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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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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愿与他过多接触,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直接取他性命,可现如今,她似乎已没有更多的选择。

    若是俞婧婉再失手,恐怕,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位牵动他心之人。

    思绪翻飞间,她离萧翊的寝宫仅剩一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踏足入内,却听得内殿又传来那熟悉而温厚的声音:“皇兄,你又输了。”

    晚歌的脚,霎时便如同生了根一般钉在了原地,如今的她,要坦然面对萧湛,似乎要比面对萧翊还要难。

    倚在殿门前,她心内酸楚……

    自出役房那日,她便告诉自己,对于萧湛来说,她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而对于自己来说,他亦只能是救命的恩人。

    他与她,只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再无其它。

    可是,当她再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仍旧在颤抖,用了好长的时间,她才努力让自己平复心境,再不想见,亦不可不见,他与她之间,除非交易完成,否则,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不自觉的轻叹出声,待得惊醒之时,却已听到殿内声音:“谁在外面?”

    躲是躲不过了,也不能再躲,晚歌轻轻应道:“奴婢是贺佳期,特来向皇上汇报婉姑娘的病情。”

    “进来吧。”

    萧翊的声音,听上去心情还不错,但晚歌却不相信他真的开心,那十三位美人他会想尽办法的除去,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与萧湛有关系。

    不过,他开不开心,与自己并无任何关系。

    事实上,她更希望看到他痛苦的一面,只是,他是个太会演戏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正如,没有人知道他哪一次的笑,才是真的发自内心。

    入得殿内,晚歌仍旧低首而行,虽未抬眸,但亦能感受那两人灼灼的目光,行得近了,微微一个福身跪了下去,云晚歌恭敬而语:“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佑亲王。”

    萧翊并不抬眸,亦不说平身,只指了棋盘某一处问萧湛:“若是朕方才,在此处落子,你可否还能赢朕?”

    “皇兄,不兴毁棋的,臣弟赢了便是赢了。”

    萧湛连连摆手,毫不惧其天威,仿佛在他眼中,萧翊真的只是他的亲哥哥,而无关君臣。

    若不是晚歌心中有数,恐怕真的会认为他们兄弟情深了。

    “那,再下一盘如何?朕一定要赢你一次才行。”萧翊笑得像个孩子,不待萧湛回答,便自发的开始清理棋盘。

    仿佛是被忽略了的某个物件,云晚歌无声无息的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却仿佛比他们还要淡定。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连雪地也都跪过了,还有什么能吓到她呢?

    等,一直等,直到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她终于听到萧翊大笑着开口:“卿欢,服了吧?朕赢了。”

    手中还执着一粒白子的萧湛,这一次却是真的愣到了,看着一子不留的棋盘,他突然开始怀疑,他曾赢过萧翊的每一次,可能都是他故意输给她的?

    他的棋艺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根本不可能还会输给他一子半子。

    将手中棋子放下,萧湛也开了口:“皇兄,你今夜好生厉害,臣弟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是真服才好,就怕你是口服心不服,还总想着要跟朕比试比试。”

    一语双关的话语,让萧湛的心漏跳了一拍,更让跪在地上的云晚歌也心里打起了鼓。

    他发现什么了吗?难道俞婧婉又暴露了?

    这样的萧翊真是太可怕了,让人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

    “皇兄说笑了,哪一次不是皇兄硬拉着臣弟比试啊?”

    不怕死的开口,同样的一语双关,只是,这一次的萧湛,脸上的笑,似乎也终于挂不住了……

正文 第34章 留她,在他身边

    萧翊一愊恍然的模样,面上却仍旧是笑:“如此吗?那便一直如此下去好了,朕不拉着你比,你便不要在心里天天记挂着和朕比便行了,也省得劳神费力的,伤了身体。”

    闻声,萧湛的身子更僵,但脸上却仍旧笑的如沐春风:“谢皇兄关心,臣弟记下了。”

    “嗯,既然卿欢记下了,那么……你也可以起来。”

    明明是对着萧湛在说话,却又不知为何又转到了晚歌这里,晚歌的心沉了又沉,原来,那些话都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那个不许天天在心里记挂着和他比的人,指的原来是自己。

    双腿已开始发麻,晚歌强撑着站了起来,任脚下如虫蚁般刺痛的麻痛,嘴上却依然恭敬:“谢皇上。”

    “你刚才说,你是来干嘛的?”

