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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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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击室里。阮舒有点丧气。
  明明是按照傅令元方才所教的姿势,每一发子弹打出去之前,她都仔仔细细地瞄准过,然而九发子弹,她只打中了一发,且那一发还是打在靶子的最外圈。
  对比方才和傅令元一起时的五发全中靶心,成绩着实惨不忍睹。
  剩最后一发。
  她默默念叨着傅令元教过她的要领,正起着架势。
  横刺里一只男人的手伸过来,抓在她的手上,帮她调整了一下手指的摆放位置。
  偏头。映入眼帘的是焦洋贴着创可贴的脸。
  “林二小姐一个人?傅三呢?他怎么舍得丢下你?”
  他的手还覆在她的手背上。
  阮舒蹙眉。收起手,淡淡道:“真巧。焦公子也来练射击。”
  “这里是海城最专业的射击场。”焦洋瞅她,“看你刚刚的架势挺有模有样的。傅三教你的?”
  他瞟了一眼监控电视上显示的她的打靶情况,笑了:“傅三的水平也不怎样。难怪把你教成这样。”
  说着,焦洋抬起下巴点点,示意她手里的枪:“我来教你。我在部队训练时,可是‘神枪手’。”
  “多谢焦公子好意。我担心我学艺不精,辱没了你‘神枪手’的名声。”阮舒神情冷漠,准备将手枪放回桌上。
  焦洋蓦地上前,逼近阮舒。
  阮舒靠上桌子。扬起巴掌甩出去,同时膝盖曲起,用力朝他的下盘顶。
  焦洋这回没再让她打着他的脸,半路便扣住她的手腕阻了她。毕竟练过的,他的反应很快,眼睛看也没看,便也曲起膝盖,对撞上她的膝盖。
  男人和女人力气上的悬殊在此时体现得尤为明显。
  硬碰硬之下,阮舒立即被撞得脚筋发麻。
  焦洋的小腿勾住她的小腿,将她的两脚桎梏住。
  阮舒面色抖寒。
  便听焦洋问:“你的那张裸照我看过了。虽然关键部位被挡住了,但反而更容易令人遐想连篇。把你折磨成那样事后还拍了照片,那男人是故意抓你的把柄吧?不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谭飞给一起算计了。”
  阮舒怒声:“那照片不就是谭飞的杰作么!”
  焦洋迅速从中揣度出端倪:“你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呵呵,原来林二小姐是被人白睡了。”
  他的措辞十分刺耳,可阮舒眼下顾不得去和他计较这个,深深拧眉:“你说清楚,不是谭飞公开的我的照片么?”
  “是,照片确实是他在慈善晚宴上公开的,但那张照片,只是谭飞在慈善晚宴的当晚,发现自己的拍卖品被人换成了你的裸照后,栽赃到你大伯父林承志的头上而已。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阮舒愣怔。她记得,彼时谭飞被整治时,陆少骢告诉她照片的事是谭飞干的,她便心存疑虑,怀疑过谭飞是不是从其他渠道获取的照片。隔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竟是得到了证实。
  所以,这件事情如今剩两个可能:第一,照片是趁她之危的那个男人拍的;第二,有第三个人在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她醒来之前进入房间,拍了照片。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那么做?那张照片除了在慈善晚宴上羞辱她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是么?
  “林二小姐,”焦洋阴阳怪调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被人强、奸了?”
  阮舒微不可察地眼皮一跳。这个疑团本已经随着谭飞的销声匿迹而淡出她的心里,她无所谓真相了。如今,却被焦洋知晓她的隐私……
  “从我谭飞那里知道。那天晚上他成功给你下了药,本来是要搞你的。可因为家里的召唤,他离开了,把你一个人留在酒店房间里。”焦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既然你神志不清醒,而从你刚刚所说的话来看,显然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这不是强、奸是什么?”
  阮舒捺下心绪,从容淡定又略微嘲弄地笑笑:“多谢焦公子给我灵感。这么一来,我倒是可以好好合计合计,把过去我睡过的所有的男人。都告上强、奸。”
  焦洋微抿唇,默了默,眼神露一分怜惜:“你何必要故意这样说自己?”
