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施主,贫僧心悦你-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初岳太师一瞪眼,一众皇子没有不怕的。就连皇帝都让他三分。
  阿淳苦着脸,他不喜欢这个古板的老大夫,可是他更不喜欢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师啊。

    
第41章 阿绯,宫中见
  第四十一章阿绯,宫中见
  老夫子总算是卸下肩头的重担,皇长孙爱谁教谁教去吧,他是不吃那个委屈了。
  阿淳小小一个孩子,站在大殿中央。赵孺人没有说话权,他捏着衣角看看座上的太子,见太子虽不怒却极度不悦。立马低下头去,却又偷偷地抬眼去看阿绯。
  “朱淳!你知不知错?”
  赵孺人一脸的紧张,退在大殿一边不敢替孩子说话。
  下跪似乎是家常便饭,阿淳不疾不徐地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认错,“父亲,阿淳知错了。”
  “知错?孤倒要听听你错在哪里?”
  阿淳嘟着嘴,看上去又乖又巧,他撅着屁股给父亲嗑一个头,“父亲经常教导阿淳,经师易遇,人师难逢。嗯。。。阿淳错在戏弄夫子,气走夫子。请父亲责罚。”
  太子看一眼身侧的阿绯,厉声厉色,“今日的错不在于你不尊师重道,在于不孝!今日是什么日子,你竟然跑去国子监!你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死了吗?”
  “赵孺人!”
  赵孺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匆匆回应,“妾在。”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既然不会教,要你这个当娘的有何用?”
  这话重了。
  赵孺人猛然抬头,“殿下——”
  阿绯皱了皱眉,太子这话不仅仅是冲着赵孺人的吧?果然,就听见朱震霆道,“太子妃贤德淑惠,有慈母典范,日后阿淳就养在太子妃名下吧。”
  这对于赵孺人来说,有得有失。阿淳是庶出,若能养在太子妃名下,对他的将来大有益处。只是,作为母亲来说,赵孺人还是很不舍。
  太子愿意,阿绯可不愿意,他是怎么看出她有慈母典范的?她才十七,哪里有这么大的儿子?
  “太子,一盏茶而已,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他们母子分离吧?”
  赵孺人却知机不可失,立即屈膝谢恩,“太子教训的是,妾教子无方。阿淳年纪还小,倘能受太子妃教养,妾身母子求之不得。”赵孺人揽过阿淳,哀哀乞求,“望太子妃能收下阿淳。”
  阿绯转念一想便明白赵孺人的心思。阿淳的眼睛很大,黝黑的眸子像是镶嵌了两颗圆圆的黑珍珠。阿淳仰头看着阿绯。阿绯亲眼看见赵孺人暗里捏了他一把,小小的孩子忽然向前给阿绯磕头,“请母妃放心,阿淳一定听母妃的话,会好好孝顺母妃。”
  生于深宫的孩子,果然早早就尝到了勾心斗角的滋味。阿绯轻笑,她操哪门子心啊。反正这深宫如何,与她又有何干?她这一辈子,可能前半生爱过一个云霄太子,这剩余的后半生大概都忘不了那个和尚。
  这辈子,与太子,她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白捡别人的儿子,省了自己的力气,还帮了眼前的这对母子,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看着殿中跪着的赵孺人与阿淳,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娘亲。
  太子见她面有松动,遂起身,“既然太子妃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吧。”
  皇长孙过继给了太子妃,当天便开口喊阿绯娘亲。她不太适应这个新的身份,怎么一转身就做娘了呢?总觉得很奇怪。
  皇长孙戏弄夫子,将人气走的事传入了皇帝的耳中。太子请皇上意见,岳太师的学问无人可比,不知可否请赋闲在家的太师入宫专门教授皇长孙课业。
  这种事,没有不可以的。
  桐关将禅机送回了太师府,他与铃笙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太师的大公子。只能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太师夫人见到缠绵病榻的禅机,哭得不能自已,“冰天雪地的,你这是为了什么呀?”
  禅机心有内疚,“让母亲跟着操心了。”
  太师心里明白的很,却也不想多说,毕竟大儿子从小就没有长在身边。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有亏欠。只是,太师问了句,“君默你说实话,你这趟下山是不是。。。。”
  禅机撑着身子坐起来,君成连忙将软枕塞到他背后。
  “是。爹、娘、君成,我。。。还俗了。”
  岳君成张大了嘴,“啊?”
