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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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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得到的消息看,开始有所猜疑,最近打消了疑虑。”
这是李斯的声音。
卫尉竭早已知道李斯暗中专门负责为嬴政刺探情况,他估计李斯在身边安有眼线。
卫尉竭算了算再过四天就是加冕之日,时间太急迫了,他也愿意听下去,反正商讨的内容是捕拿长信侯,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消息报告给长信侯。
卫尉竭离开大成殿,推说肚子痛,找个人替班,便溜出咸阳宫,到长信侯府送信么,不行,万一走露了风声,大王提前行动一切都晚了,必须亲自到雍城报告长信侯。可是现在城门早已关死,没有咸阳城都尉之令是无法在夜间开启城门的。
卫尉竭心急如焚也无计可施,等到天亮之后刚一开城门,便微服逃出咸阳直奔雍城。
正在阳宫陪着一对宝贝儿子和太后打情骂俏,突然听到庆乐来报,说卫尉竭有急事求见。一听卫尉竭突然从咸阳赶来,吓了一跳,扔下太后和儿子便来到大郑宫。不等坐好,卫尉竭就失声说道:“侯爷大事不妙,大王要灭侯爷满门呢!”
尽管已有了某种预感,但听了卫尉竭的报告仍如晴天霹雳,差点栽倒在地。“竭,消息可告吗?”
“绝对可靠,是我亲耳听见的。”
卫尉竭又把偷听的经过与内容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催问道:“爷,快拿个主意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是个市井无赖,让他吃喝嫖赌玩还可以,他哪里遇到过什么大事,现在直抓耳挠腮却六神无主。
庆乐忙提醒说:“内史肆和中大夫令齐都在雍城负责办理加冕典礼,让他二人来磋商一下,爷出了事他们二人也难免遭殃,我想他们一定会尽力为爷解脱当前险境的。”
派庆乐把二人立即叫来,二人听了庆乐的叙说也十分惊慌,但他们都在朝为官多年,见过不少大世面,遇事还能把握住分寸。
中大夫令齐说:“爷如今已是君侯,距君王仅差一步之遥,如果大王把爷捉住,爷什么都完了,爷平时不常说要干大事吗,如今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爷有胆有识临危不乱方寸,现在准备,到时提前下手,拼死一搏,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对!”内史肆也说道,“大王以为爷不知道他要杀你,爷将计就计,在加冕典礼举行之际立即发难,先杀他个措手不及。嬴政一死,爷就可以顺理成章登上王位,小的们也没算跟错人。”“爷,快干吧,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咱们不能眼睁睁等着嬴政来割脑袋呀?”卫尉竭也催促说。
终于冷静下来,下定决心说:“爷听你们的,就给嬴政这狗日的小子来个掀桌子砸瓜,让他的加冕仪式成为他的剖腹切瓜仪式。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给爷全倒出来,事成之后都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女人随便玩,对啦,全部封侯。”
中大夫令齐说:“嬴政只带二千虎贲军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来了三千虎贲军也不足为惧,爷的大郑宫中私养的死士约有五百人,阳宫内有七百多太监也都是爷的人,合起来有一千多人了。再派心腹之人立即赶往爷的封地山阳,那里有驻军约四千多人,这足以应付那三千虎贲军了。”
内史肆连连摇头:“七百多太监不足为用,目前这里可以利用的人马只有爷府中的五百死士。山阳距此地千里之外,兴师动众来此,只怕人没有来到便被嬴政发觉,如果嬴政提前知道消息走露,我们就只好等死了。”
卫尉竭也说:“估计大郑宫中有李斯收买的眼线,行动一定要保密,决不能走露半点消息,一切准备工作只能暗中进行。”为难地说:“仅仅保密有鸡巴用,必须有足够的兵马对抗三千虎贲军才行。”
庆乐忽然提醒说:“爷,你不是讲过太后手中有一块调遣雍城周围几个县城守军的令牌吗,何不拿来一用?”
