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禽记者-第5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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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这话题瞬间把沉浸在无法怀孕的悲凉中的苏素拉了出来，她立刻停下脚步瞪了高冷一眼，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论年龄呢，我比你大！我叫你小弟弟。论从商经验呢，我比你入行早，我叫你小弟弟，知道吗？”
　　说着，苏素挑眉看着高冷：“邻居小弟弟，快喊我一声姐姐。”
　　“姐，我知道了，我喊你姐。”高冷陪笑，还鞠了鞠躬：“姐姐好。”
　　苏素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心情变好了。
　　“小弟弟，走，姐姐带你看字画，我想你这个土包子肯定没有收藏的字画吧？”苏素边说着，边推开房门。
　　“谢谢姐。”高冷很是谦逊，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姐，你能不能不喊我小弟弟呢？这样不尊重事实。”
　　“哪里不尊重事实了？我比你大啊！”
　　“不不不，你不能叫我小弟弟，你得叫我大弟弟……”高冷暧昧地笑了笑：“得尊重事实……我的真不小！不信，你可以量一下啊。”
　　……
　　砰地一声，刚刚打开的房门被苏素关上了。
　　“哎，姐，你怎么走了？姐，以后见了面，记得喊我大弟弟啊！”高冷扬声说道。
　　不远处，苏素气鼓鼓的声音传了过来：“死流氓！滚出去！”
　　整个下午，虽然工人一直在安装孩子用的器具，可苏素倒无心想着自己不能怀孕的事儿了，暗自骂了高冷一下午，晚上还吃了满满一碗饭。


第1547章　命运
　　如果不是装修四合院，如果不是高冷这么用心地事事亲力亲为地装这个四合院，恐怕星光集团不会那么早就进入国际市场。
　　高冷也不会那么快速地在国外开始布局。
　　确实没有想过进军海外。
　　当他迈入画廊的时刻，高冷并没有觉得跟往常有什么不同，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步迈进去的意义之重大，接下来的发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会让他在未来很短的日子，下定了收购海外某企业的决定。
　　并正式画出了出国征战的路线图。
　　坚定而果断。
　　要知道在高冷的构图里，要登上国际舞台为星光集团赢得利润应该还要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也不知道是命运选择了高冷，还是高冷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命运，总之，这一步就这么迈出去了。
　　与之前每一步征战高冷都心中有数不同，这一次，完全是误打误撞。
　　在一个秋日暖阳的午后，高冷跟着设计师步入四合院，一到门口，高冷就忍不住感叹了一把。
　　只见“高府”二字俊秀回肠，古朴的不知什么木质的门匾，看上去大气又不张扬。
　　“这块门匾是翻新的吧？”高冷驻足仰头，心生喜爱，他不太懂这行，可看看也知道这门匾透着一股子岁月的流淌。
　　“老牌子了。”设计师有些微微得意：“这是清朝年间高岳崧府邸的牌子，这高岳崧是清同治十年参加科举考试，被皇帝钦点的榜眼，高家七代为官，这是正儿八经的高府的牌子。”
　　“哎呦，好东西啊！”高冷一听极为讶异，这可是古董了。
　　不由地，对身边这位设计师更多了几分敬佩。
　　“高总，您满意就好。这门匾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高家七代为官，有一代翻修房屋，这门匾就落我家族人头上了，留了下来。原本没什么用，说他是古董吧，收藏价值也不是很高，说他不值钱吧，又难得。可巧了，您也姓高，我想，这应该是命运的神奇之手，让这钦定榜眼高府，在今天重新熠熠生辉。”
　　高冷十分满意。
　　门匾，能寻到高府二字的老门匾就很难的了，更何况是钦定榜眼的门匾，七代为官的高府，往这一挂，档次蹭蹭蹭上去了，透着书本网。
　　高冷看了身边的设计是一眼，看来，这位设计师能在国内做到顶尖，果然有两把刷子，还是硬刷子。这年头，光靠设计能力要想登顶，太难了，都得有点宝贝藏着。