  他伸出手指,正要触上她的脸。
  阮舒清冷的目光忽而闪现一抹亮光,却是越过他的肩膀,望向他的身后:“三哥。”
  焦洋身形一滞,转回身。
  阮舒趁此时摆脱焦洋,快步走向傅令元。
  傅令元拉起她的手,仔细打量她。
  “我没事。”阮舒主动消除他的疑虑。
  傅令元摸了摸她的脸,叮嘱:“你先回去。回去好好洗洗脸洗洗手。我马上也回。”
  阮舒知他是要和焦洋单独处。遂点点头,直接离开射击室,并没有再去看焦洋一样。
  焦洋从她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对上傅令元眼中冰雪一般的凛然。
  不过一瞬间,他却又恢复成一惯懒懒散散的笑,踱步过来,拿起桌上的枪示意:“既然来了,比一场。”
  焦洋没有要拒绝的理由。
  很快,他们换到远程射击的场地,两人面前各有一支拆卸的手枪。
  工作人员的“开始”已经落下。他们立即动作。
  组装手枪的速度几乎同步。
  十发子弹的射击全都准准地命中靶心。
  傅令元其实只比焦洋快了一秒。
  然而这一秒已绰绰有余他转身,枪口直直对向焦洋的脑门,毫不犹豫地叩下扳机。
  子弹自然是已经用完了。
  手枪发出“咔”的一声空响。
  紧随而至傅令元冷沉无比的警告:“下一回再让我发现你纠缠她,我打爆你的脑袋。”
  撂完话,他丢下枪就走。
  焦洋从背后叫住了他:“傅三,你是真喜欢她?”
  傅令元并未搭理他,脚步不停。
  焦洋的声音继续传出:“你如果在你的路上继续走下去,你的未来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么亡命天涯。她跟着你,根本就不会幸福。”
  傅令元叮嘱的洗脸和洗手。阮舒明白他什么意思。回到房间后,她干脆直接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倒是琢磨起来,焦洋是否会将她的那张半裸照背后的真实情况告诉傅令元?
  她这才恍恍惚惚地想,傅令元似乎从未介意过她狼藉的名声。慈善晚宴上,他也是见到了那张照片的,可并没有问过她任何事情。
  只有在荣城的除夕那天,他稍微好奇过她第一次的对象是谁。
  嗯。稍微好奇过,而已。
  连她有过几个男人,他都不放在心上。
  遇到这样的丈夫,她应该感谢他的宽容大度,还是更该从中质疑自己在他心中并没那么重要?
  起码没有饶娆所以为的那般。
  思绪至此,阮舒关掉淋浴喷头,蜷起手握成拳,砸了砸自己的额头——这是她过去根本就不会去想的问题。
  他不在意,她才应该庆幸,总不会乐意自己被他逼问隐私吧?
  裹了浴袍,阮舒走出浴室,正见傅令元刚开门进来。
  “三哥。”
  傅令元二话不说,却是迈开大步飞快地直奔她而来。
  他的唇线紧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阮舒见状蹙眉:“怎么了?”
  傅令元已行至她面前,压制她在墙,作势就要亲吻她。
  他的气势太过汹汹,有点慑人。阮舒条件反射地侧开脑袋,双手抵在胸前,推搡他。
  傅令元的嘴唇还是触上了她的耳廓,然而并没有对她怎样,而是问:“你不是学过一些拳脚?那该知道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有哪些?”
  阮舒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嘴里还是回答道:“脸面、耳朵、喉咙、两肋、脊椎、裆部、太阳穴?”
  “既然知道,为什么刚才只是推我的肩膀?”傅令元问。
  阮舒:“……”
  她以为他又在故意调笑她,调笑她的推搡动作其实是欲拒还迎。
  傅令元的下一句却是:“如果想要反抗,视现在的情况,你的双腿被我压制,无法袭击我的裆部,那么就该好好利用你的手。你确实推了我,但并没有把手的用途发挥到最大。”
  阮舒隐隐约约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教她防身术?
