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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归沉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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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秭归沉眠
作者:张蕤笙白
文案
这是一段青梅竹马,兜兜转转的故事。她出生于世,第一眼见到的是他,开口说话的第一个字,也是他。他给了她无尽的关怀宠爱,和纵容,以至于她爱上他,一发不可收拾。刚开始,他只以为是责任,当意识到自己那病态的爱,他把她推得远远的。他越是抗拒,她越不依不饶。直到她终于伤的遍体鳞伤,心灰意冷地远走他乡。她从来不知道他的顾虑,而他也真的弄丢了她。他们之间不仅隔着一个辈分,还隔着十年。他却因为这无法改变的十年,又让他们之间,错过了六年。文案一:“曦曦,简总是你小舅吗?”“……”“能不能喊他一起吃个饭,我可崇拜他了。”女人终于有了一丝动容,那笑意不达眼底,“虽然他是我小舅,可是他不喜欢我,我们关系不好。”文案二:“小舅,你不要再来了。”他身子一僵,她淡淡说,“我有男朋友了。”她拿出那只手晃了晃,无名指上套着的戒指,他从她回来便看到了,只是他不敢问。她说:“其实你憋了很久,为什么不问呢?”“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有结婚。”“我会和他结婚的。”她笃定的话令他身子一颤,“离开他,好吗?”她突然好笑:“我爱他,为什么要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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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简曦,简殊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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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照顾你
落日余晖,金灿灿的麦芒洒在玻璃窗上。产房门口,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挺拔地坐在椅子上,那张固执的脸,频频望着手术室,即使再故作镇定,随着时间的流逝,黑濯的眼底也掩盖不了他的一丝慌乱。
直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走廊那头跑过来,背着书包,清清瘦瘦,还未长开的脸,那双眼眸格外深邃清澈,带着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内敛。他匆匆忙忙赶来,缓了缓未平复的呼吸,望了眼紧闭的产房,低低问有些按捺不住的男人:“爸爸,姐进去多久了?”
“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却足以让一个不知所措的人坐立难安。一大一小,一正襟危坐,一靠墙而立,再无对白。这是简殊经历的他十年人生里最难熬的等待,他双手抱臂,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敲打着手肘,眼光直勾勾望着紧闭的门,表达着他略微的不安焦急。
产房的大门终于在他殷勤期盼里被打开了,他扶着中年男人过去,护士慌忙而来,和他们说:“病人血崩,需要大量输血。还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只能保一个。”
心理准备?拄着拐杖笔直站着的男人身子一僵,急忙说:“保大的。”
还好身旁的简殊眼疾手快微微扶了他一把,然后一言不发,跟着护士进去输血。
那是简殊第一次进入产房,密不透风的室内,血腥味充斥着鼻翼,他不适地吸了吸鼻子,便见到疼得死去活来的姐姐,听得她哀求医生说:“我要小的,小的。”
简殊静静地输着血,听得姐姐疲惫虚弱,断断续续的虚弱声:“小殊,你……要替我……照顾好她,我的……女儿。”
认识她那么久,即使简殊不过十岁,也知道简晏的固执。她一旦决定的事,即使是她向来尊敬的爸爸,也不会在乎。简晏是简榭领养的孩子,也许是因为这一点,简晏比他认识的很多人都要强,心思也更敏感,更为独立,当然,也是简殊心里最值得敬爱的姐姐。简晏从来不会瞻前顾后,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谁也劝不回来。比如当时,她和叶锦邻,爸爸极力反对,觉得一个长期与罪犯尸体打交道的小警察配不上她,其实简殊也想不通,心高气傲的姐姐怎么会看上一个木讷的刑警。那个男人简殊见过,既不懂浪漫,也不懂温柔,还固执得要死,可是简晏就是爱他。谁也无法阻止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为了那个男人,简晏甚至放弃了公司,直接离家出走,一年前拿着结婚证回来,证明爸爸的话是多大的错误。
简殊原本以为她的选择大抵是对的,她会幸福。可惜好景不长,叶锦邻在一次任务中身亡了,那时简晏刚怀孕不久。那个男人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便彻底离开了她。简榭心疼这个她,想让她回去,却又是个刀子嘴,恶言恶语。简晏是个倔脾气,固执得不肯回去,两人便不欢而散。简殊还会经常去看简曦,告诉她家里的情况,以及爸爸嘴硬心软的期盼。简晏一字未言,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她还是一个人。
简殊放了学,会去看看简晏,再回去时,时常见着老爷子坐在客厅里,待他要回房时,便问:“她怎么样了?”
