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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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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像她,可是,又完全的不一样,萧翊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根本不忍去打断。

    “喂,你不会摔傻了吧?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见他眼神焕散,她担心的的大叫着,他却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有听到她说的话。看到他的反应,她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现在能起来么?”

    他没有出声,同样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的坐了起来,虽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已是气喘如牛。

    她笑咪咪的望着他,对他竖起了拇指,明媚的笑容,像是沙漠里的仙人花,炫目而耀眼。

    “很难受对不对?呵呵,你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啊,忍忍吧,等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就不会这么热了。”

    她总是甜甜的笑着,像个没有烦恼的孩子,纯净的笑容里,不含任何的杂质。

    “是你,救了我?”

    喉咙里还是火烧一片,可他却实在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沙哑的嗓声,一如破了洞的风鼓,异常难听。

    “说了让你不要说话的嘛,这么大个人怎么不听话呢?不想要嗓子了是不是?”

    她故意板起了脸,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绝美的小脸上,灿若星子的双眸,让人如何也看不出恶意。

    他动了动唇,想要解释,却终还是忍住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再发出,她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咯咯!你刚才问是不是我救了你对吗?嘿嘿,就是我呢,不过,也算你命大,正好被我遇到了,要不然,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不过,你一定是遇上早先的那场龙卷风暴了吧?没办法,听师傅说,这里一年要刮好几次这样的大风,每一次都死好多人。和你一起的人,可能也遇难了吧?真可怜!”

    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就算是没有人回答,她也能自顾的说下去,而且说得声情并茂。他迷惑的望着她绝美的侧颜,心里头,像是吊了十五桶水一般,七上八下的,真的是她吗?

    可为何感觉这么不同?

    可若说不是她,为何又生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虽不愿去相信,可有了俞婧婉的先例,他心中亦开始犹豫,难道,真的不是她吗?

    休息了一阵,又勉强啃了些她随身带来的干粮,萧翊觉得气力恢复得不错,便从沙地上站了起来,不愿再继续躺着。

    许是看他精神尚可,她倒也并未阻拦,只轻声问道:“可以自己走吗?”

    他并未出声,只是点了点头,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他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愧疚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住的地方,离这儿有点远,可以走的话,就跟上来吧,早一点回去,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她浅浅一笑,率先移动脚步向前走去,似乎并不在意他稍显冷漠的态度。萧翊仍是不语,只是静静的跟了上去。

    脚下是无边无际延绵的沙海,两旁的沙丘舒展着柔和的线条,风吹过,形成自然的纹路,像是起伏的大地上铺就一片光滑而起伏的巨布,没有脚印,似乎亘古以来就不曾有人迹。

    翻过一座又一座沙丘,萧翊的心情也如同那沙丘上一掠而过的飞鸟般飘逸,不曾想在这样环境恶劣之处,竟还有飞鸟生存。

    “看,前面就到了!”

    顺着她的指向,萧翊很容易看到在远处的沙丘后,白色的城墙若隐若现,有纵有横,几座废旧的墩台高耸在蓝天之下,雄厚伟岸。

    他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发问:“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仍旧沙哑,但已滋润了许多,听上去也不那么让人难受了。

    “望雪城,听说过这里吗?”

正文 第91章 心中柔柔而动

    说到古城的名字时,少女的口吻特别的神秘,眉眼含笑,带着无限的向往。

    “望雪城?不是早就消失了的古城么?居然在这里?”

    千年前,那位叱咤风云的瓦奴英雄赫连勃格创立了大望国,从此南征北战,兵锋直抵上京,赫赫战功令得后世来人,每每议及总是一脸崇敬。

    因此,他所建都的望雪城,也一度成为人们最向往的地方。

    望雪城是只属于赫连勃格的,他把一生的心血功劳都倾注其中。

    当他老去传位其子,望雪城也由此走向衰败,只剩下它的遗址,千年如故地屹立着,向人们诉说着一个民族的征程。

    曾几何时,萧翊在听说过英雄赫连勃格的事迹之后,亦设想过望雪城的雄姿,然而却始终不曾想到,真实的古城竟是那样与蓝天浑然一体。

    没有城墙的森严庄重,千年的风雨蚀去了它的棱角,它安安稳稳地屹立着,乳白色的身姿坚实而沧桑,像一座古老而庞大的雕塑。

    “原来你听说过啊,其实确实消失了,不过,现在它又回来了,很壮观吧?”

