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归沉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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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殊听了她似思考人生般沉重的话，不禁低下了头，叶眠又冷静说：“也许我们都应该再重新想想，慎重考虑了。”
　　简殊最终没有再说一个字，把手里的戒指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起身离开。当叶锦言路安安狐疑地进来时，看到叶眠失魂落魄地握着一枚戒指发呆。
　　“曦曦？”
　　“小眠，简殊怎么走了？他不是来和你求婚的吗？”叶锦言狐疑问完，一旁的路安安震惊地望着叶眠：“小叔和你求婚了？！”
　　“嗯，不过我拒绝他了。”叶眠轻飘飘地说完，手仍旧在摩挲着那枚戒指。
　　这天后，直到叶眠出院，她都没有再见过简殊。听叶锦言说，他早就出院了。叶眠竟然莫名的担心，他伤的那么严重，这么早就出院了，会不会出事呢？
　　叶眠出院后回到了法医部。叶锦言把叶眠给他的两本小说标有记号的部分细细看了看，还有一本《若生》，是在夏彤家里发现的，虽然有书签，可是翻遍了整本书，也没有看到任何用荧光笔标记的痕迹。虽然作案手法一致，他却又觉得好似不是一个人，前两起的手法来看，凶手会提示死者的死亡时间，夏彤却不是，听拍摄的工作人员说，夏彤就是单纯地很喜欢《若生》，接这部剧的郑崇义，梁心洁，甚至其他演员，都喜欢这部小说，大多也是郑言迷，郑言是郑幼旋的笔名。
　　夏彤体内含有大量□□，夏彤有心脏病，这就是她的死因。听工作人员说，他们都不知道夏彤有心脏病，甚至媒体也从来没有报道过，所以夏彤有心脏病应该只有医生，她关系极好的家人朋友或是恋人才知道。
　　夏彤是个孤儿，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至于医生，叶锦言审讯过，问题暂时不大，那恋人呢？拍摄场所的人没听说过她有恋人。
　　叶锦言在警局冥思苦想之际，有人过来告诉他，有个漂亮女人找他，他在众人的八卦目光下，困惑地走了出去，站在警局门口等他的是郑幼旋。
　　
　　

☆、丢失的线索

　　叶锦言没有想到郑幼旋会来找他，他走到她面前，狐疑地问：“你……找我？”
　　“我有话和你说。”郑幼旋认真地看着他，想了下补充道：“是关于夏彤的。”
　　两人进了审讯室，杨珞依旧在一旁做笔记。郑幼旋说：“夏彤死的前一天，我见过她。”
　　“你怎么没告诉我？”叶锦言蹙着眉头质问，郑幼旋毫不客气地兑挤过去：“这应该是叶警官的失职。”
　　杨珞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场漫长的战争，说上两句就要针锋相对了，叶锦言知道自己处于下风，遂即转移话题：“你在哪见过她？”
　　“风何西餐厅。”
　　“你约她去那干什么？”
　　郑幼旋毫不示弱地望着他那质问的清冷眼眸，翘着二郎腿，淡淡说：“不是我约她去的。是宏达的赵宏远赵总约我去的。”
　　“他为什么约你？”叶锦言听了，心底闪过一丝烦闷，急忙问她。
　　“谈一些合作上的事。”郑幼旋说完，叶锦言又半信半疑地问：“他难道是要追你？”
　　“咳……”又跑偏题了。杨珞在一旁低低咳了咳。
　　郑幼旋冷艳的眸打量着他，又道：“这个问题，我不回答。”
　　叶锦言有些抓狂地瞪着她，若有似无地威胁：“难道你和赵宏远之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勾当？”
　　“是，他追过我。”郑幼旋听他说得那么难听，咬牙切齿地告诉他。哪知叶锦言得寸进尺，又紧接着追问：“那你答应他了？”
　　这个问题好像也偏题了。杨珞想不通叶锦言在审别的人时刚正不阿，精明沉稳，为什么一到这个姑娘，就收敛不住混账脾气，还老爱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叶锦言，你不要徇私枉法，故意整我！”郑幼旋狠狠瞪着他，双手拍在桌子上，吓得作记录的杨珞一跳。叶锦言此刻也涟着寒意，两人之间从重逢起，就是一场无法结束的硝烟。
　　“郑幼旋，你总是这样给别人接近你的机会。”叶锦言咬牙切齿，不甘示弱地狠狠拍在桌子上。要是刚刚杨珞吓了一跳，那么现在他差点魂飞魄散。
　　杨珞摸了摸自己受惊的胸口，安抚自己。他慢半拍地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似乎头儿和这位郑小姐……有着些许不可告人的关系。
