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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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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固执的不肯说出这个名字,可现下,云详终于点破了这些,她再也忍不住,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恨恨道:“她可怜,她何时可怜过了?她爱的人一直在她身边,还不够吗?她想要多贪心?要皇上满眼满心都是她一个人吗?可是她配吗?她素手翻云,将这后宫弄得乌烟瘴气,现在还要来害自己的妹妹,她这样恶毒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怜可言?”
“朵儿,你不要激动。”
“我为何不激动?我为什么不能激动?三哥你见过秋歌了是不是?你问我为何不问,我是不想问吗?我是不敢问,我不敢想象她在暴室中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那都是替我生生受了,三哥,你知道这种感觉么?你懂吗?”
朵颜大声的吼着,甚至开始号嚎大哭,她是舍不得,舍不得啊!
揽过朵颜,将其紧紧抱住:“朵儿,对不起,是三哥不好,三哥不该瞒你。”
朵颜哭得双肩耸动,嘴里却仍旧在不停的说着:“三哥,我好恨,我好恨啊!”
“朵儿,对不起!”
闻言,朵颜紧紧闭上了双眼,滚烫的热泪滑过清瘦的脸庞,苍白而无助。
当一切都摆在了眼前,该面对的,一样也不会少,她防来防去,独独防漏了一个朵云。
一直以为在宫里,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她不甘心,却也只能无助的哭泣,终于,她哭累了,重新躺回床上时,她突然又睁开了眼:“三哥,我想知道玲珑是怎么死的。”
“朵儿,不要问了。”
“是你为她验的身,你一定知道的是吗?她不是自谥的对不对?”
朵颜追问着,但语气并不急切,仿佛并不十分在间一般,只是那炯炯发亮的眼神,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玲珑的死,朵颜早就在怀疑,那琉璃瓦她也派人查过,一切的一切,其实早就有了提示,只是她一直不肯面对现实,所以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所以,她不愿再等下去,与其等死,不如重生。
“她确实是自谥。”
“三哥你还想骗我?”朵颜不满的质问着,云详终于还是沉默了。
“三哥不想说,那我来猜猜看好了,那晚,皇上离开后,二姐身边的宫女香雪,偷偷到了华颜宫,是她杀了玲珑,然后将她挂在了梁柱上面,造成她自谥的假象,对吗?”
“……”
“那日我和表哥被骗到宫门相见,也是二姐下的套吧?她武功比我好,甚至于丹青更比我好,她模仿人的笔迹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和表哥又怎么可能不上当。”
“……”
“还有这次,又是她是不是,她本想趁我酒醉,绑了我到清苑,再投媚香,想让我和表哥铸成大错,永无翻身之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个傻秋歌,生生帮我挡了这一劫,她又失算了是不是?”
“……”
一句句血泪,一声声质疑,云详全都无话可说,他不是神仙,不能亲眼所历这一切,但,自从玲珑的死后,他也开始明白后宫的残忍。
“三哥,我不怪你,因为你爱她,所以不忍心让我恨她我能理解,可是,我绝不原谅她,绝不……”
决绝的话语一出,云详悔不当初,如果他在开始怀疑的时候,就告诉朵颜他的想未能,也许,她们不会走至这一步。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说完这些,朵颜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闭了眼,默默流泪,云详见状,叹息着道:“朵儿,三哥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你一定要好好的。”
朵颜不答,只要求道:“三哥,帮我照顾好秋歌。”
云详下意识的点头,许久,方才吐出一个字:“好。”
如果说凌煦的话,提醒了朵颜,那么秋歌的事,是刺激到了朵颜,云详走后,朵颜挣扎着起身,可惜却只是徒然,她试了又试,终于勉强下得床来,才走了几步,一个小丫头,突然冲了过来惊道:“娘娘,你怎么起来了?”
正文 第274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24
朵颜侧目,打量着来人,却是一陌生的面孔,没由奇怪的问:“你是谁?”
