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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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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略微刺目,阮舒拿手掌挡在眼皮上方仰头看。其实分辨不出树上的那么多红绸究竟哪条是她刚丢上去的。但是她看到,有一条红绸醒目地卡在树上很高的一处枝丫上,远远地与其他红绸拉开距离。虽然并非最高点,但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傅太太脱手的时机抓得很好。”傅令元总算恢复了笑意,笑意里毫不遮掩愉悦。
  阮舒可一点儿不敢抢功:“会打架会玩枪会煮饭会熬药,连扔红绸的技术都是一流,究竟有什么是三哥不会的?”
  “我是傅太太的十项全能老公。”傅令元毫不客气地收下她的夸赞。还有点骄矜地自夸。
  阮舒浅弯嘴角。
  傅令元懒懒地揽住她的肩膀,携她回到木桌处。
  长须僧人端着放有他们心愿木片的盘子,领着他们走进姻缘树旁侧的一个小院落。
  院落里不知供的是什么佛,并未见到其他香客和游客进来参拜,安安静静的,与姻缘树下的热闹形成挺大的发差。
  中央的空地是个类似天井的存在,放了尊鼎。鼎里面燃着温和的火苗。再旁边,还有一个吊在廊下的撞钟。
  长须僧人在鼎前止步,从盘子里拿出他们二人的心愿木片捏在手里,嘴里振振有词地像在念经,念了约莫五分钟,他的手指捻着木片伸到鼎里在火苗上烤了几秒,然后迅速地收回手将木片飞快地碰了碰他的额头,最后放回木片到盘子的绒布上。
  “二位施主请再随我来。”长须僧人邀请。
  两人信步跟在他身后,跨进殿内。
  殿内原来并没有供佛,四面墙全部镶嵌木质的柜子,柜子又分为无数的抽屉,抽屉上全部都编了字样。阮舒看不懂,但隐约辨认出是藏文。
  长须僧人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考究的小木盒,把刚刚开光祭火过的两枚木片装了进去。旋即再拿出类似签筒的东西,递至他们面前:“请二位施主抽取存放心愿木片的柜门。”
  “这是要……”阮舒狐疑。
  长须僧人捋须一笑:“写了心愿的木片,一般都会存放在本寺接受佛法洗礼。满一年后再来取出以焚炉。”
  阮舒恍若了然地略略颔首,下意识地偏头看傅令元。
  傅令元依旧单手抄兜的闲恣模样,拿下巴点了点签筒:“傅太太请。”
  阮舒也不推脱,随手从签筒里挑了只签牌。
  长须僧人拿着签牌,对应号码去给他们开柜门。
  柜门在很角落很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大概半人高。
  长须僧人把装有木片的木盒放进柜子里,关上门。上锁,转回身,双手奉上柜门的钥匙:“请二位施主收好。”
  阮舒接过,下意识便问:“只有一把钥匙?”
  里面锁着的可是两个人的心愿。
  “是,只有一把钥匙。”长须僧人的眸光透着一股别有意味,“钥匙为开柜门的信物。”
  阮舒盯着手心的钥匙,微蹙眉——
  她原本想问。届时是否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但想想既没特意强调,多半是没有这样的要求。
  最主要是,这什么心愿木片,是这位长须僧人赠送的,她只是玩玩,没想还要把这事儿记挂在心一年再特意跑来焚炉。于是便无所谓追问了。
  便听长须僧人又邀请:“二位施主请随我来,还有最后一件事。护摩祈祷就完成了。”
  阮舒收起钥匙,和傅令元再次跟着他走出大殿,回到方才的天井。
  长须僧人伸臂一指:“请二位施主敲钟。”
  阮舒按要求走往廊下。
  青铜制的大古钟铮亮,钟身雕有朴质的纹路,整个儿散发出悠远的历史气息。
  摸上绳索时,才发现圆木钟椎比看起来要重很多。
  傅令元的手掌不动声响地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一起晃起钟椎。至竭力处时松手。