　　“叶警官，不审案子的话，我就走了。”郑幼旋冷眼盯着他，不轻不重地威胁。叶锦言右手覆在冰冷的桌子上，问她：“赵宏远为什么要约你？”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了。”
　　叶锦言握了握拳，再问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是在去西餐厅赴约时碰到的夏彤？”
　　阴阳怪气的声调，杨珞心里默默腹诽，要是下次还是头儿审问郑小姐，他打死也不进来坐笔录了。
　　“不是，是赵宏远约的夏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你怎么知道？你嫉妒她？”
　　郑幼旋看着如此欠抽的男人，突然觉得十年的时间真的能让记忆里完美的恋人支离破碎。她拧了拧眉，冷静说道：“夏彤说赵宏远让她主演我的下部新剧，但是我似乎看不出赵宏远有多愿意，反而感觉他有什么把柄拿捏在夏彤手里。”
　　“以后离那个赵宏远远一点！”这是郑幼旋离开审讯室时，叶锦言对她警告的话。
　　叶眠从法医部出来，看到程青有些吃力地扶着一个个头比她要高的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病服的男人，叶眠过去给她搭了把手，程青抬眼看到她说了一声谢谢。
　　叶眠和程青把男人放在病床上时，程青给病人掖了掖被子，程青突然开口：“曦曦，爸爸大寿你会回来吧？”
　　叶眠原本要走，听闻程青的话，狐疑地看着她，程青又道：“爸爸这几年身体不是很好，你要是回去的话，他肯定会高兴的。”
　　“舅妈，外公不会想见我的。”叶眠不轻不重说完，程青又道：“曦曦，你外公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很在乎你，他只是……太过顽固了。”
　　“以后再说吧。”叶眠轻飘飘说完，程青又叹息着说：“小殊就和爸爸一样固执，谁的话也不听。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小舅……他怎么了？”叶眠顿时有些紧张担忧，程青宽慰她：“小殊现在没事，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在和爸爸过不去还是和自己过不去。没日没夜的加班，即使是个铁人也经不起他这般折腾。他还有伤，甚至胃也不好，以前你读书的时候就送进好几次医院。现在又不顾颠簸，飞去美国谈项目了。”
　　叶眠听着程青的一通话，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在她快要下班的时候，郑崇义突然来找她，一脸认真，就好像她欠了他债一样。不过她的确欠他债。郑崇义把两张写着叶眠还债协议的A4纸递给她。是第一次见他时撞他车的修理车费，他记性挺好的，连日期地点都记得，2016年3月31日，北城街临武路。赔偿费用10万。
　　郑崇义见叶眠一副深思熟虑模样，不禁狐疑问：“怎么了？10万是不是太多了？”
　　叶眠摇头：“又不是一百万，10万我还是赔的起的，我只是好奇你那车看起来挺贵的，修理费这么便宜。”
　　郑崇义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其实他车的修理费还真被叶眠说中了，100万。
　　当叶眠看到上面写着分期付款，20个月还清，每个月底最后一天肇事人叶眠必须当面给郑崇义现金500元。
　　叶眠把协议递给他，认真说：“不用了，我等下就可以把10万还给你。”
　　“不行。”郑崇义食指点着分20个月还清，固执地说：“我是债主啊债主，你得按照我说的来，我就喜欢分期。”
　　郑崇义见叶眠还有沉思，又不轻不重地威胁：“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到处去说你赖账。”
　　叶眠无语地妥协，在郑崇义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无奈地拿笔签下自己的名字，郑崇义见她签完，自己又签字然后给叶眠一张。郑崇义满意地看着她的签名，突然得意起自己的主意来，双手抱臂，望着她说：“那我这个月31号再来找你拿钱。”
　　“不过，现金不用了吧，我打你卡上。”叶眠才说完，郑崇义又急着拒绝：“不行，我喜欢现金，而且我是债主。”
　　叶眠：“……”
