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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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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
作者:伊洛
【文案】
驰骋沙场,他为君,她为将…… 缠绵罗帐,他是帝,她是妃…… 他与她在沙漠里相亲,他为她植下漫山梅林,可他也曾为了天下,给她带去一场血流成河的灭国之恨。 得朝珠者得天下!然,没有人知道,朝珠不是珠,而是他亲手扔进狼群里的——她! 国仇家恨,一世痴缠,上一代的恩怨,这一辈的命运。 天命皇后,究竟他是她的天,还是她是他的命? * 花烛之夜,国破家亡,金枝玉叶,却甘心为奴,只因她要报复的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冷酷天子。 可是入宫后,天子画风突变…… 天子说:“为了节约用水,咱们可以一起洗澡吗?” 天子又说:“有些事不用在一晚上做完的,咱们又不赶时间,可以每晚做一做。” 她翻白眼,天子却一个翻身欺上她:“人生呐!最美好的两件事,睡觉,和你!”
正文 第1章 花烛之殇
花烛夜,纤影摇。
十里红妆,彩映着一整个送嫁的和亲随队,喜车之内,十岁的小公主云晚歌紧张地揪着自己喜服的衣摆忐忑不安。
和亲车都走了大半夜了,他……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公主。”
随侍一侧的宫女看出小主子的不安,怕她难过,便好言劝慰:“天快亮了,您休息一下吧……”
不待纤雨将话说完,小公主犹盖着大红喜帕的头轻轻摇了一下:“本公主再等等。”
闻言,纤雨略有些迟疑:“别等了公主,驸马他……”
言语未尽,喜车外突然传来一阵疾行的马蹄声,小公主欣喜地抓住纤雨的手摇了摇:“是不是他?是不是……”
车马未停,一人却扑爬着跌滚进来,呕出一口血水的同时,那满脸是血的小兵已哭着嘶喊:“屠城了,驸马屠城了……”
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瞬间,云晚歌那张有若新月的小脸便苍白地露了出来:“胡说,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那小兵闻声,复又呕出一口血水,哭道:“公主,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随侍小公主的宫女是个警觉的,当时便娇喝一声:“车夫,快!朝西边跑……”
跑?
她的父兄,她的子民都在此,她要往哪儿跑?
“我不走……”
倔强的小公主怒而甩脱手里的喜帕,火红色的身影便已疾风一般扎入了滚滚的黄沙之中……
“公主,公主不……”可。
掀帘追出来,最尾的一个字还不及出口,便看到那如墨的夜色中,俩俩红衣,正怒目而望。
“你告诉我,刚才那个小兵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他说你狼子野心,假借和亲之名带着重兵入我白竹国,他说你冷血无情,占我国,杀我亲,屠我城……
那多的言语哽在喉头,云晚歌在黎明撕裂的第一缕白光中隐约看见了大漠深处的滚滚浓烟。
那里,是她家乡的方向,是她白竹国的王宫。
一切,都已经再明显不过,云晚歌目眦欲裂,纤手怒指间已是颤得不像样子:“真的是你?”
薄凉的男人清俊浅笑,只是笑意之中,竟全无一丝怜惜:“是又如何?”
语毕,剑至!
甩袖间云晚歌指剑如流,挽出朵朵白花时已是直逼萧翊的面门。
“殿下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一人银枪立马,生生挡下那致命一击。反手轻挑,将她手中短剑击落的同时,那人的银枪已凛凛架上她细嫩的脖颈。
颈间微凉,是那银枪薄刃的冰冷……
可倔强的小公主却傲骨铮铮地立于那处,眸心如血地瞪着那天人如玉的绝色男子。
寒眸微凛,太子萧翊半眯着眼看向黄沙中那一抹纤红之姿:“小东西,你以为你能伤得了本太子?”
那一刻,云晚歌赤红的双目似将那绝美眼瞳中暗涌的泪滴也染成了血色:“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你想弑夫么?”
晚歌不语,只是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
片刻,唇下已是血红一片……
正文 第2章 绝不会死
黎明初至,黄沙漫天!
