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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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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动着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意:“来了就好,本以为,你不辞而别,便是不愿再见……”

    沉默了片刻,她竟是坦言承认:“是不该来的,不过,还是来了。”

    “……”

    他的眼光,隔着那随风而动的黑纱,像是能穿透一切般,定格在她的脸上。

    没有人知道,当他发现她不辞而别时,他是多么的害怕,更没有人明白,他会如此急行军,只为追上她的脚步,离她更近一点。

    习惯了接受,还不太能适合给予,可此时此刻,假若能换她同行,他甚至什么都愿意。

    只是,和她相处过的那些日日夜夜,更让他懂得了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她若心甘情愿,便是刀山火海亦会随行而至,可若是她心生离心,那么,除了放手,他已别无选择。

    俩俩相望,她们的视线,越过千军万马胶着在一起,想要挽留,竟是再也开不了口,她笑了,隔着厚重的黑纱,灿然而语:“皇上,一路保重。”

    看不清她的笑脸,看不清她的绝然,可当她那一声皇上,传入他耳中,竟是痛彻心扉,已是下定了决心,要放她而去,可当她如此决然的出现,他竟又不忍再言放弃,横刀立马,他遥声而唤:“月儿。”

    那一声极轻,如同梦呓,却教众人听得真切,有诧异,有猜疑,有不解,有惊骇,所有的视线,都齐刷刷望向了萧翊。

    而他,却只是面色冷冷,望向那雨雾中的身影,痴道:“随我回京吧,你要的,我都答应。”

    没有称朕,他只是对她用了一个我字。

    一个平等相待的我,这对她来说,已是再普通不过,可对于飞鸿骑的众将领,却有如五雷轰顶。

    她周身微动,紧握着马缰的双手,似已在颤抖,但清绝的声线,仍是穿透了众将的身影,传到他耳边:“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月儿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她终还是说了出来,本想烂在心底永不对他说出的话,在这样情急之下,仍是逼了出来。

    他是大周的皇帝,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是以,她不敢奢求他的什么都答应,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没有自信心,一个对过去一无所知的女人,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是否应该,又如何能放手去爱?

    “月儿,不要走。”

    他突然飞马而至,狠狠的拽住了她的手:“相信我,只要你跟我走,答应你的,我一定能做到。”

    “我该去的地方,是药谷,皇上该去的地方,是宸宫,你我本不同路,何必执着?”

    最爱的那个人,往往会最先选择放手,不是怕痛,只是不想让对方受苦,他有他的天下,她有她的江湖,他们,本不是一路人。

    “月儿。”

    他加重了语气,叫得那样撕心,她却只是轻扬起小脸,绝冷道:“皇上,放手吧!”

    “月儿。”

    “放手。”

    言罢,她大力扯脱他的手,轻轻一勒马缰,便已调转过头,背身而对。

    “驾!”

    一声娇喝,响彻云霄,用力一夹马腿,尖利的马刺,狠狠扎入马腹,马儿狂嘶而鸣,如离弦之箭,闪电般飞驰而去。

    他忽而红了眼,声嘶力竭:“月儿,早点回来,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泪水,弥漫了她的眼,看不清前路,只能任凭马儿带着她狂驰,心有多痛,她口不能言,只任泪水流淌在她绝美的脸庞之上,尽情渲泻着。

    风过,卷着细绵的雨丝,拍打着他的脸,如同雕像一般,年轻的帝王,痴立于大军之前,此时此刻,他不再是一个残暴无情的君王,只是一名痴情男子。

    生于帝王之家,他本早已懂得不该有情,只是,当他真正遇到那个人,又如何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雨水侵袭之下,他的手,又开始疼,仿佛又被深深的划开一刀,连握缰都几乎无力。

    现在的她,仍旧如此凄绝,一如当初落崖之时的冰冷。

    或许,他早就该明白的,无论她能否记得起当初的自己,无论她的心里是否有情,那种毅然绝决离去之意,竟已是渗到了她的骨血里,那样的深刻着,抹也抹不去。

    宽敞的马车内,叹息声声,终而,莫离撩开车帘,递出一把油纸伞,对不远处的莫青道:“莫青,把伞送过去。”

    “元帅,方才那么大的雨皇上都不肯用伞,现在浑身已然湿透,又何必再用?”

