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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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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有所不知,魏国在秦的强大攻势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击之力。现在,蒙骜已攻克魏城近二十座,秦已把所占的二十座城池设为东郡,派冯劫为郡守,这样,秦的东方边界已经与齐国接壤了。秦由此向南北蚕吞,韩魏赵若不相互救助,灭亡六国还能用几年的功失?”
庞不语,他不得不承认公孙喜分析得有理,挽救东方各国灭亡的命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合纵、合纵,再合纵!只可惜几国君王昏庸胆小,又自私保守,均以苟且偷安寻求自保为安身立命的策略,不思进取,声色犬马,又亲小人远贤臣,各国都呈现末世的迹象。且不说其他国家,就拿赵国来说,襄王胆小怕事,又喜爱美色,为得到魏国一名歌妓,竟然主动退还城池,罢兵求和,把能征善战的大将廉颇也给赔进去了。把一名妓女立为王妃这本身就够荒唐了,却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这还不算,香妃和郭开串通一起,一直在打太子的主意,可襄王为什么就那么糊涂呢?这就同纣王宠妲已一样,忠奸不分,色迷情致。襄王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怎么会再生子嗣呢,香妃所生的小王子襄王不仅不怀疑,反而宠爱有加,看那心疼的劲儿,若早生几年一定会立为太子呢。唉,赵国强大也是徒有其表罢了,自从长平之战以来就再也没有恢复元气,反而一天天衰落了。庞想起了廉颇,便问道:“廉颇在魏国怎样?他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曾与秦军多次交锋,秦人十分惧怕廉颇的威名,长平之战前,廉颇与秦军相峙几年秦军几易主帅都没能撼动赵军。只可惜赵孝成王中了秦人的反奸计,用只会纸上谈兵不懂实际战术的赵括取代廉颇,才导致赵军惨败。若仍是廉颇为主帅,白起如何能坑杀赵军四十万呢?唉,像廉颇这样智勇双全的老将在赵国都无立足之地,不能被重用,其价值尚不如一名歌女,不知魏国是否重用他?”
公孙喜摇摇头:“魏王还不如赵襄王开明呢。信陵君在魏国都不被重用,更何况廉颇。魏王怀疑廉颇是赵国故意送到魏国做奸细的,哪敢让他带兵,仅给他一个客卿的空头职位。我临行前还拜访他呢,他告诉我若襄王不答应救援,让我再去求救丞相和太子嘉,求你们二人劝说赵王。”
庞无可奈何地说:“廉颇知道的是过去,而不是现在。我和太子都赞成合纵抗秦,只是赵王态度一直不明确,合纵一事尚无进展,赵国不先出兵救魏,又如何说动其他国出兵呢?”公孙喜立即哀求说:“有劳丞相帮我劝说赵王,求他答应出兵,事成之后魏国一定厚赠丞相。”
“公孙先生有所不知,我虽为丞相,由于不会讨好大王,并不深得赵王信赖,前去为你求情只能适得其反。”“那何人深得赵王信赖呢?”
庞仔细拈量拈量,郭开虽然被赵襄王宠幸,但此人利欲醺心,必须重金购买,才能让他向赵王说情,其他大臣就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庞忽然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公孙先生认识香妃吗?”“哪个香妃?”
“就是赵国从魏王宫中换来的那个女子。”
“哦,是曾经受信陵君宠爱的香娇姑娘,她现在被封为王妃了?”“对,如今封为香妃,极受赵王宠爱,你若能求她向赵王开口,赵王一定答应出兵救魏,她也是魏国人,也许同情你的请求。”公孙喜为难地说:“请丞相指点,我如何才能见到香妃呢?”庞想了想,俯下身对公孙喜耳语几句,公孙喜立即拍手叫好。
香妃正和几名宫女在宫中逗乐,忽然接到一个拜帖,自称是香妃娘家哥哥。香妃很诧异,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战死了,不久母亲也病逝了,是外婆收留了她,自从外婆死后她就流落街头,成了一名歌女,从来没有听说有位哥哥,就是远门的哥哥也没有,如今突然冒出一位娘家哥哥,真是笑话。唉,这世道,真应了那句俚语: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居深山有远亲。自己到了赵国,仍有人不远千里前来认亲。有心不见,又觉得过意不去,人家毕竟大老远慕名而来,也许不是什么近亲,但一定是家乡人。如今魏国正遭秦入侵,说不定来避难的呢,自己又不缺吃少穿,见一面又何妨。香妃一见来人举止文雅,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公孙喜急忙施礼说道:“公孙喜拜见王妃!”
