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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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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面并非如普通的影戏院那般呈一流儿的排座,而是仿唐式的设计。楼下一层摆古风古色的四方小桌,约莫十张。二楼则为四间的包厢。包厢四面竹帘半卷,能看到外面的景儿,旁人却看不清里面。
  两人掀帘进入最中央的那间包厢,里头正茶香袅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陆少骢,另外一个是……许久不曾见过面的汪裳裳。
  “元哥,元嫂,来得正好,茶刚泡好,正热着。”陆少骢笑眼眯眯,像东道主似的热情招呼。
  汪裳裳听言撇过脸来,看上去依旧那么地年轻漂亮,皮肤和气色甚至比前段时间还要好了。
  阮舒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被陆少骢亲手拿孩子的事情。眼下看来,她既然能和陆少骢一块出现在这里听戏,是不是代表他们表兄妹俩的关系并未因为那件事而破裂?
  她好奇地沉凝,没有主动打招呼,只将她当作陌生人。而汪裳裳则冷冷哼声地立即撇回脸,目露憎恶。
  阮舒平平淡淡的,接过傅令元给她倒了茶的白瓷杯,端在?息间轻轻地晃动,嗅了嗅茶香。
  是顶级的大红袍。
  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温并不烫舌,余韵绵绵。
  再抬头,便见陆少骢正看着她笑:“元嫂喝茶的样子,一看就是懂茶的人。”
  未及阮舒回应,身侧的傅令元一点儿都不谦虚,甚至有点骄矜和炫耀意味地说:“你嫂子本来就很懂茶道。”
  阮舒:“……”这有什么值得骄矜和炫耀的么?
  她蹙眉看一眼傅令元——又要故意秀恩爱么?
  “噢?”陆少骢立刻好奇,稍举了举手中的茶杯,问:“那元嫂肯定得来个品茶感言。”
  品茶感言……?阮舒的额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汪裳裳闻言似乎也来了兴趣,隐隐一副等着闹她笑话的表情。
  阮舒凝了凝神,道:“品茶感言谈不上。这大红袍没什么好说的,因为确实是好茶,轮不到我这儿半吊子对它做评判。只是建议陆少让人把这茶具换了吧。”
  陆少骢打量桌上的茶具:“茶具有什么问题么?”
  “茶具本身没有问题,当如果搭大红袍。就缺了盖。”阮舒清浅地笑,“其实就是建议将瓷杯换成盖碗。因为大红袍是重度发酵,味道很浓,推荐白瓷功夫盖碗,再配上宽口的品茗杯,冲泡之后香气能够更足。”
  她别了一下头发:“普洱和紫砂壶是绝配,大红袍则最好按功夫茶的小壶小杯细品慢饮程式。”
  话音落下,紧挨着他们的隔壁包厢里忽然传出女人的声音:“阮小姐确实懂茶。”
  隔开两个包厢的厚重竹帘被拉开,陆振华和孟欢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原来他们也在?
  阮舒愣怔。
  “舅舅。孟秘书。”傅令元丝毫不意外地懒懒打招呼。
  陆振华略略颔首。
  汪裳裳在此时极其轻蔑地哧声:“以为有什么高见呢,结果就只是换茶具。我看你是根本品不出茶,所以才转移重点胡扯。”
  阮舒抿抿唇,并不打算与她有所争执。
  却听孟欢又开了口:“表小姐错了。常言道‘水是茶之母,壶是茶之父’。要喝到一杯好茶,必须茶、水、火、器四者相配,缺一不可。阮小姐能指出盛装大红袍所用茶具的错误,当然是高见。表小姐可是坐了有一会儿,我看到的只有牛饮。而没有所谓品茶。”
  一番话,既为阮舒辩解,又毫不避讳地嘲讽了汪裳裳。
  汪裳裳脸色涨红如猪肝,很明显有火气要撒,偏偏陆振华在这时对孟欢极其宠溺地笑言:“遇到阮小姐和你一样懂茶道,你就沉不住气了?”
  孟欢没再出声,不置可否。
  汪裳裳估计碍于陆振华的缘故,硬是憋了下来,转而又看向阮舒。
  傅令元的手臂有意无意地搭在阮舒的椅背上。将她半圈在自己的怀里,眸子则冷冷地眯起,盯了眼汪裳裳,警告之意昭然。
  陆少骢正唤来侍应生将整套茶具换掉,伸手到汪裳裳面前要拿她手里的瓷杯,说:“行了,你不懂茶就别随意插话。孟秘书说得没错,你就是牛饮。好好学学阮小姐刚刚喝茶的样子。”
  “我就是牛饮又怎样?!”汪裳裳死死地拽回瓷杯,红着眼眶嚷嚷。“你们自己换!我不换!我就是要用这个杯子喝大红袍!”
