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阮舒双手抱臂,凤眸一狭。
  荣一留意到她的身影。立即和庄爻停止了交谈,收敛了神色走回来,给她重新倒好茶。
  阮舒穿过珠帘,坐回椅座里,接过茶盏,扣着茶盖轻拂茶面,轻轻啜两口,然后启唇:“什么事?”
  荣一觑了一眼庄爻的方向,发现他已下楼出去了,估摸是要去找闻野对质。
  荣一收回视线,这才弯下腰背,压低声音汇报道:“大小姐,码头的事儿办成了。青门那两个堂口今晚有批货被警察扣下了,逮个正着。他们安在庄家码头上的货仓也被搜查中,估计会抄出不少的东西。”
  阮舒眉头高挑一下,问他确认:“闹得越严重越好。一定要把庄家狠狠拖进这趟浑水里。”
  “大小姐尽管放心。”荣一笑了笑,“明天肯定能传来好消息。”
  阮舒倒没什么笑意,睨他的表情,眸光清锐,本欲再问话。
  吕品在这时带着那个名叫梁道森的小年轻上楼来了。
  楼下的人声渐无,似差不多已走光。
  吕品缓步渐近,停至她跟前,含笑躬身:“姑奶奶,梁先生来和您打声招呼。”
  旋即侧身让开。
  梁道森现在阮舒的视野里,亦是彬彬有礼:“姑奶奶。”
  他一出声问候,首先称呼上就与闻野所假扮的他区别开来了。
  因为闻野没喊过她这个被她占便宜令他吃亏的叫法,昨天在场时,和隋润东一样,唤的同为“庄小姐”。
  待他抬头,阮舒才得以近距离地看清楚他的面容。
  因为本就对这个姓梁的不熟悉,她不懂是否哪儿的细节有差异。反正在她看来,再一次证明,样貌上与闻野昨日假扮的无差。
  她在看过梁道森的资料之后,心里也有数,庄家的族人对梁道森恐怕不熟悉,才愈发方便闻野的乔装。
  至于这个梁道森的眼神……看起来可比闻野谦恭儒雅多了。
  阮舒梗在座位里,觉得吕品其实没太大必要带他来见她。
  她不知道该和这个人说什么。
  当然,她最想的是。从梁道森口中了解他们和闻野是什么关系、闻野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吕品就在一旁站着。
  琢磨着,虽然真正成为她未婚夫的将是闻野,但身份毕竟是面前这个人的,阮舒还是轻微颔首,客套地回应一句:“梁先生,以后请多多关照。”
  “姑奶奶客气了。”梁道森有礼有节,尊敬而不卑微。
  语出之后,空气便安静了。
  因为阮舒没接话。
  却听梁道森又说:“得以见到姑奶奶,并且能和姑奶奶说上话,是我的荣幸。我的朋友显扬,也是姑奶奶的故友,托我代为向姑奶奶问好。”
  唐显扬……?
  始料未及,阮舒怔了一怔,心思微微一动——是了,医院短暂几秒钟的碰面。未再找机会接触。
  看来唐显扬已经知道她如今是庄家的家主了。
  特意托的这问好,是在传达,希望能见面的意思吧……
  阮舒心内吁一口气——见面了能聊什么……?早就物是人非了……而且完全可以猜想,他多半要探寻她前来江城的缘由,甚至……问起她和傅令元……
  那么多的事情,她一丁点儿都不愿意复述。
  一言概之都不愿意!
  烦!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不主动联系唐显扬的最主要原因。
  另外一部分原因自在于,他是隋家的女婿。
  或许他和隋欣两口子自个儿过日子并不参与外事。
  但隋家三姐弟亘在那儿了就是亘在那儿,无法视而不见。
  “原来你和显扬是朋友。”阮舒神色平静。“听说他生儿子了。我一直没什么时间探望他们一家人,麻烦你回去也代我向他问候一声。”
  至此话止。
  大概是没得到所期盼的回应,梁道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再就此多言勉强她什么,应承下:“好。”
  旋即便告辞:“不打扰姑奶奶了。我先走了。时间挺晚的,姑奶奶也早点回去休息。”
  阮舒闭阖眼眸,面带倦色地揉着太阳穴略略点头。
  吕品负责送梁道森离开。
  荣一出声:“大小姐,事情结束。我们回去吧。强子少爷刚刚说您又偷偷喝酒了。”
  后一句的口吻颇有怪责之意。
  阮舒不吭气。
  荣一已帮她把外套取来。口吻又转为心疼:“强子少爷还说您的手臂受伤了有淤青?怎么弄的?医生联系过了,在家里候着,我们赶紧——”
  “你先把事情老实交待。”阮舒蓦然截断他。
  荣一不明所以地愣住:“交待什么事情?”
