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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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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么?为何不喜欢?既然爱妃你如此体贴,朕焉有不成全的道理。”
言罢,萧君彻甩开朵颜的手,弯下腰身,将地上的玲珑扶起,看着她震惊的双眼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珑美人。”
天子一句话,玲珑就已身份大变,朵颜淡漠的看着这一切,本以为平静无波的心湖,却倏地漾起了阵阵涟漪。
许是这突然来的变故,让玲珑有些受宠若惊,她看着萧君彻那天神般的容颜,不由得红了脸。
而萧君彻,却大手揽过玲珑身子,对她温言道:“还不敢快叩谢夜妃娘娘的大度?”
玲珑喏喏,却仍旧小声道:“谢夜妃娘娘成全。”
“哪里的话,以后,都是好姐妹。”
面色无波,朵颜强自镇定的说出了这句话,言罢,却见萧君彻面色大变,恨恨出声:“常青,赐珑美人华颜宫,今晚侍寝。”
一言罢,在场众人无不色变,不远处,刚刚赶来的秋歌,更是连手中茶盘也惊落在地。
萧君彻走了,带着玲珑一起,秋歌气得跳脚,却也只能陪着朵颜流泪。
是,朵颜流泪了,可是,她却不知自己为何流泪,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争取而来,为何真的如了意,却又那么难过?
“小姐,我早说过了,玲珑那小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秋歌恨恨咬牙,却瞥见朵颜难测的神情。
“秋歌,不要说了,他是皇上,他想要临幸谁,都可以。”
“小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地,重新回宫了,你就变得没有斗志了?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呆在这里,可既然没有选择了,为何不为自己想一想?这宫里,除了皇上,再没有人能给小姐一丁点的爱意,小姐,你真的想清清冷冷老死宫中么?”
秋歌看不下去了,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可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可现下,她不能不说了。
“秋歌,那你以为皇上的爱有多久?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天?我不知道,我也不敢肯定,我已痴心错过两回,难不成,还要再伤第三次?”
朵颜又落泪了,仿佛这一刻,她脆弱得如同一树枯叶,秋歌闻言,却只是不忍,可有些话,她还是想说:“小姐,可是这高高宫墙,从来拦不住你的不是吗?你若是不想呆在这儿,你为何不一走了之?”
朵颜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甚至在做了萧君彻的妃子后,从没有这样的念头,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秋歌的话,只是呐呐:“我真的能一走了之么?”
“小姐,为何不可,你难道还要以担心老爷和夫人为理由么?以皇上对小姐的心意,小姐以为,皇上真的会因为你的离开,怪责老爷和夫人么?”
秋歌句句紧逼,意在点醒朵颜的榆木脑袋,朵颜再次被秋歌的话所震住,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肯离开?
“普天之大,何入是我家,秋歌,我能去哪儿,又该去哪儿。曾经我希望雪疡能带我一走了之,曾经我以为我找到了真爱,可是,这一切,都如泡影。我追求的,我得到的,全都如昙花一现,虚幻得像烟花一般短暂,秋歌,我还有选择么?”
朵颜不想软弱的,可是,她真的不敢,她不是体会不到萧君彻的深深情意,只是,她再不敢随便交付真心。
秋歌抱住朵颜哭道:“小姐,不要这么累啊!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即便你不想和皇上再近一步,又何必将他推给别人?皇上的心,也是肉做的,你这般做法,怎不会让他寒了心?”
“秋歌,这不是更好吗?让他忘了我,也让我忘了她,相安无事,才是最好的结果。”
朵颜的心,似已冰封,唯有夜深人静,突然醒来时,脑海中飘过的月白身影,久久挥之不去。垂下两滴清泪,心中暗暗:萧君彻啊萧君彻,我终归要负了你。
主仆二人,哭得痛快之际,殿门之外,一声叹息,朵颜耳尖的听到,喝道:“是谁?”
一人,缓缓而入,定睛望去,却是萧君彻身边的大总管常青。
朵颜施一礼:“常公公,不知道您到此,是人何事要传?”