  果然听他继续道:“现在是正面,所以你有两种选择:要么戳我的面部器官,比如眼睛或者鼻子;要么攻击我的两肋。”
  阮舒凤眸微眯。没等他的话音完全落下,手掌已迅速袭向他的两肋。
  眼看她即将得手,傅令元眼明手快地侧了身立刻避开。下一秒,阮舒便觉腰身一紧,他抱住她。她现学现用地又伸出两根手指去戳他的眼睛。
  傅令元往后一仰头,避开,同时出声提示她:“太阳穴。”
  阮舒立马将两根手指转向他的太阳穴。
  傅令元轻轻松松地扣住她的手腕,借机压制住她的双臂,作势又要凑上来吻她。
  阮舒往后仰去,心思一转。抬起手肘,旋身,欲图撞击他的腰。
  傅令元显然早有防备,反握住她的腰猛然将她转了一圈,她顿时背部与他的胸膛紧贴,双臂则被他紧紧地桎梏在腰后。
  “三哥是在耍我么?”阮舒微微生了恼意——明明是他叫她攻击他这攻击他那的,却又不让她得手。
  傅令元低低地笑:“你表现得很好。换作其他人,事先不知道你的下一步动作,你其实是可以偷袭成功的。”
  “可现在并没有。”阮舒心有不甘。
  傅令元突然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问:“如果你现在被人这样钳住,你要怎么办?”
  阮舒扭着脑袋避开他的嘴唇,手臂使劲地试图挣脱。
  “对方的力气比你大,你这样只是无用功。”傅令元轻笑,随即提示道,“你方才不是将面部列举进人体的脆弱部位?而人的后脑勺是很坚硬——”
  不等他说完,阮舒已猛地用后脑勺来撞他的脸。
  她觉得自己的速度够快,攻击得也很突然,可是傅令元的反应仍旧比她快一步,松开了她的手臂,站离她一步。
  阮舒的后脑勺当即扑了个空。
  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再度扣住她的手腕,一拉,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头一低,直接吻上她的锁骨:“可以继续试试看。”
  阮舒已经被他这一番“戏弄”折腾得气喘,不愿意再白费劲了,于是干脆不动,任由他吻。
  “他都碰你哪儿了?洗干净没有?”傅令元轻轻咬了她一下。
  阮舒险些低、吟,无视这个无聊的问题,反问:“你留下来和他干什么么?”
  傅令元也无视她的问题,继续他的话:“你的瑞士军刀呢?怎么最近不用了?”
  阮舒:“……”
  她觉得他有些明知故问。她现在基本都和他在一起,总不能拿军刀时时刻刻防着他吧?
  肩头的睡袍忽而话落,他的吻下移。
  阮舒下意识地心头微紧,推了推他:“你还没洗澡。”
  傅令元应声抬起头,湛黑的眸子凝注她,手指缓缓在她的唇上摩挲:“下午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热情?”


第127、三哥,爱我

  阮舒唇角微弯:“三哥不喜欢我对你热情?”
  “喜欢,当然喜欢。”傅令元斜斜勾唇,吻上她,“可我更喜欢我们独处的时候,你对我热情。”
  察觉她又想推他,他率先抓住她的两只手。
  他身体紧紧地贴近她,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哑声道:“你例假也走了,伤也好了。再要我继续吃素,会不会太过分了?早知道不带你去射击场,当时应该留你在房间里,延续你的热情多好。”
  “我没有要三哥继续吃素。”阮舒垂了垂眼皮。她只是拿不准自己在不吃药的情况下,能否顺利和他做成。
  而傅令元在她这句其实算作同意的话出口之后,便动作?利地开始脱衣服。
  见状,阮舒心里头有点不舒服:“三哥和我在一起时,除了上、床,就没有其他可想的?”
