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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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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骗彻儿说要为佳期祈福,让他偷走了佳期的木梳,然后利用她的头发与贴身之物,对其作法,所以,那夜她才会主动对朕投怀送抱是吗?为了成功,牺牲了她,还利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觉像得你这样的人,有资格与朕一争天下么?你,根本不配!”

    无情的话语,字字椎心,本还跪地不语的萧湛终于选择了高声反驳:“皇兄,若是要治臣弟的罪,也请皇兄拿出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便是死,臣弟,也不服。”

    “朕既然敢开这个口,便能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呐,把那个妖道给我带上来。”

    暴喝一声,萧翊面色狰狞,长手指向之处,却见莫离正拖着一个羊须道人进殿,萧湛顺势而望,却在看清那道人颜面时,面如土色。

    施完法术,时利子曾劝其杀掉此人。

    可他却担心噬魂咒功效,这才留了他一条性命,却不想,竟成了重要把柄,此时自知不该,却已是悔不当初。

    那妖道被制,已心生惧意,一见着萧湛便也全完不顾的扑了上来:“王爷啊,小的只是混口饭吃,可不想掉脑袋啊,小的要知道会弄出这么大事,小的是怎么也不敢做的啊,王爷啊,您高抬贵手和皇上讲讲清楚,放过小的吧!”

    那人本只是一江湖术士,只因贪了王府一口饭,这才留了下来。

    那日所为,他因当是萧湛自己看上了哪家女子,却不曾想闹到了皇宫,还惹到了皇帝,是以,这番惊吓后,早已是涕泪交加,全无一丝骨气。

    厌恶的推开了那妖道,萧湛面色阴沉,终于道出心中憋了许久的话:“皇兄说我不配?我有何不配?我有何地方比不上你?没错,我是利用了彻儿,也牺牲了她,可是,等我有了天下,有了这万里江山,我自会补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只不过比我早生了两年而已,凭什么你就能继承大统,我就只能做亲王?凭什么?”

正文 第77章 往事历历,犹在眼前

    “时也,运也,成事者,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是命,你命中与皇位无缘,也怪不得朕比你早生两年。”

    他从不信命时一说,但此番面对萧湛的愤世嫉俗,他竟也说出了这番话来。

    “命中无缘?若是仅与皇位无缘,我也就认了,可为何皇兄连落儿也要抢,你明知道我爱她,为何非要抢?”

    他最恨便是此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此番已轮落如此,自也没有什么好顾忌了。

    淡眸微凛,萧翊冷冷一笑:“你爱她,你确实爱她,那,她也爱你吗?”

    “当然,若是不爱,便不会有彻儿,她也不会郁郁而终。”

    落妃的成,一直是他心中最痛,他痛恨自己无能,痛恨自己无权,以至于最心爱的人只能死在他人怀抱。

    是以,他才会对皇权重新产生了兴趣,只有坐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才能为所欲为,保护一切他想要保护的人。

    “朕瞒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愿再提,是因为那个真相太过残忍,可如今似乎不提也不行了,既然你一心求伤?那朕便让你伤个痛快。”

    恨恨咬牙,萧翊语调冰冷。

    落妃的事,是萧湛的心中最痛,又何尝不是他的,那个明媚的女子,那个在他们兄弟之间左右逢源的女子,也是时候撕开她娇柔的面具示于人前了。

    双拳紧握,萧翊立于殿中,沉寂的表情,有着太多的悲凉,他是个成功的帝王,却也是个失败的兄长。

    往事历历,犹在眼前,他本不愿刻意去记得,但竟那般难于忘记。

    “你一直怨朕抢了你的女人,可你却不知道,当年本是落儿主动要求进宫,朕知你心意,早已拒绝了她,可她却以死相逼,说若是朕不依她,她便死在朕的宸宫里。朕可以看着任何女人去死,可落儿不行,二十年青梅竹马,朕又岂能无动于衷?你一直心存怨念,可你却忘记了她本就是朕的太子妃人选,朕给过你们时间了,只是,她最终选择的那个人依然不是你。”

    “落儿入了宫,便是朕的妃,可你又何曾顾及过朕的颜面,你们私通已是欺君大罪,竟然还大胆生下彻儿,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朕的眼瞎了,朕的耳朵聋了么?朕明知这一切,却没有杀你们,是因为朕念及你们是朕的亲人,可你们竟然还想要彻儿做太子,你们是想让天下人都耻笑朕被戴了绿帽子么?”

