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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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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双燕”自然有身手,轻而易举便扣住隋润芝的肩将她压在地上制服住。
  阮舒蹙眉,示意荣一。
  荣一即刻奔出去帮忙。
  阮舒不慌不忙地行在最后。
  隋润芝脸贴在土里,拼命地扭动挣扎,嘴里尚在不停地低低念叨什么。
  阮舒站定在距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
  “阮双燕”则“飘”过来,站到阮舒的身边。
  阮舒沉默两秒,开了口:“说清楚,阮双燕生的那个儿子,究竟是不是庄满仓的孩子?是阮双燕自己当着你的面喝农药自杀的?不是你灌她喝的?”
  从方才隋润芝凌乱的话语中抽取整理出来意思,再结合厨子对当年零星的回忆,大致情况是——
  阮双燕自称自己的孩子,是庄满仓醉酒后无意间犯的错误,而并非傻子丈夫亲生。阮双燕隐瞒多年,直至刚嫁入庄宅的隋润芝整顿内宅,要赶走阮双燕母子,阮双燕无可奈何之下,道出真相,希望庄家能够看在血脉的份上手下留情。
  然而在和庄满仓的当面对质中,庄满仓否认和阮双燕发生过关系,更否认儿子的身份。
  遂,阮双燕在绝望中当着隋润芝的面喝农药自杀以死明志?
  阮舒兜转着心思,目光锐利地直视隋润芝。
  隋润芝听言从地上仰起脸,定定注视阮舒的面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神情恍惚地喃喃:“姑奶奶……你也回来了……”
  阮舒蹙眉。很明显,她这是误将她当作庄佩妤了。
  隋润芝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在“阮双燕”和阮舒之间徘徊,最终落定在阮舒身上,手指则指向“阮双燕”,说:“姑奶奶,你看,那个低贱的女仆不是好好地站在你身边?你不要来问我要人了……她被我辞退了……她带着她儿子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哈哈哈。埋了……都埋好了……你来找我也没用……没用的……我也忘记她具体埋在哪儿了……”
  隋润芝的语言又开始混乱。
  阮舒怔忡,反应了两三秒——庄佩妤曾经去找过隋润芝问阮双燕的行踪?所以,阮双燕和她儿子出事的那一阵子,庄佩妤还没离开江城去海城?庄佩妤和阮双燕是存在来往的……?
  阮舒暂且没能多加探究,因为隋润芝在这时晕了过去。
  “阮双燕”迅速上前蹲身查看,确认隋润芝意识不清醒后,一把摘下自己浓密的假发头套,撇撇嘴:“乖乖隆叮咚~晕得也太快了!还有很多话要问的!”
  一扭头,她看向阮舒:“我拒不承认是我长得太恐怖把她吓晕了!”
  阮舒瞧着她根本看不清楚原本样貌的面容,唇边不禁泛出一抹轻弧,“嗯,不是褚警官你太恐怖,是死掉的阮双燕太恐怖。”
  褚翘噔地站起:“喂喂喂,这有差吗?我现在不就是死掉的阮双燕?”
  说着,她故意抬起两只尖细指甲的手指像刚刚扮鬼时那样于半空中比划,低沉着嗓音喊:“还我命来……”
  阮舒:“……”
  彻底被她的玩心打败了……
  之前也是她自己不顾警察的身份,主动要求假扮阮双燕的。理由是她当警察多年,cosplay过多种角色。还没尝试过鬼怪……
  “你先去把妆卸了吧。”她抚额提醒。
  “等等~留个纪念~”褚翘上前来,一把搂住她的肩,亲昵地和她脸凑着脸。
  “别!”阮舒第一时间别开脸,并抬起手掌挡。
  褚翘掏出的手机还是“咔嚓”一声,拍完后她兀自欣赏照片,喜形于色:“唔,不错,和小阮子的第一张合影~”
  阮舒:“……”
  褚翘晃悠着手机,这才去卸妆。
  阮舒趁着这个时候。交待荣一将昏迷的隋润芝抬回隋润芝之前的卧室里去。
  原本打算等隋润芝清醒过来再继续问话,管家忽然来报:“姑奶奶,隋家有人来拜访。就是大奶奶的那位侄女。”
  隋欣……?