　　高冷往苏素的门匾看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并没有写苏府，门匾像一幅年画，上头金童玉女两娃娃……
　　看来，是招孩子的法器了……
　　踏门而入，一进门，仿佛瞬间穿梭千年，到了古代的大富人家府邸，院子里清朝的葡萄藤下方安放着墨绿色的石桌子，一旁一两百年的丁香花虽没开放，可旁边放着一汪石缸，上方飘着几株残荷，很有诗意。
　　“一些植被得来年才长好，我会一直盯着的。您看看房间，23间房，大房小房，耳房正房，有什么不满意的，您跟我说，我看看怎么调整。”设计师迎着高冷走到长廊那，这一眼看过去，恰如宫里充满了历史的长廊。
　　“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高冷转了几间房后，皱了皱眉头。
　　“嗯，少了一些字画。”设计师接话道：“尤其是带竹子的画。”
　　“对，一方竹的字画得有，其他字画确实少了。”高冷点了点头，帝国人文化里，宁可食无肉不能居无竹，君子如竹，他四处看了看，墙壁上一些留白，都是要挂字画的。
　　“您有收藏的近代的一些字画吗？”设计师问道。他刚接过手来设计这宅子的时候就跟高冷说过，最好是近代画家的字画，太久远年代的画不适合挂上去，太耗画。
　　现在豪宅里挂着的字画大多都是近代的，如果一户人家，把明代的，元朝的字画就这么挂着，反而会让人讽你一句不懂风雅。
　　越是好的字画，连打开看一次都会损耗。
　　“我没有收藏的字画。”高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繁忙，我也没去准备。这边不是有画展吗？我去看看。”
　　“嗯，墙上的画这种东西，跟您自己的喜好息息相关，我也无法代劳的。”设计师说道。
　　在四合院附近就有两家画廊，一个颇有名气，名为长江画廊，是老画廊了，一个刚刚建成，跟设计师聊了一些细节后，高冷便出门去画廊。
　　自然是选择有名气的老画廊，长江画廊，刚到门口，就看到苏素的车停在那，走进去一看，见苏素站在一幅画面前细细品着。
　　画的正是楠竹。
　　是高冷的家乡，那漫山遍野的楠竹。
　　高冷不怎么懂艺术，可一眼看过去，他就看中了这幅画，这就叫眼缘吧，于是走了过去，说道：“好画。”
　　苏素扭过头看了高冷一眼，冷笑一声：“你也懂画？”
　　高冷很实诚地摇了摇头：“不懂，我就是看着这画很喜欢，我家乡……呃……总之，我喜欢楠竹。”
　　苏素再一次冷笑一声：“你不会连这位画家是谁都不知道吧？”
　　高冷看了眼落款。
　　“吴曦文。”苏素轻轻开口：“山东人士，吴画家的父亲擅长画山水，自幼跟着父亲雪花，因为父亲跟柳之时关系较好，五岁就被收为柳之时的关门弟子，可以说，在帝国画竹的画家中，吴曦文是顶尖的。”
　　看来，苏素很了解。
　　而高冷连这个画家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包括他的师傅柳之时……
　　苏素横眉轻嗤，扫了高冷一眼，透着’你这个不通艺术的暴发户’的调调。
　　“旁边那幅画就差很多了。”苏素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只见旁边一幅人物画像，朦朦胧胧中透着悲凉之感。
　　别说，高冷这一眼扫过去，觉得还挺喜欢的。
　　“师出无门，落笔轻佻。”苏素露出很不欣赏的表情，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不远处的一个身穿黑色旗袍气质高贵的女人立刻走了过来。
　　看她扭动走过来的姿态，颇有少妇姿态。
　　“scarlett，这一次你们的画，吴曦文的就一张？”
　　“是的，苏总，他的画一来我就给您打电话了，就这么一张，最近吴先生笔朽，量少。”
　　“我家里需要一幅带红的楠竹，这幅底色墨绿……”苏素皱了皱眉：“跟我房间风格不太搭。”
　　“那给我包起来。”高冷连忙伸出手指了指，面向那位旗袍少妇：“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吧？多少钱？包起来。”
　　能来亲自接待苏素的，十有八九是负责人。
　　“您是？”那旗袍少妇优雅地伸出手，跟高冷握了握。
　　“星光集团的土包子。”苏素在一旁插话……
　　旗袍少妇有些吃惊，她看了看苏素，又看了看高冷，噗嗤一声笑道：“原来苏总和高总这么熟悉呢。”
　　“聪慧，到底是从事奢侈品买卖的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高冷朝着scarlett少妇竖起大拇指，往苏素身边走了一步，说道：“对，我和苏总关系特别好，她是我姐。”
