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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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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谢彪么?”
不答反问,萧君彻的话,却惹来朵颜浑身一颤,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但谢彪的死,她才是主谋。
可萧君彻在此时提到这人,和玲珑又有什么关系?朵颜想不通,刚要发问,秋歌却出声问道:“你可是那日为夏荷姑娘说话,遭责罚的那位玲珑妹妹?”
一语中的,玲珑只是笑,朵颜却是惊讶的看着玲珑道:“你在我家住着,其实是在养伤么?”
“是的,娘娘。”
玲珑的声音软软糯糯,十分好听,模样也精细,再一联想到当初她的所作所为,朵颜不由得发寒的看着萧君彻:“皇上训练得这么好的人,放在臣妾这儿,不嫌浪费了么?”
萧君彻一笑,却道:“正因为训练得好,所以,才会给你。”
这句话,太深奥,深得朵颜不愿细想,他一味的表现出来的包容与温柔,让朵颜有些招架不住,虚晃了一下,朵颜终于应道:“那臣妾就谢过皇上了。”
“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自称臣妾,但,真的到了这一天,我却又觉得高兴不起来了,为什么?”
他在问朵颜,但朵颜却不想答,只道:“须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也就没那么珍惜了。”
这话,似乎有些什么别的意义,萧君彻不语,只细经回味的那几个字,直到一更天的鼓更,响了三遍,他仿佛才回神,却是对朵颜说了一句:“夜深了,睡吧。”
一句话,便教朵颜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朝胸口拉了拉被子,这小小的动作,却惹来萧君彻的头深锁。
终于,萧君彻落寞起身,缓缓外移,临出门时,他转身看向朵颜,坚定道:“我,绝不勉强你。”
闻言,朵颜怔愣在原地,却还是常青上前一步,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道:“娘娘误会了,皇上今晚,早就翻了戚昭仪的牌子,本也没有要留宿在此。”
本来见到常青还在为他所用,已经很诧异,而在听了这话后,朵颜更是诸多怀疑,末了,她眼中灵光一亲:“原来常青都是他的人了,铭帝啊铭帝,你若不败,当真成了神话了。”
朵颜入宫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宫,那六位新封的美人,在得知这个消息时,表现不一,其中以为首的明月宫戚昭仪表现最为狂暴,甚至摔坏了皇上赏赐的玉瓶。
说起来,这六位新晋的美人,都已晋封,不知是巧合还是萧君彻故意,全部为九嫔之位,分别是明月宫戚昭仪、清玉宫孟昭容、兰芳宫骆昭媛、紫薇宫尹修仪、如意宫庄修容、出莹宫莫修媛。
若说萧君彻最宠爱哪位妃子,倒也真的说不上来。
因为自这些美人入宫,他便已真的全部临幸,且雨露均沾,不对哪个最好,也不对哪个最差,若真要找个例外的,也就只有自少年时就陪在皇帝身边的云贵妃一人。
正文 第259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09
本来,这六人面上和和气气的谁也会见不得谁,要有,也只是嫉妒云贵妃,可云贵妃本就是当年东宫中,唯一的妃嫔,是以,就算是心有满,也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偏偏在此刻,又多了个上官朵颜,且不说她是前朝旧妃,单单她与云贵妃间说不清楚的那层关系,就够让人头疼了。
虽然朵云的身份已改为云奴,但知情,均知道,这只是个障眼法,她上官二小姐的身份,其实在宫里,早已不是秘密。
但,下旨封妃后,朵颜却迟迟没有入宫,这六人本也有所幻想,以为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恐怕是不会再召入宫里了。
却不曾想,刚刚过完年,她就送进了宫,怎不让她们心急。
就在戚昭仪狂怒不已之时,萧君彻却突然造访,见到她的表现,甚为不满,转身就离开了明月宫,改去了,离明月宫较近的,清玉宫孟昭容处过夜。
这一下,戚昭仪对孟昭容的意见可以大了起来,本来他们六人一同入宫,说好相互扶持,可这档子事一出,戚昭仪就生了别的想法,她本不是什么温婉佳人,自也容不得别人这般对她,是以,明明应该六人同气朵颜的,在萧君彻这状似无心的动作之下,就变成了,六人内讧。
那厢争得厉害,这厢朵颜却听得索然,玲珑在向其报备这些事情时,秋歌正为朵颜梳妆,听着玲珑细细说着,秋歌不由深深的看了几眼玲珑。
“算了玲珑,以后这些事,都不用跟本宫说了。”
玲珑听后,却摇摇头:“对不起,娘娘,皇上说了,事无巨细,打探来的消息,都要告诉娘娘。”
朵颜听着这话,十分不爽快,于是不悦道:“你是本宫的人,还是皇上的人?若是皇上的人,就回承乾殿去,若是本宫的人,就该只听本宫一人的话。”
虽然被朵颜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可玲珑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立刻便恢复了过来,面色平静的说:“请娘娘责罚。”
秋歌这时过来圆场:“娘娘,别气了,玲珑还小,再者说了,连娘娘都得听皇上的,还有谁敢不听?”