    一子一子地收拾着面前残局,萧翊在问晚歌的话,但眼神却并不看向她。

    晚歌和双目平行而视,眼光,却将将落在那棋盘之上。

    不愿看萧翊,是因太恨,不原看萧湛,是因太伤,是以,不如谁也不看,这才落得清净,她说:“奴婢来向皇上汇报婉姑娘的病情。”

    “婉姑娘?”

    这一声,似是疑惑,但瞬即已是了然:“她醒了?还告诉你她的名字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俞婧婉不是没有清醒过,只是,因落妃之故他从不肯让她说出名字。

    可现在,这名字竟由云晚歌口中得知,倒也让萧翊瞬间清醒。

    他心心念念的那人早已不再人世,而那位,只是个长得像她的女子,却并非落妃再世。

    听得萧翊如此一说,云晚歌心知自己失误,便也不再多言,只答道:“是,醒了。”

    分不清心底的感受,是失望还是坦然,萧翊收好棋盘上最好一子,淡淡又问:“说说她的病情吧,怎么样了?”

    “回皇上,疾症已控制住,精神尚好,悉心调养一阵子,便不会再复发。”

    她说得含糊,是因她无法细讲,为了让萧翊相信俞婧婉真的病得不轻,她的伤病并无一分做假,是以也真的伤了她身体。

    她只说是调养一阵子,但其实,却是得小心一辈子地将养了。

    “没事就好,这几天,朕就把她交给你了。”

    这话,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若说她迷恋俞婧婉是因为落妃的话,但他现在的表情,却让晚歌疑惑。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平淡了,淡得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奴婢明白,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她有信心治好她的病,虽然不能完全根治其后遗症,但,以宸宫的富庶程度,养她一辈子亦不是什么难事。

    晚歌的保证让萧翊终于抬起了头,望向她的一身打扮后,突然又转头去问萧湛:“卿欢呐,你觉得佳期如何?”

    萧湛做无知状:“皇兄,谁是佳期?”

    “喏,就是她了,宸宫里最美的宫女。”普通一语,却因那最后的一句,而让萧湛的内心瞬间雀跃。

    最美?

    稳了稳心神,萧湛暧-昧一笑:“皇兄说美,那就是美,臣弟亦不敢有别的意见。”

    “朕并不是问你她美不美,只是问你她如何?”

    这话是对着萧湛说的,但眼神却又飘向了云晚歌,她的眉头又开始微微拧起,倒不是生气,却是惊讶的成份居多。

    这样的回答,却也让萧湛一愣:“皇兄,什么如何?臣弟不明白。”

    “朕决定把她留在身边,你看如何啊?”

    这话,当然是说给云晚歌听的,只是他却扭了头来,观察萧湛的神情。

    萧湛不动声色,再度会心一笑:“皇兄想留一个人,不必问臣弟的意见,还是那句话,皇兄喜欢便好。”

    萧翊也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好似又多了点什么,他悄然起身,行至晚歌的跟前,贴近了她的耳边,轻语慢问:“那,你留在朕身边做朕的贴身侍婢可好?”

    那时,他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晚歌下意识的退缩了一下……

    待得听清他的话,晚歌却也愣到了,他说什么?

    贴身侍婢?

    不是什么才人,美人?

    虽说正合她意,可为何她总觉得他挂在嘴边的笑容,有些危险?

    “奴婢粗手粗脚的,恐怕侍候不好皇上。”下意识的说出拒绝的话语,却又令得萧翊笑了,他指着云晚歌对萧湛道:“你看,你看,朕难得这么喜欢一个宫女,她还不乐意。”

    闻声,萧湛心中焦急,却也不便表露,只厉声道:“大胆奴婢,皇上看中你,那是你的福份,还不快快谢恩?”

