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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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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叔顿了顿,叹气:“自立门户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们又不是只想简单地当个上头就完事。二爷通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才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系统,那个女娃子想得太轻巧了。”
  “真要轻巧地被我们任何一个人自立门户,二爷他这个当家人的位置哪能稳稳当当?二爷信任我们是一回事儿,不代表真就愚蠢地让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窃了他的家当。”
  彭师傅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能总不发表意见。”薛叔不满。
  彭师傅这才出声:“我没有想法。”
  “行,那你就没想法,你就给我一个准信,”薛叔问,“你到底想不想离开陈家?”
  彭师傅没有直接回答,抽了一口旱烟,吐着烟雾道:“我这把岁月,已经没有精力再去适应新当家。只想在这一旮旯平平稳稳地继续做我的事,到死。”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薛叔点头,“其余事情我去找老李再商量商量,不能让她撇下我们不管。如果她坚持,那……”
  他拖了个长音:“我们也只能来硬的了。”
  听见脚步声,李铁牛忙不迭后退,飞快地从另外一个方向跑开。
  …………
  阮舒盯着天空发呆。
  李铁牛端了饭回来房间,门被栓上了打不开,他便自己从早上的那扇窗户熟稔地进来。
  阮舒瞍他:“以前你们二爷住这里的时候,你也经常翻窗?”
  “是啊。”李铁牛一手抱着饭桶,一手端着托盘,走到桌前,“我来二爷这儿,从来不走正门。”
  “我不是你们二爷,不要用你和你们二爷相处的那一套来我这里。”阮舒冷冰冰。
  “我刚不是要走正门的?是你自己把门栓挂上了,我进不来。”李铁牛坐回到他的椅子里,问她确认。“你真的不吃?”
  阮舒的眼睛不离天上的白云。
  李铁牛拿着饭勺抱着饭桶,直接开吃,边吃边又盯着她看。
  顷刻,便听他问:“你为什么想撇下我们不管?”
  阮舒嫌烦:“不要打扰我的耳根清净。”
  李铁牛不识相,嘴巴还是没停下来:“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
  阮舒挑眉,心头顿了顿,轻哂:“你们拿我当囚犯看押,还指望我喜欢你们?”
  “不是指这个。”李铁牛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两只眼睛,“你看我们的眼神和二爷看我们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我刚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不是很正常?”阮舒忍不住在他面前炸毛,“要我说几次?我不是你们二爷!别再要求我用他的态度对待你们!我和你们没那么深的感情!对你们我已经尽到我的责任了!如果不是因为陈家当家人这个身份,我管你们的死活好坏?!一群独贩!”
  李铁牛默默看着她,连饭也停下不吃了。
  阮舒别开脸重新看向窗户外面,沉了沉气又闭了闭眼,懊恼自己太冲动。
  她其实就是在欺负李铁牛是个熊孩子,如果换到杨炮、李叔、薛叔任何一个人面前,她再冲动也不可能直接表达对他们的厌恶,尤其他们是陈家的下属。
  同时她潜意识也在仗着自己陈家当家人的身份才敢对陈家下属这般,不怕被他们伤害,否则她明知对方是独贩还如此,岂不是找死?
  须臾,李铁牛又继续吃饭了,但没再说话。
  阮舒也不再问他杨炮的下落,走去屏风后,躺到床上睡午觉。
  …………
  夜幕降临。
  傅令元坐在开往医院的车上。
  栗青又在向他汇报消息。
  阮舒依旧没有消息,九思依旧失联,庄爻刚和二筒汇合上。
  傅令元干干地听,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遂也没什么新的指示能吩咐给栗青的。
  栗青自行尽了点绵薄之力:“我让手下再去找一次荣一,和荣一说明阮姐现在可能被扣押的情况,看看荣一有没有能制住那几个陈家下属的办法。”
  傅令元似有若无地点头。
  首要该汇报的结束了。栗青转入下一件事:“小爷的随从没有找到小爷想要的文件,小爷又让随从去向律师打听事情,貌似和陆爷的遗嘱有关。”
  傅令元深深折眉,明显显露出他对陆少骢此举的不满。
  待他抵达医院,余岚找他讲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少骢昏头了吗?怎么可以去向律师打听遗嘱?早上我才训斥过雪琴!少骢也来犯糊涂!”
