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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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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青突然就变了脸,恶毒开口:“如果我说,这毒是皇上让我送来的呢?”

    一种莫名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为什么,她就那样相信皇上?

    为什么她的眼中,从来没有自己?

    为什么自己怎么做,也得不到她正眼一视?嫉妒,像是疯长的野草,发了狂的在他心底蔓延着,有如凌迟。

    “我不相信。”

    有如晴天霹雳,她绝美的双眸,倏然大张,眼泪和着血水,在脸上肆虐着,让她的脸看上去异常狰狞。

    “月姐姐有什么不相信的呢?皇上中了你身上的噬魂咒么?只有百步之内方能控人心神,而今皇上身在鸾凤殿,而你,在冷宫,皇上知道了一切,如何不会有杀你之心?”

    他是气疯了才会这么说吗?

    也许,他只是心虚了,他一直想知道自己与萧翊最大的差距在哪里,可彼时,他终于明白,他输了,输得彻底。

    只因,他深深明白,就算真的告诉萧翊所有的一切,他的选择,也绝不会是要用她的死来保全自己的一切。

    “你骗我。”

    泪,迷蒙了双眼,她的意识已渐渐模糊,她不相信,绝不相信,可为何连心都在滴着血?

    “你骗我的,我不相信,不相信……”

    喃喃着,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眸间流出的黑色血水,阻挡了她所有的视线,似乎也渐渐蒙上了她的心。

    她很痛,很痛,很痛,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不过是相信了一份感觉,可为何,她的每一次付出,得到的只能是伤痛?

    “萧翊,萧翊……”

    喃喃间,她的双眼沉重,似有千斤,她累了,真是累了,便是连眼皮也抬不动了,浑身无力,只有锥心刺骨的痛意,让她的意识在勉强支撑着,可是,她似乎已再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血,大口大口的自她口中呕出,她的身躯抽搐着,却已是无法自控,讥讽的笑意,悄然爬上嘴角,在她闭目之前,唯一能做的,竟只是苍白一笑。

    爱过,方知情重,痛过,方知心伤,只是,恨意难消……

    ————

    冷宫之中,静谧非常。

    萧翊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擦试着她脸上的黑色血水,直至她绝美的小脸,再度呈现于前。

    指下,冰冷的触觉,令人心惊,他不过是多批了三本加急奏章,不过是想为大周多尽点心力,为何等待他的竟是如此结果?

    “啊!”

    一声长啸,响彻云霄,竟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门外,莫青长跪不起,神情倔强:“皇上,末将愿受惩罚,请皇上降罪!”

    言罢,长剑已直指喉颈,萧翊一脸狂煞,神情狰狞:“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

    “皇上,末将领死,但在皇上下手之前,末将有话要说。”

    他的哥哥一直教他为人要正直,忠正不二,他知道自己做了不该饶恕之事,但他并不后悔。

    执剑的左手,微微颤抖着,萧翊的心,在滴血,他一直相信的莫离,教出来的弟弟为何会令他如此失望,他甚至想要去刨坟追问,为何是莫青,而不是别人?

    “她就是云晚歌,是白竹国的公主,也是乱臣萧湛的合伙人,她是来报复皇上的,她不死,皇上就得死。”

    斩杀截铁的说着,莫青的神情一脸肃然,他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虽会心痛,但他的所作所为,并非为了一已之私。

    “你以为,你这么说朕就会放过你吗?”

    萧翊冷冷,指上发力,剑刃已没入莫青的肌肤,渗出一滴滴的血水。

    “末将从未想过求皇上饶恕,只是,皇上知道为何自己会身不由已一直与群臣做对么?那是因为皇上中了她身上的噬魂咒,被她控制了心神所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皇上不会……”

    不待他把话说完,萧翊已巨掌翻转,将他生生拍飞开去,尘土飞扬间,莫青重重扑地,还未来得及分清状况,却已是又接连挨了好几下。

    萧翊暴怒之下,频繁出手,虽右手无力,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任何动作。

    哇地一声,莫青吐出一口鲜血,望向萧翊的眸间,是无法接受的震惊与狂怒。

    “谁告诉你的,萧湛还是上官策?”

