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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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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应该能够胜任。”
  嬴政尚没有了解清楚李斯这人到底怎样,更不知道他与吕不韦的关系如何,不便立即答应,便答道:“丞相推荐的人都是相府中的姣姣者,必须委以重任才能不负丞相的举荐,待本王考虑委任何职后再答复丞相。”
  吕不韦知道嬴政的脾气,越是坚决推荐他越是拒绝接受,因此,也不强求,只简单说道:“一切听大王安排,如果没有合适的位置,大王也不必勉强,李斯负责编纂的《吕氏春秋》也还没有最后完工,正在校对之中,等他完成此书之后再委以官职也行。当然,只要大王需要,我一定放人,在相府与在朝中都是为大王效劳嘛。”
  嬴政忙说道:“这事等等再说,寡人来此是有要事与仲父相商的。”吕不韦故意装作不知地问:“请问大王是何事?大王何必亲自来相府呢?派人来告知一声就是,如此劳顿君王,臣实在有愧呀,什么事大王快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舍弃这条老命为大王效力,谁叫我是托孤之臣呢。”
  “来此见丞相贵体渐渐康复我便放心许多,我想请仲父再受鞍马之苦,亲自迎战五国来犯之敌,请丞相万万不可推辞,朝廷上下一致推举丞相,此次迎敌非仲父没有人能够胜任,我也禀告太后祖母,她老人家也认为必须丞相指挥方可确保秦国的安全。”吕不韦哈哈一笑,“众人实在抬举我了,连老太后都这样信任我,就是躺在病床上我也要去会一会五国之师,为国出力是臣的义务,我怎能顾及个人安危与身体之劳呢,何况大王亲自到此,不知大王准备何时出兵,派哪些人为将?”
  嬴政没想到吕不韦这么快就答应了,多少又有几分顾虑。其实吕不韦早已通过派出的门客了解到五国之师的实力及各自的情况,对如何迎敌也有了充分考虑。他是非常希望通过这次征战树立在秦国乃至整个诸侯国中的威望。因为秦国还没有打败过合纵之师的先例,他就是要借此与四君子媲美,同时也让嬴政知道秦国没有吕不韦不行,这样,他的位置就不会因为嬴政的独立执政而动摇了。吕不韦为相多年,领兵出征仅有一次,就是歼灭东周国,因此与军中的将领特别是年轻将领接触少,他想趁此借统兵的机会把一批将领笼络到门下。当嬴政提出派王翦、桓齿奇、内史腾、辛胜、杨端和为将时,正合吕不韦心意,很爽快地答应了。吕不韦答应的愈是爽快,嬴政心里愈是不安,但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嬴政走后,吕不韦立即把李斯叫来,询问一下他同秦王政谈了些什么,李斯当然没有直说,只说谈论一些书中文章搪塞吕不韦。吕不韦和颜悦色说道:“你来相府多年了,我一直都很赏识你,才委你重用,负责编写《吕氏春秋》一书,如今此书将要完工,你立下首功,金银珠宝无法表达你的功劳,刚才我再三将你举荐给大王,他起初不同意,经不住我的强求答应委你官职,能否得到重用获得一个满意的职位,我一定尽力为你争取。”
  李斯知道吕不韦在哄骗自己,却又不得不笑脸感谢,但也隐隐约约估计出自己等待多年的时机来了,当然这个时机不是吕不韦给的,是他自己及时抓住了,能像范睢那样一跃进入秦廷的核心部门将来出将入相,这是他到秦国后多年的梦想。
  秦国朝廷上下都忙着迎击五国之师的进犯,成便利用这个机会积极活动,在宗室大臣中寻找支持者。由于吕不韦独揽大权,嬴氏宗室大臣大都被排挤在权力的核心部门之外,众人本来都对吕不韦不满,成这一游说,很快组成一个反击吕不韦的嬴氏集团,其核心人物是庄襄王异母弟弟子伊和长安君成。
  子伊老谋深算,知道单靠他们这些人的力量不足以与吕不韦抗衡,最好能取得两宫老太后的支持。华阳太后那里很难通过,于是先找到夏太后。尽管夏太后无权也无势,但她是庄襄王的生母,只要她站出来支持成,说嬴政不是先王血脉,响应的人一定很多。
  夏太后得知子伊来意,轻拂一下两鬓的白发说:“我这把年纪了,快入土的人了,年轻时都不愿参与任何争宠与争斗,老了更无这份心思,你们还是去找华阳太后吧,她足智多谋,在大秦国又是实权人物,一直把秦国的兴盛作为己任,该不会坐视吕不韦对嬴氏大权的威胁吧。”
