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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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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闻野开口就来这么一句,阮舒微微怔忡,反问:“有什么不妥么?”
  闻野回给她的是浓浓的哂笑:“愚蠢至极!”
  他霍然从沙发里站起,行至大班桌前,双手重重按在桌面上,冷眸质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告诉我发现了干尸自己就擅自做主了?!你为了护住那个小屁孩的安危把隋欣送警察那儿还不够?!现在还把隋欣交给警察调查干尸打算给庄荒年扣杀人罪?!”
  阮舒颦眉:“我没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
  “砰”地骤响,是闻野直接将桌面上的台灯和书籍拂落到地面上:“自作聪明!”
  “你别发疯!”庄爻愠怒上前来。
  闻野尚睨着阮舒冷笑:“你一定认为你自己事半功倍是不是?不用等到明天祭祖,就已经把庄荒年送进局子里押着?”
  阮舒面无表情:“难道不是吗?”
  “呵呵。”闻野冷笑更甚,“原先你还只是打草惊蛇,现在你是把手里的筹码全部亮给他了!”
  “筹码没有全部亮。至少他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他的赃物了。”阮舒竭力兴平气和,“而且这也不叫亮筹码。现在有隋欣在,干尸的身份得到确认,庄荒年已经不能用‘私藏文物’摆脱了,他肯定解释不了干尸的由来的。”
  “只要再把日记本和赃物一起交给警方,就可以了。如果你顾虑的是庄家族人,既然现在因为干尸的发现,庄荒年提前被警察扣押了,那我们也提前把庄荒年的罪行告诉给族人。难道他们会去庇护一个已经铁证凿凿犯了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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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三哥快要来了,砸钻的速度就充分体现了你们的激动……“三秒抵达战场”的三秒还没到,要不要来猜一猜,三哥到底干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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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一触即发(5)含51900钻加更

  稍加停顿,阮舒紧接着道:“中午你决定抓紧时间在明天的祭祖仪式上动手,是为了让庄荒年措手不及,无法防备。现在他照样是没有什么防备的,不是么?”
  闻野的双眸谙上鸷色:“嗯,无法防备,那你就等着看,你把他b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是不是会无力回天束手就擒。”
  话落,他甩手扭头就汹汹走人。
  阮舒修眉蹙着目送他的身影后,转眸看庄爻。
  庄爻安抚:“下午我和他一直在安排明天祭祖仪式上的计划,他可能觉得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及时告诉他案件的进展。没有及时向他传递最新消息。所以发比较大的火。”
  “他的控制欲比较强,也习惯了一切由他主导。现在突然被你……”庄爻耸耸肩,后面没说完,就让她自己意会。
  阮舒意会到了。却是既无奈又无语——还真没错,闻野那种狂妄自大专断独行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她“越权”和未经他同意擅作主张?
  庄爻随即补充:“都是为了这次能够成功制服庄荒年,毕竟庄荒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也是担心功亏一篑。”
  阮舒抿了抿唇:“任何一个计划,都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周全,在所难免会有漏洞。我也承认,现在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比如……”
  阮舒叹息着,将褚翘方才在电话中告知的最新情况转述给庄爻。
  “隋欣心里可能有什么坎。让她对她父亲的事讳莫如深。”
  这是阮舒的判断。
  至于那个“坎”……
  目前也仅仅为她的个人猜测。她也还没想清楚,是不是该不礼貌地去向隋欣确认……
  虽说在现代社会已经不是稀奇古怪的事儿了,但从传统观念上来讲,终归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阮舒敛了敛思绪:“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我个人意愿要如此的。是事情一件一件地出来,推动我和褚翘根据情况做出决定,才如此。难道明知干尸是隋欣她爸爸,我们还不让隋欣去认尸?任由庄荒年以文物为名,为他自己洗脱罪行……?”
