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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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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丞从亭廊后现身,走到傅松魁的面前:“爸。”
  傅松魁将倒好茶的新杯子放过去。
  得到示意,傅丞落座,双腿叉开,曲脚与地面呈九十度,双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两膝上,腰背笔直。
  “都听见了吧。”傅松魁继续品茗。
  傅丞神色深沉:“听见了。”
  “既然听见了,我就不用再跟你解释一遍。”傅松魁眉间微凝,回想起什么,似笑非笑,“这位阮小姐,还算是个心思剔透的丫头。被关了三天,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故意在我这个戎马半生的人面前谈怀柔和大棒。有点意思。”
  傅丞未接话。
  看出他是不愿意附和对阮舒的夸赞,傅松魁作罢不提,接着说:“你自己也已经发现了,你儿子这回挑了个和他一样软硬都不随便吃的媳妇儿。”
  傅丞掂了掂茶杯:“不管怎样,爸你愿意出手叫来阮小姐这一趟。足够给那小子警告和震慑。”
  “警告?震慑?你确定?”傅松魁掀眼皮子瞅傅丞,“他骨子里的那股邪性,你又不是没领教过。”
  “难道要我就此放任他?”傅丞反问,“那个时候,我们听了您的劝,把他送出国。他反而鱼归大海!以前至少明着和我对着干,做什么我们还能心中有数。现在表面上无大恙,背地里却往歧路越走越偏。”
  傅松魁抬眸:“你在怪我?”
  “不是。”傅丞的手握成拳头,“您以为他所做的混账事。只是擅自娶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而已么?”
  他脸上的表情和坐姿一般不苟言笑:“从小在傅家耳濡目染的那些东西,全用在歪门子上,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回家,每天和姓陆的称兄道弟。”
  傅松魁口吻淡淡的:“本来就有血缘关系。你阻断不了。再勉强,那也是过刚易折。”
  “爸……”傅丞站起身,表情闪过一丝痛苦,顷刻,又重重坐回,“当年是我年轻不懂事惹下的债。我一定要亲手补救。一时心软留下了这个狼崽,现在自食恶果。我们傅家自祖上三代起,从来没有出过他这样的孽子。”
  傅松魁手握茶杯摩挲两下:“你想怎样?”
  傅丞的眉宇间泛出决然:“躲在傅家的保护伞下,仗着小聪明,以为能瞒得所有人?他若继续过分下去,只会连累傅家,毁了我们的家世清白。如果最终果真教养不驯,关键时候,就算‘过刚易折’,也只能让他折了。”
  “‘虎毒不食子’,你倒是舍得。”傅松魁稍显无奈地吁一口气,随即是长久的沉?,最后缓缓道:“先把他从祠堂放出来。”
  傅丞抿唇,一副并不愿意的表情。
  “第三天了。不给他吃,不给他喝。”傅松魁皱眉,“你打算不让他活过这个年?还是打算不让我安稳地回来这趟?”
  “关个十天八天。他也死不了。”傅丞冷笑,但还是起了身,看样子是准备去放人。
  ***
  回到小别院,阮舒发现原本驻守在门口的两个军人不见了。
  管家依旧送她至房门口止步,没再强调不允许她擅自离开别院。阮舒却还是呆在屋子里——只要还被拘着,能出别院和不能出别院,毫无区别。
  不想,没多久,有人来了别院找她。
  “三嫂。”
  傅清梨的声音入耳的一瞬间,阮舒以为自己幻听。扭头看到她俏生生地冲她笑,说不高兴是假的——三天了,总算见着熟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出口,阮舒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傻了——这里是傅家老宅,傅家的人怎么出现都不奇怪。
  “马上就要除夕了,我们过来和爷爷一起过年。”傅清梨解释,继而仔仔细细地瞅阮舒的脸,“我刚知道原来你几天前就被爷爷请来了。爷爷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阮舒笑笑:“我没事。”
  随即打听:“你有你三哥的消息么?”
  被请来第四天了,傅令元不可能不知道她失踪了,却直到现在都未来寻她,应该是遇到阻碍了。
  傅清梨凑近阮舒,压低嗓音:“三哥被关祠堂里还没放出来。我本想去看看他。但撞到我爸也去找他,所以我先来你这儿了。”
  脑海中自发浮现上一回傅令元满背鞭伤的惨状,阮舒眉心轻跳:“又挨打了?”