    莫青说话,向来直爽,莫离又是他亲哥哥,自也比旁人更显得随意一些。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皇上方才不肯用,不代表现在不肯用,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便好,别的,便不要再问了。”

    “元帅,皇上与月大哥是什么关系?为何……”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莫青一直都恍如做梦,虽不解,但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月大哥与皇上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此番又联想到兄长曾对自己的警告,他越来越想知道他不在的几日内,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离沉下声,怒斥道:“莫青,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

    “知道了。”

    郁闷的接过莫离递出来的大伞,莫青打马而前,缓行至萧翊身后:“皇上,末将为您撑伞。”

    虽是新兵,但因立下战功,莫青现时已被破格提拨,是以,称呼上亦有所改变。

    头顶的天空,被油伞所遮挡,令得眼前也一片幽暗,他下意识的抬头,亦清楚的看到了油伞之上所画的两朵沙莲,不自觉的伸手抚触。

    终于,他深拧的眉头,悄然舒展,原本阴冷的声线,亦透出几分轻松之意:“不必了,朕,回马车上坐坐便好。”

    一路追寻,甚至不敢眨上一眼,就怕错过了遇见的机会,彼时,她人已离去,他亦不必再坚持骑马而行。

    更何况,她如此用心的留下了这把伞,从今往后,唯有此物会代替着她陪自己一路风雨兼程……

    ————

    七月,骄阳似火!

    天热得发了狂,连那看门的大黄狗,都已被酷热所打倒,趴在门坎上尽吐着舌头。

    灼烫的大地上,虫鼠都不见一只,但此时此刻,高家庄的王老二却仍在指使着一干伙计们汗流浃背的挖着坑。

    高家的老太爷眼瞅着快不行了,天太热,万一去了家里也放不得,只能顶着炎炎烈日,酷暑修墓了。

    要说这高老太爷八十有二了,那墓地其实早已修好,可前阵子,不知高老爷从何得知,说此风水宝地,万一做了祖坟便能保世代荣华。这不,立马买了下来,交给王老二监督着开始动工。

    实在太热,不多时,便有一个中年男人中暑晕倒,那些还在继续的人们也开始愤愤不平,一个个吵嚷起来:“王管家,这天也太热了,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倒下几个,我们要是都倒下了,你这墓不也是修不好?”

    若是平时,王老二也不想为难这里人,谁赚点银子也不容易,这么大热的天,他光站着就不行了,何况还是在挖坑,可他能等,这高老太爷恐怕是等不得了,陪着笑,他只能摇头道:“哥几个再辛苦一点,完事了我老王请大家吃顿好的,大家帮帮忙,帮帮忙。”

    那些人见说他不通,心中有气,好几个性子爆的,直接就坐到了坑里,自己让自己休息起来,王老二一见这情景,急得不行,只得耐着性子劝。

    不多时,终于有人被他劝服,闷着头又挖将了起来。

    不过,那人一锹下去,大伙都听到‘锵’的一声脆响,提起铁锹来,竟发现锋利的锹刃竟生生缺失了一脚,大伙一见,骇然不已。

    一个个自发的站了起来,三下两下就挖开了那发声之处。

    “呀!是块石碑!看着还挺沉的,是个大家伙……”

    “看看看看。”

    “哟!这上面还有字呢!”

    “唉呀,别废话了,挖出来再说。”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偷懒,不多时,那石碑已尽数呈现于人前。

    众人仔细看去,好家伙,竟是比平日所见的石碑足足大去了三四倍。

    那些修墓工,本都是些粗野蛮夫,又哪里识得字,便也就想到了还站在上头的王老二:“王老二,你快来下来看看啊,这上面写着些什么啊?”