  阮舒睁开眼,瞳仁很黑,盯着他,不言语。
  荣一沉默两秒,最终栽了脑袋,避开她的视线。平静地说:“回大小姐,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傅令元想闯到宴厅里来,被我挡在门外劝走了。”
  “我找强子少爷,是想弄清楚,为什么庄家的护卫不见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再对这一层楼禁行。我怀疑又是闻野下达的指令。”
  阮舒嘴唇抿成一条平平的直线,神色寡淡,眼波无澜,未再问,而淡淡地应:“噢。”
  她起身,在荣一的帮助下穿上外套。
  “走。”
  她率先迈开步子。
  …………
  车内。
  傅令元一边任由栗青帮他处理、包扎伤口,一边听那位前来的堂主把事情讲完。
  “傅堂主,真是见鬼了。虽然条子的警力始终不曾松懈过,成天巡查来巡查去的,但风声紧归紧,我们也足够谨慎,有我们的对策,一直相安无事,还是头一回出这么大的纰漏。”
  “那些个条子分明早得到消息,在码头蹲守着。我们的人刚上岸,就被逮个正着,人赃并获,连把东西丢进海里的时间都不够。”
  “条子正在抄货仓,东堂主在局子里配合警方调查。”
  “我这心提着,怕就怕接下来要查到我们西堂这一半来。”
  “你难道不懂得做防备工作?”傅令元折眉,语气没有太好。
  西堂主只当作他是因为手上的伤影响了情绪,未放在心上,回答道:“做,自然是防备着。已经第一时间通知手底下的人清点咱们西堂口这边的货仓,其余小码头的货仓同样忙起来了。”
  “那没什么可着急的。”傅令元稳了稳声线,“你们两个堂口都好几十年了。你们两位堂主也在这里上任好几年了,不该没有经验,不该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预案。”
  “一般平时训练有素,手底下的人口风紧些,不会扯出大问题。而且你们难道以往没有活络人脉么?该派上用场的,可以联系起来了。”
  “而且,不是走的私货吗?”傅令元不解。
  西堂主的焦虑之色未消减:“傅堂主,你问到点上来了。平时是走私货。可偏巧赶上今晚,还有一部分是……”
  西堂主没直接说,用眼神示意。
  傅令元立时明了,眸底不动声色地闪过一道暗芒,未及问得详细点,西堂主紧接着又张口:“重点还不在我们是否能撇清,而是该怎么向庄家那边交待。”
  “庄家?”傅令元眸色一暗。
  西堂主老老实实交待道:“庄家码头一块的负责人,对我们走货的事情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他们也需要承担风险,所以没少从我们这里拿利。我们需要向他们上报走那些货的次数。尤其毒。他们知道我们的利润大,要的利也比私货的利要多。”
  “但我们不可能真的全部被他们占去便宜。傅堂主你懂得。今晚的这次,就是瞒着庄家的。现在警察一抄,不仅曝光了我们的小动作,没有遵守契约,影响我们对庄家的信誉,这这这这……惹怒了他们,往后还能不能好好继续合作了?”
  从傍晚他们那番“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言论,傅令元就察觉他们对庄家的忌惮,此时更甚。他眸底不着痕迹地转出两份凌厉的光泽。
  西堂主:“这事具体的结果尚未出来,我暂时没把消息传去海城陆爷那儿。企盼最后能虚惊一场。”
  傅令元面色无虞地说:“嗯,这样处理是对的。先看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他的镇定俨然给了西堂主些许信心:“傅堂主不愧是常年呆在陆爷身边干大事的主儿,对比之下,倒显得我们小题大做,沉不住气。”
  “哪有什么小题大做?”傅令元勾唇,“我们混道上的,再小的细节不都得当作天大的事情谨慎对待?否则指不准就不小心挂哪档子事上给阴沟里翻船了。”
  不多时,车子停下,西堂主率先下车。
  傅令元假借调整伤口纱布的功夫,低声吩咐栗青:“去试试看有没有缝隙可钻,务必要加重这件事的态势,把庄家拖下水!”