  找来得倒是快……
  阮舒蹙眉。
  管家在等着她给拿主意,追加着补了一句:“大奶奶的那位侄女今天挺闹的,说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进来见姑奶奶。”
  阮舒没有考虑太久,很快拿定主意:“放行吧。”
  不到两分钟,隋欣走进厅堂里来,后头还跟着唐显扬。
  唐显扬貌似低声提醒隋欣什么。
  隋欣置若罔闻,径直来到阮舒面前。
  “庄小姐,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实在抱歉。”她和之前一样,并不随其他人尊称她为“姑奶奶”,语气明显压抑着某种情绪,但依旧算礼貌的。
  环视一圈周边的通亮,目光再落回阮舒身上,又道:“不过庄小姐看样子应该原本并还没有去休息吧?这是在忙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试探之语,分明意有所指。
  阮舒坐在沙发里,呡一口花茶,慢悠悠地放下杯盏:“是在忙事情。你们不找过来,我也正打算让管家打电话去隋家把你找来。”
  “庄小姐原本打算找我做何指教?”隋欣问得格外忍气吞声。
  “你难道不是来找你大姑姑的?”阮舒反问。
  隋欣再控制不住脾气:“我大姑姑果然在你们这里!”
  “果然?有什么好果然的?我怎么反而意外?”阮舒淡淡地掀眼皮子,“听说大侄子媳妇最近的精神压力很大,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当初你们隋家要接她回去,不就是以她养病为重要缘由?
  “我以为你作为大侄子媳妇的亲侄女,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可现在,我倒想问问隋小姐,这么晚了,这么冷的天,大侄子媳妇怎么就一个人晕倒在我们庄宅的门口?”
  “晕倒在庄宅门口?”出声的是唐显扬。
  隋欣眸光冷冷地扭头看他一眼,再转回来,口吻略微有些不善:“我也想问庄小姐,我大姑姑明明应该在从心理医生那儿回隋家的出租车上,怎么就突然变成庄小姐口中的晕倒在庄宅门口?”
  “看来大侄子媳妇对庄宅是魂牵梦萦。”阮舒淡淡讥诮:“可以理解,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刚搬回去隋家住,不习惯。回错家,走错门,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隋欣眸子充满研判地盯紧阮舒,片刻的安静后,问:“那么请问我姑姑她人在哪里?”
  阮舒唤荣一。
  荣一即刻示意隋润芝卧室的方向:“隋小姐,请——”
  隋欣根本没等他讲完话,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往里冲。
  阮舒眉宇间的疙瘩并未松开。
  倒不是因为被隋欣找来——在她“装神弄鬼”的计划里,本就打算在吓唬完隋润芝之后。将隋润芝送回去,并没有万全的隐瞒住这件事的办法,只能像刚刚那样,先耍个赖皮罢了。
  而是因为如褚翘所言的那般,隋润芝的心理素质太差,晕得太快了。
  不过也从侧面能看出,当年的事对隋润芝造成的心理压力还是比较大的……否则不一定能成功的……
  是利,亦是弊。
  无法避免。
  而最后的结果是她没准确地把握好尺度……
  忖着,阮舒抬头往楼梯处看。
  荣一眼尖,读懂她的心思,低声道:“大小姐放心,褚警官暂时回避,不会下来的。”
  阮舒略略颔首,心口微松——这一整件事由她主导,褚翘除了自动请缨扮演女鬼之外,还在前期配合她,才得以顺利地从出租车里将隋润芝劫走。
  不管怎样,她的所作所为可以败露,且就算败露了,也无伤大雅,反正效果达到了。但褚翘终归是个警察,假若让人发现褚翘参与其中,对褚翘的影响将特别不好……
  没多久,隋欣从隋润芝的卧室里出来了,旁边是唐显扬背着昏迷中的隋润芝。
  两人在厅堂停定,隋欣没什么好表情地问:“庄小姐,我现在就带我姑姑回去,没有问题吧?”