  钟椎在空气中划出弧度,重重地撞上钟身,撞出沉重而巨大的响声,一经入耳,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然而未出两秒,傅令元的两只手掌便盖在了她的耳朵上。
  阮舒抬眸,对视上他的眼睛。
  依旧和往常一般湛?。而又多了一分的深邃静谧。
  阮舒定定地凝注,感觉自己再度陷进去了一般,心脏仿佛在随着隔于他宽厚手掌之外的钟声而一起轻轻地颤动。
  舒展开眉眼,她绽一抹笑容,稍踮起脚,也用自己的手掌盖到他的耳朵上。
  傅令元的嘴边当即泛出浓浓的笑意,下一瞬,他就势捧住她的脸,凑上前,衔住她的唇瓣。
  钟声尚在近在咫尺地悠悠回荡。
  两人站在春光灿烂里,伴着绕耳的余音,久久没有放开彼此。
  道别的时候,面对长须僧人,阮舒其实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愧疚。
  不好意思是因为。她和傅令元是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接吻的。
  愧疚的原因也差不多——佛门净地,她和傅令元的此般行为,多少有点过分。
  幸而,约莫是不愿意他们尴尬,长须僧人并未就此发表任何言论,神色无常面容和善地捋须与他们道有缘再见。
  意外的护摩祈祷耽搁了不少功夫,两人离开小院后,没有再去其他地方,依旧只在大雄宝殿周围散了会儿步,待时间差不多,回到约定好的地方,与陆家的那几位汇合。
  不过两三个小时没有见面,除了余岚,陆少骢等几人都好似被剥去了一层皮似的。精神状态俨然不如早上分开时,透着浓重的倦意和疲态,而且貌似都站不太住,一个两个的全都在捶腿揉膝盖。
  午饭间,阮舒听王雪琴多嘴地抱怨了两句,才了解到,原来今日的禅修内容。是安排大家跪在蒲团上串佛珠。
  一共108颗,每串上一颗,都要五体投地地跪拜一次。
  加起来一共便是108次。
  三位千金大概是碍于余岚的缘故,一声不吭。汪裳裳就不同了,折腾得整个人好像马上就要死过去似的,半是撒娇半是吵闹道:“姨母,咱们把下午的行程取消好不好?”
  “先吃饭。”余岚显然有点生气。虽不置可否,但口吻并没有太好。
  陆少骢再度皱眉嫌弃汪裳裳:“当初不让你来,是你非要跟,还打包票到了庙里一定乖乖守规矩,听从妈的安排。现在你是想怎样?要让妈一个人爬山梯么?”
  汪裳裳自知理亏,瘪了底气,却仍旧低声嘀咕一句:“我哪里能想到,会这么苦这么累……”
  她边说着自己还委屈了,掏出划了两下界面:“宿坊好歹有wifi,现在别说上网,连正常的信号都收不到。”
  陆少骢本身其实也多少被禅修影响了心情,此时又听汪裳裳这般,突然就爆了脾气掀翻汪裳裳面前的所有碗筷:“不乐意就自己下山滚回去!”
  继昨晚余岚发威,陆少骢的发飙同样霎时震住了场面。
  汪裳裳彻底绷不住委屈,也绷不住羞恼:“滚就滚!”
  嚷完人就冲出去了,就像前个晚上在剧院那般。
  “有病!”陆少骢踹了一脚原本汪裳裳所坐的那张椅子。
  余岚微皱了眉头,瞥一眼陆少骢略微阴鸷的表情,又瞥一眼倒在地上的椅子,对王雪琴和那三位千金道:“你们吃完了,也都回宿坊去吧。顺便帮忙看着点裳裳。”
  王雪琴自然是高兴的,但还是假装推辞地关心了一句:“那怎么成?下午不就只剩大姐你一个人?少骢的担心是对的。要不大姐你改一改行程,下午就不要爬山梯了,明天再给少骢点长明灯也是可以的。”
  陆少骢接腔,亦劝阻:“妈,雪姨说的对。改到明天吧。下午我办完事,明天完全有时间和你一起。”
  余岚十分坚定地摇头:“不行,点灯的时间是大师算好的,必须要今天下午指定的时间。我一个人就一个人,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路了。”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陆少骢卡了话,似也不晓得该怎么劝了。
  忽而他视线一转,看到坐在傅令元身边的阮舒。


第148、长明灯

  忽而视线一转,看到坐在傅令元身边的阮舒,陆少骢像是霎时有了主意,相询道:“元嫂下午的时间应该没有特殊的安排吧?”
  问话的对象是阮舒,可他主要留意的是傅令元的神色。
  傅令元闻言亦看向阮舒,询问她的意见:“要不下午陪舅妈?”