    那王老二寻声而来,也跳下了坑,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心头便骤跳起来。

    忙吩咐其中一个老实墓工道:“快,去请我家老爷过来,这地儿啊,挖不得,挖不得了。”

正文 第110章 此法,一箭双雕

    高老爷很快被人请了过来,他仔仔细细地研究过石碑。

    那石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是以,碑上的字迹大多已模糊,但有几个字,却是异常抢眼,拼连在一起,便是:人心汇,天命归,王为帝,夜主异。

    细看那碑体,四周祥云浮瑞,暗隐龙腾万里,看到这里,高老爷也被吓得不轻,马上便遣散了众人,再不敢动那‘龙’坑一铲。

    一传十,十传百,高家庄挖出龙碑一事,一夜之间,像长了翅膀一般越传越远……

    没过多久,便又有几处传来一些怪诞奇事。

    先是梅山的龙墙泣血,又有江淮的鱼腹取令,最为夸张的是,在萧湛驻军所在的夙陵,竟有人传说看见了真正的麒麟下凡。

    各地异相频生,老百姓说法不一,事情被传得越来越邪乎,但唯有一点却在无形之中,自发的被统一了。

    那就是大周国,要迎来它新的主人这一说法。

    萧翊端坐于上,手里好几本奏折写的都是关于这些天生异相之事,这些手法其实并不算太过高明,均是仿照先人所为,但所谓人言可畏,谁也堵不了老百姓的嘴,如若任其发展下去,而不思对策,恐怕会导致民心动乱。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民心尽失,那他的皇位,便是想坐也该坐不稳了。

    沉着脸,萧翊冷峻的容颜静若止水,只极为淡然地问道:“各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皇上,这些手段显然是那萧湛所为,其用心天人昭昭。”莫离首当其冲,第一个站出来说话,语毕,朝中已是议论纷纷。

    “说是他所为,也得有证据啊,空口白牙,如何服民?”

    “若说那石碑有假,鱼腹人为,可那麒麟下凡又如何解释?据说,那一带的老百姓全都看见过。”

    “是啊是啊!此事大为蹊跷,不好说啊。”

    “可那萧湛狼子野心,也不得不防啊,是他所为,倒也真有可能。”

    “……”

    离得较远,这些人又是以耳语交头,自以为萧翊是听不见的,可像萧翊这样的武林高手,耳聪目明自是要超出一般人等,是以,这些闲闲碎碎的议论声,便已尽数为他收入耳中。

    听来听去,不过都是那几个意思,萧翊终于不再有耐心,遂大声道:“朕是想问问各位爱卿,可有良策,不是要问你们对这些事情有何看法,无论是不是他萧湛所为,朕都不想知道,朕只想知道此事该如何应对。”

    司徒策率先站了出来:“皇上,老夫以为,当务之急,应该以谣止谣。老百姓认死理,若是没有看得见,听得到的证据,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异相乃是人为而之的,是以,强行灌输是没有用的,唯有攻心,方是上策。”

    做为大周的辅国重臣,又是萧翊名义上的岳父,司徒策倒也算尽心尽力,是以,落妃出事之后,萧翊才会选择对他网开一面,继续任用于朝中。不过,此番他的说法,再一次与萧翊不谋而合,倒也让人颇为欣慰。

    “司徒爱卿,你认为该如何以谣止谣?”

    “且不论这些异相是否是人为,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只要用心,异相并不一定只能天生,臣等亦可以人为制造一些祥瑞之说。除此之外,皇上若是能再行减赋之政,老百姓得了皇上的好,自然也会为皇上说话的。”司徒策语出铿锵,言字琢琢,一时间倒也震摄了不少朝中小人。

    萧翊满意的看了司徒策一眼:“爱卿想法甚好,此事便全全交于你处理了,需要什么帮助,随时跟朕提。”

    “是,皇上,老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将此事办好。”

    司徒策沉声抱拳,冷眸精光熠熠,这是自落妃去世后,皇上第一次重任所托,他司徒策是否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便全赖此一着了。

    姜还是老的辣,司徒策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高家庄的龙碑一说,本已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却最终破解于一名瞎眼先生。