简殊顿了顿脚步,淡淡说:“挺好的。”
“她爱吃李子和西瓜,告诉她,这些生冷的都不能吃。”
简殊狐疑回头时,沙发上早就没了人。
这一晃便去了八个月,她早产了,不小心跌了一下,第一个电话便给了父亲简榭。那时候的简老爷子还板着脸,却听得那头低低的求救:“爸……”
他心一沉,忘了还在和她置气,着急地起身,担忧问:“小晏。”
“爸,我、我要、生了。”
简榭匆忙赶去公寓时,简晏是瘫在地上艰难地给他开门,简老爷子二话不说抱起她,去了医院,便成了如今模样。
简晏咬着牙,疼得死去活来,简殊一阵心疼,躺在一头,也不能分担她的疼痛:“姐,你别说话了,爸不会同意的。”
“她是我和锦邻的孩子。”
那是第一次见到倔强坚韧的简晏也柔弱得需要人保护。简殊记忆里的简晏,无所不能,心高气傲。此刻她低弱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哽咽,那时候他不懂,为什么爱情可以让简晏换了个人似的。直到后来,他也遇上了爱情,才明白,感情要是能控制住,那便称不了爱情了。
简殊没有回答她,输完血,躺了一会便要出去,又听得她轻声低缓的话:“小殊,帮我和爸爸说一声对不起。”
简殊不知道,他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她便做了决定,又或者他知道,却也深知她不会听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从天黑到天明,太阳终于挣脱枷锁,探出了金灿灿的头,洒下金光璀璨的阳光,一地温柔。产房的门也终于再次打开,推门而出的医生带着疲惫,跟着推出的担架床,白色的布把人裹得严实,简榭颤着身子过去,冷眼问医生:“我不是说了保大吗?”
“对不起。”医生疲惫又带着一丝愧疚。
那是简殊第一次见到爸爸哭,他没有安慰,见着被白布裹着的姐姐,眼睛微微红了,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简殊愣了片刻,听得一个医生说是个女孩,必须放在保温箱里,他跟了过去,保温箱里的小女孩,皱皱巴巴,挤成一团的脸,实在说不上好看。这是简晏拿生命换来的小孩,她的未来,他会来负责。
他突然严肃起来,望着她的睡颜,认真嘀咕:“你这个随着晨曦出生的小家伙,一定会很有福气的,我会照顾你。”
他放学回来,都会去看他的小外甥女,医生护士都认识他了。那一天,他见到她睁开眼呆呆看着他,他觉得有意思,指腹扣在玻璃箱上,小女孩眨了眨眼,又一动不动望着他,突然就笑了。那一笑,轻易揉碎了他的心,一片柔和。
她的名字,还是简殊起的,□□□□惯了的简榭不让她姓叶,要姓简。一番对抗下来,简殊只能争取到她的名:“她有名字了,简曦,叶简曦,寓意晨曦。”
简榭身体一颤,不容拒绝地道:“那就叫简曦。”
他的话在简家便是命令,简殊自然知道,也不再多言,而是去逗弄他可爱的小外甥女。简殊此刻不知道,就是他好奇无聊没事的逗弄,害得小简曦离不开他。
简曦一天天长大,除了张姨照顾,便是简殊天天陪着她了,她要抱着他才能睡,别人哄多久都没用,只会哇哇大哭。尤其是看着简榭,即使简殊哄都没用,简曦只要见着简榭便哭起来,于是简榭便黑着脸走开了。简时和简陆私底下说,曦曦是不可一世的简大家长的克星。
有时候见着她那副哎哎哎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简殊就忍不住揉乱她的头发,她气的拍拍他的手,却没有什么力气,只得努努嘴,狠狠瞪他,他却觉得好笑,而简曦还说不出话来。直到某一日,她正抱着奶瓶在摇篮里舒服地喝着,他好奇地拿起奶瓶不给她,她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地,他这才递过去,才碰到她嘴边,他又拿走,乐此不疲很久,她突然眼睛一红,哭了。
那声音,洪亮而刺耳,让简殊再也不敢抢她的奶瓶,他后头被罚跪在院子里,整整一夜,吹了一夜的风,背后嗖凉,膝盖也生疼。
后来当简曦喝奶,他也不过好奇地望一望,简曦竟然还把奶瓶递过去,糯糯说:“喝。”
“我才不喝。”
简殊别扭说完,突然欣喜地望着她,说:“你刚刚说话了是不是?”