    “根本就不是他们。”

    莫青争辩着,胸中不满之意渐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他当成哥哥般看待的男子。

    “是谁?”

    “……”

    厉声,他又问:“是谁?”

正文 第144章 复生,是人是妖

    “梓桐,是梓桐告诉我的,她偷听到了一切,所以才会被赶出宸宫不是吗?”

    莫青也大吼出声,他也会委屈,他也会伤心,可是,为何只有指责,没有理解?

    “原来朕的身边,藏着这么多的人,梓桐跟了朕多年,居然也会被收买。”

    唇边的笑意,渐冷,自嘲般苦笑,萧翊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太过失败,到最后,他的身边,居然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末将根本就没被人收买,末将是为了皇上好。”

    莫青不甘的大叫着,萧翊却只是冷冷而语:“莫青,你知道吗?如果莫离还在世,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蠢钝,一定会比朕更伤心。你是没有被人收买,但你却被人所利用,将本该指向敌人的刀口,对准了自己人,你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言,却不去相信自己的心,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谁是好人,谁才是坏人么?”

    “朕,对你太失望了,但朕不会杀你,朕欠莫离一条命,还不了他,便还给你,但,朕永远也不想要再见到你,滚,滚!”

    他是个无情的帝王,他不该有心软的时候,但,他同样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他欠莫离的一切,就让他回报在莫青身上,但,此生,他已不能再信他用他,永远不能。

    天空,黑沉沉的,方才还是阴云密布,刹时雷雨交加,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青石砖的地面上,劈里啪啦的直响,即使是在屋内,亦能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

    雨,越下越大,瓢泼般浇向大地,莫青就那么伤心的跪在冷宫之外,任凭狂风暴雨肆虐着他的身体,清涤着他的神经……

    整整三日,萧翊不眠不休,就那么紧紧抱着云晚歌冰冷的尸体,神情有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冰冷世界里,他唯一贪恋过的温柔,竟又亲手毁在他手里。

    如若不是他私心太重,如若不是他想要强留她在身边,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悔恨的泪水,绵绵而落,再多的悔恨,亦换不回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只是太痛,太痛了。

    宫外,又是乌压压跪了一地的重臣,只是这一次,再无人敢出声。

    他们只是那么于雨中长跪,无声的请求着。

    拒绝了所有人,谁也不见,谁也不认,他曾说过,她,就是他的天,天都塌了,还有什么比之更重要的呢?

    他只想静静的和她在一起,哪怕只多那么一小会儿都好。

    雨,一直下着,绵绵不休。

    好似连老天爷都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他抱着她,越来越紧,只是,难道是错觉?

    为何他觉得,她原本冰冷的身体,开始渐渐回温?

    一定是在做梦,但他又害怕梦醒,闭上眼,感受着她的存在,就好像她从来不曾离去,只是睡着了一般。

    突然,清冷的内室中,轻纱无风自动,妖异般飞舞着,诡异的气氛,瞬时令在场之人,莫不惊魂,他们紧盯着内室中的一切,还有那个一直静静躺在皇帝怀中的女子,更让人惊恐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皇上,快,快放开她!”

    不知是谁,惊恐着大叫出声,萧翊猛地睁开了眼,却被眼前的一切,彻底惊呆了!

    大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苍白如纸的颜色依旧,只是那柔滑的细腻触感,依然真实,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

    他大口的喘着气,大手倏地压上了她的心房,那里,微弱的心跳声,正一点点变得有力,难道,真的不是他在做梦?

