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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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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督办衙门,车来人往,热闹极了,都来给曾国藩贺喜。可是,这只老狐狸却面带忧色,一言不发。曾国荃问道:“哥哥因何不乐?”曾国藩道:“长毛子不战自退,这里面肯定有鬼。”曾国荃笑道:“哥哥不必多虑。湘潭一战,已吓破了长毛子的狗胆。武昌再败,更是不知所措了。据探子查知,石凤奎和黄再兴已被杨秀清斩了,赖汉英也被革职拿问。如今,长毛子自顾不暇,离未日已不远了。”
曾国藩道:“不完全如此。据我所知,岳州的长毛子,自贼逆石达开领兵来到湖南以后,鬼鬼祟祟活动多日,如今,突然决定撤走,这里必有文章!”
塔齐布道:“石逆凶悍狡猾,善于用兵,不可不防。”罗泽南冷笑道:“长毛子有鬼也好,石达开有诈也罢,我们还怕他不成?恩师赶快进兵才是。”曾国藩又思索了半天,才说:“待请旨后,再作道理。”
当晚,曾国藩给咸丰皇帝上了一本:先把自己吹嘘了一顿,然后禀奏了湖南的军情。十几天后,圣旨降下,赏曾国藩二品顶戴,赐穿黄马褂;赏曾国荃五品京堂;赏罗泽南四品知府衔;赏曾国华、曾国葆为六品同知;封塔齐布署湖南提督。其余出力人员,不论文武,皆有封赏。咸丰在圣旨上还说:“发逆一日不除,朕一日不能安寝。召曾国藩率师出湘,追剿长毛。不可坐失良机。朕拭目而待。切之,切之。”
曾国藩不敢抗旨,接旨后的第三天,向附近各省发出檄文,要求他们通力协作,互相支援。曾国藩兵分两路:他亲统湘军水陆师,为南路,是进攻的主力;湖广总督杨沛为北路,进驻广济,以为声援。于一八五五年初,曾国藩祭旗出发,直扑九江。
在湘军调兵遣将的同时,翼王也在紧张部署兵力。他亲自视察了九江城防,又登上战船,察看了都阳湖一带的地形,探测了湖水的深浅。视察后,石达开回到九江行辕,派出多路探马,监视清军的动向。同时,飞调陈玉成引兵驻田家镇。命他多多准备攻城器械,加紧练兵,等候命令,攻占武昌。又从庐州调来罗大纲,叫他率本部人马,把守湖口两岸的梅家州。他又派猛将林启荣坚守九江,韦俊为副将,协助守城。石达开亲引精兵,驻扎在鄱阳湖东岸的湖口县城。令曾天养统率水师,埋伏在鄱阳湖内。
翼王向全军下达命令:
一、不准与清妖屡战,重在防守,养精蓄锐,保存实力;
二、各军加紧制造火箭、火球和喷火筒,限每人一份,违令者斩。
石达开还命水师:在湖口设下拦船铁索,在湖底密布障碍,只留一条路可通内湖。他还命石祥祯坚守湖口县城,绕城挖沟三条,深宽各三丈,沟底密插竹扦,沟边密布鹿角。城外立大寨三座,成犄角之势,以寨卫城,以城保寨,互相支援。于城上搭起数十个瞭望楼,监视敌情。
书要简短。石达开经过一番忙碌,把湖口一带布置得铜帮铁底,固若金汤。
一天,石祥祯密问石达开道:“翼王领兵多年,都是以攻取胜。今日为何采取守势?”翼王叹道:“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你想,清妖屡胜,锐气正旺;我军屡败,士气不高。假如与敌硬碰,非吃大亏不可。到那时,我军一蹶不振,西征战场就不可收拾了。如今我取守势,以逸待劳,设法疲惫敌军,待彼有松弛之日,我再出奇兵,一战即可定也。”
石祥祯对翼王用兵,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他又怀疑: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难有把握。他担心地问道:“曾妖老谋深算,湘军兵强马壮,器械精良,对我军很是不利。尤其湘军水师,船坚而快,又装备了西洋大炮。着实厉害,致使我水师一再失利。如今,我水师兵船已剩无几,又缺坚船,炮力也远不及清军。卑职真替翼王担心哪!”