简殊惊喜的声音,引来了简时与简陆,可是不管怎么逗,简曦都不吭一声。三个小朋友贼溜溜盯着这个不过一岁多的孩子,简曦望着简殊,嘴巴一瘪,又大哭起来。这一天,简殊,简时,简陆三个人被罚跪,一脸郁闷,谁也不想再去惹那个爱哭鬼了。
简殊半夜回房时,又去看了看简曦,她还没睡,见到他,笑了笑,他愤愤说:“你害我罚跪了,你还笑。”
她越笑越大声,他放弃了,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计较什么,他才要走,便听得她说:“抱。”
他惊讶地望着她,她又用那奶声奶气含糊不清的口音咬出一个字:“抱。”
她已经伸出来手,直勾勾盯着他,他心念一动,把她抱了起来,蛊惑她说:“喊舅舅。”
哄了半天,她也没再开口,他莫名失望地叹了口气,便听得软糯糯的一声:“舅。”
他错愕地望着她,她又唤了他一声,简殊弯了弯眼角,用空出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两手扒了扒,敌不过他,又气呼呼瞪着他,眼睛一红,他便下不去手了。好哄歹哄,她终于安分了,才把她放下去,便见着她突然睁开了眼,又直勾勾望着他。
他一阵头疼:“还不睡?”
“抱。”
“你要睡觉了。”
他循循善诱,可是和一个一岁多的小朋友讲道理,不过换了她一次又一次固执的一个字:“抱。”
他终于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你怎么还不睡?嗯?”
第二天张姨过去时,便看到小床上两个小朋友,简曦已经醒了,正圆碌碌地望着小男孩。当简殊缓缓醒过来,看到那贼溜溜的大眼,险些吓到了,再偏头看到好笑的张姨,有些窘迫地红了脸:“张姨。”
“小少爷,起来了。”
“嗯。”
“简陆少爷正满院子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里。”
张姨才解释完,简陆和简时便进来了,见到里头床上的两个人,张大了嘴,简陆不满地指责:“小叔,你怎么能和小曦曦睡在一块?我妈妈说了,只能和老婆睡在一起。”
简殊,简时一阵黑线,简殊已经下床,显然不想回答简陆的问题。简陆已经抓住他的胳膊,似在为简曦打抱不平:“你都睡过小曦曦了,你要对她负责的。”
简殊一阵头疼,一旁的简时哭笑不得,好奇问道:“嫂嫂还教了你什么?”
简陆歪着脑袋还认认真真想了想,丝毫不知道是简时在捉弄他,他又无比坦诚说:“我妈妈说了,男人一生只能睡一个女人,不然就是坏男人,要浸猪笼的。”
简陆说完,又指了指被张姨抱起来的简曦,义正言辞说:“小叔,你已经把自己睡掉了。”
简殊:“……”
简时:“……”
张姨见着几人的小大人模样,一阵好笑,简殊大概是被吵得头疼了,指了指小简曦:“她是我外甥女。”
“那又如何?又不是亲的,你太不负责任了。”
简陆说完,便别扭的走开,简殊都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一旁的简时意味不明地望着凌乱的简殊,戏谑说:“小陆陆说的挺有道理的。”
简殊狠狠刮了她一眼,又听得简曦糯糯的话:“舅。”
原本还在调侃简殊的简时一阵惊讶,偏头望着那张粉扑扑的脸,只见简曦目光紧锁在简殊身上,伸出肉嘟嘟的手,不太清晰地发音:“舅,抱。”
几人皆是一惊,张姨低头问简曦:“曦曦,你刚刚说什么?”
简曦还直勾勾望着简殊,有些倔强,嘴里一直重复着:“舅,抱。”
简殊还愣在原地,简时碰了碰他的胳膊,戏谑说:“你外甥女叫你呢。”
张姨感叹了下,把简曦塞给了简殊,简殊措手不及,还是抱好了简曦。
简时觉得有意思,忍不住逗弄:“给小姨抱抱好不好?”