  栗青一怔,没多问缘由,只管点头应承:“好的老大!我马上去办!”
  傅令元从车上下去,携带赵十三,在西堂主的引路下前行。
  前方停靠两辆警车。
  两名女警从警车上下来。
  傅令元一行人走近时,便听其中一名忽地狐疑出声:“傅三?”
  脚步一滞,傅令元凝睛。
  褚翘已靠上前来,皱眉:“还真是你啊。”


第449、探询

  “你什么时候来江城的?”她狐疑。
  “昨天。”傅令元回答得简略。
  褚翘听出他的淡漠。目光稍加偏移,便看到了等在两步开外的西堂主。
  江城的三教九流,她自然有数。青门的老窝虽在海城,但设在江城的这两个堂口,在当地也是被相关部门重点观察的对象。
  “还有事,我先走了。”傅令元并不打算和她叙旧。
  “欸等等!”褚翘拉住他,不是特别高兴,“有你这样的吗?都是老朋友了,道不同,也至少留个电话。”
  她掏出:“之前我问清梨要过一个,但,你是不是换号码了?打不通。”
  “你找我?”傅令元折眉。
  “嗯。”褚翘点点头,“本来想问问你老婆的事。”
  转瞬她纠正:“不对,应该说是你的前妻。”
  傅令元应声心一突,瞥了眼西堂主,唇角微抿,未给什么反应。
  只是抬手,在褚翘的屏幕上翻出来的号码上摁了拨通键:“没换,就是这个。”
  顷刻,察觉裤兜里自己的有所震动。傅令元颔首道别:“有空联系。”
  褚翘攥着目送他的背影,眉头皱更深:“拽什么拽?夫妻俩什么时候成一副德行了?”
  “翘姐,谁啊这是?”一旁的女同事颇为好奇,“又高又帅又有气场。”
  褚翘瞍她:“外地来的黑邦大佬。”
  同事:“……”被堵住后话。
  “走吧。”褚翘迈步。
  在这时却是有消息进来。
  点开。
  “明天中午有空见一面?”
  褚翘愣了愣,扭回头望向方才傅令元离开的方向。
  “怎么翘姐?”走在前面的同事问。
  “没。”褚翘快速回了几个字。塞进衣兜。
  局里。
  审讯室。
  “翘姐。”男警员起身问候。
  “嗯嗯。”褚翘点头,觑一眼椅子里那位双手抱头颇显颓然的沧桑大叔,心中对结果已有猜想。
  “具体什么情况?”她侧身,直接坐到桌面上,从男警员的手中接过笔录纸,一边浏览,一边听男警员在她耳边做细节的补充。
  讲到最后,男警员有点为相亲的那些人打抱不平:“怎么感觉举行的不是相亲大会。是耍猴大会。要一个个男人都奉承她都以她为尊?”
  “最后一关也是绝了。测试男人的忠贞?翘姐,庄家那位女家主,是不是被男人狠狠地伤害过,所以有虐人倾向?”
  褚翘拿眼横他:“很有闲功夫,在人背后嚼舌根?”
  跟着褚翘一起进来的女警员戏谑:“他恐怕是在遗憾自己没能有资格成为人家庄家相亲大队中的一员。”
  “呸呸呸,我才不稀罕。”男警员否认。
  褚翘接了男警员前头的话:“我倒是认同,这个年代,男人对女人的忠贞度,确实大大需要提升。”
  “就是就是!男人出轨的成本太低了!对女人太不公平!国外不是曾一度流行过‘男性贞操带’吗?我觉得这玩意儿值得推广!”女警员颇为义愤填膺。
  男警员被点火:“欸欸欸,你也被男人伤害过吗?突然就情绪激动地上纲上线了?”
  未及女警员反驳,褚翘猛地把笔录纸拍到桌上。
  两人当即断了话题,齐齐道歉:“对不起,翘姐。”
  褚翘双手抱胸,就此揭过不提,转而朝沧桑大叔抬了抬下巴:“他这是怎么了?”
  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似的,仍然双手抱头挡住脸。整个人看起来较之前还要颓废。
  男警员的表情略微复杂,手掌竖在嘴边,以说悄悄话的姿势凑近褚翘,轻叹着回答说:“他还是童子身,被庄家那位女家主一整,贞操毁在一个技女手里,能不伤心吗?”
