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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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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疡?”

    红了脸,朵颜虽然不好意思,但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闻声,云详的心内翻腾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办法开口告诉他,太子和雪疡本就是同一人。

    她喜欢雪疡,却讨厌太子,可她喜欢的和讨厌的居然是同一个人,这叫云详如何对朵颜说得出?

    更何况,太子雪疡的身份,本就是一个禁忌,除了血门四位堂主和自己,根本没有外人所知,亦是不能随意说出的秘密。

    云详的脸色忽青忽白,朵颜看得心惊,于是关心的问:“三哥,你还好吧?”

    云详点了点头,艰涩道:“我没事,没事。”

    看出云详的不安,朵颜幽幽问道:“三哥,你不愿意我喜欢雪疡吗?”

    思量再三,云详对着朵颜欲言而止,在朵颜的几番缠问之下,他终于默默点头。

    朵颜自小就很尊重云详的意见,一见他这反应,也委屈的问:“为何?”

    三声重叹后,云详只说:“朵儿,和他在一起,你会很辛苦的知道吗?”

    “我不怕。”

    几乎想也不想,朵颜就说了出来,是的,就算是再苦,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又有何苦可言?

    “我说的苦,不是那些。”

    云详摇摇头,看了看朵颜,想说什么,终是作罢。朵颜一急,又逼问道:“三哥,你今日好不痛快,要说就说个明白,什么不是那些,那是哪些?”

    见朵颜有些生气,云详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假如,他此生会有很多女人呢?这种苦?你可受得?”

    “……”

    从未想过这一点,朵颜一时愣住,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啊!这世上,三妻四妾何其平常,若他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可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娶了很多女人,自己可还愿意毫无所求的跟着他?

    “三哥是说,他已娶妻?而且娶了很多?”

    云详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何这么说?”

    “因为,以后会有。”

    “你又知道以后会如何?”朵颜几乎是带着哭腔了,她终于明白,她受不了,她不可能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云详深深看了朵颜一眼,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想说的话,统统都吞回了肚里。

    ————-

    翌日清晨,云详早早就进了宫,在太医院直等到正午时分,终于等到了常青。

    “上官太医,麻烦您跑一趟了,皇上今日个早朝的时间有些长,现在感觉有些不舒服呢。”常青慢悠悠的说着,脸色亦有些不太好。

    “常公公,您等等,待我收拾药箱便随您去。”不消片刻,云详便寻来药箱,与常青一道朝昭和殿急急赶去。

    一边走,云详一边询问着铭帝的病症,常青倒也记得很详细,说得也很清楚。

    云详听罢,未有下文,只是紧紧的蹙起了眉。

    “上官太医,可是有不妥?”常青担忧的问着,云详却道:“还是看看皇上再说吧,仅任一说,我亦不敢胡言。”

    “说的是,说的是。”

    连道两声后,常青不由加紧了步子,岂料尚未走入几步,人便有些虚浮,差一点没晕倒在地上。

    云详适时的扶了他一把,关切的问:“常公公,您怎样?”

    “老奴无碍,许是这阵子没有睡好,有点晕头。”说罢,虚弱的一笑,便又带着云详急行。

    入了内殿,见铭帝躺在床上,面色发黑,云详一眼便看出问题,急忙上前为其把脉,岂料,只那么一探,云详的额头上,便冷汗如雨。

    哆嗦着唇,云详终于将结果说了出来:“常公公,不好,皇上中毒了。”

    常青一听,几乎又站不住脚,赶紧问:“严不严重,可有解药?”

正文 第243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93

    云详略一沉吟,终还是摇了摇头:“常公公,皇上的毒,很严重,解药,我可以配出,可药材没有啊。”

    “是需何种药材,老奴这便差人去买。”

    云详看着常青,复又道:“若是能买着,又怎会缺。”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那上官太医,你看看皇上这毒到底是得用什么金贵药材啊?老奴先寻着。”

    常青试过额角汗滴,强撑着说完,却在同时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宫人们一阵手忙脚乱后,云详却发现常青亦中了与铭帝同样的毒,只是这种毒,却并非剧毒,解药也亦非难事,难就难在此药中需一味重要的材料。

    那便是桃毛,可现下就根本不是产桃的季节,又上哪儿去寻那桃毛呢?