    她兴奋的说着,快步朝那白色的古城奔跑而去,萧翊只愣了那么一下,便也紧步而上,追了过去……

    离城近了,萧翊却突然止步,立于城下,伸手抚摸着冰冷厚实的城墙,一种沉重感,油然而生,仿佛这沉重的城墙是人心的深处的累累负担。

    “喂,你干嘛呢?不进来么?”

    许是见萧翊久不移步,她突然回身来问,他望着层层而起厚重石墙,竟突生感慨:“史书所载,赫连勃格蒸土筑都城,铁锥刺入一寸,即杀人而并筑之,城墙牢可砺斧,却原来不过是传说而已,依然是石头做的,只不过他选的石头更为细腻美观而已。”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见他面色沉重,她亦行至他跟前,学着他的样子,细细抚措着那厚重的城墙。

    他望着她柔美的侧颜,心中柔柔而动,却并不忘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突生感慨而已,谈不上兴趣。”

    其实,他更感兴趣的是她,只是,这样的话,他却无法开口。

    她纯真的表情,还有那陌生的眼神,让他心痛,但更痛心的是,当她离他近了,他也清楚看清了她脖颈上柔粉色的疤痕。

    那,又代表了什么呢?

    “你是谁?”

    盯着那柔粉色的伤,他终还是忍不住发问,她却是恍然大悟一般的叫出声来:“啊,忘记告诉你了,我叫月儿,月亮的月,师傅给我取的名字。”

    她仍旧笑眯眯的,好像说什么都是笑眯眯的,除了笑,她的脸上,似乎找不到第二种表情。

    “月儿?”

    梦呓般开口,声音虽破碎,但却中气十足,只是,在听到她的新名字之时,他的心,竟苦涩不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似乎没有认出他来?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在装着不认识?可若是装的,她又为何会救他?

    “嗯,月儿,好听吧?不过你叫什么呀?”

    她灵动的大眼,扑闪的着慧黠的光,似乎对他也同样的感兴趣。

    “萧翊。”

    不想隐瞒,假若,她真的是她,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一定会有所动容,可事实再一次让他失望,因为她明眸似水,竟毫无一丝波澜。

    “哈哈,你真的叫这个名字吗?为何你和大周皇帝的名字一样啊?”

    她开心的笑了,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他如鹰的双眸,紧锁她的表情,却丝毫找不到一丝破绽。

    他从来没有见到她这样对自己笑过,以往,她的笑,有着太多虚假的成份,从未发自内心。可现在,他能真实的感受到她内心的雀跃与快乐。

    “我就是大周的皇帝。”

    她愣了好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脸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忽而指着他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是大周的皇帝?别逗了,我才不相信呢,皇帝为什么会跑来这荒不着边的沙漠里来啊?皇帝不是应该住在皇宫里吗?”

    她的眼睛,不会骗人,她没有说谎,虽然她主动提到了那么多本该禁忌的字眼,可她的眸间,仍旧是一片清澈,他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假如,她真的忘记了她与他们的一切,他还要对她说起那些么?

    见他不语,她便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啊,等你好好休息几天,我把你送出大漠。”

    “你要送我出去?”

    淡淡的失落萦绕着他,可他竟连一句拒绝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她回眸,灿然一笑:“当然了,你不是说你是大周的皇帝吗?皇帝怎么能住在大漠里呢,你说是不是?”

    嘴上分明说着不信他的话,可她竟还是用了这样一个理由来打发他。

    “月儿。”

    他叫她,那样生涩,好几次,都有冲动要唤她一声佳期,可话到嘴边,终还是生生咽下。

    “嗯,怎么?”

