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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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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不算,还负责情报工作,事先对此事没有得到任何风声,真是失职,他准备回去后把属下人找来大骂一顿以解恨,但现在先消消大王的怒火平安脱身才是上策。
  李斯稍稍镇定一下,小心谨慎说道:“请大王放心,小臣一定在十日之内查清此案,将凶手捉拿归案。”嬴政冷哼一声:“捉住凶手还有屁用,太子丹已死,让寡人如何向燕王交代,秦燕刚刚建交就出了这等大事,你知道此事的后果吗?”
  李斯当然清楚。当年蔡泽奉命出使燕国把燕太子丹骗到秦国,太子丹刚入秦,秦国就与燕国绝交转而和赵国结盟,从赵国得到了河间一带五座城池,支持赵国攻打燕国,并且扣押太子丹不许回国。因为这件事,燕国对秦国又恨又恼,尽管无力加兵攻秦,但发誓永不与秦建交。近年来,秦王政为了间散六国合纵抗秦,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多次派使节入燕游说重建友好均未成功。最近,是姚贾先后三次入燕才说动燕王喜,勉强答应与秦建交,并派太子丹入秦为人质。现在太子丹被杀,燕王喜若一怒之下发动全国之兵助赵抗秦,必然使秦王政在两年之内灭韩亡赵的计划落空,这个责任算在谁头上都有诛连九族的可能。李斯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大王在太子丹初到秦国时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天雨栗、马生角、乌头白才允许太子丹回国。听大王的话意是准备把太子丹永远扣留秦国,既然如此,就将此事密而不宣,不向燕王提及此事,燕王喜索要人质时置之不理,一旦灭亡赵国,就是燕王喜知道此事真相又敢怎样。到那时,他不率兵攻秦,我大秦国还要派兵马踏燕蓟呢。”
  嬴政一听李斯想为自己开脱责任,训斥道:“太子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质子,扣押与放走并无多大作用,他第一次质秦时寡人都放他回国,何况这次呢。那次宴请他的宴会上寡人说这几句话只是同他开个小小玩笑,看他有何反应,怎么会真的扣押他!如今出了这等大事,也只好按你所说的做,但追缉凶手的事决不能懈怠,今天是太子丹被杀,明日就有可能是其他质子或使节被杀,一定要查出凶手是何人,为什么入馆行刺,是否存有其他企图,随时向寡人奏报!”一直陪坐在旁边的韩非插话说道:“大王不是要求严明法纪以严治政吗?臣以为大王就应该从这件事入手,追查凶手自然不必多说,此案的一系列责任人也须从严惩处。这件事可以看出朝廷上下官员渎职怠懈,没有做到各司其职各尽所能,其中的疏忽与遗漏一定很多,不从严治政,群臣就以为大王要求松散,大臣的惰性就得以滋长,做事拖拉,互相推诿塞责之事将层出不穷,若把此情绪传染到军事,统一大业要到何时才能完成。”
  韩非就事论事,也有意回敬李斯驳斥他的那篇上秦王书提出存韩的事。李斯自然听出韩非说这些话的用意,但他不敢正面驳斥韩非,旁敲侧击地说:“臣以为太子丹遇刺一事不是我秦国人所为,因为此事从来没有失例。此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恰恰发生在秦国大举攻韩之际,这样的凶杀显然不是仇杀,也不是图财害命,极有可能是为了破坏秦燕邦交关系而制造的一场蓄意谋杀。”嬴政不解地问:“李卿此话是何意?”