云晚歌一身大红的嫁衣在那滚滚赤黄之中尤为扎眼,薄凉的男人这时却邪气地一挑眉,笑得阴冷而无情:“瞧!我的小小太子妃生气了呢!”
不提这个还好,只这一提,云晚歌全身都颤了起来。
都是她,都是她不好!
是她引狼入室,才至宫倾玉碎,国破家亡……
眼泪,越来越多,染落衣襟,却终不肯发出任何悲泣之声。仿佛想借此证明,她只是黄沙迷了眼,不是因悲伤而落泪。
突地挣扎,似一头受伤的小兽喉间呜呜,过于用力,银枪的主人闪避不及,长枪微滑,瞬间在云晚歌细嫩的颈项之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痛!
可她却仍旧只是咬牙,不肯让自己哭泣出声:“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终有一日,我要你周国上下血债血偿。”
仿佛听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萧翊仰天大笑:“好,好,我等着!”
借他大笑时放松警惕,云晚歌忽而飞扑而上,尖利的指甲,如饿狼般狠狠划过他天人般的俊脸。
俊美的男人微一侧首,那指甲便刮过他微露的颈侧,瞬间,便是长长一道血痕……
他耻笑她伤不了他一分一毫,她便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
“殿下……”
惊呼一声,莫离的长枪再动,重重一抖便将云晚歌直接拍飞了开去……
飞起的尘沙,扬起的红衣,勾勒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云晚歌重重地扑落,口中的鲜血刹时也呕了一地。
“啧啧啧!真可惜,怕是要留下伤疤了。”
萧翊轻笑着抚摸着自己的颈项,口中惋惜,眸中却仍旧冷冷如冰。
直到他看清自己那满手的血水,薄凉的眼瞳中方才渐露杀机,可纵如此,他仍旧大度地看着她:“收起你的利爪,你还是我萧翊的女人,否则……”
“吾宁死,不屈从!”
闻声,萧翊飞扬的眉头轻挑,不悦:“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你即宁死不从,我便成全你。”
言罢,男人好看的薄唇轻勾,已是直接对身侧的莫离冷声吩咐:“扔去喂狼!”
此四字一出,俊美的男人玩味般望着她绝色出尘的小脸,仿佛希望从她脸上看到惊慌与无措。
只可惜,这一次,他竟失望了!
她是白竹国的公主,虽然年仅十岁,但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与高贵去不允许她向他低头。
小小的人儿,凄迷的冷笑!
那一刻,红衣包裹的小公主有如一朵妖艳的火焰花,美丽,噬血……
“殿下,斩草当除根。”
莫离开口规劝,太子萧翊却浑然无视,只一步步地走向他的小小太子妃,蹲下来,轻捏住她的尖尖的小下巴,强迫她抬着看着自己的眼睛。
“本太子听说,大漠的狼群最为凶残,如若扔进狼群你还能活下来,那么,本太子会很期待你将来的表现。”
言罢,萧翊只手轻转,轻轻一托便将她单薄的身子扔上了马背。
马鞭高扬,重重拍在马臀之上,那马儿便一声长嘶,然后狂奔着直赴大漠狼穴的深处……
撑着最后一口心气,云晚歌没有妥协,也没有害怕,只死死地盯着黄沙渐远的红衣白马。
她要记住他的样子,刻在脑海里。
总有一日,她会让他明白,她,云晚歌,在大仇得报之前,绝不会死!
