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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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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幸好傅令元已不再是傅家的儿子,她也不会再和傅令元复合、不会再和傅家有牵扯。否则,傅夫人恐怕得更加认定,她不适合傅令元。
捺了捺心绪,阮舒专心听傅夫人继续将话讲完:“阮小姐出现在这里,已足够让我意外,原本我还有些犹豫,阮小姐隐瞒真实身份,又是让翘翘邦忙在医院里托的关系,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我或许不该打扰。更意外的是,”
她顿了一下:“老三也在这里。那我这趟打扰,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欸,那个,傅妈妈,”褚翘适时插话,代替阮舒解释道,“小——”
卡一下,她改口对阮舒的称呼,说,“我之所以托关系。邦阮小姐隐瞒身份住在这里,是因为涉及我现在手头在办的一个案子,阮小姐是协助我办案的一个重要证人。”
暗示之意明显——牵扯案件,就需要保密,那么,傅夫人就不适合探究阮舒现在的具体状况。
阮舒心中了然,褚翘非常清楚她素来不愿意透露她如今身在庄家,所以邦她解围。
她朝褚翘投去一抹浅笑。
褚翘的眼神分明在回应她:“你的行踪暴露在傅家面前,我也有责任。再说了。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不邦你,还能邦谁?少来和我客气哈!”
两人的目光交流自然落入傅夫人的眼。
阮舒从褚翘那里转回眸时,留意到傅夫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比刚刚又有了一丁点儿不同。
具体不同在哪儿,阮舒未费心思去探究,仍然从容不迫。
傅夫人神色不改,语音温和:“阮小姐既然安然无恙,我也就不多嘴探询阮小姐的隐私。只是不知阮小姐是否方便告知,我们老三为什么也会在这里?阮小姐现在和我们老三是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原本??在旁侧像空气一般坐着的傅清梨,霎时重新活跃起来,“三嫂,三哥什么时候来的荣城?为什么来啊?是碰巧,还是专门为了三嫂你啊?你和三哥不是离婚很久了吗?现在是不是又旧情复燃准备复合了?我刚刚看三哥的样子非常紧张三嫂你啊!可为什么三嫂你有未婚夫?那个男人原来是三嫂你的未婚夫啊?”
霹雳吧啦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并且极其顺溜,分明憋在心里许久,就等着寻着机会发问。另外,口吻更像是整个八卦之魂全燃了起来,说话期间身体是朝阮舒的方向前倾的,两颗乌溜溜的眼睛更是如同发亮的灯泡紧盯着阮舒。
阮舒:“……”
傅清梨在话落之后,大概自己也察觉自己过于激动,坐正回身体,瘪瘪嘴,转口委屈地埋汰起傅令元:“三嫂你不知道,刚刚在外面三哥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妈的。冷酷无情,连街边的陌生人都不如。他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可以这样?”
阮舒听言?然。
她没有办法给予任何回应,也不知道该给予怎样的回应才是恰当的。
一早刚和傅令元商量着要出院,结果傅夫人和傅清梨亲自找上门来了,还在那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双方碰到面。
傅令元对她们冷漠以待的反应,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
因为她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感同身受,彼时傅令元的心理活动。想来难受是必然的。
但,客观来讲,这个必然的难受,是傅令元理应承受的——这是他选择野心、放弃亲人的代价。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正如当初他选择野心、放弃她,是一个道理。
是故,她并不同情傅令元。
只不过,作为一个爱他的女人,她还是会心疼他。
不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干什么……
兜回心绪,阮舒直接忽略傅清梨的委屈,而回答傅清梨前面的那串连发炮珠般的问题。
“傅小姐想多了,我和傅令元从离婚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更没有什么‘旧情复燃’。这一回在荣城遇到,确实是碰巧。他来荣城的原因,我倒所有耳闻,是他作为青门四海堂的堂主,前来荣城的青门分堂口巡查。”
褚翘不吭声地低头喝茶,只当作没听见阮舒半真半假的瞎话。
“是这样么?”傅清梨狐疑,“碰巧到医院里头来?”