  阮舒点点头:“照顾好大侄子媳妇。”
  “多谢庄小姐关心。”隋欣越是礼貌,口吻间的敌意分明越浓重。
  阮舒凤眸轻狭一下,未做声。
  “走了?”褚翘的声音冷不丁响在耳边。
  阮舒偏过脸。
  褚翘也收回探头探脑,表情满是遗憾:“可惜了,好不容易导一出大戏,还没结束,人就被带走了。”
  阮舒抿抿唇,不予置评。
  褚翘却是敏感地眯了一下眼睛,提醒她:“小阮子。我参与都参与进来了,你更别想和隋润芝私了这件事。我等着你把今晚的拍下来的一切送到警察局里‘举报’。”
  这种不合法手段弄出来的东西,警方自然不能直接拿去当作证据。所以两人原本的计划就是,阮舒把视频录像送去警察局,提供线索。警方便有理由对隋润芝开展进一步调查。
  而阮舒敢这么做,自然就是仗着她庄家家主的身份,做得再过分,隋家根本不可能敢公然对她怎样,只能忍气吞声。
  嗯,就是所谓的仗势欺人。
  “喂喂喂~”她半晌没回应,褚翘生怕她反悔似的,“为了查清这起案子,我连这种事都干出来了,你想过河拆桥?嗯?拿我当免费劳动力使唤呢你?嗯?觉得我好骗好利用?嗯?”
  每一个“嗯”的时候,她都拿手肘轻轻撞一下她的手臂。
  阮舒修长的眉尾轻轻挑起:“我犯事儿的过程,褚警官全部见证,多大的把柄,哪敢过河拆桥?可不愿意被褚警官请去局里喝茶。”
  何况。虽说处于方才那种状况下,隋润芝撒谎的可能性比较小,但并不能就此认定全部属实。有些事情,还得由警方那边再尝试确认,以及,是否能从隋润芝的口中撬出更多信息。
  褚翘笑着抓起阮舒的一只手,强行来了个“give…me…five”:“合作愉快~小阮子~”
  阮舒:“……”
  褚翘由管家带出厅堂的大门之前,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始终如透明人一般的庄爻,对阮舒玩笑道:“早就想说,你这个弟弟模样真俊俏。”
  庄爻以林璞该有的阳光大男孩的神态道:“跟在我姐身边的人,总会长得越来越好看的。”
  褚翘信以为真似的笑笑:“小阮子,为了脸更美胸更大,我都要一直粘着你了!”
  阮舒又一次:“……”
  目送褚翘的背影,她的眉心蹙起——褚翘自然知晓如今林家的状况,更知晓,林璞在林承志出事前后从海城消失踪影,连父亲入狱都不曾去见过一面。
  虽说林璞在海城并未犯事,且目前也能解释为和她这个姐姐关系比较好所以跟来江城的。但终归……蹊跷依旧存在。
  她不知,褚翘心里对这件事究竟有何具体想法。
  且,她没忘记,精神病院里的那个真林璞,尚下落不明……
  掂着思绪,阮舒将视线投向庄爻。
  今晚扮鬼套隋润芝话的整个过程,庄爻也在场。
  或者更准确点来讲,她是故意找来庄爻,让庄爻在场的。
  其实最应该在场的是闻野。
  不过,闻野那尊大佛她请不来。
  且,她不是受虐狂,在杂物间里被他用枪柄打晕,她已下定决心不再直接和那个变态接触,所以退而求其次。
  退而求其次的原因,不仅在于庄爻清楚闻野的身世,更重要的是,庄爻的态度比闻野松动。
  她的目的便在于让庄爻看到,即便他们不告诉她。她也能自己想办法,一点点地弄清楚;让庄爻清楚,随着阮双燕尸骸的挖出,闻野的身世,他们根本捂不住,早晚会在她这里曝光。
  忖着,阮舒主动走到他面前,启唇:“隋润芝晕过去了给不了我确认的问题,你来回答。怎样?”
  她凤眸漆黑,笔直地看着他:“阮双燕真的是自己喝下农药的?”
  庄爻的表情复杂,并未马上予以回应。
  阮舒也不催促,极其耐性地等候——她相信他今天会开口,否则他刚刚就可以想方设法阻止她的计划。
  他没有。
  那么说明,他的立场是,不会主动透露闻野的隐私,但也不会妨碍她自行探寻。
  大概间隔了四五秒,庄爻轻轻叹息:“嗯,阮双燕是自己喝的百草枯……”
  彼时听到隋润芝这么说,阮舒已感意外,毕竟自从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后,她都将此认作为一起杀人埋尸案。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言外之意,其实是在问,闻野如何得知。
  庄爻又沉默了,沉默中隐隐透出一股子沉重,表情亦有些异样。
  阮舒甚至注意到。他垂落在身侧两只手攥成了拳头。
  她对他此番反应略微不解,隐隐约约像是,通过闻野和阮双燕的事儿,勾起他自己的回忆……?
