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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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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两个月?难道要本王等到埋入棺材那一天不成!传本王命令,限郑安平十日之内攻下邯郸,否则,提头来见。”
范睢见秦昭王正在盛怒之下,也不敢出言反驳。按照秦国的法律,一人犯了死罪,保举他的人同样也是死罪。范睢为了不因为郑安平和王稽连累自身,急忙说道:“大王,臣保举二人代替郑安平和王稽,一定能很快攻克邯郸灭亡赵国。”
“请范丞相快讲!”
“五大夫玉陵和郎中令王龄。”
范睢话音未落,安国君恰好走了进来,略带不满地说:“依我看,这两人也不比郑安平和王稽强多少,如果大王真的准备换将,仍换武安君白起,他在长平一战歼敌四十余万,赵人闻之丧胆,由他领兵围攻邯郸,将会出现第二个长平大捷,父王以为呢?”
秦昭王不置可否地说:“孤也不是没有想到武安君,只是他一直在生病,主帅以病身出征于争战不利,传扬出去东方各国会笑话我大秦无领兵之将的,更何况武安君疾病在身也不会答应出征的。”“据儿臣所知,武安君根本没有病,他一直称病在家不愿出征,是害怕打了败仗毁坏他的一世英名。”
秦昭王一听说武安君假装生病欺骗他,气得破口大骂:“白起老儿竟敢欺骗本王贻误战机,真是岂有此理!传孤的话,速派人命他披挂出征取代郑安平,限白起十日之内攻克邯郸灭掉赵国,不然,一定将他全家治罪。”范睢心中暗喜,又故意怂恿说:“大王,武安君尽管骁勇善战,可他一心不想为大王出力,强行命令他出征,非出自本心,是强人所难,只怕武安君到赵国境内也不会尽力统兵作战的。让心怀二心的人统率几十万大军在外作战,这正是兵家所忌讳的,请大王三思。”
秦昭王一听范睢说得也在理,面露犹豫之色,安国君知道范睢与白起之间有矛盾,隐约猜中范睢的用意,上前说道:“儿臣愿以性命担保武安君不是应侯所说的那种人,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请父王立即任命白起为帅更换郑安平,劝说白起出征的事由儿臣亲自去做,武安君一定会听从儿臣的忠告答应出兵的。”
安国君正要去武安君府劝说白起赴前线接替郑安平,子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来见父亲,执意要求代替父亲去劝说白起。安国君也想锻炼一下子,便爽快地答应了。子来到武安君府上,刚一见面就径直说道:“君侯一向安好,大王派我来探视武安君病情是否好转,想让君侯赴赵接替郑安平,并限君侯十日之内攻克邯郸灭亡赵国,君侯觉得自己能够办到吗?”
武安君摇摇头,“我的本领并不比郑安平卓越,郑安平屯兵邯郸城下半年之久攻不下邯郸,并不是郑安平、王稽等人无能,而是这次出征伐赵选择的机会不正确,我秦国是不义之师,远征他国作战。而赵国是抗击来犯之敌,上下军民团结一致,同仇敌忾,锐不可当,所以郑安平损兵折将相持半年有余仍无进展。据我探听到的消息,楚国派遣春申君带十万兵马前去救赵,魏国也由信陵君率二十万大军来解救邯郸。听说一向好战的燕国兵马也蠢蠢欲动,似乎也有联赵抗秦之意,秦国纵然有足够的实力与东方任何一国抗衡,但以多国联合战秦国,秦军不败才是千古奇迹呢。”子趁机问道:“既然君侯已经看出秦赵邯郸之战的结果,何不亲自面见大王陈说你的主张呢?”