  子伊说道:“华阳太后早已被吕不韦和赵姬所迷惑,她深知吕不韦和赵姬的关系,对嬴政的身份也很难说不知道。以我之见,当初她一定是明知嬴政的身份而和太后你作对坚持立嬴政为太子,庄襄王也是主张立成为太子,都是华阳太后一再坚持才促使嬴政登上王位。如今,我等就是拿出先王遗诏她也会认为我们是伪造,现在她就是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承认的,一定坚持己见一错再错下去。求她废黜嬴政王位只能是泄露我们的秘密,与事有百害无一利。”
  成也就哀求说:“奶奶,只有我才是您真正的孙儿,父王是您真正的儿子,您老人家不为我着想也该为父王着想,他那么年轻就死了,一定是为吕不韦所害,为了嬴氏王祖的血脉正统,奶奶您就是拼出性命也要揭穿吕不韦与嬴政的阴谋,不然,孙儿只有以死向先父表明心迹了。”
  夏太后听子伊分析得有理,见成说得那么决绝,内心一阵凄然。回想起子楚曾反复多次向她暗示立成为太子一事,估计儿子早就知道嬴政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又无法讲出真相,儿子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不知为何,夏太后第一眼见到嬴政时就有几分厌恶感,这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那第一印象,也可能是嬴政不喜欢到她这里来的缘故,她对成总有几分好感,难道其中真有血脉之情在作祟吗?
  夏太后想到自己一生隐忍,却事事不如人意,正是自己不会与人争吵,结果儿子被送到赵国为人质,差点送了命。又是自己委屈求全在孝文王众多妃子中地位最低,如果她有吴夫人那份心,也许王后之位到不了华阳太后身上。也是因为自己的一向软弱,同为太后,却没有一点实权,华阳太后原来也是不问权术之人,不知何时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夏太后决定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搏一搏,不为自己也为孙儿着想吧。子伊见夏太后答应了,暗暗高兴,又问道:“以太后之见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夏太后想了想说:“当然以不发生武力冲突为上策,那样就不会伤了大秦的元气给其他诸侯国可乘之机。”
  子伊连连摇头,“太后仁慈,只怕对方不会答应,吕不韦是何等奸诈凶狠之人,他以偷梁换柱之术骗我大秦天下,这是他苦心经营二十年之久的阴谋,眼看大功告成怎会轻易放弃呢?何况他手握重权,我们不对他动武,只怕他要向我们嬴氏家族下毒手,一场恶战恐怕难以避免,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力争举事成功,否则,嬴氏王室就有灭顶之灾。”
  夏太后忧虑地说道:“若真是这样,秦国将有一场空前灾难,秦的统一大业只怕又要落空,与其内讧还不如——”
  子伊急忙打断夏太后的话,“太后,就是拼了秦国半壁江山不要也不能落入奸人之手,,你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先祖九泉之下有灵也会支持我们这样做的,但愿各位祖宗能够保佑我们成功!”夏太后长长叹息一声,“那你们是否找到手握兵权的人响应?”“赵国愿意响应!”成忙说道。
  “不,赵国不过是想趁我国内乱从中渔利罢了,假如到了赵国也起兵助战的份上那就是秦国的不幸了,我是说国内几位手握兵权的将领有没有愿意帮我等除逆的。”
  子伊立即自信地说:“只要太后站出来支持成,并揭穿吕不韦的阴谋,那些拥护王室的新老大臣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吕不韦虽然手握大权,众人对他只是口服心不服,许多人早就对他不满了,只要我们举起除逆大旗,响应者一定不在少数,军中的将领多是秦国人,又怎会站在吕不韦一边呢?太后尽管放心!”
  “不,为防不测必须先掌握一支军队作后盾,否则,吕不韦会杀我等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救援的人都没有,只好束手就擒了。”子伊也认为有理,忙问道:“太后与军中的那些老将是否有老关系可以利用呢?”
