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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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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阮舒的低声提醒:“照片后面有字……”
傅令元听言将照片抽出来,背过面,眸色即刻深一度。
随着照片越往后翻,同时也看清楚每张照片后面留的字,他眉宇间的褶皱随之逐渐加深,而他的神情则越来越严肃。
最后一张照片,他看得最久,拇指扣在照片上,来回地摸索小阮舒的脸,无声地笑了,整张脸的表情舒展开来。
待翻到背面,看清楚那三个字,他才舒展开的脸又聚拢回凝肃。
他偏头,清楚地看见阮舒蜷握在膝盖上手微不可察地颤抖。
傅令元抬手覆上她的手背,紧紧地包裹住,故意凑到她耳边不正经地轻笑:“我要谢谢丈母娘,让我有机会看到我们家阮阮穿开裆裤的样子。”
阮舒未做回应。
傅令元捉起她的手吻了吻。
阮舒像是整理好了情绪,这才把脸重新转回来,将电脑上的影像调回到庄佩妤在找东西的那一段,问他:“你认为,庄佩妤当时为什么要找这本相册?”
傅令元菲薄的嘴唇抿了抿,没有回答,而道:“你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她最了解……?阮舒嘲弄。她明明才是最不了解庄佩妤的人……
可她,又貌似确实对庄佩妤找相册的目的生出想法。
“她………”阮舒乌漆漆地瞳仁凝住在屏幕上坐在红木桌前落泪的庄佩妤,幽声,“她想把相册和银行卡像那些经书一样,全都烧掉……”
傅令元沉默地揽过阮舒,拢她入怀。
他的想法和她一样。
这么多年,庄佩妤一直都将自己对阮舒的爱深埋心底,不曾透露,她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不希望阮舒知道她的真实情感。她一辈子都在制造自己不爱自己大女儿的假象,很难想象她会在临死前故意留下这些照片去让阮舒明白她——这岂不等于毁掉她自己的心血?
可相册不见了。
庄佩妤能想到相册是被谁拿了么?
她想出去又没出去最后坐在那里流泪,隔着屏幕,他觉得自己感受到的是她的无助、挣扎和懊恼。
为什么无助?无助相册的丢失?无助相册可能泄露她对阮舒的爱?无助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没办法去找相册?抑或其他?
为什么挣扎?挣扎究竟要不要去找相册?
傅令元暂时无法明确断言。
但为什么懊恼,非常明显,恐怕是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做得再绝一点而偏要弄个相册偷偷寄托她的情感。
还有就是,接下来的影像内容里,庄佩妤坐在红木桌前继续抄经文,最后留下了《金刚经》和誊抄的纸页,恐怕是因为相册的丢失。
正忖着,阮舒也喃喃开口了:“是因为相册丢了,她才没烧《金刚经》和那些誊抄的经文吧……”
首饰盒的开盒密码,她当初就是从这两样庄佩妤留下的遗物里发现线索的。
所以,阮舒发现自己先前的推论是错误的。庄佩妤根本就没想让她通过发现银行卡而找去卧佛寺从而发现长明灯诸如此类的。
林妙芙拿走相册,对于庄佩妤来讲应该是个意外。
而且庄佩妤应该不知道拿走相册的人是林妙芙。
因此,庄佩妤应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么,什么是最坏的打算?
这便又要回到庄佩妤最后留下的《金刚经》和誊抄的经文纸页。
《金刚经》和经文纸页隐藏的信息,阮舒已经解了,就是首饰盒的密码,不是么?
难道还有其他?
如果没有其他,一切绕回原点——
“……首饰盒里的那颗佛珠……”阮舒颦眉。
傅令元暂且没顾那颗佛珠,思路的重点落在另外一处,阮舒因为总在回避“庄佩妤是爱她的”这件事所以忽略掉的另外一处:“阮,丈母娘这辈子一直在做的事,是尽她自己最大的努力护你平安,相册丢失,她最害怕的是什么?”
最害怕……阮舒眸光轻轻闪烁。差不多就是她刚刚在考虑的庄佩妤的最坏打算……
是什么?