正文 第3章 臣妾不想死
十年后。
雪夜,天色微蒙,兰陵殿前的那对红灯笼再次被点亮,算算日子,这该是此月的第八回了。
在金碧辉煌的宸宫,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凡侍寝之夜,妃子的寝宫之前必然会点上一对红灯笼,以示荣耀。
而兰陵殿的主子胡美人,入宫不过短短数日,殿前的红灯笼却已燃过八次,端的是荣宠之极。
此刻,锦榻上,两具相佣的躯体正紧紧依偎着。
胡美人高仰着脖颈,檀口咬着一盏金杯正缓缓地向着锦榻上天人如玉的男子喂去。
男子的长发尽数散开,姿态慵懒,只着一身明黄的内衫,却更衬得他肤色如月,面胜似桃。
半敞的衣领性感,露出内里大片嫩色的肌肤。
明明是个男子,偏偏生了一身塞雪如玉的肌肤,若不是依在他怀中的胡美人天生雪肌,恐怕都要生生被他比下了去。
饮下那杯美人口衔而至的美酒,男子的嘴角始终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爱妃,你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得到帝王的肯定,胡美人的表情越发地激动了,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皇上……”
软软的一声,微喘一般,呼出来的热气直扑皇帝的面门。
会意一笑,皇帝慵懒地翻身而起,下一刻,已是反客为主……
——-
今夜,本不该晚歌当值,可守在殿内的那名宫人妹妹突然腹痛不止,不得以她才顶了进来,却不曾想,会见到如此污乱的一幕。
锦榻的前面,原本设有三重纱帐,随侍的宫人,本也只能远远的站在三重纱帐之外等候主子的差遣。
可惜今夜的胡美人似乎太过忘我,一重纱帐也不曾命人合上。
是以,晚歌现在只需抬头,便能清楚的看到内里皇帝与胡美人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缠绵悱恻,胡美人虚软地躺在帝王的身下,巴掌大小的脸上满面娇羞,正小心翼翼地问他:“皇上,今夜,可否留宿于此?”
闻声,薄凉的帝王抿着唇微微一笑……
下一刻,原本的万般温柔已化作万年寒冰,只轻轻一掌,便已直接将胡美人扫至床角。
“梓桐,为朕更衣。”
醇厚的男声轻溢而出,年轻的帝王已翻身而起……
只他这一个反应,胡美人终是明白自己太过操之过急,吓得连爬带滚的扑了过来。一名宫人却已悄然取来龙袍,为萧翊细细着装。
半裸着身子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胡美人紧紧抱住帝王的小腿哭道:“皇上,臣妾只是想多留在您身边一会儿,臣妾别无他意,皇上,皇上别走,别走……”
哽咽着,胡美人泣不成声!
八次,召寝八次,每次皇上过来都只是和她调酒饮乐,从不让她真正一承龙恩。她是着急了,才想趁着今日哄得皇上心情大好主动提这不要命的要求,可没想到……
胡美人吓得全身都抖了起来:“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皇上……”
话,未及讲完,薄凉的帝王已轻捻起她尖细的下巴,啧啧有声:“多么我见犹怜的一张脸啊!若就此香消玉殒,岂不可惜?”
闻言,胡美人骇怕的颤栗着,抖动的双唇已然青白一片:“皇上,不要,臣妾不想死,皇上……”
正文 第4章 美人断尽
捏着她下巴的大手,持续的用力,直至她整个下颚被生生扯脱下来,冷情的帝王才终于松开了大手。
胡美人扑倒在地,口中只能发出难辩的呜呜之声,惊恐的大眼中满是泪水,他却已残忍下令:“赐酒。”
那名唤梓桐的宫人,嘴角微微上挑,明快的应了一声:“是,皇上。”
语落,便又有几名太监疾步入寝,其中一人手执银盘,银盘之上正是鸠酒一杯。
胡美人跪坐在地上惊骇的后退,那几名太监却已一涌而上,强行将鸠酒灌入其口。
她挣扎着,用力地……
却终是有如强弩之末,人躺在地面上,只抽搐了几下,便已七窍出血,魂归西天……
————
晚歌垂着头,依旧静静地立在三重纱帐之外。
眼观鼻,鼻观心!
假装什么也不曾听到,假装什么也不曾看到,甚至在萧翊于她身前经过,打算离开兰陵殿时,她也不曾抬一下眼睫。
忽而,年轻的帝王止了脚步,侧头看着俏生生立在那处的绝色佳人,浅笑:“朕记得,方才立于此地之人并不是你。”
一语出,那名唤梓桐的宫人却已迅速出手,‘啪’的一声,狠狠的扇在了佳期的脸上:“还不跪下说话。”
没有任何犹豫,晚歌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但语气却不卑不亢:“回皇上,心兰妹妹方才腹痛不止,是以奴婢才顶替了她的位置,这事儿,梓桐姑姑也是知道的。”
未有明说,但却暗暗拉了梓桐为其做证,萧翊缓缓拉回的视线定格在梓桐的身上:“可有此事?”