  他这已然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阮舒对视上他湛黑的眸子,浅笑嫣然道:“我正好不知道下午该干什么,现在有活动了。”
  她转而看向余岚:“陆夫人,下午带我一块上山。给我找点事情做吧。难得来趟卧佛寺,肯定得爬山梯登高锻炼赏景。”
  言语间,十分自然地将原本余岚的需求,变成她自己的需求。不是陪余岚,而是希望余岚带她去。给足了余岚面子。
  “妈,那就让元嫂与你作伴。”陆少骢向余岚确认。
  余岚并不推辞,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陆少骢俨然如刚解决完一件大事般高兴,饭后给阮舒行了一个很大的作揖礼:“谢谢元嫂~”
  阮舒可受不起,连忙道:“我说了,我下午正好没有事情做。”
  陆少骢笑眯眯:“不管怎样,有元嫂陪我妈,我就放心了。”
  看得出来,他对余岚这个母亲是真心关爱,而余岚此次来卧佛寺所做的事情全是为了陆少骢。这对母子,感情很好。阮舒心下悄然判断,面容维持笑意,并依旧秉承自己才是受到帮助的一方:“希望我不会给陆夫人添麻烦。”
  傅令元在这时揽住她的腰:“下午就拜托傅太太了。”
  “三哥太客气了。和陆夫人本来就是一家人。”阮舒淡笑。
  陆少骢表示赞同:“元嫂说得对,本来就是一家人~”
  傅令元闲闲散散地挂着笑,侧过身来。给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最后捧住她的脸,在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和少骢办完事情尽快回来。”
  “嗯。”阮舒点头,并叮嘱,“注意安全。”
  说罢她扭头看陆少骢。亦叮嘱:“少骢也注意安全。”
  两人的所有亲昵都是当着陆少骢的面,阮舒知傅令元是故意,不仅配合,也自行发挥了一下,表达作为“嫂子”应该给予的关心。
  陆少骢作一身鸡皮疙瘩状,笑言:“阿元哥和元嫂感情每天腻歪,真是看得我眼红,都有点想结婚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若有如元嫂这般善解人意又体贴的老婆,我也会像阿元哥心有牵挂,归心似箭。”
  王雪琴走出来时,恰好听到这一句,当即调笑:“哟,竟然能听到少骢说想结婚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敢情刚拜的佛,马上就灵验了?那赶紧把蓝小姐娶回家~大姐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她转向与她一同出来的余岚。
  阮舒敏锐地注意到,余岚的嘴角极轻地往下捺了一捺,不知是不高兴王雪琴多嘴陆少骢的婚事,还是不高兴王雪琴提及蓝沁。
  她没有接话,而是提醒陆少骢和傅令元:“你们俩去吧。”
  傅令元抬腕看了看表。与陆少骢无声对视一眼。
  陆少骢对余岚点头:“好,妈。”
  傅令元唇边噙笑地捏了捏阮舒的手,旋即和陆少骢一起离开此处餐厅所在的院落,不知往哪儿去。
  目送他们的背影后收回视线,正见余岚对王雪琴挥挥手:“行了,你们也回宿坊去吧,不是说腰酸背痛?”
  “大姐和阮小姐下午顺利。”王雪琴也不再客气推辞,携三位千金扭着腰肢走人。
  一时之间没了其他人,只剩她和余岚,阮舒还是第一次与她单独相处,略一斟酌,问:“陆夫人和大师约好的时间是几点?我们是要马上出发吗?刚吃过午饭,要不陆夫人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余岚反问:“阮小姐是否需要再多休息一会儿?”