  “太子丹质秦表明秦燕结为友好,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太子丹被杀之事一旦传到燕国都将使秦燕关系破裂。那样,燕国将会倒向秦国的敌国——韩与赵,此三国一旦联合抗秦,秦不能灭韩也不能亡赵,这与韩非师兄曾经上书存韩中所提到的事相同,臣以为这不是巧合,其间可能就是一种刻意谋划。”
  韩非一听,气得脸色铁青,只你你了半晌,却说不出话来。尽管此事与韩非无关,说真的,韩非还真希望李斯所说的这种后果,韩赵燕三国联合,再加上楚魏齐,六国联合,秦国灭韩亡赵的计划一定落空。
  这时,姚贾走上殿来,十分惋惜地说道:“太子丹根本不愿意入秦为人质,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哄骗来秦,如果太子丹被杀的消息传到燕国,臣辛苦两年耗资上万的花费都白费了不说,今后到其他国游说都将失去效用。”嬴政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先封闭消息缉拿凶手,等到抓住凶手后,了解事情真相再说。不过,此事正如李斯所说有些蹊跷,你了解一下在韩赵两国的内线,看看刺杀太子丹一事是否与这两国有关,若与他们有关,寡人便可以此为借口强邀燕王喜出兵协助寡人攻打两国。”
  姚贾哈哈一笑:“大王若有这个想法,太简单了,随便抓个人说是凶手,令他供认自己是韩国或赵国人,受他们君王之命前来刺杀太子丹破坏秦燕结盟,然后将此事奏知燕王喜,天下人谁敢怀疑。”
  韩非蓦地一惊,秦王君臣太阴毒了,说不定太子丹是他们自己派人刺死的,然后嫁祸于他国派来的刺客,这是他们君臣事先密谋好的,故意放出口风罢了。韩非看看姚贾那副贼眉鼠目的长相就生出几分厌恶之情,听了他的话更感到恶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站出来说道:“大王以法治国,以诚信获得民爱,用武力证讨天下,这都是无可厚非的,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太子丹被杀一定有着某种原因,大王令人缉拿凶手澄清事实,然后公布于天下,这是对的,但不可听信一些奸佞之人的言辞毁了大王的声誉。臣曾把儒士、游侠、纵横家、商贾、奸佞之人称为五蠹,太子丹一定是死在五蠹之一的游侠之手,五蠹之害再次得到佐证。臣私下认为大王身边仍有五蠹之人,理应尽早清除,否则,有害大王声誉不说,对统一大业不仅毫无益处反而有害。”
  “不知韩先生所说的五蠹之人都是哪些人?能否说得具体一些?如果寡人真的发现他们有害于统一大业,坚决将他们清除。”韩非瞪了姚贾一眼,说道:“大王身边就站着一位。”
  姚贾也读过韩非所写的《五蠹》,一听韩非竟当自己的面向秦王政进谏说自己是五蠹,勃然大怒,向韩非吼道:“你说清楚,我姚贾怎么是五蠹?”
  韩非睨视一眼姚贾,冷哼一声说道:“你父亲曾是魏国的守门人,可谓出身卑贱,而你本人呢,原来是魏国都邑大梁南门一带的流氓,曾干过偷窃的事受到缉拿,在魏国混不下去了,才与魏缭一起逃到赵国,后来被赵国驱逐出境后才逃到秦国的。这样一个盗贼之人为大王所用,当然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来。你抓住大王想尽快统一天下之心,以离间各国权臣为借口骗取大王信赖,携重金到各国游说,其实只是借用秦国的国威,花费大王的钱财四处招摇撞骗,结交诸侯权臣为自己谋取私利。”
  韩非说到这里,又转向秦王政:“大王当然清楚,姚贾这两年花去多少金银,但取得的成效在哪里,有一个国家臣服秦国了吗?有哪个国家的权臣在为秦国做事?”
  秦王政想想韩非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便问姚贾说:“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吗?”
  姚贾跨了出来:“臣当然有为自己辩解的话,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隐瞒过自己的出身,家父确是大梁南门的守门人,大梁曾有位隐士侯嬴曾经不也是东门的守门人吗?魏公子无忌多次微服与他交往,二人结为好友,此事一直传为佳话,说信陵君礼贤下士,侯嬴为信陵君赢得美名不说,也曾助他出谋划策,窃取虎符夺得兵权。姜太公吕尚屠过牛,卖过酒,也做过吏卒,但周文王不因为他出身卑贱而重用他。管仲管夷吾曾辅佐公子纠,在齐桓公死后,诸子竞争中取公子纠谋杀公子小白而被打入囚牢,齐桓公并不因为他是自己仇敌而重用了他,终于成就霸业。百里奚也是卑贱之人,秦穆公重用了他完成霸业,因此,他有王羊皮大夫之称。其他如孙叔傲、张仪、范睢也都是卑贱出身,并不妨碍他们的才华得到任用。韩非因为自己是韩国王室出身而攻击鄙人地位卑贱,尚有情可原,只怕韩非攻击在下是另有图谋吧?”
  “我是为大王声誉及秦国利益着想,怎会另有图谋?无中生有诬陷他人是你这种小人一惯的做法。”
  姚贾不容韩非说下去,嘿嘿一笑,说道:“我结交诸侯是为秦国出击六国扫除障碍,你进谏大王清除我却是为了韩国的长久存在。你上书大王提出存韩主张,明着为秦,实际却是为韩,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韩国的长久存在,你敢承认吗?”
  “你在造谣中伤,无中生有,我怎会承认!”