    她答得很快,晶晶亮的灵眸间,放大的是他忐忑不安的脸。他很想再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可是,他忍不住了:“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我们应该认识吗?”

    她笑着反问,模样俏皮而可爱,让他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若是当初,她肯对他这般微笑,便是江山不顾,他也绝不放手,可惜,他们之间有了太多太多的不可能,让他们一度失之交臂。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说着自相矛盾的话语,他的声音低去,柔情似水的眸间,紧锁的是她绝色无瑕的小脸。

    “其实,我的头撞坏了,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得了,师傅救下我的那天,天上挂着好大的一轮满月,所以就叫我月儿了。”

    不知为何,面对着他,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白异样感觉,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救下了他。

    而现在,她竟又毫不设防的对他说出了这些,本只是直言不讳,可他却在听到那句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后,蓦地抓紧了她的手。

    一扫方才的郁闷,他的心情立时转悲为喜,大手竟也不自觉的越握越紧,激动道:“你,你失忆了?”

    他手下力道很重,她不禁蹙起了眉,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反被他握得更紧,她出声抱怨:“你弄疼我了。”

    在她的提醒下,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松开自己的手,他抱歉而语:“对不起!是我不好。”

    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她奇怪的瞅着他:“你干嘛这么紧张?难道你认识我?”

    她明亮的大眼里满是期待,似乎也很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关于自己事迹,只是,萧翊却不敢正视她的双眸,只是尴尬的别开了脸,违心了说出了三个字:“不认识。”

    她很是失望,闪亮的大眼睛,骤然黯淡了下去,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便又恢复了神采:“算了,我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巧,怎么可能刚好你就认识我呢。”

    “……”

    他一时无言,竟不知如何接话,不愿意继续骗她,却又不想揭穿旧日伤痕,她现在笑得那样开心,他又何必让她想起当初那些令人伤心的往事呢?

    见他神情黯然,她便转了话题道:“进去吧,外面热。”

    萧翊自是不会反对,随她入内,却见满室清雅,古城之外虽一派残旧之象,内室却别有一番风情,摆设虽简单,却也样样齐全。

    他随意寻了一处石桌石椅,方坐下,云晚歌已端了一壶茶水过来:“渴了吧?先喝口水。”

    “你喝吧,我刚喝过了。”

    荒蛮之地,一壶清水,已是最好的款待,但他同样清楚在这种地方,水是多么的珍贵,此番,他喉中已是焦如炭灰,但也不想因自己的一时贪念,让她也陷入缺水之境。

    云晚歌,浅浅一笑:“喝吧,梅塔丽沙漠哪里都缺水,就这儿不缺。”

    他显是不信,可她却只是自顾的将水推到了他的跟前:“这里有梅榙丽沙漠中,唯一的一处水源,望雪湖,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这里住下来?”

    他静静看了她一眼,倒也真的不再客气,一仰脖颈就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水,满心畅爽,他却忽然意识到这房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下意识的四下寻望,却听她奇怪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你师傅呢?”

    “回山谷了,过几天我找到更多的药草后,也会回山谷去的,到时候就顺便送你出去。”

    她浅笑而答,又取出一些米粮来,打算做饭的样子,他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细心熬粥的模样,脑中突然就想起了那七宝五味粥的美味。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会害怕吗?”

    她对他没有设防,独自一个居住却带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回来,他甚至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太过自信还是完全没有心机。

    “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这里都没有人,根本不用担心。”

    她答得当然,他却愣在了原地,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那个人指的也许就是他这种。

正文 第92章 找不到皇上,提头来见

    沙漠里,烈日荼毒。

    一如晋同关前,人们焦急煎熬的内心,等待很漫长,但毫无音讯的等待,更像是一把利刃,痛扎人心。

    年轻的少帅目龇欲裂,右手紧握长枪,左手死锁一名中年将领的衣领,就连指节处都已泛着白:“你说什么?你竟然让皇上带着五十人就进了梅塔丽沙漠?”