  “姐,我对你的做法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我都支持。”庄爻笑笑,话语和笑容皆似宠溺般的纵容。
  阮舒突然想起了陈青洲。
  林璞是她的弟弟,陈青洲是她的哥哥,她在两人身、上投注的感情是同一种类型……
  “谢谢。”她微弯唇角。
  “我先去找闻野。”庄爻笑意不改,“既然现在情况有变,我和他必须再另行商议。”
  阮舒抿了抿唇,将手边打印的那些违法文物的清单拿起给庄爻:“连夜将庄荒年的罪证递到族里去吧。庄荒年被警察扣押的消息,族里很快就会知道的。如果有需要,就将他们请到宅里来,亲眼看一看楼下的那些文物。他们没有异议的话,明天就送去警察局。”
  庄爻接过:“这事儿交给我和闻野。”
  阮舒心头动着。若有深意问:“明天的祭祖仪式,驼背老人必然得在场吧?”
  庄爻滞了一滞,轻皱眉,肃起神色。旧话重提:“姐,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阮舒摊摊手,没有再问,但阻止不了她自行思考。
  这回庄荒年突然前往荣城“逮”她回来江城,闻野和庄爻皆被暂时性封锁消息的缘由,尚未得到解答。
  一灯总不至于是在帮庄荒年吧?
  如果不是在帮庄荒年,就是在利用庄荒年,达成相同的希望她回到荣城来的目的。但这目的和闻野的目的也一致,有什么可不告诉闻野的必要?闻野最后不还是顺水推舟促成了?
  另外,现在他们和庄荒年之间一触即发的情势,一灯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有驼背老人这个重要人物在族里起到作用,庄荒年此次罪行遭到披露,就更不可能往庄家里求助了。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胜算又大了。
  想想明天能够再见到一灯大师假扮的驼背老人,阮舒便不自觉兴奋。或许一灯大师早就已经来江城了……?
  …………
  晚饭的时候。依旧三人同桌。
  不知道他们的两人小会具体开了什么内容,“梁道森”的表情与负气离开书房时相比较,依旧没好到哪里去。
  饭桌上的气氛比较沉闷,没说什么话,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应付仆人的眼睛,他们连下来餐厅同聚一张饭桌都是嫌?烦的。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阮舒才问庄爻:“什么决定?通知族里没有?”
  “族里已经知道庄荒年在警察局。不过只是私藏干尸的案子,还没有杀人藏尸。赃物清单吕品已经以你的家主名义递过去了。你的意思也送到了。现在他们在召开紧急会议。有结果的话,吕品会再传回来的。”
  庄爻的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便是招牌式的闻野冷哧。
  阮舒应声瞥他一眼。
  “梁道森”双眸冷冷的:“你是不是该去关心关心‘杀人藏尸’的罪名进展到哪一步了?”
  阮舒抿唇,不予理会。
  巧的是,褚翘这个时候给她打进来电话了。
  一接起就是褚翘的炸毛声:“啊啊啊啊啊啊,小阮子,我要被隋欣气死了!”
  阮舒心头轻轻一磕:“什么情况?”
  褚翘心绪难平:“她咬死她父亲当年就是死于心肌梗塞(第496章),其他的一概不知。庄荒年的口供简直就是和她事先套好的一样。听说干尸的身份是隋欣的父亲,他表现得吃惊不已。”
  “也澄清他自己完全不明白状况,后面就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说辞,说他只是无意间在僻壤的山村挖到干尸就带回来私藏。”
  “我们根据他给出的时间和地点去向他所在的研究所求证过,去年他的的确确外出考察。因为干尸是他私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干尸这码子事实属正常,所以完全就是庄荒年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没人能证明他撒谎。”
  阮舒听言皱眉:“那隋欣怎么一听说干尸就能想到是她父亲的非要来看?”