  姚贾见韩非已经被自己的话激怒,暗暗高兴,得意地说:“曾参孝敬双亲,所以天下父母都愿意有曾参这样的人做儿子;伍子胥忠于吴王,所以天下人都想有他这样的民子;一个贤惠而又心灵手巧的女子,天下的男人都想要这样的女子做妻子。诸侯各国的权臣为什么要乐意与我结为朋友,正因为我对大王忠心不二。而韩先生却恰恰相反,言不由衷,表里不一,心恨秦攻打你的家邦却口口声声支持大王统一天下,明知秦统一六国必须扫除韩国这一心腹大患,却上书提出攻赵。你指责我是五蠹让大王清除我,才是真正的险恶用心,毁坏大王的声誉,让大王学夏桀听谗言诛杀良将,断绝效忠秦国之人。你攻击我出身卑贱使大王不用我,也是让秦国失去大批地位卑贱却贤才的士人。”姚贾说到这才转向秦王政,十分恳切地说道:“大王如果听信了韩非的谗言,只怕从此以后秦国就没有忠臣了,望大王认清韩非的险恶用心,早早除去对秦怀有二心之人,以免后患无穷。”
  秦王政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谁是谁非,谁忠谁奸,寡人自有分寸。”
  李斯离开咸阳宫,追上姚贾,姚贾叹口气,说:“韩非虽然暂时尚没有得到大王信赖,但凭他的才学取得大王宠信只是早晚的事,不久的将来,韩非一定能够得到相国一职,到那时,你我都不会有立足之地,应当尽快想办法除去此人。”“如何除去此人?是诽谤他借大王之手铲除他,还是派人暗杀?”李斯问道。
  “当然是先诽谤他,只要大王对他不再宠信,再收拾他就易如反掌了。现在若派人杀了他,即使事情不败露也一定引起大王猜疑,对我等决没有益处。”
  李斯有所顾虑地说:“大王聪明过人,又有心在秦推广韩非之学,稍一不慎就会被大王识破的,一旦大王知道我等在诽谤韩非,那就弄巧成拙了,适得其反。”
  姚贾诡秘一笑:“太子丹不是被杀了吗?你可以从调查此事入手嫁祸韩非,不动声色地置他于死地。”“如何嫁祸于他?”李斯问道。
  姚贾嘿嘿一笑:“李廷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想借我之口说出你想说的事吧?告诉你,你我都是同一山坡上的狼与狈,而韩非则是一只虎,虎来了,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别看你们是同门师兄弟,真正的竞争敌手就是同门师兄弟。庞涓与孙膑、苏秦与张仪就是李兄你的镜子,望李兄早作打算,一山不容二虎,一槽不栓二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再犹豫一段时间,错失良机,想搬倒韩非就更加困难了。”
  李斯沉默不语。其实,不用姚贾提示,他早已想好了怎么办。李斯虽有一丝不忍,但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只好践踏友情,令他感到困惑的是同窗学友为什么都走到水火不容刀兵相见的地步,且不说庞涓与孙膑,就是张仪与苏秦也令后人扼腕叹息。张仪与苏秦都曾求学于鬼谷子门下,学得游说之术。同学时,苏秦自愧不如张仪,然而,当苏秦在赵国当上相国时,张仪依然穷困潦倒于家中,张仪迫于生计前去赵国投靠苏秦,先前吃了闭门羹,后来虽然得以相见,但得到的却是苏秦的冷漠与羞辱,尖酸刻薄的话使张仪不能容忍,一怒之下离开赵国来到秦国,历尽艰难受尽屈辱终于等来了拜见秦惠文王的机会,凭着他的足智多谋与能言善辩,取得秦惠文王赏识,由客卿升为相国,不动一兵一卒离散六国合纵之约,两次使楚,诱使怀王中计。苏秦头悬梁锥刺股,力主合纵,身挂六国相印显赫一时,最终却屡遭排挤,惨死齐国。一对同窗学友各为其主斗斗杀杀八十年,其中的恩恩怨怨令后人嗟叹不已。
  李斯与韩非情似于苏秦与张仪,但现在二人同事一主,他不想相煎太急,姚贾似乎看出李斯的心意,怂恿说:“无毒不丈夫,存妇人之仁最终只能成为他人刀下鱼肉,你好自为之吧。”
  李斯与姚贾边说边来到广成传舍,查看太子丹被杀现场,现场封闭完好,十几名守卫人员都是一刀结果性命,很少留下打斗的痕迹,惟太子丹居住的地方一片狼藉,好像激烈拼斗过。令李斯感到奇怪地是,太子丹被杀后而且毁去面容,如果不是从衣着装束及身材,几乎无法判断死者就是太子丹。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李斯颇为不解。
  姚贾俯下身仔细辩认一下血肉模糊的尸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李斯凑上前问道:“你从燕国一路陪同太子丹来到这里,与他结交较多,应该能判断出这具尸首的真假?”
