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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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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役房,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人兽之别。
役房里的人,或者都已经称不得人了,个个都被当成动物般使唤着。
干不完的活,做不完的事,挨不完的骂,受不完的打,除非是铜皮铁骨,否则,进了役房,也就相当于半边身子已入土。
她是皇帝亲自交待送到役房的人,这里的管事,也自是对她关照有加。
所以自入了役房,晚歌已两日不曾好好睡上一觉了,粒米未进,她早已饥肠辘辘之下,只好随手紧了紧腰间麻绳,让自己不至于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腹中空空也如。
体力已透支,但她仍机械般的推动着身前的石磨,管事的说过,只要干完这些,她就能去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虽然睡觉的地方,也只是一堆堆的杂草所铺,但她并不委屈,只要能好好睡一觉就好,她,懂得知足。
正文 第19章 入了这里,便是一个死
夜,渐浓。
整个役房都只听到吱呀吱呀的推磨声,晚歌仍在不停的推走着。
直到,从外面被锁上的大门晃晃悠悠的被人推开,她终于凄迷的笑:“带吃的了吗?我饿了。”
萧湛疾步而来,挡下她仍在推动的石磨,心疼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他那般忌讳,为何要提落妃二字?”
云晚歌终于松了手,将石磨交于他手,反讥道:“不然呢?或者,你更愿意我现在就躺在萧翊的龙床之上,是也不是?”
萧湛面上一红,反驳道:“晚晚,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你当知这役房是何种地方,入了这里,便是一个死。”
讽刺般的一笑,她盘膝而坐。
不再开口,只是伸手取过他带来的肉包子,泄恨般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气吃了四五个,她才终于停了手,而后,再次来到磨前,吱呀吱呀的推起了石磨,一边用力,一边咬牙:“放心吧,我死不了。”
萧湛劝说不成,似乎也动了气,不悦道:“死不了?若我不来为你送饭,你又能撑上几天?”
云晚歌微微一笑,软声而语:“你不是来了吗?至少,可以多撑上两日了。”
“你……”
萧湛气到无言,重重甩袖,似乎真要离去,晚歌手下未歇,却又淡淡出声:“有你的小十四在,我自有把握能出得了这里。”
闻言,萧湛停下脚步:“小十四?”
“别告诉我,那名女子不是你的人,就凭她长得和落妃一模一样,有她在,我就死不了。”
晚歌肯定地开口,语落,还笑了一笑。
事实上,在看清那女子的长相时,她已明白对方必然是萧湛的人,否则,绝不可能那么巧。
淡然一笑,萧湛道:“早知你冰雪聪明,不想竟是越来越精了。”
对他的赞扬她早已习惯,此刻并无其它感觉,晚歌只道:“有她在,你大可安心,只要我再撑多几日,萧翊必然派人来寻我。”
“不解释一下么?”
她确实不想解释,事实上,她并不认为萧湛什么也不明白。
只是,他既问了,她也就懒得再和他打哑迷,只娓娓道:“你用内力伤了她的肺,让她看上去,似乎是患了痨症,闹得那些太医们无人敢为其诊治,也就理所当然的牵出了我。”
话到此处,晚歌换了一下推磨的手势,方才继续道:“那方子确实可以治她的病,但治标不治本,不出十日,她的病情必然恶化,我已对萧翊明言唯有我可治她根本,所以,只要她还在,萧翊一定会让人接我出去。”
“十日?你倒是大胆,你可知在役房,有多少人可以挨过十日?”
抬眸,晚歌冷眼对他:“我宁可赌上一赌,也绝不做他萧翊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你的小十四进宫,仅凭她的长相便已有了性命的保障?你却偏要让她半生半死的出现在萧翊的面前,借以拖我下水,是也不是?”