    铭帝中毒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不多时,便传到了所有人的耳里,第一个慌不择路奔来看他的,却并非皇后,而是凌暄之母,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本名林蕊,十四岁入宫,在宫里已呆了近三十个年头,甚至比先皇后还早入宫几年。

    虽然,她表面淡漠不问世事,可她对铭帝却是一片真心。

    守在铭帝床前,花蕊夫人,人未言泪先落,抽抽嗒嗒好一会儿,终于才找到一句完整的话:“上官太医,你医术高明,也治不好皇上吗?”

    “夫人,微臣并非治不好皇上,只是这解药之中独缺一味药材,臣也莫可耐何啊。”云详为难的说着,在看到花蕊夫人脸上一片伤感时,另一些话,又不忍心说出。

    “那是什么药材?竟然这么难寻么?”

    “回夫人,这味药材便是桃毛,且需十斤。”

    那花蕊夫人一听这话,脸上便变了颜色:“桃花?是蜜桃上面的绒毛么?现下本就不是产桃的季节,不说十斤,就是十两都找不到啊。”

    “夫人说的是,这也便是微臣为难之处。”云详不卑不亢的说着,却看到花蕊夫人,瞬间又落下两行清泪。

    “皇上,皇上你醒醒啊。”想到铭帝处境堪忧,花蕊夫人终于再忍不住,哭倒在铭帝身上。

    “别哭了妹妹,皇上都成了这样,你还这样子哭哭啼啼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花蕊夫人听到这声音后,许久方才看到皇后进殿的身影。

    她的身后,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人,首当其冲的,便是凌晔。

    皇后进来后,首先看了看铭帝的脸色,看到他脸上乌青一片时,终于面色铁青的开始发飙。

    “常青人呢?”

    随侍的小公公一听皇后娘娘要发火,扑嗵一声就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常公公不在。”

    “皇上都病成这样了,他死哪儿去了?”

    那小公公身子已抖成筛糠状,又颤颤惊惊道:“回娘娘,常公公也病了,似乎和皇上中了一样的毒。”

    听小公公这么一说,皇后惊问:“你说什么?你说常青也中毒了?”

    “是,是娘娘。”

    “他如何会中毒?”皇后奇怪的问着,声量拨高了不少,也未曾发觉。

    那小公公被皇后一叫,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云详见状,终于开口:“回娘娘话,方才微臣已问过常公公细节,臣推断毒是下在了饭菜里,常公公因为帮皇上试菜,故而也中了与皇上一样的毒。”

    “怎么可能?皇上的饭菜,每日试吃前,都会有银针试过,假若有素,怎会看不出?”皇后质疑着,却也不是全完没有道理。

    云详却处变不惊的回道:“娘娘,有些东西,本就是常物,放在菜里亦只是增添口感,可若是有几种相冲之物,一起服下,便会中毒。”

    “你倒说说看是什么东西,这么阴邪?”

    皇后冷着一张脸,质问着云详,云详不紧不慢的说:“微臣方才已查过皇上服食过的午膳,其中有一道蒜香芋泥里参杂了一种叫做石中玉的野花花粉,此花本无毒,但久食之,亦会让人产生幻象,因此又有幻花一名。而且,此花与孜然犯冲,而今日皇上的午膳中,便有一道孜然牛肉。”

    “你是说,你是说皇上不是误食中毒,而是被人投毒?”

    皇后惊出了一声汗,末了,又颤声问道:“上官太医,那皇上,皇上现下可还要紧?”

    “因无对症解药,微臣只好用了另一味清毒的药丸,虽然无法完全将皇上体内毒素排尽,但性命已无忧。”

    话说到这里,在场之人莫不松了一口气,保云详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又担忧的说了一声:“可是……”

    他这声可是,当真是可大可小,霎时让在场之人的心,又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凌晔此时冷声喝道:“上官太医,有话便讲,不要吞吞吐吐,令母后和花蕊夫人担心。”

    云详垂了眼,缓缓道:“皇上如若仅中此毒,虽然凶险,但微臣尚有信心医治,可皇上的体内,似乎并不止一种毒素。

    还有另一种,名为‘断尽’的慢性毒药,以微臣看来,此毒在皇上体内的积累程度,至少有一年时间。”

    “你说什么?”

