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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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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野当即皱眉:“你干什么?”
阮舒在整理枕头:“你自便吧,我困了,原本送走唐显扬。就打算睡觉的。”
闻野:“……”
阮舒脱了外套,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闻野便走了过来,掀了她的被子,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拽起来:“话没讲完,谁允许你睡了?”
阮舒表情漠漠:“我问完了。所以是你没讲完?”
旋即她打了个呵欠:“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快点讲吧,我听着。”
“……”闻野整张脸臭得要死,“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比鸭子被掐了脖子还难听!”
“你听过鸭子被掐脖子的声音?”阮舒仰着脸瞅他,“有机会也带我见识一下。我好做对比,是不是真的和我现在的声音很像。”
“……”闻野的脸愈发臭。
阮舒则一副刚记起什么的模样:“你来晚了。如果早一点,我还能礼尚往来,带你看一看隋润菡被掐脖子的样子。和鸭子不一样,她发不出声音。”
很快她又恍然:“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s’,见过的世面比我大更比我多。肯定早就见过人被掐脖子的场景,何需我来牵线搭桥?”
闻野嗤声:“你对隋家下不去手?一个掐脖子,一个爆蛋,剩下一个扔族规里,就这么算了?”
“你有更好的玩法儿能帮我解气?”阮舒反问。
“你想不想玩?”闻野又把绣球抛回去给她。
阮舒盯着他:“你说说看怎么玩。”——问出口后,她忽然觉得很像两个小孩子在幼稚地商量如何恶作剧……
闻野勾唇:“先把你难听的声音快点治好。”
“噢。”阮舒应得敷衍。
随后三四秒钟。谁都没接话,空气一阵安静。
闻野不耐烦地推她一把:“你又哑巴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阮舒颦眉,问,“反倒是你,要讲的就这些?全部讲完了?”
闻野盯住她的脸,好几秒不作声。目光充满研判。
不懂他在探究什么,阮舒大大方方地随他瞅。
顷刻,闻野冷声:“看来你以前真是放荡惯了。真不枉你的那些坏名声。”
话题貌似跳跃得有点快,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和牛头不对马嘴。阮舒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眨眨眼,有点懵。
便听闻野继续冷嘲热讽:“昨晚刚在我面前发完情,今天见面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能不加避讳地直接当着我的面脱衣服睡觉。我和你很熟吗?”
阮舒:“……”
一秒的功夫,她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凤眸里冰霜一凝,转瞬又收敛,狭着眼问,“这么说,你是希望我为昨天晚上的事负责?”
“要我怎么负责?”
闻野的其中一只手正捉着她的手臂,阮舒边说着,反握住,身体靠近他一分,“你不是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还要我怎么负责?”
闻野眉头一皱,甩开她的手。
阮舒的手掌及时摁在床板上,撑住自己的身体,抬眼看他。
“你既否认和我有血缘关系,又否认自己喜欢我,对我偶尔无意间的触碰反应强烈,一度我认为你是个纯情处、男。”
她似笑非笑:“堂堂‘s’,三十多岁的一个大男人,若真还是个处、男,传出去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闻野表情有点阴。
“不过经过昨晚……”阮舒故意拖了个长音,坐直身体,拉回自己的被子,才接着话,说,“不错,是个有定力的男人。”
语气完全学了他平日以高高在上架势点评他人那副欠扁模样的精髓。
嘲讽完毕,阮舒没再去看他的神色,自顾自重新躺回床上,侧身,背对他,而面朝窗户的那一边,闭上眼睛:“我真的要休息了……你要么自便。要么慢走不送……”
她侧耳凝听。
闻野不知道是不是在消化情绪,没有动静。
半晌,才听闻他冷冷一哼。
继而是他的脚步。
渐行渐远,直至“嘭”地摔门而去。
病房里恢复寂然。
隔了约莫一分钟左右,阮舒睁开眼睛,眸底铺满寒霜。
连庄荒年的行踪都有一定掌控,却不知隋家的三姐弟要对她下手……?
隋润东这种人给她下药,竟没有往死里下……?
荣一莫名其妙被放倒……?单凭隋润芝能轻易做到……?
唐显扬给真正的梁道森通风报信后,来堵庄宅的路口,在车里不小心睡着……?