    “朕不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朕也不能让彻儿做太子,所以朕拟了一道密旨,送到了落儿手里,也就是那天晚上,落儿吞金自谥。没错,她不是死于疾症,是自尽身亡,为了逼朕把彻儿扶上太子之位,她竟然连死也不怕。”

    言至此,萧翊苦涩一笑,却并不住口,只继续道:“你知道朕的那道密旨之上,写了什么吗?其实只有四个字,立子杀母。朕本意只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可是,她竟直接选择了那样的方式,你说她爱你,那么你告诉朕,连最后一面也不肯留给你,她这样还算是爱你?”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萧湛激动起来,已不愿再听下去。

    落妃的死,一直是他心头一根刺,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无法与自己长相厮守而郁郁而终,却没想到,个中还有这样的缘由、

    他突然就害怕了,害怕他坚守了这么多年的理由,竟然是一场空梦。

    “不想听也得听,你身为大周佑亲王,你难道会不知道她母家的野心?落儿之所以选择了朕,不是因为她爱,而是因为她是上官梨落,她有她自己的使命,她是上官家安排在宸宫里的最后筹码,是为了巩固上官一氏不断壮大的‘定海神针’。”

    “她没有选择你,是因为你对她而言,已不再有利用价值,她爱你吗?曾经朕也这么以为,可是,当她主动诱你并且生下彻儿,朕便看清了她的野心,她爱的,从来是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为了那份野心,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一死。”

    “权利真的是个好东西,可权利也是最为无情,最为残忍,朕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是以为你终有一天会明白朕的苦心,可朕又错了,原来你和落儿果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有野心却不敢承认。”

    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萧翊似乎越来越平静,只是阴郁的脸上,却不再有第二种表情。

    如果说当年的事,他选择了彻底的隐瞒,那么云晚歌的伤害,却是捅在了他的心窝。

    所以,他愤怒了,再不愿息事宁人,只想把这一切的不安因素通通毁灭,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不再有心痛的理由。

    萧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却是不能接受的摇头:“不可能,你说的都是假的,落儿不爱你,但她真的爱我,真的爱我。”

    “假若你真的能分得清什么是爱,便不会送佳期入宫,除了爱,朕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女人对你做出那样的牺牲,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还是说,你爱的从来是朕的一切?”

    “为了朕的一切,你牺牲了真正爱自己的女人还不自知,其实你比朕可怜,至少,朕很清楚,朕要的是什么,而你却不行,所以,朕说你不配与朕一争,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你和落儿一样,最爱的从来只是权利与野心。”

    这一切,都是他一夜所思得出的结论。

    云晚歌对他的冷漠,云晚歌对他的排斥,还有云晚歌对彻儿的关心,除了那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出其它。

    只是,为何当他亲口提及此事,他竟有些嫉妒,是的,他嫉妒,嫉妒得要死,却只能装做若无其事,谁都想当这个皇帝,可谁又知道当皇帝的寂寥之苦,与渴望之心?

    一切都结束了,他已没有耐心再玩下去,萧湛似乎还想争辩,他却只是摇手制止。

    轻拍大手,两声清脆,他背后的卷帘应声而起,端坐在那里的女人大眼无神,绝望写满了她的脸。

    那种遗世而恨的清冷,紧紧的包围了她,可她的嘴角竟然诡异的微笑着,那样的冰冷。

    萧湛的心,猛地颤动着,看着帘中女子绝世的容颜。

    终于明白中计,他是故意的,故意安排了这一切,好让他自己担白,那么,他方才所说,她都听到了么?