石达开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是呀,我也有些不放心!好在世上之事,都在人为。我想,只要我等谨慎行事,多费点心计,还不致于败给清妖。”
石祥祯特别了解翼王,从来不说大话和过头的话。听他说的口气,还是很有把握,不由心中大喜。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清军兵分两路,杀奔九江来了。”翼王赶紧登上塔楼,举起望远镜盼望。但见都阳湖面,战船密布,乘风破浪而来。那真是:
船压波浪滚,
浪滚水花翻。
帆樯似麻地,
无沿也无边。
九只艨艟舰,
好像九座山。
外面裹铁甲,
枪箭难射穿。
密排西洋炮,
炮手伏两边。
左有飞蟹船,
右有长龙船。
舢板快如箭,
专在浪里钻。
摆下五行阵,
进退有连环。
石达开看罢,暗中吃惊。心想:曾国藩真知兵也!难怪我军会失利,妖兵猖撅。今观水阵,已看出优劣来了。翼王的脑子在不停地旋转,反复考虑对付湘军之策:他想:湘军的主力是水师,精锐也集中于水师上。只有先把他的水师歼灭,才能重创湘军,最后把它吃掉。可是,如今我军水师已经名存实亡,不论在装备上、人数上、战斗力上,都远不如对手。用什么办法才能克敌制胜呢?
“启禀翼王,清妖向我们进攻了!”
石达开急忙往下观瞧:但见清军水师已经变换了队形,“飞蟹”“长龙”护住大船,数百只舢板船如飞似箭,奔太平军水师冲来。一时枪炮齐呜,喊杀连天。大炮不断向岸上射击,来势十分凶猛。石达开马上传令:“通知各军,严守要塞,不准出战!”
清军经过一天的攻战,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于黄昏时刻,就收兵撤队了。
石达开巡察阵地,安慰军心,命人加速修补城防,严加戒备。
次日,清军猛攻湖口县城。石达开亲自率兵坚守,又把清兵打退了。
书要简短。战斗进行了十多天,不分胜负。翼王在战斗中发现了曾国藩的几个弱点:他贪多求快,分散了兵力,这是一;他的水师全靠舢板作战,大船笨重,牵扯许多船只来保护,这是二;湘军胜而骄狂,日渐松弛,这是三。翼王针对湘军的这些短处,马上想了一个疲惫清军的办法,以小船百余号,或二三只一联,或五六只一串,满堆柴草,装上硝药,灌以膏油,分十余起,纵火下放,炮船随其后,两岸出动千余人,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兼放火球、火箭。使湘军彻夜戒备,不敢安枕。
石达开就这样,做了一天、两天,直到十几天,把湘军弄得昏昏沉沉、坐立不安。曾国藩勃然大怒道:“长毛子耍的什么把戏?不敢与本帅正式交锋,却干些鸡偷狗盗的勾当,真是跳梁小丑!”湘军将领也都急于交战。敌军的这种情绪,正合翼王需要。
翼王于一八五五年一月二十九日通令全军,做好出击清军的准备,同时设了各种埋伏。当晚,他率领小船三百多只,与湘军挑战。
曾国藩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立刻传令出兵应战。湘军出动了全部舢板船,向石达开率领的兵船扑来。石达开虚晃一招,立即命令兵船撤进内湖。湘军紧追不舍,也进了内湖。石达开立即命令把湖口卡死。结果,把湘军水师分成两部:能战斗的舢板船都关在湖内,笨重的大船就被截到外湖了。
太平军来了个瓮中捉鳖,在翼王亲自指挥下,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打歼灭战。把湘军的舢板船全部击毁,射杀湘军精锐水兵四千余人。
与此同时,石祥祯、韦俊、杨辅清、杨宜清各率一支船队,围攻大船,四面纵火。方才说了,湘军的大船,又笨又重,动转极不灵敏,全靠舢板保护。如今保镖的没了,干等着挨打。九只大船,都被火箭打着,烈焰飞腾,九只大船变成了九座火山。船上虽有西洋大炮,可现在是短兵相接,有劲儿也使不上。
石祥祯从一个俘虏口中,知道了哪个是曾国藩的坐船,他大呼道:“兄弟们,加一把劲儿,随我抓曾妖头啊——”“活捉曾妖头!”“活抓曾国藩!”霎时,太平军的数十只小船把曾国藩的坐船包围。石祥祯头一个登上大船,赶散清兵,杀进坐舱,要活捉曾国藩。
第五十回 太平军重振旗鼓 清政府垂死挣扎
翼王胜局刚定,
东王诰谕就来。
有意无意乱安排,
天国岂能不败?
