孩子,我们自然知道。我们都相信你,你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欲,做出背叛青门、有损青门利益的事情来。对的吧?”
  帽子太高,会戴不住的。陈青洲沉默着,依旧不予回应。
  五长老手臂一挥,指过地上其余的人,再笑言:“来来来,这四个人就交给你亲自处置了。这是破除误会的最好办法。还剩好几个,院子太小带不进来,交由底下的人审讯,希望能问出到底是哪邦哪门的人又学龙虎邦来闹我们青门。”
  说话间。有人已然把枪递到陈青洲的面前。
  五长老则轻蔑地俯瞰那四人:“看来你们也是不指望你们所谓的‘雇主’会救你们。那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保住你们所谓的‘信誉’。”
  话里话外,昭昭然的意有所指。不仅仅是说给那四人听,还是说给潜伏在人群中的陈青洲的其他手下听——故意挑着刺,刺那些手下,陈青洲根本没有能力保住他们,更不会保他们,甚至于……还会为了顾全他自己,亲手杀掉为他卖命的人……
  是啊,尤其这一把枪,陈青洲如何能够接过?
  事情的大致轮廓已非常明显,他们所跟踪上的那条路子,分明是陆振华趁着前阵子的形势,故意放出的诱饵。此前他们一直探索无果,好不容易借由林氏的被查抄而引起其他子公司的变动成功收获到线索,怎么可能不去咬钩?
  方才乍然发现那批手下原来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生擒活捉,荣一尚能比较快地稳下来,因为能派出去办如此要事的人。必然是精心挑选过的,哪里会实话实说轻易招认?
  可万万没想到,大长老的立场竟然产生了动摇;防备得再谨慎,也没想到陆振华这回直接摊到明面上搞事情,掐在迎亲这种叫人放松警惕的时间点上发难,召集大家于此,把人捆到陈青洲的面前,逼着陈青洲证明他自己的清白。
  假若陈青洲真的动手,底下的兄弟们理解他迫于形势是一回事儿,可眼睁睁看着他动手的强烈视觉冲击是另外一回事儿。势必影响陈青洲的形象,更影响往后底下的兄弟们为他效力。何况,不是还有好几个正在被审讯中?但凡有一个人因此事对陈青洲寒了心,那么……
  最重要的是,陈青洲素来重情重义,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他的内心必然挣扎。
  感性,理性;主观,客观。完全就是拿捏得准准。令陈青洲进退维谷!
  荣一心念点转出其中的各种利害,全然变了脸色。
  …………
  通往靖沣的路虽然车辆少,但天气原因路况极其不好。阮舒感觉得到庄爻已经应她的要求尽量开得快了,依旧令她躁动不安。
  雨帘和雨雾遮挡得前路白茫茫一片,充满未知,正如此时此刻她的心境。
  侧目看了看驾驶座上的庄爻,阮舒再一次尝试恳求:“等下如果有机会,让我下车打个电话。”
  “姐,我的话都白说了么?我已经做出最大的妥协,带你去靖沣,如果你再得寸进尺。那我们现在就掉头,连靖沣都不要去了。”庄爻的语气已谙上威胁。
  “我不是要给他们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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