    思及此处,萧湛脑中一沉,竟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站了起来,拖着脚镣一步步朝萧湛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他的心头。

    终于,她离得近了,竟是弯下腰来,用仅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她早就说过的,她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唯有一件不能。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牺牲她,竟然还用了那样下作的手段,她的心,仿佛被凌迟着,一寸寸,一片片,剥离着,血肉模糊。

    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爱过,却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

    那种天地都在旋转的感觉,让她觉得头晕,想要彻底的睡去,不再清醒,人活着,到底是太苦了啊,为何要这般苦呢?

    为何只剩下她一个人?为何?

    她茫然的向前,竟是自发的朝着天牢的方向而去,她已万念俱灰,再无生意,死,对于她来说,或者才是真正的解脱。

    她要回去,回天牢里,那里似乎才是最干净,最安全的地方,在那里,至少没有人会对她说谎,更没有人会伤她的心。

    萧湛忽而一跃而起,狠狠的拖住了她的手,抖动着的唇,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一字未出,他是想要解释的,可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又拿什么来解释?

    许她的后位之诺,或许已再无机会兑现,他又有什么资格,请求她的原谅,要她再帮自己最后一次?

    以为自己会哭的,可她却是滴泪未流,或许,她的眼泪早已流干了,再没有多余的可浪费,她微笑着甩开了他的手,一字一顿:“我欠你的,那夜已还了,我们两清。”

    一命之恩,要用多少血泪才能还清,她一直在计算着,也一直在努力着,只是,当她的所有都被一一夺走,她忽然意识到了那个一直被她忽略的事实,为什么她就不能做个彻底的坏女人?

    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涌泉相报?

    为何一定要还得那样辛苦?

    从来只是被利用,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既然不能真心被对待,她又为何要回报以真心?

    失落的离开,只为再不能正视的昨天,她已伤痛如厮,再不愿管他的生生死死,或者,在她遇到他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命运便已被改变,只是,改来改去,似乎永远也离不了那个字,悲!

    再次回到了天牢,她本以为可以重归宁静,可当她隔壁的空牢里住进了新人,她又一次忍不住激动,冲向牢门,她大力的拍击着,狂喊着:“我要换牢房,我要换牢房……”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模样,萧湛原本麻木的心,似也激荡起来,他贴近了她的牢房,痛心的唤着她的名字:“晚晚,别这样,别这样。”

正文 第78章 忍不住抽泣

    他越是叫她,她便越是激动,甚至于开始用身体撞击着牢门。

    关在隔壁的萧湛实在看不下去,却也别无它法,只能有任由她不停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她精疲力竭的滑倒在牢门前,无力的哭泣。

    想靠近她,却仿佛隔着天与地,他知道她会伤心,却不曾想到竟会如此的在意,扶着天牢的牢柱,他痛心而语:“晚晚,是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好,只是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我会心痛的。”

    他说他会心痛,可云晚歌只是落泪无语,苍白的脸上,那讥讽的笑意那样的清楚。

    想要骂他的没心没肺,却只是张了嘴无声,面对着这样一个出卖了自己无数次的男人,她真的已经找不到可以表达的任何言语。

    “晚晚,晚晚……”

    他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语气,一如当年,犹记得那个明媚的夏天,那个带阳光笑意的少年,总是喜欢这样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哪怕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她的心,颤动着,忍不住抽泣。

    那个夏天,那个曾经她以为可以依靠的阳光少年,在不知名的岁月里,早已悄然不见,而她,也再不会是那个心存感恩的少女晚晚了。

    终于,她收起了眼泪,拖着疲累的身体,爬向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闭目假寐,任他如何轻唤她的名字,都不肯再睁眼。

    哀莫大于心死,心已死,还有什么可以挽回?