  褚翘:“……”
  这么大年纪的……童子……?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不是更觉得自己占到便宜才对?不用花钱就嫖了女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正了正脸色,褚翘滑下桌子,站直身体。
  “我个人出钱,多给他一倍的线人费。再让他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以防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医药费同样从我这里报销。”
  交待完,她举步便离开审讯室。
  “欸翘姐!”男警员追了出来,“那接下来呢?这事儿就这样了吗?我们不另外再做点什么?”
  “要做什么?”褚翘反问。
  “比如继续再尝试收买庄家宗族里的其他线人。”男警员提议。
  “你能收买得到,就尽管再去收买来。”褚翘眉头不曾舒展开,“这次相亲大会的线人,我本就不看好。”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不行也得硬上。”男警员挠了挠头,“其实他还是挺有能耐的,第二关都过了的。怪可惜的。要是正巧成庄家入赘的女婿多好,往后能给我们的情报肯定更深入,源源不断的。”
  “呵,想得倒挺美的。”褚翘一哂,“这位大叔要成事了,我得怀疑,庄家的女家主究竟是脑门被驴踢了,还是自暴自弃了。”
  男警员:“……”
  “打探打探今晚最后到底有没有人出线。”褚翘轻勾唇角,猜测“可能全军覆没了。”
  却听男警员道:“翘姐,这回你可错了。我已经打探到,有一个人通了关的。”
  “通关?”褚翘意外,自然知晓前两道关卡的情况,应声眉心一凛,“别告诉我是隋润东?”
  “噢,那倒不是。隋润东没能成功老牛吃嫩草。”男警员难掩嘲笑。
  那就是剩下的最后一个?褚翘眉头拧成小疙瘩,挥挥手吩咐:“去搜集那人的资料。”
  “还有,”她又叫住男警员,“顺便帮我了解一下,对门的那些人,今晚是不是拿到什么大案子了。”
  …………
  回到庄宅已差不多十一点钟。
  家庭医生果然候在楼下的厅里。
  同样候着的却还有庄荒年。和素来早睡早起的隋润芝。
  两人明显已得知相亲的结果。
  庄荒年笑眯眯地拱手:“祝贺姑奶奶择得佳婿。姑奶奶这次相亲大会设置的三道关卡,都非常有意思。”
  嗯……?他此般反应令阮舒颇感意外——沧桑大叔都败落了,他看起来怎么好像他的人当选似的高兴?
  仔细盯两秒,暂且看不出他的欣喜有何不妥。
  难道,庄荒年本就没有特定的某个人选?只要不是隋润东,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所谓?
  若是如此,就和她一开始猜测的差不多。后来是因为小年轻和沧桑大叔的出现。引起她的注意,她才以为两者其中一人为庄荒年特定挑选的“姑丈”。
  但现在,小年轻的阵营已确认,那么,那位连过两关的沧桑大叔究竟是什么来头?抑或者,她多虑了,对方仅仅运气好?
  心思悄然转动间,阮舒行至沙发,得以近距离地将隋润芝的神情瞧了个真切。
  乍看之下与往常貌似并无异,但阮舒还是敏感地察觉,隋润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微妙的不同。
  不难料想,隋润东肯定找隋润芝兜篓了不少话,甚至指不准如何骂她。
  阮舒从容淡定地落座,没回应庄荒年,而先看向隋润芝:“大侄子媳妇,很遗憾,我们没能进一步亲上加亲。”
  她仰着下巴,显得高傲而轻蔑:“原本我是真的很看好你弟弟,可他太令我失望了。连这么一点点诱惑都抵挡不了。往后在婚姻当中如何能做到对彼此忠诚?”