“回娘娘,奴婢鸢飞,皇上说秋歌姐姐不在了,娘娘身边就少了体已的人儿,就让奴婢过来侍候您了。”
得体的回着话,似乎嘴还挺甜。又听她说是萧君彻派来的人,是以,她也就放了心。
这个宫里,也许最能相信的人,除了萧君彻再没有别人。
“多大了?”
“奴婢十四。”
淡眸扫过鸢飞稚气未脱的脸,朵颜一笑:“皇上调教的人儿真是越来越小了。
鸢飞脸一红:“娘娘笑话奴婢了,奴婢不小了,明年就及笈了。”
“是啊,多好的年纪。”
感叹着岁月,却忘了自己也不过十八年华而已。
鸢飞倒也是伶俐的丫头,见朵颜似乎不想说话,便没有再回嘴,只是小心扶着朵颜回床上,朵颜不想再睡,便让她支了个靠枕在背后,坐在床上休息。
鸢飞安顿好朵颜,又端来了汤药:“娘娘,喝药了,这药是奴婢亲自熬的,趁热喝了,祛寒快。”
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却是掏出一个手绢,一层层打开,竟是一些开胃的呆脯肉,捧在手上,又笑眯眯的望着朵颜道:“娘娘快喝吧,是苦了点,不过你看奴婢准备了好多果脯,喝完,吃上一个就不难受了。”
看着体贴的鸢飞,朵颜不由得又想到了秋歌,一时悲从中来,竟有些哽咽,为掩失态,她端起药碗一仰脖子便喝了个精光。
真到一碗下肚,口中苦涩之味清蔓延开来,她终于抵不住吐起了舌头:“还真是苦呢。”
鸢飞见状,咯咯直笑,塞了一个甜桃肉到朵颜嘴里道:“娘娘快吃吃这个,马上就不苦了。”
桃肉经过腌制,微甜但却不腻,朵颜不由得又抻手拈了一块在手中,正要吃下,一名小太监突然跑了进来:“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一听这话,朵颜顺手将手中桃肉扔了下来:“不见。”
“可是娘娘,贵妃娘娘说是来给娘娘探病的。”那小太监为难的说着,生怕一不小心两边都得罪了还落不着好。
“就说本宫睡下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远处一人走近的脚步声,朵颜放眼望去,却见朵云一步三摇了走了进来。
朵颜心里呕着一口气,死活也不想见她,只是转过身子,倒头就睡到了床上,将一个后背留给了朵云。
朵云缓缓靠近床边,摆摆手,示意鸢飞站到一边,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朵儿,姐姐知道你怪我,可是,秋歌的事,不处理,我在这后宫说话哪还有份量?”
没有回话,朵颜的泪,却瞬间湿了枕巾。
推了推朵颜,朵云的似乎真的是来求和,可是,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后,朵颜对她的信任度已经为零,哪里又会听得进去。
“朵儿,你不是打算永远都不理姐姐了吧?”
她的一口一声姐姐,却让朵颜再度泪如泉涌,忽而坐了起来,云鬓散乱的看向朵云:“臣妾身子不适,没有精力招呼姐姐,您请回吧。”
本还面色平平的朵云,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面色通红:“朵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扭过头,看都不肯再看朵云一眼,硬气的说着:“臣妾这里,只招呼朋友和亲人。”
终于听出了这话语间不对的地方,朵云不甘心的问:“朵儿,你是要和姐姐我断绝关系吗?”
“姐姐?你何时当过我是妹妹呢?”
朵颜反问着,咄咄逼人,瞬间,朵云色变。
如果她还猜不出一切,那么,她也就白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
“妹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姐姐请回吧,臣妾不想顶撞你,也不想受你的气。”似乎铁了心的要撕破脸,朵颜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
“朵儿,你说我给你气受了?”
讽刺的笑了笑,朵颜坏坏的笑着:“难道不是吗?贵妃娘娘。”
仿佛受不了朵颜的阴阳怪气,朵云突然失了耐心,烦燥道:“朵儿,你想说什么,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要实话吗?呵呵,实话就是,二姐,你装得真太像了。你处心积虑的害了我一次一又一次,可是现在,却要我低头求你帮我。二姐,你变了,变得真可怕。”
朵颜终于说了出来,那不满的情绪,似乎在指挥着朵云的无情与冷血。
愣了好一会儿,朵云终于虚无的笑了笑:“是谁告诉你的?”