  “我当然也问过了。她说她几年前打算给她父亲迁坟的时候就发现她父亲的尸体不见了。她猜测是被专门卖尸体的人给偷了。她还鬼扯是父女之间的心灵感应所以知道干尸是她爸爸!简直可笑至极!分明是她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褚翘怒气冲冲。
  “不是还有验尸么?”阮舒疑虑。
  褚翘更加憋屈了:“这干尸和一般的尸体不一样,五脏六腑早被掏空了。现在只能根据骨骼判断死者去世时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dna比对倒是也可以做。法医还在想办法,反正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有价值的东西的。”
  阮舒哑然。
  这么看来。确实相当棘手,完全没有褚翘所判断的乐观,难怪褚翘要炸毛……
  “隋欣她……”阮舒迟疑,“她现在在哪儿?我一会人和她再聊一聊吧。”
  褚翘稍稍压了压心情:“我难道还能把她抓进局子里关着不成?她现在是头号重要证人。笔录暂时没法继续做了。毛豆在家里哭着等她喂奶,只能先送她回公寓去。你赶紧和她聊!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我尽力而为。”阮舒只能这么说。
  褚翘提醒道:“庄荒年的律师在准备先保他出来。”
  继而是她的担忧:“你们庄家里头的人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很快进来插一脚?”
  “这点你放心,应该不会的。”阮舒用的是确信的口吻,却无意识地用了透露出稍微不确定之意的“应该”二字。
  结束通话,阮舒静默地接收来自庄爻和“梁道森”的目光。
  庄爻是充满关怀的。
  “梁道森”微微抬着下巴。眼神轻蔑,脸上的表情俨然写着:“我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现在知道你自己有多愚蠢了么?”
  阮舒撇开眼,置若罔见。就算杀人藏尸的罪名一时半会儿被庄荒年狡辩掉。不还有倒卖文物还没告发?反正原本要揭穿的就是他倒卖文物,杀人藏尸是意外获得的附属品。
  “吃得差不多了,我先上楼打电话。”
  阮舒兀自起身离席。
  庄爻自然也没有再继续吃的必要,也跟着起身。
  “梁道森”站起的速度却是比他快。还故意把椅子弄出不小的动静,像生怕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情特别不爽似的。
  而站起后,“梁道森”便自然而然地走在阮舒的身旁与她一起往楼梯的方向去。
  落在仆人们眼中,就是夫妻俩关系和睦。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
  阮舒瞍他一下,随他的便。
  两厢无言气氛沉郁地回到三楼。
  走道上恰有一扇原本开来通风换气的窗户未关。
  经过的时候,阮舒看到白色的碎末从外面飘进来,才发现,酝酿了一个下午的雪,开始下了。
  她不禁稍稍驻足,落视线于窗外。
  后方传出闻野的嗤之以鼻:“乡巴佬。这点雪有什么好看。”
  阮舒不予理会。
  窗户口,风吹得其实挺冷的,因为在室内,她又穿得薄,就多站了这两秒,便受不了,下意识地伸手要顺便把窗户阖上再走,否则飘进来的雪沫也落到地板上化成水,万一不注意踩着容易打滑摔跤。
  却忘记她肩膀上的枪伤未愈,只能抬一只手。
  木质的外开窗,两扇都敞着。
  阮舒只能先带上其中的一扇。
  有男人的手臂从她的后方伸过来,绕在她的身侧,帮她一起拉上另外那一扇。
  阮舒偏头,不无意外,对视上“梁道森”的脸。
  “梁道森”的脸,搭配着闻野的表情,在冲她轻哂:“手脚不方便就安分点,没事找事还是闲着无聊?尽给人添?烦。”
  阮舒亦回敬他一抹哂意:“我?烦你了吗?难道不是你自己硬要凑上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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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一触即发(6)

  “梁道森”应声臭了脸。
  阮舒还没逗够他,顺嘴又道:“听说你的雪人堆得不错?不要埋没了才华,有机会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嗯?”
  “梁道森”一愣,转瞬反应过来,大概感觉遭到她的奚落和使唤,脸臭得越发熏天,猛地便捉住阮舒那只正在关窗的手。
  终归是痛的,阮舒极轻地蹙了眉头。
  不过,未及“梁道森”进一步暴力,走在后面的庄爻和荣一及时赶到。
  “姐!”
  “大小姐!”