  “我不清楚。没来得及了解。怕就怕我爸这一进去,可能三哥得挨打。”傅清梨一副发愁的表情,“我爸和我三哥好像天生命格相冲,从我记事起,在三哥身上打断的竹篾和皮带,数都数不过来。三哥也是奇怪,虽然打小行事作风反骨了点。但对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很好,唯独和爸爸……”
  “本想三哥娶了三嫂以后,能帮忙调和父子俩的关系。现在看来……”傅清梨无奈地笑,安慰阮舒道,“所以啊,三嫂不要把我爸的反对太放在心上。我觉得在我爸眼里,只要三哥做的事,他一定要挑刺。”
  “所以我是你爸挑的那根刺。”阮舒接着她话里的意思玩笑自嘲。
  傅清梨怔一下,窘迫:“三嫂你该不会是和三哥学坏的吧?”
  阮舒会心笑了笑。
  “三嫂还没逛过老宅吧?”傅清梨热情地邀请。“走~我带你去透透气~这座老宅听说是清朝一位大臣的府邸旧址,西苑那边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等阮舒回应,傅清梨已主动挽上她的臂弯,拉她出了门。
  逛到差不多中午,傅母让佣人来寻傅清梨,两人才暂且分开。
  阮舒兀自回到别院。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耀整个小院落。
  漂亮精致。
  却是住了三天也不觉得亲近的地方。
  仰头,天空被琉璃瓦截出一方的四边形,像被束缚了自由。
  十分狭隘。
  不知道傅令元怎样了……
  收敛思绪,阮舒径直走去玻璃花房。拣起那两本书,回房间。
  一跨进门,鼻间霎时嗅到清幽的香气,正是桌面上的花瓶里,不知何时插了支梅花。
  虬枝婀娜,花香袭人,十分新鲜,显然是从院子里的那两株梅树上刚折下来的。
  阮舒滞住身形,视线朝房间里扫。
  有人在这时悄无声息地携着灼热的温度。从后面抱了上来,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熨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
  周身蓦然被熟悉的清冽的烟草味儿包围。
  “三哥。”阮舒不禁舒展开眉眼。
  傅令元二话没说,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一把扯着她压在了墙上,以唇相覆。
  阮舒及时收起舌头,抵在口腔上颚,故意和他对着干。
  傅令元本打算攻城略地,结果卷进去后扫了许久没找到她的舌头。
  他皱着眉头暂且松开她的唇,与她蕴了衅意的眼神撞个正着。
  傅令元挑挑眉梢,捏住她的下巴,蹭上她的唇,不进去,只在她的唇瓣慢慢地舔,舌尖轻轻地撩,间隔几下则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一下。
  一个简单的吻,瞬间被他弄得像是一个慢动作的前,戏。
  阮舒的手指攥住他胸前的衣服。渐渐地感觉心里有股挠挠的痒,不自觉间,双手从他的胸口攀到他的肩上,有了点迎合的意思。
  傅令元却戛然而止,玩味地看她:“几天不见,你连接吻都要拒绝我了。”
  他搂在她腰上的手掌早假驾轻就熟地探到她的打底衫里面,与她的皮肤直接亲密接触。
  阮舒更加觉得有点痒,笑着稍加躲了躲:“三哥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晓得着急么?”
  听出她的话外音,傅令元轻笑,聚拢的眉头瞬间展开:“傅太太,很高兴听到你的这句话。”
  阮舒微惑——她明明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怎么他就高兴了?
  傅令元深深地注视她:“说明傅太太这三天都在想我。”
  阮舒:“……”
  呃……是啊,是想他,想他怎么还不找来,效率太低。
  “刚刚去哪了?等了你有一会儿。如果不是屋子里有你的气息,我以为我找错地方了。”傅令元的拇指摩了摩她的脸颊。
  旋即,他又皱了眉,松开搂着她的手。往后退一步,打量她身上的衣服。
  西瓜红的中式棉衣,斜襟,立领,盘扣,肩上还绣了两只栩栩如生比翼双飞的蝴蝶。
  “谁给你的衣服?”