    凌晔的惊讶程度,甚至超过了在场所有人,但因为他本就是铭帝最爱的儿子,故而也并没有什么人觉得不对劲,但凌晔的心内,此时正风起云涌。

    “回沐王,那‘断尽’毒性很浅,但,久食之,毒性已深入骨髓,渗入心脉,若想根治已是断无可能。”

    云详把话说得极满,那意思便是说,铭帝的病是没得救了。

    凌晔一时怔住,花蕊夫人却突而又大哭起来:“皇上,皇上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见花蕊夫伤心成那样,云详不忍,又道:“夫人,莫要哭坏了身子,皇上的病虽然已经无力回天,但,微臣会尽力而为,令皇上能多撑一天是一天。”

    他用了撑字,是的,铭帝的身体此刻已然是油尽灯枯,彻底的没有救了,但,云详也确实有那个本事,让他多活上一些天。

    听了云详的话,花蕊夫人,不但没有收声,反而哭得现加厉害。

    皇后看花蕊夫人那般模样,额头上已然青筋暴现,她大声的喝斥道:“花蕊夫人,你不要哭了。”

    仿佛是被皇后所惊,花蕊夫人竟然真的不敢再哭,只是紧抿着嘴,委屈的看着皇后,那样子说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哼!皇后娘娘,你虽统摄六宫,但我母妃犯了何事,倒要让您这般吼叫惊吓于她?”

    说话之人,乃是凌暄,该是刚来的,一进门就听到皇后喝斥自己母亲的声音,他那心性,如何能不气。

    拉了凌暄一把,花蕊夫人小心的说:“暄儿,不要和皇后娘娘闹了,你父皇都不好了,快来看看,快来看看父皇。”

    凌暄忍着气,移步于龙床边,抻手握住铭帝一只手,呼唤道:“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说来也巧,昏迷了许久的铭帝,在听到凌暄的呼唤后,竟然真的醒了过来,他睁着血红的双眼,虚弱道:“水,给朕点水。”

    众人一见铭帝醒来,惊喜不已,花蕊夫人更是喜得话也说不出一句,铭帝深深的看了一双眼红肿的花蕊夫人,温柔道:“爱妃,让你担心了。”

    花蕊夫人一听,眼泪又落了下来,小心的端过凌暄抢先递来的清水,亲自喂铭帝喝了一大杯。

    “一点小病,怎生你们都来了?”

    皇后一听这话,眼一红,欲要落下泪来:“皇上,您还说是小病,太医都说了,你中毒不轻。”

    “什么?中毒?”

    仿佛比她们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铭帝惊得张大了嘴,凌晔却适时装将云详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铭帝。

    当他听到‘断尽’两字时,他突然发了疯般的用力推开了所有人:“不可能,朕怎么会中那种毒?”

    “皇上,勿要动气,伤身啊!”

    云详适时的说了一句,可铭帝却仿佛找到了目标,一把抓过云详的手,颤抖着声音问:“当真是断尽?”

    “是,皇上。”

    云详的话音刚落,铭帝便一头栽倒在了龙床之上。

    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当铭帝终于悠悠转醒,他却泪痕满面,看着空虚的帐顶发呆,末了,终于颤抖着唤了一声:“如烟,是来接朕了吗?”

    他这一声,当真伤了两个最重要的人,皇后与花蕊夫人均在听到如姻二字时,心如刀绞。

    皇后咬唇不语,而花蕊夫人,竟是伤极而去。

    看着母亲仓惶而逃的背景,凌暄的手,又渐渐收拢,紧握成拳。

    母亲的软弱,已让他从小到大,看足了白眼。后位,已输给了那个女人,而今竟然连她的名字也听不得,真真让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无用之极。

    而铭帝,在听到中了断尽之毒后,竟然再不肯服药,只是一味的流泪,仿佛做了天大的亏心事。

    此事,外人不知,皇后却是略知一二的,但眼看铭帝心情不佳,身体也越来越不行,皇后却是急得不行。

    但眼下,亦不是提新太子之事的时机,于是只拼命朝凌晔打眼色,嘴上还是说道:“晔儿,你父皇由别人照顾母后不放心,不如你辛苦几日,照顾一下你父皇如何?”