  夏太后仔细考虑好久才说道:“老妇只识得一位将领,他叫桓。”
  成高兴了,“啊,有桓一人助我就足够,我经常听到朝中大臣提及他,说他有勇有谋,骁勇善战,年轻有为,是继承蒙骜王之后一代后起之秀,只是他现在随吕不韦出征了。”子伊接着说道:“又不是现在立即举事,等他出征回来再与他商谈也不迟,不知太后与他交情如何,他愿意为太后出力吗?”“说来话长,此人是子家臣樊统之子,当年子被杀,累及府中上千口人,樊统有幸逃了出来,他是我的一个远亲,我就把他父子收留府中,樊统死后,桓由我照看着长大,并推荐给王加以重用才有今天。他本名不叫桓,而叫樊于期,为了躲避连坐才改名的。”
  子伊点点头,“太后对桓有救命之恩,也许他会为太后出力的,必须太后与他面谈,其他人恐怕不行。”
  成补充说:“奶奶可以把当年诛连他家族一事推在吕不韦身上,激起他对吕不韦的仇恨,也许他就更坚决支持我等了。只要能击败吕不韦,嬴政就不足虑了。”
  成说到兴奋处,仿佛自己身穿衮服头带冕旒登上秦王御座。忽然,突发其想地说:“如今大军东征,咸阳城内守军空虚,吕不韦不在城内,嬴政少了靠山,突然杀入宫内把嬴政除去,然后发出檄文召令前线将士除逆,也许一举就把吕不韦势力清除了。”
  子伊连连摆手:“公子太小瞧吕不韦了,且不说宫中的三千虎贲军,一旦咸阳有变,吕不韦所率大军一天即可赶到,我等无兵与之对垒,只会死路一条。仍然按照那天商定的计划行事,以伐赵为名骗走一支军队,倘若桓再能起兵响应,两路人马合并一处就足以成事,若能取得赵国的援助,成功的可能就更大了。拥兵在外进可攻退可守,国内实在无法立足,也可避难他国,在咸阳城内举事等于自投罗网。”
  夏太后也制止成不可莽撞,并再三告戒他们只能暗中活动,万万不可张扬,所联络的人一定要可靠,宁可少一人,也不能把举事的秘密提前泄露出去。
  成与子伊分手后想打探一下嬴政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却不敢贸然入宫询问宫监,谁了解嬴政的活动呢?他忽然想起了婉儿,自从离开咸阳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后又因为忙于联络活动也没能去找她。在赵国时,因为寂寞无聊,时常想起婉儿,有时梦中还梦到她,原来准备回国后第一个去找的人就是她,把从赵国专门为她购买的礼物亲手送给她。谁知发生了这些意想不到的事,竟把见婉儿的事也给忘了。成来到长扬宫。
  这里,自从赵姬迁居故都雍城,冷清多啦。
  成来到公孙婉儿的住处,刚要入内被两名宫女拦住了。成愣住了,昔日到这里从来都是自由出入的,莫非婉儿生他的气责令宫女不准他入内。
  “长安君请回吧,公主有病在身,任何人都不见。”
  “公主有病我更要去看看,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公主了,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只要说我来了,她一定让我进去。”
  “不行,公主早已有言在先,任何人都不见,就是大王昨天来都被公主挡驾了。”成有点急了,骂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公主不见大王并不代表不见我,我一定要见见公主!”
  成说着就要往里闯,两名宫女死死拦住了他。
  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好久才停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谁在外面吵闹?”
  “你听,公主生气了,快走吧。”
  成这才知道是婉儿的声音,大声说道:“我是成,婉儿,我看你来了。”
  又一声两声咳嗽,“哦,长安君,快进来吧。”
  成猛地推开两名宫女,大步走入殿内。
  成来到内间,蓦地愣住了,这哪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婉儿,他简直认不出来了。
  婉儿面黄肌瘦,两眼凹陷,不住地咳嗽着。更让成惊讶的是婉儿隆起的腹部。
  啪地一声,一对翡翠鸳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成这才醒过神来,单膝跪在婉儿床前,握着婉儿的双手失声问道:“告诉我,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婉儿又连续咳嗽两声,话没说,两行清泪从她那凹陷的眼中滚落下来,在她又瘦又黄的脸上滑落着。“成——”婉儿终于哭出声来。
  成有点急不可奈了,“告诉我是谁欺侮了你,我杀了他祖宗八代!”