武安君随子来见秦王,秦王以为白起答应了他的要求是来辞行的,把满腹的怨气压在心中,尽量用温和的口气问道:“武安君一病数月,如今应该康复了吧?众人一致推举你去替代郑安平才可能扭转邯郸之战的战机,不知武安君何时动身?”白起施礼说道:“臣的病早已康复,只是大王的心病一天天加重了,令臣十分担忧。”
秦昭王见白起话中有话,颇为不悦地说:“此话怎讲?请武安君明示,本王愚笨,不知心病病在何处?”白起这才进谏说:“大王的心病病在称帝之心迫不及待。”
此话一出,秦昭王的脸色刷地拉了下来,但白起并没有觉察到秦昭王面色的变化,他继续说道:“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自己的规律,正如桃子的成熟,在没有成熟的时候吃它,味道有酸有苦,只有成熟季节到来时味道才甘美香甜。水到渠成也是这个道理。大王如今攻打邯郸,志在亡赵,但上天没有亡赵的迹象,大王强行而为,是违天意而行,不合事理,不符民心,将惹起诸侯众怒,秦军不但不能攻下邯郸,只怕数十万大军要在邯郸城下身首异地。”
不容白起再说下去,秦昭王一拍几案怒喝道:“白起,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没有追究你假装疾病违抗军命之罪,你倒依老卖老教训起孤来。”白起见秦王生气,立即解释道:“臣纵有天胆也不敢教训大王,臣只是劝谏大王迷途知返,早日下令撤军返回,等待时机再出兵伐赵也不迟,何必一定要灭亡赵国呢?置之死地而后生,大王激怒了赵军,其后果只能对秦国不利。”
“住嘴!”秦昭王猛地喝斥一声,打断了白起的话,“本王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出不出兵?”
“请大王听完臣的分析,臣再回答大王的问话。”白起理直气壮地顶了一句。
秦昭王火了,“本王不听你一派胡言,你回答本王一个字,是出兵还是不出兵?”
白起见秦王如此胡搅蛮缠,也十分恼火,硬着头皮说道:“臣宁死也不出兵,请大王治罪吧。”
秦昭王见白起出言不逊,竟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自己,怒不可遏地吼道:“白起,你今日不出征,本王夺了你的封号,将你降为平民!”秦昭王本来是为了威吓白起,想不到白起以假当真,冷冷地说道:“臣的封号是宣太后赐给的,是臣在战场上用鲜血与生命换取的,孝公当年任用商鞅变法新政时提出的奖励军功为历代先王所尊奉,以军功取得爵位已经成为秦国一条百年不变的法令。也正是如此,才激起无数将士在沙场上拼命杀敌,希图用鲜血换取军功,即使拼死沙场,以图个封妻荫子,为子孙后代留一片家业。大王如今仅仅凭一句话就要剥夺臣的功爵,传扬出去岂不令国中文臣武将寒心,将来谁还愿意为大王出生入死呢?”
白起本来是为了自己开脱责任,免除秦昭王对他的惩处,秦昭王却认为白起是在用先祖的法令和宣太后的威名要挟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嘿嘿冷笑道:“白起,你依仗自己为我大秦攻下几座城池,夺取几片土地,就不知天高地厚,骄横跋扈不把本王放在眼中。当初本王在清除‘四贵’之时就准备把你一同赶出咸阳,念你一向安守本份又有多人为你求情才放过你,给你立功悔过的机会,想不到你不知悔改,反而居功自傲要挟本王。你不要以为本王离开你就没有能人了,孤今日就将你赶出城让你看着孤是怎样攻破邯郸灭掉赵国的。”秦昭王说完,满脸怒容地站了起来,猛地转过身,甩袖走进后宫。范睢、安国君、白起、子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几天后白起接到秦王送去的御旨,将他贬出咸阳,到封地阳密静养。消息传出后,引起咸阳城的轰动,人们议论纷纷,白起的许多亲朋好友闻讯登门安慰。告别这天,前来送行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白起临行前说道:“邯郸短期内不可能攻下,赵国更是无法消灭,各国救援的兵马很快就会汇集邯郸周围,内外夹攻,秦军腹背受敌,就此撤兵则是劳师动众无功而返,再这样逗留下去只怕想撤兵都不能够。到那时,大王再记起我的忠告也已经是后悔晚了。”白起走后,范睢派去监视白起的人立即将这话报告给范睢,范睢略一思忖想出一条铲除白起的妙计。