  前者制止“梁道森”,后者护住阮舒,俨然两名护花使者。
  “梁道森”也没怎样,松开了手,以极其讥诮的目光扫视庄爻和荣一之后,便自顾自朝他自己的房间走。
  “姐,你还好?”庄爻询问阮舒。
  “没事。”阮舒摇摇头。其实刚刚算是她先故意刺他、招惹他的。
  庄爻打了个招呼,便循向“梁道森”。毕竟还有事情需要继续和他商议处理。
  阮舒撇眼盯着“梁道森”离开的方向,回忆这两天回到江城后,闻野对待她的态度和某些举动。
  嗯……其实和以前没差太多,该恶劣冷嘲热讽的机会一次都没放过。
  她,或许过于敏感……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地觉得,貌似。哪里怪怪的……?
  “大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荣一的紧张兮兮拉回了阮舒的思绪。
  必然又在担心他尚未出生的小少爷是否安好。
  阮舒颇为无奈:“不是说了没事?放心吧,他没怎样。”
  荣一苛责:“大小姐,您又忘记您现在是个孕妇,没有必要的话,就少和闻野接触,能避就避。我们惹不起他,难道还躲不起他么?”
  阮舒:“……”不知该作何回应,最后只搪塞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自己的步伐,心里开始担心只要告诉他真相的话,他该得多恼她……
  荣一跟在后面,虽然知道她现在忙着对付庄荒年。但还是觑着空隙汇报道:“大小姐,您不是让我去问梁道森和庄以柔接下来的安排?他们给来答复了。”
  “噢?什么答复?”
  “他们说他们在国内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也担心被闻野他们找到,国内不安全,所以打算出国。”
  “再具体点呢?准备哪个国家?”
  “澳洲吧。或许澳大利亚,或许新西兰。梁道森是这样说的。他们两个自己已经在开始做准备了。”
  阮舒闻言凝眉:“出国的话,我们也邦不到他们什么太大的忙。”
  荣一说:“大小姐您不用cao心了,我只是告知您情况,让您心里有个数。其余的事情我们会办的。确实邦不到他们什么大忙,只能一方面继续提供给他们藏身之所直到他们安全离国,另外就是需要跑腿的事儿邦他们跑跑腿。”
  “不过,”他话锋一转,压低音量,“闻野和强子少爷的人马从荣城撤离了,没再留在那儿寻找梁道森和庄以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城这边事情比较多,所以调回来了。”
  阮舒抿抿唇,凝眉道:“谨慎点,留意他们是不是真的撤走了,万一只是转明为暗?”
  “我知道了大小姐。”荣一慎重点头。
  阮舒原本的方向是要去书房的,结果经过她卧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梁道森”竟是在里面,当即止步,皱眉质问:“你在干什么?”
  “梁道森”站在她的衣柜前,从敞开的柜门里取出两件男人的衣服,并没有回答她,带着那两件衣服出来,在经过她身侧的时候才看着荣一道:“眼睛睁大点,这是我的衣服,不是梁道森的衣服。他有我这品味儿?”
  话落他便离去。
  阮舒立于原地:“……”
  她想起来了。因为昨天傍晚庄荒年忽然说要来她的卧室,她找借口推托到今天,让荣一抓紧时间多拿些梁道森的物品来她的卧室,整理出两人同住的迹象。
  所以应该是荣一不小心将闻野的东西错当成梁道森的东西搬过来了。
  但这构成不了闻野未经她的允许擅自进她卧室的理由。
  当然,这并非闻野第一次擅自进她卧室。不是冲动地半夜闯入问她要隋润芝被女鬼吓到的视频……?
  衣柜的门还开着,闻野没有顺手关。
  阮舒走进去。谨慎地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稍稍放下心。
  …………
  闻野带着衣服往回走,大老远就看到庄爻站在门口,监视似的盯着他。
  见状闻野哧声:“她偷了我的衣服,我还不能拿回来?”
  说着他走进房间,迫不及待地脱掉梁道森风格的外套。
  庄爻紧随其后进来,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同情和怜悯。
  闻野扭过头时,正巧捕捉到,眸子当即一冷,语气更是恶劣:“你干什么?”