  阮舒低头瞥一眼满身喜庆的自己,无奈地摊摊手。
  她当时是半路被截来的,除了身上所穿,其他什么衣物都没有。佣人倒是对她有求必应。很快送来这件外套,但显然属于别人,不仅不合身,而且风格也忒……
  傅令元双手抱臂多瞅了两眼,忽地勾唇,嘴角一挑:“很像新娘子。”
  阮舒:“……”
  他重新抱住她:“我也换身红的,咱们就可以拜天地、入洞……”
  最后一个“房”字,吞没在了热情的吻里。
  少顷,两人从门口的墙边纠缠到了床上。直到阮舒感觉马上要窒息时,傅令元离开了她的唇,单手支着脑袋侧身看她:“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体比以前敏感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带着茧子的手尚在她的腰间游荡。
  阮舒喘着气,没有回应他。
  傅令元轻捏了一把。
  因为痒,阮舒颤了颤身体。
  傅令元俯下脸来,抵着她的鼻尖轻笑,眸光有点亮:“傅太太的反应我很满意。”
  阮舒微抿一下唇,依旧不吭声,算是?认。
  傅令元微眯起眸子,手指触上她的棉衣斜襟上的盘扣。
  阮舒不动,静?地与他对视。
  傅令元的手指在盘扣上捏了两下,却是并未继续,翻身从她身上爬起,下床,站在床边对她伸出手。
  阮舒与他的手掌交握,借着他的力从床上起来。
  傅令元帮她一起理她凌乱的衣服和碎发,问:“有东西需要收拾么?”
  “怎么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
  阮舒微顿:“去哪里?回海城么?”
  傅令元抠了一下她的被他吸得红红的嘴唇:“去住酒店。”


第080、陪我

  阮舒怔了怔。虽然他的口吻暧昧,但她的第一反应根本没往暧昧想,反而肃起神色:“是不是你爷爷对你下了什么命令?”
  其实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体现,可不是为何,她隐约察觉他似乎是着急要离开老宅。
  “听清梨说你跪祠堂了?”她的手掌往他的后背摸了摸,“又挨打了么?”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斜斜扬起唇角:“傅太太是在关心我?”
  “是。”
  她毫不犹豫的坦然承认令傅令元略微意外。
  但听她下一句补充解释:“你是我的甲方,甲方的安危关系着乙方的利益,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傅令元脸上的笑容犹在,眸色却不经意深两分。
  阮舒眸光清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三哥,希望三哥给我一个答案。”
  “你先问问看,我再考虑答不答。”口吻听似闲散,话语却是谨慎。
  “好。”阮舒神色微凛,“你娶我,是不是为了故意和你家里人作对?”
  傅令元收敛半分笑意:“为什么会这么想?”
  阮舒抿抿唇,稍一忖,干脆将平日心照不宣的试探直白地摊到明面上来。
  “我很确定,三哥找我契约结婚。不是单纯地为了我的身体。在和我结婚前,你肯定已经想到会遭到家里人的强烈反对。我们之间既然并不存在坚定不移的爱情,你却不惜和家人反目。也要维持和我的婚姻。更加说明你别有所图。”
  “清梨告诉我,但凡你做的事情,你父亲都会挑刺。你爷爷也告诉我,你和你父亲的龃龉存在已久。所以我暂时能想到的原因,只有这个。”
  “你需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当你的太太,从而气到你家人。”
  “请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阮舒目光笔直地注视傅令元:“三哥放心,这个答案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交易的继续。相反,假如你对我坦白,我能够更好地配合你演戏。”
  “不干不净的女人?”傅令元唇角弯出讥嘲,“傅太太真是对自己丝毫不吝啬,连这样的字眼都用在自己的身上。”
  阮舒轻蹙眉头——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傅令元唇角的那抹讥嘲却是更甚:“我们之间并不存在坚定不移的爱情?”他骤然执住她的下颔。力道比平日要大些,“傅太太,我说过很多次,我对你倾心已久。怎么这个理由你不信,非得要认为我是故意拿婚姻来气我的家人呢?”