  太师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惊讶过后,太师夫人一反平常,“还俗也好,当初娘就不同意你小小年纪出家当和尚。可抵不过你祖母。。。。儿子,回家好!这眼看就要二十一了,等你养好了身子,娘替你寻一户好人家的女儿。。。”
  “娘,我大哥他喜欢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窗外的雪没有化,厚厚的压在梨花枝头,像是千万梨花开。
  太师瞥了一眼岳君成,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行了,都先别说旁的了。来人。。。。”
  这时候管家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太师,宫里邵公公带了皇上的口谕来。”
  太师皱眉,“人呢?”
  “前厅候着呢。”
  人都走了,卧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禅机将厚厚的锦被拉高,盖过胸口。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右腿有些疼,大概是那日掉落山崖时摔坏了。
  他暗里用力,好在还能走,不严重。
  他望着窗外的白雪压枝头,心里想的却是白衣惊鸿的阿绯。曾经无欲无求的僧人,一旦陷入情爱,一旦有所执着,要么神仙眷侣,要么疯魔成活。
  纵然阿绯入宫,可禅机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他,还不想放弃。只要她的心里一天有他,他就不会放弃。禅机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想法是不是正常。也不清楚他肖想的究竟是他人的妻子还是一个与他两情相悦的女子,他不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与不甘。
  阿绯嫁给太子,绝非世人眼中的单纯嫁娶。
  太子、九贤王、唐万山,哪一个不是在利用她,哪一个不是居心叵测?
  禅机,想入朝为官。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接近她。
  他的阿绯,不应该卷进权术的争斗中。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了。禅机扶着墙壁慢慢出了卧房,屋外,一片白雪映青天。红色烛笼挑起在屋檐下,给这白雪青天染了一分红艳。
  太师府前厅,御前太监苦口婆心,“太师啊,您可不能推辞。您要是不答应,老奴回宫去了,可不得吃板子吗?”
  岳太师半闭着眼睛,“老夫老了,精力跟不上,脑子也糊涂。皇长孙,教不了。”
  太师夫人看看自家的夫君,知他是故意推辞。
  御前太监就差跪下了,“老太师,您这不是为难老奴吗。。。。您总得叫老奴回去有个交代吧。”
  “父亲。”
  这一声父亲,令厅中的人纷纷看向门口。
  是禅机站在门口处。
  “君默?你怎么出来了?”
  只听他说,“父亲,孩儿想去。”
  太师一听便变了脸色,“不行!其他的老夫都可以答应,这件事坚决不行!”禅机去教皇长孙课业?开什么玩笑?他究竟是冲着谁去的,太师难道不清楚吗?
  可御前太监的眼珠子却转了转,这大公子深得太后喜爱,可见是个可用之才。既然老太师这边不能交差,大公子也勉强可以。到时候皇上用不用他,那都是后话,与他老邵没关系啊。
  邵公公脸上笑得像朵花,留下一句请皇上意见,便脚底抹油溜了。
  老太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这一回他是真生气了,怒而拍案,“你——为女人所累,将来必成祸患!”
  岳君成简直想为自己家大师鼓掌,简直太帅了。却碍于太师的脸色,只能给予大师精神上的支持。
  太师夫人却见不得禅机被骂,哀怨地冲着太师直掉眼泪,时不时翻旧账,“当初还不是你把他送去佛门,如若不然,他这个年纪早就成亲生子了,何愁为情所困。”
  禅机不反驳,他任老太师出气。为女人所累,只要那个女人是阿绯,他就心甘情愿。
  当然,太师夫人也不同意禅机的这番作为,“君默啊,听娘一句劝。什么事都会过去的,唐绯已经嫁为人妇,还是当今太子。你就。。。。”
  禅机摇头,“娘,孩儿还俗,总要找些事做。孩儿想入朝为官,像爹一样,做个清廉好官。”
  盛都的冬月,天色一直不太好。禅机奉旨入宫那天,寒风凛冽,早上刚刚下过一场小雪。红砖铺就的宫道上,洒了薄薄的一层雪粒。天气太冷,一脚踩上去,雪粒咯吱作响。有些地方被踩过太多次,结成了一层细密的滑冰。
  禅机仰头,入眼是一片巍峨宫殿。宫殿无言,气势庄严,雄浑大气,睥睨着一切。阿绯,就在其中的某一处。
  禅机抬步,向着宫廷深处走去。
  或许是上天垂帘,让他与阿绯不期而遇。
  狭窄的宫道上,阿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禅机,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他不是回竹鸡山了吗?他不是与她诀别了吗?