“不得不说,你这一箭双雕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我是贺佳期还是云晚歌,都不会和他萧翊沾上半点关系,也绝不会为了报仇,出卖我的身体。”
正文 第20章 我许你江山
她是白竹国的公主,虽已国破家亡,但她的傲气仍在。便是要报仇,也要报得干干净净,绝不能辱没她白竹公主的声名。
是以,明知萧湛有心让她接近皇帝,但她却一直心存抗拒,便是到了这样节骨眼,她也始终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
见晚歌动了真怒,萧湛倒终于安静了下来,许久方才又说了一句:“你这又是何苦?”
“我早已表明态度,是你从不试着为我着想,若不是感念你救我一命,我又何必在这宸宫苦等五年,萧湛,我欠你一条命,大不了还你一条便是,你若是再苦苦相逼,莫怪我违约行事。”
言语间,云晚歌的动作越来越快,石磨吱呀吱呀的转动着,一如晚歌纠结不已的心境。
十年前,萧湛于狼群之中救下奄奄一息的她,她还清楚的记得睁眼之时,阳光下,他俊朗的身姿,还有那毫不保留纯净的笑容。
她一直记得那笑容,一直记得。
只是他,似乎早已忘记,他们年少时的承诺。
他对她说:“晚晚,别怕,以后有我护你,我保证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欺负?
她也不清楚,萧翊对她算是欺负还是残酷,可是,她就是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那样的时候还会对她笑的人。
她就那样的,渐渐遗失了自己的心。
她早就知道他救下她,动机并不单纯。可是,当他亲手将自己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她还是伤心了。
可她没有哭,一滴眼泪也不曾让它们落下,她的眼泪,早在那一日便已哭干流尽……
大仇得报之前,她没资格再流泪。
于是那日,她强撑起苍白的小脸坚定地告诉萧湛,他要她做的,她一定会办到,但事成之后,她要的,是他哥哥萧翊的命。
没有白纸黑字的约定,只是心灵的契约。可正是冲不破自己的真心,所以她还是受伤了,还伤得那样的重。
眼看着他一步步将自己推向萧翊的怀抱,她不是不怨,只是她不忍心去恨。可今时今日,她的心,还是痛了。
为他的无情,为他的自私!
恨不生在百姓家,帝王子女,从不该付诸真心,她早该明白的。只是,她明明都吃过大亏,却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心。
没有只字片语,萧湛只是走上前来,毫不犹豫的圈住她瘦弱的身子,那样温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晚晚,晚晚……”
她的泪,在眼中打转,一圈又一圈。执着半晌,却仍是那样软弱的滚了下来,无声无息。
他要的她一直明白,只是,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就那样抱着她,一动也不动。
晚歌的眼泪,就那样落在了他的手心,热热的,灼烫着他的心。
呢喃一般,他于她耳边低语:“我知你委屈,晚晚,原谅我!原谅我!”
“我欠你的。”
嘴上说着这般话,她的眼泪却是落得越发的急了,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感觉到她的情绪,萧湛震动了一下,却突然扳正了她的身子。
俩俩相望间,他急切而语:“晚晚,若我许你江山,你可否愿意为了我,牺牲一次?”
正文 第21章 你弄疼我了
牺牲……
他终于还是对她用了这个词,晚歌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我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听到你如此开口,萧湛,我到底是高看了你。”
“你怨我恨我都好,我只求你帮我这一次,一次就好,假若我成功了,你便是我萧湛唯一的皇后。”
他连最后的一招都终于用上了。
晚歌知道他懂她的心意,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这一点也要利用到。
皇后么?
呵!多么诱人的字眼啊!
可惜,她是云晚歌,名利于她不过浮云一场,她是心中有他,可却不想这样得到。
她笑了,笑得凄迷:“你不就是想要当皇帝么?只要我杀了他,你便顺理成章了,何须如此费尽心机?”
“杀了他,还有彻儿。”
“那就杀了彻儿。”
她咬牙,重重吐出这几个字,却是让萧湛浑身紧绷起来:“他还是个孩子。”
她笑了,笑得那样讽刺:“孩子?没错,他还是个孩子,只是,你为何不说因为他是你萧湛的孩子,所以你才如此紧张?”