闻野带着庄荒年赶来得那么是时候,将将慢了一步,她都自己解决隋润东了……?
庄爻那异样的表情,那浓烈的愧疚,仅仅因为他这两天不在,恰恰未能及时保护她……?
呵呵。
呵呵呵。
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多的疑点。如果这件事和闻野半点关系都没有,她真该跟闻野的姓!
当然,也能料想到,肯定不是闻野亲手策划的。
但……
预先知晓,而不告知她,任由隋润东……
脑中晃过开枪前那副恶心至极的画面,她手指抓着被子,攥得紧紧的,甚至身体控制不住地隐隐颤抖。
强行镇定。竭力捺下心绪。
阮舒拉回自己的冷静——现在的问题是,闻野利用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挑起庄荒年对隋家的愈发不满……?
…………
医院外。
褚翘带上水果下车,边往里走,耳朵上贴着,听手底下的警员汇报道:“是的翘姐,我就守在梁道森家门外,从中午开始就没见他出过门。他好像是个宅男。”
宅男……?
褚翘深蹙眉——和调查到的某一部分资料貌似有点出入……
张了口,她正打算说什么。
一个男人的身影在这时闯入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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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我的脑洞貌似并不大,一直控制在地球范围内(其实我挺想见识见识月球长什么样的)。但可能还是超过了一部分亲可接受范围。这个…没办法了…不妥之处,见谅吧。
至于完结,我每天预测不准更新时间,所以更预测不了完结时间。要是现在给你们个数,到时出现误差又要被大家嫌弃,就不预测辣。整本书的架构非常清晰,你们其实能有数怎么分段的,也能预测基本走向的辣。
第467、等我马上去见你含38300钻加更
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的,他正掂着手中的车钥匙,走向一辆车。
褚翘目不转睛,嘴里问着听筒那头的警员:“你里有没有梁道森的照片?”
“有的。”
“发过来给我。现在,立刻,马上。”
警员被她最后的语气震到,火速动作。
大概四五秒,消息便进来。
褚翘点击开,凝睛细看照片,复抬头,那个男人已坐进车内的驾驶座上,她只能通过车窗玻璃瞥见他的一抹侧脸。
很快,车子启动,带着那个男人离开。
褚翘眸子轻眯。将贴回耳朵上:“你找个恰当的借口,去敲梁道森的家门,确认他是不是在家。现在,立刻,马上。”
结束通话。她重整心情,继续往医院里走。
…………
阮舒阖眼没多久,压在枕头下的便震动。
发现是褚翘的来电,她颦眉犹豫住。
从床上坐起来。
盯片刻,终是赶在挂断前接起。
“快告诉我你住哪个病房?”褚翘率先乍呼呼。
“褚警官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你不是生病了吗?我当然是来探病的。”
阮舒冷淡而疏离:“不必了褚警官,只是小感冒。”
“怎么不必了?小感冒也是病,都住院了。你昨晚刚在我那儿喝完酒,马上回去就生病,我肯定得负责任!”
“和褚警官没关系,是我自己——”
“行啦。别闹,乖点,告诉我病房在哪儿,否则我又得利用公务谋私人之便。”褚翘口吻像哄小情人似的。
“……”耳熟的几个字眼,带出零星的几抹回忆跳动。只不过说话的人不一样。阮舒晃一瞬间的神。
“喂喂喂,你别过河拆桥啊,昨晚喝了我那么多酒,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把酒言欢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了?”
褚翘语气不满,其中分明挟裹着诱惑,然后催促,“快快快,利爽点~你和前董事长应该一样是住后面的这些高级私人单楼吧?以前我来过几次,认得路。哪栋哪栋?”