一拍脑袋笑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幸亏你提醒,这下有足够的兵力对付三千虎贲军了。这块令牌还是赵姬刚来雍城时,吕不韦怕赵姬不安全,特别给她的,可以随时调遣周围县城的守军来这里保护太后。后来嬴政从吕不韦手中收回军权时,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意留给太后作应急之用的,没有把它收回,想不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真是苍天有眼不绝我。也是嬴政这小子存心不良,想谋害假父遭到了天怒降祸于他。”手中有了兵,几人忐忑不安的心都安定下来,经过周密协商,暴乱拟定在加冕典礼高潮之际开始,临时推说生病不参加典礼仪式,到城外带兵围攻蕲年宫,卫尉竭带领五百死士埋伏在蕲年宫后作内应,中大夫令齐在阳宫保卫太后和两位少公子,庆乐守护大郑宫。
计议商定后,回到阳宫,向赵姬索要调兵令牌,赵姬不解地问:“这里平安无事,你要令牌干什么?”
撒谎说:“刚才大王派人来告知加冕典礼快要举行,为防止恶人前来破坏,令他调兵入城保护各种仪仗。”赵姬将信将疑:“大王所派来人为何没有通知本宫,令牌是我掌握呀,你不能随便调兵取闹,再惹出祸根我可给你挡不了,这次政儿饶了你全是看在我的情面,实话告诉我,你要令牌有什么用?”赵姬没有料到是想叛乱,她估计又想出什么新鲜的逗乐法儿呢。
急了:“女人怎么如此口罗哩口罗嗦呢,大王让我负责加冕礼仪,如今让我调兵保护这是理所当然的,令牌虽然在你手中,你却什么也不懂,大王当然没必要通知你,加冕之后你再亲自询问大王也行,现在先给我去调兵,误了大事我可担当不起,亏你说大王已经对我不满了呢,我不能再让大王失望了,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赵姬从内室取出调兵令牌。
接过调兵令牌,在手中掂了掂,狞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调兵不是保护加冕仪仗,而是保护你我二人还有咱们孩子性命的,你的那个宝贝儿子把你也骗了,他来雍城加冕是假,捕杀我们一家四口是真——”
不等说下去,赵姬就吼道:“是谁告诉你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政儿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对我那么狠,更不会欺骗我,他是我的亲骨肉,是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我了解他。”
冷冷一笑:“你了解他的过去,却不了解他的现在,他现在是威震天下的大秦国王,他为了维护王室声誉什么都干得出来,正因为你是他的母亲,他才要你死,他不希望有一个整日与人偷情给他脸上抹黑的母亲,他更不想有我这样一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爹爹,不调兵保护大郑宫与阳宫,你我必死无疑。”
“你、你、你一定是害怕政儿追究责任,想在政儿来此加冕之际借兵谋反,他已经答应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为何还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快把令牌归还我!”
赵姬上前要抢令牌,火了,上前抓住赵姬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赵姬捂住红肿的脸,又气又恼:“你、你敢打我,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如今翅膀硬了,竟然胆大包天要起兵叛乱,我去找政儿问个清楚!”
“给我站住,老子叛乱全是那个小混蛋给逼的,你敢报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赵姬望着一双充血的眼睛胆怯了。她知道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赵姬结结巴巴地说:“好,我、我不报信,但你也不要头脑发昏干出蠢事,即使你调来几个县城的兵又有什么用,他派大军一来还不把雍城踏平,成不就是个例子么,别干傻事了,我保证你平安无事。郎,我能不心疼你,你我夫妻多年,不为你,也要为咱们的两个儿子着想。”赵姬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为了稳住赵姬,又哄骗说:“我这样做也是为咱们儿子着想,嬴政的确要在加冕之夜血洗两宫。你知道我是胸无大志之人,除了吃喝玩乐对王权并不感兴趣,是他先要杀我,我是被逼反叛的。姬,如果反叛成功,就让咱们的儿子登上王位,你仍就是太后,无论谁为王都是你的儿子。”赵姬号啕大哭:“这是我自己造的孽,手里手面都是一样,我不希望政儿杀咱们的儿子,也不想让你杀政儿,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天呐,我该怎么办呀!”
为了防止赵姬泄密,派人把她看管起来,不允许她走出寝宫半步。
一向冷清破败的雍城陡然热闹起来,大街小巷挤满了人,到处插满了五彩旗子。
蕲年宫更是装饰一新,这座沉寂多年的古老宫殿,经过一大批木匠、石匠、泥水匠、漆匠巧夺天工的布置,变了个样,虽然还称不上瑰丽堂皇,但也算宏伟壮观,处处透露出喜庆和生机。宫门前摆放着周王朝当年的王器——九鼎至尊,象征至高无上的王权,这是昭襄王灭西周国时得到的。每个鼎中装满香草,正焚燃着,袅袅香烟直冲云霄。九鼎旁边的祭案上摆满各种祭品,五谷六疏七牲八俘,此外,还一次排列各种兵器,枪、刀、剑、爿斤、斧、钺、钩、铣、铩、矛、盾、箭、钗、镝、镞等等。吉时一到,粗犷的号角长鸣,嬴政身穿一身宽大的黑袍准备上前行祭天礼,隗状上前轻声说道:“刚才大郑宫来人报告说突然肚子疼痛无法前来主持加冕礼仪,请文信侯一人代劳。”嬴政皱皱眉,问站在身旁的李斯:“莫非消息走露,他听到什么风声?”