    “月儿,月儿你醒醒,你醒醒。”

    他狂喜,他小心翼翼地摇晃着她,不敢太小心,怕叫她不醒,也不敢太用力,害怕摇散了她的身体,只是那样手足无措的半摇半推着,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脸,仍是脆弱的苍白,蝴蝶般的羽睫在脸上投下纤长的暗影,似乎也开始微微颤动着。

    眉心隐隐有微光浮动,渐渐的扩散开来,原本乌黑油亮的长发,由发根自发梢,渐渐的越变越淡,直至,呈现出一种惑人心神的深紫之色。

    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她一头的紫发,却似能灼伤他的眼,他知道她醒了,可他却也害怕着她会醒来,那原本他最爱的青丝如黛,如今竟已是妖娆的紫色,为何会如此诡异?为何?

    “月儿。”

    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字,但她却仿佛睡得极沉,平稳的呼吸,起伏的胸脯,一切都那样的不可思议。

    死而复生,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

    迷蒙间,似乎又听到了某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她始终的想要睁开眼,却只是无力。

    仿佛又重回故地,那白茫茫又无法触及的一切,再度包围着她,沉闷着,有如巨石重压,心头骤然一紧,痛,无法言喻的痛苦,自四肢百骇扩散开来,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蚀骨锥心。

    眼前,晃动着零碎的画面,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还有那个十岁的自己。

    大婚夜,白竹国的王后,她的母亲,正在亲手为她梳发,她温柔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时,她的泪,突然便流了下来,急切而不舍。

    “晚晚,我的女儿,别哭。”

    母亲的眉眼之间,有着挥之不去的忧伤,或许,她比自己更清楚,嫁给萧翊,并非她心甘情愿。

    “母后,我不想嫁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稚嫩的,软软的,泉水般叮咚,夜莺般巡回,很动听。

    “为何?”

    母亲的表情,有惊喜,更有担忧,她看得出来,王后也不愿意自己远嫁他乡的,只是好像别无选择。

    “我不舍得你们。”

    小小的孩童,绝美的脸孔,倔强的咬着唇,不让眼泪再度落下。

    “晚晚,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亲慌乱的眼神间,是她执拗的神情:“母后不信女儿吗?女儿看得出来,他不想要我,不但不想要甚至是厌恶,厌恶得恨不能让我去死。”

    母亲紧张着,口齿不利:“母后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他,他……”

    小小的她,突然就笑了,那样的冷:“别看他的眼,看了就会迷失,他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母后,他绝不会是白竹的靠山,他带来的,只能是杀戮。”

    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带走一个和亲的公主。

    没有任何国家的皇太子会在别人的地盘举行婚礼,甚至,带来了数万的亲兵。

    可是温谒的父亲,还有善良的母亲是那样的相信他的诚意,甚至把女儿交到了他的手里。

    “晚晚,你,你还是我的女儿么?不是你自己亲自点选的他么?你对母后说,此生,除了他,绝不二嫁。”

    王后的话一出口,小小的她又笑了,她已清楚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是,她的敌人太强大,强大到,蒙上了所有人的眼。

    幼小的身影,执着的伸出手,握住了母亲的纤纤玉指:“母后,我后悔了,我不想嫁她了,可以吗?”

    “晚晚,母后也不想勉强你,可是,你该知道大周有多么强大,若是我们反悔了,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晚晚啊,当母后求你了。”

    母亲的话,字字句句,雨落心田,十岁的孩子终是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女儿嫁了便是。”

    她的神情清冷,她的眼神淡漠,完全不似一个十岁女童该有的单纯,母亲盯着她一阵,突然也落下泪来。

    花烛夜,满室欢声。

    他缓缓走了过来,在她床前站定,手中拿着着称杆,轻轻挑过红盖头的下摆,下一刻,头上的东西已被他利落挑走,露出她粉若桃,艳若李的天人小脸。

    他盯着她的脸,并不说话,但那双漂亮得惊人的双眼,却似乎意外的闪耀着什么灵动的光华。

    他倾下身子,凑近了她的小脸,似笑非笑的双眸,似乎更想捕捉到她脸上的慌乱与羞涩。

    小小的孩童淡淡的瞅着他的脸,刻意忽略了他的双眼,只是那样认真的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而已。