  隋润芝稍低着头,双手恭谨地置于身前站立,不反驳:“姑姑教训得是。润东的自控力不足,输得心服口服。让姑姑不高兴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哼。”阮舒冷声,别开脸。
  庄荒年适时插话提醒:“姑姑,你不是哪儿受伤了?赶紧先让医生给你瞧瞧,别给耽搁了伤势。”
  阮舒瞥向旁侧的家庭医生。见听诊器什么的居然全都拿出来了,很小题大做的样子。
  她眉心蹙起,语气尖酸地质问:“难道没有提前告知过你只是一点淤青而已吗?现在是怎样?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患了什么疑难杂症,命不久矣。”
  发的完全就像无名火。
  家庭医生尴尬地看向庄荒年。
  阮舒随他落去视线,冷脸发难:“看来是二侄子你的意思。”
  “误会!误会!姑姑别恼。”庄荒年笑了笑,忙不迭解释,“荒年给姑姑送相亲人员名单的时候,不是跟姑姑提过?既然都相亲了。孩子的问题更要提上日程。所以姑姑的身体非常要紧。”
  “荒年也是希望详细了解姑姑的状况,医生才能够为姑姑制定最对症的调理方案。家里往后安排姑姑的饮食,全都根据医生的建议来。”
  “对了,还有,”
  庄荒年又新记起来一件事,“有几个黄道吉日,姑姑瞧一瞧,喜欢哪一天办订婚宴?”
  “二侄子怎么不问我,喜欢哪一天办结婚宴?”阮舒悠悠。
  庄荒年却是认同:“如果姑姑想跳过订婚,直接结婚,自然再好不过。”
  阮舒凤眸一狭:“二侄子,我想我得申明一下。当初我可没说过,相亲大会筛选出来,就可以成为我的未婚夫。我只是答应,在这之后,可以与我进一步发展。约出去吃饭看电影,了解对方。”
  庄荒年:“这……”
  “考验这才真正开始。”阮舒撂话,起身,扭头看家庭医生,“不用?烦你了,我只是胳膊轻微抻到了。自己按摩按摩就没事。淤青也只要敷热毛巾就行吧?”
  “是的是的。”医生点点头,“姑奶奶所说的确实是一般的处理方法。不过胳膊抻到可大可小,姑奶奶最好还是检查一下筋骨——”
  “谢了。”阮舒没听完,丢了话就走,“我乏了,先去睡了,大侄子媳妇和二侄子你们自便。”
  庄荒年目送她上楼的背影。
  察觉后头有灼然的目光似要穿透他的身体,他扭回头,正对上隋润芝阴气沉沉的双眸。
  “怎么?大嫂有何不满?”庄荒年迎视她,神色不改。
  隋润芝没说话。
  “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可以容忍你们隋家的一些小动作。但太过了。可就不好了。”庄荒年面含笑意,“维持现在的一家和睦,不是很好?”
  隋润芝回以冷笑。
  …………
  “姐~”
  庄爻是在阮舒与庄荒年的临末了从外面回来的。
  跟着阮舒上了三楼,他加快脚步赶至她身侧,把手中拎着的袋子递给她:“从阿婆那里取来的药,能快速消退淤青的。至于手臂抻到的问题,明天咱们去趟阿婆那里。闻野已经帮你和阿婆约好了。”
  这种一堆人围绕在身边纷纷表达关心的日子令人感觉厌烦,阮舒突然无比怀念最初无人问津自生自灭的状态,至少比现在自由得多!
  她下意识要拒绝。
  话临到嘴边时又被理性拉了回去,改为点头:“好。”
  因为她记起,那位老妪和黄桑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系,尚未得到答案。
  来江城之后,除了让荣一去暗中查探,她不曾再和老妪见过面。这回既然闻野一方主动提供接触的机会,她不能白白浪费。
  药,她也接过了。
  接过之后独自走进房间。关上门,将庄爻和荣一隔绝在外。
  没有开灯。
  屋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阮舒定在原地两三秒,仿若灯光通明时那般,直接穿行黑暗,毫无障碍。
  毫无障碍地顺利走到某个位置,她停住,手一松,装药的袋子丢地上。自己则直愣愣躺倒在床。
  不是她的眼睛能夜视,而是……
  这个房间,睡了三个月,她清楚地知道每一件家具每一样物品具体的摆设和准确的位置。
  清楚地知道从门口走多少步,刚刚好能到床边……
  …………
  吕品轻轻叩三下门后,从外开门而入。
  满室正被“the…phantom…of…the…opera”的乐曲所充斥。
  音量非常大,音响效果特别好,震得人的心脏都随之一颤一颤的。
  吕品见怪不怪。
  房间里没开灯。
  整面落地窗的窗帘是拉开的。
  夜色撩人,月光皎洁,映入房中,照出窗前那道悠然晃动着酒杯的人影。
  吕品径直行至人影后面:“b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