    他这一句,晚歌心中又是针扎一般的痛着,却也还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奴婢谢皇上器重,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皇上的。”

    萧翊的笑,瞬间消失!

    这时,他突然缓缓蹲下身子,单手轻抬她下巴:“是真的怕侍候不好,还是不愿意侍候朕?”

    “皇上息怒,奴婢真的是怕侍候不好。”

    清越的声线,带着特有的冰冷,却也让萧翊的眸色越来越幽深。

    他知道她在说假话,所以,他竟然有些生气,气她的言不由衷,也气她委曲求全,她不该是这样任命之人,为何总要如此委屈自己?

    她不是不怕他吗?为何又如此的小心翼翼?

    昏黄的灯火下,晚歌晶亮的双眸中,似有无数星辰在闪耀,那样遥远,却又似乎伸手可得的美丽,让萧翊一时看得痴了,抬着他下巴的手,竟然许久不曾抽离。

    晚歌的心,嘭嘭嘭地跳得欢快,想避开他的眼,却不被他所允许。

    终于,他复而启唇:“朕准你实话实说,若你真的不愿呆在朕身边,朕绝不强留。”

    如此话语,让萧湛惊讶,却更让云晚歌迷惑。

    如果早一日,他问出如此话语,她定会肯定的告诉他,她不愿意。

    可是,自见过俞婧婉之后,晚歌已有新的打算,是以,她只犹豫了片刻便肯定的告诉了他自己的答案:“奴婢愿意!”

    这一声愿意,却仿佛咒语一般,不停的撩拨着萧翊的神经。

    他能看出来她不愿意,可他也听得出来,她的坚持,明明不愿意,却还在强留在自己身边,他真的对她越来越好奇。

    终于,他收回自己的手,晚歌也得以重新垂下头,只是,在她低头之时,却也错过了他眸中一闪而逝的点点笑意。

    从未想过,他竟然对一个宫女产生那么大的好奇,虽然明知道她有可疑,可他还是义无反顾。

    这样,是不是太不正常?

    萧翊思考着自己的行为,终于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先照顾好那个女人吧,喔!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到这里,晚歌倒是惊得抬起了头:“皇上不知道婉姑娘的名字?”

    “很奇怪吗?只是从未问过而已。”

    他答得理所当然,却也瞬间让云晚歌明白了他的无情无心,看似那般痴恋,却其实也清醒得很,想要入得他心,俞婧婉的路,还很漫长。

    “俞婧婉。”

    “俞婧婉。”

    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萧翊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起来,许久方才又吐出一句:“不错的名字,只是不如你!”

    如此一语双关的话,听得萧湛大喜的同时,晚歌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末了,她本以为他还会留她在此,可他却只是淡淡的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看清他的清与,晚歌心想,在俞婧婉痊愈之前他应该不会调她过来侍候,这一点,很让云晚歌安心。

    只是,看着萧湛略为失望的眼神,她的心,又疼了。

    难道,自己只有做了萧翊的妃子,他,才能真的满意么?

    ————-

    没有月的夜晚,森冷异常。

    即便如宸宫这般银瓦金砖之地,在这样浓郁的夜色映衬之下,却也再望不见几分奢华。

    宸宫之上,一名黑衣人借着暗夜的掩饰,穿行于屋檐之上,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便是在经过那巡夜的守卫眼前,却也仿佛一阵轻风拂过,瞬即消失于前。

    那黑衣人行了好一阵,终落脚于琦轩殿内某一灯火通明处,只轻轻一推,殿门便应声而来,黑衣人身形一动,瞬间潜了进去,看清殿内等候她多时的月白身影时,直接扯下黑色面巾,露出云晚歌那张冷漠而绝艳的脸来。

    萧湛微笑着向她行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晚歌脸色不佳,只是从腰间摸出一支玉牌,扔到了房间内的八角桌上:“你派人给我送来这个,不就是要我来见你么?”