香妃这才想起公孙喜是魏国中大夫令,急忙还礼说:“原来是公孙大人,你千里迢迢来此,并冒充娘家哥哥急着见我,一定是让我从中说情求赵国出兵救援的吧?”
公孙喜见香妃一句点破来意,不好再隐瞒什么,再次施礼说:“王妃深居后宫竟然洞晓天下事,令在下叹服,请王妃看在故乡的情份上让赵王发兵救魏,不然,魏国亡国就没有多长日子了。”香妃冷冷一笑,“现在想起我这个卑贱的风尘女子了,是景王让你来求我说情的吗?”
公孙喜刚想点头说是,转念一想不对,香妃是景王送出魏国的,她一定恨景王,于是改口说:“魏王让微臣来赵求援,赵王一直不接见微臣,我才想起王妃,就冒充王妃亲人前来求见,请王妃谅解我的莽撞。”“赵国是否同意出兵救魏,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外来女子虽然承蒙大王不弃收留宫中,也只是一名普通妃子,人微言低,你还是另求他人吧。”
“王妃太谦虚了,不必说赵国,就是我在魏国时也早已听说赵王宠爱王妃,如今来到邯郸,人们谈到赵王时总要提及香妃之名,王妃的名声早已压过王后,昨日在‘君子好裘’大酒店饮酒时,听人议论赵王若不是碍着太子嘉的情份上,早就准备废去太子嘉之母的王后之位立王妃你了,还听人说赵王有心立王妃所生的王子迁为太子呢,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废去太子嘉罢了。”公孙喜故意放低声音,“听人说赵王派太子嘉入秦为质,目的是借秦人之手除去太子嘉,然后名正言顺立王子迁为太子,谁知太子嘉竟然安然无恙回来了——。”
公孙喜正要继续说下去,香妃突然打断他的话,厉声斥道:“公孙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拨弄是非,你还想不想求救兵?”
公孙喜见香妃虽然大声呵斥自己,脸上却无愠色,估计她是不想让人听见自己说出的这些话,但内心却极为愿意听,便大着胆子说:“请王妃相信,微臣说的都是事实,街上的普通百姓都在私下议论呢。”
香妃摆摆手道:“无论人们议论什么,我不爱听,你如果想搬到救兵就把你的臭嘴闭上!”
香妃嘴上说不想听,其实心里却非常想了解外界的事,特别是自己取王后之位代之的事,还有儿子赵迁能否立为太子的事。如今一听公孙喜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喜忧参半,喜的是郭开没有骗他,确实在尽心尽力为她争取,忧的是太子嘉活着回来了,对太子嘉回国的事她早就听到了,心中一直怨恨郭开办事不力,没有收买好秦人呢。
尽管香妃是魏国人,对魏国生死存亡并不关心,她恨透了魏国,景王如扔了一双破鞋一般把她扔给赵王,又是景王父子害死了她最崇敬的人也是最挚爱的人——信陵君,是信陵君把她从大梁的歌妃院中解救出来,毫不嫌弃地把她收留在身边,给她父母般的爱,给她兄长样的情,更给她情人一般的关心与呵护,让她在绝望中充满生存的勇气。自从信陵君死去,她背上了骂名,众人都说信陵君纵情酒色迷恋她的美色而死,只有她理解信陵君的心也最了解信陵君的死,但她不愿诉说,更不愿辩解。人们常说情到深处人孤独,香妃是孤独的。
人们也说:自古圣贤皆寂寞。香妃知道信陵君是寂寞的,而走进他那寂寞心灵惟一的人就是香妃。
信陵君改变了香妃的人生命运,信陵君死后,香妃又改变了自己的心性。她不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爱,更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还有真情,她的女人心也不再软柔,她要用自己娇美的肉体令所有强者的男人拜倒在她的脚下,她更要用美色得到男人们用生命拼杀出的强权与地位。