范睢来见秦王,秦昭王正为楚、魏援兵赶到赵国恼火,一听说白起告别时向众人说了许多为秦国泄气的话,更是生气,范睢又趁机说道:“白起对大王不满不是一日了,早在宣太后执掌大权时,白起就多次建议宣太后不要放权给大王,他说大王没有独立执掌一国之事的才能。白起和‘四贵’交往甚密这是诸侯之间人人皆知的事,特别是穰侯,除了交往密切外,他二人还有血亲关系,这也是众人都知道的。自从大王夺了‘四贵’的实权,等于将白起的靠山推倒,他怎能不对大王有成见呢?后来大王虽然多次任命白起为大将领兵作战,大王对他这样信任,白起却恃功自傲,经常聚集一批‘四贵’旧人抨击时弊,为‘四贵’鸣不平。如今大王将他赶出都城去偏远的封地,白起在没有离开咸阳时就敢当着众人说出许多不满的话,一旦到了阳密就更加无所顾忌,心存二心也难猜测。倘若其他诸侯国听说白起被贬,派人前去游说,后果不堪设想。”
范睢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偷眼瞧瞧秦昭王表情的变化。秦昭王似乎被范睢说动,惊问道:“以丞相所见应该如何做呢?是立即将白起召回还是派人监视?”“大王就是将白起召回,仍封他原来的官职,难道就能买回他的心吗?就像一只产生裂纹的器皿,无论怎样修复那条裂纹都会永远存在一样。至于大王说的监视更是办不到,白起是何等人,岂是几个人监视得了的,派大军监视又不合算。依臣愚见,要么再封他一个君侯的头衔,多给封地收买他的心,要么干脆将他杀掉,永绝后患。”
范睢当然知道秦昭王不会再封白起一个君侯的头衔,更不可能再给封地,这在秦开国以来尚无先例,那么只能选择后者。秦昭王沉思片刻,狠下心说:“传孤的旨意,立即派人追赶白起,就地赐死!”
范睢心中暗自高兴,立即派人去做这件事。
白起骑在马上护送家人走出咸阳尚不到十里,忽然看到身后尘烟四起,隐隐传来战马的嘶鸣,白起吃了一惊,意识到情况有变,他立即命令儿子白胜、白取保护妻儿老小从叉道逃走,自己仍从原路行走,以此吸引追兵。
白胜、白取坚决不答应父亲的要求,要和父亲生死在一起,白起恼了,怒喝道:“秦王这次派兵追杀,目的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等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就不为我白氏祖先着想吗?要给我白氏祖先留一条根,将来逢年遇节也有人到坟上祭扫一下。”白起说到这里,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白胜、白取双双跪下,哭道:“儿等将来不报杀父之仇决不为人!”白起将他们拉起来,催促说:“你们赶快逃命吧,报仇之事暂且甭提,你二人之才抵不上伍子胥,秦王也不是当年的楚平王可比,纵观列国,你们到哪里能借到伐秦的兵马呢?为父多年拚杀疆场,南战楚国,北攻韩魏,东掠赵国,各国恨我白起,恨得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如今连累你们没有个藏身之地,更不用说借兵了。”
后边追兵更近,白起猛然想到自己伐楚时曾带兵误入一片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便说道:“由此南逃,楚地云梦一带,有一个叫武陵的地方,那里桃花盛开,溪水清幽,缘溪而行,在溪水的尽头有一个山洞,弃船入洞,洞口开始较小,慢慢变大,后来就是一片开阔土地,你等便可以在里面耕种劳作安度天日,只要进去后将洞口封上,外人永远找不到里面,我白氏子孙后代就可以在那里躲避乱世安享天年了,等到将来太平盛世之日再出来也不迟。”白胜、白取率妻儿向白起磕头告别。
白起等到儿孙走远,这才上马护送着夫人继续赶路。没走多久,到了一个叫杜邮的小镇,这时,追兵恰好赶到,来人挡住白起去路,取出秦王御旨和所赐宝剑令白起自裁。白起把御旨扔到一边,手捧宝剑仰天长叹:“天呐,我白起到底犯了什么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这时,监刑的人不耐烦了,冷冷地说:“你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太多了,仅长平一战你就坑杀四十万赵人,怎能不触动天怒呢?这是上天代替赵国人向你索命!”
白起无言以对,辛酸地说:“的确,我有今日是上天的报应,悔不该在长平关用欺诈的手段把赵国投降的将士全部活埋,死有余辜啊!”