    “我是想见你,不过,我也很害怕你不会来。”

    下毒之事,萧湛自知理亏,是以,对云晚歌的行为并不敢保证,现在看到她终于站在自己眼前,他那悬着的半颗心,终还是落回了肚子里。

    “长话短说吧,我出来太久会引人怀疑的。”

    晚歌的态度异常冷漠,与之前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她不会反驳他的意见,不代表她会接受,至少,在那件事上面,她心已死,不会再存任何幻想。

    萧湛叹一口中气,伸手搭上晚歌肩头,却被她无声避过,他面上尴尬,只道:“晚晚,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你应该明白我的不是吗?”

    “让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让我理解你?”

    晚歌冷笑,如若真是这样,她可真要笑破肚皮了。

    没错,他说得对,她明白他,所以更明白什么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

正文 第35章 活色生香

    他得承认,入宫五年,晚歌变了许多。

    虽然对他的心意不变,可是,她眼中却常常泛着一种不可琢磨的厉色,有时候,连他看了,也几乎浑身发冷。

    此刻,眼前的女子,周身都散发着森寒之气,仿佛万年枯井般,绝望中还透着些诡异的杀气。

    是的,杀气……

    十年间,这是第二次,他在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气息。

    而第一次,便是于荒漠之中的那一眼,仿佛野兽频死挣扎前的最后一丝狠虐,让人不寒而粟。

    萧湛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她一定会生气,只不过从未想到她也会对他动杀机,那种由爱到恨的转变,太急太快,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

    终于,晚歌收了眼,清冷道:“说重点吧!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是的,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为了他,她已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她不愿再等,也不想再等了,五年,她的梦已经做够了,该清醒了。

    “晚晚。”

    他又叫她,用那种她熟悉的,宠溺的方式。

    长长的尾声,像是在对她撒娇,以往,只要他那么一开口,她整颗心都软了。

    其实,现在依然如此,只是在她心软的同时,她的心也在滴血般的疼。

    有些地方,不是没有伤,是因伤得太多,已血肉模糊,既然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那还有什么可想?

    她不是个爱幻想的人,可她依然幻想了五年,五年啊,真是太久太久了。

    现在,她终于清醒了,所以,她再也学不会幻想了。

    “不说吗?那我就先回去了。”

    转身,却被他自身后拖住她臂膀:“你我,以后只能如此说话了么?”

    “不是正合你意?”

    苦笑,脸上却浮现出凄苦之色,她是个不该有爱的女人,她也许真的不应该怪他,而是应该,好好感谢他的如此无情。

    这一刻,萧湛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下毒之时,他从未手软,可现在,他的心却软了,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如此?

    他终于开始怀疑。

    “晚晚,你恨我是应该的,可是,我只想告诉你,功成身退之日,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皇后,皇后?

    听到这两个字,为什么她会觉得那样的讽刺?

    从她出生之日起,这两个字就一直伴随着她长大,十年前,母亲曾亲手为她披上嫁衣,满脸幸福的告诉自己,她要嫁的人,是大周国至高无上的太子,先皇百年之后,她会是大周的皇后。

    可如今,先皇早已不在,而她却从母亲口中的皇后,变成了大周国最为低下的婢女。

    从公主到太子妃,再从太子妃到阶下囚,最后又从阶下囚到婢女,她想,她早应该明白,皇后那两个字,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想,也不该去想了。

    似乎厌烦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她终于深拧起眉头,扭头问他:“假如我告诉萧翊,我就是云晚歌,你猜他会不会杀我?”

    没有想到云晚歌会有此一问,萧湛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云晚歌却在看清他的表情时,清冷一笑:“或者,他也许不会杀我,而是也封我一个皇后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虽有名无实,但却是十年夫妻呢!”