“在医院这里自然不是碰巧。”阮舒不仅在解释给傅清梨,更在解释给傅夫人。“我和傅令元在荣城巧遇之后,正好机会合适,就谈了几笔生意。就此来看,如果非要问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大概就是暂时的生意伙伴的关系。”
“啊?”傅清梨的疑虑并未完全抹除。
“怎么了?谈生意有问题么?”阮舒反问傅清梨,“傅小姐是非觉得我和你三哥一定要有什么?傅小姐不是知道,傅令元如今身边是有女人的?这回傅令元来荣城,一半是处理公事,另外一半也是陪他的新欢回娘家,度假。”
“三哥把他的新欢带在身边了?”傅清梨皱眉。
阮舒点点头:“所以,我必须再一次提醒傅小姐,‘三嫂’这个称呼该改口了。我老早以前就不是你的‘三嫂’了。傅小姐这样的称呼,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的。”
“可……”傅清梨不高兴地玉言又止。
傅夫人从头至尾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地听。
现在见阮舒和傅清梨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她才看着阮舒,又绕回前面的那个话题,出声解释:“我刚刚说我们老三‘行差踏错’,既不是指我们老三当初和你结婚。也不是指我们老三选择靠向陆家的那条路。而是指,我们老三后来和你离婚。”
始料未及,阮舒不由怔忡。
…………
庄爻半晌才消化完毕这个讯息,再回过头去想,算是明白闻野方才为什么说他比他更有脑子去探询一些事情——所以,确实并非卧佛寺里的那位和闻野全都瞒着他,是隐瞒了他们其他所有人,闻野却自己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庄爻即刻发问,“你是不是认得你母亲的丈夫的样貌?”
阮双燕的丈夫死时,闻野还没出生,闻野肯定没有见过他的那位法律名义上的父亲本人。庄爻的揣测是,或许阮双燕曾经给闻野看过照片?但如果是那样,闻野四岁被带走的时候,就该知道干爹是他母亲的丈夫。
闻野猜到庄爻心中之所想,嗤之以鼻:“蠢货。我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怎么发现的,很重要么?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对我来讲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对你有意义而已。何况我本来就不认识你母亲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去探询?”庄爻冷笑。驳回他一再的骂人,“所以不用在这一点上来高高在上。先决条件不平等的情况下,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闻野摆上了臭脸,也抬起了手中的枪。
庄爻一胳膊呼开闻野的枪,自然没有浪费时间在幼稚地和闻野比究竟是更聪明。那才是真的愚蠢!
现在的重点在于:“意义在哪儿?你发现这件事的意义在哪儿?他以前收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他现在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没?”
“呵,那个老秃驴……”闻野哧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你不是知道?那一次老秃驴把我的行踪泄露给了警方,害得我受伤被追捕到陆家私岛上。”
庄爻一愣。
这事他确实知道,知道就是卧佛寺里头的那位授意做的。
但,他以为,那件事的原因在于,闻野当时刚从米国回来,赚了几个钱,翅膀硬了,开始不受控制,不接受卧佛寺的任务安排,想自己跑去东南亚。所以卧佛寺出手教训了闻野,闻野才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归卧佛寺。
眼下听闻野的意思,并非那么回事儿……其实真正的原因在于,闻野那个时候发现了卧佛寺那位的身份才要离开的?
可,庄爻还是没明白:“他是你母亲的丈夫又怎样?你就因为这个,和他一拍两散?”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闻野的面容阴鸷。
…………
酒店房间门口,栗青眼巴巴等来傅令元的身影,飞速地迎接上前:“老大!”