  根本像没长大的小姑娘在赌气。
  阮舒事不关己地低垂眼帘,心下暗暗叹息的同时,晃了一瞬间的神,不由自主想起林妙芙——林妙芙和汪裳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性格上的缺陷是相似的。
  陆少骢随汪裳裳的便,懒得搭理她。
  正好,舞台上转入的下一个曲目便是有蓝沁参与的表演。
  昆曲之中著名的《牡丹亭》,唱的是《游园惊梦》的那一出。
  阮舒听不懂戏曲,只觉台上蓝沁所扮演的那个杜丽娘唱腔悠长婉转,咿咿呀呀的戏词缠绵悱恻。
  和她往日印象中的蓝沁有点不太一样。
  就像……这样的蓝沁,更让人觉得鲜活。
  傅令元长腿轻轻交叠,一手依旧搭在她身后,一手搁在膝盖上,坐姿清雅,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似乎挺惬意的。
  阮舒抿抿唇,垂眸喝茶。
  汪裳裳在这时忽然“砰”地一声将茶杯用力地叩桌上。
  陆少骢的注意力本在舞台上。听闻动静烦躁地对汪裳裳皱眉:“你又发什么疯?”
  汪裳裳怒目瞪他:“你的眼睛干脆长在她身上算了!”
  说完她便起身离座,迅速地跑掉。
  “有病。”陆少骢转回视线,继续看戏。
  阮舒偏头看一眼傅令元,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含笑,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抓住她的手放他的膝头上。
  一曲终了也未再见汪裳裳回来。
  趁着中间停歇的这一点时间,陆振华发话:“去找找裳裳。回头你妈会担心。”
  “我早说不该带她来,妈非说什么带她出来散散心。”陆少骢低低抱怨,颇为不情愿地起身。
  陆振华则又开口唤傅令元:“阿元,你过来一下。”
  显然是有话要和他谈。
  阮舒自觉地从他的掌心抽回手,傅令元却忽然搂住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走去隔壁包厢。
  阮舒瞥去目光时,正和孟欢打量她的视线撞个正着,却也彼此不尴尬,浅淡地向对方点头致意,再同时挪开眼睛。
  紧接着的一个节目是京剧,阮舒听着更加没劲了。
  傅令元还在隔壁和陆振华说话。陆少骢这一出去就和汪裳裳一样迟迟不归。她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返回的半途,见到方才从后苑进来的那条岔路,阮舒心里琢磨着想透透气,于是转身拐了过去。
  未及抵达,便有来自外头的丝丝晚风拂面而来,清凉得很,且携有淡淡的花草香气。
  好像隐约还有什么疑似暧昧的动静……?
  夹杂在悠远的戏曲声里。听不仔细。
  阮舒侧耳仔细辨别,脚下的步子未停歇,掀开竹帘,跨出门。
  跨出门的一刻,她当即滞住身形。
  耳中所捕捉到的那暧昧动静清晰在耳,确认无疑是女人的娇叫。
  而呈现在她眼前的场景,是女人面对那一缸满池绽放的睡莲而站,双手扶在水缸的边缘,承受着来自贴在她身后的男人给她滚烫的欢、爱。剧烈地晃动身体,表情满满的全是动情和享受。
  女人是汪裳裳。
  男人是陆少骢。


第142、女人真喜欢作践自己

  陆少骢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褪,乍看之下衣着完好。
  而汪裳裳的裙子则从后面被撩至腰间,袒露两条白花花的腿。
  一整池的睡莲仿佛都被他们放肆的旖旎羞红了脸,娇叫声更给院子增添暧昧的情愫。
  幸而两人斜对着竹帘门,也太过忘我,并未留意到她,阮舒只跨出去一步,立即缩脚,后退回过道内。
  定了定神,她原路朝包厢返回,思绪却怎么都沉不下来——上回汪裳裳怀孕闹了那一出,傅令元告诉她,那孩子的父亲其实是陆少骢,她虽诧异这对表兄妹的乱伦,但远不如今日亲眼所见来得震颤。
  一时分神,走进包厢时未加注意,迎面和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个正着,脸庞重重磕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熟悉的烟草味儿入?。阮舒蹙眉,本能地后退。
  傅令元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
  “疼?”