她不知道。或者更准确来讲,是不愿意具体去承认。
傅令元替她说出去,说给她听:“丈母娘不仅不想让你知道她爱你,她更不想让另外一个人知道她爱你。”
前半句,正是阮舒不愿意去承认的事,后半句,倒是瞬间给她灌了个醍醐:“阮春华……”
是的了,是阮春华。
庄佩妤原本因为傅令元的找来,只想处理掉自己的所有东西,默默地死去,结果在烧物件的过程中,发现相册不见了,所以在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担心相册落入阮春华手里?”
阮舒看傅令元。
傅令元点头,认同她的想法。只是,他还另有疑虑:如果庄佩妤紧张相册的去处,就不该着急自杀。为了阮舒的安全,她也该先去确认清楚。
第778、大骗子
傅令元点头,认同她的想法。只是,他还另有疑虑:如果庄佩妤紧张相册的去处,就不该着急自杀。为了阮舒的安全,她也该先去确认清楚。
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讲,是不是,庄佩妤在最后一刻的内心挣扎里,其实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最真实最自私的渴望:希望阮舒终有一天能懂她……?
一切都只能是猜测了。即便他和阮舒能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揣度到一些事情,也无法最完整地还原庄佩妤全部的想法。
叹息着,傅令元轻拍阮舒的后背。
阮舒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声不吭。
半晌,她默默地在电脑上调出另外一段影像。
庄爻在佛堂里安装的那个摄像头可能收音效果有限,加之人活动的时候不可能一直靠近佛像,所以画面基本没问题,但对话并非全部被收录。
当然,佛堂里本身就极少发生庄佩妤与外人的对话,关键的两次全是傅令元来找庄佩妤。
最早庄爻以匿名邮件的方式发给她的那段视频,是剪辑过的,将傅令元第一次在佛堂见庄佩妤比较具威胁性的话和傅令元第二次在佛堂见庄佩妤b迫庄佩妤的话以及最后庄佩妤自杀的画面拼接在了一起,给了她最大程度上的刺激。
这两天在看这些初始影像资料,完全就确定了,根本没那么清楚,庄爻不仅剪辑过,而且把音频放大清晰处理了。
而现在,阮舒调出的就是傅令元和庄佩妤定下三日之约的那一段(第159章)详情。其中b迫的话她已经听过了,但还有另外一部分,因为傅令元是靠近庄佩妤说的,所以基本上没收音,阮舒怎么都听不出来。
指着画面,她便问傅令元:“这里,你和她说了什么?把她吓成那样?”
吓成怎样?傅令元眯眼看屏幕,屏幕上的庄佩妤确实从一开始的岿然不动突然跌坐到蒲团上,仰头看他。
他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他印象深刻。
握了握阮舒的手,傅令元告知:“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厌性症的由来,质问她当年为什么放任林平生糟蹋你。”
“噢……”阮舒显得无波无澜。
傅令元则把影像拉到他离开佛堂的位置,同样因为庄佩妤的放轻字音而不清楚,主动告知:“她那个时候问我,是怎么知道当年那件事的。我回答她,是你告诉我的。”
阮舒依旧无波无澜:“噢……”
傅令元捧住阮舒的脸,笑:“我是经过她认可的女婿。”——作为母亲,庄佩妤无疑非常懂自己的女儿。
阮舒自然明白他是在提醒她,庄佩妤将保护她的责任转交到了他的手里才真正下定决心无牵无挂地离世。
盯着他的表情,阮舒的口吻有些冷漠:“她根本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那不是认可你,是觉得终于来了个能接手我这块烫手山芋的人,赶紧丢给你,她就再也什么都不用管了。”
一下子又把她自己贬低得不堪,傅令元仿佛又隐隐看见曾经的那只刺猬,疼惜地折眉:“哪来的‘烫手山芋’?我得到的分明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边说着,他倾身朝她吻过来。
阮舒别开脸,下一秒转回来,淡淡嘲弄:“不过别说她不知道你是谁,我自己同样没先弄明白你的身份,就稀里糊涂把自己给卖了。”
傅令元登时怔住,看着她。
阮舒则不再看他了,伸手到电脑上,将影像拉到傅令元对庄佩妤重申的话上:“我是陈青洲的对头。我是你的女婿。我是来邦你的人。”
足足拉回去三次,也听了三次。
最后阮舒评价:“真有意思……”
语气叫人辨不分明她的具体情绪。
拿上杯子,阮舒起身要再去倒水。
手腕蓦然被拉住。
阮舒被迫坐回沙发里,与他四目相对。
傅令元凝注她,捺着唇角,隔两秒,问:“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什么了?”阮舒面无表情。
她一反诘,傅令元不由噎住,在她看似平淡实则好像看穿进他内心的目光下,变得笨拙,变得不善言辞。
或许很早以前,在两人的关系里,他更能洞悉她。不是因为她傻,而是因为他的心思藏得深,她获取到的他的信息更少些,另外她也对他不是非常地上心。
而随着他们之间共同经历的事情越多,随着她越来越敞开心扉接纳他的同时,何尝不是也她更深入了解他的过程?