且说曾国藩,他万没料到中了石达开的计策,直吓得肝胆俱裂,魄散魂飞,绝望地坐在舱内的虎皮椅上等死。这时,石祥祯手提宝刀,破门而入。他虽然没见过曾国藩,但从衣冠服色上看也猜出了八九,冲着他大吼一声:“曾妖头,你也有今日!”曾国藩双腿瘫软,脖后冒风,已动弹不得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外边跳进一人,手舞宝剑大呼道:“长毛贼,休伤我主!”此人乃曾国藩的亲兵头目刘成槐。石样祯转身抡刀便剁,刘成槐以剑相格,二人战在一处。刘成槐边战边喊:“大帅还不逃命,等待何时?”曾国藩如梦方苏,踉踉跄跄往外就跑。正好,迎面又遇上另一个亲兵头目李子成,曾国藩大呼道:“子成快来救我!”李子成把曾国藩背在身上,转身往舱外逃去。
这时,船上到处是战场,左一堆,右一伙,正在相互拼杀。李子成背着主子刚跑到船舷,就见三名太平军奔他们杀来。李子成全靠一只手战斗,不下三合,腿上中了一刀,摔倒在地,曾国藩也被摔到船板上。一个太平军杀死了李子成,另两名太平军奔曾国藩扑来。曾国藩狗急跳墙,一个鱼跃,跳进水里。
曾国藩不会鬼水,张开大嘴就喝上了。恰在这时,从斜刺里飞来一只小船,为首的正是湘军水师总统褚汝航。
原来,褚汝航见大势已去,不可收拾,便率一些死党来救主子,恰遇曾贼落水。曾国藩被褚汝航救到船上,逃命去了。
湖口一战,太平军取得了辉煌胜利,全歼湘军水师,击毙、击伤敌军六千多人,烧毁、击沉敌船一千三百多只,缴获大小炮四百多门,战利品堆积如山。
通过这一仗,再一次显示了石达开的卓越军事才能、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将领,竟战败了四十五岁、老奸巨猾、又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曾国藩!以少胜多,以弱制强,使太平军起死回生,这在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从此以后,清军听见“石达开”三个字,就不寒而栗。有人赞翼王曰:
翼王石达开,
天国栋梁材。
英名惊敌胆,
韬略满胸怀。
石达开乘胜进兵,第三次攻克了汉口、汉阳和武昌。从此,长江上游的三大重镇——安庆、武昌和九江,都被太平军牢牢控制在手中。
再说曾国藩。他一口气逃到南昌,惊魂方定,众将也陆续聚齐。曾国藩左顾右盼,放声痛哭。他边哭边对众将说道:“皇恩浩荡,启用国藩。耗资巨万,创办水师。原打算剿灭发匪,平定东南,以慰圣心。谁知中了石逆奸计,水师殆尽,伤兵损将。曾某有何脸面去见湖南父老,对皇上又如何交待?唯有以死表忠心耳!”说罢,拔剑就要自刎。罗泽南手快,忙把宝剑夺下。曾国藩又急又恼,顿足捶胸,哭得更悲切了。
众将都来相劝。罗泽南说:“师父不是常对我们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吗?何必遇事自迷?依我看,应打起精神,重振旗鼓,与匪决战。”塔齐布道:“水师没了,可以重建。况我陆营尚完整无损!卑职愿领一旅精兵,与石逆决一雌雄。”曾国荃道:“二位将军所言极是,望大哥听劝才是。”曾国华、曾国葆、褚汝航等亦皆苦劝。曾国藩这才收住眼泪,冷静片刻,对众将说:“我军新败,不宜再战,应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待恢复元气,再做定夺。尔等看看如何?”罗泽南忿忿地说:“恩师何以惧敌太甚?恐怕到了那时,江南九省尽属敌手矣!应立即进兵才是。”曾国荃道:“师兄说得对,不打不行。倘若长毛子缓过手来,就没有咱们的立脚之地了!”
众将七嘴八舌,争论不休,多数人都愿意打。曾国藩无奈,只好点头同意。他命塔齐布领兵五千围攻九江,罗泽南领兵一万争夺武昌,曾国茎为两军接应使,他自己坐守南昌。
次日,喜讯突然传来,新任湖北巡抚胡林翼,从各地抽调了大兵三万,团练、乡勇八千,愿与湘军联合,夺回武昌;新任钦差大臣和春,也从安徽、山东、山西、河北、河南抽调大兵七万,围攻庐州。曾国藩大喜,催促众将,迅速进兵。
再说翼王。他接到警报,马上做出安排:命林启荣坚守九江,韦俊助陈玉成坚守武昌。他麾师安徽,救援庐州。于是,一场激战又开始了。
先说湘军提督塔齐布,他奉命围攻九江。太平军守将林启荣坚守不出。湘军一连攻了数日,毫无进展。曾国藩对塔齐布深为不满,在信中指责道:“尔不听良言,力主进攻。时至今日,毫无建树,反劳师糜饷,伤兵折将,更助长了发匪气焰。限你于九月初一前攻占九江。否则,唯军令从事。”
塔齐布又羞又气,次日又引兵出战,一口气攻到顺昌门下。太平军仍坚守不出。塔齐布手指城头骂道:“有种的出来决一雌雄,躲在城里不是好汉!”林启荣在城上指着他骂道:“你有种就进城来,进不来才是饭桶!”