“嗯。”傅令元淡淡地应着。目光瞥向房门。
栗青会意,忙道:“小雅人在里面,十三盯着。”
边说着,栗青打开了门。
傅令元迈步朝里走。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傅令元行至门口的时候,小雅的两只眼睛正痴痴地盯着这个方向。
她尚穿着那日在跑马场时的衣服,因为在室内,外套自然是脱掉的,留着的是薄薄的打底衫。打底衫的左边袖子是卷起来的,展露出她包着厚厚纱布的手腕。在此之前她自己显然折腾过,所以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了斑斑红色血迹,没有处理。
为了防止她乱动和逃跑,她的胳膊是被用绳子束缚在床上的。
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原本年轻的面容,素面朝天也遮掩不住的清丽,此时此刻却多少显得憔悴了。
她披着的头发更是凌乱。看到他之后,她好几秒没有吭气。目光从痴痴转为涣散无神,又从涣散无神凝回焦聚。
最终她终于出了声:“傅先生……”
语气彰显出一种不可思议,交杂着喜悦兴奋,再交杂着其他难以名状的情绪。
至于具体多难以名状,傅令元无意探究。
而小雅眼睫毛一眨,泪水就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晶莹地掉落,大有柔弱可怜或者我见犹怜的架势,又一次唤:“傅先生……”
这一回的音量比先前大,也比之前有力量。更比之前的略显呆滞来得饱含深情得多。
并且,她条件反射地就要从床上下来迎接她,却是被桎梏着她的绳索狠狠地拉了回去,令她摔倒在床上,发出了呼痛的声音。
近距离守在床边的赵十三在问候完傅令元之后,见小雅在床上挣扎着貌似有点爬不起来,本想邦忙扶她一把。
栗青在这时率先上前来,拉着赵十三站开床边些许距离,从旁守着,并不似以往那般让傅令元单独处理,俨然像是不留给小雅和傅令元“二人世界”的机会。
赵十三在心里头暗暗直嘀咕:“这防小雅都防到这种地步了……她一个弱女子,受着伤,手里也没有任何的武器,不可能对老大动粗的。”
栗青瞪赵十三一眼:“你这是在同情小雅?”
“别污蔑我!”赵十三可受不得这冤枉,瞪回去,“我只是客观地实事求是来讲。”
栗青用眼神提醒赵十三:“老大来了也不能松懈!两只眼睛更要睁得大大地盯着!小雅或许确实对老大动不了粗,但我们要提防她像在庄园的医务室里那样非、礼老大吃老大的豆腐!”
啥……?老大被小雅非、礼过?被小雅吃过豆腐……?!
赵十三记得自己当时也在场的,怎么没有印象发生过此类事件??
搜索枯肠,赵十三回忆起来的只有,小雅彼时从后面冲上去抱住了老大。
这就是老大被吃豆腐了……?
“嗯嗯嗯!对的对的!”栗青若有若无地点头,对赵十三这一次的反应能力还是比较满意比较欣慰的。
旋即淳淳教诲似的用眼神告诉赵十三,“老大只有阮姐能碰。阮姐不是警告小雅连老大的一根汗毛都休想妄得?所以,我们连老大的一根汗毛也得守卫住,坚决不能叫小雅再吃到丁点儿半点儿的豆腐。”
赵十三转动着脑筋,感觉自己明白过来——噢,老大的汗毛保卫战!
忖着,他便将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一眼不眨地盯住傅令元和小雅。
傅令元也已经从卧室门口再走进来些了。
但根本连床边都没有去到,仅仅以三四步远的距离,停定在床位,双手抄在兜里,面无表情地问:“又在做你那边的主子要求你完成的任务?”