  见她表情微皱,他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轻轻揉了揉:“上哪儿了?心不在焉。”
  “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怪物?”他手伸过来,长指执起她的下巴,眯眸打量她的表情,“很热么?”
  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隐隐有些发烫,点点头道:“这里面挺闷的。”
  傅令元揽住她的肩,建议:“那我们出去透透气。你刚刚不是挺喜欢那个后苑的?”
  阮舒抿抿唇,淡淡一笑:“不用了,没关系的,谢谢三哥。”
  傅令元意味不明地盯她一眼,未再多言,和她一起回座。
  阮舒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总算将飘荡的思绪完全压下。
  不多时,汪裳裳回来了。
  却也只有她一个人。
  和跑出去时的愤慨相比,此时的她心情显然好了许多。唇角微翘,眼角媚然,脸颊上尚留一丝红晕。
  阮舒不动声色地扫过她,默默地重新垂下眼帘,脑海中不自觉再度闪现后苑里看到的那一幕。
  那边陆振华在问汪裳裳:“少骢人呢?不是让他出去找你?”
  汪裳裳回之以满脸的狐疑:“表哥出去找我了么?我不知道,我没有和他碰上头。”
  陆振华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汪裳裳稍加为陆少骢解释了一句:“表哥大概是和我错过了吧。”
  转而执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添了茶,继而又主动地将壶嘴递到傅令元的茶杯上。
  傅令元漠然地瞥一眼,待她给他添完茶放下茶壶时,他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斜斜勾唇:“谢谢。”
  他难得和开口和她说话,汪裳裳像是受到了鼓励,眼里立即荡漾起柔柔的水波,又将方才侍应生送上来的杨梅往傅令元跟前挪近,娇娇道:“阿元,你好久没有上陆家来了。姨母挺想你的。”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无意地微微嘟起来,刚润过茶水的缘故,嘴唇显得格外饱满诱人,如两片娇嫩的花瓣似的。
  连阮舒身为女人,都不得不承认,汪裳裳真的很有年轻的资本。
  傅令元挂着闲散的笑意,并没有应她,手里轻轻晃动茶杯。晃完后将刚倒满的一口未碰的茶悉数倒掉,动作俨然就是在洗茶杯。
  汪裳裳的表情霎时僵住。
  而紧接着,傅令元将那碟杨梅送到阮舒面前:“你有口福了。这本来是舅舅专门给孟秘书准备的。”
  汪裳裳的表情愈发难看。
  阮舒垂眸盯着杨梅。
  黑紫色,圆滚滚的,特别饱满。
  她未加推辞,捻起一颗,浅浅地笑:“这个季节还能吃到这么好的杨梅,真是托了孟秘书的福。”
  这话虽是在感谢孟秘书,但捧的是陆振华的场。陆振华愉悦地沉声笑,邀请道:“阮小姐有空可以常来陆家玩,陪小孟聊聊天。”
  他丝毫不避讳在人前表现出对孟欢的宠溺,颇为亲昵地将其揽入怀:“看得出来,我们小孟对阮小姐你挺有好感的。”
  傅令元在桌底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心。阮舒心中微微一顿,脸上的笑意加深一分,应承陆振华:“好啊。能得孟助理的好感,是我的荣幸。”
  孟欢闻言望过来,宠辱不惊地遥遥对阮舒淡淡抿唇。
  陆振华从孟欢的手里夺下她刚捻起的杨梅,半是提醒半是怪责道:“喜欢也不能贪嘴。”
  孟欢做无奈状,嗔怨:“老陆你有时候真挺烦的。”
  陆振华并不恼,又和孟欢不知说了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自是他们之间不欲为外人道也的私语,掩盖在戏曲声中。
  甚是耳鬓厮磨。
  加上上回的陆家家宴,迄今为止阮舒所见到基本都是陆振华与孟欢老夫少妻的居家相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识他身为“黑豹子”的那一面。
  暗忖间,她收回视线,正见傅令元冲她笑,抬起手掌在她脑后顺着头发,神色间是满意和夸赞,即便他没开口,阮舒也读懂了他此刻的意思,分明在说“傅太太的反应很快,表现不错”。
  阮舒返给他清清淡淡的神色,转眸,冷不丁对上汪裳裳愤恨又怨憎的目光。
  她极轻地蹙了蹙眉——这姑娘可真有意思,她不是都和陆少骢打炮了么?难道心里还没放下傅令元?