简曦偏头不理她,她又过去,道:“叫声小姨好不好。”
“舅。”
简曦在简时一次次的诱导下,一次次唤了舅。简时郁闷了,愤愤问简殊:“这小家伙只认识你啊。”
简殊耳朵一红,拍了拍简曦的屁股,诱哄说:“叫小姨。”
“姨。”
简时立马弯了弯眼角,忍不住揶揄道:“这家伙只听你的啊。”
“别这家伙这家伙的乱叫,她有名字,简曦。”
简殊沉了沉脸,警告简时,简时吐了吐舌,不满地说道:“护犊子,我还是你姐姐呢。”
“你只比我早出来一分钟。”
“那也是姐姐。”
简曦紧紧抱着简殊,贼溜溜的眼睛却是望着气鼓鼓的简时,突然就弯了弯眼角笑了,简时被她一笑又郁闷了一把,愤愤说:“笑什么笑。”
“你凶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简殊把简曦护在一旁,简时更郁闷了,也委屈了,嘴里不知道碎碎念什么,简殊听不太清,简曦突然伸手去拉了拉她,糯糯说:“姨、姨,不、哭。”
“谁哭了。”
她没好气一句,却又惊住了,呆呆望着朝她纯真笑着的小女孩,惊讶的都说不出话:“你、你、你……”
简殊倒没有简时那么大惊小怪,摸了摸简曦的头,自豪地说:“曦曦很聪明的。”
那满满的自豪感,仿佛是他生的。
简时见着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忍不住捏了捏,小简曦仰了仰头,想躲过她的魔手,乐此不疲的简时正玩的开心。她含糊不清地愤愤说:“别、弄、我。”
“脾气倒是挺大的。”
简时嘟哝了一句,抬眼便见着不明所以望着她的简殊,他突然一笑,那不怀好意的笑,简时不由往后动了动,便听得简殊不明深意地赞叹道:“你最近有点闲啊。”
简时心里发虚,一头雾水,又听得他说:“爸爸昨天还问我,简时那么笨的孩子,要不要学一门特长什么的。”
简时听了,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可忙了。我还有作业没做完,我走了。”说罢,简时一溜烟便跑了。
简殊微微扬了扬眉,低下头来时,一只肉嘟嘟的手便准确地拍在他右脸上,不算疼,却也不舒服。他皱了皱眉,便见到她没心没肺地咯咯笑着,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你会一直都在吗
简曦从能在地上慢慢爬行开始,便一直追着简殊。她在软泡沫上,朝简殊一步步爬去,每当她快要抓到他的裤腿,他便又往另一边大步而去。简曦倒不气馁,执着地要去拽他,即使是实在看不下去简殊欺负可怜小曦的简陆,特意走到简曦面前,好心地摊开自己的腿来,简曦却是看也不看,掉头便往简殊爬去,引得简时在一旁哈哈大笑,就连一贯沉默的简榭看着这一幕,也不忍不住笑了笑,见着简殊一点也不懂得爱护才两岁的小曦,简榭突然过去擒住了简殊,简殊猝不及防,抬眼见到了爸爸,接着便是一个小魔掌死劲扒在他腿上,不肯放手。简殊低下头便听得简曦可怜地说:“抱。”
简曦一看到简殊,说的第一个字,便是抱字。简殊平时也没惯着简曦,甚至还会故意凶她,可是她固执得厉害,一旦他生气了,她便会哭,结果便是他心疼了,然后也倒霉了。简时也一直纳闷,狐疑地打量和自己相差不过一分钟的弟弟:“莫非你真的有孩子缘?”