  “看身材极为相似,但此人的手掌又好像与太子丹的手不相符,我记得太子丹的手光滑细腻,而此人的手却十分粗糙,不像出身于王侯世家子弟,倒有点像普通百姓。”
  姚贾的话也提醒了李斯,李斯又仔细看了看死者的手脚,都很粗糙,像是劳动者之手,与太子丹的身份似乎不符。莫非有人以假乱真,把真正的太子丹换走了,死者只是一个挡人耳目的替身,如此说来,真正的太子丹并没有死。
  姚贾点点头,太子丹没死又能去哪里,只有一种可能,乔装改扮逃回燕国了,可他为什么要逃走呢?姚贾想起在燕国时太子丹就不情愿来的事,是燕王喜威逼利诱才把太子丹送出国的。刚到秦国,在为太子丹接风洗尘的宴会上,秦王政曾说把太子丹永远扣留此地,天雨粟、马生角、乌头白才准许太子丹重回燕蓟。因为秦王政当时是半真半假说的话,姚贾就坐在太子丹的旁边,他注意到太子丹的表情变化,恐怖、无奈、羞愧之余更多的是仇恨,也许那一刹那太子丹就蒙生了逃走的念头。
  当然,这只是李斯与姚贾的推测,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李斯一面密令潼关、函谷关等关卡哨所严密查巡可疑之人,一面飞鸽传信潜伏在蓟城的内线人员打听太子丹是否回国。
  在没有得到确证前只是怀疑,如何向秦王政奏报此事呢,姚贾说道:“现在不要告诉大王太子丹可能没有死而是逃走了,应以追查凶手为名嫁祸韩非,把韩非逮捕入狱。”
  “说韩非是杀害太子丹的凶手鬼才相信,此话一出大王就知道我等在诬告韩非,岂不弄巧成拙?”
  “李兄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嫁祸韩非不一定指控他为凶手,你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
  姚贾凑到李斯耳边小声嘀咕几句,李斯听后翘起大拇指说:“佩服,佩服,姚兄的智谋在下今日才算真正领略到,无怪乎姚兄能够纵横六国说服那么多权臣归附大秦,我李斯不如也!”姚贾嘿嘿一笑:“李廷尉总爱把称赞人的话说得同骂人一般,把骂人的话说得同赞美之辞一般,姚某愚钝,实在不知李廷尉是称赞我还是骂我?尽管我姚贾在游说他人时阴谋与阳谋并用,但对朋友还是愿意两肋插刀、肝脑涂地的。”
  李斯急忙解释说:“姚兄不必多疑,在下的确钦佩你的聪明才智,什么阴谋阳谋,只要能够办成事就是好谋,大王用人各取所长,这正是你深得大王重用的原因。”
  “这么说你愿意按照我的计谋行事?”姚贾问道。
  “当然,有你老兄出谋划策,我还怕大王看出破绽吗?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二人说完,相视诡秘一笑。
  二
  邯郸一片恐慌。
  平阳、武城惨败,大将扈辄战死,十万将士成为秦军刀下冤鬼。消息传到邯郸,又好像重复多年前长平之战的梦魇,几乎村村戴孝,几乎家家有人哭。这次惨败对赵国的打击更胜于当年的长平之战,人们已经窥见到赵国灭顶之灾,赵国可能成为秦国扫灭的第一个国家。上至赵王迁,下至平民百姓,每个人心中都笼上一层阴云。
  赵王迁连续三次召集大臣商讨对策,他也不想把赵国的千里江山葬送在自己手中,给后世留下千古骂名,但面对强秦凌厉的攻势,他确实束手无策。
  当秦军攻占赤丽、宜安进逼邯郸的消息报到宫中,赵王迁一扫往日的安闲,斥退宫女妃嫔,召集近臣及宗室大臣商讨对策。丞相郭开见赵王迁如坐针毡,六神无主,建议说:“秦这次出兵不同于往年攻占一城一地就退,志在灭赵,割让几座城池的土地恐怕满足不了秦王的口胃,不如先委屈求全,保留住赵氏宗祀为上策,派人入秦向秦称臣,让秦兵退去,然后再另图良策。”
  郭开话音未落就遭到众多大臣的反对,颜聚斥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赵国虽然新败几仗,但赵国仍有千里之地,数十万雄兵,怎能就此向秦称臣?秦兵曾数次兵围邯郸,数月而不得解,最终不也化险为夷吗?何况如今秦兵距邯郸仍有百里之遥,若不战而降,传至天下,岂不令三岁孩童耻笑,大王也愧对赵氏列祖列宗!”郭开狡辩说:“我所谓的称臣并非举国投降,而是缓兵之计,骗取秦兵退出赵境。”
  “哼,你以为秦王政是三岁毛童就那么好骗,只要向他称臣,他会马上派兵占领邯郸,任意割取赵国的土地作为秦的郡县。到那时,再想筹措兵马抗秦都来不及了。”
  颜聚扫了一眼郭开又讥讽道:“降秦后,凭郭相国的八面玲珑与经营之术,很快也会当上大夫乃至相国,而大王呢,秦王政会把王位拱手让给大王吗?”