本就是相互的,在相互中渐渐融为一个整体。
遂,如今,傅令元根本不敢再保证,他能她面前轻易瞒住事情,更不敢再说,他更能洞悉她。
也就是眼下他清楚感觉到的,自己的内心被她看穿了,看得透透的,一览无余似的。
只差她亲口的一个确认了。
便听阮舒又恍然道:“噢,对,我是知道了什么。”
瞳仁黑若点漆,倒映出他沉笃的面容。
她抬起一只手,摸在他的脸颊上,凤眸轻轻狭起,清浅的唇翕动:“你不止是个骗子,你还是个大骗子。”
眉梢应声抬起,傅令元心里算有了个准数,倒没了方才短暂的紧张,捉住她的手,主动用脸颊蹭她的手心,斜斜勾唇:“傅太太对我总是最了解的,我确实‘大’……”
突然就被他把楼歪得一塌糊涂。
阮舒险些呛了口水,冷冷剜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要从沙发起身。
傅令元两条手臂迅捷从后面圈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不明所以追问:“我怎么又升级成大骗子了?你快仔细和我说说。”
阮舒曲起手肘要顶他。
傅令元告诫:“你别乱来,我身、上都是伤。”
“哪里有伤?!我看你比谁都生龙活虎!”阮舒咬牙怒哂,但实际上她确实停止所有反抗和挣扎,任凭他桎梏。
“是伤了,等会我月兑了你就能看见,别急。”傅令元腻在她耳朵后面轻笑,“不过放心,那里好好的,一点没伤着。”
阮舒踩他的脚背。
大概只是给他挠痒痒,傅令元并没有反应。
阮舒另外一只脚也踩他的脚背。
傅令元笑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旋即迈步——用他的脚背托着她的脚底走路。
人家要这么耍浪漫,都面对面的,他倒好,明明现在她背对着他呢!
猝不及防下,阮舒当即因为重心不稳,往前栽身体。
傅令元早做了准备,勾住她的脚,齐齐摔入沙发里。
傅令元拢她在身下,低头要吻她。
阮舒用手挡住他的嘴。
傅令元看着她。
她也看着傅令元。
彼此安静数秒,她启唇:“我不要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男人。”
“我的身份很明白,”傅令元拿开她的手,眸光深深,“是你男人。”
第779、“光荣”岁月
“我的身份很明白,”傅令元拿开她的手,眸光深深,“是你男人。”
故意回避,不正面回答。
阮舒早料到会如此。
上一回独处时,她说林平生的死是她的最后一个秘密,她提醒他如果还有秘密,就告诉他,后来算是被他避开了。
所以,原本也没打算就这件事问他清楚,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现。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遮掩他有一部分事情是瞒着她。她则理解他,不去胡搅蛮缠非要他坦诚。而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彼此的秘密越来越少,实际上也就没什么坦诚不坦诚的了。
但他偏有办法找她来,面对上面。
一面对上面,她便忍不住。
是她不对,他不想说她不该勉强,何况这事也和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涉及得也比较……
深呼吸两口气,阮舒推开他:“起来,我看看你的伤。”
傅令元的视线在她清清淡淡的表情转悠。
阮舒低垂眼帘,去解他衣服的扣子。
屋里并不冷,傅令元穿的是件薄薄的开衫,里头连他以往的背心都没有穿,原因无他——从绷带都缠着呢,没法穿。
从刚一见他,衣服把伤口全挡住,加之他确实生龙活虎,她都要忘记他是个伤患了。
闪烁着眸光,阮舒将整件开衫褪下来,发现他手臂上也缠着绷带。
她伸出手指轻轻触上去,顺着绷带的位置缓缓摸了个遍。
傅令元极其不正经地提醒她:“没受伤的地方也需要抚尉。”
阮舒翻他白眼:“你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刚刚还对我又搂又抱的?”