    云晚歌的态度,萧湛不是不懂,只是他却不想放弃,隔得太远,有许多话,他也不敢高声而言,可偏偏云晚歌又不肯靠近,为此,他急得满头是汗,却又无计可施。

    努力了很久,云晚歌始终不肯再看他一眼,他自知她心伤太重,终于消停了下来。

    席地而坐,他竟是苦笑良久,愁思百转间,又多了几分伤感:“晚晚,你竟真的不愿再同我说只字片语了么?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交给俞婧婉的东西,想必你也是看过的,我唯有另辟它法,所以……”

    他有些说不下去,噬魂咒之事,已是最好的选择,可要她如何接爱自己已彻底被当成了一件武器?

    更何况,方才之事,她早已万念俱灰,又如何肯好好配合自己?想要放弃,却又不甘心就这般死去,明明是近在眼前的胜利,他又如何放得了手?

    踌躇半晌,他终是狠下心来,趴在牢柱上对她轻声而语:“晚晚,我有话要跟你讲,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

    “晚晚,难道你就甘心如此死去?你的仇不报了吗?”

    “……”

    “好,你想死,我管不着,可我不想死,当年我救你一命,你理当还我一条,便是死,也得把债还清了才能去。”

    发了狠般,他面色已狰狞,云晚歌的软硬不吃,已让他有些吃不消,只能重新拿出这一件事来要求于她。

    终于,云晚歌半睁开了眼,淡而不见的笑意中,多了几分苦涩,沙哑的嗓声,透着几分凄凉,更有着说不清的哀婉:“我不欠你什么,在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之时,我已还清了你的一切,不要再跟我提什么救命之恩,我不欠你的,永不再欠。”

    “晚晚,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晚晚,晚晚。”

    他叫得那样急切,仿佛那般苦苦相逼只是为了让她开口,云晚歌不愿再信他,却也终是不再沉默不理。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

    她拒绝着他,不愿再听到自他的口出,吐出自己的名字,特别还是那个已被她弃用十年的名字。

    他急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出去?”

    “出去?从大周的天牢里出去?你是在说笑么?若是可以,我又岂会在此坐以待毙,既来之,则安之,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日子,好自为之吧!”

    她已见识过天牢里的机关与防卫,莫说她们身上还带着铁链,便是没有,赤手空拳想要越狱,那也根本不可能成功。

    见她并非一心求死,萧湛终于拧唇而笑,引诱道:“晚晚,你可否觉得这几日,身体有何不同?或者是,心绪有何不同?”

    “我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烦燥与厌恶,正如萧翊说他不配与他一争天下,她似乎也觉得他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能感应到皇兄么?他所思,所想,是不是都好像能读懂?”

    试探性的开口,却发现云晚歌神情一滞,满意的微笑着,他明白自己终于做到了。

    也许,以云晚歌的聪慧,有些事,根本不用他说明,她亦能一点就通。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一度以为是因为恨得太过,才会产生幻觉,可萧湛却一语点破她的内心,这让她也终于明白了事有玄机。

    只是,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另辟它法?

    她实在想象不出,为什么这个办法会又与自己紧紧相系。

    许是见她表情动容,萧湛趁热打铁般开口:“晚晚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很不可思议,可现在的你,拥有的力量,是连你自己也无法估计的,你懂吗?”

    他没有细说,是因隔得太远,怕被外人听到,可云晚歌始终不愿靠近,他亦只能一点点带领着她自己想通。

    心内翻腾,竟是很害怕再听下去,有一个模糊的感觉在心底成形,却也不敢道出,她冷了一张脸:“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

    对于萧湛的一切,仿佛知道得更多,心便会伤得更重,她已无力再承受些什么,只想要拒绝,拒绝的所有的一切,包括萧翊的内心世界。

    “晚晚,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出去,你有这个能力做到的,你可以控制到皇兄的思想,你可以左右他的行为,真的。”

    他终于说了出来,在看到云晚歌那样顽固的态度后,他选择了坦白一切,哪怕有多少人听到他也顾不上了,只要云晚歌肯配合,只要能控制萧翊的思想,那么,便是有千军万马在眼前,也不会有人敢拿他怎么样。

    云晚歌的眼,蓦地大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疯了还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能控制萧翊的思想和行为,如果可以,她还用得着费尽心机的入宫冒险吗?