“娘娘,老奴到此,并无要事,只是想和娘娘聊聊天。”常青说罢,掩袖咳了一咳,自打铭帝出事后,他便落下了这个病根,虽说不传染,但每每也让他坐卧不宁。
朵颜看着他青白相间的脸色,举袖试过脸上泪滴:“公公有话,但说无妨。”
常青瞟了一眼朵颜身边的秋歌,倒也没有坚持要她离开,只定定望着朵颜道:“娘娘,其实老奴,只是想来说一件事。”
没有出声,朵颜静待他的下文,常青眸色深沉道:“娘娘私自出宫为汉王过生辰,可娘娘知道皇上生辰是哪日么?”
闻言,朵颜一愣,忽而想到,无论是铭帝在位,还是萧君彻登基后,似乎从未听过萧君彻过生辰,现在常青忽而提到此事,朵颜的心不免一沉,抿了抿嘴,却还是回道:“常公公,那么您是想告诉本宫,皇上的生辰之日快到了吗?”
摇摇头,常青又咳了起来,朵颜见他咳得厉害,便吩咐秋歌为其倒了杯清茶,常青接过茶水,喝了几口方才平息,抚了抚胸口道:“娘娘,不是快到了,而是,已经过了。”
“还请公公明示。”
“正月初八。”
常青此言一出,朵颜登时愣在当下,她睁大的美目,无声的诉说着她的惊讶。
“怎么会?皇上是初八的生辰,也就是说……”
不待朵颜说完,常青便叹道:“是啊,正月初八,皇上,这二十六年来,从未真正的过过生辰,可是为了今年的初八,皇上却足足准备了半年。”
“娘娘与皇上的这口气,一呕便是一年,一年啊,无数次,皇上到了清淑宫的门口,一立就是几个时辰,常常是到了早朝时分才肯离去,可是娘娘您从来不知道,或许,您知道也不一定,只是娘娘您从来都假装不知而已。”
常青的话,狠狠撞击着朵颜的心房,她知道,她确实知道,偶尔几次秋歌已发现了萧君彻的身影。
她也曾暗暗观察过,只是,经常青的点破,居然那么让自己心疼。
那种真实的感受,让朵颜觉得自己很残忍。
正文 第265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15
“常公公,我……”
朵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愣愣看着常青,眼神闪烁。
“皇上其实早就后悔了,想来和娘娘和解,但是一直拉不下面子,皇上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是为了和娘娘和好,皇上竟然打算用初八这个日子,做为借口,接近娘娘。娘娘可知道初八对皇上意味着什么么?”
“可是娘娘那日,您去了哪里?”
“汉王再不济,身边也有个贞太妃为其张罗,可皇上呢?皇上的期盼在哪里?老奴记得那一日,皇上天未明就开始准备着,就边早朝也是早早散去,可是,当皇上赶来清淑宫,等待他的,却又是另一个打击。”
“皇上不甘心,他放下手中军机要事,足足等了娘娘一天,皇上嘴上不说,可老奴却明白,皇上的心在滴血。一天等不到,皇上便等了两天,一下朝,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清淑宫,可是,皇上等到的,却是汉王,娘娘,你可知,皇上当时的感受又如何?”
“皇上包容了您的一切,包括您的任性,包括您的姐姐,可是娘娘你又为皇上做过什么?”
最后的一句反问,堵得朵颜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为萧君彻做过什么?
其实没有,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为他做什么,似乎,她一直在接受着他的帮助,而他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回复,那曾经的合作两字,对于他们来说算什么,连朵颜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为何?
他分明当初只是利用自己的不是吗?
他喜欢的该是上官两个字,而不是上官朵颜这个人的不是吗?她一直这么告诫自己,难度她又错了吗?
可是,她该如何回应,她的心里,还有个雪疡,叫她如何能回应?
“公公,是皇上让您来说的么?”
“娘娘,您为何还是不懂皇上的心?如果皇上肯让老奴前来,就不会等到今天才来说。娘娘,老奴言尽于此,希望您能真正的读懂皇上的心。”
常青言罢,再不逗留,行了一个大礼,便返身而回。
而朵颜望着常青萧索的背影,忽然间觉得鼻头酸涩,她转首问秋歌:“这是真的吗?皇上也是初八的生辰?”