  庄爻安静,不作声,两秒后说:“没什么。”
  闻野面无表情:“没什么那就滚出去,你有那癖好要看我换衣服?”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去见他。”庄爻淡淡。
  闻野冷冷一哼:“你不如先担心你自己该怎么向他解释梁道森和庄以柔的失踪。”
  庄爻的神色微微起了丝波澜。
  闻野的冷嘲热讽马上出来了:“怎么?还没想好怎么擦屁股?我还以为你胆量纵容,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十分钟后楼下见。”庄爻转身就走。
  闻野冷笑,收回视线,换上一件自己的衣服。
  穿上之后,却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眉头皱起,他抬起手臂,鼻子凑近衣服嗅了嗅,嗅出了一股子疑似阮舒的味道。
  愣一瞬,几乎是立刻,他脱掉衣服丢到地上。
  旋即拿起床上的另外一件,也抓到鼻子嗅了嗅。
  同样嗅出阮舒的气味儿。
  手一甩。又把衣服丢出去。
  …………
  下雪了。
  褚翘也是在挂掉和阮舒的电话时才发现。
  亮堂堂的大盏灯光之下,更像纷纷扬扬的雨。
  虽然这并非今年的第一场雪,更并非她第一次在江城见到雪,但每回都挺喜欢自己独自一人静?地站着看雪,看周遭的景物满满被染上白色。
  调来江城的第几个年头了?
  ?算了算,貌似马上就要满三年约定了。
  三年啊,她在这座城市度过二十的尾,来到三十的头,彻彻底底将自己变成一个老姑娘。
  不过老姑娘前几天成功破处了,而且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
  嗯。
  喜欢的男人。
  破处。
  两个词跳出脑海的时候,褚翘都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猛地加快了两下,她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
  然后她自己这是老姑娘春心荡漾……?
  不由自主地。褚翘的唇角非常大弧度地翘起,并且用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不行了不行了,她居然独自回忆独自娇羞?
  不应该的,这不是她的风格。
  恢复恢复!
  恢复自己飒爽的女警雄风!
  整理好心绪,她转过身准备往里走。
  猝不及防便见马以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
  褚翘:“……”
  呃……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来多久了?
  他不是一直在里面欣赏文物?
  “马医生。”褚翘礼貌相询,“这么冷怎么还出来?”
  马以没回答,而是抬起他的一只手,将手表示意向她,然后问:“褚警官平常都工作到这么晚?”
  七点多钟了。
  “马医生应该知道的,我们忙起来的时候,是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的。”褚翘笑笑。“不过博物馆这里确实暂时没什么要紧事需要我继续留着了,得回局里把手头的一些案情资料整理掉。”
  马以静?地注视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侧开身:“进来吧,不是说外面冷?”
  悄悄攥了攥汗湿的手心,褚翘面上的表情仍旧挂着一贯的爽朗,迈开步子:“谢谢马医生。”
  经过他身旁,即将与他擦身而过时。
  马以的一只手突然按到她的肩膀上,定住她的身形。
  褚翘的脊背一瞬僵住,话都问不出口,咽着唾沫只敢在心里结巴——他、他想干嘛?
  但见马以抬起另外一只手,伸向她的头。看起来像是要摸她。
  褚翘的心跳加速到极致,在他的手即将触碰上她时,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儿,遽然歪了头,不给他碰。
  “别动。”马以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加了力道。
  褚翘的呼吸几乎屏住:“马、马、马医生……”——不小心就给结巴了……
  而马以的手指已经将她头发上的星点雪拂落,松开了她。问她的下文:“怎么了?”
  褚翘:“……”已经没什么了……
  怎料下一秒,马以垂落的手抓住她的手:“先一起去吃晚饭吧。”
  天!
  褚翘整个人像被钉子钉在原地,彻底没法反应了,全部的感官只集中在她的手。
  噢不!
  是他的手!他握着她的那只手!
  电流电流电流!滋~滋~滋~滋~滋!
  褚翘觉得自己可能要触电死掉了!
  马以仿若不曾察觉她的异常,自顾自牵着她走,只是在抬手推鼻梁上的眼镜时,唇角泛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
  这边阮舒转进书房,关上门,行至大班桌前落座,然后重新翻开她专门挑出来的、隐藏着隋父和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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