“加冕礼式按时进行,我去让王翦带兵警戒蕲年宫,不放一个携带兵刃之人入内。”
李斯刚走,宏大的丹陛大乐响起,执事太监高声唱到:“加冕典礼开始,第一步请秦王政代华阳太后祭天——”嬴政上前,来到九鼎前三跪九叩,焚香祈祷。
礼毕,嬴政又在众王宫大臣簇拥下进行第二步礼仪:祭祖。祭祖完结,嬴政重新跪在象征王权的礼器前面接受加冕。
吕不韦先叩问天地祷祝谢罪,然后上前向嬴政施大礼告谢,这才小心谨慎地把君王冠冕双手捧起,郑重地带在嬴政头上。秦王政所带冠冕顶端是一长方形板,上黑下红,称作延,延的前端垂有冕珠,就是用彩色丝拧成的重绳,绳上穿以玉珠,一共九串。嬴政再次叩拜天地,然后向吕不韦再行一个礼,正要站起,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叫喊:“不好啦,有人造反了。”
嬴政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隗状急忙扶住嬴政说:“大王不必惊慌,王翦、王绾守在宫外,不会有问题的,请大王按步骤一丝不苟地完成仪式。”
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尽管群臣十分慌张,嬴政仍然沉下心来把登基与告臣两个礼仪完成。
嬴政手扶御座,望着三跪九拜的王公大臣说:“众卿不必惊慌,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韪纠结死党作乱,欲谋取王位,寡人早已有所觉察,派王翦、王绾两将军率两千虎贲军在外平乱,谅反贼猖狂不了多时的。”吕不韦虽然并不惊慌,但觉得十分意外,他对嬴政借加冕之际铲除势力有所觉察,对突然发难却十分意外,怎么办?万一蓄谋已久,后果十分堪忧,尽管王翦与王绾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但毕竟只有二千虎贲军,寡不敌众呀。
吕不韦站出来说道:“大王,估计这次作乱是早有准备,仅靠王翦所率的虎贲军未必能挡住叛军攻势,当立即派人回咸阳搬兵,让臣先率在这里的所有文将前去助战。”这时,又有来报,说蕲年宫后发现私养的死士正向这边攻来。嬴政庆幸多带了一千名虎贲军,他立即命令吕不韦与隗状指挥虎贲军到蕲年宫后面剿杀乱军。
嬴政再也坐不住了,情况比他预想的要糟糕,他原以为与死党作乱最多不过三千人,且是乌合之众,如何能抵挡训练有素的虎贲军和王翦与王绾两员勇将呢,不出一个时辰定能平息叛乱。当他得知从周围县城调来了近万人马时也捏了一把汗,后悔一时疏忽把太后手里这块调兵令牌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恨吕不韦当初没有提醒他,更恨太后不顾骨肉之情吃里扒外,决心平叛之后一定不放过母亲。哼,不能埋怨我心狠,你先无情我才无义的,如果不是你做出这些有损王室威名的苟且之事,怎么会有今天的尴尬局面。
嬴政把满肚子火发泄在李斯头上,劈头盖脑骂道:“你整日为寡人搜集情报,对蓄谋作乱一事事前一无所知,弄到如今被动挨打的地步,真令寡人失望,简直无能至极!”
李斯等嬴政骂够了,陪着笑脸说道:“请大王放心,我已经用飞鸽传信的方式到咸阳调集蒙武率大军救驾,不出两个时辰,蒙武一定率骑兵赶到,叛军一个也跑不了。”嬴政听了心里稍稍宽慰一些,仍不满地说:“尔等办事如此不力,能让寡人放心吗!”