闻言,他倏地一惊,方要开口,却听晚歌又道:“是不是很意外我为何知道?或许,连萧翊也不曾想到,自己最疼爱的皇长子,竟然是亲弟弟的种,你猜,若是他真的得知此事,他会不会于我之前,杀了萧君彻?”
他不语,却是狠狠的抓紧了云晚歌的手臂。
任他不停的加力,她却只是娇柔的望着他轻笑,直到手臂处传来裂骨般的疼痛,她方才拧眉开口:“你弄疼我了。”
“我不许你动他。”
她又笑了,笑得明媚而残忍:“关心则乱,怎么你以为我真的会杀了那孩子么?若是我想要他死,你以为他还能活到今日?”
一语出,萧湛终于明白云晚歌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他的太过关心,以至于让他所有的面具,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终于,他收了手,却是感慨着说了一句:“除了落儿,此生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但我方才所言句句真心,你考虑考虑。”
言罢,他终于转过身子,沉默着不再看她的脸。
晚歌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发愣,末了,却是在心底凄楚一句:句句真心?
可何谓真心,其实你从来都不懂。
她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她更明白自己不该奢望,他是想告诉她,他想让她当皇后之事,并不是条件吗?
她当然相信,但,他会如此,不过是因为除了上官梨落以外,任何女人于他而言都没有区别。
所以,她应该感激他吗?
感激,他的施舍?
晚歌收起眼泪,继续推动着石磨前行,只是,每一步都似有千金。
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会伤心,可她的心,却在滴血。早知不能爱,早知不该爱,到底是她太天真了啊!
“换个条件吧,皇后之位,我不稀罕。”
她淡漠开口,已然恢复了往日平静,在她的脸上也再看不见方才凄楚,仿佛方才那些灼心的眼泪,不过是别人看花了眼。
“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似乎有些心虚,他诚恳开口,晚歌只是笑,却笑得他心底发毛。
“后位我要不起,你的爱,我更要不起,但有一点,我也要你记得清清楚楚,为报你的救命之恩,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除了那件事。”
不必说得太明白,她相信他懂她的意思,虽然他时常罔顾她的心意,可她还是要再强调这最后一次。
是的,最后一次!
“晚晚,你一定要如此这般与我说话么?”
萧湛的心,再一次为之所震颤。他确实明白她的心意,只是从来不曾正视,直到今天,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
“你该走了,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我不想再让那些畜牲找到借口饿我一顿。”
那时,晚歌语调冰冷,淡漠的眼中,有着目空一切的冷然。
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只是,为了这锦绣江山,他已铁了心。他终于去了,木门被锁上的同时,也锁上了,晚歌的心。
正文 第22章 传闻而已,不足以信
芳丹苑内的八角亭内,两人一桌,执棋对奕。
一个明黄耀目,一个玄色天青。
萧翊手执黑子,试了又试,许久方才落子而笑:“莫离啊,朕真是很庆幸你是朕的得力战将,不过一盘棋而已,都让朕为难好几次了。”
“皇上说笑,末将又如何是皇上对手,皇上谦让而已。”
莫离稳稳而坐,倒也平心静气,在萧翊身边的众多臣子,也唯有他一人,敢这么与皇帝平起平坐。
“唔!”
又执一子,萧翊淡淡摇手:“下棋之事,朕倒还真有信心赢你,不过,若是沙场之上,朕恐怕还得输你几分。”
“沙场无情,末将只是不过比皇上多去了几次而已。”
言下之意,要是萧翊多去几次,自己也是赢不了他的,这话,要是别人说的那就是奉承,可出自莫离之口,萧翊便是会心一笑:“要不,下次战事吃紧,朕也跟一脚去?”
闻言,莫离慌忙摇头,紧张道:“皇上,万万不可,您乃万金之躯,万一有个闪失,末将可担当不起。”
萧翊淡淡一笑:“说说而已,急什么,而今天下太平,又何来战事?”