秋歌不语,是因为她真的不知,可是,这一刻,秋歌的泪落得又急又凶:“小姐,秋歌相信常公公的话,皇上,对小姐是真心的。秋歌知道,小姐一直认为秋歌偏帮着皇上在说话,可是小姐,正如常公公所言,您为何不能放下成见,好好看看皇上的心呢?虽然银面大侠真的很好,可是小姐啊!他不要你了,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一份无望的爱情,对眼前人和事,置之不理呢?”
“秋歌,不要说了,我好乱,好乱,让我想想,我得想想,好好的,好好的想想。”
朵颜撑了额头,是真的头痛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真的会喜欢自己?
那么当初的利用,又有几分是真实?
还有,二姐呢?二姐怎么办?
越想,朵颜越退缩,可常青的话,又在耳转悠,朵颜泪落,终于,还是提起裙裾朝了那个方向奔去。
秋歌紧随其后,却是开心的抹去了脸上泪滴。
清淑宫本也是正宫之一,而华颜宫,却是偏远的一个宫落,朵颜和秋歌一路疾行,朝华颜宫赶去。可到了华颜宫,朵颜望着那一园的香雪海,突地止了脚步。
他是故意的是吗?
要让自己想反悔也不行,他明知道自己怕花粉,明知道自己的特殊体质,所以,他故意选了华颜宫,这梅花朵朵之于他人,是视觉上的享受,可对于自己,却是身体上的折磨。
望着那花芳梅林,朵颜犹豫了,秋歌见状,也急得跺脚,平时,她是不会忘记那染药的帕子的,可今日出门急,她终于还是忘记带出来了,一咬牙,秋歌发狠道:“小姐,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拿帕子。”
犹豫着,犹豫着,朵颜似乎不知道如何下定决心,秋歌见状,也不待她做出反应,只道:“小姐,我去去就回。”
然后,便一阵风似的跑开。
怔怔望着,那落于地面上的一层梅瓣,朵颜的心,却也莫名的开始跳得以慌乱,有一丝丝的怯懦,但更多的,却还是期待。
————————————
华颜宫内,萧君彻摒退了所有宫人,只余玲珑一人,他凤目扫过玲珑娇小的身子,冷漠道:“玲珑,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奴婢十六了。”
“十六啊!十六。”
萧君彻重复着那句,心思却飘得很远,那个清冷的季节,那个如花的女子,同样的二八年华,却带着不同的气质,闯入他心。
看着萧君彻的失神,玲珑心内痛苦不已,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萧君彻的面前:“皇上,奴婢有错,皇上责罚奴婢吧,只是,只是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她了。”
“玲珑,你跟在朕身边有多少年了?”
没有回应玲珑,萧君彻却只是反问着,玲珑一愣,却终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苦涩一笑:“回皇上,奴婢三岁入宫,是皇上给了奴婢一条生路,奴婢蒙皇上错爱,已有十三载。”
“十三年,真是太久了,可你为何还没有看透?你爱朕么?还是喜欢朕?可是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你三岁跟了朕,朕将你送到了浣衣局,一呆就是好几年,后来,是朕亲手将你送到了皇后的身边,过上了提心吊胆的细作生活。朕如此待你,还还要爱朕么?”
闻言,玲珑睁大了眼,看着眼前人,从没想过,他居然记得。
他记得自己,他记得,眼一红,玲珑的泪又落了下来:“奴婢只知道,那个冬夜,奴婢快要冻死在冰水里,是皇上向奴婢伸出了手,给奴婢吃上了热乎乎的馒头,奴婢的命是皇上的,奴婢的人,也是皇上的。”
“一个馒头,玲珑啊!你的要求还真简单。”
萧君彻叹息着,似乎想说的还有很多。
“皇上,奴婢知道自己配不上皇上,奴婢也从未奢望能得到皇上的垂青,奴婢知错,请皇上责罚。”
玲珑是爱他的,只是,她知道自己爱不得,也爱不了,所以,她只是默默的守护着萧君彻,就算是他要自己上天入地,她也绝不会吭一声。
可是,她就是看不得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所以,才会一直对夜妃不岔,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亲近的皇上,唯有她不肯?