  这意思,显然是打算马上出发。阮舒笑着摇摇头:“我上午并没有做什么事,只在寺庙里闲逛,已经休息够了。”
  余岚略略颔首着从头到脚打量她两眼,隐隐目露一丝满意之色,便道:“那我们走吧。”
  阮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行李是傅令元收拾的,给她装了两套套方便行动的休闲装,她今天穿的就是其中一套。鞋子同样是他准备好的防滑底的运动鞋。
  微弯一下唇角,她撇撇嘴——自从和他在一起,她就未曾再给自己买过衣服,却怎么都不愁穿。
  南山真正意义上来讲其实只是丘陵,整体山势不算险峭,而卧佛寺的绝大部分建筑又是集中在缓坡的一面,故,所铺的山梯并不陡。
  一路往上,每隔一段的路程,都能遇到一座佛殿。
  阮舒隐约记得,昨晚傅令元所翻看的地图册上便是如此标注,好像到达山顶一共得爬1688级台阶,全程路段两侧共分布十三座佛殿。
  余岚和众多虔诚的信徒一样,途中但凡遇到佛殿,必定停下来。转进去一遭,上香、叩拜、行大礼。其余留给游客的景观,一概略过。
  阮舒本就只是作陪,所以都只是随余岚走而走,随余岚行而行。余岚在殿里拜佛时,她正好借机歇气休息。
  与她们俩一同上山的其实还有九思和余岚带在身边的一个佣人。
  佣人的体力明显不太好,加之手里还拎有装香烛蜡台等拜佛用品,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时,差点晕倒。
  余岚干脆没在让她继续跟。阮舒则主动让九思接替佣人的工作,三人这才继续前行。
  就这样一路行走一路拜佛,抵达山顶,已是三个小时之后。
  虽然阮舒平日注重锻炼,体力已算十分不错,这1688级的台阶爬完之后,两条腿仍旧有点发软站不稳。
  山顶是千佛殿,余岚由九思陪同着进殿去行最后的叩拜,阮舒留在外面的观景亭休息。
  走山梯的时候没有遇到几个人,来到山顶倒是有不少的游客,全部都是从另外一边坐缆车上来的。
  下午四五点钟的气温不再如中午热烫,春日的凉风之于刚爬完山出了一身汗的人而言,十分地恰好。阮舒坐在亭子里,侧身支着手臂在围栏上,浏览风光。
  山林茂密,长长的山梯可见踪影,然一路所遇的那些佛殿则几乎隐没,只能从某几个林间的缝隙窥探到卷起的房檐边角。
  山梯往下直达的尽头,便是她们上来之前的地方,即卧佛寺的主体。视野清晰。以大雄宝殿为中轴,两侧对称,分布众多院落,黑点似的人影在攒动,香火旺盛依旧。
  再越过卧佛寺。则是南山的盘旋的公路。
  阮舒眺望了片刻绕在南山之外的海,收回目光,稍一挪,挪至观光缆车所在的凌霄阁的方向。
  缆车凌空于山林之上,上山和下山的两条线上的车厢交错着在缓缓移动。
  视线随着下山的那条线往下移动。不经意便瞥见半山腰处散落于林间的几栋度假别墅。
  阮舒不禁呼吸一滞,迅速转回身来,手指蜷成拳头,轻轻撞了撞额头,驱散脑中闪过的数个陈旧画面。
  那块区域。不止林家一栋别墅,当年政府划片之后,每一户都直接捐赠给了卧佛寺。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卧佛寺接手之后,应该是要将那里扩建寺庙。或者改建宿坊。如今看来,好像并没有用上?
  “阮总?”
  九思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阮舒沉一口气,放下手,换上如常的神色抬头,却见只有她一人。
  “陆夫人呢?”
  “陆夫人还在佛殿跟大师说话。”
  “噢……”阮舒轻轻点头,紧接着问,拜完佛了?”
  “嗯。现在在准备一会儿点长明灯的事宜。”
  阮舒又坐了两秒,起身:“进去佛殿看看。”
  否则杵在外面,她的目光无处安放。
  山顶上的这座千佛殿。是卧佛寺所有殿宇之中,最具历史沉淀的。
  斗拱雄大,出檐深远,柱础精丽。殿内存放四十尊罗汉像,塑制优美。观光的游客正在为大殿之内不允许拍照而苦恼。
  阮舒由九思引路走进偏殿,余岚确实如九思所言正在和一位大师说话。
  意外的是,这位大师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她和傅令元在姻缘树下所遇到的那位长须僧人。
  长须僧人显然记得她,微笑着与她颔首致意。
  阮舒连忙礼貌地微微躬身。
  长须僧人继续与余岚的对话:“您所需的长明灯已接受佛法洗礼七七四九天,陆夫人请先随我来。”
  “多谢大师。”余岚行着礼。紧随长须僧人的脚步。
  阮舒和九思跟在他们后头,离开偏殿,前往其中一座侧殿。
  甫一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殿的烛灯。