    他只是那样媚惑的盯着她的脸,渐渐的,孩子似乎也有些招架不住,他灼灼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安。

    突然,她偏过头来,那样直接的迎视上他的眼,在他错愕的双眸间,狠狠的印上了她的唇。

    他整个人都凝固了,为她的大胆,更为她的直接。

    她终于放开了他,讥诮般笑着,眼神中尽是得色,他就那样望着她绝艳的小脸发起了呆,直到……

    霍地,她睁开了眼,眸中紫波流转,竟是有如水晶。

    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像是被解禁的咒语,那些尘封的旧事跃然于眼前,仿佛是发生在昨天,还是那样清晰,那样的痛彻心扉。

    漫天的火光中,血色弥漫的一切,杀红了眼的大周铁军,还有因过度惊恐而狰狞的脸孔,她终于想起了一切,那些原本以为并不太重要的过去,竟是那样的撕心裂肺,一滴清泪滚滚而落,她紫水晶般的双眸间,恨意冲天。

正文 第145章 别碰我

    他的脸,因震惊而扭曲,望着她媚惑的紫眸,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月,月儿……你的………”

    缓缓自他怀中坐起,紫眸扫过眼前一切,终而落在了那些跪在大雨之中的群臣,泪迹未干,她已语出讥诮:“这又是演的哪一曲?是来庆我的死,还是来贺我的生?”

    看着她异常的模样,惊恐与不安爬满了心头,萧翊蓦地伸出手,想要扯住她的手臂,尚未触及,却已被她甩手避过:“别碰我。”

    “月儿,你……”

    “何必惺惺做态,萧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百倍奉还。”

    最后四个字,她咬字极重,加深的语气,只因挥之不去的心头之痛,为了他,她已放弃了一切,可得到的,竟只是毒酒一杯。

    是啊,这才是她所认识的萧翊,那个无情而冷血的帝王,那个毁了她的一切的男人。

    “你,想起来了?”

    她眸间的恨意,太过熟悉,他很容易便想起了兰陵殿内的沾雪的梅花,她,终于回来了,那个清冷的女子,那个淡漠的迷路蝴蝶。

    冷冷一笑,她的眸间恨意暴涨:“不错,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不是什么悦皇贵妃,也不是什么静悦皇后,我是白竹国云晚歌,一个早在十年前便被你无情抛弃的异国太子妃。”

    “月儿,是我对不起你!”

    当他知道她是云晚歌之时,早已明白二人可能会面临的尴尬境地,只是,此时此刻,除了对不起,他已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既已送来毒酒,你我,便已恩断义绝!对不起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杀一切?”

    曾经的万般恩爱,换来的不过是毒酒一杯,最爱的男人,竟也是最恨的仇人。

    她的人生,已充满讽刺,迷雾般的眸间,是强撑着不让滴落的泪水,声如冰雪,但心却不能。

    萧翊刚要解释一切,告诉她那杯毒酒并非他授意,室外,一人苍惶而起,竟是用颤动的手指,指向云晚歌惊恐道:“你们看她眼睛,看她的头发,妖,妖,她是妖,是妖啊!”

    “妖?”

    她霍地站起,满脸鄙夷,娇斥群臣道:“若我是妖,你们又是什么?一个个披着人皮的狼么?可笑,就因为你们害怕,所以我就必须死,这就是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的所作所为,你们凭什么来骂我是妖?就因为我死而重生?呵呵!妖是吗?那我还真该告诉你们,什么样的才叫真正的妖。”

    言罢,身已动,紫眸如电,扫过他身之时,人已掠至,狠狠出手,鹰爪一般袭向那人胸口。

    一声痛呼,自那人口中溢出。

    群臣回首间,却只见那人惊恐的张大了眼,身体软软滑落,而云晚歌的手中,紧握着的,竟是一颗还博动着的鲜血淋漓的心脏。

    雨水冲刷着一切,地面上,已是血流成河,她妖异的紫眸,像是魔鬼般的颜色,霎时震摄群臣。

    她冰冷的眸子,紧瞅着那颗人心轻笑,她的声音缓缓柔柔,却已再无温度:“妖,就是要吃人心的,不是么?”