阮舒低垂眼帘,暗暗沉一口气,嚅喏着,报了楼号给她。
“好咧~等我马上就去见你~”褚翘在临末了隔着听筒“吧唧”给了个吻。
阮舒:“……”
握紧,她轻轻吁气——今天病房就像走流水线,人一个接着一个来。比她住庄宅里,忙活多了……
交待完荣一不必拦着人后,不到一会儿工夫,病房的门被叩开。
褚翘先探进来半个身子,灿笑着冲她挥手打招呼:“嗨~小阮子~我来啦~”
小、小阮子……?阮舒嘴角不禁轻轻抽搐:“褚警官,还是直接叫我名字。”
“直接叫你名字显得多生疏啊~”褚翘阔步迈入,笑眯眯地眨巴眼睛。“我现在又不是因为公务来找你,你也别喊我‘褚警官’了,叫我‘翘翘’哈~”
阮舒颦眉,抿紧唇。
“你不喜欢我喊你‘小阮子’,那喜欢我喊你什么?”褚翘问。
“小舒?”她兀自列举。马上就否决,“太普通了。”
“舒舒?”她即刻抖了抖身体,“咦,鸡皮疙瘩掉一地~”
“庄庄?”她头摇得像拨浪鼓,“难听!”
下一瞬,她忽地唤:“小阮……?”
阮舒眸光轻轻闪了闪,眼前晃过陈青洲温文儒雅的含笑面容。
“嗯嗯!这个貌似不错。暂且保留~”褚翘摸着下巴,做思忖状,紧接着又蹦出个新的,“阮阮呢?”
阮舒眼皮子狠狠一跳。
不等她反应,褚翘便自行道:“你看你看,都不如‘小阮子’来得亲切~”
“没觉得亲切。”阮舒不冷不热,“只让我庆幸自己不是男人。”
否则就成太监了。
褚翘显然和她想到一块去,被点了笑穴似的,瘫在沙发里捂住肚子快笑岔气似的。
阮舒:“……”并不懂哪里有什么值得她夸张到这地步的。
不过,原本安静沉闷的房间,倒因为她莫名其妙的笑声,流动开来空气,无形中自在轻松不少。
很快褚翘自行收住笑,恢复她的正常模式:“还真的感冒啦?我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你只是刚睡醒。”
阮舒点点头,把泡了茶水的纸杯搁她面前。
“怎么就感冒了?”褚翘关切,凑近她一分,细细端详她的脸,猜测,“是不是昨天在我那里,衣服穿太少了?”
她的语气稀疏平常,表情更稀疏平常,阮舒却由她话里的最后几个字,回忆起自己一度被傅令元剥掉了衣服。
掌心轻蜷。她的语音压出一丝冷意:“不是。我自己回家后出的问题,和褚警官无论直接间接的关系都没有。褚警官没有责任,也无需内疚。”
说着,她下逐客令:“现在褚警官也看到我确实无恙,还有其他事吗?”
褚翘极轻地皱了下眉,也不说她什么,只双手端起杯子,示意着道:“没什么事,但我稀罕你这里的茶。”
阮舒:“……”一记拳头砸到棉花上的即视感。
褚翘耍赖皮似的,没有要走的样子。抱着杯子从沙发里起身,悠然地四处兜转两圈,眼珠子滴溜溜打量她的病房,最后停留在窗户前,伸手碰了碰那束向日葵:“宽敞明亮,这才是正常的病房嘛,前任庄董事长太阴暗了。”
阮舒不作声。
褚翘也不失落,继续自己的话:“也就是那个时候会展中心的爆炸案发生后,我来找庄满仓董事长做笔录,大白天的。房间里窗帘拉得紧紧的,怪叫人难受的。也是因为爆炸案,他做检查,才发现的癌症。自那以后身体每况愈下。”
“说来惭愧,直到他去世。我也没能帮他把爆炸案的嫌犯抓获归案。”边说着,她走了回来,重新在沙发里落座,“不过如今回想起来,你和庄家的缘分真是奇妙。那会儿你可是唯一一个与嫌犯打了照面的人。”
褚翘杵着下巴瞧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傅三怕你惹麻烦,后来才让你收了话,不配合警方工作。”
她眼神洞若明火,但眉眼笑得弯,语气也半点以警察身份质问怪罪她的意味都没有。而更像朋友间的戏谑。
尽管如此,阮舒其实还是从中听出她的好奇和探询之意。
抿一下唇,阮舒说:“你错了,作为受害者的庄满仓,才是唯一和嫌犯打了照面的。他应该给警方提供了更多线索吧?”