李斯也很困惑,究竟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呢,他们这几位近臣绝对不会泄密的,李斯忽然听说在蕲年宫后领兵作乱的匪首是卫尉竭,明白了泄密的原因,后悔自己的疏忽,决定平叛之后一定进一步调整自己掌管的人马,增设监察机构和人员,扩大活动范围,决不能再有任何失误而招致大王不满,否则,自己的仕途又将黯然失色。情况越来越紧急。
打着大王遭奸人劫持的旗号率兵攻打雍城,没有费多大劲就攻破了外城涌向王城,王翦与王绾死命率二千虎贲军抵抗。尽管二人骁勇,二千虎贲军也是反复筛选出来的,能够以一敌数人,终因寡不敌众,虎贲军损失惨重,王翦与王绾二人也都负了伤,王城也被攻破,只好退守蕲年宫,等待救兵的到来。
蕲年宫本来留下一千虎贲军保护秦王政,因为发现了埋伏在宫后的内应五百死士,吕不韦与隗状又率这一千虎贲军前去剿杀。双方又是一场血战,最后虽然剿灭了这五百死士,一千名虎贲军也拼死过半。
王翦与王绾所率的残军和蕲年宫中仅剩的几百名虎贲军合在一起不足千人,就是文武大臣都持刀上阵又能怎样。
情况危急到这种程度,部分大臣的心也都活了,有人主张讲和,有人提出投降,嬴政气得骂道:“就是拼死到最后一人也不能向这个逆贼投降!”嬴政几次要亲自出宫抗敌,都被李斯劝阻了。
双方在蕲年宫外又相持了足足一个时辰,眼看要攻破蕲年宫门了,他欣喜若狂,高声喊叫道:“快杀进宫为秦王护驾,第一个进宫之人赏黄金千两!”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王城外人声鼎沸,似有大军杀来,等他弄清是怎么一回事,蒙武与李信已经率军杀到。嬴政在蕲年宫也得到援军赶到,立即精神大振,命人给他换上一副铠甲也要求出宫督战,众人不同意,陪嬴政登上宫门的箭楼上督战。
嬴政登上箭楼,见仍在下面喊叫秦王被歹人劫持,让不明真相的士兵拼命攻击宫城。嬴政勃然大怒,向宫外的将士们喊道:“本王在此安然无恙,欲劫持本王之人正是逆贼,人人可以将其缚之杀之。缚之赏金万两,杀之赏多五千!”起初两军混战将士们听不清楚,嬴政反复喊了几遍,所调遣来的将士似乎明白了事情,有人带头倒戈反击。见势头不妙,一面命亲信向嬴政站立的箭楼放箭,一面想溜之大吉。
蒙武接到李斯的飞鸽传信,知道情况紧急,为了不耽搁时间,采用鱼贯发兵的方式,自己先率一千骑兵先行,让李信随后再点一千兵,依次下去,就会有大军接连不断赶到雍城。
蒙武见大军陆续赶到,逐渐控制了局面,向叛乱的士兵喊道:“尔等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中了的诱骗,不知者不罪,但不能放走罪魁祸首,活捉者重赏。”那些叛乱的士兵见势头不对,纷纷倒戈,更多的人弃械逃蹿。见大势已去想逃跑已经晚了,被率先倒戈的士兵活捉了。
被捉,群匪无首,叛乱的贼众大多是不明真相的人,害怕株连,鸟兽而散。蒙武与李信一边命士兵清理尸首器械,一边入宫拜见嬴政。
嬴政亲自扶起已成血人的王翦与王绾,感激地说:“二位将军辛苦了,回咸阳之后再论功行赏吧,你二人均已受伤,快请太医救治。”
“谢大王关心,我二人都是轻伤,并无大碍,请问大王还有何吩咐!”
这时,蒙武与李信也走上殿内,同声说道:“卑职救驾来迟,让主上受惊,请大王恕罪。”
嬴政大手一挥:“这不是你们的错,逆贼是否抓到?”
蒙武答道:“已经抓获,就押在宫外,听候大王发落。”
嬴政沉吟一下:“先把他扣押起来,蒙武、李信你二人速带兵马包剿居住的大郑宫,不得让一人漏网。王翦与王绾你二人再辛苦一下,随寡人抄查阳宫,也不得让一个人漏网。”
嬴政吩咐完毕,带着满腔怒火直奔阳宫。
不足半个时辰,整个阳宫给翻了个底朝天,宫女太监尽行索拿,赵姬和两个儿子也一并被带到嬴政面前。
嬴政看着那两个畏畏缩缩直向母亲身后躲藏的孩子,浑身的血仿佛陡然升高了,他瞪着血红的眼怒吼道:“来人,把这两个孽种给我立即扑杀!”