  成刚说到这里,忽然怔住了,他想一定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敢这样欺侮婉儿。
  成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抱着婉儿的头失声痛哭起来。许久,成才止住哭泣,猛地站起身来问道:“婉儿,你一定恨嬴政,我给你杀了这个狗杂种!”
  成拔剑转身要走,婉儿不顾一切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哀求说:“成,你不要胡来,是我主动找的他。”
  成又愣了,莫名其妙地望着婉儿,好久才说道:“不,不可能,你根本不爱他,一定是他逼迫你的,你听我找他拼命怕我吃亏才故意这样说的。”“不,我真的爱他,真的,真的。”
  “不,不可能,你爱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你不会爱那个没肝没肺只知权欲不懂感情的人!”婉儿擦干眼泪,很认真地说:“成,你不了解你的哥哥,他很苦很累,比任何人都苦都累。”
  成听婉儿这样说,恼怒地瞪着婉儿:“他不是我哥哥,他是——”
  “成,他虽然不是你亲哥哥,但你们是同父异母兄弟,也同亲哥哥一样,他现在处境很难,你应该帮助他——”
  “我告诉你,他不是我哥哥!”成吼道,接着仰脸凄然地哈哈大笑,继而怒视着婉儿,“我瞎了眼,想不到你也是趋炎附势之人,见他是人人顶礼膜拜的大王就不顾你我往日的情谊投入他的怀抱,亏你说得出口,主动找他的,不害臊!”
  成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猛地止住口,垂下头歉疚地说:“婉儿,实在对不起,我,我刚才太冲动了,说出这些不该说的话。你有你的选择,我怎么能强求呢,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中用,人人瞧不起的——”
  “成哥,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宠着我爱着我,没有你我不会过得那么快乐,可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呵护我的大哥哥,真的,你就永远做我的哥哥吧,我只想有一个哥哥,那就是你。而对嬴政,却是另一种感情,我嘴里喊他大王哥哥,心里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哥哥,我对他的感情是另一种不同于兄妹之间的感情。当你们二人都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这些,自从你去赵国后,我才真正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关系,你是哥哥,而他才是真正那种心跳的感觉,也许就叫做爱吧。”成沉默许久才问道:“你这样爱他,他爱你吗?”
  婉儿郑重地点点头,“爱,爱,他愿为我付出一切,包括至高无上的王位,甚至生命。”
  成轻蔑一笑,“他那些话只会骗一骗三岁的孩子,我能不了解他吗,他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为权可以不顾一切,什么兄弟之谊,父母之爱,朋友之情,对于他都是王权的奴隶。婉儿又微微咳嗽几声,争辩说:”你真的不理解他,你所看到的只是外表,也许你与他之间曾有王权之争才这样看待他。嬴政他外表冷漠内心热烈,在朝中少言寡语回宫后却滑稽风趣,对仇敌凶狠残酷,对亲人却恩爱有加,对男人心存戒心,对女人却敞开心扉。他的外表与内心不一致,他想得到的与所拥有的不谐调,他每天都是在煎熬中度日,活得很苦很累,丞相吕不韦不了解他,华阳太后不了解他,就是太后母亲也不了解他,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与齐王后之间——“不等婉儿再说下去,成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如此理解他,你说他也爱你,并愿为你付出一切,他为什么不立你王后?为什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说!“婉儿长叹一声:”这也许就是他痛苦不安的一个方面,他虽贵为大王,却事事不能自己做主,朝中大事吕不韦说了算,后宫中事,华阳太后又横加干涉,比如——“
  婉儿想把立后的前后经过及自己心中的苦诉给成听,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让痛苦留给自己一人慢慢咀嚼吧,人何必一定要让别人理解,包括自己最亲爱的人也未必要敞开自己内心的一切。