  “我给你的是这样的印象?”傅令元折眉,“那看来是我让你感受到的爱还不够多。更得多做做。”
  说罢,他走过来抱住她,吻未落下,阮舒骤然发力,手肘快速横侧而去直直攻向他的太阳穴,同时旋转过身脱离他的怀抱,抓住他的小指使劲往后掰,最后狠狠地踩一脚他的脚背。
  傅令元反应过来时,阮舒已松开手快速地跑开。一边拢着自己的睡袍,一边扭头冲他笑,眼角眉梢满满的全是终于得手的喜悦。
  “教你对付其他男人的,倒用在了我身上。”傅令元眉峰轻挑,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挺疼的。
  “三哥应该先去洗干净自己,你身上全是周锐屋里的闷气,还有其他女人靠过你的肩。”阮舒嫌弃。
  傅令元的眸子眯出危险的气息,忽而大步朝她走过去。
  阮舒心头一紧,不停地后退,没等他靠近就伸长手臂做出要他远离的手势,但还是被傅令元抓到怀里一通吻:“等洗完澡,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舒气喘吁吁地笑,唇角勾出一丝衅意:“我等着。”
  “留着你的热情一起等着。”傅令元低低地笑,然后松开她,走过去拿自己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
  眼角余光觑一眼阮舒,见她正背对着他在忙活其他事情,他打开录像的功能,将搁在电视机顶盒的后面,只留出不明显的一截摄像头。
  做完这些,他才转身走进浴室。
  阮舒低头给自己的身体擦乳液,听到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后,心底莫名地松一口气,在沙发坐下,翻出包里装润喉糖的盒子,打开。
  她很清楚,这个药之于她的效果貌似越来越不好了,药力延迟,药效缩短。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狂欢之后要花数倍的时间补充精力。
  可,她好像对它上了瘾。
  方才傅令元摸她的时候,她满心满肺地怀念它。怀念它给心跳带来的加速,怀念它给神经带来的兴奋,怀念它给身体带来的飘忽忽。
  那种飘忽忽,隔离了她心底的毛毛然,令她的难受变得不真切;滞塞她的思绪,令她无法如平日正常地思考,从而全身心地投入与他身体的交融之中。
  如果不吃……
  阮舒捂了捂脸。
  很难想象。
  她不行……她不行的。
  她害怕……她不敢……
  这些天仗着例假,每回与他温存,她都试图在夹杂着欢、愉的痛苦中逼自己放松,却始终不得其法。
  即便她的生理反应十分充沛,她也跨不过去心中那道坎儿——但凡清醒的状态,那些久远的肮脏的记忆,必会浮上来恶心她。
  她只是想,好好地,心无杂念地,体会性、爱的欢、愉,为什么那么难……
  犹豫再三,她终是从里头拿出了两颗药丸——依照上一回的情况来看,一颗的药效,怕是已经不顶用了。
  合上盖子。略一忖,她重新打开,却是再多拿了一颗——最后一次,她发誓,她一定最后一次用这些药。
  傅令元从浴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顿觉室内灌注着冷风,定睛一瞅才发现,阳台的门敞开着。
  阮舒站在阳台上,身上只着薄薄的睡袍,外套都没披一件。
  她的手里端着只酒杯,眼睛不知道在眺望远处的什么地方,眼神是凝固的,发丝被风吹乱。拂了一脸,显得她的脸益发地小,神色益发地清淡。
  傅令元迈步出去,长臂一伸揽她入怀:“想什么非得站在外面想?不冷么?”
  他的脸颊贴了贴她脸颊,以为会是冰冰凉凉的,结果并没有,反而有些热烫。
  阮舒却是道:“冷啊。”
  她的凤眸依稀透出微醺,在灯光下水润润的,璀然笑着回搂住他:“所以在等三哥抱我。”
  第一次,她对他如此说话,傅令元禁不住挑眉。
  他刚洗完澡,原本的体温加上热水澡氤氲出的热气,愈加暖和。
  和她身上药物作用不一样的那种,容易令人生出眷恋的暖和。
  阮舒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臂扶在他坚劲有力的后腰上,另外一只手尚擎着酒杯,悠悠地晃动杯子里剩余的些许红酒。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搂在一起站着。
  少顷,阮舒率先打破沉?:“三哥喜欢过饶娆吧?”
  傅令元拧眉,掐了掐她的腰:“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在吃醋?”
  “如果我说我在吃醋,三哥就会回答?”阮舒笑了笑,“那好,我在吃醋。”
  傅令元眯眸,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目光如炬:“傅太太今天似乎很不一样。”
  “三哥是在故意转移话题?”阮舒凤眸微弯。
  傅令元抿直唇线,眸底有寒光稍纵即逝:“我说过,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再提。”
  “无关紧要的人是么……”阮舒手攀上他的肩,红唇轻启,“那我呢?三哥喜欢我么?”
  傅令元闻言一怔。
  她的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水,鼻尖亦有细细的汗珠,贴得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气。
  室内映出的柔和灯光打在她的眼瞳里,泛着粼粼波光,澄澈而清透。
  他深深凝注她:“傅太太还是不相信我之前的话?”