萧君彻不语,只是望着那一树梅林发怔,玲珑又哭了,却道:“皇上,既然夜妃娘娘不愿意,皇上何必折磨自己?娘娘的心里,分明还有别人,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听到这里,萧君彻再无法不动声色,他苦笑一声:“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皇上,既然您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夜妃娘娘她根本就不配,她占着皇上的心,却爱着别的男人,奴婢不能原谅她,不能。”
玲珑哭着,也说着,明知道无望,却仍旧下不了决心。是的,她太懂那种感觉,明知道不能爱,却偏偏忍不住,她自己如此,又如何能说别人不是?
“玲珑,朕,真的有这么差吗?为何,她的眼中,从来没有朕?”
萧君彻只是叹息着,叹息着,却惹得玲珑又是一阵泪落:“皇上,世上女子千千万,一定还有一个人能住进皇上的心里的。”
“是吗?也许,也许……”
他说着也许,可大脑却在叫嚣着,再也没有也许。
听罢,玲珑再不能自持,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了萧君彻的身体:“皇上,不会是也许的,就算是天下人都不在乎皇上,至少您还有奴婢,奴婢永远都是皇上的,永远。”
她瘦小的身躯颤抖着,却坚定的抱紧了萧君彻,想要用她身上仅有的那点温度,温暖他的心房,只是,他僵硬的身体,明显的排斥,她想不哭的,却仍旧低低啜泣。
忽而,她感觉到他的手臂环住了自己,那么的用力,甚至强行拖开了自己,下一刻,她只感觉到唇上一热,脑中便只剩一片浆糊。
他,他在吻她,真的在吻她。
朵颜的心,跳得飞快,似乎马上要跳出自己的身体,可他的吻还在继续,直到,她清楚的听到了殿门外,仓惶而逃的脚步声。
她的梦,也终于醒了,泪落无声,却滴滴入痕。萧君彻终于松开了自己,但眼神却早已飘向雪海梅林深处,那一抹粉红身影。
原来,原来竟只是如此。
良久,久得玲珑感觉已近窒息,萧君彻突然又开口唤了常青进来,他说:“华颜宫里奴才不多,你去张罗几个懂事的过来,侍候珑美人。”
常青领命,萧君彻对其挥了挥手后,转身面对玲珑:“珑美人,从今往后,你不必再称奴婢,你是朕的女人,华颜宫的主子,明白吗?”
玲珑痴傻的点了点头,又呆呆的笑了,她是该笑的是吗?
从罪臣之女到如今的一宫之主,她已赚到太多太多,她还有什么可怨,还有什么可恨?
正文 第266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16
“臣妾谢皇上厚爱。”
她改了口,迅速的改了口,只是为何心都在滴血,痛得让人撕裂。
“好好休息!”不再看玲珑,萧君彻只是生硬的说着,玲珑默默点头,道:“臣妾恭送皇上。”
看着玲珑的反应,萧君彻是满意的,终于,他又说了:“常青,今日便为珑美人记上一笔吧,珑美人,已承恩。”
言罢,萧君彻绝情离去,常青轻叹着,终于看着玲珑道:“你早该懂得会是现在的局面,为何偏要跳进这火坑,珑美人,皇上的心,容不下多的人,更装不下多的心。”
玲珑又要落泪,却道:“常公公,我没有想要皇上的心,我也没有想到夜妃娘娘会向皇上提出要纳了我,如果可以,我宁愿还是清淑宫里的玲珑,至少,至少还能看见皇上的是吗?”
比任何人都清楚,萧君彻这一走,便是再也不会回头了,这大大的华颜宫,从此便成了自己的牢笼,再也留不住萧君彻的人,更谈不上他的心了。
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可是,为何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刚才,那梅林之外,被气走的该是夜妃吧!
皇上啊!皇上,你聪明一世,为何独独沾了情字,就乱了方寸?