  三
  秦王政正在批阅奏折,忽然闻报说有一个自称李斯的人求见。由于每天政务繁多,如果不是李斯找到宫中,嬴政几乎把他忘了。嬴政停笔沉思片刻,命人宣他进来。
  自从相府遇到秦王之后,李斯就在心中升腾一种喜悦,特别是吕不韦找他谈过话后,李斯预感到自己命运的转机到来了。谁知事隔多日李斯并没有接到任何任命的通知。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他有点失望。失望是源于希望而产生的,他想起那天同秦王的对话,人不同于金子,粪土可以掩埋金子,但人能够自己展示才华,应该像毛遂那样自荐于用武之处。
  李斯第一次走进这威武高大的王权之地,尽管来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仍不免有几分胆怯。
  拜见完毕,嬴政打量一下李斯问道:“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李斯急忙呈上几卷竹筒说:“在下抄写几篇文章给大王看,也许对大王安邦治国有用处。”
  嬴政接过一看,一篇名为《孤愤》,一篇名为《五囊》,还有一篇叫《心度》,嬴政估计又是从正在编纂的《吕氏春秋》一书中抄录的,随手丢在旁边说道:“寡人悠闲时再拜读吧,李先生有什么治国的高见不妨直说。”李斯见自己揣摩多日精心摘抄的文章被嬴政丢在一边,十分伤心,这是自己登堂入仕的敲门砖,秦王政对此冷漠,估计这次贸然拜见是一种失算。
  对于应对内容李斯也是早有准备,李斯见问,学着雄辩之士的风采说:“大王的理想不是成为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宋襄公、楚庄王这样的霸主,而是吞并六合兼并天下登上帝王之位。纵览大秦历代君王所做所为,均有挥师东进开疆拓土之雄心壮举。穆公创建霸业之时就有东进中原之心,夫百里溪为相、聘蹇叔、公子枝为其所用,认孟明视、西乞术、由乙丙为大将,下渭水、渡黄河、越崤山、入函谷,不远千里会猎中原,也曾两送晋国公子归国为王位,但这些壮举都为了一个‘霸’字,最终以天时地利人和不宥于秦,崤函一败雄主含恨归天留《秦誓》。等到孝公任用商鞅变法图强,迁都咸阳,天下事斗转星移时运大变,东周王室卑微,诸侯各国相互兼并,函谷关以东的地方仅余六国对峙。惠文王乘孝公余烈,臣服义渠,兵定巴蜀,以张仪为相,攻魏伐楚,秦胜加于东方任何一国。武王问鼎中原绝膑而逝但其威足以镇天下也!昭襄王以樗里疾、甘茂、田文、楼缓、魏冉等人为相,用白起为将,南征北战攻城掠地,奠定强秦一统天下之根基。后又听范睢之言‘远攻近交’使秦版图扩大函谷关以东地界。孝文王、庄襄王享国日短姑且不论,君王加冕在即,秦国之势则如大王之势,正处于青春年少,如日东升,而东方六国则如日落西天。以大王的贤明,吞并六国如同炊妇举帚扫除灶台上的尘垢一样轻而易举,建构帝王之业犹如灶中烤熟的芋薯,大王只要不怕烫手一伸就可以得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大王还犹豫什么呢?如果大王稍稍懒惰,东方各国则如西沉的太阳,经过一夜的沉寂明日又将冉冉升起。等到东方各诸侯国实力渐次恢复,苏秦那样的合纵家崛起,孟尝、信陵、平原诸君复出,到那时,大王您就是有黄帝那样的才干,也无力统一天下了。古人云:上天予之而弗取,必遭天怒。大王理当顺应天意,代替天地灭了六国,使分裂的版图完整起来。混战局面早日结束,黔首安居乐业,百姓也无征战之苦,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大业跷足而就。大王以为呢?”
  嬴政听完李斯这段鸿论,面露喜色,从座椅上站起来,仿佛自己正要登上帝王宝座似的。嬴政在殿内来回踱上几步,真诚地对李斯说:“先生真道出了我的肺腑之言,但攘外必先安内,寡人也有难以启齿的苦楚啊!”
  李斯理会秦王政的意思,顺着他的话意说:“古人说:臣重则君轻,臣立则君废。自平王东迁,诸侯群起,王室衰败,此后田齐代姜,三家分晋都足以说明这一点。当断不断必有后乱。大王集权于一人也如秦并天下之势,关键是大王敢不敢做,凭大王的聪明才智威服一人则如夏日吃瓜,分而食之,蹙而可就。”
  嬴政微露愁容说:“‘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如今正是臣尊主卑之际,而寡人又不愿做出鸟未尽而弓藏,兔未死则狗烹的事,那样会使众人心寒,谁还愿为统一大业驱驰呢?”“大王过虑了,弓有弓用,犬有犬能,大王所藏之弓可以射雁未必能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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