  “抱歉舅妈,”傅令元很无奈,“今天我和少骢各自有工作,没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去关心遗嘱的问题。他现在在代替舅舅去参加一个酒会,等他回来了我们再问问他。”
  很快他转移话题:“舅舅今天怎样?”
  余岚叹气:“老样子……”
  …………
  阮舒没想到自己一睡睡了一整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已全黑。
  屋里的灯倒是点着的,但没见李铁牛。
  起来稍加洗漱之后,阮舒自行出门。
  “大小姐。”门口的那两位陈家下属耸拉着脑袋问候。
  阮舒没给回应,走自己的路。
  两名陈家下属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远远地瞧见一道身影,原本正往这个方向走,突然就调头。
  阮舒眼尖地喊住他:“杨炮!”
  杨炮驻足,转回身来,主动上前来,躬身:“大小姐。”
  阮舒盯着他低垂的头:“不敢见我是么?”
  “是……”杨炮不否认,“属下暂时无法听从大小姐的命令送大小姐离开,恳请大小姐谅解。”
  “真是可笑!我怎么谅解?!我为什么要谅解?!”阮舒满肚子火气,“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大小姐……”杨炮哀求,“请你收回昨晚的话,不要再说和我们分道扬镳。”
  “我给你们选择的机会了!你们如果还想继续跟着陈家。转行就可以了!”
  “大小姐。”李叔和薛叔在这时一起出现。
  很好,人到?了。阮舒冷脸以对:“你们三个人很能耐,把当家人扣在这里,不答应你们的要求不放人,就是要拿我当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么?”
  李叔和薛叔二人突然跪倒在她面前,紧接着杨炮也跪下。
  阮舒蹙眉,冷笑依旧:“干什么?换苦肉计?”
  “大小姐。”李叔腰背笔直,仰脸看她,“早上我们过去面甸那边的工厂看了一趟,再回来和杨炮再聊了一聊,还在这个村子里转了一圈,你知道如果洗手不干,我们最担心的是什么么?”
  昨天耐着性子和他们好说歹说,没效果。阮舒今天铁了心不给他们好脸色:“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但着不妨碍李叔接着说:“大小姐你可以安排我们管理层的这些人转行去陈家其他产业里的公司,但下面的人呢?难道大小姐也每个都能安排么?”
  “东家不干干西家,走到哪儿都是这个道理。又不是只有在陈家下面才能贩独。”阮舒驳回,态度强硬,“想继续做独生意的,爱上哪儿做上哪做,反正就是不能在陈家做!陈家不做了!”
  “可工厂那边确实有不少人,是因为无依无靠无处可去。才收留在我们这里的。”李叔告知,“包装,搬货,杂七杂八的事情,他们都能打下手;不出货的话,就是做工厂明面上的生意,养鸡和养鸭。”
  “实际上我们的养殖场根本赚不了多少,靠的基本都是背地里的钱给大家发工资。如果现在突然不干了,他们的日子会过不下去的。”
  阮舒觉得可笑至极:“照你的意思,我们的独品生意非但没有十恶不赦,反而在救苦救难,缓解社会就业压力?”
  李叔一时被怼住,哑然。
  “你觉得是在邦那些‘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人是么?”阮舒再讥嘲,“我怎么觉得恰恰相反,利用的就是他们‘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笼络人心。更加方便做独品生意!”
  薛叔蓦然出声,颇有质问的意思:“大小姐,你瞧不起我们?”
  “没有,我没有瞧不起你们。”阮舒否认,解释道,“我只是不想陈家再做违法的生意。”
  薛叔站起身:“大小姐,可陈家就是靠这些违法生意才存在的。你以为你现在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因为这些生意才有的?”
  “脚跟稳了,其他产业的收益足够你享受了,就要过河拆桥?甚至轻飘飘起来,认为自己是高尚的,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是下贱的,不想再沾染了?”薛叔冷笑阵阵,“有用吗?不过自欺欺人!表面上洗得再白,也掩盖不了陈家靠这些脏底子起家的事实!”