“搂你抱你,就是我旺盛精力的来源。”傅令元信口便是情话,就势往她身、上靠,“你多给我搂搂多给我抱抱,我好起来也快。”
阮舒默了默,道:“你不是想要我通过庄家码头查到的那几条青门的货运路线?当时只给了你一部分,等明天我整理完了,把剩余的几条也给你。”
傅令元坐直身体,挑眉看她:“你不是不愿意?”
彼时不愿意的原因是不希望他继续沾染更多。可现在她已经明白,他另有用处。阮舒抿唇不语,隐隐有点烦他这副继续和他打哑谜的表情。
她早说她不该来和他见面。
瞥见从她手提包里露出头的那几页资料,阮舒记起来还有这事没和他聊,便将它们抽出来:“马以说,他以前——”
“我已经知道了。”傅令元顺便吐槽,“褚翘审讯我期间,我没东西可以招认,她的闲聊我又不爱听,所以她就和我说这些了。”
“你有什么想法?”阮舒问。
“没什么想法。就觉得总算有了眉目,是好事。这方面马以是了解得更多,看看他之后能不能有新思路。我们这儿,我找机会把这事和孟欢聊聊,或许能从孟欢那里获取新资讯。”
阮舒听言补充:“林璞我已经问过了,他本就是三人当中知道最少的人,所以没有能邦忙的地方。至于‘s’那边,就不做考虑了。”
闻野如今行踪不明,且已与她和傅令元彻彻底底变作敌人,即便他能有线索,她也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了。
突然察觉周身的气压好像不对劲,阮舒凝睛,这才发现不对劲的气压是从傅令元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他的脸再一次黑得堪比锅底,两只眼睛瞪着她,活脱脱憋足气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炸开。
阮舒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他了,眉心拧出个小疙瘩:“怎么了?”
旋即隐约反应过来:“你现在讨厌‘s’讨厌到我连他的名字都不能提?”
“气球”冷冷一哼:“是!你不能提!脑子里更不许出现他的名字!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行!”
阮舒:“……”哪根筋又搭错了吧他?
她懒得理,正好暂时也没话可和他继续谈论的,她再次站起身:“早点休息吧,我有点困。”
傅令元拉她回来:“你把我衣服都脱了,现在告诉我没其他事?”
阮舒自然而然以为他还心心念念着那事儿,有点生气,正要明确表示自己没心情和他做。
却见傅令元将那支诺基亚摆出来在两人之间,道:“来,具体说说,我这个骗子怎么‘大’法?”
阮舒:“……”
好好地问话,非得用暧昧的措辞和语气。
不过倒没想到,他竟主动绕回那个话题了。
而且,他这架势,是……终于决定向她全部交底了?
阮舒怔怔,不确定地看他。
傅令元“嗯?”一声,示意她开口,嘴角噙笑,伸手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唇上润了润:“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怎么‘大’。”
阮舒安静了好几秒,最后没客气,说:“我听过蓝沁的诊疗录音了。”
傅令元记得褚翘是跟他报备过,她要走了蓝沁的诊疗录音。且如果不是她要,褚翘也不会因为邦她向马以讨而率先发现他的秘密。
傅令元没多问她怎么就从录音里听出东西了,简单地“嗯”一声,表示他听进去了。
阮舒接着说下一件事:“我还去过一趟中医药馆。”
傅令元折眉。
阮舒致歉:“对不起,那个时候褚翘和我打马虎眼,我心里太想知道答案了,所以试图去套格格的话,想知道格格的爸爸究竟是不是我猜的那个人。格格的警惕心很强,她对我很友好,但不该说的,一句都没和我说。”
傅令元抿一下唇,问:“你猜格格爸爸是哪个人?”