所谓扑杀,就是把人装在口袋里用乱棍打死。
赵姬想不到嬴政这么凶狠,搂住两个儿子扑通一声跪在嬴政脚下,哭求道:“是我一人造的孽,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吧,随便你怎么处置我都行,求求你饶恕他们,他们毕竟是你的兄弟,都是娘身上肉呀!”赵姬嚎啕大哭。
嬴政怒视着母亲:“你还有脸为这两个孽种求情,让我放了他们,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赵姬见嬴政铁了心,哭喊着:“你、你先把我杀了吧!”一头撞向旁边的廊柱。
幸亏两名虎贲军校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赵姬。
嬴政气急败坏:“来人,把太后拖进宫中看好,不得有丝毫闪失。”两名校尉架着赵姬就走,那两个孩子抱着赵姬的腿哭喊着:“娘,娘,娘——”
嬴政对另两名军校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即扑杀!”
不多久,赵姬听到两声沉闷的哭声,接着是一阵乱棒扑打声,她的心一阵绞痛,昏死过去。
嬴政看着铺在地上两只血肉模糊的袋子,仍然不觉得解恨,转身怒视着吓得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知情不报,都是奸逆同党,全部杀掉!”
嬴政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回到咸阳,嬴政的心稍稍平静一些,但心病并没有去掉,他从的叛乱中看到了另一个潜在的威胁——吕不韦。长信侯的势力被铲除了,还有一个文信侯呢,他再次认识到“臣大而君轻”的危害,必须立即铲除吕不韦,决不能让成与的事再次出现。吕不韦不同于这两人,他如今虽然只有个并无实权的相位,但他在秦国为相多年,潜在势力是无法相比的,何况吕不韦功于心计,老谋深算非自己能比,如果这次叛乱是吕不韦而不是,后果不堪设想。
嬴政愈是这么想,愈觉得铲除吕不韦刻不容缓。尽管吕不韦丝毫也没有表露出作乱的动机。比过去更加小心谨慎,想抓住他的一点过错都办不到,这更激起嬴政的猜疑不安。
嬴政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在宫中打太监骂宫女,有时连齐王后也骂,在朝堂上对大臣们粗言粗语,似乎没人顺他的心意。众大臣都以为嬴政因为加冕仪式上出现叛乱受到刺激,再加上一案还未了结,仍在追查同党,谁也不敢顶撞嬴政,都怕落个逆党的罪名,连擅长察颜观色的李斯也摸不透嬴政现在的心思。不过,小太监赵高却猜出了嬴政的心病。说赵高是小太监,并不是年纪小,而是地位低下,至今连个领班太监也没混上。本来赵高在庄襄王时就成为庄王贴身太监,庄襄王一死,吕不韦认为赵高的作用不大了,赵高也因此不受重用,只在宫中打个闲杂。因为没有机会接触大王与王后,提升的机会就更难了,所以至今仍是个布衣太监。
赵高也多次想找机会表现自己,进而取得秦王政的信任,可惜一直没能够如愿。最近,他从几位服侍嬴政太监的私下埋怨中隐隐猜中秦王政的心事,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冒险试一试。
赵高摸清嬴政每天在宫中的行动规律后这天,他故意约几位太监在嬴政必经的路旁谈论叛乱的事,他见嬴政走来,故意装作不知,大声说道:“该杀,满门抄斩也不过分,但我认为文信侯也应该一同被杀,甚至满门抄斩,他比还坏!”其他几人都大惊失色,急忙阻止说:“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文信侯是大王仲父,若听见你说丞相该杀不要了你的小命。”
赵高故意执拗地说:“怎么,就是大王在我也敢这么说,吕不韦就是该杀!”
嬴政已经把赵高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走到几人背后,干咳一声问道:“谁这么大胆,在此乱嚼舌头,说文信侯的坏话?”
几人一见是秦王政,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叩头求饶,都把责任推给了赵高。赵高也装出惊慌害怕的样子,低头嘟嚷道:“我等在说文信侯该杀呢。”
“文信侯怎么该杀,你要说个明白,否则,本王治你诽谤君侯罪,将你满门抄斩!”
“大王有所不知,文信侯该杀的罪状太多了。”赵高试探着说,“第一,入宫就是文信侯安排的。”嬴政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是小人亲自看见的。”“那么第二呢?”
“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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