　　说着，高冷看了眼苏素，见她脸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可是在她要开口阻碍之前，高冷那句话还是丢出来了：“而我，是苏总的大弟弟。”
　　……
　　“大弟弟？”旗袍少妇似乎满脑袋的黑色问号。
　　而苏素的头顶上则仿佛跑过千军万马。
　　可苏素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儒雅的，通字画的知识女性的微笑，冷冷地看了暴发户不懂艺术的高冷一眼，道：“高总，这是字画，什么奢侈品，这叫文化。”
　　“姐批评得是，大弟弟我受教了。”
　　……
　　苏素的胸脯一起一伏，她死死地瞪着高冷瞪了几秒后，优雅一笑，伸出手指了指吴曦文的那幅画，红唇微启，说道：“请帮我包起来，这幅画我要了。”
　　……
　　高冷看着苏素，这娘们，刚刚还说这画不符合她房间风格。
　　“这幅画我也要。”高冷伸出手也指着那幅画……
　　旗袍少妇早就看出来了这可不是打情骂俏，这刀光剑影的……
　　两个都是大佬，得罪了谁都不好。
　　苏素一听高冷也要，脸上露出了必胜的笑容。
　　“不好意思，高总。”旗袍少妇脸色虽有些尴尬，朝着高冷弯了弯腰，却很是肯定地说道：“这画既然苏总要，得卖给苏总。”
　　这就没面子了。
　　“我双倍。”高冷沉着脸。
　　要是搁以前，高冷在财力上还难以跟苏素抗衡，可如今不一样了，虽然公司市值方面依旧不如苏素，可在现金流方面，星光集团活动资金充足，比上市公司环泰集团动用资本更为随意，论现买现卖，高冷能跟苏素抗衡。
　　环泰有钱，可现金流不一定有星光那么灵活。
　　苏素却挑眉，双手抱于胸前，一幅看土包子的表情看着高冷。
　　“不好意思，这不是钱的事儿。”旗袍少妇再一次深深弯腰，很是歉意地说道：“苏总是这里的长期会员，一直购买吴曦文的画，连这画我们跟吴大画家签订合作合同，都是因为苏总长期购买，所以……我们……”
　　旗袍少妇再一次弯腰。
　　“土包子，不懂了吧？”苏素嘿嘿笑道，伸出手将胸口的头发往后一甩，叹了口气：“年轻人，今儿个，我说要这幅画，谁也买不走，除非我不要，这是规矩，你不懂吧。”
　　高冷是不太懂这规矩，听这半拉子，好像是说吴曦文这画就是为了苏总而引进的。
　　“我呢，收藏画好多年了，我十岁开始就跟着我爸在拍卖行买画收着玩儿，家里的画很多，别说我那四合院的画了，就你那四合院的画我家里都有。这幅画呢，不太适合我宅子，不过呢……”苏素伸出手轻轻抚摸画的边缘，说道：“嗯……我喜欢，买回家放着让老鼠啃，也不让给你。”
　　说着，她看了眼愈发惶恐的旗袍少妇：“scarlett，给我包起来。”
　　说着，苏素转过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扭动地臀，咯咯咯地笑道：“哎呀，没那品味，还想风雅，你以为冲画廊买几副画，就有品味啦？这画呀，也挑主人的。”


第1548章　艺术和土包【四千字大章】
　　苏素的奚落是刻意为之的。
　　她出了门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了痛快，那种长久的心情压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泻而出的舒畅。
　　本嚣张的脚步慢了下来，在拉开车门的时候，苏素扭过头朝着画廊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弥漫上了些许愧疚。
　　她早就意识到了，老管家说得没错，似乎她总是容易在高冷的面前发火，一丝丝气都沉不下来，一点点小结就要发火，跟平常商战时候的自己截然不同。要知道在谈判的时候，有时候对手压价压得简直无语，她也只是冷冷笑了笑，保持住她环泰集团大当家的大家风范。
　　而在高冷面前，却总是肆无忌惮地发火，嘲笑，奚落。
　　苏素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不够风范。可她控制不住，就仿佛黄河奔腾一般，一直压抑的的心情在看到高冷之后，瞬间决堤，突然有了突破口，畅快。
　　两年了，她备孕两年了，抗精这个奇怪的病症依旧在她身上挥之不去，一想到环泰后继无人，就焦急万分。再加上环泰这两年征战不够顺利，毕竟苏素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养身体当中，不再那么拼命的苏总，环泰仅仅是维持现状，而没有壮大。