正文 第244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94

    “母后,儿臣份内之事,理当遵从。”

    凌晔给外人的印象,一直是那么文雅,那么识大体的,所以,当他一身凛然的说完这话,铭帝的脸色终于有了点红润之气。

    可就在凌晔要上前握住铭帝之手时,凌暄冲了上来,抢先握住了铭帝的手:“父皇,六哥的身体亦是中了毒方才好,还是由儿臣来照顾父皇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铭帝,他虽然最想要来照顾自己的还是凌晔,但到底是心疼这个儿子,于是道:“暄儿说的对,晔儿你还是好好休息,父皇,无碍。”

    铭帝都这么说了,凌晔也不敢强求,只是犯犯的扫了一眼凌暄,却见他满脸得色,仿佛就是想看自己吃鳖。

    挑衅的眼神,终于点燃了凌晔眼中的阴霾,他咬牙切齿道:“那就辛苦七弟了。”

    “哪里哪里,怎比得六哥辛苦,这下毒之人,狼子野心,还望六哥督促着,早早捉拿归案。”

    凌暄这话,却是说与铭帝听的。

    凌晔在朝中隶部司职,这捉人之事,本也该是刑部和大理司之职,但凌暄故意把话题引向他,便是借机要向铭帝重申,凌晔与刑部骆真丘的关系匪浅。

    “七弟说笑了,六哥连下毒害自己的人都抓不到,哪有督促人的本事。”面上虽温和的笑着,可凌晔此刻,却是恨极了凌暄。

    两人你来我往,又在昭和殿,小斗了两把,终于在铭帝长呼太累需休息之时,方才齐齐离去。凌晔出了宫,便径自了回了家,而凌暄却在回府途中又折了回来,径自朝大理寺卿任威的府上急行而去。

    ————-

    三日后,在凌暄的说服之下,铭帝应允大理寺与刑部同查此案,限时十日。

    十日之期本不富余,那骆真丘出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均一无所获,直到,他收到那个神秘的字条。

    而几乎在同时,任威也收到了内容如出一澈的字条,借着字条提供的线索,任威很快便查到了‘断尽’的出处,没想到,竟然是皇太后宫里的东西,只是,太后薨后,没有人知道那包装有‘断尽’的毒瓶去了哪里。

    而骆真丘却比任威更厉害,不但查到了‘断尽’的出处,更发觉了此药背后一个更为重大的秘密。

    一向以清正廉明著称的骆真丘,居然冒险撒下弥天大慌,将查到的消息一一封锁,再不许宫人泄密半分。

    再三日后,铭帝竟然主动令大理寺和刑部不要再查此案,任威与骆真丘面面相觑,任威是不懂铭帝在担心什么,而骆真丘却是在担心,铭帝对此案的重视度,是否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这些事情,朵颜本不欲知道,但云详似乎有意让她知道一些,所以,事事必会告之于她,她也不好推托,只当那些左耳进,右耳便出来。

    可当朵颜问到当年到底发生何事之时,云详却是沉默着,朵颜见他不愿说出,便也不再逼他,只是幽幽的说:“三哥,你以前什么事都跟我说的。”

    “朵儿,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言罢,云详竟逃也是的离开了朵颜的住处。

    朵颜正在纳闷云详是怎么了时,一人突而从天而降。

    朵颜回身,见到来人一身月白长袍时,先是一喜,刚想扑上前去,却似乎又想到什么,于是又愿住停住了脚步。

    看出她的犹豫,雪疡关切的问:“怎么了?不想见我?”

    赌气般,朵颜亦狠心回道:“是不想见你。”

    听罢,雪疡微微一笑,竟然真的要退步离开,朵颜见状,又着急嚷道:“你不真走啊?”