一语出,莫离不语,却是淡淡瞟了萧翊一眼。
“怎么?有话要讲?”
莫离思量再三,方才落子,故作悠闲道:“末将最近,听了一些有趣的传言。”
萧翊是何等精明之人,听得莫离如此一说,心中已有计量,但却不动声色地笑问:“噢?说来听听。”
“传闻皇上又得一美人,不过,却是一位病美人,据闻,她那模样犹比西子胜三分。”
莫离小心翼翼的开口,更是小心翼翼的观察萧翊的表情。
“传闻而已,不足以信。”
见萧翊并不承认,莫离倒也没有再问,只平静道:“末将也觉得不可能,宫里又岂是瞒得住秘密的,若是皇上真的藏了个人,怕是几位娘娘早就闹上了,如今后宫这般平静,定是谣传。”
闻声,萧翊眯了眯眼,笑:“你是在提醒朕,以防后宫失火么?”
“皇上并未收纳那西子美人,又何来失火一说?”
莫离处变不惊,只是狠落一子,瞬既于棋盘之上,将萧翊杀了个片子不留。
萧翊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许久,方道:“果然一心不能二用啊!朕竟然输了。”
言罢,似想起些什么,又佯怒道:“莫离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朕也敢赢?”
莫离气定神怡,镇定道:“下棋之前,末将已讨了皇上的话,赦臣无罪。”
“朕有说过吗?”萧翊假做不认。
“皇上说了。”莫离平静应对。
对视良久,萧翊复又大笑:“莫离啊莫离,你果然够胆量,朕喜欢你,哈哈哈!”
见萧翊心情甚好,莫离也壮了壮胆道:“皇上,恕臣直言,您宫里那位,还是小心为上。”
萧翊挑了挑眉,不悦道:“朕不是说了没有了么?”
“若是没有,皇上便不会输给末将。”莫离自然是有把握才敢有些一说,是以,无论萧翊是否承认此事,他也是劝定了。
“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啊!一个病得要死的女人,你们也要担心么?”
“她是不是真的病得要死,末将不知,但她长了一张和落妃娘娘一样的脸,末将就不得不防。”
莫离是个耿直出了名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性子,萧翊才会对他如此放心,任他直言。
“朕心中有数,落妃是落妃,西子是西子,朕不糊涂。”
萧翊重情是实,但对于落妃这件事上,他却是有自己的见解的,不会随便找一个女人来做落妃的替身。
正文 第23章 见不见她
莫离了解他的为人,见他表情淡然,也真的放下心来,不再直言相劝。
正收着棋子,却听萧翊又道:“你听了那么多传言,可曾听说过宸宫里出了位神医宫女之事?”
“神医宫女?”
莫离蹙眉,只因真的不曾听说。
“不知也罢,反正,进了役房的宫人,想活着出来,怕也是难了。”萧翊悠悠而语,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他的口吻,委实透着太多太多的可惜。
莫离自是知道这役房的厉害,听得萧翊如此惋惜,倒也心生好奇,便多嘴问了一句:“即是神医宫女,为何又送去役房?她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
听得此处,萧翊危险的眯起了眼,忆及当日云晚歌的字字句句,心中仍旧不曾真正释怀。
没有正面回答莫离的话,他只是淡笑着说了一句:“莫离你知道吗?神医宫女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贺佳期。”
心知萧翊的意图,莫离淡淡抬眸,静待后音,待得听清他所说的三个字后,莫离手中刚刚拾起棋子,却是促然落到了地面之上,发出清脆而绵长的声音。
眉头微锁,萧翊淡淡看向莫离,戏谑:“你在紧张什么?”
莫离俯身,拾起落地的棋子,自若道:“没有,末将只是觉得意外。”
“她会进役房,只因她想与落妃一较高下,朕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这一点,你很清楚。”
萧翊缓缓而语,竟无半分隐瞒之意,可话落,眼前却又闪过那对如雾星眸,虽淡漠,却又似能隐隐勾动人心。
莫离呆愣了一阵,瞬即开口:“即送去了,该也是回不来的,皇上亦勿需再担心什么。”
“不必担心,但不代表不必要知道,朕听说你自那夜之后,便着手在查她是么?查到什么了?”