  阮舒凉薄地笑一下,拂开他的手:“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如果三哥还是十年前的那个三哥,我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你、心、悦、我。”
  最后四个字,她每说一个字,顿一下,同时手指在他的心口戳一下。
  傅令元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覆在他的心脏的位置。
  阮舒清晰地感受到它强有力的跳动。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我说过。傅太太可以走进来亲自看一看。可是你却从一开始就抗拒靠近。”
  凝注他认真的表情,阮舒的心神恍了一秒,很快她笑出声。
  “不好意思,三哥,是我不对,先愚蠢地挑起话,甲方做事的原因,没有告诉乙方的必要。”她抽回手,耸耸肩。“三哥稍等,我收拾两件衣服。”
  刚刚两人的对话分明陷入一个幼稚的怪圈。明明彼此不信任,非得在嘴皮子上试图说服对方。各执一词又针锋对麦芒,却依旧在问题的边缘绕圈子。
  她不会消除对他的疑虑。
  他不会完全对她坦诚。
  最重要的是连她自己都不会主动迈出信任的那一步。
  她一时傻了吧,无端端地问什么问题。
  心下暗暗自嘲。阮舒走向衣柜。
  傅令元微眯一下眸子,转身走出房间。
  不多时,阮舒换回自己被带来荣城那日所穿的衣服出来院里。
  傅令元正斜靠在廊下柱子吞云吐雾。
  “三哥,可以走了。”
  傅令元闻声捻灭烟头,丢掉,扭过头来,冷不丁发现阮舒的脖子上围着那条他在游乐场买给她的那条围巾。
  醒目的大红色。
  厚厚长长的,几乎遮去她的半张脸,衬得她的脸益发地小。
  “很难得,它重获傅太太的宠幸。”傅令元似笑非笑。
  阮舒缩缩脖子,握紧手心放进衣服口袋里:“不宠幸它,我会冻死的。”
  傅令元极淡地勾一下唇。从风衣兜里掏出她被没收的递还给她:“收好。”
  “谢谢三哥。”阮舒长长舒一口气,连忙摁开了密码锁,“我得先给秘书和李茂都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他们——”
  语音未落。瞬间又被傅令元夺走:“没什么好打的。放心,公司里有人盯着。就算没了你,公司该怎么运作还是继续怎么运作。不会出问题的。”
  阮舒蹙眉:“可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和他们交待。”
  “有什么好交待的?”傅令元把她的重新塞回他的衣兜里,“正式通知你,你现在是休假状态。不能接触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事。”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他故意顿了顿,眼底含笑:“陪我。”
  阮舒垂眸瞥一眼他的衣兜,抿抿唇。没吭气。
  “正好当作我们的蜜月。”傅令元一把揽上她的肩,“走吧,傅太太,我们去开,房。”
  阮舒:“……”
  一路往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恰好碰上傅母和傅清梨。
  两人正从外面迎接进来一位客人。
  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人。短发,长靴,羽绒衣,身形高挑苗条。肤色略黑,有一双英气勃勃的眉毛和一对清亮的眼睛。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漂亮得很有味道。
  见到傅令元。对方的目光瞬间又亮了两分,忽然就朝他的面门挥出一记的拳头。
  傅令元带了阮舒一把,将她推开两步远。随即扣住那个女人的手腕,制止她的攻击。
  那个女人顺势转了身,后背撞上傅令元的胸膛。往后压。
  傅令元皱了下眉,抓住她的两条手臂,齐齐反扣在她腰后,旋即推开她的身体。
  那个女人的脚打算去勾傅令元的小腿。
  傅令元一点不怜香惜玉地踹开。
  那个女人顿时一个踉跄朝前扑,不过下盘稳,及时定住了身形。扭回头,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狼狈和怒意,反而冲傅令元明朗地笑:“你果真回来了。”


第081、我是傅三的妻子

  傅母对傅令元蹙眉:“褚翘是女孩子,你怎么不让着她点?”
  “傅妈妈,我没事我没事,我哪里是那么不经打的人?况且他并没有下重手。”褚翘笑眯眯地解释。大有为傅令元辩护的意思。
  傅母淡笑嗔责:“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见面就开打。”
  “我们本就是不打不相识。喂,傅三,”褚翘向傅令元求证,“你说是不是?”
  傅令元双手抱臂:“没见过比你更爱和男人打架的女人了。”
  他其实眸光淡淡,表情淡淡。语气也是淡淡的。可这句话本身,已然体现出与对方的熟悉。再联系傅母的话。不难猜测出,多半是他的“青梅”。
  阮舒默默地在心底做出判断。
  褚翘挑抬起手肘撞了撞他的肩:“嘁,你能说点好听的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好歹我是你未婚妻啊喂。”
  未婚妻……?