塔齐布大怒,麾兵攻城,又被太平军击退了。
塔齐布性如烈火,因攻城无效,一气之下就病倒了,军医忙给他调治。塔齐布大喊大叫:“九江不破,食药有屁用?真气死我也!”呼罢,大口吐血,于一八五五年八月三十日,死在军营之中。
曾国藩闻报,很是伤感,深悔不该逼他过急。又命副将周凤山替代塔齐布,继续围攻九江。
再说武昌方面,那儿战斗更炽。清军厚集兵力,日夜不停地向武昌轮番进攻。湘军大将罗泽南,督军拼死攻城,曾两次攻破了汉阳门。幸亏天国小将陈玉成,率军决战,才把清军击退。罗泽南毫不气馁,又抢占了武昌的洪山和半壁山,布下月牙形防线,准备长期围困,武昌形势十分紧张。
翼王石达开暗想:当前湘军集中全力攻打九江和武昌,江西后路必定空虚。若此时袭击江西,湘军必然麾师救援。到那时,九江、武昌之围就可不战而解,定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他认为:这是一个制人而不制于人的战略。只有这样,才可以把战场上的主动权争取到自己手中。翼王决定之后,派石祥祯、杨辅清引兵三万,去援庐州。他率领一支人马,调转方向,自湖北通城,越过幕阜山,插进江西。
石达开所率领的太平军,一路之上势如破竹,克新昌,占瑞州,飞临江,取吉安,其锋锐不可挡。
警报传到南昌,把大刽子手曾国藩吓得心惊肉跳,忙派人用十万火急的命令,调回周凤山和罗泽南。于是,武昌、九江之围自解。太平军的这盘棋又走活了。
曾国藩命副将周凤山、彭玉麟部,扼守樟树镇。他在命令中说:“樟树镇西近瑞、临,东接抚、建,乃两岸之关键,省城之咽喉,至关重要。务必坚守,以阻长毛……”二将受命,水陆陈兵,布下层层防线。
一八五六年三月二十四日,翼王引兵来到,操鼓直进。周凤山引兵溺战,被石达开一刀斩于马下。彭玉麟不敢接仗,龟缩在船上。湘军听说翼王石达开的名字,早吓得骨酥肉麻,抛刀弃枪,各自逃命。太平军没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樟树镇。
湘军兵勇纷纷跑回南昌,你争我挤,夺门而入,互相践踏,狼狈不堪。
在短时间内,江西省十三府中的八府五十余县,都落到太平军手中。曾国藩困守南昌,势如釜中游鱼,危在旦夕。翼王石达开如进攻曾国藩,也准像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再说湘军大将罗泽南。他接到曾国藩的手令,弃了武昌,麾师江西。他在路上,接到了一个湘军失利的消息,心如火焚,兼程而进。刚到樟树镇,忽听三声炮响,伏兵四起。左有石镇伦,右有杨宜清,后有张遂谋,前有石达开,将他困在核心。这家伙好像关在笼子里的一头野兽,玩儿命般向前冲杀。正好,迎面遇上了石达开。罗泽南虎目圆瞪,破口大骂:“姓石的,爷爷我跟你拼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翼王大怒,催开“胭脂红”,舞动三环宝刀,直奔他杀来。罗泽甫手舞双刀,前来迎战。不下三合,被石达开一刀斩于马下,湘军皆溃。
罗泽南是曾国藩手下的一员猛将。他的死,大挫湘军士气,各地清军也都闻讯丧胆。
石达开引得胜之兵,继续围攻南昌。这时的曾国藩,已知日暮途穷,他躲在城中,唉声叹气,涕泪横流,把绝命书都写好了,闭上双眼,束手待毙。石达开全胜湘军,已成定局。
谁知,就在这极为关键的时刻,事情又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一八五六年四月下旬的一天,石达开用罢早饭,准备召集众将,商议攻打南昌事宜,突然接到东王诰谕。诰谕写道:“满妖北大营,已出重兵,犯我疆土,镇江、扬州俱陷。满妖江南大营,也出重兵,于前日,攻占了石埠桥、袜陵关、东坝一线。天京四面受制,危在旦夕,召你火速麾师解围……”