    “月儿。”

    那一声呼唤,撕心裂肺,萧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所认识的那个月儿,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该是。

    狠狠扔下手中人心,云晚歌咬牙:“不要再叫我月儿,你不配,你们所有人都不配,杀你们都嫌污了我的手,但是,为了那些枉死的白竹百姓,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凭什么不配?像你这种女人,人人得而诛之!”

    冲动的行为,无情的话语,带着满脸杀气,莫青挡在了群臣眼前,口中字字句句,再一次伤透她心。

    “人人得而诛之?”

    重复着这句话,她笑了,仰天狂笑,泪水和着雨水滑落,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水。

    她的笑声,穿透云层,令人毛骨悚然。

    再忍不住,萧翊冲进雨中,紧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凄苦道:“月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是要哪样?

    心很痛,但她已不敢再信他,那一杯毒酒,断的又何此是她的肠,更碎了她的心。

    冷冷挣脱他的怀抱,她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的眼:“只有我死才可以么?大婚之夜,你毁国我,烧我家,杀我族人,还扔我进狼群,结果,我却没有死。这一次,毒酒一杯,想要毒死我,结果我又没有死,萧翊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犯下的错,已不能弥补,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成魔:“月儿,不是这样的……”

    打断他的话,她已不想再听任何解释,如若不曾爱过,大抵也不会这般痛的。

    可是,她爱了,还爱得那样深,当情到尽头,爱欲燃烧成灰烬,留给她的,竟只是伤痛。

    她泪如雨落,清冷出声:“你不是一直想找稀世朝珠么?你知道朝珠是什么吗?你好像不知道啊!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不是吗?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还要苦苦追求,不知道追求的是什么,还要犯下杀孽。或者,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连妖也比不上,不过是披了张人皮自欺欺人而已。”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看着她伤心落泪,看着她为他成狂,萧翊心如刀割。

    如若可能,他愿意牺牲一切,换回她的平静,只是,当一切旧伤被撕裂,他竟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大雨滂沱,一如她内心的泥泞成灾,她笑得凄楚,却仍是固执的继续:“你不自视甚高么?却为何连自己的妻子叫什么也不知道?你只知我是云晚歌,却无视了我的封号,朝珠,朝珠,其实,朝珠就是我。”

    凤眸大张,萧翊如遭雷劈,再望向云晚哥的双眼中,写满了震惊。

    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她竟有一丝心痛的快感,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原来竟是这种感觉。

    泪流不止,她却不愿住口,伤已成,爱已尽,他与她,本不是一路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是时候把一切错误都扭正了:“不错,我,就是我,白竹国顺位第二十八代继承人,朝珠公主,云晚歌。”

    “为了传说中的朝珠,求亲之人,又岂止你一人,父王却偏偏挑选了你,决定把他最心爱的女儿,他的掌上明珠,交托于你,得朝珠者得天下,世人尽知之事,难道父王会不知?”

    “他在答应将我许配给你之时,交托的,又何止是天下。可你给了白竹什么?因为无知就要杀光所有人,这就是你的睿智?萧翊,是你亲手毁了一切,也毁了我们之间,唯一的可能,国仇家恨,你我,永远都不该在一起!”

    闭目,落泪……

    她仿佛能听到心痛的声音,脆弱的不堪一击,当记忆如潮,她终于明白,原来,所谓的天长地久,不过幻梦一场,一如梅塔丽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

    皇城的禁军,自四面八方朝冷宫涌来,不多时,便已将整个冷宫,重重包围。

    静立正中,云晚歌雪衣紫发,妖孽般的容颜,灵动的紫眸,只一个眼神,便足以让所有人胆寒不已。

    看着她已近冰冷的紫眸,他心痛道:“月儿,如若我的死,能让你开心一点的话,来吧,我的命,交给你。”

    “死,有何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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