小雅好不容易才撑着胳膊肘,得以从床上抬起头看傅令元,闻言一脸弱弱的不解:“傅先生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傅令元嘲弄满满:“你今天闹到这种非b着我来见你的地步,掐的时间够准,正巧我这边分身不暇地接栗青的电话,你那边的主子就见缝插针地来医院了。”
小雅似这才恍然,眼眶的红又加深两分,泪水又从眼睛里直线流落:“我没有,我没有再邦孟副总办事。”
傅令元唇角泛出哂意。
小雅被从庄园带回来之后,期间,手机完全是受栗青监控的。
一方面,必须防止小雅对外求助。
另外一方面,小雅目前在孟欢那里尚未暴露,孟欢随时有可能联系小雅,小雅不能不接消息,他们这边能够及时应对。
当然,小雅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被监控。
因为栗青和赵十三的盯得紧,她也没有使用手机的机会。
但,小雅的手机进来过东西。
不是电话,也不是短信或者通讯软件的消息,而是一封邮件。
至于邮件的内容,就是一则普通的楼旁广告而已。
小雅查看过邮件,没有回复,直接删了。
栗青没搞懂意思,不过还是汇报过给傅令元。
傅令元的看法是,这则广告应该确实只是普通的广告,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无需深究,而传递的是一种指定的意思——小雅已经重复做过多次,双方达成共识的一种指定的意思。
所以即便一早上小雅都在折腾,栗青也三番四次来电话,傅令元都没有离开医院。
直到“梁道森”出现在阮舒的病房,并且试图带走阮舒,傅令元差不多猜出来了,那封邮件里的广告的指定意思,多半就是要小雅调虎离山之类的。
挟着哂意,傅令元菲薄的唇际一挑,不与小雅争辩什么,而直接对小雅下达命令:“现在把你的手机拿出来,平时你怎么给孟副总汇报事情的,现在也怎么汇报,汇报你如今在荣城和我的具体状况。”
“像之前那样如实告诉孟副总,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因为阮小姐又拿交易把我吸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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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你是个好孩子
既然小雅如今暂时未在孟欢跟前暴露,双方保持消息的畅通依旧是必要的。否则这两日他呆在医院里陪阮舒,那个“s”已经一清二楚了,多少解释不通。
即便“s”心中有疑,在双方未摊到台面上来之前,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好的傅先生!我马上照办!我什么都听你的!”小雅答应得非常快速,几乎没有犹豫。
因为手臂被绑着,她的动作不自由,挣了挣向傅令元求助:“傅先生,我只是为了见你一面而已,像现在这样!”
“只要见到了你,我能和你面对面说上话,我心里不再忐忑不安,就会乖乖的!不会再自残了!”
声泪俱下,非常诚恳,也异常凄苦。
傅令元对她的任何表情自然都无动于衷,只是在松绑这件事没有刻意为难她的意思,偏头冲栗青和赵十三一个挥手。
栗青和赵十三领命,上前来,一左一右地帮小雅的双臂解开了束缚。
小雅抽噎着吸了吸鼻子,活络两下手臂后,便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当着傅令元的面开始编辑消息。
发送之前,她抬头,伸出手臂,作势要把手机递给傅令元,楚楚道:“傅先生。你需要不需要审核一遍内容?”
傅令元没有动,半分位置也未挪。
栗青从小雅手中拿过手机,查看一番。
把方才傅令元所交代的要点差不多都写上了,并且多提了一句,称她自己那日在跑马场摔到了脚,正巧没办法出门游玩,只能呆在酒店。
浏览完毕,没有问题,栗青把手机还回去给小雅。
小雅尚在注视着傅令元。眼里蓄满泪水,接回手机后两秒,才低垂下头,一声不吭地摁动着键。
而她豆大的泪珠子就这么接连滴落在手机屏幕上,于安静的卧室内甚至可闻轻微的啪嗒啪嗒声。
邮件顺利出去后,小雅举起手背擦脸上的眼泪,不小心碰到手腕处的伤口,轻皱了眉头。
手腕上原先所包扎的纱布本就松松垮垮,现在彻底散开,露出狰狞的刀口子,皮肉都挺糊的,还有血水在往外冒。
傅令元眸光扫过,完全是无动于衷的。
栗青见状说:“雅小姐,我帮你重新包扎。”
这其实并非他第一次询问,但之前小雅折腾着要见傅令元,所以拒绝了。
现在傅令元在场,小雅没继续作,轻轻点头:“那就麻烦了。”
医药箱就摊开在床头。栗青便捷地开始动手。
小雅鼻音重重地问傅令元:“傅先生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我一定会为傅先生办到的。”
傅令元双手抄在裤兜里,只反问她一句:“脑子清醒了?都想清楚了?”