“还用有人告诉吗?”
朵颜反问着,却是心痛到了极致,可她最最不明白的却是为什么朵云要如此待她。
于是她也问了,却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她问的是:“二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
朵云不语,却更似在隐忍。
“我是你妹妹,为何你连我都不肯放过呢?”
在上官府也只有两个女儿,朵颜自小对朵云十分的依赖,自她入宫后,几次想打听到她的消息,可惜她人太小,根本有些地方够不着。
仿佛被那声亲妹妹所刺激道,朵云愤恨转头,泣道:“亲妹妹?你我何时同姓同宗了?那都是假的,是假的,上官家从来就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你,上官朵颜。上官青止那个老匹夫,他有把我当亲生女儿来看吗?如果他有,他怎么会朝常之中,当场拒绝封我为后呢?”
这是第一次,朵云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可这个说法,却也让朵颜明白了朵云的野心。
原来,这宫里的女人,个个都聪明,聪明得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的带走另外一个人。
“你就那么想当皇后?为了当上皇后,就要不择手段吗?爹是爹,我是我,我何时阻过你的前路了,你要那个皇后之位,拿去好了。”朵颜辩着,可朵云却是冷冷笑了。
“你说得可真是好听,若不是有你的存在,上官青止怎么可能不支持我?”她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却也够伤人。
“所以,你认为我是你的绊脚石?”
听到这样的回答,朵颜真是从头到脚的失望,那个她一心一意想要护着的二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女人。
朵颜嘴角嘲讽的笑意,彻底的惹毛了朵云,她怒目而视:“你尽管笑个够,反正我在这宫里也就是个笑话,是你上官朵颜脚底下的笑话。”
言罢,她突然凄楚一笑,笑得有些狰狞:“你在骂我无耻的时候,为何不看看你自己?你口口声声对皇上无意,却又不肯离去,独占他的人,他的心。你以为我喜欢害你吗?可是你知道吗?每当你惹怒了皇上的时候,他就会去我的百鸟宫。”
“我知道你不屑,可我在意,虽然皇上每次来都只会要我陪他下下棋,可我很满足,很满足,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哪怕他看我的时候,眼中全是你的影子,我也不在意。所以我要争,我要抢,我要想方设法的让你惹他生气,这样我就能多见他一次。”
朵云疯了般的诉说着,满脸是泪,几近疯狂:“你说我害玲珑,是,是我让人做的,清淑宫出了个你还不够吗?我不可能再看着多出来一个华颜宫的主子。所以,我要杀了她,然后你必然会迁怒于皇上的是不是?”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猜得不错,私奔事件,还有这次的乱后宫事件,都是我做的,既然你不肯一次次的惹皇上不满,那我只能自己出手帮你了,我的好妹妹,为了见皇上面,我什么都能做,包括:利用你。”
朵云的眼中,已看不见亲情爱意,唯有报复后的快感。
朵颜从未想过,朵云为了竟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理由。她张大的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看着眼前的朵云,仰天大笑个不停,甚至笑出眼泪。
突然间,朵颜就平静了下来,她哄孩子般的说道:“二姐,皇上是因为太忙了。”
“哈哈哈哈,太忙,忙到这四年多来,都没有时间宠幸于我?哈哈哈哈,有谁会相信,大周朝宠冠后宫的云贵妃,其实还是处子之身,哈哈哈哈……”
朵云越笑越大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着。
而朵颜在听到处子之身之时,整个人,整个心,都酸涩难当,她哽咽出声:“二姐……”
“不要叫我二姐,我与你上官家早就没有关系,我是云贵妃,大周朝的云贵妃,从今日起,这后宫之中,有你没我,我与你誓不两立。”
言罢,朵云举袖,试去了眼角余泪,挺直了脊梁一步步端庄离开,那么的绝决,那么的苍凉。
朵颜的心,似乎又变软了,她从不知朵云的委屈如此深,可是,她骂自己无情之时,可有想过自己呢?