　　叶眠华丽丽的失眠了，想起程青和她说的话，她这才细细回想，大概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简殊了。原来他去美国了，竟然没有和自己说。叶眠想到此，就觉得好笑，自己有什么可在意的？不过，他的伤好些了吗？从在医院和他认真说过那番话后，就听说第二天他就出了院。那时候叶眠还以为他在生气，现在一想，他大抵真的很忙，忙的没空照顾自己。她一直都知道简宇对简殊的重要性，为了简宇，他把自己最爱的专业都换掉了。可是简宇最近一个多月已经连续出了三起命案，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合作投资。如果事情不顺的话，他会不会难过呢？叶眠头靠着床头，思绪乱飞，手也不听使唤地拨了号码，待电话接通，那头低低的唤了一声曦曦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慌乱之余，匆匆把手机给挂了。她挂了电话，那头也打了过来，叶眠错愕慌乱之际，眼看着锲而不舍的电话，终于接起：“小舅。”
　　“曦曦，你给我打电话，是怎么了吗？”
　　“打……打错了。”叶眠结结巴巴地回应那头，窘迫又心虚。
　　“是吗？”
　　站在酒店外，冰凉的晚风吹散了他的酒意，他轻靠在大门外，金色油漆粉刷的墙壁，看着明尼苏达的夜景，灯火通明，已经五月的天气，竟然还带着一丝凉意。他手握着手机覆于耳畔，另一只手至于风衣口袋里，听着那头支吾的话，低低笑着，透露着他难得的好心情。见那头不说话了，他又说：“曦曦，你有话和我说吗？”
　　“没有。”叶眠想也不想直接否认，听得那头又再低低笑着，狐疑问：“你……你笑什么？”
　　“曦曦，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哪里？”
　　“明尼苏达。”简殊望着远处呼啸而去的车，纷哗热闹，温柔的眸间涟起流光溢彩，那头的叶眠微微呆愣了，轻轻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你、你伤好了吗？”
　　“曦曦，我好想你。”
　　简殊听了她的关心，又浅浅笑了，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好似随风摇曳，跨过异国他乡，翻越千山万水，飘进她的耳畔，在她心底再次生根发芽。
　　梁心洁听经纪人说赵宏远想找她谈合作的事，梁心洁蹙了蹙眉头，和她的经纪人Lee说：“不是拒绝他了吗？”
　　Lee听了梁心洁的话，不禁脸也冷下来了，不理解地朝她道：“为什么？赵总那么欣赏你，宏达又是大公司，和宏达合作，对你百无一害。”
　　“不喜欢。”梁心洁才说完，就有助理走进来告诉他们宏达的赵总来了。
　　Lee烧了咖啡，端到茶几两头的一男一女。梁心洁翘着二郎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对面的赵宏远抬了抬眼，一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模样，也轻抿了一口咖啡，问：“梁小姐，你真的不考虑下合作？”
　　“不用了。”梁心洁清冷的眼眸望着他，凉薄道出的话带着三分疏离。
　　“为什么呢？梁小姐，据我的印象里，我并没有得罪你。”
　　梁心洁微微抬了抬眼，明丽动人的眸不明深意地看着他，淡淡说：“我就是不喜欢你。”
　　一旁的Lee听得梁心洁的话，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他急忙和赵宏远笑着解释：“心洁是开玩笑的，赵总不要往心里去。”
　　赵宏远淡淡一笑，似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感兴趣地看着梁心洁，颇为欣赏地和她说：“梁小姐很有胆识。”
　　当赵宏远从DZ出来上了自己的车，不远处垃圾桶旁的白色小车跟了上去，驾驶的正是叶锦言。而上了副驾驶座带着鸭舌帽的是杨珞，杨珞狐疑问：“赵宏远在投资新剧，他想找DZ的一线艺人梁心洁合作，可是梁心洁貌似不感兴趣。”
　　叶锦言一直跟着赵宏远的车，赵宏远去了一家蛋糕店买了蛋糕，杨珞不解问：“难道赵宏远还有孩子吗？私生子？”
　　叶锦言用沉默表达他也不知道，直盯着蛋糕店，待赵宏远从里头出来，又上车离去，他隐蔽地跟在不远处。在经过红绿灯时，一辆货车从一旁横开过来，拦住了他的车，当货车往后倒退后，赵宏远的车早就无影无踪。叶锦言气愤地从车上下来，一脚愤愤踢在车门。
　　叶眠从化验室出来，在走道上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很吃力地弯着身子，要去地上够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雪花球。她大步过去捡起玻璃雪花球，递给男人。轮椅上的男人接过球，欣喜地拽在手心，仰头给叶眠投递过去一个灿烂的笑容。
　　从另一头匆匆跑来的中年女人，看到轮椅上的男人，不免担忧地责怪：“寻真，你跑去哪里了？”