白起还在磨蹭,来人有点厌烦地说:“大王赐你一人之死免了你儿孙全家,已经抬举你了,你如果再不识相,我可要命士兵动手了。”
白起一听秦王放过他的家人,心中宽慰许多,挥剑杀死患难的妻子,大叫一声:“夫人,等我一步,让我陪你一同上路吧!”说完,自刎而死。
二
异人在吕不韦的陪同下乘车来到长乐宫。
今天,安国君和华阳夫人第一次接见他,异人为了今天的会见忙了一天一夜,从衣着举止到言谈的内容都精心考虑一遍,连最细小的叩拜姿势都反复演示了多次。因为这是初次相见,一定要给华阳夫人和安国君一个极好的印象,并从感情上抓住他们,要通过这次相见为未来的太子之位铺平道路。
在两名侍从的引领下,异人和吕不韦走进巍峨的殿堂内,异人举目四望,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端坐着一位身着华贵的中年妇人,不用问这就是自己的再生之母华阳夫人了。
异人头脑里的对华阳夫人的印象仍是童年的记忆,那是模糊的,遥远的,与眼前的形象无法画等号。
异人正在胡思乱想,吕不韦悄悄拽拽他的衣襟,异人急忙紧走几步上前跪拜,并用煽情的声调说:“儿臣叩见母亲大人圣安!”
华阳夫人从异人略带颤抖的声音中感到一种欣慰,急忙从座椅上站立起来,上前拉起异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在此以前,华阳夫人也不止一次猜测异人的容貌,那种猜测只能是异人童年形象的延伸,瘦弱、矮小、萎缩,可能还带着点胆小与拘谨。华阳夫人无法把心中异人的形象和眼前这气质不俗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她有点喜出望外。特别让她感到满意的,是异人这一身装束。头戴高高的章甫,身穿宽大长袖的袍子,下穿长裙,绣有奇禽异兽的红袍红裙罩在异人身上,看上去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这是地地道道楚人的装束,因为楚人的祖先祝融就是传说中的火神,所以楚人崇火尚红,把红色奉为五色之首。华阳夫人兴奋了,拉着异人的手高兴地说:“你曾外祖父也就是我的爷爷活着的时候就喜欢穿这样的衣服,这身打扮看起来就像个土生土长的楚人。为娘一看到你的这身打扮就让我想起我的故乡和童年的往事,让我欢欣又让我辛酸。”异人马上装作诚恐不安的样子说:“儿臣有罪,儿臣在赵国时一向就是这么穿着,匆忙来到咸阳时也没有来及重做一套秦国的衣服就来拜见母亲,想不到让母亲勾起辛酸的往事,儿臣该打。”不等异人说下去,华阳夫人便阻止道:“我儿无罪,为娘就喜欢你这身打扮,你这身打扮看起来才真正像为娘的儿子,简直就是亲生儿子,为娘索性把你的名子也给改了吧。”
异人再次拜谢,“请母亲大人赐名。”
“你是娘的亲生儿,为娘是楚国人,你也算是楚人的后裔,就叫子楚吧。”
华阳夫人这才转向刚刚落座的吕不韦,“吕先生一路辛苦了,听属下报告,子楚能够安全逃出赵国全靠吕先生的谋划和舍命相助,我要让安国君好好感谢吕先生,吕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吕不韦躬身说道:“多谢夫人厚爱,不韦愿为公子驱使不是希图金钱与权势的报答,我是仰慕子楚公子的德行与高义。”
吕不韦边说边从身边从人手中接过一个匣子,递给华阳夫人:“公子在赵国时为夫人购得许多珍贵的礼物,由于匆匆逃难无法携带,只在临行时随身带了一件易带的微薄礼品,请夫人接纳,礼物虽小,代表公子的一片心意,可称得上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
华阳夫人接过小匣子,打开一看,是两棵千年人参,这是宫中也极难得到的上等补品,心里对子楚又多了一份好感。这孩子在生死攸关之时仍能想到我,真难得他有这样的孝心,他在国外流亡多年吃尽了苦头,从此以后我决不让这孩子再受一点委屈。安国君来了,子楚与吕不韦再次起身跪拜。
安国君一面让他们坐下,一边打量着子楚,他看见子楚举止文雅,说话得体,人长得像自己一样英俊潇洒,心中十分高兴。安国君询问了子楚从赵国出逃的经过,又询问一下前线的战况,便转换话题问道:“孩子,一个有所作为的人不能不读诗,子已经能把诗三百熟读成诵,你能背几首给父亲听一听吗?”