  “老薛,你不能这样和大小姐讲话!”李叔拉了拉薛叔。
  “她的当家人之位也是我们给的!”薛叔甩开李叔。“青洲当年虽然也年轻,但他是陈爷一手培养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和我们意见相悖的时候,可非常尊重我们!一次都没糊涂过!所以后来我安心放心地像当初跟着陈爷一样继续跟着青洲!”
  “我跟了陈家两代人!陈爷是我敬佩的人!青洲是我看着他长大的,跟着他经历了青门的变故逃到这里东山再起的!陈家有多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是见证人!”
  他抬手指着阮舒,气势汹汹:“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娃子,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打拼下来的家业。任性地肆意妄为,难道我们还要袖手旁观让她把陈家给败了?”
  阮舒双拳紧紧地蜷着,在经历了数秒的脸色微白之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口质问:“为什么不做独品生意陈家就是败了?”
  “是!我就是想给陈家洗白!哪一个有过脏底子的人不想洗白之后干干净净地站在阳光下?不洗白,难道要陈家要永远上不了台面么?”
  她的嗓音在幽凉的夜色里愈添一分清冽:“我确实是空降到陈家当家人的位子上的,陈家以前的辉煌和如今的家底都没有我的半分功劳。我是‘命好’才享受到的。”
  “但我不认为自己没用。不同的当家人做的是不同的事。陈玺让陈家存在,陈青洲让陈家不至于覆灭。我觉得我要做的不是非得让陈家去争夺青门重新出现到陆家的面前被人家再杀一次,而是珍惜陈青洲曾经的努力!”
  “你们不认同我的做法也好,不认同我的身份也罢,反正我理解不了你们的逻辑,也不指望你们能明白我的用意。事实就是陈家现在由我这个女娃子做主,你们要么就听从我的指令,要么就脱离陈家,没有第三种选择!”
  “噢。不,不对,”阮舒很快又想到什么,“你们有第三种选择。”
  她的凤眸狭起,遽然掏出先前从桌上那水果筐里拿来的水果刀,要挟道:“我这个当家人也没什么用,干脆死了一了百了,陈家绝种。你们自己当家做主,就可以爱怎样怎样了。”
  …………
  陆少骢在酒会上喝多了酒,是带着醉意来医院的。
  媒体一向盯得三鑫集团紧,昨天开始就各处风声,猜测陆振华此次去度假把公司暂时交给陆少骢打理的用意。
  今次酒会,一部分新闻稿就已经出来了,源自于陆少骢自己接受记者的提问时,暗示这是他正式接手公司前的准备,由此在网络上形成几乎千篇一律的定论:陆振华要提前退休了?
  原本陆振华突然去度假就令人奇怪,进一步到“提前退休”,便更引人遐想了。
  一开始千辛万苦要瞒下陆振华生病的消息,这下子反倒叫人纷纷如此猜测,毕竟能让一个人“提前退休”的理由不外乎那么几个。
  暂时作为他们休息室的一套高级病房里,余岚扶着额头,一副要晕倒的样子:“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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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小陆董

  “舅妈。”傅令元忙撑住她的手臂,稳住她的身形。
  陆少骢原本其实也是想扶余岚的,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见傅令元已经出手,他便又摇摇晃晃地坐回沙发里。
  “妈,你不要生气,没关系的。那些新闻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堵不住他们的嘴的,他们就成天喜欢跟在人后面捡八卦。再说了。其实说得也没错,老陆本来就要不行了。”
  余岚登时要打他:“你还敢再说!还敢说!”