    “莫帅,末将知罪,可皇上的脾性您最清楚啊,末将也拦过,拦不住哇!”

    朱泉脸上豆大的汗珠,扑扑往下流,自萧翊进了大漠,他已是提心吊胆了,可偏偏又起了那阵怪风,他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看着莫离铁青的脸,他已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求死不能。

    莫离倒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也知道萧翊若是真起了心,便是自己也拦他不住,可坏就坏在,方才梅塔丽沙漠中突然刮起了一阵龙卷风,现在,已是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阵前失帅已是大忌,可现在居然连皇帝也被他们弄丢了,那这仗打的还有什么意义?

    他急得嘴角都几乎要起泡,却也只能冲那朱泉狂吼:“派人给我去找,便是那十五万人都有去无回,也得把皇上给我找回来。”

    朱泉哭丧着脸,心里也早已是没有主意,那龙卷风的威力,他在大漠入口处,已尝着了厉害,可想而知,在大漠中遇见会是何等惨况,他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却也不敢反驳,只点头哈腰的应道:“是,是,末将马上带人去找。”

    连滚带爬的奔了几步路,却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厉吼:“回来。”

    朱泉一脸是汗,也不敢伸手去擦,又乖乖的滚了回来,垂着头站回了莫离身边。

    莫离寒着一张脸,用足以冻死人的冷冽口吻,对在场众人道:“皇上困于荒漠之事,若有半点泄露,杀无赦!”

    事关重大,若是萧翊可能已死的消息,传出晋同关,后果不堪设想,且不说虎视眈眈的萧湛还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就说上京那些代理朝政的老臣子们若是得知皇上可能遇难,等待着太子的便又会是一场大灾难。

    内忧外患之下,他心知此事绝不能张扬,不愿相信萧翊已死,莫离坚称萧翊只是困于梅塔丽沙漠之中,无论结果是死是活,也绝不能在他的手里,毁了大周的百年基业。

    朱泉脸上的汗滴,终于落下,颤微微的点了点头:“末将明白!”

    “找不到皇上,你就提头来见。”

    厉眸寒语,莫离已尽显无情,此时,他心中已是一团乱麻,只望苍天垂怜,保佑萧翊平安归来。

    红日渐垂,残阳如血,一如莫离滴血的心头,千防万防,竟还是防漏一着,他又岂能算到梅塔丽沙漠偏偏在这个时候刮起龙卷风呢?

    莫离痴立城头,遥望大漠深处的别有一番美意的夜景,却是再无欣赏之意。

    龙卷风暴的威力有多大,他虽未亲眼所见,亦曾有所耳闻,如今,皇上生死未卜,他竟是半分的把握也没有,那样强劲的风暴,那样毁灭性的破坏力,皇上,真的可以幸免于难么?

    满腹惆怅,无处抒解,莫离第一次感觉到了那股无法承受的压力,一直以来,他所有的重心,都是围绕着萧翊,皇上的手指向哪里,他就打到哪儿,可现在,一直指引着他的人已不在身边,他的方向又在哪里?

    夜,渐渐来临,整个晋同关已完全没入夜色之中,远远的,一人一马,狂奔而来,莫离急忙迎了上去,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他带回来的,会是一个好消息。

    那人眼见着莫离急迎而来,立时勒马,利落的跳下后单膝着地,双手交握,神情慌乱:“莫帅,大事不好了。”

    “说。”

    “叛军到了,距离不过五十里地。”

    那小将焦声道来,莫离却是气得七窍生烟,当下痛斥:“叛军叛军叛军,若是要到,早该到了,从早上到现在你们还看不明白是幻象所生吗?给我说皇上的消息,我只要皇上的消息。”

    那小将涕泪相交,已是吓得面无血色,只焦急道:“莫帅,小的没有说谎啊,这一次是真的叛军,朱将军带出去的小队,已经被叛军的先锋部队给包围了,莫帅要是再不去救人,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莫离怔怔望着他的脸,心中竟又想起了,最初那名死于城下之人,眼前这个士兵,难道是第二个苦肉计?