子楚立即紧张起来,这是他和吕不韦所没有想到的,子楚勉强背诵一首《关雎》。安国君又问起《秦风》里面的几个名篇《蒹葭》和《终南》,子楚一句也背诵不出来。
吕不韦见子楚紧张得额头上浸出汗来,急忙上前给他解围说:“子楚公子自幼质押赵国,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时常濒临死亡的刀尖上,想吃顿热饭睡个安稳觉都不能够,哪里有心思诵读那些闲情雅致的诗文呢?不过,凭公子的聪明和好学,只要沉下心来读上三五个月,背熟诗三百是轻而易举的事。”
华阳夫人也从中说道:“孩子冒着生命危险从赵国逃回来,你不关心他的安危与衣食起居,头一次见面就强迫他背诗书,还让他和子相比,责备他不如子。子每天无所事事,吃饱喝足后不是赛马就是弹琴吟诗,旁边有许多名师指点,这么多年会背诗三百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他哪能跟我的儿子相比,我的儿子质押赵国,缓和秦赵之间关系为秦国攻打赵国赢得多少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许多年的流浪生活,身无分文,全凭个人的能力与声望博得诸侯各国人士的称颂,又是多么不容易,你作为父亲的,关心他多少?又为了他做过些什么?他没有向你流露出丝毫怨言,你却处处寻找他的不是是何道理?难道孩子吃的苦不够多吗?”
华阳夫人说着,轻轻擦去眼角涌出的泪水。
子楚听了华阳夫人的这些话,想起自己多年在外的流离生活,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潸然而下。
安国君也觉得愧疚,这众多的儿子中惟有异人吃的苦最多,自己关心得也最少,便安慰说:“我儿既然逃了回来,就安心住在宫中吧,平日多读些诗书就是,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师傅,为父决定给你选配两个博学的人教你诗书,补一补往日没有时间学习的内容。”
子楚立即恭敬地答应,并表示决心好好学习,请父亲多加教诲。吕不韦悄悄向子楚使眼色,子楚会意,这第一次见面必须在感情上和能力上征服父亲和华阳夫人,对于华阳夫人已经没有什么了,而对于父亲仅在感情上征服了他,刚才的能力考核上不是吕不韦和华阳夫人打圆场,可就一败涂地了。子楚决心把败局挽回来,于是把昨天晚上想好的话和盘端了出来。
“父亲大人,孩儿听说您也在赵国度过一些日子?”安国君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孩儿在赵国时结识许多豪杰之士,他们都说认识父亲,并和父亲十分要好。每当谈论起父亲时,他们都交口称赞,敬慕父亲的人品,有好多人希望投到父亲足下为父亲效犬马之劳呢。”
安国君高兴了,他在年轻时也曾被做人质在邯郸住过几年,一听子楚提及当年的事,又听说有许多人对他顶礼膜拜,当然值得骄傲,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是吗?为父当年结交朋友都是以诚相待,无论能力大小一律奉为上宾,正是这样时隔多年才会有人仍念及为父的优点。”子楚连连点头,“孩儿今后一定以父亲言行为榜样,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追随父亲身边,为父亲分忧解难,为我大秦出微薄之力。”
安国君本来准备结束话题,一说到高兴的事便留不住嘴,又问道:“孩儿从赵国逃回,一路上所见所闻,秦赵比起来各有哪些优劣和不足?”
子楚想了想说:“秦强赵弱已成事实,但我大秦多年征战国力也日渐露出羸弱的迹象,目前想一举吞并赵国只怕可能性不大,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不能不说与应侯‘远交近攻’的策略有关。”安国君对范睢把持朝政多年、大权独揽的做法早有不满,特别是他近期害死白起的事更让安国君多了一份憎恨。一听子楚话中流露出对范睢不赞成的看法,马上产生了兴趣。
“哦,你说一说范丞相‘远交近攻’的策略有何不妥?”
“回父亲,‘远交近攻”的策略拓宽了大秦的疆土,为我大秦疆域的扩大的确起了重要作用。但这策略也存在明显不足,古人云:“断其十指不如去其一指’,秦国数十万大军征战南北,也仅仅夺得一城一地,并不曾灭掉一个国家,就是小小的东周国直到现在不仍然存在吗?更何况秦国多年的征战中拖跨了他国,同时也使秦国日渐疲惫起来。正是以疲秦攻疲赵,只要有他国出兵救赵,秦国便没有能力灭掉赵国,这正是秦赵邯郸之战相持日久却没有攻破的原因。”
安国君认为子楚言之有理,又问道:“孩儿有什么灭掉赵国的良方吗?”
子楚立即显得胸有成竹地说:“秦国应该立即撤兵回国,养精蓄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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