  “舅妈舅妈!”傅令元挡在中间,拦住余岚。安抚,“舅妈,我先扶你去房间休息。少骢这里我来和他谈。你不要生气,舅舅还等着你照顾。”
  说着,便将余岚往里带。
  顷刻。傅令元出来。
  陆少骢依旧瘫在沙发里,正边回味着什么,边冲他笑:“阿元哥,你知道吗?今天在酒会上,有人称呼我‘小陆董’,哈哈哈哈~‘小陆董’……”
  他笑着,抬起手在半空中比划:“很快的,很快前面的‘小’字,就能去掉了~”
  傅令元薄唇紧抿,走上前,给他倒了杯水,重重搁到他面前。
  玻璃杯底碰撞上玻璃茶几,动静还挺响,杯中的水花也溅了几滴出来。
  旋即傅令元就站在那儿,摆一张不热不冷的表情。
  陆少骢见状稍微坐正身体。喜悦的笑容亦消失:“阿元哥,你都把我妈送进屋里去了,就不要代替我妈来和我啰嗦了。我知道你和我妈又要教训我不知收敛。”
  他闷头闷脑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光,然后抬眼看傅令元:“可我收敛,别人不收敛,我不就被动了?”
  “哪个别人不收敛了?”傅令元深深折眉。
  “还有谁?”陆少骢嘲弄。
  “你想说孟欢?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她主动从公司里暂时消失,很有可能不是识时务,而是以退为进,你还把她的助理给调职了,更给人你趁机欺负她的感觉。等舅舅病好了醒来以后,舅舅该怎么想?”
  “阿元哥!我爸不会醒的!”陆少骢烦躁,“你和我妈怎么总盼着他醒?”
  傅令元嘴唇嚅动,正要说话。
  陆少骢马上又抢了去:“行行,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我们还是不谈老陆醒不醒得过来的问题。谈回孟欢。”
  他嗤笑:“给人我趁机欺负她的感觉又怎样?自古成王败寇,哪一个人成功后,首先的动作不是排除异己?就算实际上我不和孟欢斗,在所有人眼中我和她就是有在斗。反正从一开始我就被诬陷和她明争暗斗,不如直接坐实,否则我多亏?”
  “还有,”他从方才开始便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继续很靠谱似的道,“孟欢不是可能‘以退为进’,而是确实就在‘以退为进’。她就是要假装示弱,让我忽视她,她再给我来个致命一击。”
  “什么‘致命一击’?”傅令元眸子极轻地眯起一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陆少骢打了个酒嗝,又松了松领带,重新往后靠上沙发背,冷哼:“她休想打我个措手不及!幸好我昨天跟着她进老陆的办公室了,否则不一定能发现。”
  “到底什么事?”傅令元敏锐,“是不是和你今天去找律师询问‘遗嘱’有关?”
  陆少骢不高兴:“那个律师也是够了,我就找了他一下,请教他一点问题,他怎么小题大做地胡乱跟你们宣扬?”
  “那位律师是专门为舅舅服务的。这种时候家里人当然都紧密关注他的动向,丁点风吹草动,家里谁想不知道都难。”傅令元恼怒。“舅妈也在说,雪姨早上被训的时候你不是在场么?”
  陆少骢却是道:“其实我反而更佩服雪姨,在意遗嘱就在意遗嘱。直接摊到明面上说。家里谁不在意遗嘱?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各自都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
  简直是傅令元讲一句,陆少骢就能驳一句,口才和气势仿若随着这两天他做主三鑫集团之后而咻咻上升。
  又或者。还得加上,今晚他正好多喝了点酒,壮起了平常没有的胆气。
  当然,陆少骢的目的不是故意和傅令元怼,马上就道:“我是发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老陆好像要把他手里的股份转给那只小狗崽。”
  “怎么可能?”傅令元的眉头几乎要折成川字,详细追问。“你在哪里看到的?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我就是料到阿元哥你和我妈肯定都是这种反应,所以才没说的。”陆少骢落寞,“你们两个都相信老陆对继承人之位的态度了,总说一定是我的……”
  “到底在哪儿看到的?”傅令元联系陆少骢的前言后语,已然有所猜测,“是不是昨天你跟着孟欢进舅舅的办公室。看到了什么文件?”