梓桐脸色不佳,但仍旧恭敬的回复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萧翊垂眸,微黄的灯光照在他纤长的睫毛之上,在他眼下投射出淡淡的暗影,带着阴森的妖娆……
忽而,他又问:“你,是兰陵殿的人么?”
“回皇上,是。”
清越的声线,带着柔韧的质感,不似他平时所听到的那些吴哝软语,反而更令他觉得新奇。
萧翊微微侧了下身子,半低着头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小美人儿,却只能看到她发顶的珠钗正因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的摇影。
年轻的帝王心生异痒,竟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触碰那珠花……
只是,手方伸至她跟着,却又慢慢收了回来,只带着笑意发问:“你,看到什么了?”
“奴婢未曾抬头,什么也没看到。”
晚歌不抬头,回答的亦是滴水不漏!
年轻的帝王微微弯唇,饶有兴致地接着问她:“那你又听到什么了?”
“奴婢不敢妄听,更不敢妄言。”
仍旧是不卑不亢的回答,帝王的双眸却已危险地眯了起来:“若是朕准你妄言呢?”
“奴婢斗胆,只听到胡美人触怒龙颜的一些言语,离得太远,听不真切。”
在宸宫五年,佳期虽未练就一颗七巧玲珑心,但却早已懂得分辨圣意,更清楚如何睁眼说瞎话。
是白的能说成黑的,是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只要听的人愿意相信,那么,是黑是白,从不会有人刻意去分辨。
闻声,年轻的帝王又笑了……
正文 第5章 佳期,成亲的日子
帝王浅笑,已是今夜第二回。就连跟在萧翊身边多年的梓桐也惊讶地微张了嘴,暗自心颤……
皇上又‘笑’了?
是她眼花了?还是又有人要倒霉了?
“朕有时候也觉得,凡事听得太清楚也未必是件好事,你们说是不是?”
一语出,人人俱危,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高声齐应:“皇上圣明。”
闻言,年轻的帝王收起笑意,复又启步,一足跨出兰陵殿时,他竟再次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晚歌犹豫了,但亦只是片刻的停顿,马上便乖巧地回应:“奴婢佳期,贺佳期。”
闻声,年轻的帝王第三次浅浅微笑,忽地只手捞起她执着低垂的脸,四目相对,他能很清楚地从她眼中捕捉到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慌乱与紧张……
弯唇,他还以为她真不怕他!
指下,是一张令人无法形容的脸,美,却又不仅仅只是美!
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不易见的冰冷,仿佛能洞悉一切,又仿佛能望前世今生。
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一抹粉红,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虽不施粉黛,却仍掩不住眉目之间的绝色姿容。美目流转,恍若暗夜中失了方向的雨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的美,看得见,却似乎握不住,有如烟花般飘渺虚无,却在绚烂到令人无法遗忘……
明明绝色,却甘为婢女?
“贺佳期?”
一字,一字地咀嚼着她的名字,帝王的眼神幽幽一沉,不知为何竟又想起了一个遥远到几乎已被他遗忘的日子。
佳期,成亲的日子!
微暗的眸子稍有片刻的黯然,瞬即又已是明亮到璀璨:“如此寓意美好的名字,确实适合宸宫。”
适合么?
晚歌想要冷笑,终却只是淡语:“皇上喜欢就好。”
他,到底是没能认出自己。
当年的十年稚童,而今的双十美人,晚歌知道,自己这张‘女大十八变’的脸,已是彻底瞒过了萧翊的火眼金睛。
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年被他扔进狼群的小丫头还能活下来。更想不到,她敢就这么顶着这张未加修饰的脸大剌剌地进入大兆的皇宫。
一切都如自己的预计一般无二,唯有他看自己的眼神,温和到令她几乎以为自己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喜欢,何止是喜欢。”
语落,帝王的长指轻轻刮过她细嫩的脸颊,指下的肌理柔滑,是那种上好的锦煅都比不了的极佳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帝王的眼中渐渐染上一丝未情的情绪,方要再深入,眼前的可人儿却怯怯地唤了他一声:“皇上……”
那声儿,不复之前的清越,带着颤,带着抖!