  为何会出现在宫中?
  禅机站住了脚步,眼前的阿绯狐裘裹身,容颜陷在深深的帽兜中。
  阿绯看他,她的眼睛有轻微的刺痛,这个和尚。。。。。
  他裹一身曳地鹤氅,月白的交领轻轻托着禅机如月的清容,他瘦了很多,脸色不太好看。禅机再也不回避阿绯的目光,四目相对,他看见寒风中,阿绯的帽兜被风一点点吹落。
  露出的,是她为别人挽起的妇人发髻。

    
第42章 阿绯,我还俗了
  第四十二章阿绯,我还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中夹了飘雪。
  薄雪落在细发上,轻轻地刮擦着阿绯的眼睑。她微微眯起了凤眼,鼻尖冻得发红。才入冬,这天就冷得如同寒冬腊月。
  她看见禅机的颧骨处有轻微的擦伤,结着细细的痂。清如莲花的人,就连脸上的擦伤都叫人心中升起百般怜惜。
  她想问,却还是忍住了。
  在她眼中,禅机已经与僧衣结成一体。可是今日的禅机身上不曾见僧衣,鹤氅曳地,白雪轻拂,雪中的禅机就像自神仙洞府降下的谪仙。
  他们之间,向来是她追着禅机跑。而禅机,他有他的信仰。既然他想要参佛悟道,那她就成全他,不再去打扰,不再去纠缠。
  不闻不问,就是阿绯对他的成全。
  禅机双唇微动,那眼中涌动的情绪,让她误以为禅机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
  阿绯在心底笑笑,要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更何况,以她现在的身份,多少人在盯着。不问,便是对禅机的保护。她再不能像从前一样肆意妄为,再不能像从前一样趴在禅机的后背上吹他的大耳朵。
  阿绯身后的宫人轻声提醒禅机,站在他眼前的是太子妃,他应与太子妃见礼。
  禅机抬眸看向阿绯身后的宫人,眸中似轻笑又似清霜,“给太子妃见礼?”
  宫人微顿,随后轻声道应,“是。”
  禅机唇角微弯,他的目光宛转,只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阿绯。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他告诉自己阿绯的出嫁有他的责任,阿绯她不是自愿的。
  可是,当他见到了她,当她的长发已为别人挽起。禅机心里的妒忌,超乎他自己的想象。僧人,有两面。若心如止水,普度众生,那么成佛;若贪恋红尘,则成魔。
  禅机立在阿绯对面,清容瘦削,却面有坚毅。
  他不见礼。
  因为,眼前的太子妃,他不承认。
  阿绯却不知为何,今日见到的禅机,却变得如此奇怪。那灼灼的目光,竟叫她不敢直视。
  她移开眼睛,轻斥身后宫人,“多嘴。”
  宫人躬身。
  阿绯与禅机微微点头,垂眸欲与他擦肩而过。
  雪下得没完没了,越来越大,夹在风中。与寒风一起缠绵旋转。站在风雪中的阿绯与禅机,雪落至白头。
  阿绯走近时,禅机仍旧立在原处,没有让开宫道。
  她的气息传来,禅机与她正比肩而立,只不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走向不同的路,就像分道扬镳。
  阿绯从禅机身侧经过。
  擦肩而过时,那藏在鹤氅中的双手紧握。他曾从竹鸡山上追至盛都,他曾在漫天大雪中看着她嫁人时走过的十里红毯,他曾倒在雪地中深切地感受绝望。
  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见她,为了阻止她嫁给别人。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
  却对面不相识,擦肩如陌路。
  雪片扑打在禅机的眼睛上,他的心仿佛也被冰雪敲打。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紧握的双手,松开又紧握,紧握又松开。在她经过身边时,蠢蠢欲动,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她一把拉住。
  他想要满怀兴奋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想要告诉她自己已经还俗。
  可是,这些似乎只是他的假想。
  他的阿绯,看他的眼神变了。她变得冷静,变得克制。禅机感受风雪扑面带来的微疼,几欲张嘴,却叫不出阿绯的名字。
  眼看阿绯就要离开身侧,禅机的腿微微作疼。
  阿绯颈间的雪毛被风吹佛,扫动着她的下巴。
  寒风无情,禅机双唇紧抿。
  阿绯的余光看见禅机忽然消失。
  她猛然回头。
  “馋鸡,小心!”