其实朵颜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她真的不想听这些,与她何关,关她何事?
因为爱才会嫉妒,因为嫉妒才会心伤,才会做出些愚蠢的事,可她爱萧君彻么?她不爱,至少现在不爱,她又如何想关心这些争风吃醋的事?
“起来吧,让你不要说就不要说了,要是皇上问起来,你便说已经说了不就成了?”
朵颜也不想罚她,只是警告一下罢了,玲珑却十分固执:“娘娘为何不明白皇上的心意?非要这般抵触?”
秋歌本对玲珑印象不错,可一听这话,也来了火:“玲珑,你逾越了,娘娘也是你能教训的?”
“奴婢没有教训娘娘,只是希望娘娘睁大眼睛看清楚,皇上,为何这么做,为了谁这么做。”
玲珑看起来虽然清瘦,却也有一股子坚韧,朵颜侧了头来看她,问:“就算是皇上为了本宫,又如何?本宫就是不待见皇上了又如何?玲珑,这都与你何干?如果你是担心以后我倒了台,影响你,你大可不必。因为,你是皇上的人,皇上,自不会亏待你。”
玲珑听了这话,倒是真的生了气,鼓着腮帮子,红着脸,仿佛忍下了多大的委屈与不快,突然沉下脸道:“是奴婢多话了,请娘娘责罚。”
“罚你今日不许吃饭,你可认?”
“奴婢领罚。”
言罢,玲珑低了头,又恢复成那般楚楚可人的模样,恭敬的退出了朵颜的寝殿。
看着她纤瘦的背景,朵颜感叹道:“秋歌,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没有小姐,是玲珑太嚣张了。”
口里虽然这么说着,可秋歌仍旧有意撮合朵颜与萧君彻,于是道:“小姐,其实,玲珑的意思,你听懂了没有?”
闻言,朵颜没好气的白了秋歌一眼,秋歌嘿嘿一笑:“小姐,就知道你懂了,不过,小姐,你干嘛要这么对自己啊,皇上对你好,这也不是坏事,毕竟,以后,他是你的夫君啊。”
“妾而已,除了皇后,都不过是妾。”
朵颜木然的说着,秋歌却不以为然:“就算是妾,也会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妾,更何况,我相信,只要小姐愿意,皇后之位,该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朵颜一手拍在了秋歌的手背上:“死丫头,活腻了是不?这话也是能瞎说的?”