  郭开一听颜聚挖苦自己,气急败坏地说:“如此说来,颜大夫有退兵之策了,是颜大夫亲自领兵迎战秦军,还是颜大夫已经知道何人能够打败来犯之敌?”
  颜聚毫不退让地说:“赵国地大物博,人才倍出,能够迎战秦军的将才大有人在,只不过被奸佞专权之人驱赶出境了。”
  众人都明白颜聚所说的人是老将廉颇,赵王迁也似乎眼睛一亮,犹如一个即将溺死的人见到了稻草,忙问道:“廉将军现在魏国怎样,是否愿意回国领兵?”
  郭开一听赵王迁要派人去魏国迎请廉颇,着实吓了一跳,他知道廉颇对自己恨之入骨,只要廉颇回国领兵,一定会大权在握,那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郭开暗下决心,宁可让赵国亡国也不能让廉颇回国掌权,赵国亡国是赵国之事,廉颇回国却牵系着他的身家性命,是他私人的事。郭开于是说道:“常言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廉颇虽是一员虎将,但年过六旬,如今闲居大梁多年一直没有重上战场带过兵,如何能与秦国这些如狼似虎的猛将抗衡呢,我看还是从朝中选派大将,臣以为已故名将赵奢之后人赵葱可以与秦将杨端和、冯无泽比拳量力。”司马尚立即反对说:“赵氏一门除赵奢之外,其余之人皆不中用,赵葱也是赵括一样的草包,只懂纸上谈兵,真正打起仗来还不如一般将领呢,臣保举一直驻守在代郡雁门关的李牧前来迎敌,也许能够抵挡秦兵的凶猛之势。”
  赵王迁也曾听说过李牧的名声,他驻守雁门关抗击匈奴,几次大败勇猛剽悍的匈奴兵,使匈奴人十多年不敢窥伺代郡一草一木,李牧也曾率军进攻燕国,攻占了武遂与方城等地,曾配合庞将军打败燕兵杀死燕国名将剧辛。纵观国内名将胜过李牧的人实在寥寥无几,赵王迁决定两路行动。一面派人去大梁探寻廉颇近况,问他是否愿意回国,若愿意领兵抗秦,官封原职,爵赐原位。赵王迁觉得,廉颇虽老,但威名尚在,人的名树的影,影响不可低估。另一方面,赵王迁又派人去雁门关调遣李牧回邯郸。郭开见赵王迁不听他的建议,坚决与秦军对抗到底,又气又恼,心里骂道:没有我郭开为你谋划,你小子如何能当上赵王,如今敢不听从我的主意,老子让你一件事也做不成!
  郭开听说赵王迁内侍大臣唐玖去魏国迎取廉颇,在唐玖临行前悄悄派人把唐玖请到府中,设宴为他饯行,并令家人赠送黄金千两,唐玖受宠若惊,推辞说:“相国厚爱设宴饯行已令唐某感激涕零,怎能再收受丞相如此厚礼呢?丞相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唐某一定尽力而为,不让丞相失望。”
  在郭开的一再坚持下,唐玖只好收下郭开赠送的厚礼:“恭敬不如从命,再谢丞相慷慨相赠,从此以后唐玖惟丞相马首是瞻,只要丞相一句话,我愿以身家老小性命交给丞相驱驶。”
  郭开笑道:“我郭某向来知人善任,结交可相交之人为知己,我请你来既是有事相托,也是看重你这个人值得信赖,让你去魏国诚聘廉颇之事就是我向大王推荐的,我告诉大王你诚实可信,能够委以重用。”
  郭开说到这里才转换话题说:“廉颇之所以被驱逐出赵国,是因为他得罪了一大批权贵之人,众人听说大王有心召他回国都十分反感,但又不便当面扫大王的兴,只好把此重任委托给你,你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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