  而陆少骢在此时终于回来包厢,身边却是携着蓝沁。
  蓝沁已卸了先前舞台上的妆。换了一身旗袍,身段玲珑,头发绾成偏髻,皮肤白而亮,充满女人味。
  阮舒感觉耳边似乎还能回荡起她婉转的戏腔。
  一进来蓝沁便依次问候了陆振华、孟欢和傅令元,再对阮舒颔首致意,独独忽略掉汪裳裳。最后她端起一杯茶,含笑对大家道:“谢谢支持和捧场。”
  陆少骢搂着蓝沁,覆在蓝沁的耳畔不知低语了什么,蓝沁面露羞涩地拿手肘撞了一下陆少骢的腰,陆少骢笑声朗朗,大手一挥将侍应生叫进来,关心蓝沁道:“你一定又是上台前不吃东西。看看喜欢吃什么,别饿到了。”
  傅令元挑眉戏谑:“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懂得体贴女人了?”
  陆少骢往椅背一靠,先朝陆振华和孟欢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看回傅令元,道:“这还不是我爸和元哥你两个模范好男人给我树了榜样,我瞅着孟秘书和元嫂似乎都很受用,我自然也得偷偷师。要知道,我家蓝沁可是众人的女神,我的情敌比你们多得多,压力大得很。”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故作一副苦恼的神色,竟是挺有喜感的。
  蓝沁两手搭在陆少骢一侧肩膀上,虚虚地抵着下巴,巧笑嫣然:“我盼着陆少多对我腻歪些。”
  这副熟悉的画面阮舒记得,很早之前,傅令元带她与他们俩一起吃饭时,蓝沁也曾对陆少骢此般娇媚过。
  陆少骢依旧很吃这一套似的,愉悦地勾了勾蓝沁的?子。
  而这整个过程,阮舒都在悄悄地留意汪裳裳的反应。
  意外的是,面对陆少骢和蓝沁近在眼前的亲昵,她并没有太强烈的表现,不过安安静静地坐定位置上,时不时用目光瞥蓝沁。
  当然,再仔细一点还是能察觉。她握在茶杯上的手指攥得十分紧,可见指节发白。
  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在隐忍。
  阮舒悄然扫了扫陆少骢,转了两下脑筋,心忖这陆少骢可真有本事,不仅上了汪裳裳,又亲手拿掉两人的孩子当补品吃,竟还能令汪裳裳毫不芥蒂地继续与他打炮,而且甘心忍气吞声。
  只是不知这蓝沁……
  琢磨两下,阮舒及时止了思绪——贵圈真乱。
  没一会儿,侍应生便将刚刚他们所点的小食送上桌。
  或许因为今日是在兰心剧院,蓝沁多少有点东道主的架势,对阮舒的态度比以往两人私下接触时稍显热情,招呼她道:“不知道阮小姐以前是否来过兰心剧院?最近我们这儿刚从法国请了位师傅来,这里头好几道甜点,都只是我们兰心剧院才有,在外面即使遇到相似的,也绝对不是同样的味儿,阮小姐一定要试一试。”
  阮舒算不上有胃口,但也不至于一点吃不进去,碍于礼貌,挑了些品尝。
  那头陆少骢正在问傅令元:“刚我爸是不是找过阿元哥你了?”
  傅令元随手将一片杏仁放进阮舒的盘子里,点头回答陆少骢:“嗯。问我后天见董老板的事。”
  “昨晚栗青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了。阿元哥可真会挑地方。”陆少骢笑笑,“我妈正好念叨着最近该拜佛了。所以我打算顺便带上她,阿元哥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傅令元表情懒懒的,“我原本就有顺便拜佛的意思。”
  阮舒将他给的杏仁片捻进嘴里,细细咀嚼。清香中又带一点点苦涩,恰好综合掉她一分钟前入口的挞酥的腻味。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那挞酥里头貌似加了……
  “上次的新闻发布会,实在不好意思,那么重要的场合,我却在镜头面前出状况。一直没有机会和阮小姐你致歉。”
  蓝沁的神色满是内疚和歉意,倒叫阮舒不好意思了:“蓝沁小姐千万别这么说,那件事对林氏没有太大的影响。”她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陆少骢,“我们林氏是三鑫集团的子公司。就算天塌下来,也会先由他们顶着。我现在这个‘阮总’的名号,其实挺水的。”
  蓝沁被阮舒的自我调侃逗乐了:“和阮小姐接触久了,越来越发现阮小姐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传闻中的我啊……”阮舒指尖轻叩茶杯,极淡地哂笑一下。
  蓝沁似察觉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不礼貌,但并未道歉什么加深这个话题,转口扯女人的服装衣饰讲了几句。
  在场的人之中,陆振华陪孟欢,陆少骢和傅令元谈话。蓝沁和阮舒亦闲聊,唯剩汪裳裳左右不搭理地坐着,目光徘徊在蓝沁和阮舒之间,表情越来越不痛快。
  没等戏全部唱完,因为孟欢的疲乏,陆振华率先提出离开。
  几人干脆就此散场。
  回去的路上,阮舒的胸口隐隐有点发闷,打开一半她这边的车窗,吹着凉风,才感觉稍微舒坦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傅令元敏锐地留意,飞快地偏头看她一眼,看到她靠在窗口的侧脸蒙着寡淡的夜色的光泽,勾勒出一丝的凉薄。
  “没事,吃多了。”阮舒轻轻摇头。
  傅令元却质疑:“傅太太中途离开去洗手间的那阵子,遇到什么事了?”