如果不是她拒绝了云详,又怎么落得如此孤独的自处?
那之后,秋歌被送去了浣衣局。
知道消息时朵颜就赶了过去,当她看到蓬头垢面的秋歌坐在一盆又一盆的脏衣服之间时,朵颜再也忍不住了……
正文 第275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25
不忍秋歌如此,朵颜对着那浣衣局的执事姑姑就吼:“厉姑姑,是你让她做洗这么多衣服的吗?”
那厉姑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朵颜,腿一软,就吓得倒在了地上。
直直爬了过来,那姑姑不住的磕头:“娘娘恕罪,不是奴婢让她做这么多事,是这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是这么做的。”
闻言,朵颜举目望去,却见一张张肮脏的脸都恐惧的看着她,而她们的身边,也是数不尽的堆成山的衣。
心头一酸,她仍旧固执的吩咐着:“本宫不管别人做什么,但本宫的人绝不可以做这么多。”
“好,好,只要娘娘吩咐了,奴婢就知道这么做了。”
说完,就要其它的那些人,来将秋歌身前的脏衣服分别取走。
秋歌却在此时,抻出手,扯了扯了朵颜的衣袖:“娘娘,不用了,秋歌可以的。”
朵颜眼一红,忍不住想哭,可秋歌又道:“不要怪厉姑姑了,她也不容易,这里的活成天的做都做不完,她自己每天都会帮着大家做。若是秋歌的这些分给了别人,他们会做得更久,甚至会洗上一整晚。”
她知道浣衣局是个可怕的地方,却不知道这里真正的可怕之处,却是一个累字,朵颜红着眼,拉起秋歌的手:“秋歌,可是,我怕你太累。”
“娘娘,不累,只要想到娘娘还记得秋歌,还来看秋歌,就什么也不重要了。”
秋歌的话,字字句句,敲击在朵颜心头,惹得那泪落得又急又凶。
“可是,可是……”
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朵颜却哽咽不成语,看着秋歌满头青丝散乱,朵颜忽然伸出手,想要帮她理一理头发。
可秋歌却惊慌的跳了开来,偏过头,不让朵颜动手。
她的这一动作,一下了提醒了朵颜:“秋歌,你在躲什么?”
“娘娘,不要看了,不要看……”
终于哭了,秋歌终于哭了,无论是在暴室,还是艰难养伤的日子,她都没有落下一滴泪,可是这一刻,她却紧张的哭了。
朵颜抢过手,扯回秋歌,颤抖的手,终于抚开了她散乱脸旁的乱发,只一眼,朵颜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许久,只听朵颜喉中一声哀呜,继而已是紧紧的将秋歌搂在怀里,痛哭失声。
秋歌,她的好秋歌,被乱发遮住的竟是两颊边大大的两个‘淫’字,那是被人一针针刺上去的,洗不掉,擦不去。
朵颜觉得心都要碎了,她不住的叫着秋歌的名字,哭得肝肠寸断。
原来有些事,只是她想得太简单,只是救下秋歌的命,又如何,她雨夜跪求,亦只是求来秋歌耻辱的偷生着。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小姐,不哭了,我还等你救我出去呢。”
贴紧了朵颜的耳朵,秋歌小声的说着。朵颜浑身一振,却听秋歌又道:“小姐,我忍辱偷生,就是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在宫里生活。小姐,我知道你可以的,你能救我出去,我要重新站在小姐的身边,陪小姐走到最后。”
秋歌的话,字字句句都和着血泪,却也重新的点燃了朵颜的斗志,这多日来的彷徨无助仿佛开了一条光亮的缝,她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抱紧了秋歌,朵颜咬牙承诺:“秋歌,你等我!”