    “看来王爷真的病了,还病得不清。”

    她冷冷讥讽,他却费尽唇舌的解释着:“我知道你不愿信我,可你难道以为我让人给你施术只是了为让你一泽龙恩么?晚晚,你就那么看我的么?”

    “难道不是么?王爷这么做的次数是嫌太少?还是觉得我什么也不应该计较呢?”云晚歌本不愿同他多说,可他却字字句句逼人心血,她是太恨,亦是太怒了。

    萧湛沉了沉声,面带凝重的开口:“无论你心里多么怨我,但我接下来说的话,晚晚你要听清楚,你的身上种有一种特殊的噬魂咒,那一日,皇兄宠幸了你,却也触发了噬魂咒,是以,他现在被噬魂咒反噬,正是你我的大好机会。只要你愿意,无论是皇兄的江山,还是皇兄的性命,都是你的。”

    他情绪激昂,居然有些激动,可云晚歌却在听到噬魂咒二字时,面色如血,她是白竹的公主,亦是白竹唯一的继承人。

    关于噬魂咒,她在幼时便已听说,只是此法太过阴毒,早已为族人所禁,却不想,她竟被利用,又一次引发了这种毒咒。

    终于,她愤怒了,指向萧湛的手指都开始不停的发颤:“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甚至杀任何的人,包括不要我的命,但我绝不上他的床,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萧湛,难道我欠你一条命,便要连尊严也出卖么?你置我的处境于何地?难道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噬魂咒,你居然还知道噬魂咒,那你也一定算好了时辰是吗?在我生辰之日,你送了多么大的一份礼给我啊?你这般对我,我为何还要帮你?你觉得你值得我如此付出吗?你值吗?”

    恨意难消,她心如刀割,曾经以为最可以依靠的人,却变成了伤她最重之人。

    为了他,她舍弃了一切的机会,忍辱负重呆在仇人的身边,只不过想成全他的野心,可最终她得到的不过是他的利用与背叛,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已是有眼无珠,但绝不愿再违心而做,便是死,她也要死得正大光明,再不愿做他的附属。

    噬魂咒,既然已来,这仇,她是报定了,但她绝不要再被人所利用,他救她一命,那她还他一命便好,至于他的野心,便休怪她无心成全了。

    “晚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保证,只要我登上皇位,我会用我一生来补偿你,即使你要我为你废除后宫,我也绝无二话。”

    他仍是想用承诺来平衡云晚歌心中的怒气,只是,他似乎永远也不明白,后位之于云晚歌,什么也不是。

正文 第79章 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她笑了,妖娆而美艳。

    如雾的眸间,心痛已化为碎片:“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帮你?后位?你以为大周的后位有多吸引?你不是说过吗?他中了我的噬魂咒,会被我所控制,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走更多的弯路,只要我开心,让他把大周国给我都不是问题,为何还要稀罕你的后位?萧湛,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听话吗?”

    闻言,萧湛似也震惊了:“晚晚,你,难道你想要大周的天下?”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区区一个大周国,我还不稀罕,不过,你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当年是你大周的铁军灭了我白竹,那么,既然要报仇是不是应该报个彻底,我想,我也许不应该只是杀了他一个人,而是该让大周也消失,你觉得呢?”

    她笑得妩媚,却也透着点点寒意,这样的云晚歌是萧湛所不愿见到的,他只顾着自己前行,却忘记了云晚歌的傲气,这一着不但没有让他事半功倍,反而还激发了云晚歌体内的逆反之心。

    可现下,想要后悔,却已是来不及,只得极力劝阻道:“晚晚不可啊,你不是曾说过,冤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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