  阮舒一眼不眨地与他对视,浅浅地笑:“我想听三哥认认真真地告诉我一次。”
  傅令元又一愣,转瞬眉眼飞扬,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低头轻啄她唇上留有的红酒香:“嗯,十多年前,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是我的女人’。”
  和以往每一次对她表露心迹时一样,他的表情十分认真,他的瞳眸十分深情。阮舒感觉自己又陷进他的认真和深情里去了。
  可这一回,她并不太想马上就出来。
  她面上娉婷婉顺地绽着笑容,身体里已经没法控制自己心脏的疯跳和呼吸的错乱。
  阮舒放下酒杯,两只手都缠上他的颈子,稍仰脸,轻轻说:“三哥,爱我。”
  明亮的凤眸全然不见平日的清冷。皆为难得的温柔缠绵的光线,一点一点,裹上他的心。
  傅令元低头。
  “……”
  他吻着她,一如既往地耐心,却也能感觉到这份耐心之后强行压抑的躁动。好像几乎每一次,即便他再急迫,都不会忘记她是个病人。
  阮舒的思绪一飘,就记起更多两人之前在性、事上的细节。
  如他这般有过无数女人的男人,不愁没有女人伺候他,却还能耐着性子先让她好受,多少待她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吧……?阮舒抱紧他,??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她多少是有感情的,并非机械式的。
  “……”
  最后的最后,心脏仿佛停了一秒钟的跳动,她窒息着。
  “阮阮?”
  紧贴在耳畔的叫唤将她拉了回来。
  阮舒浑身汗湿,吃力想要睁眼,还是撑不住,沉沉晕过去。
  “……”
  傅令元搂着她,眉峰紧锁,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昏睡中素净的脸,掌心下是她异于正常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确认她的心跳有慢慢缓下来的趋势,他才抱起她进去浴室。
  清洗干净后,他放她回床,给她盖好被子,转而走向挂在墙上的电视机,从机顶盒后取回,摁下录像功能的停止键。
  旋即倒回视频的最前面。
  机顶盒上的拍摄角度如他所料地好,不高不低,虽有死角,但拍到了他想看的东西。
  只那几分钟的一小段,他看完就先关掉,大步走向她放在沙发里的包,翻出了那个装润喉糖的小盒子。
  打开,里面装有三颗淡?色的圆形小药丸。
  傅令元瞟一眼床上那团纤弱的身影,顿时眸光暗沉沉。
  翌日,阮舒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若被剥、去了一层皮。
  阳台的门敞开着,夕阳金灿灿的余晖打进来。
  阳台外面,逆光中是男人挺阔的背影。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也不打算起来,侧着脑袋,安安静静地打量他。
  从阳台,到床上。换了两个地方,做了三次。
  这是昨天晚上的战果。
  自打上回告诉他,她有在吃长效避、孕、药后,他倒连戴避、孕、套的功夫都省下了。而且饿了多日,他的粮弹有多充足,她算是吓到了。
  当然,她自己有饥渴,她也记得。
  饥渴……这个原本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词……
  身体既酸痛又犯懒。稍微一动便牵扯得她不由蹙眉,阮舒扶扶额,打算闭眼继续睡,傅令元似是有所感应般,转过身来,目光笔直地落在她身上。
  她淡淡弯唇。
  傅令元却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有点复杂有点深。
  阮舒心里头顿生疑虑,很快便想到,会不会是昨晚的药效太明显,被他看出端倪。
  三颗。和她头一回吃两颗时的效果接近。直至现在,她仍感觉体内留有最后一丝的飘忽。
  傅令元走进来,坐在床畔,摸了摸她的额头:“起得来么?”
  阮舒摇摇头:“很累,不想起来。”
  他这才挂上来以往的勾唇轻笑:“可是今晚住不了这里,一会儿必须得退房。其他人最迟中午都已经走了,只剩我们两个。所以,其他人都知道,你被我折腾得下不来床。”
  阮舒:“……”
  傅令元注视她两秒,忽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她,吻得她胸闷气短后离开,抠了抠她湿、润的唇瓣:“帮你穿衣服,回去继续睡。”
  事实上,她还是没着地,被傅令元一路抱下楼,抱上车的。
  不是阮舒矫情,她是真的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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