翼王手捧诰偷,快感顿消。忙把众将召来,说明此事。众将听了,无不吃惊。翼王道:“天京军情紧迫,不容我不去。西北之事,就依靠各位弟兄了。未把这清妖头亲手抓获,实为憾事!我走之后,宜清、辅清两位兄弟继续攻打南昌。倘有不利,可退至九江。玉成、韦俊继续攻打武昌,此地万万不能丢失,罗大纲、石祥祯扼守庐州,林启荣、曾天养牢守安庆。都要相机而动,不可浪战。”众将一一领命。石达开于当日点兵五万,离开江西,星夜赶奔天京而去。
石达开一走,曾国藩才绝处逢生,免遭厄运。他自呜得意他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打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
话分两头。先说天京方面:清政府在一八五三年三、四月间,相继在天京和扬州外围建立起江南大营和江北大营。向荣的所谓江南大营,扎在孝陵卫。他手下有帮办军务许乃钊,提督苏布通阿,总兵马天保,提督张国梁等人,兵力在三万人以上。
以大卖国贼琦善为首的所谓江北大营,则扎在扬州城外。他手下有帮办大臣雷以诚、浙闽总督慧成、潜运总督福济、直隶总督陈金缓等,厚集兵力达七八万人,装备精良。
这两个大营,对天京造成巨大威胁。杨秀清为对付这两个大营,用了十万多人,分别驻守在扬州、镇江、瓜州和江南孝陵卫一带。两年多来,在天京周围,与清军进行了数百次战斗。这些战事,虽不及北伐、西征的规模庞大,但由于战事频繁,时出险情,而使杨秀清提心吊胆,坐卧不宁。
尽管这样,杨秀清总算没有白费心血,使清军屡战屡败,不能越雷池一步。
为此,咸丰皇帝对琦善和向荣极为不满。曾三番五次降旨斥责,把这两个奴才骂得狗血喷头。
琦善不敢抗旨,忙调集了吉林、黑龙江、山东、浙江、江苏各地军队,乘太平军西征之际,攻破了扬州和镇江,前锋大队直逼瓜州,控制了天京外围的长江水面,气焰十分嚣张。
向荣接旨后,也卷土重来,出动人马,攻打天京的尧化门、仙鹤门、黄马群、孝陵卫、高桥门、七桥瓮、傈水等地。怎奈太平军防守甚严,向荣屡攻无效。
咸丰大怒,降旨斥他劳师糜饱,毫无建树,夺去他的黄马褂,扒掉他的双眼花翎。并说,要在一、两个月内听到捷报,否则立斩不赦。
向荣急坏了,他深知这位天子翻脸无情,一场灭门大祸就要来临。可是,他面对坚城,又毫无办法,只有唉声叹气。
这天晚上,江宁知府越德辙,突然来到江甫大营,求见向荣,说有急事面禀。向荣很不耐烦,把他唤进帐中。赵德辙满脸赔笑地说:“恭喜大帅,贺喜大帅。”向荣十分惊疑,急忙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德辙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鬼头鬼脑地左顾右盼。向荣知道他有背人的话要说,一摆手,把帐中的人屏退,探身问道:“请问贵府,有何话讲?”赵德辙附在向荣耳边,小声说道:“卑职从前有一门生,名叫吴伟堂,原是江宁县监生。他素来就对朝廷怀有一颗忠心,对长毛子恨之入骨。长毛子攻占金陵后,吴伟堂便在城中隐蔽下来了。”向荣忙问道:“他在城中,以何为生?”赵德辙说:“吴伟堂的父亲开过织造房,吴某跟他父亲学会了织造手艺。长毛子进城后,设立了典织衙。吴伟堂经同乡引见,也混了进去,还当上了师傅,很受长毛器重。吴伟堂人在曹营心在汉,立志要在暗中为朝廷效力。两年来,他收罗了有志之士四五百人,在这些人当中,有典织衙的工匠,也有太平军的头目,还有各伪衙的书办官吏。范围之广,人才之多,真是难以想象啊!”赵德辙咽口唾沫,接着说:“吴伟堂有意在城中举事,迎接官军人城。专派了一个心腹人,持信到府,找我联络此事。”
赵德辙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封密信,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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