人们都说女人一旦变坏,比男人还要狠毒,香妃现在就是这样,她已经一天天远离了原来的自己,由一个不谙时事的弱女子变成一位玩弄权术的老手。许多时候,当她一人独处时,她也为自己的改变而悲哀,有几次想洗手不干,老老实实做一位善良的母亲,可残酷的现实已经不允许她这样做,身处王宫不由人,她不去害人必然被他人所害,她已经没有退路,只好无所顾忌地走下去,不择手段地得到她想拥有的东西。
香妃没有立即答应公孙喜的要求,但也没有拒绝他,只说试试看,让公孙喜在馆舍内静候佳音。其实,香妃知道只要她亲自向赵王开口,赵王一定会答应出兵救魏的,她想先询问一下郭开,出兵救魏对她有没有好处。
香妃命人叫来郭开,先劈头盖脑把郭开臭骂一顿,说他无用,白白浪费那么多钱连买通秦人处死太子嘉的这点小事都做不来。香妃知道对郭开这样的人,越是骂他训斥他,他越卖力给你做事。郭开也掌握了香妃的脾气,越是挨骂越说明信任自己,有事让自己去做。
今天,郭开一见香妃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不但不恼,反而乐呵呵地说:“骂得好,骂得好,我郭开该骂,秦人更该死!我派人送重金给吕不韦,希望他处死太子嘉,谁知吕不韦不仅没有处死太子嘉,反而把他放了回来,算我郭开有眼无珠看错人了。”
郭开这么一自责,香妃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丢了个媚眼说:“事到如今自责也没有用,下不为例,今后做事慎重就是,也许是吕不韦顾忌长安君仍在赵国为质的缘故,倘若你能在秦国放回赵嘉之前劝说大王先放走成,也许吕不韦就会把赵嘉处死,说到底还是你办事欠考虑。”
郭开又连忙告罪说:“微臣记住王妃的训导,下回做事一定小心,决不再有丝毫闪失。”
香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件事就先放着吧,以后再慢慢另想办法,我现在有一事问你,望你给我拿个主意。”
“什么事,王妃尽管说吧。”郭开立即点头哈腰地答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秦国已经攻占魏国二十座城邑,并在那里设立了东郡,可秦人并不罢休,仍派蒙骜继续攻魏,如此下去只怕魏国要亡国呀。”
郭开一时摸不清香妃的心思,忙说道:“魏国已经派中大夫令公孙喜前来求救,大王一向惧怕秦国,现在和秦国的盟约还没解除,哪敢答应救魏,只好推说身体不适拒绝接见公孙喜。”
香妃试探着问:“以郭大夫之见,赵国是坐视不问好还是出兵救援好?”
郭开略一思忖,揣度一下香妃的心思说:“当然是出兵救援好,其中的好处至少有几点:其一,从国家大计方面而论,韩赵魏本是一家,古人有唇亡齿寒之理,一旦魏亡,秦国就会转而攻赵,多一个国家存在就多一份抗秦的力量;其二,从私利而言,王妃是魏国人,倘若魏国人知道是娘娘说服赵王救魏,魏国上自君王下至百姓一定感激王妃的恩德,王妃娘家人听说后更以王妃为荣;其三,赵国群臣无不知道大王不愿救魏,如果王妃能说服大王发兵救魏,则向群臣显示出王妃在大王面前的身价,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一定会坚定信心倒向王妃这一边,进一步巩固了王妃在王宫中的地位,为夺取王后之位奠定基础。”香妃被郭开说得心花怒放,春风满面地问道:“有没有第四呢?”
郭开挠一下头,“这个其四么?”他忽然灵机一动,带几分神秘的表情说:“王妃不妨利用这次救魏大做文章,力争废去赵嘉的太子之位,如果能够除去他则再好不过。”香妃来了兴趣,忙说道:“请郭大夫说个明白,到底如何大做文章?”