  和一般人家里通电的那种佛灯不同,这里的所有烛台虽然也用灯罩罩了起来。但灯罩里所燃着的,确确实实是最古朴的那种油灯。
  阮舒乍一眼扫一圈,估摸着有百来盏。
  长明灯,“以灯续燃,燃灯无尽”。不少寺庙会提供给香客供长明灯的服务。为死去的故人而供。主要为了超度其往生;也有为尚在世的亲人而供,各人目的不同,但殊途同归的一点,都有取“长明灯”的谐音“长命”的寓意。
  供的时间长短,由香客自行决定。
  余岚所供灯的对象,自然是陆少骢。
  又是让陆少骢禅修,又是为陆少骢供长明灯。余岚对自己唯一的这个儿子,可谓操碎了心。
  长须僧人领着余岚在准备请灯的仪式。
  阮舒不敢随意冒犯,只在一旁候着,饶有兴味儿地打量此时离自己较近的这片灯区。
  殿内另外有三位执勤的守殿僧人,正在给其中几个灯盏添油。
  每一盏灯显然都是被悉心照看的,严格地划分了区域,灯盏的台架上亦简洁地标注了长明灯所供之求,或者所供之人的姓名和生辰。
  当无意间在其中发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时,阮舒蓦然怔忡。


第149、梵文画符

  当无意间在其中发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时,阮舒蓦然怔忡。
  怔忡不过一秒,她心忖或许只是巧合地同名,扫视台架上标注的更多信息,结果看到生辰也与她一致。
  她又一次愣住——怎么会……?怎么会有人给她供长明灯?而且很明显,这盏灯是点来积福祈祷用的。
  阮舒顿时神色古怪。
  两名僧人正在给那盏长明灯添油。
  黄豆大的火苗跳跃在灯嘴上,火心呈红黄色,外圈燃出淡淡的蓝。
  添完油,僧人将透明的灯罩小心翼翼地盖回去。
  火苗的光晕映照于灯罩上,虽然只是一小团,但足以给人温暖之感,并将坚韧地一直不灭地燃下去。
  “请问……”阮舒反应过来时。已然不自觉出声,唤住了刚给它添油的其中一位僧人,指着灯盏道,“请问这位小师傅,我能了解一下,是哪位香客在这里供的这盏长明灯么?”
  僧人和善地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这位施主,虽然在我们这里供奉长明灯的每一位香客都有登记在册,但我们无法透露他们的私人信息。况且,我们只是负责守殿的小僧,也无权查看此类记册。”
  这样的回答,其实阮舒早有预料,可果真听入耳,依旧在所难免失望,然而也只能致意道:“好,我明白了,谢谢小师傅。”
  “不客气。”僧人礼貌地行了个礼,继续自己的工作。
  阮舒兀自站在那儿,拧着眉心盯了它有一会儿,暂且敛下狐疑。转回注意力到余岚那边时,请灯仪式貌似已经结束,小僧人将那盏为陆少骢而供奉的灯从佛像前的正桌,移至灯区。放在了预先留好的空位上。浅浅的下凹槽,俨然为灯座量身定制,恰恰好盛放,以稳固住灯身,不易倾倒。
  长须僧人紧接着在灯盏前,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经。然后接过小僧人从佛像前的烛台上递过来的蜡烛,将灯点燃。
  余岚则跪在蒲团上,每至长须僧人口中的经文稍停下来时,她便呈五体投地的叩拜姿势,虔诚至极。
  反复几次,阮舒看得无聊,有些呆不住。
  恰好小僧人过来询问:“这位施主,点灯仪仗还得有阵子才会结束,我们这有提供给香客的休息室,施主是否需要前去坐会儿,稍加等候?”
  阮舒自然乐意,连忙致谢:“劳烦小师傅带路。”
  所谓的休息室,实际上只是一间十分简单的茶室。里头寥寥坐了两三个人,好几张木椅子都是空的。
  阮舒挑了个最靠窗的位置。窗户外所对的位置,是千佛殿的侧后方,有个小广场,似乎是从凌霄阁通过来的,聚集了不少的游客。
  此时天色已黑沉,小广场上还挺热闹的样子,就和上午她和傅令元见到祛病池和姻缘树的那个小广场差不多。
  山顶上的千佛殿相较于山下的众多殿宇,都要显得肃穆,添了个这样尘世味儿极浓的小广场,在阮舒看来,着实有点不合适。
  小僧人很快提着茶壶过来。给她倒茶。
  “谢谢小师傅。”阮舒双手捧茶杯,并微躬身稍低头,表现出最大的礼貌,随即指着窗外好奇地询问:“请问小师傅,外面的这个小广场,不会影响到佛门清净么?”
  小僧人循势看了一眼,解释道:“千佛殿照理确实应该是完全肃静的。但我们主持师傅说了,佛祖不是高高在上于人的,佛是存在于大家身周的,不该脱离尘世烟火。所以让寺里的僧人,给上山的香客和游客,多寻些与佛结缘的机会。”
  阮舒淡淡一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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