  庄爻不瞬敛回神,道:“他看见了。”
  看见……?阮舒怔住:“阮双燕喝百草枯的时候,他在?”
  “是,他在。”庄爻点头,滞了一滞,又说。“他在衣柜里,透过衣柜的门缝,亲眼看见阮双燕拿过那瓶东西,仰头灌进自己的嘴里。”
  阮舒彻底哑然。
  原本她的猜测是,有当年的知情人转告闻野的,却原来……
  亲眼看见,那冲击得是多大……?
  且,当年,他才四五岁吧……?
  消化了许久。她重新出声:“隋润芝说的都是真的么?”
  问得笼统。没有具体到那一句话。因为她突然觉得,把每个疑虑单独拎出来,有点出不了口。
  比如……最大最关键的一个:闻野究竟是不是庄满仓的儿子……
  目前仅为隋润芝单方面的说辞,没有参照,她不能照单全收,思绪也有点捋不清楚。只是……根据闻野对庄家的态度,闻野对她的某些反常举动,她心中有自己倾向性的答案。
  庄爻嚅动嘴唇,正准备回答。
  庄荒年在这时从外面回来:“姑姑。”
  两人的交谈暂且被打断。
  阮舒循声看去。
  庄荒年神色凝重。脚步匆匆来到她面前:“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隋欣刚刚打电话来和我说大嫂在这里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她的状告得倒是快。”阮舒轻轻一哂,若有深意似的,“怎么不干脆去找族里的老人评理说事儿?难道还指望着让二侄子你来帮她教训我?”
  “姑姑说的什么话?”庄荒年皱眉,“我只是来向姑姑了解情况,怕隋欣是不是对姑姑有所误会。还有就是大嫂也确实出了事。”
  “傍晚大嫂莫名失踪,隋欣急得要死,给我来过一通电话。幸好现在人找着了。可就是……”他的表情闪过一瞬的古怪,“听说在我们这儿找到的,还嚷嚷着见鬼了?”
  “是啊,”阮舒点点头,若有深意地说,“大侄子媳妇儿是在我们这儿见鬼了。见到的还是阮双燕。”
  “这……”庄荒年似被惊到。
  阮舒也没想站在这儿和他废话:“二侄子回来得正巧。我恰也有事找你。”
  她转身朝楼梯的方向去:“麻烦二侄子现在跟我来一趟。”
  …………
  十五分钟后。
  三楼的书房。
  十分钟左右长短的视频刚刚播放完毕。
  阮舒以最初始的姿势坐在大班椅里,在此期间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庄荒年,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不过基本就两个:时不时惊讶,时不时沉凝。
  全在恰到好处的时间点,瞧不出什么太过异常的端倪。
  阮舒伸出手,把面朝他的电脑屏幕挪到两人的中间来,道:“大侄子媳妇怎么在这里见鬼的,二侄子你现在一清二楚?”
  “嗯,全是我干的。”她坦然承认,“我找人把大侄子媳妇弄来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姑姑,你这——”
  “我怎样不需要你来评价。”阮舒截断庄荒年,努努嘴,示意停留在的最后一个“阮双燕”的骇人画面上,“现在需要二侄子发表意见的是这个。二侄子不是说不认识阮双燕?看完这段视频,认识了?”
  庄荒年的视线跟随她落回电脑屏幕上,再看回她:“既然这个女仆是自己喝的农药,那就不是杀人案?而且起因也明了了,竟然痴心妄想觊觎我们庄家企图混淆庄家的子孙血脉。”
  “我们庄家没有任何对不起这个女仆的地方,也无需为她的死承担任何责任。”说着,他建议,“姑姑,我们明天把视频交给警察。这个案子可以了结了。”
  “谁说可以就此了结?”阮舒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二侄子你首先关心的会是那个女仆的儿子。”
  庄荒年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目露困惑:“姑姑何出此言?”
  阮舒接他的太极:“那个女仆的儿子,真的不是大侄子的血脉?大侄子媳妇的话,就一定句句属实?大侄子已经死了,目前为止也暂时找不出第二个知晓当年内情的人,大侄子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二侄子你对大侄子媳妇就那么信任?”