简时的猜测是错的,简殊没有孩子缘,起码隔壁路伯伯家的小侄女只要见到简殊,便会哭。原因很简单,简殊总是冷着脸,故作老成,小孩子都不会喜欢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即使后来路伯伯家的路安安长大了,天不怕地不怕,可以称是街头学校横着走的小霸王了,唯独怕她隔壁家的小叔。看来,简曦真的很喜欢简殊。
简曦慢慢长大后,就和隔壁年纪相仿的路安安玩到了一块。路安安比她大一天,性子比较急,古灵精怪的,简曦看着比她温和多了。她们两个从幼儿园起就是同桌,然后到升小学。那时候她们只有六岁,而简殊已经十六岁,快要高考了。简曦知道她这个小舅舅,不仅长得好看,人又聪明,当她歪着头,算不出题目,又满腹心事,咬着笔头望着他的后脑勺时,便听得他低声说:“看我做什么?赶紧做你的题目。”
“可是我不会。”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皱着一张脸,简殊二话不说,便去看她的题目,然后快速给她讲解。
她望着他的侧脸出神,安安和她说,一班的秦牧长得特别好看,人又聪明,可是她分明觉得小舅最好看,于是她和路安安爆发了她们的第一场争吵。
简曦不同意她的观点,耳红面赤地喊道:“我小舅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男孩,也是最聪明的。”
“你一共见过几个男孩?简小叔太吓人了。年纪那么大,就是个老男人。”
路安安连连感叹,口没遮拦,简曦冷着脸,跳了起来,愤愤道:“不许说我小舅坏话,安安,我不要理你了。”
简曦说完,偏着头,把后脑勺留给她。两个小女孩别别扭扭,连回家,也是拉开了距离,硬是一个字也没说。领着二人回家的简陆夹在中间,两头劝,最后里外不是人,都不理他。
简殊和她说完,又问了句:“听懂了吗?”
他抬眼迎上她失神又呆愣的目光,拿笔头轻敲了下她的头。她嗷了一声,愤愤望着他。他好笑:“你听懂了吗?”
她顿时窘迫地低下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和安安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
简曦惊讶地望着他,又后知后觉低头,弱弱地摇头:“才没有。”
简殊从来搞不懂女孩子间的矛盾,他也不想搞明白。只是没多久,门便被敲起,推门而入的是安安。她怯怯地望了眼简殊,又别扭地看着简曦,喊了一声:“曦曦。”
“嗯?”
简曦狐疑地走过去,听得安安愧疚说:“对不起,今天我不该和你吵架的。”
简曦顿时想起了,望着安安说:“我也对不起,不该和你吵架的。可是,安安,你能不能和我小舅道歉?”
路安安点点头,吸了一口气,小跑到一头雾水的简殊面前。她虽然调皮惯了,却还是挺害怕他的,隔了一伸手的距离,礼貌说:“简小叔,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坏话的。”
简殊终于知道这两人别扭的原因了,竟然是因为他。他还有些困惑不解,又听得路安安脆生生说:“叔,我不该说你年纪大,还说你是老男人。”
简殊:“……”
简殊原本有些错愕,听得路安安的话,好笑又好气。他不过高三,怎么就成了老男人?可是他也不能幼稚地和一个小朋友计较,于是他点头,淡淡说:“知道了。”
路安安见他接受了道歉,如释重负,飞扑到简曦身边,拉着简曦的手说:“曦曦,我道过歉了,我们和好吧,一个人真的太无聊了。”
“好。”
于是两个在进家门前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现在又像分不开的连体婴儿。简殊连连摇头,又故作严肃问:“作业还写不写了?”
于是,原本是实在无聊来找简曦玩的路安安,被简殊抓来陪曦曦一起学习,她真的后悔,而且监督她们学习的简殊太吓人了。
这样苦命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简殊快高考。路安安解放了,心情好到做梦都在笑,只有简曦每天像被霜打的茄子,蔫蔫的。路安安终于忍不住了,好奇问她:“怎么了你,掉钱了。”
简曦懒懒地趴在桌上,怨念万分:“我小舅要高考了,张姨还有舅妈他们都让我别吵他。我已经憋了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小舅了。”
“不是不让你和简小叔说话吗?干嘛没见面?简小叔离家出走了?”
路安安歪着头,一脸疑惑,简曦郁闷不已,嘟囔着说:“我怕我忍不住,舅妈说高考很重要的。”
路安安看傻子一样望着简曦,又拍了拍她的头,念叨:“曦曦,你这样离不开简小叔,那他读大学了怎么办?你会有四年见不到他。”
“为什么?”
简曦嗖的起身,疑惑不已,路安安又好笑起来:“大学都住宿舍的啊,那可是要多自由有多自由,还能谈恋爱,搞得我也想读大学了。”
跟着路安安那么久,简曦岂能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那张红润的脸瞬间煞白,连嘴唇也泛着白。
路安安望着她,还以为她生病了,立刻嘘寒问暖,哪知简曦颤着声音说:“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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