“嘁。少来。这在我手里至今是个毁我英明的悬案。”褚翘撇撇嘴埋怨,日常闲聊似的谈及,“庄满仓才没有给我们提供线索,非但如此,他本人根本不追究嫌犯对他的所作所为。再也不让警察去骚扰他的清净。”
“所以。十有八、九他知道嫌犯究竟是谁。”褚翘从她自己带来的那篮子水果里取出一颗橘子,利落地剥着皮,“要么有什么把柄落在嫌犯手中,才不敢声张;要么就是有心袒护。”
话落之际,她掰了半颗橘子递至她跟前:“喏~我很会挑水果的~肯定很甜~”
橘子皮剥得很漂亮。没有完全摘下来,而像开了朵花,把嫩嫩的橘子肉环绕其间。
与她澄澈见底的瞳眸对视一秒,阮舒低垂眼帘,接过,心思在转动——闻野和庄满仓……究竟是……
褚翘在边吃着橘子,声音略微含糊:“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左右,眼睛是琥珀色的(第179章)。你当时所说的这三个特征,有一阵子都快让我魔怔了。”
“尤其琥珀色的眼睛,搞得但凡在大街上看到外国人,都要蹿到人家跟前去盯人家瞅。警队的同事以为我这个老姑娘终于开始思春想嫁人了,一个接着一个暗示着要给我介绍对象~”
阮舒也掰了一瓣,掂在手里:“我的话不一定准,褚警官不必太当真。”
顿了顿,她轻声:“或许是我看走眼,也或许……人的外貌其实是可以伪装的。年龄,身高,眼睛,都有可能造假的……”
“是啊,你说的都没错。”褚翘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可当时就只有那点线索,没办法呗。”
阮舒抿唇,听褚翘继续道:“不过后来新得了些资料,发现那次爆炸案的作案手法,包括那些自制的炸弹的类型,发现和一名叫‘s’的国际通缉犯非常相像,案情才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再后来,有人匿名举报,告知我们‘s’一桩生意的交易时间和地点,我们将信将疑地去埋伏,才发生了后来追踪到海城陆家私岛上与你们重逢的事情。”
阮舒心下轻磕——难怪……这才总算一条线连上了。
匿名举报……?
她原本以为是警方给力,自行查到“s”的。
现在看来,竟然有人能把“s”逼到那种狼狈不堪的地步?
会是谁……?
她十分好奇,究竟是谁有这种能耐?
忖着,阮舒这才掀起眼皮。
褚翘也正在盯着她看。
或者,更准确来讲,是在看她手里的橘子。
“你不喜欢吃橘子吗?那也别捏啊,快给我~”褚翘眉心蹙着。
外皮确实有点破了,都出水了。阮舒建议:“褚警官重新剥一个新的吃。”
“不要浪费食物~”边说着,褚翘主动伸手从她手中拿过橘子,不拘小节地直接丢嘴里。
阮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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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哈,知道大家想三哥了,但现在他老婆比较难搞嘛,慢慢来~我前几天其实在读者群里剧透过,四月来临之前,阮阮和三哥会开一次船哒~真枪实弹地开,不是光摸摸而已啦~眨眼眨眼眨眼~
第468、后悔选择这条路吗
原本想问问褚翘是否有后续关于举报人的信息。
毕竟诸如“s”这种国际通缉犯,行踪难匿,竟难得有人能成功举报。
她听得分明,褚翘说的举报内容是“s”一桩生意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这种隐秘的事情,能够知晓如此清楚的,不外乎两方人:第一,交易对象;第二,“s”自己这边的人。
——能泄露消息的,只有这两种,不是么?
还有一个问题,对方举报“s”的目的是什么?
想直接搞掉“s”……?那对方真真不够慎重。
报复“s”……?“s”的仇敌估计不少,难猜。不过琢磨琢磨离得比较近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庄满仓?刚好发生在爆炸案之后……
还有其他可能吗?
阮舒搅得脑仁疼——不行了不行了,对闻野的信息着实掌握得太少了,一涉及他的事,就容易碰壁。
她收敛思绪凝睛。
褚翘两只眼睛一瞬不眨地端详她的面容:“小阮子,你不说话是不是一个人在偷偷想事情?”
阮舒:“……”
被瞧出来了……?
她如今遮掩自己真实情绪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了么?