    朱泉黑着脸,一脸沉着,虽说他不如莫离那般武艺高强,却也经历过不少战事,眼前情势虽大为不利,但他却更明白,假若此时自乱阵脚,那么,他的脑袋也就该搬家了。

    他这人,虽胸无大志,却也不愿意死得这么不值一提。

    面对来人,本想着寒喧几句,拖延时间,好等着救兵来援,可对方哪里会不懂他的心思,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根本就不给他留任何喘息的时间。

    朱泉自知自己此番是凶多吉少,当下也不敢马虎,瞬时亦横刀立马,拉起了架式,古来征战几人回,要真是死在战场之上,对国对家,倒也算有个交待,可现在他刚弄丢了皇帝,现在要是还来个临阵脱逃,便是真的活着回家了,估计也只能落个遗臭万年的恶名。

    是以,拼着那一口硬气,他愣是领着一小队人,将叛军的先锋部队冲了个七零八落,反正逃也是死,杀也是死,那就真男人一回,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算赚个利钱。

    “锵!”

    朱泉拔刃离鞘,森寒剑气,席卷全场,已是决意拼死一博,是以,那种无形之中透露出来的杀气,自也能震摄人心。

    他大半生在沙场打滚,经验老到至极,只从对方领军之人持刀的姿态,便知遇上劲敌。

    那叛军领将,狂喝一声,退步抽刀,同时发出指令,教属下围攻朱泉及其部从,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摛王,朱泉自知绝不能让对方取得先机,再狂喝一声,人随剑至,化作片片剑影,潮对方领将直袭而去。

    剑刃交击,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透刀而入,朱泉胸口如遭电击,竟吃不住势,跄踉跌退。如此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朱泉还是首次尝到,顿时冷汗如雨。

    叛军将领一个翻腾,自马上而落,恰到刚赶至来接就朱泉的两名小兵间,人旋刀飞,那两人便打着转飞跌开去,再也爬不起来。朱泉本也是刀头舔血之辈,被他如此一着,反激起凶性,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对方领将冷哼一声,旋身避开,反手化出百千刀影,鬼魅般在朱泉众将的强猛攻势里从容进退,刀锋到处,总有人倒跌丧命。

    受击者无论伤在何处,俱是刀至命亡。朱泉回过气来时,双眼余光瞥见仅剩四名手下仍在苦苦支撑,不由热血上涌,再次扑了过去。

    最后一名手下拋跌在地上,那叛军将领刀锋又转,与朱泉手中长剑绞击纠缠。

    朱泉展尽浑身解数,挡到第三刀时,手中长剑竟给对方硬生生一刀斩断。

    朱泉大骇之下,把断剩一截的剑柄当作暗器往对方投去,同时提气急退。

    那叛军领将不但不避过激射过来的剑柄,反而拧唇一笑,挥刀而向,朱泉眼睁睁看着大刀朝自己斩来,却已是避之不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锋避面而来之时,只听‘铮’的一声巨响。

    一支金翎羽箭破空而来,带着席卷狂沙的霸气,在那刀锋将要触及朱泉脸面时,生生将其击落。

    冷汗如雨,却仍不忘回头一望,只见叛军之外,一人青袍黑马,疾驰而来,手中银枪猎猎如风,竟已生生挑飞包围着朱泉的十几名叛军。

    那叛军将领,残忍一笑,忽而冷声相向:“我道是谁这等英勇,原来是莫大将军啊。”

    莫离手中忙碌,嘴上倒也不闲着,回以一笑,语出讥讽道:“我道是谁如此嚣张,敢劫了我大周猛将,却原来不过是小人一只,弃友求荣之辈罢了。”

    若说这叛军领将别人不识,莫离却是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这严子肖与莫离本是同乡,当年一同进京应试考取武状元,临到决赛之日,严子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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