阮舒眸光笔直:“十一年前差一点就剿灭掉青门的那位卧底警察。”
傅令元默一瞬,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嘴角的笑意比刚刚浓郁:“还有呢?”
他捉着她的一只手,始终没松开,手指头在她的手背上来回不停地摩挲。阮舒感受着他指间的糙茧带来的熟悉的触感,说:“十一年前,你应该不是去美国。可能连吸k粉这件事都是捏造的,或者是你故意做给别人看的,为的只是让你有个合理的理由被傅家的人从海城送出国去改造。这就是每次你对自己在国外的十年生活讳莫如深的原因。”
“我不是去美国,那我是去哪里?”傅令元似笑非笑。
“这就要问你了。”说完阮舒又追加道,“反正后面你先跑去滇越和章宁谈恋爱顺便干掉了人家的姐夫,接着又去撩陆少骢表面上和他成了好兄弟私底下却筹谋着要怎么干掉他和他爸。”
顿了顿,她嘲弄:“是我傻,明明感觉到了你和其他混道上的人不一样,脑筋却一直没能转过弯,以为你的所谓野心,真的就是取代陆家自己当大老。”
“我不是想取代陆家自己当大老,我做这么多事情干什么?”傅令元勾唇。
阮舒的手指往他的心窝处戳,清清冷冷:“问你自己!”
傅令元握住她的书,压她的手掌在他的胸膛,再问她:“那我是什么人?”
“一个大骗子。”阮舒不仅重复给他的这个头衔,而且进一步将头衔升级,“超级大骗子。”
傅令元笑,眼里带光,点点头:“嗯,我承认。”
“承认什么?”阮舒仔细追问。
傅令元:“承认我超级大。”
“……”看来他并不是认真想聊。阮舒冷着脸要抽回自己的手。
傅令元连忙摁住不放,重新道:“承认我是个大骗子,超级大骗子。”
等同于承认她前面所指出的一切。阮舒滞住身形,掌心下是他遒劲有力的心跳。
傅令元接下来沉默了有一会儿,像在斟酌怎么和她说、从哪儿开始说。
阮舒耐心而安静地等待。
傅令元轻叹一口气,最后选择以格格的爸爸作为切入:“你知道的,我从小离经叛道不学好,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闹得最厉害的那阵子,我常常几天几夜不回家。”
“我知道自己的生母其实是陆振华的妹妹陆嫣,当时因为和我爸的关系超级恶劣,所以我确实真心想过要去找陆振华认亲戚,不想再顶着个傅家人的身份被我爸看扁。”
“但陆振华压根不鸟我。我就不信邪,每天出入青门地盘下的那些娱乐场所,而且不是单纯的去玩,而是去闹事。”
话至此他顺带炫耀了一把:“我玩骰子非常厉害,基本没有我猜不出的点数。所以比较经常去赌场。因为我一直赢,赌场的人就和我玩阴的,污蔑我作弊,要我把赶出去。我打架又刚好也非常厉害,一个打十个,完全不在话下。”
阮舒:“……”
他志得意满充满嘚瑟的表情,简直就和他青春期叛逆时候如出一辙,好像这么多年他的岁数都白长了,一部分心智还停留在那个年龄阶层。
而且她其实很想揭穿,他要真打遍天下无敌手,她和唐显扬当年都是在邦谁偷偷买药治伤的……?
傅令元还算识相,没有再继续深入地回忆他“光荣”的古惑仔岁月,回归正题:“格格的爸爸,那个时候在青门很受陈玺的信任和看重,邦忙管理的场子里,就有我经常去闹事的。”
“有一次,我又在赌场里和人呛上了,这回赌场里的打手竟然不出来揍我了,反而赌场的经理把我恭恭敬敬地请进去喝茶。”
讲故事就讲故事吧,傅令元这个时候偏要停下来问她:“你觉得,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阮舒:“……”
而且傅令元超级幼稚,她不回答,他就不继续往下说。
阮舒忍不住翻给他大白眼:“你肯定去了,否则剧情怎么发展?而且请你喝茶的人一定是格格的爸爸。”——俗套,完全不用猜。
傅令元折眉:“你答非所问。我是问你‘我该不该去’,不是‘我有没有去’。”
不满之后,他又不吝啬对她的夸奖:“我们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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