漠不关心的口吻,但又显得有些偏执。
既无心,又何须在意,就连萧翊自己也没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对她的兴趣,却是一点也不曾减少过。
莫离淡扫萧翊眉眼,倒也并不推却:“末将是查过她,不过,让臣意外的是,除了查到她是五年前进宫的以外,其它一无所获。”
能难得到莫离的人和事,都绝百一般,萧翊冷冷道:“何谓一无所获?”
“贺佳期,父母双亡,年幼时被叔父所收养,十三岁入宫,现年十八岁,可末将查到,她的叔父在她入宫后不久,已重病不治身亡,是以,她的身世,她的一切,没有人知道,也无法查询,唯一能查到的只是她的祖籍,上京本土人士。”
莫离之所以前面未曾禀报这些,只因查到的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要不是萧翊追问,他仍旧不会主动提及。
萧翊,眸中一冷:“还真是一无所获啊!可是,朕为何一直觉得她并不寻常呢?十三岁入宫,却能有妙手回春的医术,想来,她出身定是医药世家吧!”
似猜测,更似提点,莫离默默点头:“末将确曾怀疑她是佑亲王的人,可是,宫中记载,她自入了兰陵殿,便再未调换过地方,是以,前十三位美人,都是她曾侍奉过的主子。可是,她又如何能预知到佑亲王的人,都会入兰陵殿?难不成她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闻言,萧翊淡淡一笑:“她,自是不可能了,不过,有人却能。”
正文 第24章 带路,我去看看她
莫离离开后,萧翊再一次犹豫了,去不去役房,已成为他目前最大的难题。
他深知自己不应该再对她有所渴盼,可是,她那双清冷而熟悉的黑眸,却始终让他无法放下。踌躇半晌,萧翊终还是逆了方向而去,暗暗说服自己,不过看看她是否还活着而已。
夜色凄迷,萧翊走得不疾不缓,到役房之时,已过掌灯时分。
役房之中,仍有许多苦役在劳作着,偶然间,看到一锦服男子进入,个个吓了一大跳。
一人,目不斜视的望着他看,许久方才问了一句:“这们官爷,敢问来此何事?”
扫视一圈,并未见云晚歌身影,萧翊眉头微蹙,望向开口之人,这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宫中小官,并不认识他本人,是以才会称他一声官爷。
“你是这里管事公公么?”
“正是,敢问官爷您是?”
这公公官虽小,但也是有眼之人,一看萧翊打扮便自知得罪不起,是以,言语间,小心谨慎着,生怕不一小心惹了开罪不起的人。
“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贺佳期的女人?”
闻言,那公公眼神闪烁,更为小心的问道:“官爷,您找她有何事?”
“我有何事还轮不到你过问,只要告诉我她在何处便可。”萧翊厉声而语,不愿再与此人多言。
那公公见萧翊面相不佳,心知要坏事,马上便跪了下来:“官爷息怒,奴才说便是了,奴才这儿前阵子,确实来了一个叫贺佳期的丫头,只不过,那丫头是皇上亲贬之人,奴才也是小心的看管着。可坏就坏在,那丫头真是一个坏水胚子啊,她来到这里,不干不做不说,还耍起了横,奴才只是罚她一餐不许吃饭,她便大骂奴才,奴才不得以,才把她关了起来。”
这话的真假萧翊已不想再深究,只道:“她人呢?”
那公公眼神微惊,但还是假装镇定的问道:“还,还在那屋子里关着呢。”
本以为过了六七日,她定是活不成了,不想她竟然真的还活着,萧翊明知不应该再见她,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带路,我去看看她。”
至此,那公公方才脸色大变,为难道:“官爷,关是关在那里,不过,活没活着,奴才,奴才就不知道了。”
“狗奴才,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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