    只一语,却令萧湛紧握着他臂膀的手,越来越紧。

    明明痛得要死,可云晚歌只是凄迷的冷笑:“皇后?我早告诉过你,我不稀罕,特别是你大周国的皇后,我更加不稀罕。”

    咬牙切齿间,萧湛才终于看清了云晚歌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于死亡的火焰,包含了太多的怨恨与不甘。

    他早应该明白她就是那样一种人,他看中的也正是她的那种本质,可是为何,看到这样的她,却让他有了一种,会陪着她下地狱的感觉。

    “我是真心的。”

    他重复着,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撒谎,他想要这江山,也想要萧翊对他俯首称臣,但此时此刻,他想要的还有她的心。

    从前,她的心一直在他身上打转,可现在,当他发现她开始撤离,他却突然间慌了手脚,想要死死的抓住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晚歌的眼中,有一丝迷茫,但亦只是瞬间,复又清冷如水。

    别开头,她不再看他的双眼,只缓缓道:“说出你的目的吧,我知道你让她们进宫,绝不仅仅只是争宠,虽然我只是一名小小宫婢,不过,若能做到梓桐那样的地步,相信,也没什么东西会拿不到。”

    “你……”

    并不想听他又问一些什么知道不知道的话,晚歌只是继续问道:“如果我帮你拿到了传位圣旨,是不是就算交易成功?我们是不是就两不相欠了?”

    如果说,一开始萧湛只是猜到云晚歌知情的话,那么现在,却已是肯定:“你知道圣旨的事?”

    “我比你想象中要知道的更多,虽然,你从不肯告诉我。”

    是的,他从未告诉过她那十三位美人的目的,只是要她从旁相助,可她却能从种种迹象和证据上面猜到一切,和他同样的是,她也从未告诉过她,她早已洞悉一切。

    她偶尔也会想,或者,她对他,亦从不曾真正的信任过。

    ***

    出了琦轩殿,晚歌顺着原路返回,只是,没走出多远,她便发现身后似乎有人一直在跟着她。

    加快了步伐想要摆脱那人,可是,却在离鸾凤殿越来越近时,惊讶的发现,来人似乎比她还要熟悉这宸宫的路线。

    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涌向云晚歌,来不及细思,她提气运足,以最快的速度,在几座宫殿间穿梭着,试图借着夜色的掩饰甩掉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几番来回,晚歌的体力严重透支,已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虽然她轻功不错,却也始终没办法摆脱他的跟随。

    可是,如若她一直陪着他在这里不停的绕圈子,就算不被他抓到,也会引起侍卫的注意。

    沉思几许,云晚歌打定主意,却是转身迎向他的方向而去,既然躲不掉,那就打一场好了,不管胜算几分,至少摸清来人底细。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云晚歌还敢反扑回来,错愕间差一点被晚歌的掌风扫中,待他踉跄站定,却已是瞬息间,调整好身体平衡,生生接下晚歌连续发出的攻击。

    早猜到来人可能是萧翊身边的探子,只不想,竟然是莫离亲自出马,不管他是奉了萧翊的命还是他自己的意愿,晚歌都不敢再掉以轻心。

    手上不停,心思也不停,论武功,她肯定不是莫离的对手,想要从他手里逃掉,唯有智取。

    不过,几个回合下来,晚歌却发现莫离的目的很明确,不是要伤了自己,也不是要杀了自己,而是要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巾,想来,他应该也猜到了自己的身份,目前只是想证实。

    有了这样的认知,云晚歌面巾下的红唇,微微挑起。

    本该反手挡下他的袭击,她却突然间收回双掌,硬生生接下他一掌,人被打飞出去的同时,晚歌只觉口中一甜,心血直涌入喉,重重呕出一口鲜血。

    扑地,扬起重重的沉土!

    云晚歌单手捂紧了小腹处,盯着莫离越来越近的身影,瑟缩着后退。

    他行至其跟前,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行为,那一掌他用力极重,正打在她腰腹之上,绝不可能好过。

    地面上,殷红如血,仿佛在向他证明着云晚歌的伤势,莫离终于卸下心防,缓缓上前,伸手要摘她脸上染血的黑巾。

    当他的指尖触及她的脸,云晚歌眸中一凛,本还捂在小腹之上的那只手,却已迅速扬起一手尘土直袭莫离面门。

    莫离未及设防,只能迅速做出反应,待他避开沙石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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