  几乎以额触地的禅机笑了,他闭上眼。腹胸间横着的是阿绯的手臂,那道不算柔软的力量,用尽全力揽住他,免他落地、免他受伤。
  禅机靠在她的肩上,方才险些将她压倒。
  “没事了禅机。”阿绯想要抽回手臂。
  禅机感觉到了,在宽大的裘衣与鹤氅的掩护下,他竟伸出了双手,围住了阿绯的腰身。腰身似柳条,曾经他不敢看,眼下却得以揽在怀中。
  阿绯一时僵住,灵魂似出窍。黑眸中,映出片片雪花。。。。
  腰间的那双手,以不容反抗的力量将她压向禅机的身躯。
  阿绯被他带着,脚尖微动。
  她听见,耳边传来禅机极轻极轻地声音,“阿绯。”
  这一声阿绯,再也不是僧人禅机唤施主阿绯,而像是一个满怀深情的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呢喃。似将她的名字放在唇齿间咀嚼,反反复复。
  阿绯却忽然害怕了。
  宫人尚在不远处,要是被她们发现端倪,一旦传出去,禅机就完了。她想要推开他,可腰间的那双手却如铁钳,牢牢地钳制着她。
  她皱眉,裘衣中手上用力,“禅机,放开我。”
  禅机却不动,半晌才出声,不知是说给她听的,还是也有意让宫人听见,“臣有腿伤,路滑,险些跌倒。”
  腰间的双手缓缓抽离,他站直了身子,“谢太子妃搭救。”
  阿绯摇头,低声问他,“为什么?”
  这声为什么问的是什么,禅机心里清楚的很。
  他说,“因为,我贪恋红尘。”
  他看见,阿绯的眼瞳骤然收缩。
  可是,禅机从阿绯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喜悦,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令他意外的还有抗拒。
  禅机心惊,本能地上前,可阿绯却退后。与他保持礼节性的距离。
  他的长眉深锁,“阿。。。。”
  阿绯却抢白,“既然大师没事,本宫就先行离开了。”话音刚落,她便匆匆离去。禅机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心中忽然荒凉地可怕。
  他不信阿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心,可是他也在害怕她变心。毕竟,太子并非寻常子弟。
  “阿绯。。。”
  阿绯越走越快,抛下身后满地的白雪。
  脸上是冷的,手心却在出汗。
  她喜欢禅机,可是她已经嫁给了太子。她不是糊涂的人,太子也并非是没有手段的人。若她放任自己与禅机,到头来恐会害禅机丢掉性命。
  她从来没想到过禅机会变得这样不分轻重。
  阿绯的手在发抖,腰间被他揽过的地方隐隐泛着热。就连大婚时她都不曾恨过他,可是现在,她真的恨。为什么不在她没有入宫的时候还俗,为什么在她百般挽留的时候不回应?
  她一直记得,那日黄叶树下禅机对她的拒绝对她的不挽留。
  偏要等到一切已成定局,偏要等到她决定抛弃一切来查云霄死因的时候,再来打乱她的步伐。
  叫她怎么办?
  就在阿绯慌不择路的时候,却迎面遇见了太子。
  阿绯站住了脚步,她面无表情,与身后宫人轻声道,“今日遇见禅机大师一事,没有必要报与太子听。宫中人多嘴杂,要是引起什么误会,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得了的。日后你们跟在本宫身边的时间还很长,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身后的宫人屈膝,“奴婢明白。”
  太子迎上前来,见她发间落满了飘雪。他微微皱眉,“下这么大的雪,不冷吗?”抬手便将她的风帽替她戴上。
  阿绯的眼睛陷落进风帽中,余光再也看不见别处。
  这一幕,落进很远之外的禅机眼中。太子微微俯身,与阿绯说着什么。风小了,雪花簌簌落下,那两个人站在雪中,一个微微俯身,一个稍稍仰头。
  风雪飘摇,男子低喃,女子白狐裘衣柳条腰,似一幅画。
  太子没有看见远处花树下的的禅机。
  直到,阿绯与太子相携离去。
  那片雪,刺疼了禅机的双眼。
  “父皇钦点太师的大公子岳君默做阿淳的授业恩师。”太子问她,“你觉得如何?”