朵颜给了厉姑姑一些好处,让她扶照秋歌一点,厉姑姑当然是圆滑世故的,虽然朵颜在宫里,并不受‘宠’,但却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受宠。
在厉姑姑指于发誓的承诺后,朵颜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浣衣局。
一路慢行,朵颜的心,却飘得很远,身后的鸢飞也默默跟着,并不打扰她。终于,朵颜还是问了:“鸢飞,本宫向你要句实话。”
“娘娘请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秋歌的脸,是何时的事?”她确定鸢飞是知道的,她是萧君彻派来的人,若是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那便有些说不过去。
“回娘娘,并非在暴室里弄的,也就是被送往浣衣局之前刺上的。”鸢飞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的,只是,担心朵颜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有跟她说起过。
“是皇上的意思么?”
自己跪求秋歌一条生路,萧君彻允下,对她已是纵容,是以,她不会怪他,只是,不理解而已。
“回娘娘,不是皇上。”
朵颜突然定住身子,质疑着鸢飞的话语,鸢飞却是从容道:“奴婢并非是为皇上说话,但奴婢所说,确是事实,如果娘娘不相信,可以问问上官大人。”
知道她指的是云详,朵颜的心又抽痛起来,仿佛千万根细长的小针,尖尖刺入,她苍白着脸,忍住痛意艰难的问:“是云贵妃?”
鸢飞不语,只是点头,而朵颜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虚晃几下,差点站不稳脚:“她是故意的,故意的……”
仿佛终于看透了一切,朵颜闭目长叹,良久不发一言。
直至生生在原地蹲坐了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抬眸又问:“鸢飞,你说皇上这个时辰应该在哪儿?”
从朵颜的眼中,鸢飞已读到了太多的信息,她笑笑点头:“娘娘想通了就好,皇上此刻该是在承乾殿用膳了。”
“是吗,都到中午了,那咱们也回去吃饭吧。”
言罢,又看了看鸢飞,再问:“你说本宫今晚穿什么衣衫才好呢?”
鸢飞眼中尽是笑意:“娘娘,穿什么衫子都是好看的,只是,奴婢知道皇上偏爱鹅黄色,多过其它颜色。”
鹅黄么?
朵颜的思绪飘飘转转,却是那日的晚宴之上,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脱了即可。”
似乎那日她穿的便是那一身嫩黄之色,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喜欢上了这个颜色,朵颜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她比谁都明白。
那就是:今晚,她会穿上鹅黄色的宫装,亲自去承乾殿唤回萧君彻或许已丢失的所有对她上官朵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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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鸢飞细细为朵颜装扮一新,将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了飞天髻,髻上簪着左右各三支赤榴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只要轻轻一动,流苏就摇曳起来。
额前描着赤焰花火,让她的脸凭添几分夺情媚色。
许是因为最近朵颜想得东西太多太多,身子骨越发的纤巧削细了,但她一身冰肌玉骨,却并未因消瘦而打折。
端坐镜前,她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刻意挑选出的鹅黄裙前,在摇曳的烛火中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妆点完毕,朵颜起身,在镜前翩翩而舞,那七层纱衣的鹅黄宫装,让朵颜看起来不似人间所有,却如仙子下凡。
她对镜自照,露出浅浅一笑:“鸢飞,你说皇上会喜欢吗?”
“娘娘,奴婢不知,但,娘娘如此用心的装扮,皇上一定能懂得。”鸢飞的话,不偏不重,却恰到好处,确只有萧君彻才能调教出如此淡定的性子。
“能懂就好。”
朵颜只是默默,镜中人,乌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上官朵颜,你都准备好了吗?”
“是。”
“你要忘记雪疡,放弃你们的感情吗?”
“是。”
“你要从此后,做一个争宠夺媚的女子么?”
“是。”
“你,能让皇上爱上你么?”
“呵呵呵呵呵!”朵颜笑出了声,只是笑意却再不达眼底,转首,她对上鸢飞双眼,艰定道:“我能。”
鸢飞莫名的看着朵颜,不明白她的那声我能是何意,但,她却看懂了她眉梢含情的笑意,她默而不语,却在心中暗叹一句,原来看不清真心的人,太多太多。
朵颜去了承乾殿,却是独自一人去的,带着对秋歌的承诺,还有对自己的执念,她走得艰定而决绝,仿佛她不是要去见自己的夫君,而是上战场一般肃冷。
一路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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