郭开也是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见香妃询问,边思考边说道:“王妃若能劝说大王出兵救魏,就推荐太子嘉为主帅,庞为大将,这样,庞必然不服,二人之间就会发生矛盾,倘若庞不支持太子嘉,收拾他就十分容易了。”香妃不以为然地说:“这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也许二人相互配合得很好呢,万一再打了胜仗,赵嘉的太子之位将更加巩固。”郭开有点急了,搜肠刮肚想了好久才一拍大腿说道:“王妃有了。”
香妃扑哧笑道:“王妃有什么了,再有了只怕大王要怀疑啦。”郭开自知失言,他见香妃并没生气,嘻嘻一笑,大着胆子开句玩笑说:“当然是有了身孕,大王怀疑我了。”
香妃脸色一敛,故作气恼地嗔道:“再油嘴滑舌我可要生气啦,还不快把你的歪主意说出来!”郭开这才凑到香妃身边,眉飞色舞地把自己刚才想出的计策说出来。香妃一听,立即喜笑颜开,拧一下郭开的小耳朵,颇带几分宠爱的语气说:“真难为你能想出这样一条妙计,事成之后一定有你的好处。”郭开一听到“好处”二字,再看看香妃娇柔的身段,又想入非非,禁不住发出嘿嘿笑声。
“什么好事呀,快说出来让寡人也听一听。”
郭开笑声未停见赵襄王大步走了进来,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幸亏刚才没有对香妃进行丝毫挑逗的举动,否则,让赵王看见了,葬送大好前程不说,只怕这条小命也没有了。
郭开正不知如何回答,香妃走上前搀着赵王的胳膊解释说:“郭大夫来宫中做事,见臣妾不开心,就坐下讲个笑话,刚讲完大王就来了。”
赵王伸手揽住香妃娇小的腰肢,问道:“爱妃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快告诉本王,寡人给你作主。”
香妃话还没有说就先擦眼泪,赵襄王一见香妃泪水涟涟,如雨后桃花,心疼地说:“爱妃休要伤心,是何人欺负你了尽管说来,你再哭寡人也要掉眼泪了。”
郭开也在旁边恳求说:“王妃娘娘,快告诉大王吧,不然,大王也会伤心的。”
香妃这才止住哭泣,哽咽道:“臣妾今日得到消息,臣妾的家乡已经被秦人占领了,亲人四散逃走,杳无音信。大王,你说臣妾能高兴起来吗?”襄王把香妃搂在怀里,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问道:“爱妃不是说过自幼父母双亡,怎么又突然说亲人四散逃走呢?”香妃马上生气地说:“我是说过父母双亡,难道除了父母之外就没有其他亲人吗?实话告诉大王,家乡来人找我,求我请求大王发兵救魏,我家乡父老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襄王见香妃生气,好言安慰道:“爱妃不必伤心,救魏是国家大事需要慎重行事从长计议,冒险出兵不仅救不了魏国,只怕也会给赵国带来祸患,何况——”赵襄王话没说完,香妃一把推开他,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香妃这一哭,赵襄王心也软了,心也慌了,急忙跟着跑过去,慢声细语地解释道:“爱妃别伤心,哭坏身子寡人就心疼了,泪从爱妃眼中流下来,却滴在寡人的心上,我会心疼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香妃只顾哭泣,她边哭边对郭开吼道:“郭大夫,有劳你去命人给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回魏国老家和家乡亲人一起抗击秦人的暴行,与亲人一起赴死。”郭开理会香妃的用意,故意说道:“这怎么使得,只怕王妃娘娘还没有见到家乡亲人,就被闻迅赶来的秦兵抓住了,他们会把娘娘送到咸阳的,那娘娘永远也回不到赵国了。”
“哼,我宁可被秦兵掠去也不愿再回到这里,你们赵国都是无情无义的人,狭隘自私,胆小怕事。就是我向秦王与吕不韦求情,谅他们也会答应我,撤兵回秦归还我的家乡。郭开,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备车!”
赵襄王真的以为香妃要走,马上阻拦说:“爱妃不能走,寡人答应你立即出兵救魏,寡人不仅让赵国救魏,也将派人联合其他国家共同出兵救魏!”