    “你不是不想见我么?那我走了你不就开心了?”反问着朵颜,雪疡似乎振振有词,但另一方面却又在细细的观察朵颜的表情。

    听雪疡这么一说,朵颜顿觉委屈,大眼里,迅速的蓄满了泪水,雪疡见到朵颜这般模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赶紧上前来赔礼道歉。

    可朵颜一想到云详的话,心里便一片冷然,凌晔的背叛早让她狠狠伤心过一场,可当她终于敞开心扉决定投身另一个温暖怀抱时,却又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你了。”

    朵颜是任性的,甚至不给雪疡解释的机会,就嚷嚷着让他走开,雪疡似乎早已熟悉了朵颜个性,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的问:“朵儿,怎么了?”

    吸了吸鼻头,朵颜红着脸,想问又有些犹豫,此时,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可一想到雪疡会娶很多女人,朵颜的心就哇凉哇凉的。

    “没怎么,你走吧,咱们以后不要再见了。”虽然是气话,但朵颜却明白,若是他真的会那般,她宁可从来没见过他。

    搬过她身子,雪疡苦笑道:“还嘴硬,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朵颜倔强的不看雪疡,可是他指尖传来的热度,却令朵颜的鼻头越来越涩:“好,你真想听是吗?”

    “是。”

    这一声回答斩钉截铁,朵颜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末了,终于下定决心。

    胡乱一抹眼泪道:“你要跟我说实话。”

    “好。”

    见他答得干脆,朵颜终于将那话问了出来:“你说,你说你以后是否要妻妾成群?”

    突然听到朵颜这么莫名其秒的话,雪疡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你听谁说的?”

    “你不用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就对了。”

    朵颜咄咄逼人的问着,雪疡的脸色微变,却吐出一个名字:“云详。”

    朵颜亦听懂了他的话,也随之变了脸色,但仍旧不甘道:“这么说,三哥说的是对的了。”

    既然他已猜中,那她也不必要再假惺惺的装模做样了,索性大方的承认了这事。

    “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不假思索的,朵颜冲口而出:“真话如何?假话又当如何?”

    “真话是,我雪疡只爱上官朵颜一人,假话是,我雪疡只娶上官朵颜一人。”

    这么坦白,这么直接,朵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起希望他能够坚定的告诉她,他不会娶别人,也不会要小妾,可现下,当他肯定的回答了自己。

    朵颜终于哭了,她用力推开了雪疡,咬牙切齿:“你走。”

    雪疡生生的受了朵颜一巴掌,却没有按她的要求离开,他只是深情的凝望着朵颜不发一语,朵颜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末了,甚至坐到冰凉的地板上不肯起来。

    “朵儿,地上凉,就算你气我,也不必和自己过不去。”

    “你走,我不要听你说话,我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就是要。”说着说着,朵颜竟然任性的躺在了地砖之上,任冰凉之气,侵袭自己的身体。

    终于看不下去,雪疡一把将朵颜从地上拎了起来:“朵儿,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你要我怎样?如果你一早就有这样的想法,还来招惹我干嘛?还是说,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破鞋’,所以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你,本就是应该的?”

    朵颜几乎要跳了起来,可心的某处,似乎破了一个大洞,冷风灌入,冷,好冷好冷。

    一把将朵颜拥入怀中,雪疡的心,也似乎开始有些动容,他温柔的安抚着她,却更似在找一些理由安抚自己。

    “朵儿,你不该这么说自己的。”

    “那我要怎么说?”

    “什么也不说,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我便好。”

    雪疡的话,那么轻,那么轻,落在朵颜的心头,甚至激不起一丝波澜。可依着这个男人,朵颜似乎也有些迷乱,还是说,她真的太累了呢?

    朵颜是气他的,与其说气,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失望,其实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甚至在一些权贵之家,甚至还有携养娈童的恶习。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总会有个人知她懂她的,可经过了凌晔,现在雪疡也是如此。

    虽然,他亲口承认这个事实,亦是为了不骗她,可他嫣知,有时候实话往往最伤人。

    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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