  陆少骢默认,解释道:“孟欢落下了其中一张。”
  “在哪儿?”傅令元向他伸手要。
  “我昨天太生气,给直接撕掉了。今天让手下去找原件。不知道那个女人藏哪里了,没找着。”陆少骢又打了个酒嗝,描述道。“反正我就是在上面看到了股权转让什么的。”
  傅令元眉目沉洌,要再说什么,恰巧兜里的手机震动。来电的是下午处理“新皇廷”计划一些事情的一位经理,约好了晚上这个时间点要找他汇报后续。
  “你等一下,先多喝点水醒醒酒。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嗯嗯,阿元哥你尽管忙。”陆少骢随意地挥挥手,仰脸在沙发上,昏昏yu睡的样子。
  傅令元带着手机走出房间,小雅带着醒酒汤从过道上走来:“傅先生。”
  “嗯嗯,拿进去给少骢。”傅令元叮嘱,“顺便给少骢拧把毛巾。”
  “好~”小雅柔声应承,往里走。
  见陆少骢闭着眼睛像在睡觉,她暂且没吵醒他,把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倒一半到茶几的杯子里,打算凉点再喊他喝,便进去洗手间拧毛巾。
  出来后,小雅站到陆少骢跟前,弯身,摊着毛巾的一截,轻轻擦拭他的脸。
  没两下,陆少骢倏尔捉住她的腕,他眼睛没睁,只是?子嗅着:“你好香……”
  小雅听言笑笑:“小——”
  话未完,陆少骢的手忽地再用力,把她拽入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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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生孩子的事

  余岚从里头的房间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陆少骢把一女人压在沙发上。
  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玩女人,她怒上心头。
  而那女人正在惊慌失措地挣扎推搡:“小爷,你不要这样!你喝醉了!”
  声音入耳,辨认出是小雅,余岚恼怒之下更是心惊,迅速过去把陆少骢拉开:“你疯了是不是?!你不会去外面找女人?!小雅你也碰?!”
  小雅趁这个时候哭着从沙发逃似的翻落到地上,远远地躲开。
  “小雅……”陆少骢凝睛,有些发怔地盯着小雅,然后才清醒过来一般,突然一个激灵。
  “要是被阿元知道你动他的女人,他心里会怎么想?!”余岚气得头又开始晕着疼。揉了揉太阳穴,甩手斥道,“幸好还没做什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说罢,余岚拉起一旁的小雅:“你跟我来!”
  小雅跌跌撞撞地被拽进余岚休息的房间里。
  门关上后,小雅马上说:“小爷只是喝醉了,我知道小爷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告诉傅先生的!”
  她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余岚却是要往她脸上掴掌。
  抬起手后,余岚想到什么,巴掌没落下,改为推倒小雅在地。
  小雅重重撞到柜子上,捂住疼痛的手臂不明所以。
  余岚居高临下一脸嫌恶:“胆子很大,敢来勾引我儿子?看他可能很快要继承陆家家业,你不甘心只呆在阿元身边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陆夫人!”小雅跪起身体直摇头,委屈的眼泪更是啪嗒啪嗒,“陆夫人你误会了!我没有故意勾引小爷!完全就是误会!我真的没有!”
  余岚头疼得厉害,暂且没有理会她,兀自坐到床边歇了口气。重新看回小雅,态度并不比刚刚好:“自己数数呆在阿元身边多久了?养只母猪都能生好几只崽了!送子观音也拜好几次了!你的肚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小雅低头啜泣着不说话。
  余岚盯她片刻,质疑:“你是不是以前在c’blue里底子不好,现在生不出来了?”
  小雅哽咽:“陆夫人,你明明很清楚的,我的初、夜是给傅先生!除了他再没有过其他男人!”
  谁能肯定那层膜是不是修补的?余岚最终没将这句话直白地出口,道:“最近正好在医院,你去妇科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才怀不上。”
  小雅感到屈辱,默默流眼泪。
  余岚瞧得心烦:“再哭下去,是想让一会儿阿元关心你是么?”
  小雅连忙擦了擦脸,憋住眼泪。
  余岚将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收入眼中,半是叹息半是语重心长:“最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是很关键很要紧的时候,要是因为你,阿元和少骢之间出现嫌隙,你——”
  “我知道轻重的陆夫人。”小雅恭恭敬敬地弯腰,“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果没有陆夫人,我不可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余岚满意地点点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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