香妃一听襄王答应出兵,转忧为喜,偎依在襄王怀里,勾着他的脖颈说:“并非臣妾要逼迫大王出兵救魏,我也有难言之隐呀,家乡被秦国抢占,亲人不知去向,乡亲不远千里来找我,说我在此受宠,并求我劝说大王救魏,如果这点小事也做不到,臣妾有何面目去见家乡父老。传扬出去,我脸面无光,大王也威风扫地呀!外界传言大王惧怕秦人,我偏不相信,大王叱咤风云,威风八面,也是一代雄主,怎会惧怯嬴政那小子呢?”襄王被香妃这么一吹捧,不得恬脸说:“爱妃说得对,本王怎会惧怕嬴政那个乳臭未干胎毛没退的小子,寡人早有出兵之意,只是派嘉儿与庞联络其他几国共同出兵的事宜还没有最终做好,因此没有接见魏国使臣。如今,爱妃也支持本王出兵救魏,寡人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大王真好,”香妃抚弄着襄王打皱的老脸说,“大王出兵救魏也是显示赵国实力的大好时机,燕国都不堪大王一击,一气之下夺下十几座城池,秦国虽然强大,又能比燕国强多少,赵魏联手未必胜过秦人,但至少也可打个平手,也不至于落败。大王能挫败秦人的锐气也算为赵国争光了,对于臣妾也可告慰父母在天之灵。”“爱妃何出此言?”赵襄王有些不解地问。
“大王有所不知,臣妾的父母死在与秦人争战的沙场上,母亲也是被秦兵所杀,国仇家恨怎不令我痛恨秦人呢?大王能为臣妾报了杀害父母的深仇大恨,臣妾这一生就再无牵挂,可以安心服侍大王了,大王对我的恩德臣妾这一生无法报答,来世变牛变马也要报答大王的知遇之恩。”
“爱妃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的血仇大恨就是本王的血仇大恨,为爱妃效劳也是本王的义务,‘报答’二字不必提起,只要能让爱妃开心,这千里江山寡人也舍得送与爱妃,你要星星寡人不敢给月亮啊,哈哈。”
香妃见襄王高兴,又撒娇道:“大王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此话传到宫外众人还以为我是贪得无厌之人呢,我可不愿背上这个骂名,臣妾只希望能把大王服侍得舒舒服服,大王便可以把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赵国国富民强,大王称霸中原,臣妾也可以落个贤惠的好名声。”襄王用他那又粗又壮的胡须在香妃的脸上狠扎一下,讨好说:“爱妃如此通情达理,比王后贤慧多啦。”
香妃小嘴一蹶,“再贤慧也只能做个人家瞧不起的妃子,她再霸道照样赖在王后的位子上谁也不敢怎么样,无怪乎众人私下议论大王——”
香妃故意不说下去,赵襄王急了,忙问道:“众人都议论寡人什么?”
香妃点一下襄王的鼻子说:“众人都说大王赏罚不明,偏袒王后,惧怕太子。”
“什么?说我怕嘉儿,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惧怕他,简直胡说八道!”
“哼,还嘴硬,我刚提起太子就骂我胡说八道!”
“爱妃,你误会本王了,寡人哪里是骂你,是骂那些人胡言乱语的臣子。”襄王解释道。
香妃仍不罢休,“你不怕他,为什么太子三番五次要害迁儿你都不闻不问,更不必说惩处他了。王后也几次来宫中羞辱臣妾,大王只会安慰我,对王后也只是训斥几句,就再也不追究任何责任,这不是偏心吗?”
襄王急了,“爱妃,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了这么一丁点小事总不能把她的王后之位给废了吧。至于嘉儿要害迁儿的事也许是你多疑了,你拿不出根据来让我怎么惩治他。对嘉儿的情性我还是了解他的,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不顾手足之情要害迁儿。”香妃有些恼了,赌气地说:“都是我和迁儿不好,王后是你的结发夫妻,太子是你的宝贝儿子,我母子都是外来的下贱胚子,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襄王急忙打断香妃的话,阻止她说下去:“我的宝贝,寡人错了还不行吗。好吧,本王向你保证,王后与太子若再敢欺负你们母子,本王决不饶恕他们,一定废了王后之位!”“如果太子再谋害迁儿呢?”“也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大王,这是你亲口说的。郭大夫——”“卑臣在!”
香妃向郭开递个眼色说:“你在此为我作证,大王刚才说太子与王后若再欺辱我和迁儿,大王就废了他们。”
赵襄王又补充一句:“你也不许率先无理取闹,否则,我就管不了那么多。”
“我一个妃子怎敢率先找王后胡闹呢?他们不来找我母子的茬,我都谢天谢地了。”
郭开看看赵王,翕动一下嘴唇,“大王,这——,让奴才好为难呀。”
“有什么为难的,你作个见证就是,只要王后与太子敢欺负香妃与迁儿,寡人决不失言!”
“是,大王。”郭开施礼答道。香妃心花怒放,又试探着问:“大王答应出兵救魏,不知派何人为主帅?”
“作战凶猛的将军,当然非庞莫属,他多次与秦军交手,对付秦军有实战经验,何况多年前华州之战中,庞丞相曾配合信陵君击败过蒙骜。”
香妃想了想,又拐弯抹角地说:“如果说对秦军的了解上,恐怕没有人能赶上太子殿下,他在秦国呆了这么长时间,对秦军将领用兵策略与兵力布置一定了如指掌,何不派太子为主帅,令庞丞相为大将呢?”
赵襄王警惕地瞪着香妃,“你刚才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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