    据说那人默默写下了龙碑之上的早已模糊的全文碑稿,与人对照,比将之下,竟发现原来碑上所刻,只是一个大家族的族训而已。

    至于那鱼腹取令,那金牌令上仅有一个佑字,本是佑亲王在位之时的身份象征,是以,司徒策又上新奏,声称,此异相乃是天意,是上苍怜悯,请求萧翊恢复萧湛佑亲王的封号,招安回京。

    若是萧湛肯回来,王终归是王,始终差了那么一点距离,更何况,只要他敢回京,治他的法子太多,大可以从常计议。

    可若是他不肯回来,那狼子野心,势必再露,再加上先前的冒犯黄旗之事,老百姓亦绝不会再信他为人,是的,他所有的动作,只会是竹篮打水,空忙一场。

    此法,可谓一箭双雕,也再一次,将萧湛逼到了风口浪尖上。

    ——-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刻的萧湛,唯一想说的,就只有这一句了,自晋同关一战,他可谓是事事不顺,无论做什么事,都能被萧翊四两拨千金的打发回来,自己的声名尽毁不说,前来投奔的人,已是越来越少。

    心浮气燥之下,他连时利子也懒得再见,从深信不疑到现在的屡试屡败,他对时利子,自也心生怨心,不想见他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可他不愿见时利子,时利子却非要见他。

    那一日,时利子足足在他门前等了六个时辰,从天方露白直等到满天繁星,萧湛这才终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满脸不耐道:“军师又有何事?”

    “王爷,老夫知道你忙不再信任老夫,可老夫却不愿放弃王爷,无论王爷相不相信,三日后的午时,老夫请王爷再看一场好戏,到时候,愿不愿再留老夫在身边,王爷自便。”

    说罢此话,时利子转身便走,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若不是为一展所长,也断不会委屈自己如此卑微。

    但,越是困难,对他来说,便越有挑战,也最能向世人证明他的厉害。

    是以,明明遭受冷遇,但他却仍旧留了下来,只因,他早已算尽天机,三日后,好戏才刚刚开场。

    被说中心思,反而有几分愧疚之意,萧湛追了出去,却哪还有时利子身影,只是,他所说的三日之后,又会有何玄机?

    本还是意志消沉的萧湛,突然又重新燃起了斗志,虽处处碰壁,但在惊喜这一方面,时利子似乎从未有失水准,也许,他还可以再信他最后一次。

    临帝五年,七月十五,大周国迎来了入夏以来,最为酷热难受的一天,火一般毒辣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守城的士兵们,汗如雨下,但仍旧身量笔直,汗水和着滚滚灰尘,滑入衣襟,粘乎乎的附着在身上,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酷热难挡,守城的士兵轮班的时间,早已调整为一个时辰交替一次,算算时间,再过一小会儿,换班的人便能到了,他们,也就能奔将回去,好好冲个凉水澡了。

    宸宫之中,一小队士兵列队而行,正是前来换值之人,不过只是缓缓而行,便已是满头大汗,有人不禁抱怨:“这该死鬼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热成这样。”

    “光子你就不要抱怨了,省着点口水,一会上岗了,可没有人给你送水喝。”

    “倒也是,说个话都这么费劲,还是不说了。”

    一直行在小队的最前方,这些话莫青听得清楚,这天热得难受,他也知道不舒服,可守卫皇城,乃是重中之重,再难受,亦得忍。扭过头,莫离满脸堆笑道:“大家坚持一下,下了岗,我请大家喝酒。”

    “头儿,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要上好的花雕。”回到上京,莫青便被调入了宸宫的禁卫营,此时的他身为小小都尉,属下倒也有个几十来名,大小算是个武官了。

    “成,就花雕吧!”

    他年纪虽小,但个性豪爽,又因为首次出战就立下大功,在军中人气甚高,是以,跟着他的那些小兵们,虽年纪都长他几岁,但却个个服他。

    因此,莫青对这些属下出手也很是大气。

    得了莫青承诺,大家似乎又精神起来,正嘻嘻笑着,却突感整个天幕黑沉起来,众人顺势抬头,只一眼,众人已面白如纸。

    有胆子小的竟已是手软脚凉的跌趴在地上大叫着:“妈呀!闹鬼了这是,日头怎地像是被啃掉了一块?”