却恰是他最不喜的那种刻意的逢迎,忽地便生了些厌恶之情,原本捏在她脸上的长指轻松,佳人已脱离桎梏……
复又跪下的同时,薄凉的帝王终是拂袖而去,待他走远了再看不到一线衣角,晚歌这才沉沉地痛松一口气!
幸好!幸好!
正文 第6章 一人,踏雪而来
雪,整整下了一夜,晚歌亦整整在兰陵殿守了一夜。这,也是她能为胡美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天亮时分,胡美人的尸身终于被人带走,该是要发还给她的家人了罢。入宫不过短短数月,一条鲜活的生命,便这般香消玉殒。
她一直送着他们出了殿门,方才止了步,只是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终还是露出些悲悯之色。
兰陵殿前,几名宫女正在扫雪,看到云晚歌出来,都怯怯的围了过来,一名年纪尚幼的宫女忍不住开口道:“贺姐姐,胡美人不在了,我们当如何自处?”
“不必担心,自会有人重新安排你们的去处,到时候跟了新主子,好好侍候着便好。”自如地回复,清越的声线,总是能让人觉得很安心。
“那贺姐姐你呢?还会守在兰陵殿吗?”
云晚歌微微抬眸,望着雪地里的那一串湿黑的脚印,许久方才吐出两个字:“也许!”
几名宫女见她兴致缺缺,一幅不愿多言的模样,也都识趣的散了开来,各自又回去原本的位置乖乖的扫着雪。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大力的卷落屋檐上的冰冷雪点,零零碎碎的砸向那几名宫女……
“啊……”
惊吓着扔下手里的扫帚,几个胆小的宫女聚拢着抱成了一团。
晚歌的眉头微跳,这时又淡淡地开口:“天太冷,想必也无人来此,你们不必再扫了,下去休息吧。”
闻言,那几名宫女如蒙大赦,一个个话也不敢多说便作鸟兽散了。
她们方一离开,诺大的兰陵殿内,便只剩下云晚歌一人。缓步走下阶梯,取了只扫帚在手,她独自一人默默的扫起了殿前积雪。
一人,踏雪而来……
玉扇纶巾,却在十步之遥处定于她身后,静望着她孤寂的身影在雪地里来来回回,却并不叨扰。
仿佛,他只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作。
云晚歌不曾转身,亦不曾回头:“你吓着她们了。”
他笑:“何以见得?”
“逃得那样快,该是又以为胡美人回来了吧!这宸宫里,又得恶传一阵怪力乱神之事了。”
晚歌语出淡漠,却不曾停手,清扫之处渐渐露出一条湿滑小路。
“她们不走,你我又如何相见?”白衫公子仍是在笑,只是言语之间,许多轻佻。
她不理会,依然执着的扫着地上的积雪。终于,白衫公子稳步而来,紧抓住她握着扫帚的手,温柔的唤了一声:“晚晚。”
听到这即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冷声道:“晚晚早在十年前便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贺佳期。”
“呵呵!每当你生气之时,就会像现在这般浑身都是刺,可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朵响起,扰乱了晚歌整颗心房,但她却仍旧冷着一张脸,淡漠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衫男子微笑着松开她的手,那样翩然行走于雪地,自在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什么地方,是我萧湛不该来的。”
正文 第7章 无情冷血
语落,萧湛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手中玉扇。
天,明明已冷得透骨,他却偏要表现得那般风流,可他的种种行为,却并不能分得晚歌的一分注意,反倒是被她无理反讥:“你即如此能耐,为何挑女人的眼光却一次比一次差呢?”
她一直只称他为你,既便他是大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佑亲王,她亦从不对他用尊称。
在她眼中,他从不是什么尊贵的王爷,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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