　　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进步便是退步，尤其是在这戮戮商场。
　　最终，苏素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弯腰进了车内。
　　她不担心，她心里知道，哪怕她让高冷当众没面子，高冷也会一笑而过，这个男人有着过人的胸襟，要知道越是资产丰厚的男人越受不了被人奚落。
　　高冷也受不了，可他格外能忍受苏素的奚落，每次都不会让她下不来台，下一次见了面依旧如同往常。
　　他胸襟很宽广，苏素心想，心里没有丝毫压力，车辆开往公司的方向，在scarlett看来，就这么扬长而去了，留下这位旗袍少妇的画展负责人尴尬无比。
　　高冷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甚至很是满意地笑了笑：“不碍事，她就这德行。”
　　他知道，正如老管家说的那样，自己恐怕是高高在上的环泰大当家唯一的情绪发泄口。所以她才会每次见面都奚落，却在下一次见面的依旧以老友的姿态伸出手相握。
　　见高总居然不恼，旗袍少妇scarlett颇感意外。
　　“苏总能这么反常，看来高总跟苏总关系匪浅呢。”到底是开画展开得拔尖的当家的，scarlett接过高总的话头嫣然一笑：“一般人的关系，苏总可不会这么怼，啧啧啧，高总……”
　　说着，还恰到好处地暧昧一笑。
　　让原本的尴尬化作暧昧，并将这种’有面子’的因素四两拨千斤地提点出来，保住了高冷的颜面不说，更增荣光。
　　高冷哈哈一笑。
　　开画展的人很多，大大小小的画展也很多，但要做到在帝都有名的，也就那么几个，这几个的大当家个个都是社交高手。
　　高冷虽然不懂艺术，但也见过大大小小的晚宴上见过几个办画展或拍卖会的当家的，可以说，只要是高端的晚宴，就会看到类似的人出入这个场合。
　　“高总，您好，我是scarlett。”scarlett款款伸出手。
　　“您好。”高冷也伸出手握了握，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不得不说，这名片非常独特，上头画着一幅山水画，名头写着：艺术总监。
　　“您是这里的艺术总监而非老总吗？”高冷问道。
　　scarlett嫣然一笑：“既是艺术总监也是老总。”
　　老总的名头不要，却挂上艺术总监的名头，看来，这买卖艺术品跟买卖其他东西不一样，似乎钱是铜臭的，艺术才是无价的。
　　“我们画展跟媒体的关系挺好的，但是跟星光集团旗下的媒体却没有交流过，真是遗憾，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将荣幸至极。”scarlett伸出手指了指后门：“如果高总不嫌弃的话，我那里有我在埃塞尔比亚亲手栽种的咖啡豆，我们喝喝咖啡。”
　　高冷一琢磨，行，反正宅子需要画，能跟这种专业人士聊一聊，最好从这人手里直接拿画，那就省事儿了。
　　否则什么名家什么名画，尤其是现代名家，高冷确实是不懂。
　　他对这方面也没多大兴趣，那番风雅或许需要身后的艺术功底才能鉴赏，在高冷看来，那些个画什么笔力什么晕染的，专业的点评，他是真不懂。
　　“行，正好我宅子里需要画。”高冷跟scarlett步入了后院。
　　短短的十几分钟聊天，这妇女一个字也不说自己有画，你要不要买，却不显山不露水地说起了苏总常年在她手里拿画，她好几次从拍卖会捡漏，只用了一两千万在十五年前就拍回来赵无极的画，等等。
　　中间她接听了几个电话，英语，法语，日语切换自如，十分流利。
　　不由地，高冷对这个行当产生了一丝丝兴趣。
　　“scarlett，你的画廊经营得这么好，是不是很多民间收藏家会有好画拿给你，如果一幅画很低的价格买进，再很高的价格卖出，对于普通人来说岂不是发了？”
　　高冷问了一个外行人会问的问题。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在一位画家不成名的时候低价买进他的画，等成名了高价卖出去。有些大学生搞不好就是未来的大师，如果他的画工卓越，买就是了。
　　拼眼力。
　　而scarlett很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伸出手拂了拂长发：“收藏画作呢，只会给你本来就很美好的人生锦上添花，而不会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雪中送炭。”
　　听上去，收藏画作发财的，是极少数，而且捡漏顶多捡一张两张，不足以飞黄腾达。玩字画，不适合寻常人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只适合高端人士用来把玩的游戏而已。