“我也就是跟小姐说说,这也没外人。”
“没有外人也不能说。”见朵颜面色严肃,秋歌也只得吐了吐舌头,做古怪状。
日子过得飞快,朵颜在宫里却已然过了一个月,这期间,萧君彻三不五时便来陪她说说话,还当真只是说说话,从来不留宿于此,许是因为萧君彻对自己的‘轻视’,许是因为她一直安份守已。
因此,那六位佳丽除了初入宫那几日的酸言酸语,后来,竟也没有了下文,这也是让朵颜惊奇的地方,历经两朝,朵颜对这深宫无情,早已看得清明。
不想,萧君彻的宫妃们,倒也安份,不给萧君彻惹麻烦,也不给自己找事儿。
萧君彻继位后,已有封地的凌暄,凌煦已去了封地,姑母贞太妃业已随着儿子出宫享服去了。
当年,姑母还心心念念那个位置,但现下,既能出宫,她恐怕比当了皇太后还欢喜。
人人只道后宫女子高高在上,富贵荣华,可唯有入了宫的女子知道,这宫里,从来就没有春天。
嘉隆二年,二月初九,铭帝病薨,对于这个从前让自己恨之入骨之人,朵颜听闻死讯,却只是淡淡不语。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洗涤,她心中戾气已尽,再没有当初的恨意滔天。
秋歌倒是比她直接,在知道旭帝死后,在宫里大笑了三天。
朵颜常说让她学着点退让,可秋歌却反问:“小姐又不想争宠夺爱,保不准日后就是孤苦一生,现下又何必忍耐,人死不过也是头点地,开心最好。”
听完这话,朵颜倒也没责怪秋歌的不懂事,反正她说的,亦是事实,自己也并不想强求什么。
铭帝死后,萧君彻似乎更忙了,据闻除了偶尔到那六位美人处各自安抚,他竟多数一人在承乾殿呆着。
这些话,却不是玲珑告诉她的,事实上,自那日她责问过她之问,玲珑有什么事,却仍旧上报,只是,听也不听,她也不再管不再问。
只是,玲珑从来不说萧君彻的琐事,好与不好的,她都什么也不肯说。
所以,关于萧君彻的一切,都是秋歌告诉她的。
这一日秋歌又细说着萧君彻的一切,听罢,朵颜只是讪笑,秋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皇上对小姐还算是好,不然,以小姐这般心性,恐怕早让人欺到头上去了。”
“我不争也不抢,谁会欺我?”
朵颜不怒反笑,秋歌却似乎欲言又止,朵颜看着她表情不对,便问:“怎么了?还有什么没有说么?”
“小姐,我虽然不喜欢云贵妃,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云贵妃不好了。”
“什么?”
“听说皇上已有两个月没有去过百鸟宫了,贵妃娘娘恐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整日流泪,听说都瘦得脱了人形。”
这是自那日后,朵颜第一次听说朵云的事情,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急冲冲就朝着百鸟宫而去。
——————
朵颜的出现,倒是让百鸟宫的宫人的吃了一惊,虽然这百鸟宫是整个后宫之主的居所,但,朵云‘失宠’后,竟也有宫人开始抱怨,虽然朵云也不是什么善角,可因为心性已然崩溃,她竟也任由宫人欺凌。
这时,可不就是那些宫人们自己玩乐着,将朵云置之于不理,朵颜一见这情况,立马拉黑了脸,喝道:“米如呢?”
一个小宫女,软软趴倒在地:“夜妃娘娘,米如姐姐前几天被戚昭仪调去明月宫当差了。”
闻言,朵颜气得发抖,一个小小的昭仪,居然敢来他一品贵妃的宫人,还真是反了天了,朵颜望向面前的小宫女道:“还有什么人来调过人?”
听出朵颜的口气不善,那小宫女几乎吓哭,但仍旧坚持道:“除了紫薇宫尹修仪那里没有差人来要人,别宫的主子,都,都要了一些走了。”
玉手紧握成拳,朵颜暴怒之中,拂袖扫倒了一个景泰蓝的大花瓶,那青花的瓷器一落地,更是四下飞溅。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香雪。”
那宫女仍旧低着头,实际上因为害怕,她已然近乎五体投地的趴着,朵颜见她害怕成那样,便也不想再吓她,只问道:“姐姐在哪里?”
得雪倒也乖巧,回道:“主子睡下了,昨晚上哭了一夜。”
听说朵云哭了一夜,朵颜的心又纠结得疼痛起来,她快步走入内殿,当看清床上人儿,形同枯槁之时,朵颜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正文 第260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10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折磨自己?”