  阮舒狭长的凤目霎时眯一下,极轻的,微不可察的。
  傅清梨瞅瞅褚翘,再瞅瞅阮舒,有点替傅令元捏把汗,适时地插话:“妈。翘姐,外面好冷啊,我们快进去吧~”
  “怎么不多穿点?”傅母捂了捂傅清梨的手,发现确实冰凉,点头附和,“那快进去。”
  转眸她看向傅令元:“褚翘难得来一趟,你们俩好好叙叙旧。”
  傅令元笑笑:“妈,不好意思。再说吧。”继而朝阮舒扬了扬下巴,“我和阮阮要走了。”
  褚翘自然先前就发现阮舒的存在,只是此时才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蓦然对视上她清清冷冷的眸光。
  “这位是……”她眼神探询。
  傅母如常含笑着,给褚翘介绍道:“这位是阮小姐。”
  极其简单的介绍。没有再加其他的叙述词。
  “阮小姐……”褚翘的目光在阮舒和傅令元之间徘徊,显然察觉出些许味儿。
  傅令元忽而对阮舒伸出手。湛黑的眸子凝注她,嘴角极淡地勾着。却并未说任何的话。
  阮舒稍垂视线,落于他宽厚的大手上。手指微微曲。骨节分明,掌心脉络清晰,间或薄茧的轮廓。
  如果她不接,他会是什么反应?
  阮舒忽地想,不自觉微弯唇角。再抬眸时,她换上灿然的笑容,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傅令元握住。
  来自他掌心的熨烫即刻将她包围,好像透进了皮肤里。
  阮舒亦反手握住。自然而然地重新站回傅令元的身边。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瞬间,傅清梨不知其他人作何感受。但她总觉得一股无法具体描述的和谐在三哥三嫂之间蔓延开。
  阮舒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别了绺发丝至耳后,紧接着含笑迎上褚翘的目光。礼貌地问候:“你好。我是傅三的妻子。”
  褚翘应声愣怔——从傅母和傅令元各自的态度,她料想阮舒十有八九是傅令元擅自带回来的新欢或女友。唯独没想过会是妻子。
  已经结婚了?
  诧异之余,她并未失态。很快作恍然状:“原来如此。”
  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滞留一秒,转眸她瞟向傅令元。
  傅令元却在偏头看阮舒。
  褚翘饶有趣味地勾了下唇。
  “三哥,你刚刚说要走。是要和三嫂去哪里?”傅清梨狐疑出声——既然已经介绍开了,她便也不避讳在褚翘的面前直接称呼阮舒为“三嫂”。
  傅令元稀疏平常道:“阮阮打扰爷爷有几天。是时候告辞。至于去哪儿……”
  他稍顿了顿,淡淡一笑:“那就是我们夫妻俩自己的事。”
  口吻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子的客套。
  傅清梨有点难过,小声嘀咕:“什么打扰……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家……”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
  “不好意思。妈,”傅令元温和地打断傅母。笑笑,“我和阮阮就不和你们一起过年了。我们俩刚结婚。正好蜜月期还没过。既然来了荣城,我打算带她到处玩一玩。所以,得麻烦你一会儿进去,顺便帮我向爷爷道个歉。”
  傅清梨替他担心:“可是三哥你这样,爸那边——”
  “让他走。”说曹操,曹操沉沉的嗓音便传出。
  傅丞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双手负背而立,表情一惯地严肃。
  傅令元对傅母和傅清梨耸耸肩:“爸都同意让我走了。”
  “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傅丞再次发话。
  一语出,傅母和傅清梨的神情皆微微变化。
  傅母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重秉笑意,走向傅丞:“年轻人喜欢二人世界,喜欢浪漫。你就随他去。”
  傅丞却是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你以后再也不是我们傅家的人。”
  一句话,震得傅母和傅清梨愈发失色。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傅令元漠然与傅丞对视,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时间,在场无人吭气,气氛仿佛陷入冰凌丛生的境地里。
  阮舒的手亦不由自主地握紧傅令元一分。
  她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还能分出心思轻轻地捏了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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