　　看上某个大学生的画作，等他火起来，似乎是可望而不及的。
　　“诚然，国家在2011年发布了《关于贯彻落实国务院决定加强文化产权交易和艺术品交易管理的意见》，这个意见一下来呢，国家重点支持资本市场成熟，产权交易好的城市设立文化产权交易，为文交所，各位艺术基金炒作艺术品提供了平台，也给了我们这群人一口饭吃。”后院暖气很足，她站起来，脱去了外面的外套，里面就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薄衣。
　　高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这女人有些西派，里头没穿内衣，能感觉到胸口若隐若现的两点。
　　这并非刻意诱惑，高冷知道，很多名模或在海外多年的女性都有不穿内衣的习惯，在她们看来，身体是自己的，怎么舒服怎么来，为什么要用两个罩罩勒住？不舒服，不舒服就不穿，就这么简单。
　　高冷很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的谈吐，优雅，透着一股子儒味却又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调调，在艺术这个高雅的行业优雅地赚着铜臭。
　　她没有刻意地拽艺术的高深，而是用一句文青开白，用政策收尾，一文一理，配合得很对高冷的胃口。
　　“能细说一下吗？我了解了解这个行业。”高冷说道。
　　“一起聊聊，我先给您泡咖啡。”scarlett站了起来走到了吧台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只是又聊了不过二十分钟，她接了好几个电话，大多是晚宴的电话。
　　“几号？在哪？好的，这个晚宴我去玩，到时候见。”scarlett笑着挂了电话。
　　“呀，老牌他们的派对呀，好好好，你放心，我会带上我的咖啡豆前往哦，到时候见。”scarlett笑着又挂了一个电话。
　　高冷突然发现，这画展的老总的工作似乎更多的是社交。
　　scarlett笑道：“我们这行呢，哎，其实经营画廊就是不断社交，这成立的时尚派对呀，高级酒会呀，要不断地参加，参加得越多，对画廊越好。”说着，她从柜子上拿出一张卡递给高冷：“明儿我的画展会有一个私人派对，苏总也会来，还有几个喜欢字画的大佬，聚会人不多，高总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玩玩。苏总经常参加我们的派对。”
　　看来，不但要经常参加高级酒会，自己还得定期举办各种主题的派对。而眼前这个女人非常厉害，能邀请到苏素，而且还能邀请到什么赵一根这种连高冷不懂艺术却也如雷贯耳的艺术家，非同一般。
　　这是个私密的，小型却含金量十足的私人派对。
　　这个女人十分适合聊天，她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倾听，恰当的时候解答，让高冷觉得他越来越喜欢跟成熟的女人聊天了，那么地舒服和自在。
　　不知不觉聊了一个下午了，高冷竟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从这个女人那，他知道了，画作这个东西有些玄，自古出了名的大画家不说，那些都经历了岁月的沉淀，画作一旦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洗礼，谁是真的好，谁是昙花一现，自有岁月公断。
　　可近代画家，尤其是国内的近代画家，时间太短了，岁月的洗礼还不足以分辨谁是真的顶级大师，谁又是炒作起来的而已。
　　看破了这一层，那么一个观点便呼之欲出了：对于国内有钱的富有阶层来说，尤其是对于如今大陆遍地开花的情况下，快速的经济增长和缓慢的艺术沉淀，他们大多没有厚重的鉴赏艺术的能力，正如高冷一般，实际上是看不懂画的。
　　所以买画或挑选艺术品对于大陆购买的主力军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哪怕是号称自己很懂的商贾，也未必真的懂。
　　对于画展而言，要将手里的画作卖出去，营造一场很高端的酒会，或很嗨的派对，很容易成交。现在流行的慈善晚会拍卖，在慈善之后，也会有一个特别嗨的派对，在喝了酒开心的氛围下，画作的销售简单了许多。
　　有时候，来参加派对拿着酒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