　　男人抬着头可怜地望着中年女人，他以一种不适这个年纪还有的稚嫩语气道：“错了，寻真错了。”
　　中年女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推着轮椅离开了。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叶眠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不公平，有的人被夺走了听到外界的声音，不能听也不能说；有的人被夺去了智力，永远只有十岁的天真模样，上天还嫌不够，让他只能与轮椅相依为伴。她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幸福。叶眠呆愣着，看到叶锦言从门口走进来，甚至还带了一盆绿色的盆栽，她狐疑地望着他走到她面前，把盆栽塞给她，叶眠看着一盆绿叶，不禁狐疑：“这是什么？”
　　“不知道，别人送的。”
　　“你今天怎么来了？”叶眠狐疑地问他，叶锦言不重不轻地说：“不是来找你的。”
　　还真是打击人！叶眠好奇地跟着他，来到一间普通病房，走了进去，叶锦言又把她怀里的盆栽拿走，递给了床边一个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朝他表示感谢，又补充：“您不用每天都来的。”
　　叶眠这才后知后觉知道，原来盆栽不是送给她的。她好奇地打量着病床上昏迷不醒，插着氧气瓶的男孩，怎么看怎么眼熟。两人看完病人，打算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时，叶眠突然灵光一闪，呆了呆，对叶锦言说：“刚刚那个男孩我好像见过他。”
　　叶锦言听了，诧异不过瞬间，心尖竟然有些激动，他问：“曦曦，你仔细想想，你真的见过他吗？在哪里见过？”
　　叶眠沉吟了下，道：“大概半个月前，我从超市回来的时候撞到的那个小男生。”
　　“就这样？”叶锦言似乎有些失望，叶眠又细细回想了一番，告诉他：“他有东西掉在我的塑料袋里了，是个U盘。”
　　“你看到里面有什么了吗？”叶锦言紧张地连呼吸都故意放慢了，他期待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由于激动双手也搭在叶眠的肩头，低着头问她。赵阳出事前是要给他拿拍的照片的，如果对的上，赵阳可能就是那以后出的事。那U盘里也许有证据。
　　“就几张照片，两张模糊不清的人影，一张……车开走的照片。”
　　“是不是车牌号？”叶锦言望着她问出关键，叶眠迟疑了下，想了想，点头：“好像是。”
　　“你还记得吗？”
　　叶眠在叶锦言期待的眼眸里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
　　“那……U盘呢？”叶锦言突然又激动问她，叶眠沉思了下，迟疑说：“可能在家里。”
　　“现在带我去拿。”叶锦言说完，就要拉着叶眠走，叶眠扬手看了看表，说：“我等下还要开会。”
　　“开什么会，人命关天。”叶锦言不容拒绝地说完，又拽着叶眠的手腕，匆匆往停车的位置跑去。
　　

☆、只做给一个人

　　叶锦言飞快地开着车，带着叶眠回到叶眠的住处。两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叶锦言就差把叶眠的房间给拆了，然而什么也没有。叶眠弯着腰，把书桌的抽屉打开，细细回忆，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叶锦言说：“安安拿走了。”
　　安安接到电话后，狐疑地拿起她从叶眠那里拿的U盘在公司楼下等叶眠。当叶眠来拿U盘时那份急切模样，就连叶锦言也来了，不由好奇：“曦曦，这里面是有什么破案线索吗？”
　　叶眠保持着守口如瓶的原则，对她道：“等案子结的时候再告诉你。”
　　叶锦言开着车，叶眠迫不及待地把U盘插入携带的笔记本，盘里只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从车后尾拍的，上面的车牌号异常清晰，AL8819。
　　叶锦言瞄了一眼，踩了一脚刹车，当车微微停在路边，他板着脸沉默了几秒，似在细细回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车牌号是赵宏远的车，所以在度假村别墅里和方静姗见面的是赵宏远。