在褚翘之前,闻野也这样说过她。
当然。在闻野之前,她瞒不住的,是……傅令元。
傅令元并不高兴她的这个坏习惯,曾经要求有什么话不要藏在肚子里,必须讲出来和他分享……
褚翘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橘子:“喂喂喂,你这样和我面对面说话的时候心里偷偷想事情。不是明摆着勾引人的好奇心嘛?”
阮舒微抿唇,临到嘴边的问话又咽下了——她不能向褚翘好奇关于“s”的事,否则一定会引起褚翘的怀疑,让褚翘更加关注她的……
其实,既然褚翘方才说,案子在她手里依旧是个悬案,那差不多能够说明,匿名举报人的讯息,她应该也没能查出来……
念头转完,她淡淡道:“很抱歉,在这个案子上,我还是和之前一样。没能帮到褚警官什么忙。”
“我没想要你帮忙啊~我只是在跟朋友倾诉我工作上的一些糟心事。”褚翘微微一笑,然后脸一揪,“不是都说了,要你叫我‘翘翘’,我又不是来找你办公事的,老是‘褚警官’‘褚警官’。”
阮舒干脆任何一个称呼都不喊:“那你倾诉完了?”
“你还想听我继续倾诉吗?”褚翘反问。目光落在她脸上,似稀疏平常,又似别具意味。
手指轻蜷,阮舒捺下所有的好奇心,没有正面回应,扫了一眼她的纸杯,再扫了一眼她刚丢掉的橘子皮,说:“你茶也喝完了,橘子也吃完了。”
“又赶我走……”褚翘毫不芥蒂地把她话中的潜台词直接点破出来,语气颇为幽怨。
但终归她还是起了身:“算了,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恰好我一会儿要顺便转过去探视隋润东,听说他也住院了。”
听不出她的提及是有意还是无心。
阮舒不动声色地微缩一下瞳仁,有点嘲讽道:“褚警官真忙,一天到晚关注我们这些人的身体健康。”
“是啊,我是关注啊,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咯~你不是知道的嘛~我对你们庄家的事情非常好奇~”褚翘还是那般坦坦荡荡。
反衬之下,倒显得她总是小家子气地阴阳怪调且心胸狭隘。阮舒不禁心下微恻。
褚翘则隔空给了她一个“啵~”,挥挥手道别:“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哈~希望在训练馆能如期看到你~”
阮舒不予任何回应。
不消片刻,荣一进来帮忙收拾茶几桌和垃圾桶,并通知马上就能吃晚饭了。
阮舒淡淡地“噢”,行至窗户口,望出窗外,瞥见褚翘的背影刚消失在路的尽头,手里貌似拿着在接电话。
…………
“你确定?”褚翘眉心蹙得深深的。问听筒那头的警员同事。
“是的,翘姐,梁道森家里没有人应门。连快递员来送包裹,都无人签收。快递员打过梁道森的号码,梁道森告知快递员他本人现在不在家。”
讲完,警员同事十分地惭愧。毕竟先前是他自己再三肯定没见过梁道森出门的……
“对不起啊翘姐,我可能把人给跟丢了。”警员同事道歉,因为这件事而有点怀疑人生了,“但……我不知道我究竟哪儿出了纰漏。我一秒钟的神都没分过。梁道森什么时候出的门?从哪儿出的门?他这里又没有监控可以调……”
褚翘其实有点火大的,当然,并非怪罪这位警员同事。
压了压,她叮嘱:“既然没见过他出门,那就继续盯着,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临挂电话前,她又记起来问:“梁道森平常开的是什么车?”
“保时捷。白色的。”
褚翘不语。她刚刚见到的那辆,具体车型没来得及分辨,车牌号也没能及时记下,但印象中确实是保时捷无疑。
虽说可能算不得多豪华名贵的车,但……
“如果我没记错,梁道森来投靠他庄家的亲戚之前,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怎么样?”她回忆着问。
“嗯,是,和庄家比起来,他就是个穷小子。估计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所以他心甘情愿入赘,才会被庄家族亲里的老人推荐上去的。庄家又不在乎男方有没有钱?”
褚翘提出重点:“他来江城后,貌似没有出门找过工作吧?吃穿用度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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