  阮舒支起手肘抵住下颔,别具意味地问:“三哥猜猜看。”
  傅令元的目光仍旧平视前方专注地开车,单只手则伸过来,准确无误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傅太太学会故意和我卖关子了。”
  阮舒唇角微弯,略一顿,问及一件之前并不感兴趣,然而现在挺想了解的事:“三哥在陆家家宴的时候,不是说曾经差点被汪裳裳下药迷奸?”
  她故意用的“下药迷奸”以调侃他,傅令元更大的关注点却在于这句话本身:“傅太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噢,三哥不是告诉我,汪裳裳的那个孩子是陆少骢的?我好奇汪裳裳怎么就睡错人了?”
  若没记错,汪裳裳自己好像都没拎不清那天的状况,彼时还追问傅令元,但傅令元没有搭理她。
  “真的如汪裳裳所猜测的,是三哥反算计她了?”阮舒凤目微眯,“把她反算计给了陆少骢?”
  话音出,自她的角度,能看到傅令元的唇角应声微微抿起一丝弧度,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点高深莫测。
  高深莫测地挑了挑唇际,回道:“我怎么可能会将汪裳裳反算计给陆少骢?是陆少骢自己。”
  嗯?阮舒静待他的后文。
  傅令元稀疏平常道:“汪裳裳是陆家安排给我的妻子。如果她安分点,娶她我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给她一个头衔。而对我来讲则能让舅舅更加信任我,利大于弊。”
  娶她也无所谓……利大于弊……阮舒默默在心头咀嚼这两个短语。所以这就是他一开始没有明确拒绝汪裳裳任由陆家人撮合的原因吧?利益为先,完全可牺牲婚姻。
  “偏偏,她不满足我对她平平淡淡的态度,想了那么一招来算计我。”他眯起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子的危险气息,“汪裳裳身边的那个保镖阿东原本是舅舅送给她的,跟了汪裳裳好几年,渐渐有点阳奉阴违,所以汪裳裳那次要对我下手的事情。陆家父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得知。但只是没有第一时间而已。最后还是知道的,所以陆少骢后来让阿东及时阻止。”
  “是陆少骢让保镖阻止的?”这个答案令阮舒感到意外。因为她的理解是,既然陆家乐于撮合汪裳裳和他,那么更应该帮助汪裳裳得逞才对。
  不过转瞬她便想通,讲出自己的猜测:“陆少骢清楚三哥你的底线,也清楚汪裳裳此举愚蠢拙劣,十有八九会被三哥拆穿,没有办法坐视不理。于是干脆顺水推舟,在关键的时候向三哥示好。并表明立场。”
  “和傅太太说话,总是能省很多力气。”傅令元勾唇,赞赏,旋即继续道,“当日整件事,陆少骢都未亲自在我面前露面,但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汪裳裳始终不明就里,陆家家宴上闹了之后,我也只是向她揭穿了一部分的情况。没有挑明陆少骢对她的利用。而我也只是用阿东来对陆少骢表示这件事就此揭过。”
  阮舒闻言沉吟:“三哥同时也是在用阿东来对陆少骢表示,这是你最后一次容忍他们对你的试探?”
  许是未料到她还能想到这一层,傅令元忽然朝她倾过身体,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
  阮舒有点被吓到,急忙推开他:“你在开车!”
  傅令元自然晓得,只一下便重新坐直身体,低低地发出轻笑。
  无意识地舔了舔唇,感觉上面尚留有他的温度和气息,阮舒蹙眉。恍然这个话题怎么会聊得如此深入?她一开始的目的可不是想要了解他和陆家父子之间的“相爱相杀”。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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