她不敢叫二姐,朵云的身份该是青国的王妃,而不是皇帝的女人,于是,她也只能在人前称其姐姐。
朵云似乎真的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深深拢起,似乎在梦中也只是无尽的哭泣,朵颜见状又不忍吵醒她,于是又唤来香雪问了一二,当香雪说朵云每日睡梦之中,必然呼唤皇上时,朵颜的心,颤了又颤。
她想到自己与雪疡,却也不是不能了解朵云的心情,只是,不曾想,二姐竟会如此折磨自己。
坐在朵云床前,静默了一阵,朵颜终于下定了决心。
“香雪,若是姐姐醒了,你告诉她,皇上,今晚会过来,让她好好准备。”
闻言,香雪眼前一亮,似乎听到了天大的喜讯,她慌乱的点头,眼中,尽是欢喜:“谢娘娘,谢娘娘,奴婢一定告诉主子。”
朵云仍旧闭目沉睡,朵颜也不想吵了她安静,只交待了几句好好照顾,便带着秋歌离开了百鸟宫。
一路缓行着,朵颜没有回宫,却是径自朝了承乾殿而去,秋歌见状,急急的扯住了她:“小姐,你要去哪儿?”
“看不出来吗?我要去皇上。”
秋歌没有松手:“小姐,你想好了吗?”
“不用想,也不能想,二姐已经那个样子了,那人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能如此待她。”
朵颜说着说着眼泪又来了,脚下生风般越走越快。
秋歌死命的拖住了朵颜,认真的问:“小姐真的想好了吗?皇上是那种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吗?小姐又任什么去请皇上,就算是请,也是去清淑宫,又怎能请得到百鸟宫?”
“为何不可?二姐陪他度过了曾经那么难的时光。”
“可皇上不爱贵妃娘娘,就算是去了,又能如何?”秋歌苦口婆心,可朵颜却是如何也听不进去,朵云自幼待她极好,她不能坐视不理。
“天家的爱,谁又要得起,只求他肯去看一眼二姐便好,别的,我也不想强求。”
朵颜也有些恼怒,秋歌她倒是不会怪责,只是一想到朵云的惨况,她就心如刀绞。
“然后呢?然后皇上看过了之后,怎么办?小姐要次次都去求吗?小姐又凭什么去求皇上呢?小姐对皇上不闻不问两个月了,皇上怎么想?”
是的,秋歌才是最关心她的,在这个时候,想到的还是朵颜,她不怕萧君彻会对她怎么样,只是萧君彻心中装的是朵颜,可朵颜却求她去爱朵云,任是谁也会受不了。
听到这里,朵颜也有一些迟疑,但最终感情战胜了理智,朵颜坚定的说:“假如,能让二姐觉得幸福,次次求,我也会去。”
朵颜的固执让秋歌觉得无力,可她更明白朵颜的性子是决定了就一定会去做,于是,她再不劝阻,只若有深意的说:“除非小姐能拥得帝王宠,否则,日后就算是去求了,也未必有效果。”
突然间,迈不动步子。
拥得帝王宠么?她能么?她想么?
虽然知道和雪疡没有明天,虽然记得雪疡抛弃了自己,可朵颜的心,仍旧在痛着。
真的要去争么?真的要去让萧君彻宠爱么?
朵颜的心,微微发颤,脸色忽然间苍白着,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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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11
她还是去了承乾殿,请萧君彻去看看朵云,萧君彻起初只是淡然,但朵颜的坚持之下,他终于答就去看朵云。
只是,在朵颜临走之时,他却道:“你,准备好了吗?”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秋歌早已提醒过自己的,朵颜知道,生在帝王家,没有不薄情的,凌晔就是例子。
于是她卑微道:“皇上,早去早回。”
那个回字,已是她的答案了,在她决定踏足这道宫门之时,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本想要无宠至最后,可现在,不得不重新想想了。
也许,她注定是要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的,也许,她注定要和萧君彻纠缠一生。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萧君彻却看不出开不开心,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看不透的墨色,朵颜闪避着,竟不敢直视。
萧君彻忽而笑了,飘逸而动人,一如朵颜初见的那个夜晚。
经过朵颜身侧时,萧君彻附耳于她,呼出的空气,热热的喷在朵颜的耳根,她的脸,腾地燃烧起来,因为他说:“朵儿,今夜……我来找你。”
他一直对她称我,似乎他还没变,还是当初的太子那般,可这话在此时听来,确实要命,朵颜紧张得一下子站不住脚,秋歌适时的扶了她一把,她才站定。
满意的看着朵颜的反应,萧君彻薄唇微扬,深深的看了一眼朵颜,方才闷笑着离去。
回清淑宫的路上,秋歌一幅担忧的表情,朵颜也闷闷不语,她一直在逃避一个事实,可现下,似乎再也避不过去。
“小姐,皇上,晚上要过来。”
其实秋歌是既欢喜,又害怕,喜的是她能看出皇上对朵颜的不同,怕的是,朵颜对皇上的抵触,无论是凌晔还是雪疡,秋歌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她更清楚,朵颜现在的身份,一朝入宫她是无奈,二朝为妃却也足以证明了朵颜与这深宫的纠结。
她是出不去的,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有了定数,既便你再不愿,也终逃不过命运。
所以,她问了,与其说问,不如说是提醒,提醒朵颜,今晚她可能要接受的另一个事实。
“秋歌,我逃不掉了是吗?”