  “姑姑,我相信的不是大嫂,而是大哥。”庄荒年表情凝重,“血脉一事非同小可,我相信大哥当年必然也是谨慎对待的。大哥的为人作风我非常清楚,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乱搞女人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大哥说了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那阮双燕呢?”阮舒修长的眉尾轻轻挑起,“从阮双燕的角度,假如孩子真不是大侄子的,她普普通通一个女仆人,怎么就敢无中生有拿别人的孩子冒名顶替?难道她把大侄子当作是和她的丈夫一样的傻子么?”
  “何况,在当时,即便没有亲子鉴定,以庄家的能力,若真要给孩子验明身份,想必根本不是一件难事。她阮双燕没有考虑过冒充庄家血脉的下场?那后果可要比被庄家开除严重得多。该是死路一条吧?庄宅里那么多的女仆,怎么就独独出了一个这么没有脑子的妄图以假乱真?”


第501、往事并不如烟(6)(修正)

  庄荒年貌似被她问住了,光就皱着眉,不言语,半晌,才说:“那个女仆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
  不等阮舒回应,他紧接着狐疑:“所以姑姑现在在意的是庄家的血脉?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当年那个孩子真是大哥的,不是说那名女仆死之后,孩子就失踪了?”
  “三十多年,杳无音讯,更毫无线索,难道想找回来?怎么找?找回来又能怎样?且不论那孩子如今的秉性如何,光就他的母亲曾在庄家闹出这种事情,根本是个祸害,留不得。”
  “最重要的是,万一他因为自己的身份,生出觊觎庄家之心,对姑姑而言,岂不是个极大的隐患?”
  有条有理,层层递进,最后一击甚至直接和她在庄家现有的利益紧密挂钩。
  阮舒想,她如果真是个打算永远留在庄家当女家主的人,恐怕会由此心脏一缩——可不就是?她这个半路回归主脉的边缘族亲。如何比得上庄满仓的亲生儿子来得正统?
  由此,她心中倒是生出一个疑虑:假如闻野确实是阮双燕和庄满仓所生,为什么闻野放着他自己的身份不用,而非得找她来继承庄家?
  暂且捺下,阮舒别具意味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把那个孩子找回来?就算他真回来了,真觊觎庄家了,正如二侄子所言,是我该担忧。怎么现在好像二侄子比我焦虑?”
  出口的同时,她心底浮出那个始终得不到答案的疑虑:闻野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和庄荒年合作的?有没有可能就是庄满仓遗落在外的这个私生子身份?
  假如真是以庄家私生子的身份,庄荒年如何看待自己这个侄子的才能和侄子合作而不是让侄子直接去当家主?
  还有,还有接踵而至的许多问题。
  不行不行,她的脑子快要宕机运转不了了,必须先淀一淀,之后再细细理头绪……
  面前的庄荒年正双手作揖为自己的言语做解释:“荒年不是比姑姑焦虑,荒年是在帮姑姑补缺补漏一些一时被姑姑忽略掉的问题。荒年一心为姑姑着想。”
  又老生常谈地绕回来对她表忠心了。
  阮舒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免疫得快要反胃。
  她干脆换下一个问题:“你知道不知道,大侄子和大侄子媳妇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我大哥和大嫂结婚多年,大嫂总怀不上孩子,大嫂去做过不少检查,检查结果是没有问题的。”
  “那大侄子呢?”阮舒打断庄荒年,直切重点——隋润芝不都承认了?生不出来孩子的是庄满仓,生育能力出状况的是庄满仓。
  庄荒年闻言觑她一眼,表情间有些不好意思和难以启齿。并未直接回答:“我大哥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健康,没人会觉得是他有问题。”
  听到这,阮舒不禁在心底呵呵哒。
  终归是男权思想在社会占主导地位的缘故,或者往浅了讲,就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现在都还有不少例子,何况早几十年?——夫妻俩一旦出现生育问题,首先怀疑的是女人的身体有问题。正如,假若总生不出男孩。锅也总由女人来背。
  庄满仓是庄家的家主,地位和身份摆在那儿,或许由此可以想象他的自视。
  “后来?”阮舒追问。
  庄荒年继续半遮半掩:“我大哥患的是隐疾,没有具体的明显的症状,一般情况下很难察觉。”
  “到底是什么病?”阮舒有点生气了。他自己是天阉,难以启齿不堪为外人道,能够理解。现在庄满仓都死了,他还为庄满仓顾着脸面,兄弟俩感情深啊哈?同为男人,同受无法生育之苦,更相亲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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