明明想要挽留,却生生拒了开去,皇上啊!皇上,你待她,终究是最特别的一个。
可是她的心呢?可有余地给你?
看着玲珑一切了然的表情,常青终是摇头离去,留下她一人,孤立殿中,嘤嘤哭泣。
从华颜宫到承乾殿有多远,萧君彻闭上眼也清楚。
只是,这一路,他走得极轻,走得极慢,他看到她了,却在下一刻,头脑充血般的吻上了玲珑的唇。
他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分时想靠近的,可是却越走越远,两个人,分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个天涯。
不知不觉走了许久,当萧君彻抬头,眼中尽是惊讶,无意识的状态下,他却是走到了清淑宫的门口,要进去么?
他对自己摇头,自己刚才做了那样的事,还如何进得去那扇门,便是强去了,也只是落得自讨没趣。
强自转身,一人却挡在了他的身前,常青道:“皇上,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常公公,你逾越了。”
“皇上,老奴看不下去了,皇上何苦折磨自己?”
常青言罢,老泪纵横,他做了那般努力,终引了夜妃寻了去,怎耐皇上的一番刻意之下,又将一切打回原点。
“常公公,朕,苦惯了,不差这一个。”萧君彻冷冷说道,眼神如一汪死水,清寂无声。
“皇上,为何,为何不告诉夜妃娘娘?”常青老泪纵横,却是当真心疼萧君彻。
萧君彻苦笑:“告诉她什么?”
“皇上,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看着您一步步趟过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皇上,现时不同往日了,这天下,已经是您的天下,这美人,亦是您的美人,为何皇上还要保留着那个身份?”
常青终于说了出来,这话,他早就想说,可一直都忍耐着,一直那忍耐着,可是,他不说,真的会更好么?
他发觉似乎不是,所以,他选择了说出来。
萧君彻抬头望天,苦涩道:“常公公,朕,是否真的很差劲?朕,得了天下,得了美人,可天下仍旧动荡,美人,却已无心。”
“皇上,您明知道夜妃娘娘心中喜欢的是您,为何偏偏不说?”
“原来,常公公也知道了,可是,既然大家都知道的事,为何,她偏偏不知道?”
萧君彻反问着,却让常青无言以对。
他当然知道萧君彻的另一个银面人身份,他当然知道朵颜喜欢的是雪疡,可是,雪疡本就是萧君彻用来保护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可是,为何这两个身份,不能公开呢?
他想不通,所以,只能再问:“皇上,为何不肯说?”
“为何要说?如果朕不能让她喜欢上朕的本身,又何必开口?”
是的,骄傲如萧君彻,又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朵颜爱的雪疡,可雪疡却是见不得光的,永远只在黑夜中出现。
黑夜中相会,他赐了她一个夜字,却也是最大的暗示,可是,她却依然没有读懂他的心思,既然无法真正的放手去爱,那又何必强求。
“皇上,您就任夜妃娘娘一直误会下去?”
常青不甘,仍旧想劝阻,可萧君彻的一语,却令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萧君彻说:“没有以后,又哪还有误会,朕,放手了。”
帝王本无情,多情给自己带来的,也许便是灭顶之灾,从小,他便告诉自己不能软弱,更不能相信宫里的女人。
所以,就算贵为太子,他也只是对外声称禁欲,他将自己隔绝在外,岂料,仍旧有一人,跳脱出来,落入心间。
可纵情的结果,往往便是累情,他曾用心的想开启她的心房,可是,她的眼中永远没有自己。
雪疡,雪疡,他竟自己羡慕自己,又自己怨恨自己,雪疡是他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萧君彻生,那么雪疡,唯有死。
他试图将她的心挽回,可结局却总是那般伤人,她爱的是雪疡,那个无拘无束的灵魂,而不是大周国的皇帝,罢了罢了,卿既无心,我便休。
既然得不到,那便放手,也许,那样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萧君彻的心,百转千回,似有若无的疼痛感,时时提醒着自己,常青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只是偶尔回头看向清淑宫的方向时,总是不停的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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