  良久也没有听见阿绯的回应,朱震霆奇怪的转头,“阿绯?”
  阿绯有些走神,她没有料到会在宫中突然遇上禅机,他既无官职,入宫来做什么?
  太子按住她肩膀,“阿绯?”
  阿绯一下子回过神来,“太子说什么?”
  朱震霆松开她,那双幽深的眼睛将她的脸微扫,稍顿之后,才道,“没什么。走吧,回宫。”
  其实太子对禅机的印象可以用嗤之以鼻来形容,他可是记得太师府的繁花深处,和尚是如何拥着九贤王的爱妾温存。
  大家都一样,道貌岸然。
  太子眸光微转,悄然扫过阿绯露在帽兜外的鼻尖,鼻尖微红。她与他走在一起,始终保持着距离。夫妻夫妻,却貌合神离。
  若不是底下人探到九贤王当日便将那爱妾处决,他甚至以为那日出现在太师府的女人就是眼前的唐绯。
  可是,太子向来多疑。她与禅机是认识的,他仍记得他与唐衣大婚时,阿绯跪在殿前,是和尚出面作证。
  唐绯,唐翡。。。
  太子轻嘲,倘若唐万山不做丞相,将来可去听书堂谋一份差事。
  阿绯啊。。。。
  孤寻你不得,兜兜转转,不还是落在了孤的手中?你不记得从前,是坏事或许也是好事。

 ̄天〃√ ̄迹〃√ ̄社〃√ ̄区〃√ ̄小〃√ ̄说〃√ ̄下〃√ ̄载〃√ ̄网〃√

    
第43章 阿绯,我已入东宫
  第四十三章阿绯,我已入东宫
  今日下雪,入了东宫,太子忽然来了兴致,命人取雪来。
  阿绯不解地看他,“为什么要取雪?”
  太子负着手自行入了她的寝宫,“今日孤与爱妃,也学一学那古人,围炉煮雪一回。”
  围炉煮雪煎香茶,大晋的茶文化讲究惜茶,亦惜人。
  阿绯心里装着事,不想和太子煮什么雪。昨日到今日她一直在想云霄太子的事该从哪里入手,还有,九贤王究竟是凭什么就一定确认云霄的死和太子有关。
  朱翎这人烦的很,他既然怀疑,却又不对她告知半点怀疑的依据。
  阿绯心头千头万绪理不清。她初入深宫,才要适应这深宫高墙的生活,却又被忽然出现的禅机撞得手脚慌乱。
  宫人抬了三足小风炉出来,煮茶新壶盛了天上白雪。
  阿绯看着太子忙碌。
  太子挽袖洗茶瓯,像个被茶熏陶过的,“父皇爱茶,总说品茶即品人生。孤幼年不觉其中滋味,如今算是有所悟。”说话间,抬头看她,“这茶,上等山泉水煎得,雪水亦是别有一番滋味。卢公有诗云,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事,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清风生。”
  太子唤她,“阿绯来,与孤一道。”
  阿绯提裙摆上前,坐在太子身侧。太子似乎很满意,“孤亲手煮的茶,还从来没有人喝过。今日你有口福了。”
  阿绯探头看一眼,皱皱眉,“太子确定能喝?”
  炉上雪水化开,很快便袅袅升起了热雾。
  太子闻言并不生气,伸手覆在她膝头的手背上,轻轻握住,“孤的能耐,爱妃还需慢慢发现。。。”
  阿绯指尖微颤,却并没有躲开。她迎上太子讳莫如深的眼睛,探究地回应,“是吗?”
  太子面色微顿,炉上的水开了,他抬手扬汤。太子的眼睛盯着沸腾的雪水,唇角微弯,“阿绯似乎不信。”
  阿绯轻笑,“但愿太子给妾慢慢挖掘的机会。”
  太子将茶放入沸水中。
  几番讲究,琥珀色的茶水入茶瓯,色泽怡人,茶香扑鼻。就连阿绯这种外行人都觉出是好茶。一盏茶瓯被太子推至阿绯的面前。
  阿绯伸手去端,指尖才要碰到杯壁,却被太子握住。
  阿绯始料不及,不似方才镇定,毫无掩藏地想要抽回。太子的手却握得用力。
  阿绯扬眉,“太子不是要请妾喝茶吗?”
  太子倾身过来。阿绯的眉心处,有指腹抚过。
  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