    莫离年少,哪见过此等骇人情景,虽觉日光仍旧刺眼,便仍是眯着眼猛盯着那太阳瞧。

    此时,他的心里就越像是吊了十五桶水,那是七上八下的,老天,太阳竟然一点点的被黑暗所遮挡,慢慢变成了月牙状。

    太阳被吞噬的速度极快,他只盯了一小会儿,整个天都暗了下来,如同黑夜一般。

    莫青惊骇不已,太阳毒辣,他确实曾在心中阻咒着让它消失才可,可现在太阳真的没了,这该如何是好?

正文 第111章 邪气逼人

    同一时刻,夙陵的行馆内,萧湛也是一脸震惊。

    正待要擦亮眼睛,仔细观看异相天生的太阳时,时利子却出言制止了他。

    “王爷,不可用眼睛直接看太阳,会灼伤的。”

    言罢,便递过来一块乌黑的东西,对他说:“用这个看,就不会有事了。”

    “这是什么?”

    虽不知手中是何物,但萧湛仍旧依言将此物放在了眼前,透过半黑之物看那异样的天相。

    时利子也举起了手中琉璃镜,看着那渐渐变成月牙状的太阳,满意的笑,终于爬上了嘴角:“此乃烟熏过的琉璃片,太阳的光太强烈,直接看会伤到人眼,有了这个,便不会有问题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已不需要再借用琉璃镜,但萧湛的心情却再不能平静:“军师,你原来便算到会有这般异相发生么?”

    “当然,王爷可还记得老夫说过,三日后,会让王爷看一场好戏?”时利子微笑以对,黑暗中,他的脸,竟那般邪气逼人。

    “原来军师指的是此等异相,只是,本王还是不明白,这天生异相有什么玄机?”恍然出声,萧湛仍有疑惑。

    时利子轻扶长须,沉声以答:“老夫三日前,已派出十几位能言善辩之人,前往全国各地,在这异相天生之后,他们便会伺机而动,到处散播关于黑星敝日的流言,不出多时,老百姓便都会知道,这等灾难之兆,预示着的就是大周将要异主。”

    “原来如此,军师果乃神人,如此天机竟也能参透,只不过,先前的龙碑和鱼腹取令之事,他都能处理得极好,此乃一自然天相,他又如何会怕这等流言中伤?”

    从信心满满,到如今的事事小心,萧湛已被打击得太彻底,除非有十分把握,否则他都不敢再抱以希望。

    闻言,时利子轻笑摇头:“王爷此言差矣,此一异相,绝非仅仅只是自然天相,亦会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军师何出此言?”

    灾难,这两个字眼,似乎是时利子第一次提及,每每时利子玩出新的花样,萧湛都会兴奋不已。

    只不过此时,他却在时利子眼中,看到了最为彻骨的寒意,

    时利子的笑,仍挂在嘴角,带着几分兴奋,更带着几分阴森:“老夫不是告诉过王爷了么?若是直接拿眼望天,会灼伤眼睛的,王爷觉得,有几人会懂得这个道理?”

    “军师是说……”

    有些话,不用说完,一点就透,此时此刻,萧湛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琉璃镜,心里想的却是,就算真有人懂得这个道理,这琉璃片恐怕也没有几家人能买得起。

    “王爷明白便好,老夫倒真想看看,如此灾难,他萧翊要如何应对。”

    并非一定要血肉模糊,尸横遍野,只要左右了人心所向,再小的事情,也会引发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而时利子所要的,不过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因,他所操控的这场覆国游戏,才刚刚拉开帏幕……

    ——-

    京城之中,锣鼓声天。

    有的人甚至直接敲起了家里的大门,发出咚咚之声。

    那些仓惶而奔的妇女们,紧闭门窗,生怕沾染了一丝晦气,而无知的孩童,却也因如此异相天生,而吓得哇哇大哭。

    原本平静的街道,一切都混乱着,直至食日之象完全消失,人们都还沉静在那巨大的震骇之中,不能回神。

    “天现不祥之兆,乃上天意志干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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