一听这话,秋歌的眼红了红,终于忍住没有落下眼泪:“小姐,其实你为何还要逃?皇上再不好,也是你的夫啊。”
这一声夫,终于让朵颜清醒,是啊,再也回不去了,雪疡,雪疡,你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在一起,永远……
朵颜哭了,更多的却是伤心于雪疡的无情,半年了,自那日后,半年已过,他竟再没有来看自己一眼,这皇宫之于他,不是来去自如的吗?
可他终究是不想来见自己。
原来,他们早已走到尽头,只是自己仍旧空守着那执念不肯松手。
可是,她却不恨雪疡,甚至从未想过要恨他,也许,当爱到极致便是这般了吧!
朵颜于是想,可今夜,当她要投身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可还能再想他?
入夜,弯月如钩,照亮着大地,朵颜已在浴桶里泡了一个时辰,春寒陡峭,浴涌里的水冷得也快,秋歌守在一边,换了一遍又一遍,可朵颜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动了动嘴,秋歌想说些什么,见朵颜闭目不语,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伸手,试了试水温,已经又要凉了,秋歌道:“小姐,我帮你换水。”
朵颜不语,仍旧只是闭目,秋歌见状,叹了一声,拎着换水的大壶,慢慢往其内倒入热水。
一人,伸手接过秋歌手里的水壶,秋歌方要指责来人的没有规矩,却在看清那明黄的衣袖时,呆若木鸡。
萧君彻只是笑,还伸出一指,示意秋歌不要出声,秋歌看了看还坐在浴桶是城闭目不语的朵颜,心中暗道一声:小姐别怪我。
萧君彻对秋歌摆了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可看着一动不动的朵颜,她却还是担心。
可再担心,该来的还是来了,她一咬牙,默默的福了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昏黄的烛光下,她如玉的肌肤泛着层金色的光芒,长发随意的绾在了头上,露出她美好的项颈,裸露在外的浑圆肩头,似乎在对他做着无声的邀请。
他喉头微动,心头一阵燥热难挡,却仍旧舍不得闭眼不看。
仿佛察觉到什么,她突地睁开了眼,正对上他因欲望而变得炽热的双眸,下意识的抱住胸口朝水里缩去,可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萧君彻也笑了,笑得暧昧:“我早就说过今晚要来,怎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尴尬一笑:“皇上,臣妾的意思是,您来了,怎地没有人通传?”
“我让他们不必通传的,不然,扫了你的雅兴,可怎么好?”
说到雅兴的时候,萧君彻刻意加深的语气,让朵颜觉得脸已快要烧穿。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自己一味的伤感,竟然边这档子事也忘记了。
“皇上,可否回避一下,容臣妾穿衣后,再来服侍?”
这话一出,萧君彻哈哈大笑起来:“朵儿,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服侍我,似乎并不用着衣啊!”
闻言,朵颜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萧君彻双臂已入水,几乎是在瞬间,便将朵颜捞出了浴涌。
朵颜惊呼一声:“啊!皇,皇上不可。”
如果,他来的时候,她还如平常一般清冷,如果他来的时候,他还如平常一般镇定,如果他来的时候,她还平常一样端庄,他一定能忍住。
可现在,软玉温香抱满怀,若说他不心动,那除非他不行,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这么一览无遗的情况下,他再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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