“都想清楚了,想得很清楚……”小雅又险些没绷住眼泪,“就是因为想清楚了,所以才找傅先生回来见面。”
“想清楚什么了?”傅令元又问。
“想清楚,我是傅先生你的人,以后对傅先生不能再有隐瞒。”小雅回答,旋即轻咬唇瓣,欲言又止。“只是……如果孟副总再要求我挑拨傅先生和阮小姐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一直以来不是办得挺好的?”傅令元说着疑似夸奖的话,唇边的哂意则越发浓重。
小雅微微一怔:“傅先生……你还是没有原谅我之前一时糊涂没想明白犯下的错……”
傅令元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袖口:“如果我没既往不咎,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儿和我讲话?”
他语气轻描淡写,小雅则从中听出威胁。
这正如栗青之前警告过她的,“你该清楚,不管是我们老大,还是我们阮姐,都可以直接一枪毙了你。”
只不过由傅令元亲口说,震慑之力更显著。
其实她心里感觉得到,她之于傅令元的价值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要了……
如果傅令元真的震怒至无法容忍她的地步,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要将她的同时为孟副总的间谍的身份透露给余岚,她就死无葬生之地。
她手中所握的能敌得过这件事的分量的,只有傅令元和阮舒在陆家面前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但,孟副总明显也在护着阮舒,明显也在陆家面前隐瞒阮舒如今身在庄家的事情。
所以她暂时无法作为……无法以此威胁傅令元……
她能怎样?
她能怎样……
她只想寻求一条活路……
“我知道了……”小雅试图竭力忍住眼泪,还是没能成功,她伏在床上,两条腿是跪着的,姿态放得特别低,“谢谢傅先生宽宏大量对我的原谅……”
傅令元在她低头的瞬间眯起一下眸子,然后接着方才的话说:“他们如果再给你下达任何,你该怎么做,就继续怎么做。”
小雅显得特别识相,补充道:“任何事情我都会先请示过傅先生你的意见,再去办的。”
傅令元不冷不热:“如果一开始你就能想得这么明白,何至于现在如此?”
小雅落着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就这样吧,以前我给你的承诺依旧算数。会尽量保你周全的。”话落,傅令元转身走出卧室。
小雅双眸没什么神采,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傅先生慢走……”
栗青给小雅包扎完毕后,依旧把看守小雅的工作交给赵十三,自己则也走出卧室。
小雅有些呆地偏头,问赵十三:“十三哥,你说。我能活到最后么……”
赵十三直着腰板,铿锵有力道:“我们老大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要有二心,你就不会短命。我们老大说护你,就一定能护你。”
…………
客厅外,栗青快步跟上傅令元。
傅令元正站在落地窗前,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凑到鼻子间嗅。
栗青靠到他身后:“老大。真的要继续留着小雅?”
傅令元把烟放进盒子里,闲闲散散道:“你们阮姐的心意,我得好好收着,好好榨干剩余价值。要除也得另外寻个更合适的机会。”
如今已算掌握了那伙人离间他和阮舒的套路,无须惧怕。不反过来给那伙人搞点事情,怎么能够解气?
就算后面在所难免要撕破脸,也应该是孟欢和余岚先撕,而非他与孟欢。
“好,我明白了,老大。”栗青点点头,“我会看紧她的联络渠道的。”
“嗯,你们多留些心眼。我先走了。”傅令元一秒钟都不愿意在此多加逗留似的。
“老大,还有,”栗青却是又叫住傅令元,问,“我们来荣城有几天了,对付璨星的计划要什么时候开始实施?”
“推一推吧,不差在这几天,”傅令元勾唇:“等我和你们阮姐把年给过了再说。”
…………
傅夫人的话出口后,阮舒颇为意外地怔在那儿。
褚翘和傅清梨亦均意外,抬眼,前者看阮舒,后者看傅夫人。
褚翘看阮舒,和阮舒的意外是一样的,意外傅夫人的意思——岂不就是在说,傅令元不应该和阮舒离婚?
傅清梨看傅夫人,意外的是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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