　　叶锦言给杨珞打去了电话，让赵宏远再去一趟审讯室，哪知杨珞和叶锦言说，赵宏远因为意外被送进了明景医院。叶锦言和叶眠一同赶去了医院。据杨珞告诉他的，因为几起杀人案，几大公司出于水深火热的状态。不知道是谁在网上把赵宏远和严雪，方静姗，以及夏彤的关系扒了出来。不清不楚，关系微妙，□□波及宏达。有的人说夏彤死的活该，有的可能是夏彤的真粉，为夏彤抱不平，说赵宏远就是见异思迁，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有未婚妻的人，竟然还脚踏两条船。大部分都指定赵宏远就是连环杀手案的凶手。在记者会时赵宏远甚至还公开表示很喜欢郑幼旋的作品，尤其是《若生》，让他受益匪浅。那么用故事情节来行凶，也无可厚非。
　　叶锦言到病房时，看到赵宏远躺在病床上，一旁的护士给他处理伤口。赵宏远是在开记者会时，有夏彤的粉丝突然冲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了赵宏远一刀。现场被保安控制住了，那个失控的男粉丝也没抓住了。
　　叶眠总觉得她小叔和郑幼旋之间的关系匪浅，两个人的眼神对视弥漫着些细微的硝烟。郑幼旋收回视线，看到赵宏远没事，对他道：“赵总，您也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好。”
　　待郑幼旋走后，叶锦言示意和赵宏远单独谈一谈，他把病房门给关上了。赵宏远微微抬了抬眼，朝他道：“叶警官，您今天来有何贵干？”
　　见赵宏远也不和他兜圈子，叶锦言开门见山问：“这三起案子是不是你干的？”
　　赵宏远似乎有些困惑：“叶警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赵总，赵阳的车祸是你干的吧。”叶锦言几乎是肯定地看着他，赵宏远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狐疑问：“赵阳？那是谁？和我竟然是本家。”
　　叶锦言见他死不承认还一副无辜模样，又不动声色说：“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已经找到赵阳留下的证据了，你猜猜是什么。”
　　赵宏远果然很淡定，眼底坚定不移，叶锦言又补充：“他在简宇度假村别墅，看到一个男人和方静姗见了面，拍下了一个车牌号，就是赵总的。”
　　赵宏远没有一丝讶异惊慌，淡淡地望着他说：“那又如何，一个车牌号，只能证明我和方静姗见了面，并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人。”
　　的确如此，叶锦言恨得咬牙切齿，望着他愤愤说：“我会查到证据的。”
　　叶眠回到办公室时，发现曾扬没有工作，而是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小说。
　　叶眠二话不说就去拎曾扬的耳朵，曾扬哎呦一声，转身看到阴郁着脸的叶眠，刚要愤慨骂出的话顿时噎在嗓子眼，他用手把叶眠的手挣扎开，瘪了瘪嘴故作委屈。叶眠指着电脑和他冷冷说：“曾扬，你来医院难道是来看小说的？”
　　“我这不是为了破案吗？”曾扬牵强地解释，叶眠没好气：“破案？”
　　曾扬挑了挑眉，做你有所不知的姿态，道：“我在看《若生》，这本书确实厉害，怪不得那么火。”
　　“说重点。”
　　叶眠简言的三个字，曾扬又补充：“这三起案子都是出于这里头一个章节《玫瑰花的葬礼》，你说凶手可不可能是郑言的铁粉，所以模拟里头的杀人方式，他每杀一个人会不会在上面流言？”
　　曾扬揣摩着，又往下转动鼠标，看着底下一系列评价。里头评价好评多于差评，愤愤是夸赞作者心思缜密的。曾扬又指了指上面一个流言率极高的网友，朝叶眠解释他的考虑：“你看看像这些，流言多的就很有问题。”
　　叶眠配合地瞟了一眼，是个叫Heartbeat的网友，上面写着：影响我一生的生命之书，我正按照它规划着我的未来。
　　评价很高，却没什么奇怪的。叶眠一把把电脑合上，不顾曾扬的怨念，把人揪了出去。
　　叶眠从医院回去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当她站在门口时，意料之外的看到了简殊。她诧异良久，看到路灯下的男人，微微呆愣了。她看到简殊一步步朝她走来，叶眠终于回过神，开口的话里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喜：“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叶眠记得程青说他要去半个月，可是这才一周的时间。
　　“太想你了，所以把收尾的工作丢给傅祺，自己先回来了。”简殊说的轻描淡写，他眼角的乌青宣示着他的疲惫不堪。
　　“小舅，你……是从机场赶过来的吗？”
　　“嗯。”
　　简殊简单一个字，于叶眠而言，惊喜之余，又是另一番震惊的感动。因为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